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地风儿
陈佳永接电后也急了,他心里也在再寻思:刀玛他们这近半年走驮,除了遇上温沙的土匪联合攻击外,之前和之后都没有遇上大事儿。主要还是他们以做生意为主,任务单一,心无旁婺,所以商路往返就比较顺当和快捷。但是这次他和周凡出来,情况就变得有些复杂了:大队的主力驮队此行,已经带上了很浓厚的政治色彩:在腊戌抵御英军、去城里开设商铺;再会德钦党人、在橄榄湾扩防、探汉人寨的铜矿、取八莫的鸦片加工厂……这些都超越了一般做生意的范畴,是很烦人的事儿,但又必须处理好,所以快10天了,驭队才走了一半多行程。
陈佳永冷静了一会儿,又和冯吉在电报中交换了意见。最后一至决定:1、岗川的诊疗所必须占据。借其诊疗所的外衣,建成大队在八莫的一个秘密据点;2、刀玛和钱大勇带领80名战士立即前行;3、刀巴和拉孟带领驮队,暂在辛甘和八莫一带转运和补充物资,配合陈佳永在诊疗所的行动;4、大队派杨乾坤带人到八莫组建据点,因他对日人和德钦党人打交道很有经验。芒昭密营移交王二娃中队派人驻守。5、在辛甘密营补充战士至100人,作为八莫据点的武力拱卫。
陈佳永收发完电报,心里松了一口气。只听见门外有些响动,小牛子窜上去一听敲门的暗号,原来是刀巴回来了。刀巴汇报说驮队鸦片交割的事儿一切顺利,现银己由刀玛提走了。再有,外面的人6点钟就要下班回家了,陈管事在外请示横路代理还有些啥事儿吩咐没有?陈佳永说:“没有了,就让那些上班的人早早回家吧。”
正在这时,柳月儿撩着裙儿快步走到了前堂。她对在那外面站着的那表面木呐的小牛子还有些瞧不上眼,于是就俏眼一瞪道:“小牛子,横路先生呢?”自视颇高的那小牛子心里一哽,吞下了一口闷气对那小丫头说:“横路先生正在里面着忙事儿呢,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先去通报一声。”说完就扭头进去了。陈佳永听到了暗号,就和刀巴赶紧出了?室。那柳月儿在岗川的办公室里见到了正在忙着的陈佳永,上前行了个礼,娇声道:“横路先生,后院的花子大娘有请您去赴宴。”陈佳永此时心里事儿多多,但一时又想不出理由推辞,很无佘,于是就只得跟着那柳月儿去到了后院。
陈佳永跟着那柳月儿进了后院门,他先是在后院急匆匆去了两次,这次进来才仔细地打量起来:院子里的建筑都是由砖瓦建成,或亭台,或回廊,错落有致,都掩映在花木丛中,十分幽静。后院很宽大,但布置得疏密有致,院子里种着不少的树木花草,眼下已经中国农历10月下旬了,但这园中的花草还是很茂密。曲径通幽处,传来一阵阵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陈佳永心想:岗川这小子也还真会享受,在这偏远的缅北小城里却建了这么精致的一个后花园。那柳月儿一天下来,已经和陈佳永熟络了,横路先生在她领了1个大洋的月例钱后,又悄悄地塞给她了一个大洋,使她对这位新的主子很有好感。见陈佳永欣赏着花木,她就介绍说:“这都是花子太太亲自安排设置的,而太太的?花还更美的。这后院平时除了岗川先生外,未经允许,任何男人都不许跨进这后院门的。”
