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若水
楚琰安静的守在她床边,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楚皓已经派人送来了消息,用天瑶换蚀心蛊的解药。他只有三天的考虑时间,三日后,子蛊穿透心脏,玲珑命丧黄泉。
如今,摆在楚琰面前的是两难的选择。爱在左边,情在右边,他不忍让玲珑丧命,亦不愿将天瑶拱手相让。寂静孤冷的夜晚,他也曾彻夜难眠,脑海中天瑶与玲珑的身影交叠重现。天瑶一次又一次为他出生入死,楚琰懂得,终其一生,也许再也遇不上如此坚贞勇敢的女子。可玲珑自幼与他相依为命,母后死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玲珑,每一个生死关头,每一段最难熬的日子,与他患难与共的还是玲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十几年的情,同样难舍难弃。
“殿下。”不知何时,床榻上的女子已清醒过来,她被折磨的几乎油尽灯枯,干枯的手臂紧握住他的,泪涌如泉。“殿下,玲珑是不是要死了?”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的失去1
楚琰心口一疼,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年幼时,他们相依为命,生死与共。“玲珑别怕,本王不会让你有事。”
“嗯。”玲珑微弱的笑着,将头枕在他胸膛,如年幼时一般,每一次,她都给了他十足的信任。“殿下,玲珑还想陪着你走好长好长的路。殿下还记得吗,你曾说过会与玲珑相携到老,等玲珑白发苍苍的时候,殿下依然会爱着玲珑。”
楚琰沉默,手臂环在她腰间,那一双深邃若海洋的眸子,波澜暗涌。即便面临两难,他终究还是要做出选择。
“嗯,本王没忘。”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落下一吻。“乖,再睡一觉吧,等醒过来,一切都会好的。”
玲珑含笑,安心的闭上了双眼。玲珑是何其通透的女子,其实,她心中早已笃定,楚琰不会对她的生死置之不理。只要楚皓将沈天瑶带走,一切就会恢复如初。他可以拥有众多的女人,可是她却只允许他心中有她一个人。
楚琰回到凌霄殿,已是深夜。天瑶屋内的灯依旧亮着,那一抹昏黄的灯火,好似温暖的等待。他没让宫人通报,而是静立在天瑶窗前。透过半敞的窗子,若隐若现女子娇弱的背影。她伏在绣榻边,穿针引线的忙碌着什么。
楚琰无声的推门而入,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唇片贴上她耳际,吞吐着温暖暧昧的气息。天瑶回头,唇角扬起温柔的笑靥,清澈的眸中浮起淡淡惊喜。
“怎么回来了?”
楚琰将头埋入她柔软的发丝间,贪婪的吸允着独属于她的甜香,闷声说道,“想你。”
天瑶羞涩一笑,柔软的双臂环上他颈项,两人额头顶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极尽暧昧的姿态,却做的自然而然。他修长的指尖穿透她的发丝,爱怜的在她唇瓣上辗转,难舍难离。
“玲珑的身子好些了吗?”她柔声问道,清澈的目光坦坦荡荡,无半分嫉妒不悦之意。甚至,带着几丝担忧。“听闻蚀心蛊无药可解。”
楚琰一笑,目光望向一旁的绣塌。雪白的布绢之上,隐约可见鸳鸯戏水的雏形。两行娟秀的梅花篆体小字,写着: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楚琰只觉得心口一痛,眼前开始模糊。他轻咳了声,有些吃力的牵动唇角,挤出一抹笑意。
“瑶儿在绣什么,是送给本王的吗?”他的手掌抚摸着绣绢,小心翼翼的。
天瑶羞怯的点头,绝美的脸颊染着淡淡绯红。“天瑶绣工不好,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殿下不要嫌天瑶手艺拙劣便好。”
“只要瑶儿送给本王的,本王都珍之重之。”他紧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心疼的吻了又吻。
天瑶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扇子般划过楚琰脸颊,痒痒的带着酥麻。清澈的眸子却带着几丝忧郁。“今日殿下有些奇怪,是发生了什么吗?”
