滇缅行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地风儿
花子正说着话儿,见家主却不吱声了,就睡下身来,一下子就钻进了被窝里,像那章鱼一样,忽地缠上身来,紧紧地抱住了他。陈佳永此时却心如撞鹿,但咬紧了牙关,一动也不动。那花子却认为他是在作矜持状,就贴身将他搂抱得更紧,喃喃地在他耳根说:“我真喜欢你这样儿,这就是我所想要的。一会儿,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向你交待呢,但是……这会儿就只是想着要你的。”
陈佳永忙问:“你还有啥事儿要交待的?”花子说:“不多,但都是些药厂和作坊的要紧事儿,还有那制药厂和作坊的所有技术资料和一些机密东西,都在这房里,你要尽快地学习和熟悉掌握才行呀,在这以前都是岗川亲自动手的,现在就只有靠你了。”陈佳永听后,想到这些事确实要紧,掌握了这些东西,就可以在现有基础上保证药品和作坊的生产……
他心里正在想着花子事儿,忽然那花子坐起了身子,低声地?泣起来。陈佳永起身忙为她披上了夹袄,问她:“咋啦,你咋又不说话了呀?”花子恨声道:“这会儿,我不--想--说!我就不给你说!你真是个冷人儿!”
陈佳永没有响应她的激情,很有些内疚,就想出了个理由,他对花子说:“我们这样恐怕已经是很对不起岗川君了。”花子道:“我在这诊疗所医馆也来了三年多了,医理也知道了一些,你说那岗川摔伤的病一时半会能好么?他死不了就算是好的。我这样守着他,也只有长年守活寡的,这样对我公平吗!陈佳永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特别是在他遇到大难之时,你却选择了离开他,你这是在背叛他!见异思迁,于理不容,往后还有哪个男人敢要你呀!”
花子听后,竟然失声痛哭起来。好一阵子,她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抽泣着对陈佳永说:“打从岗川吸上了鸦片后,我就拒绝和他过性生活,和他已经1年多都没有过……性生活了,我也不敢要孩子,害怕生下个畸形儿。岗川他自己也知道常和毒品试剂等接触,也就没有强求性事。但是他就酗酒和四处去嫖妓,他们之间早已经没有性趣和性关系,已经形同陌路人了。。
陈佳永道:“岗川君这也真是的,干吗不学好,却染上了毒瘾!你们是结发夫妻,你又这么美丽漂亮,还吸引不住他吗?你们难道真的就没有了一点感情了吗?”
花子咬了咬牙恨声道:“你看见这床有啥不同的吗?”陈佳永才仔细打量了这张床:宽大得几乎成了一个四方形;四角立着手臂粗的铜柱;床顶很高,约近3米,上面铺着若干根铜梁、吊钩等;两头的铜床栏杆也有半人高。若没有纱帐罩挡出了一部份,不仔细看,一时半会是不会察觉得到的,只是感觉这就是一架宽大舒适的床罢了。
花子见新家主有些茫然,就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拉开了3只大大的床头柜,陈佳永俯首一看,原来里面全是装得满满的一些绳索、铁练、镣铐、皮鞭等刑具。他惊呆了。
花子说:“岗川吸上了鸦片后,加上又酗酒,他原本就有施虐折磨女人的倾向,后来就愈演愈烈,简直就就成了一个魔鬼!每次他到我这房里来,不是来同房作爱的,而是变着花样折磨我半宿甚至整晚,我被他殴打鞭笞后,要么就被捆绑在这些铜柱上,要么整个晚上就绑吊在这床梁间,都不知多少次了……”
陈佳永心想岗川这种另类的畸恋恐怕不是花子所能接受的。于是道:“那他就没有伤着你们姐妹吗?”花子道:“姐妹们都怕他,都防着他,但也都伤了的。可他是医生呀。在你昨天洗浴过的那间澡室里,他就配制了很多种伤药膏和药剂放在那里,姐妹们的皮肤之伤,敷了药,泡了几次就好了,但是接着又受伤,又泡……我和姐妹们在各自的房里,就像被关在牢笼里的女囚犯,心惊胆战地等待着他来残酷施刑……”
花子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新家主:“你说他这样的人值得爱,还敢让人去爱么!唉……花子昨晚一见到了你,就有一种直觉和预感:花子和姐妹们,以及这诊疗所的救星,就是你了!我才……”两人就这么坐在被窝里对视着。花子忍不住在被子底下用脚去探他,陈佳永却侧开了身子,但小腹里一团热气却胀得慌。又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那花子却用无比失望地哭腔问:“你……你莫不是……是……阳萎?花子的命……真是苦呀……”
陈佳永急了:“不是的!”他实在不能忍受女人对他的这样的一种看法!
