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不一会儿，收发报机的信号灯就闪烁了起来，陈佳永过去一接听，是周凡在仰光川畸商社发过来的，他了转陈滇生来报：“‘波将金’轮己到达马来西亚都城吉隆坡的巴生港。吉祥所产之商品，早已售尽，并签下了大笔定单。只留下了到新加坡的货物样品。以货易货的总收入已达80万英镑。刘奎黄金支队销售收入已达150余万英镑。到新加坡除了以刘奎销货为主外，正常贸易只有以进货为主了。请指示：进口哪些货物为好？”
陈佳永想了想，就回电：“大量购进橡胶、原油、锡、铜、铝、钨等，以及能买到的各国最新产品和吉祥镇稀缺的农副产品和海产品等等。要求：5000货吨出去，还是要5000吨货回来。”他取下了耳机，月儿递过了一杯茶来。他喝了一大口，就大笑了起来。
月儿过去拿了电报一看：“呀！芒果哥他们出海挣了那么多钱呀，咱们用得完吗？”陈佳永道：“钱不怕多的，就怕咱们的货汽车拉不蠃呀。月儿，你那天看到的那艘海船大不大？”月儿答：“好大好大！”陈佳永又道：“想不想它成为我们的？”月儿答：“当然想呀，月儿还想上大海船上去呢。”陈佳永道：“只要月儿想上大海船去，哥哥就让你去哟。”月儿高兴极了：“真的？”陈佳永就点点头。月儿当下就和大哥哥拉了钩。谁曾想，这一拉钩呀，就拉出了后来的一个女船王。此是后话不提。
中午车队在一个小寨子里休息1个小时。车队长到房车来请示大队长有何指示。陈佳永道：“休息、吃饭。”那路边的车马店里，一下足足坐了有10桌人，只见那店主和车队长正交涉着。陈佳永带着花子走了过去，只见店里火没有升，人也没有，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对那店主道：“我的弟兄们很辛苦，想借您这地儿做点吃的赶路，行么？”那店主道：“这就要看您是哪路神仙了！”车队长急了，要不是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约束，又有大队长在，他早就要发火了。陈佳永赶紧将他拉到了一边，问他：“你的车队这是第一次在这里打尖吗。”车队长点了点头道：“有大队长一行，我们车队就行的慢一些，才在这里打尖的。”陈佳永道：“看来，我们是遇上了黑店了！”那车队长就有些慌。陈佳永道：“别慌，这里还是在咱们的地盘上，他们算是黑道遇上了惯家子，听我的！你有多少人枪？”车队长想了想道：“护车队员一共有30多条枪。”陈佳永道：“你暗暗地将驾驶员撒出，将车队驶到寨子外，结成一圈，用一半武装队员持枪警卫车队，一半队员和我们还去那食店。
车队移动时，那店主的眼神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稳定下来了。他见了陈佳永他们又返回来，就张开了笑脸。热情地接待着他们。陈佳永却在人群中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滇缅行纪 第一三三章 干将莫邪
陈佳永定睛一看：那不是罗虎吗！罗虎却向他使了个眼色，他和那队长就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那店主过来问道：“客官需要些什么酒菜呀？”说着就从腰里掏出了?伙，但是他一下子就又软了下来。店主的脑门子上，已经抵上了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陈佳永用下巴示意店主在桌旁坐下，问：“你们有多少人？”店主不答。就有人上前，将店主的手按在桌上，一刀剁下了他的一根小手指。店主浑身哆嗦着，由于吃痛，脸都抽缩着变了形。陈佳永又厉声道：“快说！”那店主忍不住了，就道：“下山的，有30多人。”