楚琰深情的凝望着她,深邃的墨眸流光辗转。这一刻,他才深深的体会到心痛。可玲珑命在旦夕,他不能再迟疑。
“嗯。”他点头,疼痛的闭了下眼。纸包不住火,他不能再隐瞒她了。“阿瑶,本王有事与你说。”
天瑶眸色逐渐淡漠,楚琰凝重的表情,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知道的,玲珑中了蚀心蛊,这蛊是楚皓命人种下的,如果没有解药,玲珑活不过三天。”
“他,提了什么无理要求吗?”天瑶颤声问道,那般敏感的女子,隐约间,已察觉到了什么。
“楚皓要你。”楚琰清冷的吐出几个字。
天瑶强作镇定,隐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深陷入掌心,竟也察觉不到丝毫疼痛。“所以呢?”
楚琰冷然,周身散发着寒气。“所以,本王要用你换解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玲珑死。”
“你说什么?”天瑶踉跄的后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眸子。
楚琰隐在云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俊颜冷然。“本王要用你换蚀心蛊的解药。”
片刻的沉寂后,天瑶失声而笑,冰冷的泪珠,一颗颗打落下来,寒的刺骨。“楚琰,你究竟将我当成什么?我不是你的物品,可以任由你拱手相送。”
“玲珑与本王十几年的情意,本王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送死。瑶儿,楚皓对你有情,他不会伤害你的。”楚琰眸光低敛,沉声开口。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温度。
天瑶苦笑,他珍惜他与玲珑十几年的情意,那么,她在他心中又算什么?不过是一时兴起,可有可无的玩物吗?
“殿下明知楚皓对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那殿下可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吗?”天瑶脸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无辜而无助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楚琰心口一阵阵抽痛,手臂一揽,将她紧拥在怀中。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楚琰的女人。”他沉声开口,将头埋在她发间。他是男人,试问天下又有哪个男人愿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不舍是真的,心痛亦是真的,可不忍玲珑送命更是真的。自古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只能对她狠心。
天瑶冷笑,挣扎着退出他的怀抱。迎视着他的目光,冷若冰霜。“如果,我不去呢?”天瑶有她的骄傲,如何能这般任由他摆布、羞辱。
楚琰牙关紧咬,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他知道天瑶会因此而恨他,但他别无选择。“天瑶,你没得选择,沈东辰的命,还在本王手中。”
天瑶呆愣的凝望着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清澈的眸子微动,泪珠无声的滚落。
没有人知道,说出这一句时,楚琰的心有多痛。他一把将天瑶揽入怀中,俯在她耳畔不住呢喃。“瑶儿,对不起,对不起。”
天瑶沉默,娇弱的身体如风中飘舞的残叶,脆弱不堪。而下一刻,他便彻底的将这片残叶撕碎。天瑶只觉气海穴如针刺一般疼痛,刚要挣扎,却发现已被他死死困在怀中。
“楚琰,你做什么?”她惊恐的瞪大双眼。无力挣扎,只能任由真气一点一滴从体内流失。
“瑶儿,对不起,楚皓要的是没有反抗能力的沈天瑶。”所以,他必须亲手废了她的武功。
当最后一丝真气从体内流走,疼痛在身体中瞬间蔓延,天瑶单薄的身体瘫软的滑落在地。“楚琰,你还是不是人!”她痛苦的闭上双眼,身体不住的颤抖着。没有了武功,她便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他如此的行径,和将她脱光了送到楚皓床上,又有什么区别。
“瑶儿,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接你回来的。”
天瑶放肆的笑,嘲笑自己的痴傻。她的真心,便是这般被他肆意践踏。她根本就不该回来,不该将自己推入如此绝境。什么前世今生!转世轮回,他早已不再是原来的始均。
“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天瑶颤抖着,萎缩在墙角。失去了引以为傲的武功,她等同于一个废人了。她不再是那个骄傲自恃的沈天瑶,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任由他人宰割的女人。
天瑶双臂环膝,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此刻的她是那般脆弱无助。终究,她还是逃不出与母亲相同的命运。这一刻,梦碎了,心死了,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不知不觉间,天已蒙蒙亮,第一道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留下一片斑驳的暗影。天瑶睁着一双空洞的大眼,茫然的盯着散落的阳光。然后,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瑶儿。”楚琰心疼的揽住她的手臂,这一刻,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天瑶回头,冷然一笑。“天瑶已再无反抗能力,难道殿下还怕我跑了不成!放心,我现在就去换解药,来救殿下心爱的女人。”她冷冷的甩开他的手,伸手拔下发间碧色发簪,动作极尽优雅唯美。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的失去2
