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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肖若水
“怎么?没有满足呢?”他笑靥邪魅。
楚琰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美丽的下巴,微微扬起唇角。“瑶儿,现在开始,尽你所能,在我身上得到满足。”
天瑶是懵懂的,完全不得其法,她哭泣着呻吟,喘息,感觉体内的血液都要被榨干了一样。她想要停下来,他却哪里肯放手,他突然起身,手臂禁锢在他腰身,与她更紧密相融。
天瑶的指尖紧扣在他肩头的皮肉,微扬着头,尖小的下巴抵在他头顶,意识逐渐清晰,一颗冰冷剔透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悄然划落。
他退出她身体,将她轻拥在胸膛,微冷的指尖触摸上她脸颊湿润的泪。温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瑶儿,告诉我,为什么哭?我让你痛了吗?”
“是。”她唇片微动,轻吐出一句。扯过一旁的锦被裹住身体。退到一旁床角,双臂环膝,身体萎缩成一团,头轻靠着手臂,清澈的眸朦胧一片。
楚琰只觉心口一阵刺痛,不管不顾的将她紧锁在怀中。天瑶一如木偶一般,并不挣扎反抗,却也不回应,只任由他抱着。
“瑶儿,告诉我哪里痛,我给你医。”他托起她脸颊,心疼的轻吻着她的唇。
天瑶讽刺的笑,目光涣散的落在角落,淡声道,“心痛,无药可医。”
一时间,楚琰好似被万箭穿心一般,痛到无法呼吸。他承认他用了最愚蠢,最残忍的方法去留住她。“瑶儿,我知道你想要自由,为了无拘无束的活着,你甚至斩断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可是,瑶儿,你不能这样自私。五年了,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活在痛苦与阴暗之中,我不敢猜测你是否还活着,更不敢想象我们的孩子能否降临到这个世界。一次酒后,你们出现在我梦境,我欣喜若狂,但醒来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虚幻的泡影。”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一十四章 爱由天意7
天瑶真的如木偶一般,对他的疼痛咆哮,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诚然,她又怎么会知道,因为那一个短暂的梦,很长一段时间,楚琰整日酗酒,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没有人能阻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日日颓废。最后,是徐嬷嬷抱着先皇后牌位站在他面前,逼他重新振作,否则,她就一头撞死在灵位之上,到黄泉之下去给先皇后赔罪。
“瑶儿,你恨我怨我都好,就让我再自私一次,我不能放开你,不能没有你。”
天瑶不语,涣散的目光却逐渐有了焦距,静静的凝望着他,她在他俊颜之上找不到泪痕,但他的眼眸却是湿润的。是她伤了他吗?不,不是。天瑶快速的打断了这个念头,从始至终,一直是他在伤她。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她却依旧学不会乖。
明知可能是个圈套,却还是义无返顾的钻进来。她对他的爱,永远是他伤害她的理由。
“让你放不下的女人太多了。你青梅竹马的玲珑皇后,你荣宠六宫的祈贵妃,还有储秀宫中年轻貌美的贵人们……”天瑶苦涩的笑,笑靥中尽是嘲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帝王的唯一,不过是一纸空谈。楚琰,你从未耐得住寂寞,又让我如何相信你。”
她用力的挣脱他怀抱,踉跄的爬下床榻。跌跌撞撞的靠上冰冷的墙壁,望着他的眸中,满是戒备。
“瑶儿,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你听我解释……”
“不要,我什么都不想听。”天瑶痛苦的捂住耳朵,绝望的摇头哭泣。“你自私,你霸道,你想要占有,你可以继续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我不过是普通的女人,我抵抗不住合。欢散的药性,我依旧会在你身下呻。吟……楚琰,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你大可以继续……”
砰地一声重响,将天瑶的声音淹没。盛怒之中,楚琰推翻身旁烛台,好在倒下的瞬间烛火被掌风熄灭,别未燃烧到屋内事物。
