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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叶琛也不回答,越过他大步往前头去,头也不回,老军医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直到叶琛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完全看不清楚了,他才慢吞吞地往帐篷里头走去。
将手里的药碗搁在床前的桌子上,老军医打算给若狭垫了两个枕头,让她上身靠在枕头上好方便喂药。结果一转头,就给吓了一大跳,小姑娘家纤细的脖子上生生印着五个狰狞的手指印,紫红紫红的颜色,可见对方是下了狠劲儿的。
老军医连忙伸手去给她把脉,见她气息虚弱的很,也不知道该怎么治才是个办法。
可伶的姑娘哟,怎么会惹上大王的呢。照大王这脾性,他到底是治还是不治呢?很明显大王不想让她死,不然昨日他也不会让自己来给这个姑娘看病。结果今日他自己却又差点掐死人家......老军医再次犯难,纠结不已,眉心挤出了好几个山川。
管他呢,医者父母心,他既然都出手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她到底是谁也不管他的是,他只负责救人就是了。
老军医这么想着,叹了口气,便又继续去给若狭垫枕头喂药。
倒真是个慈祥心善的,若是知道她就是大宋漠北军傅长风的嫡亲闺女傅若狭,曾经砍掉临昭先帝脑袋的傅小将军,不知道老军医又该作何感想。
见鬼的十二月,雪就没有停下来过,区分只在于大雪还是小雪罢了。雪大的时候,好像一张巨大的席子,铺天盖地而来,好像不把所有的事物都给掩埋起来它便不甘心一般,这种雪是可怕的。你不知道这种雪什么时候会停下,且这儿的雪并不容易融化,对于贫寒的漠北人来说,这种天气能做的事情只有待在屋内取暖吃饭,保证自己不会被冻死或者饿死。
雪也有小的时候,譬如现在。空中飘洒着轻薄的雪花,好似棉絮一般轻轻柔柔,覆在所有东西的表面上。银雪十里,一望无际,在漆黑的夜空映照下,形成极大的反差,显得格外静谧温柔。
白日里最早到的骑兵踏上了这一片雪地,马蹄踏实了松软的雪层,紧接着数以千记万记的士兵也迈上了这片雪地。在这里搭了帐篷,烤火取暖。眼下万籁俱静,大部分人都已经阖眼浅睡,明日......还有一场战要打。
突然,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钻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面。
老军医半梦半醒间,吓了一大跳,连忙直起身子听去,果然是紧急集合的号角声,他并没有听错。
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军医抓过一旁的长袍和夹袄套在身上,急匆匆地往外头跑去。
只见外头无数的士兵都在没命一般地往南边跑,旁边还站着几个巡逻兵,面色促狭慌张地大喊:“大家快快!不要落下了。”
咦?到底是什么事情?老军医向眼前跑过去的士兵询问,结果那人只顾着头也不回地跑,并没有回答他。老军医无奈,便几步快走,追上了那个巡逻兵的脚步,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人急着维护秩序,一下子被人抓住了,顿时气得就要发作,转头一看,却是军营里面的老军医,面色这才缓和了一点,急道:“是军医啊!您快去帐篷里面拿上药箱,跟着大家伙儿去南边逃命吧!有野兽来了,大家扛不住,先避避!”
语罢,他见士兵都走得差不多了,便也转身跑开了。
老军医傻眼了,大漠里头有什么野兽?狼群?就算是狼群,一个军营的人都驻扎在这里,会应付不了?
疑惑着回头瞧去,只见得远方的夜空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忽然,眼神微动,似乎在夜空下捕捉到一个巨大的身影。真是个庞然大物啊!老军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看错了。但是也不敢久留,连忙跑回营房,抓起自己的药箱就往外头钻。
这可是吃饭的家伙,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药箱。
方跑到帐篷外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头往身后瞧去。
对了,这个姑娘还在床上躺着啊,他可背不动她,如何是好??
老军医急得跺跺脚,视线又移向远处的夜空,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那黑色的夜幕却又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压倒一切。一定是有可怕的事情吧......对了,找大王呀!