她微扬着头,对视着他深邃的目光,一字一顿,坚定的开口道:“今日之后,我沈天瑶与楚琰,恩断义绝,犹如此簪!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话落,她用尽全力将青玉发簪撞上冰冷的墙壁,瞬间,玉片碎裂,尖锐的棱角刺入掌心,血肉模糊了一片。鲜红的血珠顺着青葱般的指尖,一滴滴打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天瑶如不知疼痛一般,一步步,缓缓走出屋内。
楚琰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落寞远去的背影,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忍住想要留下她的冲动。
艳阳高照,西夏王行馆。
鸾音拖着锦色罗裙,在后园绿草从中寻找着小白的身影。小白是一直极为罕见的雪兔,通体纯白,无一丝杂色。是拓跋元宏哄她开心东西。
“小白,你在哪里?”鸾音极有耐心的低唤着。在后园隐蔽的院落中,终于寻到了小白的身影。她含笑将它抱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它的毛发。
“小调皮,终于找到你了,如再不乖,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鸾音对着雪兔喃喃而语,也只有通过如此的方式派遣寂寞。
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鸾音微愣,下一刻,闪入一旁的角落。然后,只见楚皓与拓跋元宏二人由远及近走来,谈笑风生,看得出,楚皓今日兴致极好。鸾音极少看到他笑的这般洋溢。
“如今王爷美人在侧,元宏该道一声恭喜才是。”拓跋元宏微微拱手,说着漂亮的场面话。
“此番还要多亏王子相助。”楚皓朗声而笑,与拓跋元宏并肩进入屋内。
鸾音眉心微拧,侧身贴在窗边,屋内的谈话声不大,但院落中出奇安静,以至于她并不难听清他们话中的内容。
“嗯,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本王这个七弟一向重情,看来玲珑对她的影响力不小。此番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这颗棋子了。”楚皓含笑低语,一副胜券在握的摸样。
拓跋元宏嘲弄的哼了声,复又开口,“玲珑那个笨女人,这么容易上当。她当真以为王爷会将解药给她。只怕她到死都不知道,蚀心蛊根本没有解药,只能杀了控制母蛊的人。那颗药不过是让子蛊暂时沉睡而已。”
楚皓悠哉的靠在软榻上,手中一盏青瓷茶杯,茶香四溢。“若想玲珑活命,楚琰便要永远受本王的牵制,如此,他已经败了。”
拓跋元宏恭敬的俯身拱手,俊颜含笑,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眼中酝酿着一种叫做城府的东西。“那元宏更要恭喜王爷,他日王爷荣登大宝,许诺我西夏的事……”
“王子放心,本王自不会忘了与西夏的盟约。”
鸾音一直站在窗外,听得手心直冒冷汗。楚皓原是许了西夏国好处的,难怪拓跋元宏如此恭敬。此举,无异于卖国求荣。若当真让他登上皇位,大翰皇朝必会毁于一旦。
她侧耳凝听,而怀中的雪兔突然不安分的挣脱怀抱,跳出去的时候,正巧撞上窗边的陶瓷花盆,发出瓷器碎裂的脆响声。
“谁?”屋内传出一声警惕的男声,下一刻,房门敞开,楚皓与拓跋元宏大步走出来。
鸾音面不改色,已重新将雪兔擒在手中,伪装的笑靥中又带了几丝吃惊。“二哥来府上做客,怎不派人通知鸾音一声,臣妹也好尽地主之谊。”
楚皓的目光在鸾音身上打量一周,并未发现丝毫破绽,转念一想,她是淑妃之女,又向来泼辣无脑,着实不足为惧。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能楚皓开口,拓跋元宏冷声问道。
鸾音不满的哼了声,将手中雪兔丢入他怀中。“还不是你送的兔子,没一刻安分的时候,本宫不要了,还你吧。”
拓跋元宏抱着雪兔,脸色几乎冷到极低。一旁楚皓朗声而笑,嘲弄道,“元宏,本王这五妹的脾气可是够大的。”
拓跋元宏冷漠不语,一双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鸾音,心道:这女人当真是不能宠惯的。
“元宏,这当面训子,背后训妻,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本王不便多语,府中还有些事物要处理,本王先行回府了。”
楚皓离开后,拓跋元宏不由分说的一把将鸾音抱起,拖入房中。如每一次一般,这男人让你在其他方面得了便宜,便势必在床上讨回来。鸾音被他压在身下强行索取,直到他要够了,鸾音已累的精疲力尽。
他背对着她,优雅的穿衣,鸾音用被子裹住**的身体,蜷缩在床角。
“我想回宫一趟。”她萎缩在角落,怯生生的开口,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她发现这男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所以,当她想要达到某些目的的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示弱。
拓跋元宏回头,映入眼眸的,是鸾音娇娇怯怯的摸样,顿时心口一软。“想家了?”
