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至于仰光，是我们才建立起来的一个走向海洋的重要口岸，而且是大队现在唯一的一个通海口岸。大队一定要尽全力保护和经营好它。仰光目前应以抓紧海洋贸易为主，换回我们需要的大量物资。在我们没有和英人发生较大规模的冲突之前，仰光至密亚当营地的公路运输线还是比较安全的。而那个内比都镇，暂时不要去招惹它。并且要时刻防备那一带里的倭人和德钦党人出来找我们的麻烦。
在北面的密支那，经济虽然落后，但是它的战略地位却十分重要，我们已经在那里布下了局，紧接着就是要努力去开拓那一块地盘。
刘兵汇报了大队整个控制区的防务情况：东面李世久2中队的勐腊一线，目前无大的异动。主要是相邻的东南方向老挝和泰国的边境防务；昆山4中队所在的勐醒一线，比较平静；王志伟的边防军移交给了木姐弟后，主要是加强了西南一线的防务。目前的防务重点有以下几处：
一是勐板寨，处于实控区南部锐角的最前沿，相距不远的东枝、邦佩一带的铁矿石是我们要获取的主要目标。自德温矿区遭受洗劫后，英人对那一带防范较严。我们暂时还不能公开进行军事行动。只是布置了约1000名边防队和武装民兵，以保证该地区正常的贸易活动，加强了大米、棉花、铁矿石和石油、汽油、柴油等物资的收购和蓄备。
二是这缅东北的橄榄寨，虽然有东面尤里和腊戌以北的腹地支撑，但是距腊戌城只有35公里。而且橄榄寨已经成为了大队的一个最大的机械和汽车制造业基地。因此，成为了目前大队防务中的重中之重。王二娃3中队己经扩展为了6个分队共1200余人，其中一个是炮兵分队，汽车20辆，配置了大小口径大炮12门，迫击炮24门；一个是摩托化分队，配置了摩托车80辆。寸光辉的骑兵中队在尤里和橄榄寨之间也驻扎了两个分队共550骑。目前防卫力量还是相当强的。
三是密亚当营地和辛甘寨防卫区域，现有苏明扬南下支队800余人，其中密亚当营地驻守有400余人，配备了汽车15辆，己经组建了一个炮兵分队，一支50辆摩托车的快速反应分队。辛甘密营驻守150人，昆羌寨驻守了80人，锡本寨驻守了120人，主要是维持治安和以防匪患。
四是密支那以东和以北地区，目前的军事力量有两大块，分为三处：一是八莫杨乾坤6中队主力600余人，二是密支那城区的护厂队250余人，三是才布置下去的萨万6中队5分队马奇部150余人在萨万一带建立营地。由于大队公开的实控区域在密支那一带还没有建立，因此军事行动暂只能秘密地进行，开拓的任务还很艰巨。
刘兵又汇报道：目前大队在缅北东部实控面积已达10余个县，大的村寨有150多个。军事力量为：主力部队人员约4000人；边防和运输线上的战斗人员约3000人；其他武装如护厂、警卫等人员，约800余人，武装民兵6000人，基干民兵(后备役)8000余人。能够动员的兵力约在2万2千人左右。粮食和武器辎重能够保证打两次大的战役。
李先汇报道：干部队伍的建设分为了军地两条线。一是涧口的军事干部培训，一是偏崖的行政干部和技术干部的培训。到目前，累计已培训出小队长以上军事干部120余名；行政管理干部200余名；技术干部(工农医文商)500余名。技术工人1000余名。尽可能地满足了各地和各部门对干部的需要。但是，人员仍然显得很紧张，师资力量也很欠缺。
专题会开了整整两天，能够议定的，大体上就定下来了。