不一时，罗虎从房里出来汇报道：30多名匪徒已制服，死了3人。这是莫邪匪寨下来的一股土匪，由那二头领扮做了店主，意在打劫我们的车队。苏队长早有安排，命我带领50名战士，化装侦察和监视他们已经多时了。
陈佳永道：“既然他们来打劫，就一定有接应的人。tm的，前时老子没顾过来，这眼前的钉子不拔掉还留着干吗。这莫邪匪寨也应该剿除了！”罗虎道：“在那匪寨不远处，还有我们的一个小队50人，监视着那匪寨呢，莫不一股作气，去将那匪寨剿灭了！”陈佳永道：“我也正有此意。”他就命令：一辆大客车押送俘虏的匪徒28名去密亚当营地；车队武装人员留下20人，10名留守在这里，10名协助剿匪；留下房东和吉普车2辆、大客车2辆在这里待命；车队长带着车队继续前行。中午就在路上吃干粮，晚上宿营古凯，等待他们回来。
罗虎在客车上，见到了妹妹阿枝，俩兄妹那个亲呵笑呵，感染了许多人。先是，阿枝从吉祥到了密亚当营地，她哥却随王总教官出去布防去了。后从仰光回来，两次到密营，哥又没在，他又出去执行任务去了。可可地，在这次返程途中，她却意外地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哥哥。
阿枝和花子坚决要求参加行动，陈佳永犹豫再三，但看到她们坚决的神情，罗果也有不舍妹妹之意。他就免强同意了。其实，二女一个是担心哥哥，一个是担心郎君，才坚决要求留下来的。
莫邪寨的匪道吴仰山，近日老觉得眼皮子直跳。前些日，他派了一个20人的小队，去到那辛甘寨打“秋风”，还没有走进寨边，就被一阵机枪给屁滚尿流地扫回来了。后来他又派人去了昆羌寨，见很多人在修着一条公路，那寨子也是戒备森严。又只得秧秧而返。寨子里有些坐吃山空了。近日山脚下有人赶修了一条公路，那路上日夜通行着车辆，他派二头领下去打探，回报车上载有很多稀奇的好东西。他就让二头领在公路边的一个无名小寨，设了一个小店，以窥时机。昨日，他在辛甘寨的眼线打探得一支队可能停在无名小寨中午打尖吃饭。于是就派了30人下山，配合二头领的行动。他又派了三头领带着100人下到了半山腰接应。
下午1时左右，那三头领见一队约莫30多人，扛着很多东西，向山上而来。他高兴地想：一定是二哥得手了。就领队而下。只见那二头领走在队前，三头领就高呼着迎了下去。忽听得那二头领大喊：“扯乎扯乎！”三头领一听：“槽了！”回头就往山上跑。上面一排枪声压下来，一下就倒下了十几个弟兄。下面的人也攻了上来。伴随着手榴弹的“轰轰”爆炸声，余下的70多人就缴械投降了。陈佳永命10名战士押解俘虏下山，并嘱咐，若有逃跑者，格杀无论！他和罗虎又带着50人，向山上的匪寨奔去。
山上的小分队已经接到了罗虎的电报，按指令迅速移动到了指定的位置。陈佳永他们赶到了匪寨前，一看地形，还真是险要。从前面进攻，恐怕没有二三百人是不成的。陈佳永就让罗虎具体指挥进攻。他在后面和跟上来的阿枝和花子稍事歇息，以观战况。
罗虎他们的进攻开始了。3挺轻机枪向寨门的堡垒射击着，但是没有组织战士冲锋，只是一阵阵密集的弹两泼向那寨门。寨墙上和碉堡里的土匪也猛烈地还击起来。大约过了20分钟，那寨子里面却一下子落下了好几发迫击炮弹，伴随着炮弹的轰响，罗虎寨前的阵地上也飞出了十数枚枪榴弹，在寨门前一溜炸响。乘着烟雾，罗虎就带着战士冲了上去。在一阵阵激烈的枪炮声中，罗虎与山顶冲下来的小分队在寨子里汇合在了起。和土匪逐屋争夺着。寨子里地形复杂，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