“那你……”花子的话儿还没有说完,陈佳永就再也顾不上许多了,猛地一下就将她压倒在了床上……一霎时,粉帐摇?,被翻红浪;娇喘声声,风起云涌。
花子那久旱的干涸土地,饥渴地迎接着一场又一场甘霖;那新家主被屡屡激起的原始情欲,在花子身上也得到了极大地释放……两个人儿贪婪地互相占有着、缠绕和抚慰着,无休无止……待得筋疲力尽,云散雨收时,那窗外的天色已露出了微微晨曦……
(除夕之夜,耳旁声声鞭炮轰响。风儿祝大家新春快乐!)
滇缅行纪 第八十六章 制药厂里
清晨,陈管事和刀巴、飞天鼠冯璋还有柳月儿,护着一顶暖轿,从后院出门,向城郊的“岗川西药制药厂”赶去。暖轿里,“横田”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花子太太则穿了一身艳丽的和服。花子紧紧地依偎着她的如意郎君,她虽然有些疲惫,但此时心里还沉浸郎情妾意的深深爱河之中,甜蜜幸福极了,她还在慢慢回味着她和新家主在那张大床上欲仙欲死的颠狂,和那猛烈地撞击,以及触电般销魂蚀骨的高潮快感,她的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彻底的解放,觉得又一次获得了新生!而且,更让她欣赏夫君的是,他没有和她缠绵在床第间,而是问了她不少事儿后,天一亮就起床,匆匆吃过了早点,就拉着她这一大早就出了门,赶去制药厂视察,她心里由衷地称赞道:他真是个有事业心的好男人!
陈佳永此时也在想:作为一个女人,花子真还是很不错的。美貌而又贤惠,聪慧而有心计,在床第间更是女中翘楚……他当时真是被她一步一步逼得没办法了,实在克制不住了自己,在她身上犯了这一次“错误”,他当时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怕自已对不起贞子。
他搂着花子,瞧着她那一脸幸福温顺的样儿,就记起了有本书上好像有人说过:男人若要去爱和征服一个女人,最好、最有效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进入她的yd。这种说法虽然有些庸俗和偏颇,但却道出了男女一个间质朴的真理。他已经实践和验证过了,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儿。要不然,哪有这会儿她带着他去接管制药厂这么一路愉快省心的事儿。但是,他总还是觉得他是被动地遭到了花子的“侵袭”,同时也觉得为了大队的工作需要而他作出了重大牺牲,他的本我倒失去了。心里不由就隐隐地感到有些委曲。
花子对陈佳永说:“夫君,我只是去制药厂里宣布你为诊疗所的新家主,其他的我也说不上来许多,就看你的了哦。”陈佳永道:“我也是第一次去厂里,去了再说吧。我想,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花子就更加紧紧地吻抱住了他。
制药厂就在城郊,约莫20分钟就到了。下得轿来,陈佳永一看表,还不到9点。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边景况:这里背靠大山,前面是一片起伏的岗峦,制药厂掩映在一片竹林和巴蕉林中,风景很是优美。花子也才是第二次来,她观赏着这山林风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兴致也很高。在随从们的簇拥和护卫下,她挽着陈佳永的手,漫步向制药厂门口走去。
制药厂半倚着一壁山崖而建,前面却是一片缓坡。山崖上流下的一大股清泉,为制药厂提供了水源。制药厂门口,还有两人持枪站着岗,见有人过来,就远远地吆喝着。待得来人近前,有人识得是陈管事,就问他带来了何人?有何事?陈管事正要答话,只见那冯璋上前,“啪啪”地就打了那俩哨兵几个耳光。俩哨兵也毛了,后退了几步就拉开了枪栓,并大叫起来,惊动了厂里的人。一忽拉地,厂房就出来了10余人。其中有人认出了在后面翩然而来的花子太太,就连忙上前问安。这时厂里走出来了一个满脸大胡子的30多岁的英国人,他一见到花子,就兴奋地用英语大声道:“呵,我的上帝呀,是什么风把您这无比美丽的女士吹到了这里!亲爱的花子太太,十分欢迎您的光临!”
