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若水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一十章 分明无赖2
自蒙古回来,尹涵雪着实安生了几日,如今,也是低头不语。
玲珑依旧巧笑嫣然,温婉开口。“主子是殿下的心尖,殿下疼着宠着也是应该的。我们姐妹一同服侍殿下,要相携相亲,殿下才能高枕无忧。”
司徒芳菲嘲弄的勾了下唇角,并未多语。反倒是萧贞儿胆大放肆。“你算什么东西,还不就是沈天瑶从前的一条狗。”
玲珑眸中寒光一闪,俏脸上却依旧挂着笑靥。“玲珑身份卑微,自是比不得萧姐姐出身名门。”
“你……”萧贞儿再要开口,却被楚琰冷冷打断。
“萧贞儿,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萧贞儿用鼻音哼了声,不敢再说话。
由始至终,天瑶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只等着这些无聊的女人结束口舌之争。
“瑶儿今日可有觉得不适?”楚琰三两步来到她身前,当着众人的面,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天瑶永远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不挣扎,亦不热络。“难道天瑶说不适,就可以不去了吗?”
“不可以。”楚琰回绝的干脆,打横将他抱起向马车而去。
马车一路缓行,天瑶半依着车壁,白皙的指尖随意挑开车帘一角,宫外的天空,似乎格外的湛蓝。
“以后每月本王都带瑶儿出宫转转,好吗?”楚琰的手臂从身后换上来,微凉的唇片在她唇瓣轻啄了一口。
天瑶漠然不语,不说好,亦不说不好。
到达目的地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楚琰又将天瑶抱下了马车。
车外,是绿油油的青草地,虽不及蒙古大草原的广阔,早春时节,绿草悠悠,倒也让人心情大好。侍卫早已牵了骏马前来,几名女眷也只有萧贞儿善于马术,她选了一匹棕色骏马,在草地上试跑了几圈。
其他几匹骏马都低头吃着青草,赤兔混在其中,尤为显眼,好似鹤立鸡群一般。
“赤兔。”天瑶低柔的唤了声,赤兔便撒欢的跑到天瑶身边,用头亲昵的蹭着天瑶的长发。
隔着丈远的距离,楚琰目光温柔的围绕在她身边。玲珑立于她身侧,将一切看在眼中,隐在衣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
“殿下的汗血宝马还是这般威武。”玲珑含笑走到赤兔身侧,伸手去抚摸赤兔棕色的马鬃。而赤兔似乎并不喜欢她的触碰,前踢踢踏着躲闪。
“殿下,玲珑也想骑马,可否借殿下的赤兔一用?”玲珑娇羞而笑,眸中闪动着灼灼光华。
楚琰轻笑着,点了下头。
玲珑扯住缰绳,牵过赤兔。而赤兔并不喜欢她,一直被她拖着前行。而玲珑是练家子,自信能收服一个畜生。只是,她并未想到,赤兔通灵,并非何人都能骑。她翻身上马,双腿夹紧马腹,手中马鞭高高扬起,落在赤兔马臂。
赤兔性子亦是极傲慢,跑了一圈后,前踢突然扬起,厉声嘶鸣。玲珑一时失措,惊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玲珑。”楚琰一惊,大步上前,将受伤的玲珑从地上抱起。
玲珑绣眉紧蹙,身上几处都挂了彩。好在她习武出身,只是些皮肉伤,并未伤到筋骨。“殿下,好痛。”玲珑娇滴滴的呼着痛。
楚琰微怒,瞪了眼赤兔。赤兔懂得主人心意,亦知道自己闯了祸,低垂着马头,前踢随意踢踏着青草地。
“来人,将赤兔鞭打五十。”楚琰冷声丢下句。
“是。”侍卫拱手领命,扬起手中长鞭,啪的一声落在赤兔身上,一鞭见血。赤兔吃痛,四蹄胡乱的踢蹬,口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住手,别打了。”天瑶上前,牵住赤兔的缰绳,阻止了侍卫。一双明眸,带着怒意,瞪着楚琰。
楚琰眸色一冷,沉声呵斥。“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本王的命令?”
