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缅行纪

莫二妹则在考虑着如何加大机床对重件的加工能力。她和夫君想的一样：还要设计出更大的重型机床行才，比如对重型柴油机主轴的加工……
黄掌脉早已经笑咧了嘴。他厂里的水泥虽然供不应求。但钢筋的问题一解决，他的水泥预制板、水泥电杆、各种水泥预制构件，就大有卖场了。大队长起码给他列了200多种水泥预制件产品。他的业务范围将大大地扩展，他心里已经在打算着再建一个水泥预制件分厂；一个混凝土加工分厂……
安德森和金达莱，查尔斯和莫二妹两对新人过来，向陈佳永和冯吉敬了酒。那钢铁厂厂长詹姆士在一旁羡慕极了，他咕隆道：“钢水流出来了，我的车、房、金子都有了。这会儿真想有人来疼我、爱我，来分享我的成功和喜悦。可是，我的老婆在哪里哟！”冯吉笑问他：“你有相中了的姑娘没有？”詹姆士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整天和冷冰冰的矿石、钢铁打交道，身边又没有多少女士，还没有相中的。”冯吉道：“若是你还没有相中，大队可以帮你找呀！”詹姆士感激地谢过了冯政委。
杨红过来向大队长敬酒，这小半年来，她越发出落得漂亮了。陈佳永让她在身边坐下，问她近来还好吗？杨红笑了笑答：很好的。又在他耳边小声道：“就是想你！”她说完后，又仔细地打量了花子和她身边的月儿，还有新来的欧阳桃等人。陈佳永向她们介绍了大队原秘书科长杨红和新任秘书科副科长依美凤。众女都向新老领导敬酒，把个杨红儿和凤儿也喝醉了！
陈佳永问杨丽云：镇文工团准备的怎样？杨丽云道：文工团成立后，己经下各部队和各寨演出了近50场；在大队的“人才工程”中，艺校又充实了30多人，现共有98人。八莫送来的3个倭女表现也很好，她们已经是团里的演出骨干了。陈佳永就想起了还在八莫的那山口北惠，不由心里很是悻惜。杨丽云道：主要是老冯和李部长对文工团关心和扶持得好。陈佳永道：“老冯本来就个文艺爱好者，他还能不支持你么。今晚上就看你们的演出水平了。
晚上文工团的演出，早已经不是当初偏崖的表演档次了：声、光、舞、美的舞台效果，已不亚于后世的90年代。舞台上，杨丽云身着一身傣族盛装上场了。她激动地说：“弟兄姐妹们，前不久，吉祥寨遭受了震灾大难，幸亏偏崖大队的及时救助，才有了现在的蓬勃生机。我下面要唱的一首歌《五彩云霞》，就是献给偏崖大队所有人的！”几位穿着艳丽的孔雀丝绸百褶长裙的伴舞姑娘上台站到了她的身后，冯吉也上了舞台，他的手风琴弹奏起了舒缓优美的过门。几位姑娘也翩翩起舞，杨丽云紧握话筒，深情地唱了起来：
“五彩云霞空中飘，
天上飞来金丝鸟；
哎……哎……
偏崖有一群好兄弟，
救助吉祥寨情意高；
哎……哎……
索玛花一朵朵，
圣洁的真情啊不用说；
你们是咱们的好兄弟，
深深的感激印在咱的心窝……
哎……哎……
声情并茂的歌声、优美的手风琴旋律、姑娘们曼妙的舞姿，一幅幅抗震救灾的幻灯照片天幕背景，让观众如醉如痴，此情此景，人们的心弦都被拨动了，感受和体味着这至善至美的人间真情，心灵受到了一次洗礼！良久，全场才暴发出雷鸣般地掌声和喝彩声。
杨丽云的一曲“五彩云霞”，让大伙如醉如痴；傣族姑娘的孔雀舞，让人如履仙境；3位倭女的樱花舞蹈，尽显了异国风情；而陈佳永的保留节目“远方的朋友请你留下来”，则与众人和唱，让晚会达到了最高潮。