花子太太本就是诊疗所的一张美丽的名片,很有名气。由于她很少出头露面,平日里“藏在深闺人未识”,所以下面的人,大都只听说她貌若仙子,但极少有人见过。现在亲眼得见了这位美貌无比打扮艳丽的花子太太,一个个眼神在她身上都定住了。只见那花子太太笑吟吟地让那英人行了吻了手礼,然后就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向那英人说:“弗朗机先生,这是诊疗所的新家主横路进一先生,我是陪同他今天来厂里视察的。”花子又向陈佳永介绍了这位弗朗机先生:英国资深药剂师,是诊疗所高薪聘请来的西药制药厂的厂长。陈佳永上前,也用英语道:“弗朗机先生,您好,我是新任诊疗所所长横路进一,首次来到厂里视察,请多关照!”那弗朗机也快人快语地说:“哪里哪里,您是老板,我们厂里的一切都听命于您,还请您多多指教。”那弗朗机已经知道了岗川受伤,且昏迷不醒的情况,正在担心着这制药厂的命运如何,现在见到花子太太亲自带来了新的家主,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弗朗机殷情地陪着家主和家主太太去到了工厂车间里视察。陈佳永对制药行业很是陌生,所以一路上很少开口。但他看过了一遍后认为:在这个年代里,厂里的技术和设备应该算是先进的,只是规模还很小,厂房简陋,大都是手工操作,更谈不上机械和和自动化生产了,所以药品生产的种类和数量都还不多。他问弗朗机:“厂里生产的哪些药品销得最好?”弗朗机答“奎林、阿司匹林、金鸡纳霜、速效救心丸等10几种药品最畅销,目前供不应求。”
陈佳永大体只知道一些关于西药的常识:西药一般是用化学合成方法制成或从天然产物中提制而成的。如阿司匹林、青霉素、止痛片等等。后世的西药已不下几千种了。但在初期,最重要的就是发现了抗生素,如青霉菌所产生的青霉素,灰色真丝菌产生的链霉素,被人们发现并应用,有效地控制了人类的死亡杀手---细菌感染,是人类生存进步的一大革命。从此人类有了可以同死神进行抗争的一大武器。但是,青霉素用于临床,却是在1943年,主要是从微生物的培养液中提取或者用合成、半合成方法制出的……陈佳永心想:现在就可以利用这些现有设备来生产青霉素了,但这可是一个大秘密,暂时还不能道破的。
陈佳永于是又问:“弗朗机先生,厂里还有哪些生产上和技术上的困难和要求?”弗朗机答:“厂房过小,生产设备还很不齐全。人员有50多人,看来够了,但技术人员和制药人才很少,这些都是影响制药生产的产品质量和数量的瓶颈。”
陈佳永出了车间,对大家道:“产品要继续加快生产,要不断地提高产品质量,不断开发和研制出新的药品,增加药品生产的种类。诊疗所将根据制药厂的产销实际情况,努力加大对厂里的技术和资金投入,进一步扩大制药厂的规模,要不断加强厂里的设备增加和更新,提高生产的机械化和技术含量。”
弗朗机听后万分高兴。他对“横路”所长说:“没有想到新所长您的看法和见解,比原所长高明了不知多少倍!弗朗机十分佩服!您的战略发展决策非常英明和正确。当时在这里建厂,主要就是看中了这里丰富的原料资源和廉价的劳动力成本。您若要扩大制药厂规模,还会大赚而特赚的!”“横路”所长就命弗朗机为他准备较齐全的药厂生产的资料,他要带回去认真研究。弗朗机高兴地准备去了。
陈佳永又问随行的陈管事:“制药厂员工这个月的薪金下发了吗?”陈管事忙说:“遵您之命,已经下发了。连拖欠的大半个月工资也补上了。员工们都十分感谢的。”陈佳永道:“从本月起,厂里的员工,厂长加薪10个大洋;技师5个大洋;工头3个大洋;工人1个大洋。”当弗朗机宣布了员工加薪的这一特大喜讯时,整个工厂都沸腾了起来。
那弗朗机的太太萝丝过来邀请了花子和柳月儿,去到她房里说话儿去了。陈佳永又带着陈管事去考察了了厂房、库房、伙房、等工厂环境,他认为这里还有极大的建设和发展空间,比如那道长年流淌的山泉,落差大约有40米,流量约每秒3个立方米,虽然比偏崖瀑布的每秒10个立方米少了许多,但建两级500千瓦的水电站没问题。也就省去了柴油发电机的一大笔消耗了。
陈佳永对陈管事说:“你安排人去买一头猪和两只羊回来,中午给厂里的全体50几个员工改善伙食,就说是新家主请的,花销记在所里的帐上。之后,你再将成品货从厂里提出,尽快满足客商们的需要。”陈管事高兴地去了。陈佳永去到了弗朗机的房里,接过了他递上来的大一摞资料。弗朗机夫妇热情地邀请他和太太共进午?,陈佳永高兴地答应了。花子带来了一条西藏产的纯羊毛大方巾披风,送给了萝丝,萝丝也回赠了花子一条欧式的百褶长裙。
