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韩健心中气恼,伸手便击打向韩绮儿的面部,韩绮儿没想到韩健会偷袭,正要防备,却突然想到这会令自己中门大开防不胜防,正要避忌,韩健却是连手都不收,就硬生生将拳头打在她护住脸的手臂上,韩绮儿本以为是韩健失策,却没想到刚接触上便觉得力道重若千钧,根本不是她所能招架的。人噔噔噔退了几步,终于没站住摔倒在地。
“以后先把马步扎稳了,再谈跟人动手!”韩健瞥了她一眼,也不上前去扶,说道。
若是韩绮儿别的时候交手落了下风,怎么也是要讨回场子的,可当她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却觉得心里头翻涌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韩健刚才那一拳也是恼恨她废话连篇猛力的一击,虽然没出尽全力但也令韩绮儿气脉受损,非要休养个三五日才能恢复,韩健也是不想没事就听她在旁边啰嗦。
“你……你怎么这么大劲?”韩绮儿手臂被打,摔在地上却是感觉骨头散了架,而且气息翻涌好像又要呕吐又要晕倒。气根本顺不过来。连旁边的蒋跃也是一脸惊骇看着韩健,刚才韩健那一拳出的实在太快,他自问若是换做他别说挨那一拳能不能爬起来,连伸手去挡可能都挡不住,同时他也对韩绮儿有些佩服,电石火花之间她只是被打在手臂上,这也算是“高手”。
韩绮儿伏在大帐旁边的柱子上在平顺气息,此时法亦到门口,韩健摆手示意让蒋跃出去。蒋跃毕竟是刚被委命的侍卫,不敢有违,而韩绮儿心中不服还想再来,但在那休息了半天仍旧没有好转的迹象。法亦进来,韩绮儿求助一样望着法亦,法亦这才走过去将安神的茶水放下,在韩绮儿后背打了一掌,韩绮儿气息的翻涌才终于好转了些。
“嫂子啊,多亏你来了,不然那个谁要把我打死!咳,早知道不跟他比试了,力气比牛还大……对了嫂子,你们若是比试的话谁更厉害?”被韩健瞪一眼,韩绮儿骂骂咧咧离开了中军大帐,估计是回去“养伤”准备回来再比试。
等人走了,韩健才道:“也是你还帮着她,本来想让她受点苦头,换得个清静。”
法亦道:“陛下若是说了,妾身不会多管闲事。”
韩健笑了笑,招呼法亦到自己身边,将地形图摊开道:“亦儿你之前可有来过北方?这晏城周边的地貌有些奇怪,就算是找了地方的向导也说了不少的说法,都说从西路出关更安稳一些,可还是不太放心。怎么说我们也有几万人马,若是从峡谷走的话,虽然距离短,但容易为鲜卑人所趁。你看看是否还有别的出路?”