“嗯。”鸾音淡淡应了声。
“好,我吩咐人备车送你入宫。”鸾音的乖顺让他心情出奇的好,答应的十分爽快,“别去的太久,我会想你的。”他伸臂将她捞入怀中,轻佻一笑,暧昧的气息暖暖的吹拂在鸾音脸颊。
她眸光低敛,闷应了声。心中却冷笑着,与其说想她,倒不如说想念她的身体。
鸾音几乎是闯入东宫的,气势汹汹的摸样,也没人敢上前去拦。她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径直走到楚琰面前。
“五姐。”片刻的错愕后,楚琰含笑起身。
鸾音瞪大了美目紧盯着他,眸中燃烧着怒火。“天瑶呢?”
楚琰俊颜冷淡了几分,“五姐……”
“我问你天瑶呢?”鸾音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生硬的打断了他的话。
楚琰僵直的站在她面前,静默不语。
鸾音几乎怒火中烧,扬手便是一巴掌。“楚琰,你混蛋!天瑶都为你做过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她是你的女人,你竟然将她拱手送与他人,你还有没有人性。”
鸾音下手不清,楚琰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他亦明白,自己该打。他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用手背随意抹了下发疼的脸颊,缓声开口。“五姐,楚琰情非得已。”
鸾音冷笑,他的情非得已,不就是玲珑那个女人吗。“你可知道玲珑与楚皓串通一气的事?”
良久的沉默后,楚琰淡漠的点头。鸾音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他。
楚琰苦笑,笑靥中夹杂着几分讽刺。玲珑的戏演的的确不错,可楚琰是何许人,这般拙劣的伎俩,如何瞒得过他的眼睛。
“那你还救她?那女人对你真那么重要!”说到最后,鸾音几乎声嘶力竭。她为天瑶抱不平,更深深的自责。她不该自私的让天瑶回到楚琰身边,她该放她自由的。
“玲珑的确自作自受,却罪不至死。她只是受了楚皓蒙蔽。”
鸾音冷笑,再次扬起手掌,却终究没有忍心打下去。反而气的浑身颤抖。“那天瑶呢,她活该被你当做物品一样的送来送去。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若她真被楚皓染指,绝不会苟活在世上。楚琰,你是在将她逼上绝路。”
“不会的。”楚琰冰冷的打断她,眸中波澜翻滚,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平静。隐在云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手背道道青筋凸起。“本王早已部署好一切,她会平安回到我身边的。”
“是吗?”鸾音不屑的冷笑,一把抓住楚琰的手,他宽厚的掌心,湿冷一片。鸾音与他血脉相连,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楚琰一向深沉内敛,却自尊心极强,从小到大,她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的自尊,而这一次,她却无情的撕开虚假的一切。她清楚的知道,他在怕,他也会怕。
“楚琰,你真的笃定计划万无一失吗?只要走错一步,天瑶就会面临险境。”
楚琰脸色冷冽的骇人,沉默不语。他自认将一切算计在股掌之间,可人算不如天算。任何事都存在变数。
鸾音甩开他的手臂,嘲讽的大笑。“楚琰,我告诉你,蚀心蛊根本没有解药,你想救玲珑,就会永远被楚皓牵制。你的一切都会毁在那个女人手上。”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死亡将一切结束
楚琰冷笑,甚是不屑,沉声道,“我知道。”
“楚琰。”鸾音几乎声嘶力竭。他什么都知道,却任性而为之。
楚琰漠然转身,以至于鸾音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隐约传来清冷的声音。“本王已经知道母蛊在何人身上,我只是需要时间解决。”
鸾音苦笑,楚皓是太过自负,而楚琰却是自信过了头。楚家的男人,一脉相传的劣根性。
“楚琰,这一次,你是真的失去沈天瑶了。”鸾音丢下一句,转身拂袖而去。
另一面,楚皓刚迈入王府大门,侧妃如烟便迎了上来,笑的花枝招展。“王爷。”她柔软的身子整个栖上他身体。
“她呢?”楚皓含笑开口。
如烟故作不满的嘟唇,“王爷心里只惦记着那个绝色美人儿,哪儿还有如烟的位置啊。”
“吃醋了?”他邪魅一笑,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这府中就属你独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不会与你争抢名分地位。”
如烟满意一笑,当着众人的面,大胆吻上他的唇。“臣妾与王爷说笑呢,您的小心肝就在臣妾的院中,身份是臣妾的表妹,臣妾已安排好一切,王爷放心便是。”
