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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若水
西夏王子被蓝馨哄得高兴,西夏人向来不拘泥礼数,拓跋元宏当着众人的面,抱着蓝馨一顿啃吻。天瑶脸颊微红,眉心蹙起,侧转过头。而其他几人却看戏一般,几个作陪的女人,甚至不时的起哄调笑。
楚琰拥着天瑶,唇角含笑,面色默然。反观楚皓剑眉紧锁,自顾喝酒,心中暗自嘲弄:这就是楚琰,往往不动声色,却轻而易举的四两拨千斤。一直以来,他都小看了他。
“王子别只顾享受美人,尝尝我大翰的美酒。”楚煜又斟满一杯,与西夏王子互敬。西夏王子好酒好色,几乎来者不拒。酒过三巡后,人就醉的东倒西歪。楚皓自告奋勇的将他送回驿站,楚琰、楚煜二人也并未在春风楼多做停留。
天瑶脱离楚琰的怀抱,他便轻易的放手,俊颜温润却疏离,仿佛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而已。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锦瑟的阁楼,先到锦瑟屋内微她把了脉,确认她安然无恙才稍稍放心。
“妹妹脸色不好看!凭你的本事,本不该被占了便宜才是。”锦瑟吃力的咳着,话说的断断续续。
“没什么,姐姐不必担心。”天瑶轻笑,一语带过。心里只想着此地不宜久留,只怕徒生事端。“明日阿瑶想离开帝都,姐姐可愿意与我一同去天山?”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一十六章 爱不是占有
锦瑟摇头失笑,“妹妹有心了,可我并不想离开帝都。”
天瑶知道,她不离开帝都是在等一个人,锦瑟也曾出身官宦,自幼有指腹为婚的夫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后来,她爹犯了官司,家败了,她娘亲又身染重疾,才被迫沦落风尘。她的夫婿许诺过会回来找他,只是,一去不返。自古男儿轻薄信,痴怨的都是女人而已。
“姐姐还惦念着你的心上人吗?”
锦瑟苦笑,又摇了头。“如今的锦瑟已是残花败柳,根本配不上他。我只是想守住这个誓言,即便,它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天瑶沉默不语,她想,她可以懂得。
离开锦瑟的屋子,天瑶回到自己房中。屋内没有燃着烛火,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累极,她也没了心思去点火烛,凭着记忆来到榻边,褪掉鞋袜长袍,翻身上榻。而腰肢却突然缠上一双手臂,甚至来不及反应,已被困入一具结实的胸膛。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浓重的酒香混合着墨竹香,一时间,让人意乱情迷,甚至,忘记了挣扎。
炙热的吻在她唇片反复蹂躏,长舌横驱直入的敲开她贝齿,甚至带了些许怒意,霸道的吸尽她口腔中所有的空气。天瑶十指紧扣,伏在他宽阔的背脊。略微凌乱的吻似乎并没有停歇的意识,并沿着锁骨一路向下。胸口一阵冷意袭来,胸前的衣衫已被他扯开,下一瞬,炙热的吻已落在心口的柔软之上。
“不要,楚琰!”天瑶呼吸凌乱,厉声开口。
他果真止住了动作,暗夜中,唇角扬起一抹邪笑。“本王还以为,你很愿意继续。”他翻身而起,随意理了下身上的锦袍。“为什么不反抗?”
天瑶哼笑了声,“权当殿下帮天瑶脱困的报答吧。”诚然,她不会承认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
“怎么不回天山,舍不得本王?”语气中略带暧昧,手掌摩擦在她柔腻的脸颊。
“殿下想的太多了。”天瑶冷淡的回了句。
楚琰轻笑,对于她的冷漠,似乎习以为常。“若不回天山,就到云相府,表哥会护着你。如今西夏王子盯上了你,此地不宜久留。”依旧平淡的语调,却不容人有半分忽视。
“那西夏王子只怕不似表面的那般简单。”天瑶再次开口,眉目微眯。
楚琰又是一笑,“看出来了?”
