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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良久,他开口道:“若狭,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一说。”就这么在外头站着也不是个办法,他用眼神示意她进府再谈。
若狭点点头,两人将缰绳交给仆人,进了大堂。
管家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了,早时唐沐来将军府的时候倒是有和他说过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心中也有了点准备。只是待若狭一进门,他的视线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最后停留在她那一双布满伤痕、还缺了一只指头的双手上面,还是不免鼻子一酸,老泪纵横,“小姐,辛苦你了......”
“福伯,别哭呀,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嘛。”她倒是坦坦荡荡,好似一点也不在意一般,上前一步扶住福伯的身子安慰起来。
福伯点了点头,视线看向她身后的阿胡,心中便明白两人怕是有事情要谈,便和她说自己已经将唐沐安置在了西苑的客房里面,眼下他怕是已经睡着了,这才带着所有的仆从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若狭和阿胡。
“说吧,有什么事情呐,不会是怕我不肯洗澡,追着我回府来监督我的吧。”见他满脸严肃的神色,她便满脸不正经地和他打趣。
阿胡摇了摇头,倒也习惯了她的不着调,直接忽略了这句话,道:“你、知道唐沐是什么人么?”
这个问题倒是难住她了,眨了眨眼睛,哂笑:“男人啊,难不成是女人?”
“啧、和你说正经的呢。”他瞪她一眼,将话题导回正题:“三个月前皇帝送了密旨,将太子送到边疆历练,隐瞒身份,我和将军本以为这只是一时兴起,故便应下了这事,将他送到了军医那里,本想等他自己觉得累了烦了自己便会回京城,却不想他一留,竟然留到现在。”
“等等,我还是没有听懂。”她眨了眨眼睛,问着蠢问题。
阿胡嘴角抽搐,正想要嘲笑她死里逃生一回,居然连脑子也一并变笨了么?但看她眼下满脸风霜的模样,委实受了不少苦头,便耐下性子又和她说道:“唐沐就是那个太子。”
“咦咦,额、你的是说那个唇红齿白和我出生入死的唐沐?!”她惊呼。
“不然还有哪个唐沐。”阿胡没好气的说道,“他纵然没有什么太子的架子,但言习什么的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
“没有。”若狭笃定的摇摇头,而后面色忍俊不禁:“小沐竟然是太子,就他那种性子,婆婆妈妈又爱管闲事,这么多年是怎么在皇宫里面生存下来的......”
这话说的,阿胡本想要骂一骂她,想了想,也觉得好笑。
摇了摇头,继续道:“你日后做事,切要记住,再不要随便拉上唐沐了,这次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实在不能不说是你们两个福大命大,但下回就不一定有这种好运气了。”
“哦......”若狭小鸡啄米的点点头,模样乖巧得让清楚她性子的阿胡又要不相信起来。
“你不会还有什么想法吧,我和将军先前瞒着你,就是怕你多事,节外生枝。”
“不会不会,你别担心,我和小沐可是出生入死的交情。”若狭笑嘻嘻地点点头,就差举起双手再发个誓。
阿胡将信将疑地瞥她一眼,暂时压下心底的怀疑,顿了顿,又道:“这是其一,还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做个心理准备......”
“阿胡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婆婆妈妈了。”若狭小声地嘀咕一句。
阿胡权当没有听见,继续道:“你被临昭捉走之后,我曾第一时间和将军请兵去救你,但却被将军否决了。”
“嗯,这毕竟是我个人的事......”她安静的听着,面色渐渐也严肃了几分。
女儿被敌军捉走了,管它是什么起因,做父亲的不应该第一时间去救人么。若是说在所谓的大义面前,不能轻举妄动也就罢了,那时候临昭兵估计还没过漠河,还滞留在漠北呢!为何傅长风不出兵去救若狭,这其中必然有疑点。
阿胡的面色很难看,看看她澄澈明亮的双眼,再看看她不成模样的双手,最终叹了口气:“若狭,我不是怀疑傅将军,这世上除了傅将军之外我就没有更加敬重的人了,我也知道他一心为国为民,但是这件事情不是很可疑么,你自己再想想吧。还有,你临走前我们刚刚按照你画的边防图给布置了下去,可是你一走,傅将军又要我们重新布置了一遍......这又是为何,你说?”
“大概,是觉得我这张图不对吧......”若狭讪讪道,面上的笑意已经有几分挂不住。
阿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否认也不赞同:“你毕竟是傅将军的女儿,我相信傅将军不会害你,但是这其中的缘由不得不深思。”
若狭点点头,拎过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茶水温热,带着涩涩的苦味,一口饮罢,竟还觉得口干舌燥。她心底有几分慌乱,想了想,岔开话题对阿胡说道:“对了,我听小沐说,小表哥在楚夏军营,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
这回倒是阿胡不可置信地发出一声低呼,表情惊讶:“你说什么?陆大哥在楚夏军营?他不是遇刺,一直在京城修养么?”
