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若水
“瑶儿,告诉我,你想要。”他引诱着她,修长的指尖沿着唇瓣滑入她的檀口中,纠缠上她的小舌。
“嗯啊……”她要无助的喘息呻吟,柔软的手臂环上他颈项,将他拉近,与自己柔软的身体紧密贴合。她用行动回答了他。她想要他,因为,他是楚琰,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最爱的男人。
得到她的回应,楚琰更如脱缰的野马般,掠夺着她的一切。她的身体是生涩的,并不懂得如何回应,却依旧让他疯狂的着迷着。楚琰不得不承认,他爱极了这具身体。
天瑶被他困在身下,承受着他无度的索取,迷雾般的眸,染上蒙蒙水雾。“楚琰,你爱我吗?”单薄的唇片,微微颤动。她知道这个问题很愚蠢,可女人在爱情面前,总是要傻这么一次。
“本王现在不是在爱你吗?”他邪气的笑,并没有停止疯狂的动作。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她微扬着下巴,干净的目光直探入他幽深的眸中。
他清冷的笑,笑声与屋内炙热的温度格格不入。深黯的眸光淡淡撇向窗外,窗外,那一世月光孤冷。“爱?六月飞雪,本王便会爱你。”
云淡风轻的话语,却冷了天瑶的心。她一双玉臂,无力的滑下他胸膛,苍白的指尖,紧抓住身下的杏黄被褥,痛苦的承受着他的攻城略地。三千青丝散落在榻上,映衬着如玉的肌肤,妖娆妩媚。她微侧过脸颊,长睫颤动,一颗剔透的泪珠,无声的滑落。
她早该知道的,他并不爱她。
可是,怎么办?楚琰,我爱上了你。
他紧拥着她,两具**年轻的身体,在宽大的床榻上翻滚,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却好似永远也要不够一般,直到他的索求无度,让她体力不支的昏厥在他身下。
拥着她光洁的身子,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在自己怀中安睡。白纱下裸露的肌肤,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那些是他们缠绵欢爱的证明。
楚琰身上套着松垮的杏黄中衣,半依在塌边,修长的指尖扒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她的肌肤如莹润的美玉,泛着晶莹的光泽。
美丽的女人,楚琰见的太多。而入天瑶这般美到极致,却是可遇而不可求。这样的女子,天生便有着颠倒众生的魔力。
此时,天瑶在他怀中不安的扭动了下,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剔透的雾珠,微微颤动,在烛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楚琰心头一动,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眸中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情。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五十五章 不共戴天之仇1
“殿下。”殿门被咚咚的扣响,伴随而来的是徐嬷嬷苍老却严肃的声音。“殿下,娘娘还未用过晚膳,老奴吩咐御膳房炖了燕窝给娘娘。”
“嗯,进来吧。”楚琰低应了声。
徐嬷嬷推门而入,手中却端着一只铜质的三鼎香炉。她脚步极轻,无声的将香炉平放在桌案上,然后,点燃了火折子。
“别点。”楚琰出口的声音,依旧低沉冷漠,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迫。
‘合欢’虽不属于毒药,而长期吸附,对女子身体却是有害的。其中的一味麝香,更是会随着时间,沉积在女子体内,导致终身不孕。
“殿下!”徐嬷嬷紧拧了眉心,甚为不解的看着他。殿下向来理智,今日竟这般失了分寸。难道,他真要沈天瑶为他孕育子嗣?
楚琰无奈失笑,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竟然,舍不得伤她。
沉默间,怀中女子竟不安分的扭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眸,楚琰低头凝望着她,只觉得,那一刻,好似漫天的星光都被她吸入瞳眸中一般,璀璨夺目。
“徐嬷嬷。”天瑶半坐起身,目光探向床边低头而立的老妇人。
“娘娘,您还没有用过晚膳,老奴命御膳房炖了些燕窝。”徐嬷嬷面色不变的拱手道。此时,殿外的侍女,十分有眼力的将燕窝盅端了进来。
“让嬷嬷费心了,天瑶不饿。”她轻声一句,面容依旧淡淡然。
楚琰拥住她的身子,语调慵懒邪魅。“怎么没有用晚膳?没有本王,就食不知味了?”
