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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小郡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语不语
说完施了一礼,神色间有歉意。
韩健微微点头,未置可否。他来金陵毕竟只有一天,情报的调查并不太详细,虽然韩健对南齐朝廷党派的纷争多少有了解,事前也做了功课,但毕竟不是人人都都要去调查到。比如说这个余终轻,韩健就不知他出自哪帮哪派。不过再用不了多久,易蝶和大西柳,会分别代表朝廷和洛夫人的情报系统,带给他准确情报,到时他可对南齐的形势更加明了。
韩健喝了茶,也无心去听什么评书。休息的差不多,韩健便要继续游览金陵城。
余终轻陪同韩健下楼,却有意要告辞而去。
“余学士有事?”韩健皱眉,难道余终轻准备回去跟什么人通风报信?
“在下临时想起来,同华馆那边还有些公事尚要善后,不能多陪,还望东王恕罪。”余终轻再行礼道。
韩健道:“余学士肯作陪,本是本王相谢才是,余学士要走又何罪之有?是否要人送余学士回去?”
“不必,不必。”余终轻紧忙推辞不受。随后寒暄两句,余终轻便匆忙离开,走了不多远,韩健便发现余终轻也被人跟上。
“少公子,现在就剩下我们,还要继续走?”司马藉毕竟昨夜睡的不好,见余终轻走了,眼看又要到中午,便问韩健道。
“之前就说你没精神就留在驿馆里歇息。”韩健瞪了司马藉一眼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司马藉尴尬一笑,他也的确是困了,见韩健出来也的确是闲逛而无目的,便说要回去。
“张侍卫,安排个人陪他一起回去,我们继续在金陵城走走。用过午饭,再回驿馆。”韩健道。
“是。”张行领命道。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零七章 风尘有佳人
韩健继续在金陵城里走,却也有些漫无目的。他尽可能的选择大路走,倒不是他怕迷路,主要是想领略一下江南异域的风景。
走了不远,也到了正午,韩健早晨吃的不多,便想找个酒楼品尝一下当地的饮食。韩健还没等找寻,便看到一座高三层的酒楼伫立在一条很宽的河岸之上,因为金陵城中布满水道,韩健也并不知那条河的名字,只觉得那酒楼很气派,应该是个可以解饿的好去处。
“走,上去看看。”韩健对张行道。
司马藉和余终轻一走,韩健这面只剩下四个人,韩健一主带着三仆,到哪也不会太碍眼。韩健到酒楼门口,便有个好似官家公子哥模样的人抢着进了酒楼,边走还边说“幸好没迟”,好像楼上有什么风景一样。
韩健进酒楼,马上有小二迎过来,笑问道:“公子也是往三楼去?”
“有什么讲究?”韩健问道。
小二一听韩健口音,便知韩健并非本地人,一笑,像是有什么隐晦道:“三楼的光景好,不过每桌要加三钱银子。”
吃一顿饭就要凭空加三钱银子,韩健心说这酒楼赚钱也真是好赚。不过韩健也不心疼那点银子,能到高处看看金陵城的风景也是好。便点了三楼的桌子,还打赏了小二两钱银子。
“客官,您请上楼。”那小二也是热情,亲自引韩健上楼。
酒楼三楼上,两面有窗户,本来韩健想坐在沿河的一边,那边的客人却早已经坐满,韩健又不想对着酒楼的后院坐着,便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让人给您准备酒菜。”小二听说韩健要点酒菜。好像有些惊讶,看了眼旁边几桌的客人,又有些歉意。
“嗯。”韩健点点头,小二便下楼去。
韩健与张行和两名侍卫坐在一桌。张行给韩健倒茶,而旁边几桌的客人都有些鼓噪,似乎在等什么人到来。不多久,一个公子哥带着个小厮跑上来,急忙问道:“可来了?”边说边往窗口那边跑。
“没呢,李公子别急,坐下歇歇。”
那姓李的公子这才找个位子坐下,却是跟别人拼桌而坐。
“说起来我早就准备好,却被老爷子给叫住,还以为来晚了看不到。”姓李的公子道。
韩健瞅着三楼的客人。大多数都是年轻公子哥,一个个衣冠笔挺人模狗样的,像是来相亲的一般。但他们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楼上的什么地方,一上楼都往窗口那边走,有的甚至干脆也不坐。直接趴在窗口往下瞧。
“少公子,您看……”张行也有些疑惑,有问询韩健要不要上去问问的意思。
“不用了,我们吃我们的,不要徒生事端。”
本来下午谢汝默在府上请宴,韩健没必要一定要先吃一顿。但韩健也知道,谢府上的那一顿。吃饭肯定是其次的,要是中午没有饭食垫底,非饿到晚上不成。来到南齐这等地方,不是每顿饭都能顾得上,晚上能不能吃上还不一定。
所以韩健也不太想管闲事,也不管那些公子哥为何要趋之若鹜跑来酒楼的三楼。等酒菜上来,韩健便已经动筷。这却是整个三楼,唯一有酒水菜肴上桌的一桌。
等韩健提筷吃了几口,发现其它桌上都是空空如也,才明白为何这酒楼三楼还要特别加收三钱银子。感情这些公子哥醉翁之意不在酒,上了三楼也不点酒菜,上来看风景的。
韩健这面刚开始动筷不久,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来了!”