法亦看过地形图,却是摇摇头。虽然她曾为杨瑞调查情报走了不少地方,但她对于晏城周围的地形并不熟悉。韩健一想不由一叹,法亦之前调查情报都是为杨瑞队伍西王府和北王府,要调查这两家藩王显然也不用走这么靠北的地方。只可惜他现在身边又没有更为详尽的地图和向导,若是冒进的话很可能会出师不利。(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九十四章 酒色留人
入夏之后,闽浙一带便阴雨连绵,北方魏朝与鲜卑人正在开战,但在江南之地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就算有朱同敬这个新任的临江王的人马与朝廷对立,可终究朱同敬的人马还是扼守在江赣一代不敢随便东进金陵,至于闽浙一代则是惠王势力的大后方,没有任何势力能渗透进来。
司马藉在闽浙整顿军务已经有快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时间里,他感觉一直在忙,前半段在忙着赶路,到了地方之后便在几层的军营中走,不但要见一些地方军的军官和士兵,更要跟地方的士绅和官员相联络。司马藉是个很讨厌繁文缛节之人,他就算现如今已为惠王的谋士,也不喜欢官场的应酬,他倒宁愿躲在驿站里自己跟自己下棋,这样也能清静一些。本来他的地位特殊,他有意不去应酬的话也没人敢来打扰,可在他留守在李方唯所任太守的徐定之后,迫于一些场面上的工夫,他也要接受李方唯的宴请,毕竟他此次南下是李方唯一路相送和打点,到地方以后他的生活起居也由李方唯派人在照顾。这个人情他怎么也要还的。
“司马先生初到贵地,明日再请先生到府上一叙,今日里城中的士绅和商贾想拜会司马先生,便在城中汝阳楼内设下酒宴款待。先生不喜欢烦扰的话,只是见过,在下便会将人打发走让先生清静清静。酒宴之后还有一些特别的招待,保管让先生觉得是宾至如归。”
李方唯很客气,在京城金陵的时候是如此,到了徐定之后更是如此。自从司马藉在府中见过女皇,被李方唯知道女皇萧旃设立左右两丞其实背后是想让司马藉来出任,李方唯便对司马藉更加小心谨慎。这是个很微妙的关系。司马藉虽然是惠王的人,但现在惠王跟司马藉的关系有些疏远,惠王甚至觉得司马藉有些“碍眼”。才会调他到闽浙一代来整顿军务。但若女皇重用的话,司马藉随时都可以在南朝朝野之中位极人臣。李方唯毕生所求便是能早些入朝为官,而他也知道司马藉孑然一人在南朝根本没有什么党羽,若是司马藉为相的话必然要有副手,他能巴结好的话,将来他就可以省去不少的弯路,能直接成为副相也是很有可能的。
李方唯来拜访时尚且还是中午,司马藉刚从军营中回来疲累不堪。司马藉已经在徐定周边的军营中巡视了几日,这几天吃住都在军营中。虽然南朝富庶,但将士的伙食和住宿情况都不太理想,司马藉这些天跟士兵在一起最大的感触便是生活清苦,这还是惠王的嫡系人马,换做别的旁支人马可能会更加不堪。但司马藉也知道作为地方守备兵马,最大的油水并非是军饷和粮饷,其实是对地方的盘剥和对普通百姓的抢掠,别的地方他尚且不知道,但至少在徐定周边,士兵们还老实本分没有抢夺地方百姓的情况出现。连地方官像李方唯等人对这些从军之人好像也无特别的敬意。
“李太守每年中可有为地方所驻扎的将士送去米粮作为地方犒劳所用?”司马藉正在梳洗和整理,李方唯跑来对他献殷勤他已经见怪不怪,只是轻描淡写问了一句。
“不知司马先生说的可是犒劳军队?这个……两代惠王都有所交待。可近年来地方将士与城中士绅关系疏远,士绅也不太愿意拿出米粮来犒军,而本官作为地方父母官,就算有心也是无力。”李方唯好像有些有口难言的模样说道。
司马藉心中却不以为然,他很清楚李方唯不但是徐定的太守,更是地方最大的士绅,李方唯在朝中活动花去了不少的银两,但却对地方将士一点心意表示都没有,这样的人太注重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而对地方百姓和将士的苦况视而不见,根本不是作为地方父母官的最佳人选。