她并未回应,将头压得极低,他无法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只隐约的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出淡淡的落寞。
侍女将燕窝端了进来,天瑶接过,却只是捧在手里,愣愣的看着。
“怎么,不和胃口?”他的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似若有所思。
天瑶淡淡摇头,睫毛颤动一下后,扬起了一双漂亮的眸子,静静凝望着他。“楚琰,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嗯。”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回应,甚至没有问她想要的是什么。楚琰保证,那一刻,即便她要全世界,他也会给她。
他的干脆,让天瑶有片刻的错愕,然后,才缓缓开口。“楚琰,答应我,做不到的事,再也不要给我承诺。”
他蹙眉,久久没有回应。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晚膳的事,他并没有忘记答应过她的事,只是傍晚的时候,菡芯阁的宫人来禀报,说涵雪身子不适,在殿中昏厥了过去。他匆匆的赶去,才发现‘身体不适’不过是涵雪想要挽留他的借口。
又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他有几分反感,可涵雪哭哭啼啼的唤着:“姐姐。”想到尹涵幽的无辜惨死,他心软了。
“好。”许久,他淡淡的回了句,接过天瑶手中的燕窝,银质汤勺置于唇边,吹凉了,才递到她唇畔。“乖,把汤喝了,饿坏了,本王可是要心疼的。”
天瑶摇头,眸中璀璨的流光盈动。她是真的吃不下了,饿过了时辰,反而感觉不到饿了。
楚琰邪魅的笑,突然倾身上前,温软的唇畔贴在她耳际,淡淡道。“你若不吃,本王便要换一种方式喂你了。”
“什么?”天瑶一时间并未会意出他话中的意识,而呆愣的瞬间,他已将勺中羹汤送入自己口中,下一刻,两片温冷的唇便印上她的,并通过这种方式,将口中羹汤渡入她口中。
天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半响后,才开始挣扎,粉拳一下下落在他胸膛。当着徐嬷嬷与宫人的面,他竟然就敢……
“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本王继续喂你?”他唇角擎笑,将燕窝羹端在她面前。
天瑶一把夺了过来,像灌药一般咕嘟咕嘟咽了下去。
“这才乖。”他含笑,宠溺的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然后,翻身下床,扯过外袍,利落的披在身上。
“睡吧,明日本王陪你出宫走走。”
“嗯。”床榻上,天瑶淡淡点头。
房门合起,锁住了一室的安静,空气中,残存着旖旎的气息。天瑶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双臂紧环住身体,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空洞。他走了,在那般极尽的欢爱后,依旧丢下她一个人。
而门外,楚琰长身而立,身后,徐嬷嬷紧紧跟随。“命太医院将药备下,明日端给她。”清冷的话语,并没有什么温度。
徐嬷嬷躬身领命,她自然懂得,楚琰所说的药,是落子汤。“老奴即刻去办。”
“楚煜呢?”
“王爷在书房中,已恭候殿下多时。”
“嗯。”他冷应了声,抬步向东宫书房的方向而去。
推门而入,楚煜依旧翘着二郎腿,毫无坐像的靠在椅榻上。见他走进,扯了扯抽搐的唇角。出口的话语,却是一本正经,无半分玩味之意。“女人果真是祸水,七哥流连温柔乡,只会误了大事。若再有下次,臣弟便替七哥了结了她,以免日后成为祸患。”
楚琰云淡风轻一笑,一挑衣摆坐在了主位上。“本王误了你何事?”