“嗯,你办事本王一向放心。”楚皓轻笑着,揽过她向府内走去。
如烟的院子坐落在王府东隅,奢华的有些过分。天瑶被安置在一间幽雅的屋舍中,她安静的靠坐在窗棂前,墨色青丝披散在腰间,微风拂过,额前的发丝微微凌乱,她随意的抿在耳后,绝美的侧颜,淡漠的好似一幅泼墨山水画。
“好一个绝色美人儿,难怪王爷念念不忘。”如烟推门而入,扭动着柔软的腰肢。楚皓跟在她身后,俊颜含笑,落在天瑶身上的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天瑶起身,微俯身型施礼,淡漠的容颜,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王爷。”
“阿瑶不必多礼。”楚皓伸手虚浮了她一把,却被天瑶不着痕迹的躲开。他伸出的手臂便僵在空中,脸色瞬间阴冷了下来。
天瑶微低了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冷。楚皓彻底被她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沈天瑶,你少跟本王来这一套,楚琰已经将你给了本王,你现在没有对我说不的权利。”
天瑶微低了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冷。楚皓彻底被她激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沈天瑶,你少跟本王来这一套,楚琰已经将你给了本王,你现在没有对我说不的权利。”
天瑶淡淡的抬眸,对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怯弱。“没想到高高在上的荣亲王也会要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是天瑶高看了你。”
“你……”楚皓震怒,握着她手臂的力道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天瑶吃痛,紧咬着牙关,额头冷汗直冒。
“王爷,您息怒,这娇滴滴的美人可不该是这般对待的。”如烟含笑,握上楚皓的手臂。
楚皓稍稍散了几分怒意,缓慢松开手。看着她红肿了一片的手背,又有几分懊恼。
“阿瑶,今夜,本王在房中等你。”他勾起她的下巴,邪魅的勾动唇角。
天瑶漠然,侧头避开他的钳制。依旧倔强的紧抿着唇片。却在楚皓拂袖而去后,身体沿着墙壁瘫软下来。手掌紧抓着胸口的衣襟,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眼前酝酿朦胧的水雾,一颗剔透的泪珠悄然滑落。
躲不过的,终究是躲不过。她现在不过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别说逃出王府,就算走出这间屋子的能力,她都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没用。
安静了半盏茶的功夫而已,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如烟一身绚丽的锦服,身后跟着几个丫头侍从,她趾高气昂的模样,骄傲的好像皇后。
“王爷命我来教教你规矩,别以为生了张蛊惑人心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如烟在她身前停住脚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小翠,好好给她讲讲规矩。”
“奴婢遵命。”被唤作小翠的大丫头走上前,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这王府虽然是王爷的,可我们侧妃娘娘却是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我们娘娘掌管。”
天瑶轻哼了声,虽然半坐在地上,却半分不输气势。“敢问荣亲王府的女主人,有何赐教?”
“你放肆。”小翠大声呵斥,扬起的手掌刚要落下,却被如烟挡了下来。
“哎呦,性子还挺倔。小翠,上家法。”如烟妩媚一笑,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了下来。一副悠哉看戏的神情。
几个奴婢大步上前,将天瑶架在如烟面前,她失去了武功,再无任何反击能力,只能任由他人摆布。好在几个奴婢并未做什么,只是将一支价值昂贵的花瓶放在了天瑶头顶。而如烟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长长的皮鞭。天瑶心中不由冷笑,真是老掉牙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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