老军医灵光一闪,便拔腿往南边跑去,他去找大王,大王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老军医不知道的是,他才拔腿离开,傅若狭就在身后慢悠悠地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眸子漆黑,深邃。纵然满是疲意,却依旧充满灵气。
她在睡梦里陷入一片黑暗,迷茫地不知该去向何处,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号角声,仿佛面前出现了一道亮光,指引着她,牵引着她,终于睁开了双眼。
真真是战场上翻滚长大的女子,这话一点也不假。
若狭的眼睛缓缓转动着,观察着四周,她现在躺在一顶简陋的帐篷里面,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药味。对面还有一张小床,床上已经没有人影了,似乎走得很急,被子的一角都落在了地上。对了,方才还听到一阵号角声......若狭想,自己不会已经回到漠北了吧!这个想法让她狂喜不已,费力地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就要下床,急着验证自己的猜想。
许是烧得太久了吧,连神智都迷糊了,她要真的回了漠北,哪会让她住在这种简陋的帐篷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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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061 青衣门巨兽
若狭好容易下了床站起来,两腿却使不上力,差点又要摔下去,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总算适应过来。
视线在帐篷里面看了一圈,她口渴的很,一看到桌子上有一个水囊,便迫不及待地抓过来,拔开木塞就仰着头往肚子里灌。
她太口渴了。
灌了好些下去,喉咙里头得了滋润,这才渐渐的有了点感觉......呀!不对,这个是酒!
顿时一把火从胃里烧了上来,烧得整个人都有开始战栗。好烈的酒,她竟然一口喝了这么多,当下就有几分反胃。
她的肚子空空,里面净是烈酒,本就头晕脑胀的,眼下更是恨不能倒地不起。不过目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强行押下酒劲,逼着自己神智清醒一些,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了解一下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不过这酒倒还有些用处,虽然灌得她两眼昏花,却让冰凉的身子一下子暖和了起来,若狭伸了伸腰,察觉到自己是身上的伤口还有很多没好,一动就扯得生疼。
把木塞塞回酒囊上头,把酒囊往腰上系去,这东西于她而言,聊胜于无,留着总归还是好的。
只是手上纠结了半天,却如何也系不好,十指都受了伤,不灵活也是没有办法的,但也不至于系不好一个酒囊吧......等等!十指??
若狭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生怕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的错觉,连忙把手放到烛火旁边仔细去看。
一,二,三,四。
咦咦?肯定数错了,再来。
这回把双手的指头一个一个对上去数。
拇指两个,食指两个,中指两个,无名指两个,小拇指......
啊啊、原来不是错觉,自己的左手小拇指果然没掉了。
其实本来就不是错觉啦......小拇指上还包着纱布呢,自己又不是没有看见,还想着自欺欺人一下,嘿嘿......
手指没了呀......其实也没什么啦,一根指头而已嘛,若狭安慰自己,想当年被毒箭射到大腿,她可是差点连腿都没了呢。
而后扯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不大成功,只得作罢。
肢体发肤授之父母,老爹,没有先和你打声招呼,对不住啦。
加快速度将酒囊系在腰间,跌跌撞撞地拨开帘帐往外跑去,却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若狭疑惑地跑到别的帐篷里面瞧了瞧,依然找不到半个人影。
若狭奇怪地皱了皱眉,难道大家都被方才的号角声给叫走了?仔细地回忆了一番,推测声音是从帐篷右侧过去半公里的地方传来的,若狭朝南边遥遥望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往那边走去。
还真是个战场上滚打长大的姑娘呐。
寻常女子久病才醒,必然先歇一歇再从长计议,只有她从地上捡了一把长枪,就一边拄着一边走。
酒劲渐渐上头了,虽不至于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但本就头晕目眩的脑袋,现在越发的糊涂了一些。
走了几步,突然突然觉得地面有些微的晃动,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若狭一怔,将这个感觉归结为自己喝了酒产生的幻觉,当下又拄着长枪继续往前走。一只手拄累了,换一只手,结果使了半天劲儿才又恍惚地想起自己的小拇指已经没有了。
这可真是坏事,小拇指没有了,抓东西可使不上力,好在她是个右撇子,倒还不至于有太大的不适应,想了想,便又把左手的长枪换到右手。
只是这时候,身后的传来的震感越发的强烈了,若狭站定身子仔细感受着,那声音由远而近,由重到轻,看样子方才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马群?不不不,万马奔腾的声音可不是这样子的,这倒有点像雪崩的声音。
再仔细去听,推测应该是巨兽奔跑发出的声音,大约四五只,正在外头上蹿下跳,这几下一闹腾,地面都有一些颤抖了。可不要是吃人的野兽啊!她连自己现在身在何处都不清不楚的,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掉。
突然,一个念头划过脑海,若狭瞪大了眼睛,连忙回头瞧去。
如果是那些“东西”的话,应该是来找她的吧!