说话间,柳月儿就带着陈佳永来到了后院的正房里。花子太太领着一群打扮得礼花枝招展的盛装女人们,早已等候在了房门前。陈佳永与众女见过了礼后,就向那花子太太道:“我还是再去看望一下岗川君吧。”那花子心里一阵感动,就领着横路先生又去到了岗川房里。陈佳永早已听过了刀巴的讲解:他对岗川施的是师傅密传的独门点穴法,非他莫解,而从医理上又是诊脉不出来的。那岗川能吃能睡,只要他的穴道未解,就只有像那植物人一样昏迷着了。陈佳永对岗川的“真情”关切,又赚下了花子的一串眼泪。他心道:“昔日的研究高材生,现在却像一匪人,这会儿真真地又蜕变成了一大骗子了。”他见那花子梨花带雨的娇弱样儿,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到华夏的宿敌倭国,到这儿的日人就是对手和死敌,就又硬下了心肠。于是,横路先生万分同情地劝导着花子太太,又掏出了手巾为她擦干眼泪,扶哄着她回到了正房。
那花子太太不仅美貌如花,而且还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她平日里虽然很少出后院,但通过陈管事和前厅侍女柳月儿,了解着诊疗所里的事务和岗川的动向。当她知道了岗川近日里常常借口在暗道作坊和药厂里加夜班,实则是去迎春楼里嫖妓和躲着她抽大烟的事后,心里非常气愤和焦急。岗川不仅不听她的规劝,甚至毒打她,在床上狠狠地虐待她,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到过她的房里了,花子常常独自一人顾影自怜,暗自垂泪。
花子出生在大阪的一个小职员家庭,她中学毕业后就在家里帮助母亲作家务和拿回家一些手工活儿贴补家用。是岗川在在淘金发了财后,用10两黄金作聘礼,三年前娶了她。她就跟着岗川来到了八莫。贤惠的花子容忍了岗川的一娶再娶,也忍受住了岗川在床第间对她的变态虐待,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岗川染上了毒瘾。岗川解释说:那是他在提纯鸦片时不慎染上的,难以戒掉了。她就时刻担心着:他这样早迟会毁掉他的事业的。这次岗川的摔伤,她不是十分难过,因他是咎由自取;她更难过和忧虑地是这诊疗所咋办!
花子十分庆幸地是仰光来的横路先生,在这危难之中帮了诊疗所一把。柳月儿今天已经几次来告诉了她前面的情况,她才渐渐地放下心来,不由对横路先生充满了感激之情,就破例置办了酒席,和众姐妹们一起,答谢这位横路先生。
正房里间,全是日式装潢,花子推开了木格门扇,躬身垂首柔声说:“尊敬的横路先生,请里面上坐。”
滇缅行纪 第八十四章 新任家主
刀巴遵照大队长的吩咐,去到了骡马店里,将大队的命令传达给了刀玛,刀玛接令后就迅速和刀巴、拉孟交接好了驮队的事务,带上了两名队员,翻身上马,急着连夜就赶去了辛甘寨。
刀巴在这半路上接过了驮队队长的担子,顿时觉得肩头上沉甸甸的。他又仔细检察了一遍驮队,嘱托了拉孟一阵后,才急忙返回诊疗所。半路上他看着那迎春楼,没有停下脚步,心里暗暗念道:“绣儿妹子,等着我,待忙完了这一阵子,我是一定要把你接出这迎春楼的!”