陈佳永带着花子和阿枝进到了寨子里。从后山袭击匪寨的分队长前来迎接了他们。陈佳永一看，这不就是那在前时在攻勐板寨时，用炸药包轰塌了鬼门关寨门的刘二喜么！刘二喜汇报道：“他后来调到了苏明扬5中队，在八莫以北的2分队任小队长。近日充实密亚当营地，他就调来了。给罗虎队长当副手。”这时，一名战士来报：罗队长负伤了！陈佳永他们就急急奔了过去。只见罗虎躺在那匪寨大厅里的虎皮交椅上，胸前流着鲜血。他的脚下，倒下的是那匪寨大当家的吴仰山。
原来，罗虎带人冲进了匪寨大厅里。那大当家的吴仰山却坐在那虎皮交椅上，对罗虎道：“你破我山寨，非我不力，也当是天意。但仰山心有不甘！”他一按交椅扶手两边，露出了两柄剑来。他道：“这两柄古剑，一模一样，我给它们仿古起了名：一柄叫‘干将’，一柄叫‘莫邪’，你我斗上一斗，若我胜，你就放我们一寨老小下山；若你胜，我寨甘愿服降。”罗虎也好斗心起，接过了那吴仰山扔过来的那柄“干将”，就和“莫邪”斗了起来。只见剑光闪闪，人影腾挪。那吴仰山也是个积年的练家子高手，这罗虎也是特战队磨砺出来的精英。二人你来我往地斗了30多个回合后，一下就定格了：罗虎的“干将”刺入了吴仰山的左胸，吴仰山的“莫邪”刺入了罗虎的右胸。那吴仰山被刺中了心脏，倒在了罗虎的脚下。
那匪寨管事就忙不迭地奔跑出了大厅，大声向3个碉堡中还在抵抗的的土匪喊话，碉堡里的大约50多人就缴械投降了。战斗结束。
阿枝见哥哥负了伤，惊叫一声就扑了过去。花子一把拉住了她。花子略为懂医，就和卫生员一道，紧急为罗虎包扎。陈佳永叫刘二喜马上安排了20名战士，将负了重伤的罗虎等12名战士，还有牺牲了的2名战士，用担架和驮马赶紧送下山去，用一辆大客车紧急送往橄榄寨医疗所，进行救治，同时，以他的名义，分队向橄榄寨发电：让还在橄榄寨的张春生院长留下来抢救伤员……
刘二喜带人打扫了战场后，来报：共歼灭匪徒65人，俘虏220人，其中老幼妇孺130余人。所有财产共约30万大洋。大队战士牺牲3人，重伤5人，轻伤23人。花子忙着帮助卫生员包扎伤员去了。陈佳永拿起了那两柄宝剑瞧着，心想：这内线交通线上的最后一个匪巢毒瘤，终于被拔除了！他又想到了罗虎等人的伤情，心头就有些郁闷：“m的，这‘莫邪’虽除，却伤了老子一名干将！”他命刘二喜带50名战士留在这寨子里驻守，请密亚当的苏总指挥赶来善后。他就带队匆匆下了山。
车子在快速行驶着。陈佳永让月儿向大队部发了报：莫邪匪寨已剿除，密亚当卫队长罗虎等重伤5人，正在赶往橄榄寨的途中。花子静静地瞧着窗外的暮色，歇着气儿。陈佳永拿出了车上备着的干粮，烧了开水，他和花子、月儿就吃了起来。陈佳永对花子道：“你出来后悔么？害怕了么？”花子摇了摇头：“不后悔的，花子和你们在一起，什么也都不怕！”不一会儿：冯吉来电：他已赶到了橄榄寨，一切都准备停当，迎接大队长的到来。
陈佳永他们赶到了古凯，和车队会合后，又快速向橄榄寨驶去……




滇缅行纪 第一三四章 橄榄寨里
第二天清晨，有几辆从橄榄寨开出来的客车，在陈佳永车队行进的途中，提前接走了伤员。下午3点多钟，陈佳永他们的车队驶抵了橄榄寨。大队政委冯吉和3中队长王二娃，还有杨丽云等人，在橄榄寨车站迎接了陈佳永他们一行的到来。陈佳永见了冯吉，高兴地对他道：“我的政委大哥呀，您接我也别接这么远呀，这多费汽油呀！”冯吉笑道：“我大老远地来迎接你陈大队长，你老弟还是个乌鸦嘴损人呀！”