“卑职有罪。”侍从躬身俯首,一脸为难,“请娘娘让开,以免误伤了娘娘千金之躯。”侍从话落,再次扬鞭落在赤兔背上,落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赤兔厉声嘶鸣,打到一半,已经受不住疼痛,四蹄弯曲,沉重的身躯倾倒在地。而王命难为,侍从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
“别再打了。”无奈之下,天瑶俯身抱住赤兔,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落下的铁鞭。“呃!”她咬牙闷哼一声,伏在赤兔背上大口的喘息。施刑的铁鞭是特制的,打在赤兔身上鞭鞭见血,何况是天瑶一个柔软的女子,并且,她内伤未愈,只觉口中一股腥甜之气上涌。
天瑶随手抹掉唇角的血痕,动作温柔的抚摸着赤兔受伤的背部。“赤兔别怕,我带你去疗伤。”她有些吃力的起身,手握缰绳,踉跄的向马车的方向而去。
“殿下,可否继续?”侍从躬身,战战兢兢的询问。
“滚。”楚琰凤眸微眯,看着前方一人一马,墨眸逐渐深邃。
天瑶将赤兔拴在车旁,从车上取了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赤兔伤口。它伤的极重,匍匐在地上粗重的喘息。涂药后,她又找了些药草喂给它,赤兔伤重,吃的很少。
“赤兔乖,吃了这些药草,过不了两日伤口就会痊愈。”天瑶半依在它身侧,脸颊贴在赤兔头上,半眯着美眸,气若游丝。
“恨他吗?你对他忠心耿耿,他却对你这般残忍。”
“残忍?它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楚琰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下一刻,结实的手臂已环上天瑶腰肢。“对一个畜生倒是上心,别忘了你身上也有伤。”
天瑶淡漠着容颜,清冷开口。“它虽是畜生,却有血有肉。被打了,它也会痛。玲珑是练家子出身,即便被摔下马,最多不过擦破些皮肉而已,而殿下却狠心对赤兔下如此重手。难道它对你忠心,你便可以肆意践踏吗!”
楚琰邪气一笑,打横将她抱起,温润的笑声在她头顶响起,“瑶儿是在说赤兔,还是在说你自己?”
天瑶眸色淡落,沉默不语。
“本王恼它,并非因它摔伤了玲珑,而是它不懂揣摩主子心意,任意妄为就该罚。”
天瑶轻哼,“赤兔是宝马良驹,性子本就骄傲,殿下若不喜欢,当初便不该驯服它,倒不如放它自由。”
楚琰轻笑,将她放在自己膝上,挑开她衣襟察看伤口。雪背上一条长长的血痕,格外刺目,楚琰剑眉微蹙,轻拢起她的纱衣。
“傲慢难驯的才是宝马良驹,骄傲倔强的才是绝世美人。太容易得到的,本王反而不稀罕。”他唇角邪魅上扬,手掌贴上天瑶心口,将内力输入她体内。
天瑶本就伤势未愈,背上的伤又疼的厉害,安顺的窝在楚琰怀中,意识逐渐模糊,口中嘤嘤低语着,“我不是赤兔,我不要被你驯服……”
“瑶儿是本王的女人,你要学的乖顺,本王才会更疼你。”他轻笑着,指尖随意穿透她柔软的发丝。
天瑶的侧脸靠在他胸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睫毛上还沾染着剔透的泪珠。天瑶想,是时候该离开了吧,她曾被他驯服过,甚至放弃自尊与骄傲,可他伤她太深,伤痕累累的不仅是身,还有心。
“殿下答应过天瑶,只要尹涵雪无恙,就给天瑶休书的。如今,殿下该兑现承诺了。”她语气极淡,似乎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楚琰剑眉一挑,幽深的眸瞬间冷冽。“你要离开?”
“嗯。”她淡应了声,依旧波澜不惊。
楚琰冷哼,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遽然收紧,几乎是从齿间挤出三个字,“你休想。”
天瑶蹙眉,一双明眸紧锁在他身上。“殿下一言九鼎,怎可出尔反尔。你答应过要给天瑶休书的。”她挣扎着,脱离他怀抱。
楚琰冷哼,指尖捏住她尖小的下巴,邪气一笑。“本王可没说什么时候给你,等本王百年之后再说吧。”
“你……”天瑶一时气结,他分明就是在无赖。她仰面苦笑,冷声道,“堂堂一国储君,竟言而无信。楚琰,无论有没有休书,我都会离开,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天瑶隐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周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一时间,风卷残云,三千墨色青丝随风微扬。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金屋藏娇
“瑶儿,住手。”楚琰冷斥一声,云袖扬起,袖中琼花飞出,打在天瑶肩头穴道之上。天瑶吃痛,眼前模糊黑暗,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楚琰身形一闪,在她倒下之前,将她柔软的身体拥入怀抱,深邃的眸中,难掩心疼之色。
“心脉受损,还敢妄动内力,你真是不要命了。”他无奈轻叹,眼睛余光撇了眼倒在地上的赤兔。它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楚琰俯身,伸臂在它头上轻抚了几下。“下次学乖一些,打伤你,本王又何曾不心疼。”
赤兔哼鸣了几声,算作回应。马头在楚琰月白的锦袍上讨好的蹭着。
楚琰一笑,柔声道,“你比她乖顺的多,你说,本王该将她如何是好?她这样不听话,不如将她关起来可好?”