“你要如何想都随便你,只不过,沈天瑶,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离开皇宫半步……即便是我死,也会拉着你的宝贝宁儿陪葬。”
“楚琰,你还是不是人!”天瑶歇斯底里的低吼,身体顺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他在威胁她,用君宁来威胁。他怎样对她都可以,但她决不允许他动君宁。
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到床榻上,冷声开口,“从现在开始,沈天瑶,我是你的魔鬼。”
……
天瑶不哭不闹不睡,一直僵持到深夜,楚琰无奈,便点了她睡穴,才算是安生了。他拥着她入眠,直到第二日早朝,刘忠在殿外出声恭候。温香软玉在怀,当真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等候在殿外的不仅是刘忠与一行宫人,还有一身墨玉色蟒袍的君宁,一张清俊的小脸,低敛眸光,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楚琰含笑在他身前停住脚步,俯身,牵住他微冷的小手。
“宁儿今日要陪朕上朝吗?还是留下来守着你娘亲。”楚琰温声询问。
君宁长睫毛轻颤几下,低声回应,“她一时半刻也醒不来,我知道你在她的药中放了东西。”君宁脸颊微红,很显然,他知道药中是什么东西。
楚琰低眸一笑,唇角含着几丝邪魅。他的确是利用了君宁,合。欢散虽无色无味,但天瑶对他多有防备,难免看出破绽,但若是君宁亲手喂给她的东西,她自然不会多心。此番不过是楚琰利用君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你为何还要端给她喝?”楚琰将手臂轻搭上君宁肩头。
“我知你不会伤她。”君宁微低着头,深谙的目光,好似若有所思。“若是这般都留不下她,那就放手吧。这些年她受了太多苦,我不忍见她再为你难过。”
“我知你不会伤她。”君宁微低着头,深谙的目光,好似若有所思。“若是这般都留不下她,那就放手吧。这些年她受了太多苦,我不忍见她再为你难过。”
楚琰不语,只牵着他的手向正殿而去。
早朝后,楚琰将君宁带回御书房,他让孩子坐在他膝上,君宁手握狼毫笔,而楚琰的手扶着他微冷的小手,带着他用梅花篆体书写。君宁很聪明,而楚琰也是极耐心的教诲着。刘忠卑躬侯站在桌案旁研磨,他极少从帝王脸上见到这般温润宁和的笑。自从小皇子入宫,很多事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帝王的脾气平和了许多,脸上的笑靥也多了,只有在面对瑶妃之时,才会显出几分无奈与惆怅。
“启禀皇上,云丞相在殿外求见。”小太监在殿外俯身道。
“让他进来吧。”楚琰随口回了句,松开君宁的手,改为抚摸着他额头。却依旧将他环抱在膝间。
片刻的功夫后,云剑身披朝服,大步而入,在楚琰身前屈膝跪拜。
“起来吧。”头顶传来淡漠沉稳的声音,云剑依话起身,看到坐于楚琰怀中的君宁时,眼中闪过片刻的差异。楚琰性冷,向来不愿人近身,却对这孩子百依百从,格外的娇惯着。他不曾做过父亲,自然无法了解父子间的血脉相亲。
“云相若是为立储一事而来,便无需开口了。”云剑尚未开口,却被楚琰封住了后话,显然,他了解他此番前来的意图。君宁回京的第二日,楚琰便在朝堂之上提出立储一事,而大臣们好像商量好了一般,纷纷站出来反对,什么祖宗家法都被搬了出来。但楚琰决定的事,别说群臣反对,即便是公然挑战天下,他亦无所畏惧。
云剑再次屈膝跪地,一副大义凛然。这些年,他是越来越有当初云丞相的影子。“还望皇上听臣一言。”
楚琰并未回应,目光跟随着君宁的笔锋而动,心思并未停留在云剑身上。而对这种情形,云大丞相已见怪不怪,继续开口道,“先祖曾立下祖制,皇子需成年方可册封太子,万不可打破。何况,皇上尚在正龄,皇子又年幼,此时提出立储,未免过早。皇上又何必急于一时。”
楚琰哼笑一声,慵懒的抬眸,“依云丞相之意,若朕暴毙,宁儿年幼又不能继位,那大翰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帝王语出惊人,云剑一惊,卑躬匍匐于地。“微臣惶恐。”
良久的沉默后,楚琰才开口,“起来吧。”又对身侧刘忠道,“给云相看坐,奉茶。”
“臣不敢。”云剑拱手客套了句,但还是拂袖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宁儿,唤表叔。”楚琰温声对君宁道。
君宁彬彬有礼的起身,对着云剑的方向轻唤了一声,“表叔。”
“臣惶恐,小皇子不必多礼。”云剑慌忙起身,躬身回礼。
楚琰轻笑,对一旁刘忠道。“带小皇子回景阳宫休息吧。”
“老奴遵旨。”刘忠拱手,与君宁一同离开殿内,并命侍从合起殿门。
楚琰懒散的靠坐在身后软榻,随意翻开一旁的奏折,十有八。九都是反对立储之事,他看的都烦了。“表哥可曾想过朕为何要急于立宁儿为储君?”