楚煜脸色冷了几分,这次没有,并不代表下次,下下次都不会有。一但爱上,女人只会成为男人的致命伤。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这一次,一定要抓住司徒老贼的狐狸尾巴。”
楚琰笑,微微摇头。“计划有变。”
“什么?”楚煜剑眉一挑。
楚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串环佩,修长的指尖随意勾动把玩。
“琳琅环佩!”楚煜微错愕。琳琅环佩,司徒一族家传至宝,怎么会出现在七哥手上。“这……”
“这东西是从沈天瑶身上掉下来的。”楚琰淡淡说着,幽暗的眸色光晕灼灼。
楚煜不屑的冷哼了声,“八层是司徒枫送给她的,看来他们果真有私情。”
楚琰唇角挂着清浅却危险的笑靥,整个人变得如鬼魅般可怕。“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七哥的意思……”楚煜不解的问道。
有些事他尚未理清头绪,一时间也不敢妄自断言。楚琰一笑,“明日,本王会带天瑶一同去司徒侯府。”
“嗯,我会重做安排,不会伤了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这四个字,他咬的极重,带了些许愤愤的情绪。
楚琰笑而不语,只淡淡摆了下手。随后翻开一旁的奏折,认真看了起来。“你早些回去吧。”
……
天瑶并不知他出宫竟然是陪司徒芳菲回定远侯府省亲。她更不知他为何要带着自己。当她一袭素白宫装出现在司徒芳菲面前,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愤恨。
“天瑶到府上打扰,还请姐姐见谅。”天瑶微俯身子,淡淡道。
司徒芳菲必定是大家闺秀,那抹恨意消逝的很快,脸上挂着笑意,伪装的极好。“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多一个人反而更热闹了。”
“没想到嫂嫂如此好客,那楚煜到府上做客,嫂嫂一定也是欢迎了。”楚煜吊儿郎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楚琰立于他身侧,二人均是一身华贵蟒袍,尊贵耀眼。
“安清王大驾,寒舍可是蓬荜生辉呢。”司徒芳菲优雅的笑着。
从东宫到定远侯府,一路相安无事。天瑶与司徒芳菲同坐一个马车,一路沉默。令一辆马车中,楚琰翻看手中的谍报,楚煜则悠哉的靠在车角。
“一切均已准备妥当,七哥放心便是。”
“嗯。”楚琰淡声应着,楚煜办事,他一向放心。
楚煜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犹豫着究竟要如何开口。
“还有事?”感觉到他的目光,楚琰清冷的开口问道。
“听闻,司徒芳菲自嫁入东宫,七哥便从未碰过她。”
“有什么不对吗?”楚琰幽深的眸光落在楚煜身上,后者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如此只怕会激怒司徒烬。”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五十六章 不共戴天之仇2
楚琰冷冷一笑,“本王便是要激怒他。”他本就幽深的眸,变得越发深不可测。“人只有在被激怒时,才会更容易露出马脚。”
“殿下,前方便是司徒府。”赤焰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提醒着他们。
定远侯府门大敞,家中侍从女眷在司徒宏父子的带领下,排成两队侯在门外。
楚琰与楚煜先行下了轿,然后有宫人将司徒芳菲从第二辆马车中搀扶下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司徒府众人纷纷跪拜。
“司徒侯爷不必多礼。”楚琰含笑,拱手将司徒烬扶起。对身侧的司徒枫以及一干女眷淡淡的点了点头。
“女儿见过爹爹,见过大哥。”司徒芳菲举止高雅的给司徒烬父子施礼。
“太子妃不必多礼。”司徒烬笑着搀扶起女儿。
本是和乐融融的气氛,却突兀的冲出一个小太监,他在楚琰耳畔嘀咕了些什么,只见他剑眉微挑,含笑的神情逐渐敛起。
然后不由分说的转身而去。
“殿下……”司徒芳菲尴尬的唤了句,他却丝毫没有停住脚步。
司徒府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不多时,楚琰返了回来,怀中却多了个娇柔的女子。
“七哥,她怎么了?”楚煜撇了眼他怀中的天瑶,开口询问。
“高烧不退,在马车中昏厥了。”他淡淡的回了句。却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司徒父子的反应,司徒烬泰然自若,还算稳妥,倒是司徒枫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余光不时的瞟着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小女人。
“是芳菲大意了,还请殿下恕罪。一路上,妹妹都是睡着的,芳菲并不知她是昏厥了。”司徒芳菲上前,略带愧疚的开口,在外人眼中,宽容知礼,十足的大家风范。
“她并无大碍,芳菲也不必自责。”楚琰随意的安慰了句,转首看向司徒烬。“本王的瑶儿最近染了风寒,本王不放心将她留在宫中,便一并带了出来。倒是要叨扰司徒侯爷几日了。”
“殿下说的是哪里话。”司徒烬一副惶恐的模样,急忙拱手。并吩咐了府中的侍从即刻去请大夫。
司徒府后园,亭台楼榭,曲径通幽。
司徒枫匆忙的走在廊道上,尽头处,却被司徒烬拦了下来。
“你要去哪儿?”