天瑶沉默,目光直探入他深邃的眼底。绝美的墨眸沉若寒潭,深不可测。
“楚皓历年来在各国游历,与匈奴、西夏等国早已暗中勾结。西夏王子此番来和亲,目的并不单纯,他的随亲队伍,就在帝都城外安营扎寨。”
一万人的兵马,想要攻克帝都,简直异想天开,不过,制造些骚乱,还是绰绰有余的。楚皓正好抓着把柄,在父皇面前参上他一本。
“荣亲王有备而来,殿下万事小心为上。”天瑶淡声开口,眸中流光盈盈而动。
“你担心我?”楚琰邪魅的笑,俯身在她唇片轻啄了口。
天瑶略带僵硬的推开他,冷声开口,“殿下似乎忘记,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瞬间陷入沉默,天瑶甚至可以感觉到阵阵冷意从他身体散发而来。“沈天瑶,别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下一次,本王可不敢保证还能放开你。”没有温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氛围,他翻身而起,房门发出一开一合的轻响声,然后,屋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他就这样消失了,就好像出现时一般,那样的毫无预兆。若不是胸口残存着深浅不一的吻痕,她只以为,这不过是一场荒谬的梦。
本以为可以潇洒的离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老鸨子收了西夏王子大量的金银,设计天瑶与锦瑟。锦瑟被掣肘,别无选择。而天瑶虽知是陷阱,却不忍丢下锦瑟一人。她们被困在西夏王子位于帝都外的临时行馆中。拓跋元宏对天瑶还算恭敬,反倒是锦瑟被招去侍寝了几次。
院落中,天瑶负手而立,迎春花开的正盛,嫩滑的花瓣打落在墨色发间,飘逸出尘。无论身处何处,她永远的淡然,似乎天瑶所在之处,地狱亦是仙境。
“阿瑶。”一声轻柔的低唤在身后响起。天瑶迟缓的回头,身后是三个高大的男人,锦缎华服,玉树临风。分明是楚皓、拓跋元宏与司徒枫。开口唤她的阿瑶的,自然非司徒枫莫属。
天瑶脸上依旧一副淡淡然,按照楚琰的推论,在这里见到楚皓与司徒枫似乎并不奇怪。果然,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似乎唤你‘表妹’更合适些。”楚皓率先来到她身前,看着她的目光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称呼而已,天瑶无所谓。”天瑶眸色清冷,随意回了句,复又转向司徒枫,“大哥,你可以带阿瑶与锦瑟姐姐离开吗?”
司徒枫略带愧疚的摇头,“阿瑶离开东宫也好,你是司徒家的女儿,留在楚琰身边本就不是良久之策。元宏王子这里倒还算清净,阿瑶便留在这里养伤吧。”
很明显的托词,天瑶冷然一笑,不再多语。目前,她还猜不透他们将她困在这里的目的,亦或者说,将她困在这里,是谁的初衷。
“王爷,阿瑶姑娘的药煎好了。”俊俏的侍女端着白瓷药碗,恭敬的站在不远处。
“放下吧。”楚皓回了句,又看向身侧的司徒枫与拓跋元宏。“本王与阿瑶有几句话要说,你们先回去吧。”
“嗯。”司徒枫点头,转身离开。反倒是拓跋元宏,一脸的戏谑神情,调笑着开口,“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原是王爷的心上人,难怪不许元宏染指。”
楚皓含笑,端起桌上药碗,轻轻吹着。“拓跋元宏,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本王的五妹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大婚在即,你还是好好想想应对之策吧。”
“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还能让她翻出天儿来。”拓跋元宏哼笑了声,转身离开。
院中,只留楚皓与天瑶二人。她漠然的站在原地,背影清冷孤傲,目光茫然望着远方天际,好似她的世界中,只有风与云,楚皓不过只是透明空气而已。
“喝药吧。”他走过来,将药碗端到她面前。唇角轻扬的笑靥,竟是那般熟悉,让天瑶有片刻的恍惚。是啊,他们血脉同宗,来自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谢谢。”天瑶接过,小口的喝着。药很苦,她漂亮的眉心微微蹙起。楚皓淡然凝望着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抚平她紧蹙的眉心。
“王爷,请自重。”天瑶不着痕迹的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楚皓无奈一笑,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臂。“本王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好歹我们也算是亲戚吧。”
“天瑶姓沈,不姓司徒。何况,天瑶与王爷数面之缘,不过陌生人而已。”天瑶随意坐在石桌旁,桌面上摆放着一盘棋局,黑子白子交错,散乱无章。
楚皓的情绪微有些起伏,他脾气一向不好,也只有在天瑶面前,才勉强压得住性子。“天瑶应该知道,本王喜欢你。”
“是吗?”她微微一笑,将手中白子落在棋盘之上,“那是王爷的事,与天瑶何干。”
难道只因他喜欢她,就肆意将她困在这里,如此行径,与强盗无异。
“听司徒枫说,天山之上,四季冰雪覆盖。你自幼在幽冥宫长大,难道感情也冰封了不成?本王喜欢你,就当真毫无感觉?”楚皓剑眉扬起,略带不悦。他出身高贵,自懂事以来,想要得到的,便从未有没到手的东西。沈天瑶,她是唯一的例外。
天瑶颓然收紧手中冰玉棋子,抬眸,目光幽冷的端凝着他。片刻后,才缓缓问道,“喜欢就一定要得到吗?”