若狭挑了挑眉头,“小沐来救我的路上迷了路,无意间闯入了楚夏军营,据说是小表哥出面救了他,因他二人是故交。小表哥先前在和楚夏国做生意,被楚夏王留在了军营之中,小沐说他手上好像有着重要的武器......”(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90 为何谁都想做皇帝
陆修寒手中有着重要的武器,被楚夏王强行留在楚夏军营不许离开,将他视为贵宾看待?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阿胡脸色大变:“现在两军大战在即,他就没想过如何脱身?”
“小沐说他想要留在楚夏军营见机行事,或许是想要里应外合,帮我们一把......”
“他从来就不曾联系过我们,若不是太子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件事情,他怕是一直都要将我们瞒在鼓里。”阿胡道,嘴角噙着冷笑,眼神中隐隐有愤怒的颜色。
“阿胡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表哥到处做生意,和楚夏国有来往并不奇怪,况且他又不是自愿留在楚夏军营的......”若狭不满地辩解。
阿胡嗤笑,眉眼冷冽:“呵、你可是亲眼所见,听他亲口所言?”
这个倒是没有的,若狭面上虽是不满,心里却是一片翻江倒海,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与阿胡从小一起长大,阿胡向来将陆修寒视为最敬重的兄长,何时见他对那人这般冷嘲热讽,恶言以对?
“若狭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你若是听完了,还觉得你的小表哥当真无辜,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阿胡少对她放狠话,他面上满是讽刺,隐有怒意:“事情却还是得从你被捉的时候开始说起,我与傅将军请兵不成,便给京城写了信,想要求陆修寒给个意见。他素来神通广大有勇有谋,且对你是极为上心,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去求一求他。结果驿站的人跑了一趟。却给我回话说信只交到了陆相爷的手上,而你的小表哥据说在郊外骑马摔了一跤之后一直在床上静养......”
他的称呼已经从陆兄变成直接称呼陆修寒了。
若狭静静的听着,低头掩去了眼中的神色,阿胡看了眼她一副缩头乌龟,眼中俱是冷意。
“若是事情只是这般也就罢了,我知他虽然没有武术,但却擅长骑马。怎么就突然摔得昏迷不醒?我心里担忧着他的安危。怕有人害他,便又写信问了我兄长,请他帮忙调查此事。兄长不久后便给我回了信。却说陆修寒并不是骑马摔伤的,而是被皇帝派了刺客要下杀手!好在暗卫及时救下了他,故现在一直躺在床上静养,大家心照不宣。对外也只说他是骑马摔的。”
“皇帝为何要杀他?!”若狭闻言,抬头惊讶的看着他。
阿胡皱了皱眉。“皇上为何要杀他的原因我自然不知,但我所了解的是,到目前为止,陆相也还是一直宣称陆修寒在府中静养。不曾外出。但我派去的探子在他窗前守了五天,房内挂着层层纱帐,每日除了睡觉便是吃药。晚上丫鬟将他的窗户关上,翌日再打开。简直就是专门做戏给别人看的!我心中疑惑,想起他曾与我提过他在郊外买了一座院子,或许他为了能好好静养在那里养病,便又派了人跟踪他的贴身小厮,追到了郊外,却发现那里也安排了人在日夜做戏!”
若狭道:“你如何知道他在做戏,说不定真的受了伤......”说到这里便又说不下去了,如果陆修寒真的受了伤,那么唐沐在楚夏军营见到的又是谁?
“你的意思是说太子在撒谎?”阿胡凉凉道,倦与和她争论这个问题冷笑一声:“这话如是旁人说的话,我不一定会去相信,偏偏我所认识的太子性格单纯到近乎愚蠢,他这般说了,我自然信。更何况就算他说了谎,陆修寒并不在楚夏军营,那么若狭,陆修寒又能在哪?”
“......”
“世上只有一个陆修寒,到底是在陆府还是在楚夏军营,必然有人在撒谎!”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若狭的面前,逼得她移不开眼睛,而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的眼中再不见往日对陆修寒的痴迷和敬重,有的只是刚正不阿和压抑不住的愤怒,若狭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里堵的难受......好像一下子,发现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不不,他都是认识的罢,只是她更偏心于另外一人,也因为她有着私心,希望他所说的并不是事实。
许久许久,她才缓缓道:“小沐说,表哥现在留在楚夏军营,是出于无奈之举,他的心是向着我们的,不然也不会出手救下小沐不是么?我相信表哥,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对我一直都那么好,不会背叛我的......”