司马藉将毛巾放下。说道:“若李太守可以的话,今日跟城中士绅发动一番。最好能令士绅捐赠些粮食和衣物出来,让士兵的日子好过一些。这几日在下于地方军营中生活多日,深感地方将士的苦况,李太守有劳了。”
李方唯先是愣了愣,才赶进点头应是。若是换做以往,他才不会接受什么给地方将士募捐粮食和物资的苦差事,这种事是出力不讨好,就算募捐到又如何,地方那些自以为很清高的守备将领会领情?下面中下层的将士过的是很苦,可上层的将领还是过的很滋润,谁叫那些是惠王的嫡系人马?每年中惠王都会有不少对下面将士的赏赐,但基本都被中上层将领所克扣,南朝不是没有银子来养兵,只是南朝久未曾经历战事,地方军政系统早就*不堪,以至于只是口号上说说早日能平定江北一统天下,但谁都知道,已如今南朝的兵力和将士的战斗力,与这些年厉兵秣马经历大小战争无数的北方将士根本无从相提并论。朝廷高层也仅仅是热衷于争夺金陵的权势,而对于真正出兵北上渡江没有太大的兴趣,以至于士兵们等于是跟上层的权贵脱节,上层权贵以为是善待了地方将士,但其实地方将士根本过的都是苦日子,甚至连一些平头百姓都不如,地方百姓也当徭役为沉重的负担,能早些服完便当是解脱。这跟北方将士军饷和粮饷丰厚有很大不同。
李方唯心想:“这司马先生是北方而来的,又是东王的亲信,父亲更是镇守江都的武将。大约他是拿北方的标准来看南方的将士,这怎能一样?我若是把这其中的区别跟他说,是自讨没趣,不如趁了他的心意给他弄一些军粮物资出来,两边面子上都好看。”
念及此,李方唯心中打定主意,反正他在地方上的号召力是独一无二的,地方的士绅很多都是凭靠李家的隐蔽,他说句话比谁都好使。只要他开了口下面的士绅肯定也要乖乖“慷慨解囊”。他自己再凑一些出来,把场面上的事稍微做足了,能对司马藉交待过去就行。
李方唯说完晚上宴请的事便要先回太守府。而司马藉则是在城中驿馆内休息了一下午,这几天他在军营中吃住都不太理想。难得回城稍微休息,等起来时,李方唯前来迎接的车驾都已在外面等候。司马藉出来看过,这才知道李方唯在地方上的势力到底有多大,从车驾的排场就能看出来,李方唯简直是当他皇帝南巡,不但车驾很豪华,旁边陪侍的人也很多。车夫、轿夫、还有随从和开路的衙差,更有太守府的亲兵前来护送,甚至还有丫鬟捧着新衣和果脯。这哪里是他这个无官之人该享受的待遇?
司马藉上了马车,车驾一行抵达汝阳楼前,早前便前来恭候的士绅早就在外面等候。司马藉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就算他到了闽浙之后地方上对他也算款待,可也没有这么隆重的阵仗。司马藉毕竟不太懂得应酬,而李方唯又好像在忙着一些事没过来,使得他要独自跟这些人打交道。等见礼后进到汝阳楼内,外面鞭炮齐鸣便好像有喜事一样。但其实不过是他跟地方的士绅聚在一起吃个饭,他甚至还要有劳这些地方士绅来为驻守地方的将士募捐粮食和物资。
等司马藉上楼坐下,拎着一坛美酒的李方唯才出现在众人眼前。作为地方的太守。居然还要带个酒坛前来,是司马藉所没料到的,等李方唯来过,地方士绅又是上去见礼,这次却比迎接司马藉更为谨慎。这些人宽带司马藉不过是看在李方唯的面子,在地方士绅眼中,李方唯才是“衣食父母”,跟别的地方不同,整个徐定都是李家的。李家等于是这徐定一地的皇帝。
“先生见谅,本官来晚了。”李方唯对这些士绅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到司马藉桌前,李方唯将酒坛放下。道,“知道先生为人节俭,又不善于交际,便拿了一坛好酒来款待先生。”说着打开就谈的泥封,酒香飘逸,在场的士绅才知道这酒坛中真的是酒,有很多人之前还以为李方唯之所以会屈尊带坛酒过来,酒坛中必然不是酒水而是金银珠宝作为对司马藉的馈赠。他们却不知道司马藉在南朝为人处世的态度,若是别人为人谨慎节俭不喜欢应酬和收礼还可以说是惺惺作态,司马藉则完全是发自由衷。