“自然。”楚皓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天瑶失笑,起身,淡看园中花开花落,似雪纱衣随风而起,飘渺不似人间。“原来,王爷口中所谓的爱便是如此肤浅。喜欢不是就要得到,喜欢也不是占有的理由。”
她是那么那么喜欢楚琰,却依然转身而去。如果爱,只剩下伤害,何不放彼此自由。
“王爷打算何时放天瑶离开呢?还是,想要困我一生?”她不屑轻笑,若她要离开,谁都无法困住她。一直以来,真正困住她的,只有爱情。而她对楚皓,没有爱。
楚皓从司徒枫处大致知晓她的能耐,是以,才将锦瑟一同囚禁。拓跋元宏虽非好色之人,却也不甘寂寞,便偶尔拖锦瑟上床消遣。西夏小国,一直以来,便是依仗大翰皇朝鼻息生存。他对天瑶自是不敢乱来的。
“阿瑶打算回幽冥宫吗?”他淡声询问,天瑶依旧沉默不语。
楚皓一叹,复又开口。“离开一段时间也好,等他日大局已定,本王风光迎你回京。”
天瑶眉心紧锁,若有所思。睿敏如她,又怎会猜不透其中深意。楚皓与司徒一族血脉亲缘,司徒烬承诺楚皓亲上加亲,亦是情理之中。只是,她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嫁两个男人呢,天瑶绝不会步入娘亲的后尘。
“烦请王爷转告司徒侯爷,让他别忘了我娘亲是如何死的。”天瑶清冷的丢下句,转身向屋内而去,似乎想到什么,又突然顿住了脚步。她微微侧头,阳光穿透树影,在她绝美的侧脸落下昏黄的光晕。
“锦瑟与天瑶非亲非故,王爷不必用她威胁,天瑶若想离开,没有人拦得住我。”
楚皓一笑,对着她娇小孤傲的背影淡淡道,“阿瑶,本王会让你对楚琰死心的。”
天瑶脚步微顿,哼笑了声。“是吗?天瑶拭目以待。”
阳春三月,暮春草长。漫天飞花的日子,西夏王子拓跋元宏迎娶五公主鸾音。
大红的喜轿一路由宫中走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沿途百姓纷纷跪拜,好不热闹。鸾音端坐在八抬大轿中,鲜红的喜帕被丢在一侧,一张精致的小脸冷若冰霜。
“落轿。”礼部侍郎扯着嗓子喊道。
轿子缓缓落下,鸾音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向堂内而去,喜娘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将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入一掌宽厚的大掌之内。这手掌,厚重而温暖。鸾音从未拉过男子的手,她不知道男人的手是否都是这般。
掌心突然侵出薄汗,鸾音挣脱了几下,却反而被他握的更紧。她眉心微蹙,只听得头顶传来戏谑的笑靥。“你的皇帝老子可坐在堂上,不想惹出乱子,就老实些。”
二人按照大翰风俗,拜了天地,鸾音便在喜娘的搀扶下送入喜房中。屋内鸦雀无声,鸾音自顾掀开了盖头,打量着四周的一切。称不上奢华,却不失品位。屋外,西夏随从守在门外,看来,拓跋元宏对她也并不放心。
鸾音走到桌案旁,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包药粉,然后倒入酒壶中,轻轻摇匀。分量不轻的**散,无色无味,足够他睡到明日天亮。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他是真的爱你
鸾音走到桌案旁,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包药粉,然后倒入酒壶中,轻轻摇匀。分量不轻的**散,无色无味,足够他睡到明日天亮。
鸾音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可即便是一刻也好,她想为云剑守住一个清白的身子。
她坐在桌案旁,安静的等待,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红烛过半,房门碰的一声被人从外撞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跌撞着走进来,一身艳红喜服,面容俊朗,气质不俗。正是西夏王子拓跋元宏,她的夫君。
“公主美人,让你久等了。”他含糊不清的开口,向着原因走去,一时间,酒气扑面而来,鸾音下意识的蹙眉闪躲,却还是象征性的扶上他手臂。
“王子,你醉了。”
“嗯。”他淡应了声,唇角含笑,温热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美人,**一刻值千金。”
鸾音身子微微颤抖了下,却还是强作镇定,端起桌面早已斟满的碧玉酒杯。“不急,王子还没有喝合婚酒……”
“我急,什么合婚酒,洞房之后再说。”拓跋元宏一把推开她递来的酒杯,啪的一声脆响,碧玉杯摔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下一刻,鸾音身子一轻,已被他抱起,丢在了宽大的软榻之上,沉重的身子压下来,胡乱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
这就是命吧。鸾音认命的闭上双眼,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而心灰意冷之时,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男子闷哼一声,倒在她身侧。鸾音茫然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天瑶一袭白衣似雪,与屋内的艳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是你?”