刀巴他们昨晚袭占这诊疗所时,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两个值夜的人被“请”到了一边。但他知道:这恐怕是明松暗紧,特别在那发现的地道口又安排了两名弟兄暗中守着。上午,他又借往地道里送鸦片的时机,将彻地鼠韩平和地耗子马奇安排了下去。那陈管事己经惯了进出诊疗所的一些生面孔,也没有多大在意。刀巴说那两名值夜的人清晨就告假走了,横路先生各给了他们一个大洋。这值勤的事儿就安排了由他和小牛子负责。那刀巴和小牛子是岗川的朋友横路先生的手下,陈管事当然信了。于是,在刀巴的刻意交好下,他们很快地就成为“朋友的朋友是朋友了”。
刀巴的那群“鼠辈”弟兄12人,昨晚人人都领到了一长一短的两只崭新的枪械和足够的子弹,他们抚摸着这眼下很值价又难得的利器,个个心里都乐开了花。刀巴向他们再次重申了一遍纪律后,就将弟兄们布置在了院子的各个暗处,让他们发挥特长,各显神通,或假山后,或山墙上,或库房里,严密地监视着这前、后、偏院里的一切动静,各个院子里的人却丝毫都没有察觉,诊疗所的一切事务都照常进行。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在诊疗所里端雅静清幽的后院,那正屋里面的雅室里,却是外面看不见和听不见的一派灯火明亮,一阵阵的欢歌笑语不断。
陈佳永被那花子太太亲自推开了正屋(亦堂屋,现在也称之为客厅)里面的一扇不大的木门,恭请了“横路”先生进去。陈佳永进门一看,里面却很宽敞,有好几个相连的房间,布置得相当考究和精致。几个大大的生铁铸就的火盆里烧着红红的香木杠炭,屋子里暖融融的,一片暗香浮动;那一盏盏日式的大小火烛宫灯,或立或挂,或明或暗,恰到好处地布置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在帏帘轻晃和红烛摇曳中,显得很是温馨甚至还有些暧昧的情调。
花子领着陈佳永到了一间房门前,将一扇木门推开了一小半,对他柔声道:“横路先生,先请您沐浴更衣。”陈佳永听了一愣:“不就是请吃个饭么,咋还有洗澡这一出?”那花子嫣然一笑,不由分说就轻轻地将陈佳永推了进去,便随手拉上了木门。?然间,在有些幽暗的灯光下,只见房中有一个硕大的木盆,里面盛着热气腾腾的热水。陈佳永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那一幅粉红色的绸帘后面,走出了二位漂亮的大美女,她们都只披着半透明的轻纱裙儿。二女穿着木履碎步上前,向他行了一个日式的半身跪礼道:“佳子(由美)侍候横路先生沐浴。”说完后就上前为他宽衣解带。陈佳永心里慌极了,但在这里又不好发作的,他心想:这下可上了花子的“贼船”了,只好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木木地任由二女所为。脱光了衣物的他,急忙一下就跳进了那一只大澡盆,躲进了水里,只露出了头。二女又去拿来了一些药水和花辨洒在了盆里,顿时,清香四溢,陈佳永此时感觉好极了,因为他早就很想泡一个热水澡了。一会而他就晕晕忽忽起来,只感觉四肢软绵绵的,昏昏欲睡,再也不想动弹了。水汽朦胧中,那二女也脱去了纱裙,赤身跳进了澡盆,一左一右,为他周身搓揉起来……他在昏昏欲睡中,只感觉到自已像一团棉花一样,被二女盘弄着,后来又被二女搂扶出了澡盆,擦干了身子,在绸帏后面的一张床上又为他周身按摩了几遍,然后又细心为他换上了一身新衣……他盖着一床锦被,不由小寐了一会儿,醒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周身通泰。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地儿受到了这么高规格和香艳无比的洗澡待遇。