李方唯最初也觉得可以通过收买来换得司马藉的另眼相看,后来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司马藉是北朝人,曾在南朝为质,被囚禁过着如同牢狱的生活。司马藉本身就没有当自己为南朝人,心中总也记挂着北方,这也是李方唯所清楚的。司马藉本身出身武将世家,要地位,他的父亲执掌江都兵马大权,在东王北上洛阳之后整个江都的兵权都在其父手上。论家业和人脉,北朝的东王,现如今北朝的皇帝也是司马藉的好友,司马藉只要回到北朝别说是荣华富贵,甚至都可以位极人臣,何必还要留在南朝吃苦?但司马藉却没有回去,便好像是信守承诺一样,宁可荣华富贵于不顾,也要留在南朝,甚至不惜与中下层的将士同甘苦共患难,这就不是惺惺作态所能解释的,这只能说人的志向高洁,很多追求也跟常人不同。
李方唯知道要投司马藉的所好是很困难之事,司马藉除了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之外,近乎没别的爱好,酒色财气基本什么都沾不上,唯独他偶见司马藉愁绪时曾喝的酩酊大醉,他便在心中记下来,原来这位没有任何破绽的军师是好酒的,所以他今日才要送上美酒。
司马藉平日里喜形不露于色,但在见到美酒之后还是露出会心笑容,李方唯心中窃喜觉得是自己押对了。司马藉拿起酒坛,笑道:“在下倒有一位好友,千杯不醉,想学他一般可惜在下酒量太浅,以往不喜欢这酒水的辛辣,现在才知道,酒水穿肠,是何等良方妙药。”
李方唯想了想,马上意识到司马藉口中的这位朋友便是北朝的皇帝韩健。他紧忙点头应是,旁边的士绅则是听的一头雾水,徐定终究是南朝的小地方,小地方的人不会去打听太多事,他们最多也只是知道这位司马先生是惠王跟前近乎要失宠的军师,虽然曾经有助惠王夺权,但在权力场上的事,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当政的是女皇萧旃,而司马藉又惹得惠王不满,他要失势是迟早的事,他们也不太理解为何李方唯会对司马藉如此礼重。
李方唯亲自为司马藉倒酒,因为用的是酒坛,盛酒的器具便用碗,连李方唯这种平日里很顾身份的人都拿起碗来喝酒,旁边的士绅更是大眼瞪小眼,李方唯这么不顾身份的时候很少,在他们眼中,李方唯才是真正高高在上之人,那是永远要凌驾于他们之上的。
“先生,在下敬您一杯……不是,是一碗,哈哈!”李方唯举起碗笑道。
司马藉笑着点点头,与李方唯碰碗对饮,这也是司马藉第一次将李方唯当作朋友来看待,以往司马藉对李方唯也是敬而远之没有去接近的意思。
等喝了三碗,李方唯站起来,精神还很好,将之前司马藉的意思传达下去,意思是让地方的士绅捐赠些东西出来。既然李方唯都开口,地方士绅哪敢反对,不过心里还是有意见的。李方唯也好像见不到士绅脸上的不解和异色,干脆坐下来继续与司马藉对饮,难得能巴结上司马藉,李方唯便也老夫聊发少年狂,一同喝了几碗,却才发现这位惠王面前的司马先生虽然好酒,但酒量实在不行。才不过六七碗,司马藉已经醉了,跟别的人不同,司马藉的酒品倒是很好,醉酒之后不狂不燥,而是趴在桌上便好像要沉沉睡去。
“来人,送司马先生到厢房中醒醒酒。”李方唯招呼一声,脸上露出个会心的笑容。司马藉喝醉也在他预料之中,为了拉拢司马藉,他更是准备了美人来招待司马藉,让司马藉在徐定感觉到“宾至如归”,流连忘返。(未完待续)
极品小郡王 第七百九十五章 红颜难却
让人送司马藉到厢房休息,李方唯却仍旧留在外面招待地方的官员和士绅。夏天天气也很炎热,窗户都是打开着,李方唯到窗口将身上的官服撤开一些,如此才显得凉快,在地方官和士绅面前他没有必要惺惺作态,刚才在司马藉面前他要顾着身份和脸面,几碗酒喝一下早就是一头的大汗。
“太守,您之前所说,让我等纳粮和捐赠军需之事……”有士绅上前来问询。李方唯之前突然说要捐赠物资,这也令在场之人颇为不解,只是有司马藉这个外人在场,他们不便上前质询。现在司马藉也喝醉酒离开,他们没必要再遮掩,毕竟李方唯也算是“自己人”,这些年虽然李方唯也没少捞银子,但总的来说还是善待地方的,谁叫整个徐定之地都近乎是李家的“家产”?