陈佳永向冯吉等人介绍了柳如花、柳月儿。冯吉对花子道：“柳如花同志，我早就知道你了。欢迎你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我代表大队，十分感谢你对大队作出的贡献！”花子已经知道了这政委就是和“夫君”一样的弟兄，也是和大队长一样大的领导。她受到了领导的夸奖，一下子就激动得眼里泪花儿直转了。杨丽云过来招呼了她和月儿，到她的房间里去了。
陈佳永赶紧去看望了6名重伤员。厂里的医院盖起了一大半，厂医疗所暂时设在一间盖好了的车间里。姬丽丝己经为伤员们处理好了伤口。她道：“伤员幸亏临时包扎伤口及时，送来也快，伤员的伤口没有发炎和化脓。但是，伤员已经不宜再长途颠簸转送到密亚当营地医院了，建议就在汽车厂诊疗所里治疗。”陈佳永同意了，并让阿枝就在病房护理着她的哥哥。
陈佳永和冯吉驱车到了橄榄寨的后山，放眼望去，橄榄寨盖的房子星罗棋布，厂房一排连着一排，己经有了一个工业小镇的气象了。王二娃指点着道：“那里是物资中转站，那里是车站、兵站、发电车间、机修厂、汽车制造厂……”陈佳永看了，大为兴奋，就和冯吉去到了汽车厂里。这汽车制造厂的规模真还不是盖的，按建厂的规划要超前的原则，工厂光地皮就占了近3平方公里，有大半的厂房己经盖起来了。在一个车间里，陈佳永见到了厂长华尔。华尔热情地拥抱了他，对他道：“厂里的大部分人都到齐了，现在正在组装和改进各类车辆。”华尔向他们介绍了厂里现在的工作情况：一、对购进的车辆，全部按新的设计进行改装，性能可提高两倍，节油5分之一；二、正在研制和组装载重量8吨的10轮柴油发动机大卡车。已经解决了车桥和柴油发动机体积缩小的问题；三、正在研制履带式拖拉机和武装装甲车……陈佳永对华尔道：“华尔先生，这座大型汽车制造厂，设计和研究制造技术都是国际上领先的，您在这里，一定会有施展才能的广阔空间，您就好好地在这里研究汽车和制造它们吧，您若需要什么，尽管向我和政委开口就是。”华尔连连点头，高兴地大笑起来。
回到了基地办公室。冯吉对陈佳永道：“这里我已经来过了好几次了。特别是汽车制造厂的建设，投入的精力最大，花费的资金也最多。吉祥镇的汽研所也搬过来和汽车制造厂合并在一起了。厂里的人员连同华尔带过来的，已经有了300多人；设备已有500多台。已经用去了钢材等各类物资5000多吨。好在有你们带回来的大量黄金作后盾，还有物资的充足供给，目前，厂里每天可以组装出3辆新车，改进购回的英制新车5辆。下一步，就是开始进行大型运输车辆、履带拖拉机和装甲车的研制了。”
冯吉又道：“在黑山的轧钢厂旁边，己经建起了一个小型水泥厂，厂长就是那黄掌脉。现日产水泥500多吨，标号在300－500之间，质量尚可，减轻了外购水泥的压力。水泥基本上满足了辖区内基础工程和公路路面硬化的需要。现在的瓶颈，就是钢铁了。”
陈佳永忙问钢铁厂的兴建情况如何？冯吉道：“快投产了，前些时间，主要是人手有些抽不过来。后来，詹姆士他们又在你提供的设计图纸上作了不少的改进，从按年产量20万吨钢增加到30万吨的设计规模进行建厂。所以又花了一些时间。眼下，有孟果寨的两座煤矿和1座铁矿，以及黑山和刀猛一带的的3座铁矿，50多台汽车等……近千人在为钢铁厂干着活儿呢。”
陈佳永又向冯吉通报了他近时的工作情况，他还才说到一半呢，就见杨丽云进门来了，她笑道：“天都快黑透了，你们还不饿呀，吃了饭再谈，好么。”
