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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头VS女博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江笑语
秦青瞪他:“世界真小哈,你也认识小乐。”
侯磊凑过头来,同她低声咬耳朵:“我不认识什么小乐,我是被女人挟持来的,缠得我心慌气短,师妹,帮个忙,积功德的事儿。一会儿你跟在我身边,不管那女人怎么拿眼剜你,你都不许丢弃我。”
秦青想要抬头瞅瞅那女的长什么样儿,却被他一把搂住:“别看她!”秦青伸手撕扯他卡住她脖颈的胳膊:“你想勒死我啊,松松。”
侯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松了手,正待再交代点什么,却见一人端了个杯子站在秦青身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秦青扭头去看,那人腕子猛地一送,一杯红酒全部倒下来,把秦青浇了个透,一时间,关注这边的人都呆了,包括秦青自己也是傻愣愣地,红酒里还掺着冰块,有一粒顺着衣领滑进后背,冰冰凉凉的,激得她叫着跳起来。
侯磊上前捏着那人的胳膊,怒道:“你这女人疯了吗!”
秦青把冰块抖落出来,抹了一把满是酒液的脸,冷眼看着被侯磊制住的女人,说:“珠珠,你这是什么意思?”
珠珠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啐道:“不要脸!”
秦青忍着怒气,问:“这话怎么说起的?”
珠珠甩脱侯磊的钳制,冷笑道:“收起你那副绿茶婊的贱样儿,别仗着这脸盘子到处勾搭男人,拆散人家情侣,外头装得挺清纯,里子比谁都脏,读书时这样,现在还这样,我们忍你很久了!”
秦青气得哽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平时做朋友还不错的人,竟是这么嫌恶她,而且还是从早先的时候就嫌恶了,她四下看了看众人,见有不少人都别开了目光,有几个醒悟过来的,拉着她的手劝慰,另有人去谴责珠珠。
珠珠扬声道:“我有冤枉她么?都是一路看着她过来的,从前就罢了,现在还拿自己当十七八的小姑娘么!装成这个可怜兮兮的德行给谁看?哼,贱!”说罢指着侯磊骂道:“你们这种男人个个肤浅,见着女人拌嗲撒娇就走不动道儿,庸俗!”
侯磊大怒:“你满嘴胡扯些什么东西,找抽呢吧!”
珠珠往前踏了一步,嚷道:“你不乐意了?那你抽我啊,是男人你就抽,瞅你那怂样!”
侯磊生得白净,脾气也好,这会儿却真是气得不清,面皮红殷殷的,撸了袖子骂咧咧地就要过去扇她,却被一群人绊住了脚步。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二十章
不大的一片地方,一时因为三人闹得有些拥挤,珠珠不住嘴的指责,侯磊气得跳脚,他一时心软,脑子进水被拽来这个地方,结果让人指着鼻子骂不说,还连累了师妹,但无奈挣不开身,气闷骂道:“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秦青是我师妹,我们清清白白的师门关系,被你说得这么不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放手,我要教训教训她。”
珠珠哈地一笑,啐道:“呸,师兄师妹叫得这么好听,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的,暗地里还不知有多淫秽呢!不要脸,狗男女!”
“我操你大爷!”侯磊气得眼眶发红,头顶几欲冒烟,被骂到这份儿上,简直是被刨祖坟的耻辱。
一群人只顾着拉住这两人,却没见着秦青慢条斯理地拿餐巾擦了擦脸和头发,走到珠珠面前,抡圆了胳膊扇了她一巴掌:“你只见表象,不了解实情,妄自评判,别说那些事我没做过,即使做过了,旁人也没资格管教!”说罢,转头向小乐道歉,“对不住,搞坏了聚会气氛。”
珠珠一时被打懵了,片刻才缓过神来,顿时怒不可遏,拼命要挣脱牵制,想扑向秦青,撕烂她那张脸,“不要脸的绿茶婊!你敢打我!”
不知是气的还伤心的,秦青打完那一巴掌,感觉浑身颤抖发麻,手心也冒了冷汗,她努力保持着平静,目光扫了扫众人,说:“我这个人处事很差劲,脾气不好,性子也娇,但我没做过违反道德的事,也没对不起过你们,你们看不惯我,大可以指出来,犯不着这么忍着。”
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搞呆了,没人说话,小乐忙挥舞双臂驱人:“好了好了,没事了,大伙儿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今儿我是做东的,可劲儿玩,别客气。”说完上前握住秦青的手,把她半搂半拉地弄到角落里,有个平日相好的人也跟了上去,另有几人推着珠珠去了外头:“你傻啊,有什么憋不住的火也别跟这儿撒呀。”
珠珠不甘心被打,眼里含泪,哽咽道:“你们干嘛拉着我,让她平白打我一巴掌,我快气死了,恨得牙根疼!”