赤兔又是几声嘶鸣。
“你也觉得本王如此处置她最好吧。”楚琰笑,轻柔的抱起怀中女子,大步向马车中而去。
身后,传来赤兔不住的嘶嘶声。他分明在曲解它的意思。
天瑶再次醒来,已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屋子不大,却金碧辉煌,真真用黄金铸造。屋内昏暗一片,没有窗子,分不出白天黑夜,壁上镶嵌着数颗夜明珠,散发着莹莹光芒。
天瑶身上的纱衣早已被人换下,雪白的锦缎绸衫与屋内的纯金色却完美的融合为一体,丝毫不显突兀。天瑶有些吃力的起身,掀开盖在身上的杏黄锦被,赤脚下床,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金色墙壁,地面,家具,床幔,这里的一切都是纯金打造,极尽奢华。只是,无门无窗,亦如金色牢笼,将她困在其中。
“醒了?”身后,传来楚琰邪魅的轻笑声,他手中端着白质玉碗,碗中浓黑的药汁还散着白色雾气。“过来喝药吧。”
天瑶依旧站在原地,眸色淡淡然。“这是哪里?”
他轻笑,“本王的金屋。”
天瑶眸光幽幽浮动,又淡然开口,“我为什么在这里?”
“金屋藏娇,难道瑶儿不曾听过吗?”楚琰含笑,将她揽入怀中。
“殿下似乎弄错了对象,你该藏的是玲珑。”天瑶被他困在怀中,容颜清冷,没有一丝情绪。果然,他还是将她当成了圈养的宠物。
楚琰也不恼,将手中药碗递到她面前。“乖,先将药喝下,即便是要离开,也要恢复力气再说。”
天瑶冷笑,抬眸望向四周。这纯金打造的牢笼,比铜墙铁壁都要坚固,即便她恢复了功力,也不可能走出这里。“那么,殿下想将天瑶困在这里多久?”
“什么时候你学乖了,不想再离开本王了,本王便放你出去。”他温柔的哄着,将汤药置于唇边,吹凉了,才递给她。
天瑶淡漠的推开,重新躺回金色床榻之上。将锦被拉过头顶。“天瑶累了,请殿下出去吧。”
“这里是本王的金殿,本王是走是留,岂是他人能左右的。”他轻哼一声,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本王耐心不多,所以,瑶儿最好不要考验本王的耐心。”
又是他的耐心!天瑶厌倦了,也腻了。她遽然起身,瞪大的美眸中盈动着怒火。云袖一扬,啪的一声,楚琰手掌白玉药碗摔落在地,汤汁与残片溅了满地。
“殿下不就是喜欢逼迫女人吗!天瑶被困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不过是困兽之斗。现在,殿下想怎么,请自便,天瑶不会再反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楚琰眸色一冷,手掌捏住她的下巴,毫不怜香惜玉。“不反抗了,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能顺从到什么程度。”话落,他将她摔在床榻上,沉重的身躯便压了下来。天瑶双手被他单臂钳制在头顶,不得动弹。只听得身上衣衫碎裂的声音,感觉到身体被啃咬的疼痛。他甚至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滚烫的手掌游走在她每一个敏感的触点,想要挑起她身体最原始的**。
天瑶紧闭着双眼,任由泪水流淌。樱红的唇瓣几乎被咬的血肉模糊,才能阻止羞愧的呻吟声。
“叫出来啊?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他俊颜冷魅,用力撤掉她的亵裤,手指顺着内侧攀爬。
“呃……”天瑶闷哼一声,下意识的缩紧身体,她想要合拢双腿,却被他沉重的身躯紧压着,无法动弹。
“瑶儿好紧。”他俯身将唇贴在她耳畔,暧昧的吐出一句。天瑶羞愧难当,泪落的更凶。可他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天瑶微弓起双腿,只能承受着他无情的肆虐。只希望,噩梦可以快一点结束。
而楚琰对她的表现似乎并不满意,这般要她,和上一个木头有什么区别。
“沈天瑶,睁开眼睛看着我!好好看着我们在做什么,看看是谁在要你!”他一把撤掉金色幔帐,纯金打造的墙壁,光滑照人。他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睁开双眼,两具**交叠的身体在墙壁上留下清晰的倒影。