办公室外面的小食堂里，早已备下了几桌饭菜。冯吉、陈佳永、杨丽云、张春生、姬丽丝、柳如花、杨由美、王二娃坐了一桌，还有2中队的两个分队长陪着威尔逊、刘老根和汪三，以及几位技师坐了一桌；月儿和房车驾驶员姚大牛还有4位小兄弟小妹妹坐了一桌。
冯吉站起来举杯道：“这会儿，我代表大队，为胜利归来的战友们接风。这第一杯酒，先敬我们在开拓前进的道路上牺牲了的战友们！”酒洒在地，陈佳永想起了刀巴等30几位牺牲了的战友，他的眼睛不由就湿润了起来。冯吉向大家敬过了三杯酒后，又单独和陈佳永干了一大杯。花子在一旁道：“政委呀，他的酒量不大，是不能多喝的，我替他喝好吗？”冯吉笑道：“陈老弟把替酒的也找上了呀！”陈佳永讪讪而笑。冯吉也就爽快地和花子又干了一杯。王二娃和他的分队长们，则向6中队杨队长的新婚夫人杨由美和姬丽丝院长不停地敬酒；威尔逊和刘老根、汪三他们也向冯政委和杨丽云镇长敬起了酒来。
陈佳永没有让花子代饮几杯，他道：“我出去奔波了这一个多月，累得慌。这会儿也总算回到家了，痛快一醉才好的！”冯吉也道：“这大半个月了，我也天天为你们担惊受怕的，你这大队长回来了呀，我也该缓一口气儿了。”是夜，这几桌人，除了小孩子们外，大多数人都喝醉了。杨丽云和花子晚上同住在一屋，俩人说了一夜的悄悄话儿。
次日一大早，基地的事务长万隆很早就来了，他安排炊事员做好了早饭，心想：难得领导们多睡会儿，就没有去叫醒他们，蹲在一边抽起了旱烟来。谁知陈佳永早就醒了，他在房里花了3个多小时，整理出了履带车辆的系列资料，其中就有轻型坦克的设计图纸。他让打印机打印着资料，出得门来，见了那万隆在房檐下抽着烟，就过去和他聊上了。
万隆道：“这橄榄寨基地的发展真是太快了，先是周部长，后是李部长，再是王中队长，他们都把各项事儿抓得很紧。冯政委也来了好几趟。橄榄寨真是要啥给啥。那公路才是修得快哟，叶部长都忙成了一个黑人儿。他每次到我这里，一是洗澡，第二就是在他的车上放一只熟火腿和10斤酒……大家真累，但是，也干得很过瘾。人马也增加到了近千号，这不，连他这个小小的伙头儿，现在都已经是小队长级的事务长了，每月发饷银10块呢。”陈佳永也就跟着他高兴起来。鼓励他道：“你是老骨干了，要为大队带好新人，多作贡献才是。”
上午，陈佳永去到了汽车制造厂的车间里，和华尔以及一群工程师研究履带车辆的设计图纸。到了兴头上，他干脆就在黑板上和大家一起演算了起来……突然间，他见车间门口有道人影一闪，他出门去一看。哇，这不孟猛和苏姗娜吗！原来他们已经到了橄榄寨一个多小时了。苏姗娜知道父亲是个工作狂，他们等了好一会儿，苏姗娜忍不住就拉着孟猛来车间里看望父亲了。华尔和苏姗娜他们分别了好几日，他和太太正十分想念着女儿。见女儿和爱婿到来，他快步上前，无比兴奋地拥抱住了他们。陈佳永见状，马上高兴地宣布道：“大家提前下班，中午到华尔厂长家里作客，庆贺他女儿和汽车制造厂总监理孟猛先生结婚！”众人都欢呼起来。陈佳永立刻和冯吉通了话。二人商量了一会儿后，就马上行动了起来。
在厂区幽静的一角，是高级员工们的生活住宅区。冯吉要求厂里按生产和生活同时并举的原则，在兴建厂房的时候，员工的住房也设计动工了。华尔在密支那汽修厂里的那幢小洋楼，也“克隆”了过来，只不过大了三分之一，里面还增加了许多电器设备。院子里移栽过来的花木也长茂盛了，居住环境比原来更胜一筹。
在华尔家楼前的一个水泥小院子里，一会儿就搭起了数个帆布棚，并在棚子里升起了数堆煤炭火。万隆指挥着员工们安桌子，摆瓜果喜糖和烧茶水。杨丽云和贞子则去为新娘子梳妆打扮去了。华尔和太太珍妮弗则满面喜悦地迎接着前来贺喜的人们。陈佳永和冯吉代表男方，也一道欢迎着宾客。陈佳永数了数，这华尔邀请到厂里工作来的高鼻子英人就不下60人。他心里当然很高兴了。