詹姆士仍然像一块岩石一样坐着。但是他很认真地看完了晚会，然后又很认真地对陈佳永和冯吉说：“我终于有点时间静下心来欣赏歌舞了。看了这文艺晚会，我已经动心了。但……”在冯吉的一再追问下，他才说：东方的文化艺术太神秘，太优美了，他……他看上了文艺晚会上那一位跳孔雀舞领舞的姑娘。冯吉听了，马上答应去为他说媒。





滇缅行纪 第一三八章 蔚蓝征途
却说陈滇生他们一行28人，乘着那“波将金”轮驶出了仰光海口，向马达班海湾东面对岸距离仰光165海里的毛淡棉港驶去。波将金轮没有全速行驶，它以每小时20节(节。海船速度的计量单位。1节等于每小时1海里。海里，是海上的长度单位。1海里约等于1852米)的航速，平稳地航行着。
大队这次派出的28人，其中有黄金支队出海小分队刘奎带领的5名队员，主要任务是白粉出货，抵港后单独行动。轮船航行时，就负责船上的警卫和安全。陈滇生手下的的21个人，有副组长芒果、管帐的会里子、理货员兰吉生和沐思远、报务员田庆元、卫生员许慧妹，还有去驾驶部学习的张铨后、邹庆恢、王荪杰3人；去轮机部学习的郭靖、郭维罕、龙荣耀3人；去甲板部见习水手的有罗琪光、阿由、颂甲等9人。他们都是从南下支队里挑选出来的精英。
芒果他们一群山里娃初次航海，十分兴奋。在甲板上走来走去，在左右两舷看海，又去船尾看海鸥……随船同行的凉靖三的一个管事看着他们笑了，道：“一会儿就有你们好看的哟。”果然，不一会儿，芒果他们十好几个人，就觉得脚下像踩着棉花，头晕目眩起来。陈滇生、会理子和刘奎等人，赶忙将他们扶进了舱室里。直到了港口，他们才缓过了劲来。
波将金轮航行到了第一站毛淡棉港。毛淡棉被缅人称为“八都马(martaban)”，位于缅东南萨尔温江的出口，是缅国的第二大港口、第三大城市，也是孟邦省的首府。华夏在唐代就有记载：称此地为骠国的磨地勃城。毛淡棉地处萨尔温江出海口的冲积平原，背依比劳山脉，西南有比卢岛为屏障，是一个优良的避风港。港口距海40公里，有两条入海水道。毛淡棉出口的商品主要为大米、柚木、橡胶、锡、钨等。毛淡棉港至西面的勃生港310海里，南至乔治市(槟城港)774海里，至新加坡港1095海里。
靠港后，陈滇生他们试探性地去联系了几家商社和货栈，卖出了2万多英镑的货物，签下了10多万英镑的售货定单；同时又在毛淡棉进了2万多英镑的当地土特产。一出一进，初试牛刀，略有小赚。主要收获还是他带领的这一批随船人员，大体上适应了出港和航行；熟悉了泊港、装卸货等一个完整的运输航次过程。
波将金轮沿着德林达依海岸航行，到了第二站土瓦港。这土瓦又名“塔威”，是德林达依省的首府，距毛淡棉以南270公里。出产有丝织、腌?、木材等，还产铁、锡、钨。陈滇生他们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生意就做大了。主要生意对象是一些泰国商人。他从陆上交易印度洋安达曼海这边的土特产货物，再用汽车贩运到东边不远的泰国曼谷一带，一般批量都很大。吉祥镇生产的货太好销了，十分抢手，有的品种如节能锅灶、日用小百货、药材、皮毛等，利润率达到了300－500％，可惜这次带的货太少了。在土瓦共做成了约50万英镑的生意和签了约100万的订单。
第三站马来西亚的乔治市(槟城)港航程最远。槟城港面临马六甲海峡，港口建在在一个叫槟榔屿的一个岛子上，是一个深水港。现在是用小货轮将货物递送到陆上的北海市。该港东南距巴生港191海里，至新加坡港395海里。这里的生意很好做，陈滇生他们又进出了不少商品。