“阿瑶病的不轻,我去看她。”英俊的脸上难掩担忧之色。他并非不知轻重之人,只是,血脉亲缘,他做不到冷眼旁观。
“不许去。”司徒烬厉声训斥了句。“说过你多少次,怎么就是沉不住气。”
“爹……”
“楚琰大费周章的演这场戏,就是要试探我们对阿瑶的态度,如今谁先沉不住气,便要失了先机。”
司徒烬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早已修炼成精。这些事,还看得分明。
“可阿瑶……”司徒枫欲言又止。
“大夫已经看过了,都是旧疾,喝过药烧已经退下了。楚琰在她房中守着呢,你去了反而节外生枝。”司徒烬几不可闻的叹了声。
“恩。”司徒枫思量着点了点头。
“芳菲在书房,先随我去书房吧。”话落,司徒烬迈开了脚步,司徒枫跟随其后。
司徒芳菲早已侯在书房,见司徒父子前来,急忙起身施礼。
“都是自家人,芳菲不必多礼。”司徒烬不急不缓的坐在了主位上。“你进宫这些时日,可探得什么?”
芳菲脸色沉了几分,贝齿紧要住唇片。她要如何启齿,入宫至今,楚琰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过。
“前日,慕容侧妃死在了东宫,殿下名人封锁了消息。”司徒芳菲斟酌着回道。
“哦?竟然有此事?”司徒枫冷哼了声。楚琰用慕容丝言的命要挟慕容复交出边境十万大军的兵权,这如意算盘,看来是打不成了。“死的好,我倒要看看,这一次,楚琰如何收场。”
司徒烬也面露喜色,沉声开口。“枫儿,连夜明日赶赴边境,将消息传入慕容复耳中。”
“爹爹放心,此事孩儿自会办妥。”
“恩。”司徒烬点了点头。温和的目光又落在芳菲身上。“沧澜殿中只怕少不了太子的眼线,你做事要千万小心,不可轻举妄动。”
“孩儿明白。”司徒芳菲含笑道,她是庶出之女,她和母亲在府中一向不受重视,还是第一次,父亲用如此温和的目光看着她。
沉默半响,司徒烬再次开口询问。“太子与天瑶的关系如何?”
什么?司徒芳菲微错愕,不懂父亲为何突然提起沈天瑶这个不相干的人。但又不敢多问半句。“殿下对天瑶的态度倒是让人匪夷所思,时好时坏的,前一刻抱入凌霄殿宠着护着,下一刻又丢入冷宫。”
司徒烬拧眉沉思,脸色竟冷了几分。
“你先回去吧,在此耽搁太久难免引起怀疑。”许久后,司徒烬又吩咐道。
“是,孩儿先告退。”司徒芳菲又施一礼,转身而去,在门口处对司徒枫欠了欠身。
“爹爹费尽心思的将她送入东宫,也不过就探听到这点消息。”司徒枫坐在一侧,不屑的哼了声。
“楚琰是何许人也,怎会被她轻易的寻到蛛丝马迹。”司徒烬轻描淡写的回了句,端起桌上的茶,饮了口。
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水也是天然的甘露,这味道比起那丫头的朝露清茶,却是相差甚远啊。
“芳菲只要不犯大错,稳住太子妃之位便可,她这步棋还不到用的时候。”司徒烬眉头依旧深锁。“为父担心的还是阿瑶那丫头,楚琰年少轻狂,这日久生情,终究不可避免。”
“爹是说楚琰对阿瑶动情……”怎么可能!司徒枫惊错。
司徒烬长长的一声叹,他倒希望是他多心了。若只是阿瑶丫头自作多情倒还好些,若是两情相悦,这事可就麻烦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聪明绝顶又如何,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
夜静谧。
司徒枫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是深夜。房门推开的那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道雪白的身影,她十分惬意的坐在桌旁,指尖轻触着桌面安静陈放着的青花瓷茶杯。
“阿瑶。”司徒枫脸上露出几丝惊喜,又带了些许惊愕。“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怎么,不欢迎我?”天瑶含笑,侧头看向他。
司徒枫笑着,大步来到她身前。“阿瑶的病,都好了吗?”他宽厚的手掌抚摸上她的额头,触手的温度清凉如玉,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天瑶冷漠的拉开他的手,淡声道。“我没有病。”
她的确是没有病,她只是没有想好该用怎么的心态来面对司徒一族,于是,选择了很鸵鸟的方式。对于沈天瑶来说,用些小手段让体温升高,并不是什么难事。
“司徒哥哥,喝茶。”她起身,将手中温热的青花瓷杯递到他面前。
司徒枫含笑,接过茶杯,浅酌了几口。天瑶的‘朝露’,一直是他司徒家父子的最爱。
天瑶巧笑嫣然,笑意却不及眼底。“司徒哥哥不怕天瑶在茶中下毒吗?”