天瑶如被电击般,身体颤抖的厉害,抑制不住的哭泣求饶。他的吻逐渐上移,在平坦的小腹上辗转,天瑶双手死死抓住身下锦被,手背上道道青筋凸起。
隐忍到极致,他翻转过她的身体,一身闷哼后,天瑶再无任何反应。没有人喜欢被强迫,何况骄傲如沈天瑶。她身体僵硬,每一次带给她的都是粗糙的疼痛。
没有温柔的爱抚,他只是凭着本能的驱使,驰骋,即便带给她的只有痛苦和伤害,却依旧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识。而天瑶除了承受,什么都做不了。即便,这种承受是那么的不堪。
天瑶紧扣在锦被中的指尖瞬间松弛,隐没脸颊的锦被,早已被泪水打湿。无情的凌虐终于有了终结。而压在身上的沉重却没有消失,他抚摸着她光洁的背,拨开散落的青丝,在她颈间流连亲吻。
天瑶挣扎着,脱离他的禁锢,随手扯过金黄的薄被裹住胸口,她踉跄的后退,弓起身体窝在床角,纤弱的肩膀与白皙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身上的那一抹金黄映衬的肌肤玉一般莹润,天瑶并不知道,半遮半盖,欲拒还迎,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
她梨花带雨,一双美目被泪水冲刷的格外清澈明亮,楚琰恨不得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弄疼你了吗?”楚琰温润开口,语气带着懊恼。他明知这样的手段有多自私卑劣,明知她心灰意冷,已放弃了抵抗,却还是没有控制原始的**,贪婪的占有了她。
天瑶的头贴靠在冰冷的墙壁,一双大眼空洞的可怕,身上四处可见红肿的吻痕,她蜷缩在一处,好似一头受伤的小兽。出口语气冷的几乎没有温度。“殿下已经得到你想要的,可以放天瑶离开了吗?”
楚琰心头刚刚涌起的一抹怜惜,被她冰冷的话语瞬间浇灭。深邃的墨眸浮起波澜,他长臂一揽,将她娇弱的身体困入胸膛。天瑶弯曲着身体,在他怀中颤抖,脆弱的像一触既碎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疼惜,觉得伤害她,便是罪无可恕。
楚琰微叹,将她抱坐在身上,语气不自觉的温柔。“本王问你疼吗,为什么不回答我?”
天瑶迟钝的抬眸,许久后,茫然的目光才逐渐有了焦距。“我说疼,殿下就可以停手吗?”
“不会。”他回答的干脆,几乎无需思索。“你疼的时候,本王也不好过。瑶儿,我们一定要相互折磨吗?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乖乖留在我身边。”
天瑶冷笑,漂亮的眸子微眯,眸中散发着冷傲的寒光。“这句话,该天瑶问殿下才对。殿下究竟要如何,才肯放天瑶离开?”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一十二章 永别了爱人
“还真是学不乖。”楚琰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修长的指尖挑开她胸口的金纱,低头埋入她柔软的身体中。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欢爱,天瑶的身体已经极度敏感,她紧咬住下唇,抑制着身体中异样的情愫。
楚琰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困在身下。天瑶紧闭着双眼,呼吸凌乱而急促,身体布了一层薄汗,三千青丝散落在金色床幔,鬼魅妖娆。她依旧没有反抗,任由他在自己体中攻城略地,一次猛烈过一次的动作着,如暴风骤雨般侵吞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泄过后,终于放开了她。天瑶缓慢的爬起,绝望的看着他。泪已流尽,痛到极致,恨到极致,连哭都变得苍白无力。
“本王知道你会恨,可即便是恨,你也休想逃脱。”他将锦袍重新穿在身上,动作极致的优雅。
天瑶苦笑,泪无声滑落。她用手背狠狠抹掉。“是不是天瑶死了,一切才能结束。”她呢喃着,下一刻,身体撞向冰冷坚硬的金铸墙壁。
“瑶儿!”楚琰一惊,起身去拦,却还是慢了一步,虽挡住了一些力道,天瑶依旧撞得头破血流。
他紧拥在怀中的女子,气若游丝,唇角却挂着释然的笑。“这样,是不是可以让噩梦结束?”