“但愿吧。”阿胡怔了怔,喃喃道:“若狭,我自然也希望是我猜错了,但如果陆修寒真的变了,不再是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个陆修寒,他做出了对我们漠北军,对我们大宋不利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他!”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纵然若狭的声音坚定不已,但心中亦有一块石头悬得高高的。
她信的,她自然是信表哥的,但是却没法骗自己,万一......万一阿胡猜测的没错,她该如何是好?
若狭不笨,纵然平日里不着调,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该长的脑筋她也没少长。
表哥那般的人物啊......不论做什么事情,好像都能够轻轻松松的胜任,不论是做学问,还是经商,或者别的,世上好像就没有他做不了的事情,只有他不去做的,比如他不喜欢练武。于是她小时候最爱说的话便是让他好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的安危有她来保护。
小表哥却不像别人那般,哪个男儿家要是听了女儿家说要保护他,可不要气坏了。偏偏表哥知她的性子,她不过是想要体现自己证明自己对他是有用的,故而他会迁就着她,笑着揉揉她的发心,笑容宠溺。
那个人真是世上最宠她的人啊!比她的父母还要来得温柔贴心,若是没有他的日子,她怕是会疯掉吧。
打着哈哈将自己从小黑店里面带回来的牛肉干给了阿胡,笑着将他送出门,待转身的那一刻,眉眼却耸拉下来。
小表哥到底是打算做什么呢?
如果阿胡猜测没错,小表哥留在楚夏军营其实别有用心,那他是准备见机行事,争取里应外合帮漠北军么?但他却从未和自己联系过啊。她不相信小表哥要投靠楚夏国,这个是完全没必要的,小表哥兜里有很多的钱呐,都足够整个漠北军吃好些年了。楚夏国有再多的珠宝也吸引不了他的,更何况他本身也不是一个多么追求财富的人,经商也不过是不想走仕途这条路罢了。
那么还有什么呢......权利?
小表哥也想要做那九五之尊?
说实在的,小表哥倒真是块做皇帝的料子,若狭想,不是她偏心啊,别的不说,小表哥就算什么也不做,只要黄袍一披,端着架子往那龙椅上一坐,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就已经能够镇住好些人了。
呀,不会真的是想做皇帝吧。
若狭戳戳自己的脑袋,又往前拖拖拉拉地走了两步,走了许久还是依旧在门口徘徊着。
福伯远远的看见了,以为她是丢了什么东西不好找,连忙寻了盏灯笼过来喊她:“小姐,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若狭如梦初醒一般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而后摇摇头:“没事福伯,我在等阿爹呢。”
“将军近来不曾回府睡过,想来今天也是要睡在军营里面了。”他轻声道,往后退一步,让出路来,示意若狭随他进屋。这老管家素来心疼她,晚上冻得慌,要是在外头站上半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若狭点点头,便跟着他往前走去。
福伯沉吟片刻,又问道:“我看小姐似乎心情不大好,可是与陈统领说了什么不顺心的话?又或者是烦忧那些个虎视眈眈的蛮子?”
若狭滞了滞,有人问起,心中积攒着的许多问题总是想要与之一吐为快的,可这些话却又不能随便和人说出口,她犹豫了片刻,慢慢地说道:“福伯,我确实遇着了一些难事,恐怕都不是我能够掌控和解决的,我现在心中很惶恐......”
“既然不是小姐能力范围之内的,何不静观其变,何苦庸人自扰,徒增烦恼。”
“可是,福伯,若是我什么都不做的话,我想我会更烦恼,您也知道我的性子。”她郁郁道,眉头紧蹙。
福伯将她送到了房门口,停下了脚步,笑容和蔼:“小姐是个善良聪明的姑娘,尽自己所能,顺从自己的心便好,毕竟不论那条路都会很烦恼的话,不如选一个稍微顺心点的,至少尝试过了,总不会后悔的。”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若狭给他道了谢,转身进了房。
这几日已经没有下雪了,想来天气渐渐要暖和起来了,但局势却越发的紧张了。
若狭睡了又醒,醒了又闭上眼睛,反反复复,终究还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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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091 火药的威力
阿胡方才的话在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着,与此同时,阿爹的脸,小表哥的脸,也不经意地出现在她眼前。
阿爹和小表哥都有事情瞒着她。
阿爹反常的举动,不愿意派兵救她也就罢了,还不许阿胡插手此事,甚至改了她的边防布阵图,这其中缘由究竟是什么?
小表哥借着身受重伤的名头,跑到了楚夏军营,当真只是做买卖?
自己莫名其妙被叶琛给捉到了临昭,叶琛说她是被楚夏国皇帝托付到他手里的,这是两国之间的盟约。
见鬼的楚夏国皇帝、她可不认识他!