整个午餐桌上,宾主相谈甚欢。自视颇高的弗拉机对“横路”老板的渊博知识,广博的见闻和独到的见解都极为佩服,遂引为了知己。花子不仅被夫君一口流利的英语所倾倒,也为他文雅而高深的谈吐所震惊,那岗川和他相比,简直就是小山见峻岭了。她没有说话儿,只是一直含情脉脉地看着夫君,心里充满了柔情和骄傲。当“横田”老板谈到,他准备筹划拟将厂后面崖壁上的清泉利用起来,修建两级两座小型水电站时,弗朗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天那!这是个多么超前而又美妙的规划。他只知道水电站目前是属于新兴的一项尖端项目,只有极少数国家才有技术和能力修建水电站。有了大量的电,就等于给制药厂插上了一对翅膀,他关于机械化制药等很多梦想,就可以在这里实现了。
餐罢,又小坐了一会儿后,“横路”老板就起身告辞了。他留下了陈管事在厂里处理事务,下午再赶回。就和花子上了暖轿,一行人向诊疗所缓缓而回。
滇缅行纪 第八十七章 情感之涡
回来的路上,花子道:“夫君,你年纪不大,英语倒是说得挺捧的。我来这缅国,学了几年才只会了一点简单的口语,而且还说得结结巴巴的。可是你就说得真好,花子真爱听。还有,你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学问,还有那么多非凡的见识呀?而且处?样样都很得体,照顾事儿也面面俱到,就连一些小事儿也都想到了。”花子提到的“小事儿”,是指她刚才送给萝丝的那条羊毛大方巾,就是在夫君的提议下,她才从衣橱中选了带上的。?有想到却收到了关心和络拢下属的很好效果。其实萝丝回赠给花子的那条英国产的名牌晚礼服百褶长裙,比她那一条西藏产的羊毛大方巾要贵重了许多,这也许是下属是借此机会“孝敬”上司的吧。其实这只是后世里“公关”中最常用的一般方法。
陈佳永对花子道,他少年时在欧美留学了5年,学到了不新奇的少东西,还去游历了不少国家,就渐渐地长了不少的见闻,这是很正常的。接着陈佳永又连连直夸花子很有气质,也很会处事为人,具有诊疗所当家太太的大家风范。花子受到了夸奖,就十分娇羞地伏在了他的怀里,笑道:和夫君相比,她实在是差得太远了,特别是厂里的哪些机器呀铁罐什么的,她都很少看的懂,也实在说不出个什么来。而夫君却一下子就镇住了他们,而且把厂里上上下下都稳定和安抚好了,她佩服极了。
陈佳永这时心里也在想:别说你一个初中生不懂制药这行,就连我这个大知识分子不也是木瓜掉进了水塘----不懂(卟咚)吗。刚才只是走马观花似地在制药厂了解了一些情况,这只能算是个开始,要深入进去还得花很大的功夫。他此行主要还是借花子太太之名,去到厂里亮个像,让厂里的人认可他“横路”老板的正式地位,借以达到大队顺利接管制药厂的目的。但厂里具体的事儿他真还是说不上来的。隔行如隔山,看来,还得抓紧恶补一下医药卫生和制药方面的知识才行了。
二人在一路上正说着话儿,暖轿就抬到了诊疗所后院门口停下了。陈佳永对花子说他去前院看看,那花子也真是累了,就点了点头,由柳月儿扶她回房里休息去了。
陈佳永带着刀巴等人往前院而来。那飞天虎冯璋小声对大队长说:“昨晚咱见您被一群女人扛着出了正房,我急坏了,但仔细一瞧是您醉了,后来就被她们扛着您进了太太的房里,我就没敢再过去了。”刀巴对韩璋叱道:“大队长那也是为咱这诊疗所的公事儿才被灌醉了的,绝不能再对人说道这事!”冯璋连连说不敢。陈佳永又问那冯璋:“刚才在药厂大门口,我明明见那俩个哨兵并没有惹着你,你却为啥要上去打那哨兵呢?咱们大队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就有不许随便打人骂人这一条的。”刀巴接过他的话说:是他让冯璋去故意寻磋子干的,这是为了今后好找个理由开销他们,让厂里的守卫尽快换上咱们的战士。陈佳永这才会意了,说他们真会找法子。于是,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守候在前院办公室门口的小牛子将大队长接进了密室,里面已有两名从辛甘密营赶来的战土。他们一大早就奉电令将大队长一路上带着的两个大箱包从密营驮来了。他们报告:刀玛队长和钱大勇等80名战士在凌晨已经出发前往了密支那,估计后天到达。陈佳永就将两名战士留了下来,让他们协助刀巴的工作。
小牛子又递上了才收到的大队部电文:1、杨乾坤带30人己从白马寨向八莫出发;2、苏明扬带50人、30骑已在尤里寨集中后向辛甘密营出发;3、吉祥寨至勐腊寨、勐醒寨公路己经修通,客货汽车己增至30余辆;4、大队已派出人员前往汉人寨一带,踏勘铜矿分布,并准备适时建矿;5、勐板、勐醒二寨已初步建成了养殖场基地……看过了电报后,陈佳永心里又踏实多了。