人们迭声安慰她,说是没想到秦青竟然打人,劝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哄好,然后派人跟小乐打了个招呼,便都先走了。
秦青的身子依旧有些发抖,嘴唇也哆嗦着,面上血色尽失,一片苍白。她孤高惯了,从不关注旁人的指点和看法,如不是触到自己的底线,她还照旧平淡度日,并非是她看透人情世故,而是她面皮儿薄,抹不下脸来同人争论,这会儿离了众人的视线,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小乐揽着她的肩头,安慰道:“秦青啊,你别生气,珠珠那人嘴毒,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是啊是啊,我们都挺喜欢你的。”另一人附和道,见秦青不吭声,又说,“是真的,我很欣赏你的性格,你这人吧,做事有原则,而且很仗义,学问好,书法好,又会做饭,还会做衣裳,我是羡慕嫉妒恨啊。”
秦青抹了把眼泪,说:“小乐、徐欢,你们不用安慰我,我的确挺不好的,有很多事拎不清,所以给别人造成了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也说不定,可能是我人品真的有问题。”说着站起来,“小乐,我先走了,真是对不住,好好的一场聚会,搞成了这个样子。”
小乐拉着她的手,不舍:“你别走吧秦青,一会儿这边散了,咱们回我家聊聊天吧,我以后再想见你们,就得漂洋过海了,而且指不定什么时候有空呢。”
秦青神情萎靡,腿脚还软着,掌心倒是不出汗了,听她说得伤感,点头嗯了一声。
小乐带她去楼上洗澡,又嘱咐徐欢帮她去旁边的精品店买两件替换衣裳。
另一边厢,侯磊被一女孩扯着袖子哭:“我不是故意跟珠珠说的,谁知道她脾气那么爆,话都没听明白就拿酒去泼人家了,对不起,石头哥,你别生气,我去跟那个姐姐道歉成不成?”
侯磊掰她的手,说:“我没生气,你快回家去吧,已经很晚了,天黑夜路不好走。”
女孩不撒手:“你骗我,你这个样子就是在生气,这事儿也不赖我啊,谁叫你气我来着,我拉你来陪我的,你却跑去跟人家搂搂抱抱,我又不知道她是你师妹。”
侯磊忍着气,终于掰开她的手:“你们这些小姑娘都是怎么回事?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没空陪你胡闹,你老这么缠着我做什么,赶紧回家去!”
小姑娘还是掉眼泪,却不敢揪扯他的衣裳了,只说:“是你跟我哥说,让我有事尽可以找你的,我现在有事啊,我让你陪我见见朋友嘛,她们老早就想见你了。”
侯磊面无表情,声音却极为严肃:“我那不过是客气话,说说罢了,而且我也没想到他这位妹子这么拎不清事儿,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一泼,可能会毁了我多年来的梦想吗!小姑娘,往日看在你哥的份儿上,你多胡闹都无所谓,这回真是太过分了,行了,再说一遍,回家去,以后别来找我了。”
女孩不可置信地看着侯磊,不大确定这位好好先生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就为了那个被珠珠称为绿茶婊的女人吗,看来珠珠说得没错,她的狐媚手段的确高明,她几下擦干眼泪,哼了一声:“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么,也不过尔尔。”说罢扭身走了,娇俏的小腰身透着无所畏惧。
侯磊无奈低叹,心里惦记着秦青,见那姑娘招了辆出租车坐进去,他又返回来。
秦青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装,心情也平复过来,坐在角落里跟小乐和徐欢聊天,侯磊找了一圈才找到这边,几步跨过来:“两位女士,可否借师妹同我说几句话?”
小乐不厚道地笑了笑,说:“好啊,师兄~”
侯磊听她语气带了调侃,顿时瞪眼:“你们别信那个疯女人的话,秦青是我同门师妹,我钦佩她的才华,根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要不是看那个珠珠是个女的,我早抽她了!损我清誉!”
小乐见他怒气冲冲,忙安抚他:“师兄息怒,息怒,师兄请坐,珠珠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大好,她平时挺平和一人,这中间大抵是有啥误会吧,师兄您别生气,徐欢,快给师兄看茶。”
徐欢应声,跑去沏茶,侯磊挨着秦青坐下,歉然道:“师妹,都怪我。”
“不关你的事,就算没有你这茬,也会有其他的由头,这杯酒总是要被泼的。”秦青淡笑,“正好天气热,降降温,也让我反省一些事。”
小乐笑着插话:“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儿啦,师兄,你多大年纪?”