天瑶略带无奈的轻笑,“身不由己,我被楚皓困在了拓跋元宏的行馆。”
鸾音慌乱的拢了胸口的衣衫,快速下榻来到天瑶面前,复又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出宫的?”
天瑶面色幽沉,淡淡道,“殿下给了天瑶自由。”
鸾音会意,摇头失笑,轻声嘀咕了句。“看来,他是真的爱上你了。”
“什么?”天瑶不解的问。
“没什么。”鸾音又恢复了冷漠的颜色,“刚刚,谢谢你帮我。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快离开。”
天瑶略微点头,又问道,“公主有何打算?云剑哥,他还在公主心里吗?”
鸾音苦笑,目光冷撇了眼榻上英俊的男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能怎样!云剑之于我,亦或说,我之于他,不过是过客匆匆。”
“公主倒是通透之人。”床榻上,突然传来男人慵懒的语调,拓跋元宏缓缓起身,半依着床壁,双臂环胸,眸中一片清明。
“你没被我的银针刺中?”天瑶蹙眉,隐在衣袖下的手掌,指缝又多出几根纤细的银针,蓄势待发。
“雕虫小技。”拓跋元宏不屑的哼了声,“看不出阿瑶姑娘还是爱管闲事之人。”
天瑶淡然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云剑是谁?”拓跋元宏冷眸微眯,直视鸾音的眼睛。
鸾音心口一惊,却故作镇定,冷冷的回了句。“与你无关之人。”
拓跋元宏冷笑,起身来到她面前,手掌禁锢她的下巴。“本王子对他不感兴趣,不过,做本王子的女人,必须干净。”他冷漠的推开她,对门外唤道,“来人,为公主验身。”
西夏的几名侍女嬷嬷推门而入,肃着脸色,三两下将鸾音制伏在榻上。拓跋元宏带了的人,都是练家子,想要制伏鸾音一个柔软的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拓跋元宏,别太过分。”天瑶蹙眉,手掌一扬,冰冷寒气已将几个侍从推开。她快速来到榻边,扶起惊慌失措的鸾音。她早已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双手紧抓着胸口的衣襟,身体颤抖的厉害。
“拓跋元宏,你不必如此羞辱本宫。”她颤声开口,用力扯掉左侧的衣袖,一颗鲜红的守宫砂映在白皙莹润的玉臂之上。
拓跋元宏轻哼了声,倒还算是满意,“今日暂且放过你,公主美人,我们来日方长。”他将语调拖得慵懒绵长,带着戏谑的意味。然后,转身摔门而去。
屋内瞬间恢复了安静,鸾音缓和了心神,才淡淡开口,“你不该来管我的闲事。”
天瑶失笑,她自然是清楚的。她要护着人的越多,她就越逃不出楚皓的魔掌。刚离开龙潭,又深陷虎穴,看来她的八字不是一般的衰。
“西夏王子与楚皓早有勾结,公主嫁过来,对殿下没有丝毫助益,又何必白白牺牲。不如,天瑶助你逃离吧。”
鸾音苦笑,事已至此,她哪里还有退路。“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如果拓跋元宏真不能为我们所用,本宫就拉他一起下地狱,为楚琰除了这个障碍。”
天瑶微愣,没想到鸾音与楚琰的感情竟是如此之深。
与往日一般,天瑶在飘花的院落中摆弄着黑白棋子,自从那日离开后,楚皓不曾在出现过,近几日,行馆格外的安静,甚至,安静的不寻常,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被困在这里多日,你倒是悠闲自得。”鸾音走过来,在身侧站定。
天瑶一笑,突然握紧掌中冰冷的棋子。“人活着总有太多顾忌,至少现在,天瑶做不到潇洒转身。”
“你倒是烂好心,那个锦瑟与你非亲非故,她的死活与你何干。”鸾音冷哼了声。
天瑶含笑,却并不还口。
“她在此倒也不错,拓跋元宏一直在她屋子过夜,本宫倒省了许多麻烦。”
“公主美人这话中,好大的醋味儿。今夜本王子就到你房中过夜,如何?”拓跋元宏由远及近走来,俊颜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鸾音别开脸,生冷的回了句,“王子想的太多了。”
拓跋元宏倒也不恼,笑着坐在天瑶对面,随手挥乱天瑶的棋局,将黑子一颗颗重新摆放在棋盘之上。“你们中原人善棋,不如帮本王看看如何解开此局?”