一、大队实控区内以巩固和发展工、农、林、贸为主；实控区以外以扩张地盘和增强武装实力为主；二、加强城市工作，派出人员轮换到密支那、曼德勒、仰光去工作锻炼，增长城市管理才干；三、加强贸易工作。特别是海外贸易。四、加强交通运输的建设和管理，加快水泥公路的修筑；五、武装力量还要加强，武器的装备是重点。在骑兵中队的基础上，尽快建立起多兵种的作战部队，拟建装甲、炮兵中队。建立运输、辎重、工兵、通讯、参谋、情报、等独立的部门和队伍。在适当的时候，大队改编成为一个甲种师的建制，以适应防卫和作战的需要。
大家又对工作中的一些细节进行了充分的探讨，互相交流了意见，达到了共识和统一。对大队领导的分工，又作了一些微调：陈佳永主抓军事和工业；冯吉主抓政工和军地建设；刘兵、王志伟负责军事；李先负责组织和培训；刀郎负责部队后勤和地方的小企业、农林业。
会议上，又增设了两位大队副职级别的杨丽云和安贞子。杨丽云任大队地方行政管理部部长，除具体负责吉祥镇5寨的行政管理外，还负责实控区内各寨的政务管理和青年、妇女工作。刀郎和李先继续协助她的工作。抽调杨红(有地方管理工作经验。提升为中队长级)到大队地方行政管理部协助日常工作；安贞子任大队外事部(暂设仰光)部长，调田佳(佳子，日语、会英语和简单的华语)、依娜(会日语、缅族人，熟悉当地人情世故)、小牛子(通讯、开车、保卫)到外事部工作。孟猛暂时负责汽车制造厂建设和协助叶晓兵的公路运输工作。
涉除上述及到人事调整的人员外，提升拉美凤为大队部机要秘书副科长(副中队长级)，柳如花暂调大队部任秘书(副中队长级别不变)；调姬丽丝到橄榄寨医院任院长(汽车制造厂的英人较多，好交流。提升为中队长级)曼德勒基地卫生所所长倪平儿调任密亚当营地医院院长(提升为副中队长级)；卡芒寨卫生院院长木瓜调任曼德勒基地卫生所所长(城乡工作交流。提升为副中队长级)；八莫医院的阿果调卡芒寨接任木瓜。沈来顺调任八莫缅西北工作部任后勤组组长(副中队长级)，换回木管家。罗枝(阿枝)调任橄榄寨办公室作机要秘书(小队长级。一是工作需要，二是好照顾她负伤的哥哥罗虎)。
会议下来后，陈佳永问冯吉：“职级就这么重要吗？”冯吉答：“既不重要，又很重要的。我们大队已经开始发了薪饷，级别就是一个薪饷下发多少的标准。若我们建成了正规的一个甲种野战师，级别就更加重要了，它是保证部队进行整体有序运作的一个前提和基础。在战场上尤其如此：上校战死了，中校上，中校战死了，少校上，这是纵向职级序列。还有横向的：比如我以前是搞作战的，你是搞计算机的，但都授的是中校衔。还有积年的军功升职级，比如我在部队干了十几年，才升到了中校，你才来1年多，也升上了中校，这除了你自身的努力外，也是你的研究生文凭起了大作用，一转正定级就是少校衔，这也是军队对你读了近20年书的一种承认；又有一种情况：比如杨丽云把吉祥寨、柳如花把八莫诊疗所都贡献给了大队；安贞子会三国语言，加上她的外交能力和亲和力，为大队创造的财富和作出的特有的贡献非常大，难道大队还能在职级待遇上苛刻她们么！对于她们来讲，这职级呀，就只是一种荣誉了。”
陈佳永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冯兄，你应该去当个市长什么的。整个儿一个老政客呀。”冯吉笑道：“咱是有那个才，却没有那个命呀，只好跟兄弟你一起在这大山里混事儿了。”冯吉又去到房车里，让柳月儿向偏崖大队部刀郎、密支那刀玛转大队王总教官、仰光周凡部长等发去电通报橄榄寨会议情况，并征求反馈意见。傍晚，三人回电，除提出了一些具体建议和意见外，对大的事项和人事安排均无意见。陈佳永和冯吉就共同签发了文件，人事调整任命立即通电了全大队。李先就对在橄榄寨的人员杨丽云、姬丽丝、柳如花、罗枝当场宣布了任命。