陈佳永出了密室,赶紧就去巡视了一遍诊疗所门诊,见一切正常,正要再去那偏院里察看一下,就见柳月儿过来了。她说太太有请家主到后院去一下。陈佳永一看手表:下午3点,可能是花子午休已经起床了,不知她又有何事儿要交待,就随柳月儿去到了后院。
花子住的“房间”,实际上是建在后院里稍高处的一栋有一层楼的精致小型别墅里的一间,这别墅里大约有10来间大小房间,欧式与日式合壁,很是舒适和幽静。花子则住在楼上的一间大侧室里。陈佳永进得楼里,就去到了花子的房里,见花子正在起床穿着衣裙。她睡了两个多小时后,精神已经好多了。陈佳永就问她:“你叫我到后院里来有啥事儿吗?”花子笑道:“有呀,如果夫君这会儿在前院不是太忙的话,我想带你在这楼上楼下各处看看。”陈佳永心想,也正好了解一下这别墅,就说:“这会儿可以的。”花子穿好了衣裙后,披上了大衣,就陪着陈佳永在楼上楼下各个房间大体巡视了一遍。他很满意,认为有几个房间很适合做工作室。
陈佳永和花子回到了她的房间,花子问他:“夫君,我们还继续住在这间房里吗?”陈佳永被她套弄得已经有些小心翼翼了,就没有先表态,而是问她:“那你是咋想的呢?”花子却期期艾艾地道:“我也很犹豫的,毕竟……这是我住了3年多的房间呵。当初……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只要是他不过分地折磨我,我一般都还是能接受得了的。只是后来他太……”陈佳永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以前发生的事,非你之过,是他做得太不像话,也太不争气了了。过去了的事儿,你不要老是挂怀,就只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吧,我是很理解你的。”
花子一下就伏在床上哭了,而且哭得很伤心。陈佳永半晌无语,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旁,为她擦着那汹涌而出的泪水,让她尽情地渲泄着。花子哭过了一阵子后,抽噎着对陈佳永道:“难道你真的不介意他吗?”陈佳永点了点头。因为他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介意那岗川的,反过来说,倒是应当那岗川来介意他的。
花子道:“那就真是太感谢夫君了!我求你想法尽力治好他,不要让他死,能让他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么?”陈佳永听罢又点了点头。
花子叹了一口气,又道:“我知道自己已经是一株残花败柳了,又还大你3岁,根本配不上你的,我很自卑!但我心底里却又是那么真心地喜欢你、爱着你,我感觉好像是等了很久才等到了你。这两天,我为了诊疗所,也是为了姐妹们今后的出路,也有几分是在逼着你应下了这新家主,但内心里想的是:我十分地想得到你……经历了我们昨晚的相亲相爱,和上午的制药厂之行后,花子才知道了你是多么地优秀!冥冥之中,花子十分庆幸遇上了你,并和你结下了情缘,花子此生足矣,不敢再有所奢求了。今后,哪怕你如何地嫌弃我,甚至不要我了,我也没有一点怨言……”花子道出了心里的话儿后,心情也就平静了许多,像等待着宣判一样,看着她的新夫君。
陈佳永急忙扶起了花子道:“你这是哪里的话呀!唉,你真是太善良了,岗川君对你那么狠毒,你都还在为他的后事儿着想,我都已经深受感动了!我不介意你们的以前,只注重现在。”其实陈佳永在昨天晚上看到了那些折磨得花子痛不欲生的绳索和刑具后,早就对那岗川起了杀意,但经花子这一番内心的真情表白,他反而觉得很惭愧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还真就成了一个杀夫夺妻霸产的大恶人了。他感觉到在处理这件事儿上,他的心胸真还不如花子!于是又道:
“我横路无德无能,能够得到花子太太的青睐和惠顾,心里己经是感激万分。我受岗川君重托,替他暂时打理这个诊疗所,重任在肩,已感力不胜任。但是在太太您的一力扶持下,才使诊疗所度过了危机,横路只有一心一意地尽力了。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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