李方唯也喝了几碗烈酒,心头感觉到烦躁,道:“本官跟你们都说的很清楚了,莫非本官闲来无事寻你们开心?这些年地方将士的确日子很清苦,就算是为将士们做些好事,本官也会在给朝廷的奏文中列明你们的功绩,也让地方将士感恩于你们。你们一个个花天酒地平日里逍遥快活也就罢了,可别因小失大,把这位朝廷派来的上官给得罪了,到时候本官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过好日子。”
在场的士绅被李≯,方唯这番苦口婆心的话一说,心中都觉得有些惊恐,李方唯说的好像轻巧。可要是他真的拿出什么手段来对付地方官和士绅的话,这些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李方唯要继续在窗口乘凉,而其他人则赶进商议。等酒宴快散去的时候,各家把即将要纳贡的军粮和物资呈报上来,李方唯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看。这些地方官和士绅明显有敷衍的意思,都不想当冤大头,想让别人来出大头。
李方唯道:“本官也不为难你们,各家按照这个标准来便可。若有谁推搪……后果自负!”他用手指蘸酒在桌上写了几个模糊的字,旁边的官绅都仔细看着。后面的人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有人过去说明。各家的人在得知数字之后都有些为难,但总得来说还是能承担的起。等所有官绅都确认了数字。李方唯才准许他们离开。
另一边,司马藉已经是烂醉如泥。本来司马藉的酒量就很一般,司马藉虽然也跟着韩健喝过酒但喝的很少,这次他也只是觉得烦忧。便多喝了几碗。他迷迷糊糊之间被人扶到了厢房。刚进去便已有婢女在守候,而一位原本抱着琴准备为他弹奏琴曲的高挑女子,见状也从里间迎出来。见到司马藉的模样,女子赶进相扶他到床榻之上,让丫鬟端来热茶和热水以及毛巾,亲自照顾司马藉。
第二天天亮,司马藉感觉头痛欲裂起来。每次醉酒之后的第二天,他基本都会有这般的感觉。等他睁开眼朦朦胧胧坐起身,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甚至连昨天见了什么人都回想不起来。却是有纤纤玉手靠着他,司马藉突然有奇怪的感觉,侧过头,便见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睡在他旁边,而他脑子里却没有对这女子丝毫的印象。再仔细一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不是昨夜的那身,而是被人换过。
这时候一名婢女走进来,隔着纱幔恭敬请示道:“先生,太守大人在外求见。”
司马藉这才记起昨夜跟李方唯对饮,而且还是用的大碗,他紧忙要起来穿衣服,却是昨天的衣服都不知去了何处。他只能穿着白色的单衣下地,想在旁边找找,而这时李方唯已经不请自来到了外间,李方唯的声音也从外间传来:“司马先生昨夜休息的可好?”