陈佳永红着脸对那二女道:“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们二位了!”二女却受宠若惊,连连说这是她们应该做的。那佳子小声道:她们二人,还有会理子都是岗川娶来的小妾。平日里她们侍候岗川夫君洗浴时,每次都战战惊惊,因为稍有不慎,就要受到他的绑吊鞭打的惩罚。那由美也道:“我们还侍候过龟田会长洗浴,他每次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都要强行把我们蹂躏一番,我们向夫君诉说了,但他反而却训斥我们侍候不周,并且说我们姐妹本来就是供男人们玩弄的……你们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男人,先生您可和岗川夫君、龟田会长他们大不一样……”陈佳永心想:这男女都是有血有肉的人,食色性也,人之天性,也没有什么大不一样的,差别只是那岗川肯定是一个变态施虐狂,而那龟田则是一个无耻的老淫?,所作所为残暴低俗,让她们接受不了或者极度反感罢了。
陈佳永在二女的侍候下,穿着和服便装,容光焕发地出了浴室,花子已在连室中一个宽敞的大间里的踏踏米上摆上了几排小条几,上面已摆满了菜肴。她请“横路”先生在上首的一张条桌后面坐下后,就叫出了已经换上了漂亮和服的佳子、由美还有会理子3个小妾,跪坐在了右边下首;又叫过了侍妾依娜、阿果和阿玉3人跪坐在了左边下首;花子大娘向“横路”先生一一介绍过了她们后,然后就陪坐在了“横路”先生身边。陈佳永一一细看了:众女中有向他电射过来热切目光的,有垂首羞涩不语的,有故作矜持状的,还有呈小女儿态的,表情不一而足。但是陈佳永认为那老龟田对她们评价得却很到位:在坐的个个都是大美人儿,真是春兰秋菊、牡丹芍药、叶绿花红,各有神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一群美姝娇娃,“横路”先生的心情也大好起来。
花子拿起了酒壶,跪直起身子,先为身旁横路先生的酒杯里斟满了酒,然后又为自已的酒杯斟满。她对众女道:“请姐妹都斟满杯中酒。今晚,我们众姐妹这样聚在一起,在以前是没有过的。家主摔伤不能理事,咱们诊疗所遇上难事儿了!我顾不上了内眷不主外的家训,冒昧地在这里招集众姐妹,主要是为了答谢尊敬的横路先生!先生在家主受伤后诊疗所的危难之际,将诊疗所的诸多事儿都担当了起来,像为自己家的事情一样,里外奔忙。诊疗所又正常地经营下去了。在这里,我们众姐妹向横路先生致以万分地感谢!”说完后,众女都跪直了身子,齐齐向“横路”先生敬酒,并且都一口干了下去。陈佳永端起了酒杯道:“谢谢花子太太和诸位夫人的盛情款待,岗川君是我很好的朋友,他受伤后不能理事,我又受到他的委托,当然要全力以赴地替他打理好诊疗所。请诸位女眷们放心,我一定会像为自己干事一样,尽心尽力,直到岗川君康复为止。”说完他就一口喝下了杯中酒,那酒味儿淡淡的,有一股清香味,应是日本上好的清酒。陈佳永心想:“咱家酒量不大,倒是喝这淡酒下喉还好受些的。”
酒过三巡后,众女都有些放开了怀。那花子红着脸儿,几次欲言又止,又接着喝下了不少的酒。一会儿,只见花子又倒满了她杯中的酒,端在了胸前,面向“横路”先生,跪直了身子,向他道:“尊敬的横路先生,小女子向您有一句话要说,但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这会儿以酒遮脸,厚着颜面说出,请先生不要见怪。”陈佳永不解其意,只好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花子道:“现在我家的家主重伤在身,不能理事。国不能一日无君,家不能一日无主。先生也是受过了家主亲自委托的。所以小女子……小女子想请先生代行我家的家主之位。”陈佳永连连推辞。说他反正已在代理办事儿就行了。那花子急了,正色道:“这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我一个小女子,平日里后院不出,前院不迈的,能管得下来这诺大一个家业么!你不代领家主之位,又怎么能让手下的人听命于你呀,又管得好那些门诊、药房、药厂和作坊么!”陈佳永一听也很有道理,心想:这一切都已是大队的了,只不过她们还不知晓,这样只不过是在走一个形式罢了,对稳定后院有好处,且对于今后大队组建据点的合法管理和开拓经营确实也有好处。于是他就对花子道:“太太,横路遵命就是。”谁知那花子眼中立时就闪出了泪花儿,她立刻将杯中的酒喝了一半,又激动地高高地举过了头顶,然后又双手递到了陈佳永嘴边,颤声说道:“横路君……家主在上……请饮下妾身这杯中酒。”陈佳永也就一口饮了下去。他却看见众女刚才紧张的神色一下子都轻松了,个个眉目间都带上了喜色。