第四站马来西亚都城吉隆坡的巴生港。陈滇生他们的生意就更加火爆。离开巴生港时，大队来电要求购进的一些东东，到这里，基本上已经购齐了一多半。
波将金轮驶到了终点站新加坡港。这新加坡位于马来半岛的南端，由新加坡岛和附近的一些小岛组成，地当太平洋与印度洋之间航运要道马六甲海峡的出入口，北与马来半岛相隔1.2公里宽的柔佛海峡，总面积为618平方公里，海岸线长140公里，这个时期的近200万人口中，一大半都有中国血统。马来语为国语。新加坡小兮富兮，是个典型的城市国家。这个东南亚最大的港口的特点就是转口贸易，并以此立国。转口贸易也就是转手生意，左手进右手出，从中赚差价。因此，在新加坡的市场上，各国商品云集，种类繁多，比其他商埠更胜一筹。
陈滇生把生意锁定在了橡胶、石油、有色金属和机械、化工原料等方面。他在华夏商社认识了当地的一位华夏富商陈家耕先生。陈先生在新加坡以种植橡胶为主，他在新加坡的星马等地已有7千余亩成林的胶园，胶厂每月可绞出各类生胶片3万余担。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已经进入了造船和海运业。在华夏内地也开办了不少产业，甚至还开办了学校(即后来的集美航海学校和厦门大学的前身)。前两年，他又在这里办了一所“南洋华侨中学”。此时，橡胶业竞争激烈，市场价格十分疲软，新加坡的橡胶市场上，一担(300市斤)橡胶的售价在25－30元(银元)之间。他的公司和强劲对手“英商马六甲橡胶种植有限公司”更是在橡胶市场上杀得难解难分。所以，他才从华夏内地赶来新加坡坐镇指挥。
陈家耕对陈滇生前来洽谈购胶业务十分高兴，他亲自接待了陈滇生。陈家耕道：“你是云南人，我是福建人，咱们都是华夏一脉相承。更何况我们是同姓，那就更是一家人了！”陈滇生见那陈家耕先生40多岁，待人亲切和蔼，谈吐不俗，很有儒商的气质和大家风范。就已经有心在他的公司购买橡胶了，他于是就向陈家耕询问橡胶出售的价格。那陈家耕却笑着反问陈滇生：“你要买多少？”陈滇生答：“最少2千吨。”陈家耕又问：“你若多买呢？”陈滇生道：“这就不好说了。因为我们公司这次出来是与人合租的一艘货船，己经装有了大半船的货，这一趟已经装载不下多少了。
陈家耕暗道：“此子不可小觑！”就道：“若我能帮你解决运力呢？”陈滇生答：“也就5千吨吧，因为我们还要购买一些其他货物的。”陈家耕有点被雷住了。
在狮岛(即新加坡。马来人称呼狮为singa‘新加’。称呼岛子为pore‘坡’)最大的一家酒店里，陈家耕热情地款待了仰光望海船业有限公事的‘副总经理’陈滇生先生。二人?了年齿，陈家耕47岁，陈滇生25岁。陈滇生就尊称陈家耕为“耕叔”，陈家耕也就欣然接受了。
席间，陈家耕道：“这橡胶呀，是近些年工业兴起以来的新产物。橡胶树上割出来的胶汁，一滴滴地十分象乳汁，这里的人又称之为“树乳”。”他又介绍到：胶汁经橡胶厂凝固、压榨、辗平、烘干后，制成熏、绉、光等各种生胶片，目前市场上出售的就是这类生胶。以此为原料，加以硫化、上色、添料、模压，就可以制成各种车辆的内外轮胎，各种粗细的电缆和电线，各种用途的水管、皮带，以及多种多样的医疗用具、儿童玩具、紧闭器件、绝缘器材等等，在国计民生上实在是作用很大的。