黑压压的夜幕将远处的东西全部笼罩了起来,看不清楚,若狭爬到一旁的板车上,也只能看到几个起起伏伏的影子。
那上蹿下跳的东西形似虎,却又像豹,尾巴像猫,体型巨大......若说方才她还不确定,那么现在的她自然是敢确定下来了。这几只巨兽正是上一任青衣门门主豢养的灵犬。
说是他们是犬,其实是小瞧他们了,这东西鼻子极好,能够记住她的味道,隔得老远也能够找到他的位置。想来是莫桑没能和她会和,无奈之下带出了这几只“巨虎”来寻找她。
现下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就算是临时集合,也不至于连一个巡逻兵都不留下。若狭想,应该是灵犬在外头闻到她的气味,却不能确定她身在何处,故而一间一间帐篷地找过去。灵犬的性子远不如它们的称呼来得温驯,它们极有野性,嗜杀,吓坏了军营里头的人,因此才吹响了紧急号角,所有人都逃命去了。
而她一直昏迷不醒,却阴差阳错地听到了那熟悉的号角声,竟然就醒了过来。
这么一推测,前后的因由就都说得通了。
若狭哭笑不得,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拄着长枪往那四只猛兽走去。莫桑应该也在一旁搜寻她吧,若是莫桑不在,眼下她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镇得住这几只野兽。
大概因为她喝了酒,遮掩了身上原本的气味,灵犬们虽能闻到她的大致方位,却不清楚她到底在何处,因此四只野兽之后一间一间帐篷地闻过去。只是这野兽的体型比两只骆驼加在一起还要大,这一间一闻,没找到便又换一间,只是一抬脚一转身,旁边的帐篷就给它们踏得粉碎......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由得一阵后怕,若是她没有醒来,这几只野兽可不要随便一脚,就让她魂归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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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狭四处张望,却没见到莫桑的身影,便举起手圈在嘴边,对着前方呼喊起来:“莫桑、莫桑我在这儿!”
喉咙里头涩涩的,短短一句话支离破碎,夜风一吹就给吹远了去。
若狭无奈地抿抿唇,解开腰际的酒囊,便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浓酒,这才亮堂了嗓子,对着那边大吼一声:“莫桑!你娘的再不出现,我就要被这几只蠢狗给踩死了!”
话音方落,身后传来了一声嗤笑。
若狭连忙停下动作去听,那声音离她约七步之远,并不是莫桑发出来的。
若狭转头瞟去,顿时不由得拧起了眉头,只见身后不远处的那人正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角噙着她讨厌的笑容。看样子兜兜转转了一圈,自己竟然又被叶琛给抓到了手掌心!
啧、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和他好好说说,明明生得一副好皮相,却总是喜欢笑得这么难看。
心里碎碎念着,突然又觉得心口一悸,对了,她竟然没有发现叶琛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
身后的巨兽们闻声往这边看来,有一只似乎认出了若狭,当下就飞快地向她冲了过来。若狭心底一喜,瞥了一眼叶琛,见他并没有提起戒心。她赶紧转头使出全身的力气运起轻功飞身离去。
巨兽跑得快,若狭飞得快,叶琛倒是没有料到这几只巨兽是来找若狭的,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心里便也了然了几分。他两眼微微眯起,脚尖往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向若狭追了过去。
若狭飞到巨兽身旁。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而后纵身一跃,跳到了巨兽的身上。
可惜她的气力本就虚弱的很。巨兽一扭动,若狭的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从巨兽身上坠下去。
这时候,夜空中飞窜出了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各个巨兽的背上飞速跳跃起来,而后眼疾手快。跳到了若狭攀住的那只巨兽身上,一把将若狭捞了回去。
“莫桑!”若狭的声音颇有几分欣喜,看着身旁男子的侧脸。
莫桑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而后只见他冷着一张俊脸。眼神直勾勾地砍向前方那个笑容狂妄的男子身上,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气。
若狭出声提醒:“这个是临昭王叶琛,他的武功在我之上。你要小心!”