“臣愚钝。”云剑俯首回答。
楚琰凤眸微敛,墨眸深不见底。“朕曾承诺过天瑶,若生了男孩,他便是朕的太子。朕欠瑶儿太多,承诺过她的,朕希望可以一一补偿。”
云剑不语,对于楚琰与天瑶之间,他无从置喙。他的责任是辅助楚琰,守护大翰江山。君宁年幼,主少国疑,对江山社稷不利。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景康帝与瑶妃不过是一对苦命鸳鸯。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一十五章 人生最后悔的是什么1
“君宁年幼,心智武功都已远超出年龄所及。何况,他是朕唯一的子嗣,朕意已绝,只要表哥不站出来反对,朕自有办法对付那群老顽固。”
云剑一时语塞,事情涉及天瑶,他竟左右为难。他又何尝想天瑶受到伤害,事隔经年,很多事,他已想的通透,或许楚琰才是天瑶唯一的归宿。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才给得起她全世界。
云剑轻叹一声后,拱手起身。“臣细细思量,小皇子聪颖过人,其母瑶贵妃乃后宫之首,身份尊贵,虽年幼,却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微臣愿辅佐太子。”
楚琰微微一笑,眸中一闪而过狡黠。虽时隔多年,天瑶却依旧是云剑放不下的伤,为了成就天瑶,他不会不妥协。
……
另一处,景阳宫内殿。君宁大步而入,却只有侍女恭候在两侧,并不见天瑶身影。
“娘亲呢?”他看向一旁邀月。
“回禀小皇子,娘娘在内室沐浴。”邀月俯身跪拜,恭敬的回道。
君宁淡点了下头,便向内室而去。内室之中,温热如夏,隔着水墨屏风,迷蒙的雾气逐渐涣散而出。
“宁儿吗?”屏风内传来天瑶低柔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她的身子依旧浸泡在水中,水汽不曾掩盖的地方,肩颈处印着身前不一的吻痕。她用力的擦拭,白皙的肌肤摩擦的通红,却遮挡不住欢。爱过后的痕迹。
屏风外,君宁微蹙了眉心,出声问道,“你在里面多久了?”
天瑶不语,唇片紧抿,手背捂住唇瓣,嘤嘤的哭泣。却要在君宁面前故作坚强。“宁儿似乎回来的早了许多,今日太傅没有来授课吗?”天瑶不着痕迹的转开了话题,水声潺潺而动,她已扯过一旁纱衣披在身上,一步步踏出水面。
君宁虽知她在回避,却不愿去拆穿她脆弱的设防,便顺着她的话说着。“他与云相在御书房议事,我便先行回来了。娘亲整日憋闷在屋中,我们到御花园去透透气如何?”
“嗯。”天瑶淡淡点头,身上衣物已穿戴整齐,才缓缓步出。
“晨起的时候,惠儿也嚷着要去御花园放风筝呢。”天瑶含笑牵起君宁的手,又命邀月去将惠儿带来。她一直在笑,虽掩饰的极好,君宁却依旧扑捉到她眸中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紧蹙的眉心一直未曾松开过,君宁不仅在想,他是不是做错了?或者那个男人并不能给娘亲幸福。
入春后,御花园的景致极美,碧绿的草地上,君宁与惠儿欢快的奔跑着,手中的蝴蝶风筝越飞越高,惠儿脸上的笑容比午后的阳光还要灿烂。果真还是小孩子,昨夜还因为思念娘亲而哭闹不休,今日有了玩伴,顿时忘记了烦恼,快快乐乐的玩耍着。
“惠儿慢些跑,小心摔倒。”天瑶出声提醒着,看到惠儿如小鸟一般的奔跑着,有时也止不住的要担心。女孩子不必男儿,毕竟娇贵了些,碰上了总要疼上好一阵子。
惠儿气喘嘘嘘,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姑姑放心,有君宁哥哥在,惠儿不会受伤的。”
听了她孩子般单纯的话语,天瑶不尽失笑,眸中竟浮起一丝暖意。惠儿对君宁是全然的信任,而君宁对惠儿又是全心全意的呵护。这样的感情,她是艳羡的。有时,她也止不住的去想,或许楚琰与玲珑之间就是这样一种感情吧,自幼的相守,本就无可取代,说来,她才是那个破坏了他们感情的外人。
“这宫中多了几个孩子,还真是热闹了不少呢。”一道娇媚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薛莹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来到天瑶落座的石桌前,并对天瑶俯身施礼,“臣妾薛莹见过贵妃娘娘。”
“姐姐不必多礼,坐吧。”天瑶含笑回了句,客套,却不热络。
薛莹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温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君宁与惠儿的方向。“自从妹妹与小皇子入宫,宫中当真是热闹了许多,昨日爹爹送来的家书中还提到:皇上今日的心情尚好,立储之事在朝堂上也屡次被提及,用不了多久,这小皇子就要改成小太子了。妹妹当真是好福气呢!爹爹特别嘱咐我要沾沾妹妹的喜气,好生服侍皇上,将来若有幸,也能为皇上诞下一子半女。”
“立储之事天瑶并未听皇上提起,许是空穴来风而已。姐姐何必小题大做。”天瑶三言两语的回道。薛莹几句话中,句句别有深意,这后宫的女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而天瑶无心争宠,自然也懒于应付她。
“立储之事天瑶并未听皇上提起,许是空穴来风而已。姐姐何必小题大做。”天瑶三言两语的回道。薛莹几句话中,句句别有深意,这后宫的女人,哪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而天瑶无心争宠,自然也懒于应付她。
而她话音刚落,惠儿便如小鸟一般扑入了她怀中,低唤了一声,“姑姑。”君宁也紧随其后,来到天瑶身边,并命侍女端过桌案上的龙眼,细心的拨了起来,然后递到天瑶唇边。
“今日日头高,娘亲怎么不命人撑伞遮阳,若是晒伤了怎生是好!”