陈家耕又问陈滇生：“橡胶制品是新兴产业，一般为汽车工业发达的国家最需要。这里的生胶几乎都是销往欧美和日本的。据我所知，华夏内地几无汽车工业，其他工业也对橡胶需求不大。贤侄为何要大量购回内地去呀？”陈滇生就大体介绍了一下吉祥镇的工业生产和汽车运输情况。陈家耕越听越惊奇：一个小小的滇南偏远边境小镇，竟然会有兴办工业甚至是汽车工业这等稀罕的事儿？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可是：眼前的这一位本家贤侄，是实实在在地租了海轮驶到了新加坡来的，也是拿着真金白银来购买他的生胶呵。
陈滇生和陈家耕谈妥了购进生胶的数量和价格：5000吨生胶，约3.33万担，每担成交价26元，共86.67万银元。按三比一兑换成英镑为28.89万镑。刚好是陈家耕星马橡胶公司一个月的生产量！双方签好了合同，陈家耕收了定金3万英镑后，心里不由叹道：“后生可畏，真是大手笔呀！”
晚上，陈滇生又去了陈家耕府上拜望“耕叔”。在他送来的“薄礼”中，陈家耕又一次被雷倒了：除了南云的珍贵土特产和一些做工精美的工艺品外，还有他从未见到过的新东东：吉祥牌2－3型豪华台式半导晶体管体收音机；半导体晶体管电唱机、半导体电喇叭，电风扇、电吹风、电熨斗……吉祥镇的新产品，几乎都送给了陈家耕一样。陈滇生没有忘记对他打广告：这些商品我们都是可以批量生产的，如果能在新加坡开一个商行，我们公司还想将这些自产的东西卖到各国去。
陈家耕热情地道：“对于华夏的民族工业，我从来都是大力支持的。我可以?你们找商铺门面，并且向外商介绍你们的自产商品。”他说出这话时是真心的。他的5000吨生胶的售出，虽然每担在价格上让了1元，但是，近90万元的货款到了帐上，他快要断裂的资金链又给连接上了。在和英人橡胶市场上的斗争中，他又占据了上风。所以，他也想回报陈滇生他们。
次日，陈家耕开办的“星马海运公司”的一艘1万2千吨的货轮“星马号”就开始上货了。除了5千吨生胶外，陈滇生还请耕叔参谋和帮助，购进了橡胶生产厂设备3套；同时还通过华人商社，在较便宜的价位上，购进了锡、锌、铅、铜、铅、钨等共3000余吨；造船厂和汽车制造厂使用的大型机床等20余台；小轿车10辆、吉普车20辆、推土机20辆。还有英、德、法、美等国生产的新式机床、发动机等机器设备，近百种化工原材料、一大批光学仪器、30套医疗手术器械等等，总之，直到星马口事轮装满了载量，方才罢手。到后来，陈滇生就干脆提向耕叔出来买下他的“星马号”轮。陈家耕也是对他刻意交好，就以25万英镑的较低价位，将才出厂不到两年的“星马号”轮卖给了“望海船业有限公司”。陈家耕的造船厂，又乐得做成了一笔卖船的大买卖。
陈滇生请示了周凡部长后，留下了理货员兰吉生、报务员田庆元、和卫生员许慧妹，还有两名黄金支队队员等5人，和一部电台，在新加坡筹办商社和寻找铺面。陈家耕也投挑报李，指派了他的助理赵崇鑫来协助陈滇生他们，在新加坡的闹市区找到了一处商铺门面，又为陈滇生他们招收到了100多名船员。星马号轮也无偿开船送货到仰光进行交接。




滇缅行纪 第一三九章 满载归来
一轮红日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万道霞光照亮了蔚蓝色的大海，平静的海面上闪耀着鳞鳞的金光。“波将金”轮和“星马号”轮，一前一后，在大海上快速平稳地行驶着。两轮昨日早晨由新加坡港起锚返航，到现在已经航行了一个昼夜。满载的巨轮以每小时20节的速度航行着，己经驶出了马六甲海峡的?窄海域，向着北方驶向安达曼海。