11时30分，孟猛和苏姗娜在橄榄寨的婚礼又隆重地举行了。一对新人出来亮像，人们纷纷祝贺。在楼门前，冯吉主持了婚礼。他用英语、华语和缅语，致以了热烈的婚礼祝辞，迎来了一阵阵掌声。陈佳永在一旁心道：“狗日的孟猛真好福气，结个婚都要闹两回。”他又代表男方致了祝辞，华尔上前拉住了他和冯吉的手，激动地大声道：“各位女士、先生们、朋友们，我和太太今天万分高兴！我的宝贝女儿苏姗娜今天出嫁了！我和太太并不悲伤，因为，女儿和女婿仍然在我的身边，同我一道工作。这里，我还要向大家隆重地介绍我身边的人，大队长陈！是他，创建了这座世界上第一流的汽车制造厂，把我们汇聚到这里，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汽车研制工作。同时，还要感谢婚礼主持人大队政委冯！是他，在短时间内为我们盖起了新的楼房，营造了优美的生活环境和良好的工作环境；并且快速地修建起了一栋栋现代化的厂房和车间，让我们在这里愉快地生活和工作着。借我女儿婚礼之际，我谨代表我和我的家人、朋友，也代表全厂员工，向他们致以深深的谢意！”华尔的致辞，深深地感动了大家，良久，才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孟猛早已在密支那招来了几个西餐厨子。婚宴的30几桌客，有20多桌西餐，坐着英籍员工和他们部分人的夫人和子女；其次就是10余桌中餐，坐着华夏、缅籍等客人。陈佳永和冯吉特别向每一位英藉员工以及员工的家属一一敬了酒，并送上了一份珍贵的礼物：一盒3支装的“黄金针剂”。
这次婚礼仪式和宴席的费用，全由大队支付了，一共80个大洋。冯吉对陈佳永道：“值得哟！”陈佳永道：“咱们办事儿都讲究个以心换心，这情感呀，是不能只用金钱来衡量的。”




滇缅行纪 第一三五章 缅地运筹
刘兵和李先奉命赶到了橄榄寨。由冯吉召集、陈佳永主持，召开了一个缅地形势专题汇报和分析会议，孟猛、王二娃和杨丽云列席。会上，陈佳永全面和详细地汇报了这次在八莫的立足，开拓缅南交通线和仰光贸易经营、货轮出海以及和王志伟在缅北的行动等工作情况。之后，他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八莫北控密支那，南抑曼德勒，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大队的秘密基地己经开始在初步运作了，除了军事上的战略目的外，还有八莫医院作为医护人员的培训基地和西药制药厂发挥的巨大作用，更有鸦片生产集中地的加工工场。因此，除了已经建成的制药厂水电站和铁工厂、编织厂外，还要不断地巩固和加强八莫基地的建设，掌握此地的绝对控制权。
曼德勒地处缅国中心，又是缅国的交通枢纽。该市曾经长期是缅国的首都，政治、经济、文化的影响，以及英人强行迁都至仰光，殖民者与当地民众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各种势力的纠缠。我们暂时没有必要去理会。但是，曼德勒西南的仁安羌至仁安佳一带的高产油田和梢埠一带的富集天然气，还有东北方向的德温矿区的有色金属，以及东南方向东枝附近的邦佩一带高品位的铁矿，都应当是我们最终要夺取的战略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