“娘亲哪里有那般娇贵。”天瑶轻笑,将君宁递来的龙眼送入小惠儿口中。两个孩子正玩儿在兴头上,此时却突然丢了风筝跑来,显然是为她解围。君宁知她不喜应付宫中琐事,景阳宫的大小适宜都为她料理妥当,在外,更是挡掉所有不相干的女人。
“宁儿,惠儿,好不见过贤妃娘娘。”天瑶轻笑,雪白的绢帕擦拭着惠儿额头的汗珠。
“贤妃娘娘好。”惠儿上前一步,十分有礼的躬身施礼。
“明珠郡主不必多礼,来,让贤妃娘娘抱抱,好不好?”薛莹轻笑着伸出手臂,本有示好之意,而惠儿显然不领情。她含笑起身,却再次扑入天瑶怀抱,怯生生的回头看向薛莹。
薛莹自讨了个没趣,只得收回手臂。含笑的目光落在君宁身上,上下的打量着,那一日莲池边,起初并不知他是皇子,也不曾认真打量过,如今看来,这清冷孤傲的性子,当真是像极了皇上。
君宁俊颜清冷,只微微拱手,“贤妃娘娘。”
“小皇子与皇上模样倒是极为相似,他日必为人中龙凤。”
“小皇子本就是龙嗣,如今不过是只等巨龙腾飞而已。”
不远处的石子路之上,楚琰在刘忠与一干侍卫的簇拥下走来,刘忠半弓着身子,含笑说着逢迎的话。
“皇上姑父。”小惠儿脆生生的唤了句,并脱离天瑶怀抱,向楚琰的方向而去。
“惠儿乖。”楚琰含笑将惠儿抱入怀中,修长的指刮了下惠儿小小的鼻尖。“刚玩儿了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君宁哥哥陪惠儿一起放风筝呢。”惠儿奶声奶气的回了句。
楚琰轻笑,目光淡淡在君宁与惠儿之间游走,复又玩味的开口问道。“惠儿喜欢和君宁一起放风筝吗?”
“喜欢啊。”惠儿天真的回答。
“那惠儿喜欢君宁吗?”
“喜欢。”惠儿几乎不假思索。
看到君宁一张俊颜越来越红,楚琰笑意又深了几分,“等惠儿长大了嫁给君宁,好不好?”