滇缅行纪 第一三六章 重返虎崖
冯吉在在房车上口授电报内容时，只见柳月儿手指灵巧地敲击着按键，冯吉说完，她几乎就发报完了。冯吉有些吃惊。陈佳永笑道：“别看这月儿才学习收发报不久，她可是经历了小牛子、孟猛和我3个师傅传教的。”冯吉道：“那就让曾凡强再教教，调到他那里去吧。”陈佳永笑道：“月儿也成了一个小能人儿的，小小年纪，就会说华、日、英、缅语了。她已经要求到海船上去工作，我答应了她，还拉了钩的。”月儿就笑了，笑脸儿灿烂得像朵美丽的花儿。
冯吉道：“你身边的人，拉孟、阿枝、阿朵、阿笙、阿萝、芒果、刀美凤、小牛子，一个个地都陆续派出去了，莫不柳如花就不参加这次学习，让她带着那4个孩子跟在你身边吧。一来你的生活上有了照应，二来你也可以教他们带他们呀。”陈佳永道：“你当我是培训学校呀，这柳月儿是我在特殊条件下带出来的特殊学生。那辛甘寨的4个小孩子，苗子很不错，还是先到偏崖小学上一段时间的学，有一些文化基础后再说吧，让花子和月儿跟着我就行了。”冯吉道：“也好，那也还得给你挑个小子来，力气活也总得有人干呀。”
冯吉又对陈佳永道：“八莫西药厂生产的青霉素针剂，张春生昨晚在伤病员中试用了，效果奇佳。你估计正常生产的产量有多大？”陈佳永道：“那玩意儿制作并不复杂，只不过是我们领先一步，提前了20年制出来了而已。我这次带来了一箱共1000支。知道配方和药理的只有崔英子，还有弗朗机知道一部分。我对杨乾坤和厂护卫队长冯璋讲了，青霉素的生产要绝对保密！我给它起的名儿也叫做“黄金针剂”，是掩人耳目的。针剂若正常生产起来，一天量产1万支是没有问题的。这玩意儿现在可比黄金还要值价，往往一支就可以救人一条性命的。我暂定的出口市场价位是一两黄金5－10支。”冯吉道：“很好，我同意。这药要单独管理，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动用和买卖，先由杨乾坤和崔英子二人控制起来。但内部使用还是要按普通药计价哟。”
第二天一早，果然就有一名小战士前来向陈佳永报到了。小战士向他立正敬礼后，道：“我叫李小全，今年16岁，参军半年，任3中队1小队班长，参加过战斗3次，力气大，会武功，会开车，能吃饭……只是文化不太高。”陈佳永一看，也就喜欢上了这小子。就向他介绍了大队部柳如花秘书，专职收发报员柳月儿、房车驾驶员姚大牛。李小全很快就融入到他们中去了。
冯吉和杨丽云在橄榄寨留下来处理一些杂务；张春生也还要再留下来两天，帮助姬丽丝筹划建立医院和医护人员挑选的事儿，刘兵带着他培养出来的3个参谋去了八莫检查工作；李先去了密亚当营地；威尔逊也带着人去橄榄寨附近考察水电资源去了，汪三和刘老根昨日也起程回厂。陈佳永告别了冯吉和杨丽云他们，就离开橄榄寨向吉祥镇出发了。李小全坐在了房车驾驶室，他可以和姚大牛说说话儿，也可以换一下班开车。房车跟着去吉样镇的车队，不快不慢地行驶着。这样的速度，从橄榄寨到吉样镇，行程大约需要20个小时。沿途，有大队设立的车队补给站和加油点。由叶晓兵设计，大队原汽研所造出的3辆载重3吨的油罐车，每日轮流从密亚当营地运油到各个加油站。一路上，不时有客车来往，通了公路的寨子，大都通上了客车，公路沿途，己经很少看到驮马和挑夫了。