除了韩健这一桌,楼上所有的客人都匆忙挤到窗口那边往窗外看去。
韩健心想,难道当日有什么日食,这些人要选个高处来看?再想想也不对,为何来的都是年轻公子?
却见窗口那边的众人,一个个看着楼下都是目不转睛的模样。韩健猜想大概跟女人有关。
突然又有人喊了一声:“下船了!”
随即另一人说:“难道她要上来?”
然后整个酒楼的三楼乱作一团,一个个也都不聚在窗口一边,各自找位子坐下,坐下以后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模样像是正人君子一般。这更让韩健觉得稀奇,什么人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这些公子哥好似打了兴奋剂一般?
“这位公子,几位,可否调换个位子?”突然几名公子哥走过来,对韩健道,“我们的位子在靠窗那边,风好一些,不知可否一换?”
韩健心生疑惑,刚才还人人都抢着到窗口那边,现在倒要拿窗口的位子跟他换。他的位子也值得换?再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位子就在楼梯口,当下也恍然。
“可是……我们的酒菜都已上桌。”韩健语气平顺道。
“无妨,无妨,我们连桌子给您一起搬过去可好?”几个公子哥瞪大眼有些期冀问道。
韩健心说这还真稀奇。
“行。”韩健点头道。
“少公子……”张行想说什么,却被韩健伸手阻拦。那些公子哥紧忙活动起来,帮韩健把桌子搬到窗口那边,而把原来空着的桌子摆到楼梯口那边。
到了窗口,韩健坐下,他也终于知道外面是怎样的风景。原来这酒楼,直接面对的是外面挺宽的河,而河上此时正停着一座雕栏画舫,而一名身着淡绿色长裙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似乎正在跟船家交待着什么。
果然是为女人。韩健心道。
“少公子,这……好似花船。”张行看了看窗外道。
“嗯。”韩健点头,以那雕栏画舫的构造来看,应该是花船无疑,若真是如此,那此女子应该是风尘女子,一个风尘女子也会招惹这么多狂蜂浪蝶的注意?
此时一人找不到座位,最后跑到韩健这面,带着十分恭敬道:“不知几位……可否拼个位子坐坐?”
韩健抬头看了此人一眼,有些憨厚,却也是一身云锦的衣衫。云锦乃是金陵一地的特产,在北方只有权贵能穿的上,就算在金陵本地,也少有人能穿的起,可见此人非富则贵。
“请坐。”旁边原本还有空着的椅子,那人直接搬了一把过来,拼桌而坐。
等坐下,那人才擦了把汗,韩健这才知道原来此人刚到。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韩健问道。
“在下姓秦,单名逊。”那公子回道。
秦逊?韩健看了看这公子的造相,果然很“逊”,虽然年轻,却算不上什么翩跹公子哥,人长的丑不说,一身衣服也不怎么合体,衣服颜色搭配不对不说,连配饰也与他造型格格不入。
“秦公子?”韩健拱手行礼一下,也没自报家门,不过那秦逊似乎也并不关心韩健的名讳,只是一味擦汗。
“不知秦公子今日为何前来?”韩健问了一句。
“嗯?”秦逊有些讶异地看了韩健一眼,似乎不太理解,既然一起来了,竟然不知道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千小姐而来,莫非几位不是?”秦逊看着韩健问道。
韩健一笑道:“在下远道而来,只是寻个光景好的酒楼吃顿饭,不是为谁而来。”
“原来如此。”秦逊恍然,擦擦汗,好似很热情道,“这位公子,你大概是不知千小姐在江南的才名。她可是公认的齐朝第一才女,却不幸落入风尘。不过她有言在先,要寻一个知音人为伴侣,这次她远足前来金陵,我等有幸能一度容颜,自然也想……”
说到这,秦逊突然停住不说,脸上倒有些羞赧。
韩健笑道:“能得佳人青睐?”