“嗯!”他点头。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人是临昭王,青衣门的情报眼线上至朝堂下至百姓。哪里都有,早在若狭出事的时候,莫桑就把临昭王叶琛的所有资料都给记了个透彻。
眼前这个嚣张的男子,该杀!
害了青衣门五名成员,该杀!
掳他主子,该杀!
莫桑将若狭放在一只巨兽的背上,而后跃到一旁,对着巨兽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意思很明显,莫桑想要灵犬将虚弱的若狭带走,他留下断后。
灵犬得了号令,便一个转身背向了众人,后脚在地上蹬了两下,眼看着就要跑走了。
叶琛在背后发出一声冷笑,双手的手腕轻轻一动,两把匕首便好像凭空出现了一般,被他抓在了手掌心,狠狠地甩了出去,笔直射向灵犬的后脚跟。
莫桑想要上前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连忙也从袖口抽出两把小飞刀,运气射了出去,想要打掉叶琛的匕首。小刀撞到了匕首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小刀被打落在地,而匕首还是丝毫不受影响地射向了灵犬,眨眼间没入了灵犬的后腿之中!
莫桑心中一栗,且不说这人隔得这么远还是射中了灵犬,竟然还毫不费力地打掉了他的飞刀,简直......
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想太多,那只灵犬被叶琛射中了两腿,收不回往前奔跑的姿势,顿时狠狠地往前摔了下去,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若狭被摔得飞了出去,落在了一处雪地上头。
巨兽被惹怒,气得两眼通红,从地上爬起来便猛地回头望去,视线一捕捉到叶琛,就撒开腿向他飞奔而来,横冲直撞,来势汹汹。
偏偏叶琛还是云淡风轻的站在原地,眼中含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灵犬飞奔到了他面前,抬起一双前腿就要向他踏下去,这一脚要是落下去,没有死掉也要全身骨折!叶琛一运气,轻松地躲开灵犬的双腿,跳到了灵犬的脑袋上。灵兽越发怒火中烧,摇头晃脑想要将他给甩下来,叶琛便又不慌不忙地跃到了他的后背上,存心在逗他一般。
巨兽野性大,脑袋笨,被人刺伤也就罢了还被人一番戏耍,脾气暴躁起来,一双乌黑的眸子也渐渐染上了赤红的血色,看得人心惊。
“糟糕!它要发狂了!”莫桑低呼,素来冷漠平静的声音竟然有一丝慌张,他对着巨兽身上的叶琛厉声道:“你快停下!”
偏偏叶琛这人是你越命令他做什么,他越要反其道而行的人。嘴角的笑容越发邪魅,他冷冷地看了眼莫桑,眸子里面尽是寒冰:“你要命令我?”
话音方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狠狠地刺向灵犬的脑袋!
顿时,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划破夜空,巨兽的脑袋上迸出了血液,剧痛使它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一边扭曲着自己的身子四处奔走,一边发出狂吼声。其它三只巨兽方才只是一直站在一旁,眼下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终于也有些浮躁起来,想要上前去帮助同伴。
那巨兽挣扎了好一阵子之后,却又突然安静了片刻,只是拼命地用鼻子喘着粗气,发出刺耳的呼噜呼噜声。若狭以为它终于累了,却见它一下子又跳了起来,这回仰天长啸一声,竟从口中喷射出了火焰!