陈滇生和会理子、芒果等人，在舱室里忙着整理沿途在各港进出货物交易的帐目和清单。最大的和最简单的一笔帐，就是刘奎他们的一笔了：一出，一进，打个总数就完了。共330万英镑。当然，其中有换来的黄金、白银实物和美元、日元、新加坡元等多国货币，会理子和芒果他们忙着在沿途各港口的银行里，将各国钞票兑换成了英镑，一是便于使用，二是为了好统一核算结帐。黄金和白银则作为“硬通货”，是要带回到偏岩的“芝麻门”贮藏起来的。这些天来，芒果成了陈滇生和会理子的得力助手，他们夫妇也教会了他不少东西。这小子脑瓜子灵光，一点就通。一路下来长了不少的见识，过不了多久，他就可能独挡一面了。
刘奎和5名队员，实际上是这一趟海途中最忙的。他们单独有一部电台和黄金支队队部巩毅直接联系。黄金支队将沿途各个港口城市贩毒网的基本概况，以及所掌握的一些关系和线索，一路上不停地发电传给了刘奎他们。而这些信息的获得，远在缅北大山里的曾凡强却有着一份大功劳：他专门安排了两名译电员，用大功率的电台专用频道，昼夜监听和检索着东南亚一带与贩毒集团相关的大量信息。用电脑软件破译大毒枭们的密电码，像沙里淘金一样，愣是整理出了许多有用的信息，提供给了巩毅。巩毅经过了仔细筛选后，再发电给刘奎。这样，刘奎他们的行动就减少了盲目性，增加了对目标的针对性。再加上陈滇生掌握着波将金轮航行的时刻，早一天晚一天没关系，就多方促成了刘奎他们小组出货的顺利进行。
刘奎他们奔忙了近20天，现在货轮直航仰光了，他也轻松了下来。他出舱室晒了一会儿太阳，伸了伸懒腰，就又回舱室里补瞌睡去了。
陈滇生帮助会理子忙了一会儿帐务后，就出了舱室，靠在船舷栏杆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回想着这半个多月来难忘的航行。他心头既高兴，同时也感到沉甸甸的：下一趟出海的事儿肯定会更多了。会理子从舱室里出来，依偎在陈滇生身旁。她道：“见到了久违的大海，心里一直很兴奋。特别是和夫君一道经管着偌大的一艘海轮，在海上航行着，做着生意，是再也惬意不过的了。我们出来时一艘，回去时却变成了两艘。真是让人高兴呀！”陈滇生也笑了，他看着瘦了一圈的会理子，道：“这些天来，真是辛苦你了！”会理子道：“打从在八莫遇上了大队长，又找上了你，我才觉得真正有了倚靠，心里才踏实和安全了。你们对我的好，我无以回报，就为大队多做些事儿吧。这样我才安心的。”二人相拥，?立舷栏，望着无垠的大海，享受着海途上这片刻的宁静。轮船的引擎沉稳地轰鸣着，船头在平静的海面犁出了层层浪花，不时惊起了一条条?儿在水面上跳跃着；那一群群的海燕，上下飞掠在船尾，在螺旋浆卷起的浪花儿中，欢快地叼衔着小?儿……
周凡向大队部转来了陈滇生的来电：“在新加坡购买的货物已经装上了船，共19500吨。‘波将金’轮和一条新购的万吨货轮‘星马号’轮，已于昨日由新加坡港启航返回，三日后直抵仰光。所签订的出口货物订单，已经达12万余吨，货款额达500余万英镑。莫扎、川岛在仰光己经备齐了16000余吨货物。两艘货轮航程3天，进港装卸货3天，还有6天时间，若能凑齐货物吨位。马上就可以再走一趟。此趟海运，总收入120万英镑，购星马号轮用去25万英镑，购货物用去80万英镑。另：刘奎黄金支队货已售完，纯收入330万英镑。建议：在25万英镑左右价格上，买下‘波将金’轮。”周凡附电称：“海外贸易，未能亲行，故先转陈滇生来电供参考。仰光工作己经进入正轨。已拟定买下‘波将金’轮，拟再买2艘万吨轮。