秦逊嘿嘿一笑道:“还是这位公子明辨在下的心意,可惜……唉,千小姐的追求者那么多,何差我一人,这次能来远远看她一眼也是极好的。”
韩健点点头,心里却不由说了一声,猪哥。
什么齐朝第一才女,在韩健看来,肯定是花船为了招揽这等猪哥的注意而自封的,什么寻知音人,也肯定是什么营销策略。指望风尘中的女子会不爱财,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韩健历经两世,算是看透了一些事,他也不再相信什么类似童话一样的扯淡故事。
说话间,三楼突然静了下来,随即刚才那身着淡绿色长裙的女子,在一名侍女的伴随下走上楼来。到楼梯口,所有人目光都落过去,韩健也总算看到此女的容貌。
要说美女,的确很美,算的上是风华绝代却也并非是倾国倾城,只是带了点岁月的沧桑感,让韩健感觉到此女一双眸子里是带着一些故事的。而不像顾欣儿或者是柯瞿儿那边,一双清澈的眸子一尘不染。
此女走上楼,环顾一下,只有三楼居中的桌子是空着的。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她也有些羞赧,颔首走到桌前,这时候之前引韩健上楼的小二屁颠屁颠跟在后面,端茶送水好不殷勤。
“少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张行提醒道。
“嗯。”韩健点头,道,“赶紧吃过,我们回驿馆,下午还要去谢府赴宴。”
本来韩健胃口很好,但突然整个三楼如此的氛围,韩健也有些吃不下去。而此时,那女子也似乎并未对周围盯着她看的公子哥们有任何表示,不过那些公子哥,倒先有了动作。




极品小郡王 第二百零八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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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千小姐往楼上一坐,原本三楼的公子们一个个正襟危坐道貌岸然。那千小姐起初似乎也不太在意这些公子哥,使得楼上的氛围也很怪异,最后公子们为了得到该女子的青睐,便一个个自我表现起来。
在女子面前表现,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踩其他的同类来凸显自己的才学能力。但是没来由地踩其他人也会令人感觉怪异,所以这些公子哥也有好的办法,有几个挑头,竟然“研究”起诗词,好像突然间人生阅历了也多了一些,说是在讨论诗词,其实也是在想办法打压同伴。
“走了。”韩健见同桌的秦逊也有意要参与到诗词讨论中,对张行说了一句。现在看来这顿饭也不能安心吃完,只好先走,免得招惹无端麻烦。
张行略微一点头,马上与两个随从起身,一主三仆便在所有人打量下走下楼。连那千小姐似乎都有意无意看过来。
其他人目光中带着些费解,心说既然一同来了,为何要走?但再一想,别人都在等着表现,而唯独有一群人要走,那不是很吸引眼球?于是乎个个都为没想到这么特立独行的点子而感觉到懊悔,一个个心里把韩健给咒骂了一顿。
韩健却不管这些公子哥那怨毒的目光,他本来就是无心上楼,自然也对那个千小姐没什么特别想法。现在走自然也不会回头,等他下了楼,结了账走出来,隐约听到酒楼三楼有争吵之声,应该是楼上那群公子哥比较诗词没结果,不顾形象的在女子面前大打出手。
“争风吃醋之事,哪里都有。”韩健瞅了眼楼上,无奈一叹道。
张行随之一笑,也无心去理。一行四人往国驿馆方向走去。
回到国驿馆,时间还早。韩健虽然接受了南齐国相谢汝默的邀请到府上赴宴,但韩健毕竟初到贵地,连谢汝默的府邸在哪都不清楚。
“少公子,是否出去打探一下?”张行请示道。
“不必了。既然南齐人自己邀请我们赴宴,总不会不派人来迎接。”韩健道,“若真没人来迎,我们迟到也算是有理由。”
谢汝默的邀请,在韩健看来是不安好心。他能去还是会去,但也不能无所顾忌的去。谢汝默毕竟代表了南齐朝廷的一方势力,他既要参加这次的宴席,又要不张扬中带着张扬,既让其他派系的人知道,又不会太猜忌。要做到这点也不容易。
韩健出去走一趟,领略了一下金陵城的风土人情,却也没想到会遇到女子卖身葬父以及一众公子哥为个风月女子争风吃醋的事。韩健静下心来想了想,这两件事应该都是偶然遇到,应该不会对他有何影响。
还未到申时。张行便来通禀道:“少公子,谢府果然派人来迎接。”
“嗯。”韩健点头,起身道,“带几个侍卫,与我同行。”
“少公子,结果侍卫怕是不够吧?”张行有些为难,这次韩健可算是深入敌营。有很高的风险,但韩健却很轻松,似乎并未感觉此行会有多凶险。
“带的人多,反而会引起南齐人的警惕。”韩健说了一句,此时司马藉也睡了一觉起来,准备与韩健同行。
韩健也没太多准备的时间。便是刚才一身出去金陵城闲逛的衣衫未换,让司马藉和张行随同,并点了十几名侍卫同行。一行到门口,便见到几顶轿子停在国驿馆外面,之前来送请柬那中年人笑脸相迎。见到韩健只带了不多的人出来。他脸上微微惊讶道:“东王此行可是准备好?”