花子花对众女道:“横路君从现在就是我们的新家主了,姐妹们今后一切都要听命于新家主,若有不从,或违犯家规,家法侍侯!平时我们女眷要勤于打理好后院,不要让新家主操心和分心,众人都要尽心尽力侍侯好新家主。”众女都非常高兴地点头称是。她们心里早已将这位年青英俊,温文尔雅,且又卓尔不凡的横路君,现在的新家主认同和接纳了,而且都看他上了眼,也上了心。
面对众女的青睐,让陈佳永这会儿感觉很是良好。但是他听到后来花子说到的有一层意思,听出了一些味道来,他仔细想了一想,就有几分明白了:原来这家主即有主人和夫君的双重含义。此时他心里却打起鼓来:这下玩笑可开大了!陈佳永瞧着众女,就觉得就好象是进了《西游记》里那“盘丝洞”似的,美女环绕,香艳无比。但他可没有唐三藏那样好的坐禅定力,若这会儿众美女将他一“轮流”,他就会精尽人亡的。
花子刚才办成了这一件关乎诊疗所命运的大?和急难事儿,心头如释重负,心情也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又恢复了娇女儿模样。她脸泛桃花,星眼离迷,小鸟依人般,不禁就将那柔软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半倚半偎在了新家主的身上。那新家主闻着怀中花子清幽的发香,只见她粉脸儿紧偎,媚眼儿如丝,酥胸不停地起伏……唉,这美人儿在抱,他实在有些自持不住了。这时,只见下首左右两排的众女,却一一离坐单独向新家主敬酒来了。众女跟花子大娘一样,喝了一半杯中酒后,举过了头顶,然后就敬上了他嘴边。陈佳永推辞不过,连饮了两杯后,就坚决不喝了。那第3位来敬酒的会理子,一下子就僵在了那里,一双凤眼里,忽地里就泪花花直转。她垂着螓首儿,颤抖着声音道:“家主在上……莫不……莫不您真是不要会理子了么?”陈佳永一听,她这是哪里话呀,他只是不想喝酒了呀!这时花子凑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地柔声说:“家主,这是一盏‘认家酒’的。您若不喝,就是不认她,她明日就要被赶逐出去的。她好好地又没有犯啥事儿,您就忍心让她孤身一人流落街头吗,您就喝了吧,啊。”
陈佳永心想:这半杯酒儿里还有这么大的文章!他又一次着了花子的道儿了。就只得一一喝过了众女敬的酒,于是就真真的大醉了。他大声道:“还有敬酒的吗,我都喝!”果然三名艺妓也高兴地过来向他敬了酒。陈佳永还道:“那柳月儿呢?咋还不过来给咱新家主敬酒呢?”花子又在他耳边又小声道:“那月儿还小,才14岁呢,还不能陪您上床的,家主您不要性急呀,她这酒,您就留着两三年后再喝吧。”陈佳永脑子转了一转:糟了,又上了花子的当了!老子这一喝,差不多就成了一头“种猪”了么!不行不行的,得赶快想个……想个办法收场才是……但他还没有想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空白,就颓然倒在了花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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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 第八十五章 妾意情深
陈佳永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在柔和的灯光下,好一会儿,才看清了顶上高高罩着的是粉色的纱帐;他又摇了摇头,脑子还是昏沉沉的,很疼,但意识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他这会儿是睡在一张温暖喷香的大床上,?着一只长长的双人绣花枕儿,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锦被。