工作部很缺人员，请速派50名管理人员前来仰光……”冯吉拿着电报看了又看，喜道：“陈老弟呀，这真是‘种豆得瓜’呀，这么快就结了果实了。你看呢？”陈佳永道：“我看可以，先买几条船把自己的海运搞起来再说。因为在10年以后，也就是1931年，仰光是要发生一场大地震的，并且还会引起可怕的海啸。会给仰光城造成极大的灾难。所以，造船的事儿暂时还不能放在那里，还是以海洋运输的贸易口岸为主吧。当时我把仰光基地放在了距离市区较远、地势较高一些的永盛镇旁，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派去了凌占魁，按抗8级地震的要求建设基地。所有建筑物不能高过5层楼，全部用钢筋和高标号的水泥建成框架结构。这些，我都已经对周凡交待过了的。政委，你就发电去，同意他们的意见吧。”
陈滇生他们回到了仰光。“波将金”和“星马号”两轮就停靠在望海船厂装卸货物。周凡亲自组织了20辆大卡车，昼夜不停地从船厂码头货场将运回的物资转运到了永盛望海营地新建的货场和库房里，分门别类地堆码起来，由仰－密运输大队不停地往密亚当营地运去。
那东印度公司驻缅商务总代理韦伯特，又请他的尤丽娅干妹妹从新加坡“捎带”回了1000吨私货。这一去一来，他赚了个盆满钵满；凉靖三这次出海一趟，也赚了约20万英镑，他用这笔钱，也买了一艘8000吨级的货轮独自经营。但是，他提出了，仍然要与望海船业有限公司合作，在货源和航程上，与望海轮一道走仰光－毛淡棉－土瓦－乔治(槟城)－吉隆坡－新加坡航线。周凡和安贞子当然同意。
拉孟的车队首批就拉了120吨海鲜到密亚当营地中转站，紧接着就是将准备过春节的大量物资拉了回来。吉祥镇各寨的农贸市场上又多了50多种稀罕的海产品如海盐、海带、数十种海鱼、贝类、白砂糖，可可，咖啡等。更重要地是，“波将金”和“星马号”轮载回了大量稀有矿砂和铜、锡、锌、铝、铅、钨等有色金属，以及橡胶、汽油、柴油等万余吨。总之，全都是大队的建设中用得着的好东东。
以吉祥镇为中心的工业产品和农副加工产品，也以每天100吨以上的货物量，不停地运往望海营地。原材料的进口和工农业加工产品的出口，这一进一出之间的贸易顺差竟然高达了200％，为吉祥镇带来了滚滚财源。刀郎成天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周凡和安贞子通过努力，又在韦伯总督的撮合和促成下，望海船业有限公司买下了“波将金”轮和另外两艘万吨货轮，一共又花去了80多万英镑。陈佳永去电，将“波将金”轮更名为“望海”，“星马号”轮更名为“定海；”另两艘万吨轮分别命名为“镇海”和“靖海”。4艘万吨轮过几天就要出海了，望海轮仍然走新加坡老航线；定海轮则远航菲律宾的马尼拉；靖海轮到印度加尔各答的库尔纳港；镇海轮将会航行得更远，到华夏南海的香港。
这一次四轮筹备载货出海，由于有密支那、密亚当、曼德勒3条运输线一齐往望海营地运送货物。营地自备货物累计已达6千多吨，其中，吉祥寨的产品第二次出海已经由上次的120吨猛增至了1700多吨。由于运力紧张，所以运出的大都是电器、日用小百货和土特产、工艺品等附加值很高的产品。黄金支队除了继续随船出货白粉外，还增加了一个新的售卖任务：“黄金针剂”10万支。那可是治疗热带虐疾和肺病和各种炎症等的救命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