“嗯。”韩健点头,“请吧。”
那人一笑,赶紧给韩健掀轿帘让韩健上轿,而作为韩健这次出使的副使,司马藉也有轿子乘,但张行等侍卫则步行随同,使得谢府派来迎接的轿子有几顶还是空的。
韩健在国驿馆外面,便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这面,也就是说他这次赴宴也是在南齐朝廷其他派系眼皮底下完成的,算不上有多隐秘。这也是韩健追求的效果。
韩健一行轿子众多,前面还有官差开路,好不气派。从国驿馆到谢府路途也并不遥远,不多时轿子便停下,那中年人又马上过来给韩健掀轿帘。
“东王,到了。”那中年人笑道。
“有劳了。”韩健说着,从轿子里走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敞的街道,侧目一看,便见到大门一座,两头石狮子坐落在大门两侧,台阶高,红漆大门也甚为宽敞。光看这架势,好似是到了某个衙门口一般。
却见那门匾上却是“厚德载物”的牌匾,以谢汝默在南齐的地位,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朝之相,不但是文官之首,他的权限也包涵了对军政两届的影响,可算是一个无冕的帝王。韩健瞅了眼了气派的门口,联想到南齐朝廷的党争,韩健能感觉出谢汝默一份自信,连自己的家门口都可以如此气派,那在朝中必然也是嚣张跋扈。
韩健没有马上往谢府门口方向走,因为谢府的红漆大门已经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南齐官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群一身便服的男子,以中年人居多,也有年轻和年老的,都跟在那中年人身后。韩健料想这应是谢汝默无疑。
一行人浩浩荡荡迎出来,谢汝默一脸笑容,看上去很正派,笑容也看上去很亲和,不似有多跋扈,却给韩健一种此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位可是东王?”那人开口便问道。
“正是。”韩健行礼道,“这位可是相爷?”
那人拱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小老儿谢闵,见过东王。”
“有礼有礼。”韩健还礼,两个人就这样客气地寒暄几句,谢汝默又给韩健介绍了身后几名大臣。因为他身后的人太多,一时间也介绍不全,韩健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去记,只去记了几个最先出来的。都都并非在齐朝中身居要职,而只是一般的大臣。
从这点,韩健感觉出谢汝默是“留了一手”,并没把自己派系的主要大臣一同邀请来参加这次的宴会。
而韩健这面所能介绍的只有司马藉一人。而司马藉官品也不高,谢汝默却好似分外重视,连着称赞司马藉“少年英才”“英俊不凡”,好似对司马藉十分中意一般。韩健也不多说,官场的人都带着一副假面具,谢汝默本身邀请他过来动机就不纯,说话自然也只能听一半。
“东王,请。”谢汝默介绍了几名大臣,剩下的也不一一介绍,一行人站在门口毕竟太碍眼。谢汝默便作出请的手势,意思是让韩健到里面去。
“请。”韩健笑着回了一句,好似一个与谢汝默熟稔多年的老朋友。
韩健作为这次宴会的主宾,谢汝默显得很郑重,亲自引路与韩健一同进了谢府大门。进了院子。正对的是一个宽阔的院子,不似江南建筑,倒好像北方建筑的直来直去。院子里摆着十几张宽大的圆桌,每张圆桌都可以坐下十几人,也就是说这次谢汝默宴请的并非只有韩健一人,还有一百多接近二百人的阵仗。
韩健进门,宴席尚未正式开席。不过与北方礼数所不同的是,谢府的下人已经在开始往桌上端酒菜,每一盘菜肴都是用碗扣着的,到开席时才会打开。
韩健见到眼前阵仗,故作惊讶道:“谢相此宴,竟如此隆重?”