司马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李方唯安排的,倒也不能说李方唯有歹心,李方唯做这些无非是要巴结他,虽然司马藉对这种喜欢献媚的人不是很欣赏,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李方唯在这些日子里对他的照顾可算是无微不至,无论是衣食住行,就算不在徐定的那段时间里,李方唯也特别安排人前去打点。就算对李方唯稍微有反感,他也不好意思在李方唯面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司马藉掀开纱幔走出来,李方唯穿着很正式的官服立在外面,自从他来到徐定,每次见到李方唯都是眼前正式和隆重的模样,大约是李方唯有意在他面前保持官员的派头。李方唯从掀开的纱幔缝隙往内看了一眼,在确定昨日安排的女子睡在榻上,他才会心一笑,行礼道:“司马先生切勿见怪,本官只是想让司马先生尽量感觉回到自己家一般,这些日子先生辛苦有加,也该好好休息。”
司马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李方唯做事实在是没得挑,不但派人照顾他起居,现在连女人也送上门来。换做其他时李方唯是绝对没机会把女人送到他的床榻之上,但昨日却因为他喝醉,连拒绝的机会的都没有。不过司马藉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衫皆都换过,这说明这女人对他的照顾也很悉心,司马藉毕竟已经不是少不更事,他一人身在南朝孤苦,心中愁苦之下其实也想有伴侣,只是他心中早有记挂之人,可惜那人已身在朝堂为南朝的女皇,与他之间只有公事而无任何私交的可能。想到这里,他心中也有些慨叹,他跟萧旃之间从未开始过,但却令他有种前世不堪回首的苍凉。
说话间女子也起身来,匆忙穿好衣衫甚至来不及整理便走出来,盈盈拜倒。李方唯笑道:“不用再对本官行礼,如今你已是司马先生的人,以后便跟着司马先生,好好照顾先生的起居。”
“是。”女子虽然看起来大方得体,但说起话却很娇柔。司马藉心头有种异样的感觉。就连昨夜他喝醉之后到底做过什么也记不清楚,但感觉上他跟女子之间应该是没发生什么。可这时代的女子都注重名节,而且李方唯既然选择将女人送给他。就是有很多准备的。
李方唯又笑道:“司马先生也切勿推辞啊。可是良家女,便当作是先生的奴婢,以后也好替本官对先生照料。”
司马藉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李方唯道:“先生先梳洗用过膳,再到前厅,在下有份礼物要送与先生。”说完李方唯先避开,留下司马藉跟那女子在里面。女子紧忙到旁边箱子里将司马藉昨日的衣衫取出来。却是昨夜洗过,而且已经烫干并摆放好的。
司马藉不由苦笑,前些日子他都近乎在军营中奔走。夏天里一身的臭汗,回来后又无人跟他换洗,他干脆便穿着来赴酒宴,居然是这女子给他洗好。虽然是夏天但衣服想要在夜里便洗好烫好而且摆放整齐。这非要让女子忙到深夜不可。司马藉面带感激道:“有劳姑娘了。”
“先生多礼了。”女子低着头道,“衣服是旁人洗的,奴婢只是帮先生熨平,还怕先生怪责。”
司马藉笑道:“姑娘如此悉心,在下又怎会怪责?”说着在女子帮忙下穿好衣服,司马藉登时觉得心头有些暖意,大约是女子的样貌有几分跟萧旃相仿,他便当女子是萧旃的影子。但他心头又知道这跟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根本不是一个人,萧旃就算没有坐上皇位。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司马藉不由长长一叹,却落在女子的眼里。
“奴婢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先生直言怪责,不然……奴婢还是会回到太守府。”女子说话间有些凄哀。
司马藉笑了笑道:“姑娘如此体贴人意,将来也需要姑娘你多照顾。”
女子面色有些羞红,道:“奴婢名焕儿,本是太守府的歌女,曾是太守府的佃户,年幼时便入太守府,今日能跟在先生身边,还望先生善待。”
“嗯。”司马藉点头,心头却还是有些别样。说起来也是个命苦的女子,本来是普通佃户家的女儿,却被太守府接回去培养成为歌女,也许是李方唯用来笼络朝中大臣将来要送出的礼,只是现在李方唯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他身上,所以也就不会敝帚自珍。他刚才大营李方唯也只是随口一言,其实连他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对待这个名叫焕儿的女子,但想来留一个女人在身边照顾也并非是什么太出格的事,当初惠王萧翎几次说要送他女人,甚至让他自己去挑选那些名门闺秀迎娶进门都被他拒绝,他是不想把根留在南朝,其实他知道总归要回北朝去,但他不知为何会对这焕儿“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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