房车在一个小站前，拐进了一条隐秘的支路。树林中，寸光辉迎了上来。二人相见，亲热万分。寸光辉在营地里向陈佳永汇报道：骑兵中队服役的战马已达1100匹；勐板军马场还养有1000余匹。中队下设了4个分队：2分队200骑，驻南面的白马寨；3分队200骑，驻东面的勐腊寨；4分队150骑，驻尤里寨，居中策应各方。1分队加上直属队，就是这里，在尤里和橄榄之间，叫孟岩寨，共400骑，作为辖区西北橄榄寨一带的战略防卫力量。骑兵中队还配置了汽车12辆，作为公路沿线的辎重供给和机动运送战马等。陈佳永道：“骑兵非常重要，凡汽车不能去的地方，你们就是机动快速打击敌人的主力军了。骑兵中队还要加强！”
陈佳永他们在寸光辉那里吃过了中饭后，上了房车又赶路而行。一路上，陈佳永空了就教二女学华语和英语，也互相交流着学习缅语和日语，解除了旅途的寂寞。次日早晨，房车驶达了黑山。在他两个多月前离开的那几顶帐篷和房车里，詹姆士迎接了他。杨红己经去吉祥镇任职，凤儿也去了偏崖。詹姆士陪着他一同去到了钢铁厂。钢铁厂助理道森和轧钢厂厂长李三猫，还有水泥厂厂长黄掌脉等人都过来了，众人相见甚欢。
钢铁厂位黑山谷下端伸出的一块台地，经过了削高填低和垒坎后，占地约有1万多亩，十分平整宽敞。黑山半山上淌下的一股清泉，流量大约5立方/秒，作为了钢铁厂的水源。威尔逊又在上面建成了一个小水电站，发电1200千瓦/时，作为了钢铁厂和轧钢厂的专用辅助电源。轧钢厂和水泥厂都己经建成投产了。两厂为钢铁厂的兴建提供了大量设施和材料。陈佳永看到：钢铁厂已具雏形，大型硬件设备如炼钢炉、钢包、行车、模具等已经制作和安装完备。外面的料场上，堆放了近10万吨铁矿石和12万吨优质煤，数十辆汽车还在不停地运来。詹姆士道：“近3个月来，在建厂的同时，大队又增调了不少车辆，不断地运来了铁矿石和煤炭。有的铁矿石和煤还是从白马寨西面的东枝一带买回，驮运到了白马寨后，用汽车拉过来的。”陈佳永道：“多拉些过来更好，这里的铁矿煤矿不就可以少开?，多用些年了么。”钢铁厂的车间里，不少技师和工人正在对各种设备进行调试和安装。车间里的设备，全都是按电气化标准设计的，部分设备已经达到了自动化操作水平。这些都是虎崖“电子实验室”华莱士他们的得意作品。
李三猫在轧钢厂食堂办了十几桌好菜，三个工厂的工长以上人员都来了，近100人济济一堂。陈佳永很高兴：这就是我们基础工业战线上的第一批人才和骨干呵！他掏钱让姚大牛和李小全去了厂里的军人服务社，买来了一箱吉祥牌香烟和15坛吉祥自酿的上好白酒，给每人发了一盒香烟，每桌上了一坛好酒。他对大家道：“十分感谢你们的辛勤工作！我代表大队，向你们敬酒了！”席间，若不是花子和李小全代酒，陈佳永又差点灌趴下了。
下午，陈佳永又和几个厂的领导研究了一会儿工作，房车下午4时后才从黑山出发，他在路上发电报给大队部：通知相关人员到虎崖开会。房车直接就驶向了虎崖。
罗大明和他老婆陈佳英得到了大队长要回虎崖的通知后，高兴极了。陈佳英和金达莱赶紧去收拾好了石室，并开启了屋里新装的电热炉。食堂里也做了上好的饭菜。等着大队长他们的到来。傍晚5时左右，陈佳永的房车已经行驶到到了偏崖的路上，只见满山白雪铺盖，但树木仍然苍翠，好一派南国雪景风光。花子和月儿都看得痴了。一辆虎崖派来的吉普车在房车前面引着路，房车一会儿就直接驶到了虎崖里的车库。陈佳永一下车，就看到了刀郎、安德森、张春生、田奇、赵大雄、查尔斯、华莱士、汤姆、莫二妹、和金达莱还有虎崖卫队长叶琛等人，詹姆士、李三猫和黄掌脉也先后赶到了。他们簇拥着陈佳永一行到了石室的大厅里。陈佳永顾不上休息，又去各个车间看了一遍才回来。