谢汝默哈哈大笑两声。道:“小老儿平日最喜欢广交朋友,这次宴席,完全是以私人身份所邀请,东王也无须太过拘谨。宴席上所请的,也并非全是我齐朝的官吏。三山五岳官场两道的朋友也都有,说不定还有东王认识的……”
韩健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还有自己能认识的?韩健想了想去,自己认识的人实在太少,若说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最可能是柯瞿儿,但韩健也知柯瞿儿这样的反魏“义士”是不可能有闲暇到南齐国相府来赴宴。
“哦。”韩健只是轻描淡写回了一声。
谢府的院子很热闹,刚才出去迎接的只是所来宾客的一部分,还有不少人等在院子里,见到谢汝默陪同韩健进来,这些人纷纷从座位上起身相迎。韩健无暇挨个上去见礼,便对那些对他行礼的大致一还礼,礼数上过得去也就算罢。
谢汝默直接引韩健到院子当前的主桌前,这一桌比其他的桌子小了许多,所能坐的也只有五六人,谢汝默作出请的手势道:“东王请入席。”
“谢相客气。”本来主家不坐,韩健这样的客人坐也属于无礼。但韩健却丝毫不客气,既然谢汝默让他坐,他便大模大样坐下,其他人也不会觉得如何。
韩健毕竟是郡王爵位,虽然这郡王并非南齐的,也是领着魏朝东南一隅的军政大权,地位也算尊崇。而韩健又是国使,这就突显了他的身份,他先坐,在礼数上也是合宜的。
韩健坐下,谢汝默随之而坐,此时其他大臣和来客才纷纷坐下。此时谢汝默才拍拍手掌,意思是开席,下面的人才开始将酒宴最后一样东西,暖好的酒送上桌来,同时桌上扣着碗的碟子打开,也露出里面的菜色。
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谢汝默见下人已经将扣着的碗打开,顺带拿起酒壶,似要给韩健敬酒,韩健却不受。
谢汝默道:“东王不必客气,小老儿对知交一视同仁,今日东王前来,哪有不敬酒的道理?”
韩健笑道:“不是不受,只是在下酒量甚浅,饮不得几杯便会醉。”
“哦?”谢汝默微微惊讶道,“为何小老儿听闻东王酒量甚好,可说是千杯不醉?”
韩健心说这谢汝默调查的可够仔细,连他酒量好也查到。
“都是外界传闻,不足信也。”韩健笑道。
“也是,东王年纪轻轻,不胜酒力也是自然。不过老朽这杯敬酒,怕是东王怎么也要卖几分面子。”谢汝默露出个含糊的笑容,意思是你不受试试?
既然谢汝默说到这份上,韩健也不客气,让谢汝默倒了一杯酒。谢汝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提起酒杯。朗声道:“东王不远千里而来,为魏齐两国之邦交,我等敬东王一杯。同时也助我陛下身体康泰,太后寿比南山。”
下面各桌的人也都起身。提起酒杯,随谢汝默一同一饮而尽。韩健假意把酒水送到嘴边,却直接以袖子挡住,将酒洒到袖子里,他才不想喝这等来历不明的酒水。万一谢汝默给他下毒药,那他不呜呼哀哉?
韩健将酒倒掉,谢汝默并未察觉,本来敬酒之事走的只是个过场,韩健喝与不喝差别也不大。
“东王,此酒如何?”等众人再次落座。谢汝默却笑着问了一句。
“甚好。”韩健根本就没喝,只是敷衍一句。
谢汝默露出个老奸巨猾的笑容,道:“此乃七十年陈酿,世间少有,东王若是酒量不深。不妨少饮几杯,此酒很容易上头。”
韩健心说这是想揭穿他刚才把酒倒在袖子里?
“多谢谢相提醒。”韩健一笑,装作不解,道,“谢相也少饮几杯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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