司徒枫险些没被她的话呛到,继而哈哈大笑起来。“阿瑶怎么会害司徒哥哥呢,阿瑶也没有理由害我。”
天瑶眸色幽冷,踱步到窗前,伸出莹玉般的手臂,推开了窗棂。天空,一弯清冷月光,而她的声音,却比月光还要冷。“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司徒哥哥还认为,天瑶没有害你的理由吗?”
啪的一声脆响,司徒枫手中的瓷杯掉了在地,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美貌倾城的女子,她的面容依旧如水般平静,却多了份从未有过的冷漠梳理。
“阿瑶,你都知道了什么?”
天瑶苦涩一笑,夜风透过窗棂,掀起如墨的青丝,平添了一份空灵。“起初,在沈家出事的最初,我并未多想,那时的天瑶一直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中。可是,冷静下来之后,许多事,在脑海中,也逐渐清晰。我爹不过区区一品将军,怎会有通天的本事勾结匈奴,意图犯上作乱!除非,他是受人指使。而事情败露了,便替人背了黑锅。”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五十七章 我想要你
司徒枫冷笑,“即便沈将军是被冤枉的,那又与我司徒一族何干。”
天瑶踱步至他身前,微扬起小脸,骄傲孤冷的迎视着他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眸子太过犀利,似乎洞穿一切般,让他下意识的目光躲闪。
“爹爹含冤而死,却不曾喊过一句冤屈。那么,他一定是心甘情愿赴死的,我爹常说他受司徒侯爷知遇之恩,他日必结草衔环。沈家一百八十三口性命,竟是枉死于‘恩义’二字之上。司徒枫,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好聪明的丫头。”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司徒烬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他看着天瑶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慈爱柔和。
天瑶面色不变,冷情的开口。“司徒侯爷。”
是司徒侯爷,而不再是司徒伯伯。这称呼,明显划开了彼此之间的界限。
司徒烬显然比她更沉得住气,甚至大方的承认。“不错,沈傲风的确是替本侯承担了这份罪责。沈家一百八十三条人命无辜。可你想过没有,我司徒一族的人命,多过沈家多少倍?”
天瑶冷然。“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惩罚。”
“错?”司徒枫从鼻中发出不屑的哼声。“皇权之争,从未有过对错。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天瑶沉默,争夺是男人之间的事,她不懂,也不想懂得。“以小侯爷的意思,便没有人能还我沈家一个公道吗!”
司徒烬一笑,面色依旧平和慈祥。“丫头,难道你要告发司徒伯伯吗?”
眸中不自觉的侵了一片水雾,天瑶死死的咬着下唇,竟是说不出一句话了。
她又怎能忘记,自幼在司徒府玩耍,司徒烬待她视若己出。司徒枫疼她,宠她,就差给她摘天上的月亮。
“天瑶知道了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司徒伯伯可是打算将天瑶杀了灭口?”她淡漠的一笑,不答反问。
“阿瑶,这个世界上最不忍伤害你的,就是我和爹爹,你难道都忘记了,你幼时生病,是爹衣不解带的抱着你,几夜未曾合眼。沈家,你心理只有沈家吗!勾结匈奴,沈傲风虽不是主谋,却算帮凶,我司徒一族倒台,沈家的下场和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若非有爹爹护着,沈傲风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枫儿,住口。”司徒烬厉声呵斥了句。转而又看向天瑶,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司徒伯伯知道,阿瑶是聪明的孩子,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不用伯伯说,你也懂得。沈家虽然没了,可伯伯会护着你,将你当做亲生女儿。”
天瑶苦笑,“不必。”她拒绝的彻底,抬起一双晶亮的眸子,对上司徒烬的目光。“天瑶拥有的东西不多,我已护不住沈家,所以……”她声音顿了顿,迷雾般的眸子突然清明。“所以,我会守护楚琰。”
“天瑶拥有的东西不多,我已护不住沈家,所以……”她声音顿了顿,迷雾般的眸子突然清明。“所以,我会守护楚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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