侯磊老实地答道:“三十。”
小乐一拍手:“哎呀,正当壮年,介绍个女朋友给你吧,包您满意!”
侯磊吓了一跳:“女人都这么喜欢做媒婆吗?你这样子太吓人了。”
“哎,我又不是介绍个恐龙给你,你怕个什么?我们家阿欢啊,人是温柔贤惠,心地善良,我瞅着师兄这玉树临风的气度,觉着你们俩真是良配,不信你问秦青。”小乐说得一本正经。
侯磊急急摆手:“多谢了多谢了,我事业未成,不想被旁的事情分心,这个师妹是知道的,我有个项目正在做,这个不完,我不成家。”
小乐细细看了他几眼,叹道:“你没福气。”
侯磊连连点头赞同她的说法,待徐欢端茶来时,感觉在座的三人气氛有些诡异,但她没那么大好奇心,就没问,几人随便聊了些话,那边便开始散了,三个女人去小乐家夜谈,事先,秦青给家里打了个不归宿的报告,又让小乐和徐欢作证。
徐欢应付完秦母的询问,咋舌道:“秦青,你妈妈现在还管这么严啊!”
秦青应道:“没,大学毕业之后好多了,就是最近这才这样的。”
徐欢刷刷脱了衣裳,只留贴身内衣,拎着姣好的身段一步三摇地在两人面前转悠:“哎,不是我嘴碎哈,你妈妈管得太多了,从吃穿住行,到跟人交往,样样报备,换我我早疯了。”
小乐却说:“我倒是羡慕秦青有人管呢,我爸一出差,就把我随便往亲戚那里一扔,我觉得我没长歪了,真是祖上积德了。”
“得,各有各的苦。”徐欢往沙发上一倒,“等我有了孩子,就放养,除了替他把把方向,别走了歪路,其他一概不管。”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做得到才怪。”小乐给两人倒了点酒,“我姥姥说,做母亲的最难了,嘴里说的狠,心里却恨不得把自己当成儿女的垫脚石。”
秦青怔怔地听着,不搭话,只是默默地喝酒,后来喝大了,没管住嘴,把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儿跟两人说了,说完之后,三人相对无语。徐欢为了烘托气氛,早把灯关了,这会儿一静下来,只余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还有六只幽幽闪光的眼睛。
徐欢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说,说实话,我也,也有这种**。还做过好多次春梦,嘻嘻嘻,梦见跟咱们大学时候的校篮球队队长,哎呦,那感觉,真,真是说不清。我又不敢跟旁人说,怕人家说我淫荡。”
小乐突然哈哈大笑,吓得两人都是一惊,只听她笑道:“这事儿叫事儿吗?妹妹们,你们还活在古代吗,这有什么可忌讳的,这是人的正常生理反应啊,我早在高三的时候就跟人那个过了,你们俩out了。”
徐欢听小乐这么说,很是震惊,“啊”了一声,僵着声音问道:“你不是原装的了,难道不怕嫁不出去吗?听说男人都是有处女情节的。”
“现在不讲究这个了,妹妹,别那么传统啦。”小乐揉着她的脑袋说道。
“不,我要保持,秦青,你也别想太多了,要不就跟他得了,你们都做过了,万一你嫁了别的男人,被老公发现你不是处了,他心里存了疙瘩,会对你不好的。”徐欢拉了一把秦青,小声说。
小乐横插过来,说:“别听她的,秦青,别因为这么点儿事搭进自己的人生,这真不算啥,充其量就是剪个指甲盖的事儿罢了。”
秦青捂住脸,叫道:“你们俩别说了,我现在可害怕了,成天期望时间能倒流,我妈现在已经发现我吃的药了,要是她知道了真相,我真怕她会气死,或者气死前拿刀砍了我,我高中那会儿抄了几首情诗,被她看见了,就罚我跪了半下午。”顿了顿,又说,“我那阵子真是鬼迷心窍了,就像着了魔一样,什么后果都没想过。后来悔得要死,跟他坦明了过错,然后想正正经经地谈个男朋友,可努力了很久都不成,我对那个人喜欢不起来,现在的日子被我搞的一团糟。”
“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跟你说啊秦青,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别压抑自己。但找老公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必须要一个各方面都匹配的男人,还有,他赚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你花多少。”小乐又给她续上酒。
徐欢嘟囔:“小乐你不要给秦青灌输你那套理论了,我们都不赞同你,你以后也不许这么乱来了,思想开放是一回事,身体不能胡整。这事儿摊我身上,我也怕,别说秦青了,她那脑袋,有时候比我还拎不清,顾及的又多,光她妈妈那边,就够喝两壶的,不过秦青我挺佩服你,你竟然真敢啊。”
秦青喝了一大口酒,自言自语似的问:“我该怎么办?”