罗大明和陈佳英张罗着大家入了席。上菜间，陈佳永向花子和月儿挨个儿互相介绍了大家。安德森和金达莱、查尔斯和莫二妹己经结婚了。陈佳永这次回来，可真是什么都没有带。他急了，用脚踹着花子，并耳语了两句。花子明白了。就进了石室里，一会儿她就拿出了礼品：向二对新婚夫人各送一对金钗。并向在坐每位男士送了一盒英国香烟。陈佳永忙道：“这次出去太忙了，没顾得上给大家带回好东西来。真是不好意思。”但是他告诉了大家一个喜讯：本大队与他人合租的万吨海轮“波将金”号，过几天就要从新加坡启航回到仰光，从东南亚一带载回了首批大量的各类货物，过几天就要陆续运回吉样镇。运回的好东西有得大家去买的。大队已经打算买下那艘“波将金”万吨轮，还准备再买两艘，咱们的海运力量就更大了。大家都欢呼了起来。
晚餐后，陈佳永召集了钢铁厂投产前的专题联席会议。由詹姆士主讲，相关人员补充，会议一直开到了凌晨2点多钟。其间休息时，陈佳永告诉刀郎：红儿和苏明扬在密亚当营地举行的婚礼很热闹。小俩口也很恩爱，您就等着当外公吧。刀郎听了非常高兴，又道：“真想他们哪！”陈佳永道：“他们都挺忙的，一时半会怕回不来，莫不你找个啥事儿去营地里看他们去。”
会议结束后，陈佳永用大交通车刀郎送走了他们后，又在电脑前忙活了起来。凌晨，花子都睡醒一觉了，见陈佳永还在电脑前忙着，赶忙起身为他烧水续茶，她问他：“你们经常都是这样的么。”陈佳永点点头，道：“我们不光是打仗，还要致力于建设，这搞建设呀，比打仗又复杂得多，当然事儿也就多了，真是忙也忙不过来。花子拥着他，心疼地道：“那我能帮你些什么呢？”陈佳永道：“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是在帮我呀！”说着就一把抱着她上了床……




滇缅行纪 第一三七章 钢水奔流
冯吉从橄榄寨赶回到了吉祥镇，他上了一趟虎崖，和陈佳永谈了大半天的工作。他见花子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特别是对打印、文件整理等还不太熟悉，他就让李先在行干班里挑选了一男一女两个优秀学员，一个叫施宗宇，一个叫欧阳桃，二人提前结业上虎崖协助大队长的工作。
一转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陈佳永正在虎崖忙活时，黑山钢铁厂传来喜讯：钢铁厂明天就要出第一炉钢了！他兴奋不己！立即召开了一个电话会议：向大家通报了这一喜讯。并建议：凡大队在家的领导、相关技术领导和技术人员等，次日上午8时，准时赶去钢铁厂考察和庆贺。
上午10点多钟，黑山钢铁厂。在巨大的电动鼓风机作用下，炼钢炉里烈火熊熊燃烧，烟囱里冒着滚滚浓烟；炼钢车间里，詹姆士和道森指挥着几名工长在忙碌着；查尔斯和华莱士则紧盯着各种仪表，指挥着人员记录着一串串数据。炉前工们穿着防护工装，带着护目镜，紧张而有序地在炉前操作着……
随着一声哨子吹响，炉门缓缓打开，炉子里一股金黄色的金属液体缓缓流进了钢包，一霎时，钢花四溅，场面煞是喜人，众人都欢呼起来，不少人流下了喜悦的泪水。这些天来日夜奋战，就是为了这钢水淌出的这一刻呵！
注满了钢液的钢包在行车的牵引下，在车间一端又将钢液注入了早己经准备好的各种模具中。不一时，那些模具拆除，还通红着的钢锭被吊车抓起，有的被行车送到了一旁相连的轧钢厂的压辊车间，有的则送到了煅造车间……