它嘴里喷着火焰,往四周扫射了一圈,所有的帐篷顿时湮灭在了熊熊大火里面!顿时几人俱身陷火海,四周的温度烫得人皮肤疼,莫桑搂着若狭跳到了另一只巨兽身上,引导着它们跑到旁边避开火焰。好在这四周放眼望去尽是茫茫大雪,火焰烧不到更远的地方。
难怪这几只巨兽被青衣门视为灵犬,好生豢养着,当真是个稀罕的动物。
火海中的巨兽已经没有任何理智了,只顾着四处喷火,发泄自己的愤怒,站在它背上的叶琛被摇晃得有些站不稳,且他素来不喜火焰,眼下终于也觉得有几分棘手。
终于,他瞄准机会,纵身一跃,又飞回到了巨兽的脑袋上,咬咬牙拔出长剑,运气内力便又往巨兽的脑袋上狠狠捅了进去!
拔出来,再捅进去!
拔出来,又捅进去!
鲜血喷了他一身,糊住了双眼,浸湿了头发,染红了铠甲,可是他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巨兽拼命地嘶吼着,再没有力气喷射火焰,叫声也从尖利愤怒变得虚弱凄厉,渐渐的渐渐的,趴到了地上,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莫桑看得清楚,这个男子一边进行着血腥的屠杀,一边笑着。
是的,嘴角的笑容从一开始的阴冷,渐渐变得狂妄放肆,渐渐疯狂得让人恐惧!
疯子!简直就是个疯子!
方才还嚣张的巨兽一下子被他刺死在地,血液洒遍了四周的雪地,触目惊心。若狭闭上眼睛却又无法忽视那钻入鼻腔的腥臭味道,甚至脑海里还久久回荡着方才那场屠杀中,巨兽发出的凄厉惨叫声。
叶琛砍得累了,刀子一把插入巨兽的眼睛里面,他抬起头来,仰望夜空,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气息。
若狭看得有些作呕,这场面实在恶心。
她并不是没有杀过人,实际上,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年仅九岁。
那年生了大病,上吐下泻,发着高烧,偏偏闻老军医那几天恰好出门采药不在,可把傅将军给急的不行,连夜抱着她去隔壁镇上找大夫。哪知路上碰上了几个土匪流寇,撞上了便装打扮的傅将军和傅若狭,想要敲诈一笔。傅将军自然不会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将若狭放在路边的树下,捡起一根树枝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只不过,虽然傅将军武艺高超,但树枝对上长剑到底还是占不了上风,饶是如此,傅将军还是把他们给抽得皮开肉绽挂了彩。
这几个土匪不仅不退缩,被教训了一番,更是起了杀心。
有个横眉怒目的家伙瞄了眼堂躺在树底下的傅若狭,见她不过是个生病的小娃娃,定然无力反抗。他便悄悄跑了过去,一把拎起若狭,将剑架在了她脖子上,得意洋洋地威胁傅将军快快投降。
傅将军又惊又怒,生怕他真的伤了若狭,连忙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方才被他伤了的人便趁他无力还手来报复他,一剑刺破了他的肩膀,见他面色愠怒却不敢还手,便越发狂妄地举起剑去刺他的脸庞。
若狭一直处于半昏半醒之间,但意识是清醒的,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当下心口绞痛,恨意涌上心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抽出了自己腰上的软剑,往身后挟持自己的那人的脖子上狠狠划了过去。(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63 留得青山在(第二更!求首订)
软剑是陆修寒送她的好宝贝,平日用特殊方法置于腰间做成腰带,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顿时所有人都吓傻了,不敢相信这个病怏怏的小萝卜头竟然出手杀了人,还是一刀毙命的那种,方才还活着的那人眼下脖子和身体已经分了家。土匪们又惊又怒,有人想要为同伴报仇,只是一对上那小阎罗的眼睛,便再不敢前进分毫,终于丢盔弃甲而逃。
她永远忘不了那几个土匪的眼神,好像见到了来自无间地狱的恶魔,明明她才不过九岁......
不过,傅老爹对于自家闺女九岁就能杀人这件事情却一点也不惊讶。
他甚至还一脸宽慰地摸着她的脑袋,开心激动得直呼:“若狭好样的!果然虎父无犬子啊虎父无犬子,刚刚那一剑实在太棒了,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楚不说,一眨眼就把人头给割了,连血都没有喷出来!连老子都少有做到这种程度的......乖,别晕啊!哎,别吐啊,噎回去......快把病养好,病好后请你吃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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