噩梦?!原来,他之于她,只是一场可怕的梦。
楚琰沉默,墨眸深不见底。许久后,才缓缓开口,“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三日内,若你能离开这里,本王就放手。如果不能,你就永远跟在本王身边,直到死。”
天瑶笑着,眼前逐渐黑暗。
与天瑶折腾了一夜,楚琰几乎心力交瘁。书房中,他半依着软榻,翻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如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容不得他有片刻的懈怠。
“七哥。”门外,传来楚煜的声音。嘎吱一声轻响后,楚煜迈入屋内,在他身前停住脚步。
“有事?”楚琰随口一问,目光并未离开奏折。
“嗯。”楚煜点了下头,面色凝重。“我们的人昨夜侍寝,皇上身子已经极度衰弱,不过撑着一口气,根本无法行男女之事。楚皓与司徒族似乎更早得了消息,如今已有了动作,如今,宫内大半已换了他们的人。”
“是吗?”楚琰冷哼了声,全然不以为意。“这次二哥倒是沉不住气了。”
“殿下,苏公公已候在殿外,说是皇上宣您到御书房见架。”门外刘忠躬身俯首。
“替本王回了,就说我稍后便到。”楚琰丢下手中奏折,略带慵懒的起身,大步向外而去。“一切,等本王回来再说。”
“七哥。”楚煜再一次出声唤住他。
“还有事?”楚琰转身,凤眸冷眯,心中已了然几分。
“七哥将七嫂困在凌霄殿的金屋中?”
楚琰淡哼了一声,“楚煜,你对本王的妃子是不是关心的过了头?”
“臣弟不敢。”楚煜再次拱手,“臣弟只是不解,难道七哥真的要困她一生吗?”凌霄殿的金屋经能工巧匠精心打造,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牢笼。
静谧片刻,楚琰方开口,“若她执意如此,困一生倒也无妨。”
……
御书房内,文帝老态龙钟的靠坐在软榻之上,面前摆放着期盼。
“儿臣参加父皇。”楚琰大步而入,恭敬的单膝跪地。
“恩,起来吧。来的正好,陪朕下几盘。”文帝慈笑,对他招了招手。
“是。”楚琰一挑衣摆,在文帝对面坐了下来,执起黑子落在棋盘之上,一时间,黑白棋子交错,厮杀于无形间。几盘下来,不是平棋,便是楚琰输个一子半子。
文帝摇头轻笑,摆了摆手。“罢了,朕老了。琰儿和朕下棋定然很累吧,每次都要费尽心思的寻思着如何才能只输朕一子半子,又不着痕迹。”
楚琰轻笑着,却并未反驳。文帝命苏福将棋盘撤下,换成了两杯热茶。
“楚皓已经动手了,这景阳宫中,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了吧。你还按兵不动,倒是沉得住气。”文帝端着热茶,浅饮了几口。
楚琰淡然,缓声开口,“父皇说过:您赐个儿臣的,才是儿臣的。父皇不给,儿臣不可以抢。”
文帝哼了一声,摇头失笑。“如今你倒是听话了,就不怕错失先机?”
“世间万般事,均在父皇掌心间,儿臣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好。”楚琰含笑,饮了口杯中清茶,一时间,茶香四溢。
“你呀。”文帝失笑,用指尖点了点他。知子莫若父,即便楚琰在他面前收敛了锋芒,却依旧是一只爪尖锋利的猛虎。
“新入宫的瑾嫔是你的人吧,倒是聪慧可人,跟朕这个时日无多的老头子,委屈了。”
楚琰一笑,依旧一派从容。“父皇是天下最后尊贵的男人,能嫁给父皇,是她三世修来的福气。”
文帝摆了下手,“别和本王绕弯子了,她应该告诉你了吧,朕身子日渐衰弱,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否则楚皓那畜生也不敢有所动作。”
“父皇寿与天齐……”
“好了,朕找你来不是听这些冠冕彷徨的话。”文帝出声打断了他,从身侧掏出两卷明黄的圣旨递给楚琰。
楚琰略带疑惑的展开,看过后,又将圣旨合起,面色波澜不惊。“儿臣愚钝,请父皇示下。”
两封册封圣旨,一份是将五公主鸾音赐婚于左相之子云剑,而另一份,便是将鸾音送往西夏和亲。
“朕没时间和你绕弯子,这两封圣旨,只能发出一封,至于发哪一封,由你自己来定。后日,西夏王子便会带使者入京,你考虑的时间并不多。”
“是。”楚琰将圣旨收入衣袖中。
“朕知你与鸾音姐弟情深,但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便不可意气用事。”
“儿臣明白。”楚琰在心中冷笑,呵,又是试探。楚琰自知送鸾音去西夏和亲,得到西夏王的支持,方是上策。但那必定要牺牲鸾音下半生的幸福。文帝自是不希望他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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