天瑶认真的看着他将棋子一颗颗摆放在预设的位置,眉心逐渐锁紧。她抬眸,与鸾音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互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这棋局再熟悉不过,是楚琰一贯的作风,看似散乱无章的布局,却是环环相扣,攻守有度。你越是步步紧逼,便越是深陷局中,结局只有一个,便是――惨败。
天瑶一笑,修长的指尖捏了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之上,然后,淡淡道,“这棋局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倒也不难。”
“哦?此话怎讲?”拓跋元宏不解。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不急不缓,将白子一颗颗落在棋盘之上,步步紧逼着黑子的步调,看似占了上风,实则早已落入黑子的圈套。只是,这棋局设的异常巧妙,若不点破,很难察觉。
何况,西夏人善武功骑射,却不善于兵法谋略。
“阿瑶姑娘聪颖无双,难怪荣亲王对你情有独钟。”拓跋元宏朗声而笑,大步离开。
天瑶与鸾音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你在铤而走险!他若陷入楚琰的圈套,只是不会放过你的。”鸾音担忧的开口。
天瑶一笑,甚是不以为意。“公主不是说过,此人若不能为我们所用,便要将他拉入地狱吗!”
鸾音微愣,片刻后,无奈叹息。“你处处为他,又何必离开他身边。”
天瑶失笑,苦涩在唇角边蔓延。是啊,伤了痛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爱,却仍然在为他出生入死。原来,人离开了,心却依旧停留在原地。
一连三日的光景,拓跋元宏未在出现在行馆之中。天瑶想,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只怕就是她的死期。
“怕吗?”鸾音轻声开口,端起面前的青花瓷杯,浅饮了一口。天瑶的朝露,就像她的人一样,淡雅芬芳,很容易让人上瘾。
“怕就可以不死吗?”天瑶柔柔低笑,云淡风轻。
“本宫会尽量护着你的。”鸾音低声嘀咕了句,却是有气无力。如今,她已不是那个在宫中嚣张跋扈,为所欲为的刁蛮公主,她连自己都护不住,又何谈保护沈天瑶呢。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他想要的
“公主有心了。”她依旧是淡淡的摸样,似乎任何人,任何事都掀不起她一丝情绪。如此的宠辱不惊。鸾音突然觉得,云剑的眼光是极好的,这般出尘不染的女子,她自认无法与之相比。
“叫我五姐吧。”
天瑶微愣,抬起一双明眸,淡淡凝望着她,半响后,才轻吐了两个字,“五姐。”
“阿瑶!”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了院中宁静,只见司徒枫大步走过来,一把扯住天瑶手臂。“你真是疯子。”
天瑶轻笑,她自然懂得他在说什么。“大哥来此,不会是责骂天瑶的吧?”
司徒枫一脸无奈,扯起她便向外走去。“快跟我走。”
天瑶亦不多问,被他拖着前行,在门口处,依旧与拓跋元宏撞个正着。他双眼血红,死死瞪着天瑶,恨不得吃了她。
“沈天瑶,本王子杀了你!”他一拔腰间佩剑,刺向天瑶的方向。
“拓跋元宏,你放肆!”司徒枫厉斥一声,举起手中折扇抵挡,羽扇乃钢筋铁骨所铸,与玄铁宝剑相撞击,电光火石间,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双方实力相当,不分伯仲,司徒枫拦着天瑶后退数步,拓跋元宏紧握宝剑的手臂亦在微微颤抖。
“拓跋元宏,只要有我司徒枫在,你休想动我妹。”他将天瑶护在身后,一派凌然。
一万精兵,就因为这个女人损失殆尽,拓跋元宏怒火上涌,高举手中玄铁宝剑对准他二人。“今日,本王子定要这女人将命留下,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小侯爷若是一意孤行,别怪本王子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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