中午1时，大家就看到了部分钢材成品：钢锭、钢板、工字钢、轨道钢、角钢、钢筋；还有经过了锻造后，又重新回炉的约1吨重的大型钢铁铸造锻压件……
是日，黑山钢铁厂试运行，共出炉钢液350吨，是偏崖小炼铁炉大半年的总产量。钢铁的质量大幅度提升；钢材铸造、压延等品种近百种！按设计标准，该厂每日的钢产量应在820－850吨左右。经过一个星期试运行期，若一切正常，10天以后，产量就能够达到设计的出钢水平。
吉祥镇钢铁缺乏的瓶颈已经被突破。一旁水泥厂的黄掌脉，喜滋滋地拉回了第一批吉祥镇自产的50吨钢筋到了他的水泥预制场。查尔斯、汤姆、叶晓兵、威尔逊等人则在心里谋划着：只要有了大量的钢材，他们就可以再次大显身手了。于是，大家在现场又提出了对各种特殊钢材和型材的要求……
在钢铁厂的庆功大会上，陈佳永宣布：特奖励对兴建钢铁厂有突出贡献的詹姆士、安德森、田奇、李三猫、查尔斯、莫二妹、威尔逊、华莱士、叶晓兵、苟良才、黄掌脉、张春生、赵大雄、道森、汤姆等每人黄金20两、私人吉普车一辆；奖励吉祥镇“干部大院”单体楼房(相当于别墅)一套！众人欢呼不已。
刀郎对陈佳永道：“大队长，这些吉普车是周部长才从仰光购回来的，总共才15辆，这一下子你又送出去了哟。”陈佳永小声对他道：“小叔，你真是个财迷！用15辆吉普车，换得来这一座年产30万吨钢铁的厂子，你说值不值！”冯吉也对刀郎笑道：“刀副大队长呀，仅这一天生产的钢铁和水泥，就可顶这十几辆车的哟！”刀郎无语了。
冯吉宣布到：“凡获奖者，到我这里来领取车牌号和住房钥匙！众人又是一阵欢呼！之后，冯吉又宣布了其他相关获奖者的名单：杨红、柳芸娘、徐昌、木姐弟、木姐哥、孟二、赵苟直(冯吉将‘赵狗子’改了名)、刘老根、汪三、依美凤(凤儿)……各奖励大洋50元……
大队养殖场总场场长苟良才早已经从卡芒养殖场拉来了20头猪、50只羊、200只鸡、200斤鱼和3大车新鲜蔬菜，在钢铁厂里大办起了酒席；杨丽云镇长则带来了镇文工团；柳芸娘带来的则是卡芒自酿的500斤上好白酒和1000双布鞋，还有吉祥自产卷烟10箱。刀郎则给每位获奖车主赠送了50公斤生物质柴油……
人们在欢庆着，炼钢炉里的钢水也在流淌着，看着各种成型的钢材构件和钢锭一批一批地生产出来，刀郎喜滋滋地在陈佳永耳边说：“大少爷，看着这些东东，我是做梦也都没有想到的。”陈佳永哈哈大笑起道：“小叔呀，这才是开始，这才是开始的。”刀郎高兴得想不出再说些什么，也就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叶晓兵感叹道：“老子对钢铁最敏感，咱干的那一样都少不了它的。我们这钢铁厂一天能生产800多吨的钢材，若在外面去买，得花多少钱！运力和运费又得花多少呀！哇！我的钢铁大桥，我的钢筋水泥铺路就的公路，我的重型车辆和坦克……都会在这里出来的！”他都高兴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了。
轧钢厂厂长李三猫在认真地思索着：厂里现在已经能轧制120多种型材产品了，如何将这些钢铁扎制成更多的好东东，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去，还得再仔细琢磨。还有就是大型的钢铁铸件，轧钢厂现在最重才能加工1吨重的型材，重件长度才5米。若有大队长讲过的那种水压机就好了，重型器件的轧制问题就可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