“宁儿,带妹妹回宫吧休息吧,玩儿了这么久,她也该累了。”天瑶出口的声音生生盖过了惠儿怯怯的一个‘好’字。
楚琰面上笑容笑容依旧,放开怀中的惠儿,君宁走上来,牵过惠儿的小手,低头向着景阳宫的方向而去,很显然,两个孩子的脸上都没有了刚刚的雀跃。




天下聘,暴君的温柔 第二百一十六章 人生最后悔的是什么2
“臣妾参见皇上。”薛莹含笑起身,柔柔施礼。而楚琰淡然的点头,然后来到天瑶身前,从刘忠手中接过锦质披风搭上天瑶肩头。
“春风入骨,也不披件外衣出来,小心感染风寒。”
天瑶不语,微低着头,手臂轻扯了下肩头的披风。楚琰负手而立在她身侧,并不多语,只目光温润的低低凝望着她。好似天地之间,只有风,云,和彼此。任何其它都是多余。
薛莹是明眼人,自是不会自讨没趣,何况,在楚琰面前,她必须要维持她端庄贤淑的贤妃形象。她微抿了唇片,含笑起身,轻声道,“既然有皇上在此陪着妹妹赏景,臣妾就先行告退。”
她带领着景仁宫中的宫人侍从缓步离开,刘忠识趣的带领着其余宫人也躬身退了出去。偌大的御花园,当真只有楚琰与天瑶二人。
春风徐徐,拂过嫩绿青草,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清香。楚琰温雅一笑,伸臂将天瑶轻拥入怀,淡声开口,“瑶儿这又是何必,君宁与惠儿两小无猜,他日若能成就一段佳话,倒也是桩美事。”
天瑶淡然,长睫轻颤,眸中染了些许茫然。“君宁与惠儿还小,何为爱,何是情,只怕还看不通透。如果此生注定君宁逃不过皇宫这座牢笼,那也是他的命。又何苦拉着惠儿陪葬。惠儿虽小,却是极清高的,现在她还不懂,但她总会长大,总会懂得,做君宁的妻子,面临的就是要和其他的女人一同分享丈夫。”
楚琰轻叹,心知她终究是有怨的,更不愿沈惠步入她后尘。“瑶儿……”他低唤了一声,却再无言以对。
“皇上可以不立君宁为储君吗?还是,皇上觉得君宁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惠儿而六宫无妃?”天瑶抬眸,直视上他深邃的凤眸,清寒的目光,咄咄逼人。
“瑶儿,君王同样有他的无奈。你为何不肯体谅?只要卸下心防,我们同样可以像普通夫妻一样生活。”
“真的可以吗?”天瑶嘲讽一笑,清澈的眸浮起淡淡朦雾。“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才是天瑶想要的生活。后宫的数不清的女人,无形中的争斗,我真的可以视而不见吗?楚琰,你的爱抵不住一切,我没有那么天真。”
楚琰苦笑,手掌轻托起她尖小的下巴,淡淡道,“还好,你还能感觉的到我对你的爱。”
天瑶脸色微苍白,侧头躲开他的钳制,出口的声音微微沙哑。“楚琰,我不想与你争辩这些。关于惠儿的事……我希望你能废除她的郡主封号,放她出宫。”
“放她出宫,你觉得宁儿会舍得吗?”
天瑶若不可闻的一叹,“宁儿是明理的孩子,他知道什么对惠儿最好。他不会与皇上一般自私。”
绕来绕去,事情又绕回到楚琰身上。他无奈苦笑,叹声开口,“园中风大,回去吧,此事朕会处理。”
……
废除明珠郡主封号的圣旨尚未发出,照顾惠儿的嬷嬷只对她提起出宫之事,惠儿便将自己锁在房间,说什么都不肯出来,甚至,不吃不喝。嬷嬷无奈,只好命人到景阳宫请命。
君宁在她门前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屋内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回应。无奈下,君宁命人撞开了房门。屋内,惠儿一个人窝在床脚发呆,一张苍白的小脸挂满了泪痕。
“惠儿。”君宁心疼的将她拥在怀中,微抿了唇片,眼圈儿竟湿润了几分。
“君宁哥哥。”惠儿一双小手紧紧的缠住君宁的腰肢,将小脸埋入他胸膛,低低哭泣。“君宁哥哥,他们要送惠儿回江南了。惠儿就不能再和君宁哥哥在一起。”
“惠儿乖,惠儿不哭。”君宁柔声安慰着,俊逸的小脸却也沉的厉害。
惠儿无辜的摇着小脑袋,反而哭的更凶了。小手扯住他衣角,可怜兮兮的模样。“君宁哥哥,你去求求皇上,好不好?皇上最疼君宁哥哥,他一定会听君宁哥哥的话。惠儿不想走,惠儿不想离开君宁哥哥。”
君宁心疼的厉害,但除了安慰,他什么都做不了。他知道娘亲说的对,如果不能给惠儿未来,那么只有放她自由,才能让她不受到伤害。“傻惠儿,你的家在江南,惠儿自然是要回去的。君宁哥哥答应你,一定会去江南看你的。”
“你骗人。”惠儿可怜兮兮的嘟起小嘴,“我听嬷嬷说过,皇子在成年之前是不可以轻易出宫的,如果惠儿走了,就再也见不到君宁哥哥了!君宁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惠儿了?”
“不是,不是的。君宁哥哥最喜欢惠儿……”君宁声音微沙哑,突然别过头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长睫沾染了水雾。
出乎意料,惠儿突然推开他,大步向殿外跑去,她还是赤。着双足,由于跑的太快,在园中石板路上重重的摔倒,小手掌和膝盖都磨破了皮,血肉模糊了一片。惠儿痛的大哭。君宁紧随其后,心痛的将她抱起,却被她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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