小乐丢下酒杯,用力扳过她的头,令她同自己对视,语调不清的说:“抛开其他不论,秦青,你晓不晓得你那邻居哥哥的为人?他是不是跟你玩玩的?要是他纯跟你耍的,就一脚踢开,他再缠你,你就拿刀子捅他,不过要是他人好,也真心喜欢你,你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姥姥说,找个知根知底的男人结婚,要比半途认识的陌生人靠谱,虽然我不大赞同这个说法,但老人家的话,有时候也挺对的,哎,也有不对的时候,我姥姥就是话多。”
几人越说越乱,最后握着酒杯七扭八歪地躺着睡过去了,秦青做了个模糊的梦,梦中的徐欢和小乐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嫌烦,捂着耳朵翻了个身,又看见珠珠拿酒瓶子抡她,一边砸一边喊:“给我看看你的心!”




包工头VS女博士 第二十一章
小四儿最近有点萎靡,师父教的东西太深奥,他啃了好几天都啃不下一角,又不敢老去问,师父这阵子忙得饭都没时间吃,他们手头上这个工程已经完成了一半,后半段的工程款尚未拔下,那边的新工程就已经签了,明年开春动工。师父一面跑款子,一面招兵买马扩充队伍,为下个项目做紧密的筹划,但在年底之前,要把公司开起来,根本抽不出空儿来指导他。
晚上下工,周家林还没回工地,小四儿没去食堂吃饭,直接收拾了东西坐公交车回家。为了方便学习,他一直住在周家,师徒两个人在工地食堂把晚饭简单对付过去,便回家坐在书桌前,一个看书,一个临摹图纸。每每他撑不住去睡了,师父仍在苦读,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师父已晨练去了,他懒,不乐意动,师父几次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拉下去跑步,他都耷拉着脑袋睁不开眼,有气无力地拖着步子往前挪。
这么的过了几天,周家林实在看不得他那副样子,一脚踢上他的屁股:“软蛋玩意儿,滚回去睡吧!”
小四儿被踢得生疼,但没敢吭声,强撑起精神跟着跑了一会儿,实在抵不住周公的召唤,折回去睡了,直睡到天光大亮,周家林买了早饭回来喊他。
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到家时天已经有些擦黑,小四儿上得楼来,见对面大敞着门,里头没开灯,像是点了蜡烛,昏黄的光随着夏风摇曳不定,他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终是趴在门边,探头进去问道:“叔,你家停电了吗?”
“是小四儿吗?”秦母拿着烛台过来,“快进来,你师父回来了没?”
“没回呢。”小四儿被烛光晃着眼睛,看不清路,抬手遮挡在眉上,这才看见屋里的境况,秦父正翻检着家用工具,见他进来,拿起一把改锥问他:“小四儿,你跟着你师父学了不少日子了,会修电路不?”
小四儿猛摇头:“叔,我不会,师父还没教我。”
秦母拉他去沙发坐下,冲秦父道:“你快别摆弄了,这黑灯瞎火的,你那老胳膊老腿登什么高,摔着了怎么办!别逞能了啊!我再给家林打个电话去。”
秦父不乐意:“要不是你这老太婆拦着我,我早就修好了,从前家里的哪样东西不是我修的?”
秦母边拨号边挖苦:“是,都是你修的,但哪样儿你修好了?我是怕你这会儿老眼昏花的戳错了线,着起火来毁了我的房子我住哪儿?你闺女这会儿还不回家,问问她干什么去了。”
两人正相互拌着嘴,秦青拎着包踏进来:“这又是谁搞的?”