他手一伸,却触摸到了身边一个柔软的身子,手赶紧一缩,定睛一瞧:呀!是花子。他心里一阵激荡和慌张,意识到他己睡到了花子牙床上的锦被窝里来了。他没敢再动。只见那花子侧身面向着他,一只玉臂揽在了他的腰上,一只手撑着头儿,正在沉沉地睡着。
陈佳永酒醉倒下去了后,就什么也记不起了。他醒来后,暗暗地责骂自己:那岗川没喝酒却让他弄了个醉不醒,而他却让岗川的一群女人给灌醉了。幸好这会清醒了过来,不然误了事还真不好说。这会儿又稀里糊涂地躺到人家太太的被窝里来了,真是荒唐致极,无比羞人的!想到此,他不禁动了动身子,就见那花子睁开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柔声问他:“呵,你醒来了,这会儿好些了吗?”她为他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就起身下床,去捅旺了壁炉,拧亮了煤油灯,屋子里一下亮堂和温暖了许多。
花子早已换下了和服盛装,这会儿穿着一袭粉红吊带连衣百褶真丝睡裙儿,阿娜多姿,更显示出了她那成熟而又俏丽的身段来,性感而又飘逸。陈佳永闭了闭眼,心道:这花子真是个尤物!让人想入非非。他应允下的这个新家主角色,今后在这个后院子里还真是不好扮演的,为了避免继续被诱惑,看来还是离她们远一点为好。
陈佳永掀开被子,就撑着身子要下床,花子赶忙过来按住了他,说:“夫君,你要干啥?快别起身,这外面的天气冷着呢,是要小解吗?”她马上将一支夜壶拎来,让他畅快地小解后,说:“这人醉酒后是最怕伤风感冒的,保不准还会落下病根儿。我这里已准备了醒酒汤,你这就喝了它吧。”说完她就端来了一碗温热的汤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了他下去。
花子在晚宴上,趁着兴,也喝了不少的酒,她是真高兴的。但她天生有酒量,没有沉醉,她见新家主醉倒在了她的怀里,就忙叫撤去宴席,将新家主弄回了她的房里,又打发了众女后,就为新家主擦净了身子,换了衣衫,烧好了醒酒汤,然后陪着新家主睡了这几个小时,脑子早就清醒了。她这会儿眉眼含春,已经完全进入了新家主太太的角色。
陈佳永喝了那醒酒汤,一会儿感觉就好了许多。他一看那墙上的挂钟,才凌晨1点多钟,窗外黝黝的,万籁无声。心想:这会儿,刀巴的几只“鼠”们也是来帮不上忙的。他想去哪里却都是去不成了,无佘之际,只好又缩进被窝里躺了下来。
花子又去烧旺了炉火,然后披了一件玫红洒花夹绸袄儿,又上床得来,和陈佳永一起拥着被窝儿斜靠在了他身旁,为他揉着胸口,她做的这一切是那么自然和关爱,使他无法也没有理由拒绝,心中不由地感到一阵阵温馨。他就问她:“我喝醉后的场景怎样?我啥都记不得了,你们把我都怎么样了?”
花子“卜哧”一笑,一扭身就偎抱着他说:“你当时呀,就已经醉成了一摊烂泥了。我们姐妹还能把你怎样!不过大家都挺感动的,你是为了诊疗所、为了咱姐妹们才这样喝得大醉的呀!我和佳子、由美和会理子,还有柳月儿她们几个人,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你给扛回来的。你一路上还吐了佳子妹妹一身呢。在晚宴上,我早瞧出了你酒量并不大的,但是为了将事儿办得完满,又只有你喝酒才算数,当时没有法子,就只有逼你喝了,但是,这会儿我心里也疼得慌。往后呀,你就不要这样喝了。”说完花子就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陈佳永只感觉半身都酥麻了。
陈佳永定了一下心神,想到:我一步一步地被你这聪明的女人上着那一个个套儿,被弄得大醉后还套到了你这张牙床上,真行呀!不过,咱也是为了这个诊疗所,只不过两人事儿干的一样,但目的不同,真是南辕北辙,同床而异梦的,不知结局如何。他此时心情十分复杂,感慨万端。又问花子:“你说扛着我回来,是回到这房里来吗?”花子道:“就是呀,日后你就是住在我这房里呀。不过,我不会干涉你到其他姐妹房里去小住个一夜两晚的。”陈佳永失语了,他心想:那些美女们恐怕已经在盘算着如何瓜分咱了。这事儿还真不好对付的。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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