“你爹!”秦母告状道,“晚饭也不吃,就鼓捣他那个破玩意儿,我才吃了两口饭,就听插座噼里啪啦响,吓我一跳,喊他别弄了,上回就说别拿家里来,我瞅着就害怕,这要是不小心爆炸了,弄出几条人命来,看他怎么办。”
“怎么能爆炸呢,那就是个小东西,我这是没接好线,把电路搞混了,搭错接点了。”秦父嘟囔。
秦青拿着蜡烛去查看墙壁上的插座,发现插孔已经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臭臭的焦糊味儿,她扭头冲秦父道:“爸,你以后可别这样了,太危险了。”
小四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在秦青进来之后就显得拘谨,这会儿见她在眼前晃来晃去,掀起阵阵香风飘过鼻端,他把这空气吸进肺里,觉着有点窒息,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他赔给她的耳钉,还在浴室里搁着,他每次洗澡都禁不住去看看那对耳钉,看完一阵心慌,不知道她是不是忘记了。
秦青检查了一圈后才发现家里有客人在,是周家林的那个小徒弟,她瞅了他一眼,见他坐得端正,略低着头,大概是感应到她的目光,突然抬眼看她,她吓了一跳,忙别开眼去,脸上腾地就红了,她可没忘记那晚的事儿,这小家伙目睹了她的狼狈。
小四儿更加坐立不安,她刚才好像瞪他了,很不高兴的样子,肯定是嫌他无事登门,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走呢?师父不在,他实在没什么底气。
秦母给周家林打通了电话,那边说正在上楼,很快就到,秦母放下话筒,拿了烛台去门口迎他,只听楼道硿硿一阵响,没几秒钟,一个高大的身影已奔了上来,几步跨进屋子,他抬臂抹了把汗,问:“电箱钥匙呢?”
秦父回道:“在这儿。”
周家林接了钥匙,撸起袖子,然后拿了工具箱,说:“我去看看,小四儿,帮我照个亮。”
小四儿哎了一声,接过秦母递过来的手电筒,颠颠地跟在周家林身后,先是去楼梯间打开电箱,把电闸拉下来,然后查看了保险丝,见已经断了,于是回屋找了个备用的换上。又去把那个烧得已经焦黑的插座卸开,里头有根线线已经黑了,外边的皮都化掉了,周家林取了黑色的胶布把线缠了两圈,再拿砂纸把金属端打磨几下,重新安装上,扭头吩咐小四儿:“去把电闸拉上。”
电闸一合上,屋内瞬间大亮,照得人心里很是舒服,秦母把烛台和手电筒收了,问周家林:“你吃过饭没?”
周家林显得有些疲累,往餐桌旁一坐,回道:“还没吃,正饿得慌,家里还有剩的吗?”
秦母听了,迭声说:“有有有,小四儿,你吃过没,没吃也过来吃点儿。”说罢,转身去厨房拿碗筷,又嘱咐秦青:“快去拧块湿毛巾来给家林擦擦脸。”
秦青已经跟那儿躲了半天,本想着没敢违抗母亲大人,很听话地去执行命令,不想才接了水,周家林就跨了进来,她吓得往后跳了一步,瞪着眼看他,他却把浴室的门半掩上,沉声说:“我洗把脸,有香皂么?”
秦青讷讷地从洗漱台上翻了块香皂递给他,他没接,低头捧了水扑脸,顿时水花四溅,有不少溅到她的身上,凉丝丝的,她把手往前送:“给你香皂。”
周家林拎着湿漉漉的手从她的掌心里摸起香皂,指肚的厚茧刮过她,引得她打了个颤,她忙拿毛巾擦了擦,说:“毛巾给你挂这儿,我先出去了。”
周家林低声说:“等会儿。”
秦青心慌不已,哪里敢停留,快步越过他就要夺门出去,不料仍是没躲过,腰间一紧,人已被他搂住。
“站这儿。”周家林把她抱到盥洗台边,命令道。
秦青望着半掩的门,又听他这副不容人反抗的语气,更加害怕,低声问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周家林几下洗完脸,拿毛巾擦了,然后一把搂过她,低头吻下:“就是想亲亲你。”
秦青吓得手脚都软了,这人真是想要了她的命!
周家林倒没贪恋,只狠狠亲了几口便放开了她,在她还愣怔时,转身装作如无其事地走出去。
秦母已将碗筷摆好,见人出来,叫他:“快坐下吃饭,怎么忙成这样啊?”
周家林毫不客气地坐了:“打算组个公司,全部自己做,最近一直在跑这个事儿,什么都顾不上了。”说罢捧起碗来一阵狼吞虎咽。
秦青没上桌,直接回了房间,秦母扬声叫她:“你不吃饭啦?”
“不饿!”秦青大声回道,她的身上还沾染着周家林的气息,缠绵褪不去,她摸了摸略有些发肿的唇,用手背反复擦蹭,那人在一点一点占据她的家,已经快要到了让她无处可去的境地。
秦母眼底一暗,这丫头又耍什么小性子呢。这些天,她查来查去,始终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从前那个在她面前一眼就被看透的女儿,如今像是蒙了一层雾,叫她把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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