但她却认识陆修寒......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一个想法呼之欲出,答案近在眼前。
若狭苦恼不已,眼下脑子清醒得不像话,压根就睡不去,干脆披上了袄子搭在了肩膀上,缓步走到窗前去吹风。漠北的风冷得能冻死人,才打开窗便被惊得一个哆嗦,连忙又将窗户给盖上了。
脑中不期然地想起了方才福伯所说的那句话:不论那条路都会很烦恼的话,不如选一个稍微顺心点的,至少尝试过了,总不会后悔的。
若狭一愣,念头一转,忽然间觉得心中豁然开朗。
福伯说的对,不管如何,至少试一试,尝试过了将来就不会后悔了,改变不了的话那也只能听天由命。
若狭说做就做,点起了油灯,坐在案前,提笔便刷刷刷地开始写了起来。
小表哥要做皇帝?
没问题,她觉得挺好啊。小表哥的确是个做皇帝的料,她毫不怀疑小表哥做皇帝的话会比现在这个皇帝好上千百倍。她不是那些观念守旧的老古董,也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束缚住自己的思想,她想,皇帝并不是天生的,做的好的就是好皇帝。
只是小表哥打算怎么做呢?首先过不了的就是漠北军这一关,其次还有西南援军。以及上京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宫殿。就算他和叶琛联盟,势如破竹,打败了大宋。最后还需面临一个问题就是他该如何处理和临昭的关系?当真要把大宋一分为二?
其次还有很多的问题,楚夏国纵然不缺钱,但是兵马粮食可充足?陆相爷一心为了大宋,不知道陆相爷对此又是什么个态度。小表哥可曾过了陆相爷那一关?天下黎明百姓对于他这个半路跑出来的皇帝将会怎么想,他都可曾考虑过?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傅若狭,此生最讨厌的就是皇宫,纵然喜欢小表哥你啊,也不可能为此委屈自己入宫伴你的。
不论如何。她会尽量帮他劝一劝阿爹,若是阿爹愿意帮他做皇帝的话,想来他会事半功倍。且将来尘埃落定之后,他和叶琛竞争天下的时候。阿爹也会帮他的。
她写字的速度很快,字迹也漂亮的很,两页信纸上俱是龙飞凤舞的黑色笔墨,待她搁下笔一看,第一行字的墨水还未干透。借着烛火仔细地再看了一遍,而后神色微变,终于又提起笔将第二页重抄了一遍,去掉了信纸上的最后一句话。
等墨水干透之后,若狭将信纸收在了一个信笺里头,密封好,打算想个办法将这封信送到小表哥手上。
当然,前提是小表哥是真的打算做皇帝罢,不然这封信还是撕掉的好。
下定了决心之后,若狭的心底总算安心了一点,一下子疲意袭来头脑昏昏沉沉,估摸着怕是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便干脆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来。
若狭没有想到的是,翌日,管家匆匆地来拍她的房门,却说临昭兵连夜突袭,五千骑兵带着一种会爆炸会着火的东西袭击了第三大队,那东西威力强大无比,打得大家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心里一沉,二话不说连忙带上自己的斩月剑便要夺门而去,却正巧撞上了往这边急匆匆跑来的唐沐,他神色慌张:“若狭,我听他们说了昨晚的事情,那个玩意儿我可能知道是什么,我们快去军营。”
若狭点点头,两人去后院牵了马便骑马直奔军营。
第三大队的统领在报告昨夜的战事详情,直说对方很是熟悉这一带的地形以及边防布阵,五千骑马突然来袭,大家根本来不及迎战,正手忙脚乱之际,他们就将那种奇怪的东西给扔了过来,顿时一片天雷地火,只一盏茶的时间便尸横遍野。
“可是投石器?浇了火油的大石块?”阿胡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不。”那人说道,一边让身旁的士兵递来一个长筒形的东西,有婴孩手臂那样粗,外头裹着一层硬硬的纸浆,边上有一根绳子露在外头。“就这个东西,这个还没有被点燃就给扔了过来,我们便留了起来。”
“烟火?”阿胡挑眉,将这东西放在鼻子下边嗅了嗅,竟是浓浓的硝烟味。
“像烟火,但威力比烟火大多了。”小统领回忆起昨夜的事情,便不由面色煞白,神情惶恐:“这东西只要将它后头点燃,然后快速地抛到人多的地方,它周围一丈距离内的东西都能炸得稀巴烂......就连人也是,一眨眼就血肉模糊,尸骨无存......”
他说道,不由咬住了下唇,心底一片凄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的眼前,如何不恨?!
周围俱是被这儿东西炸出来的雪坑泥坑,肮脏杂乱,有猩红的血液洒在地上,触目惊心。
若狭到军营里的时候便是这么一番景象,连忙翻身下马,面色冷凝。她身后的唐沐也跟着跳下马,左右看了看,俱是尸体......
“这个就是他们的武器?”若狭冷冷道,眼中带着恨意。
小统领点了点头:“将军召集了所有的将领在商讨对策,打算用投石器来应付。”
“没用的!”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传了进来,众人回头看去,却见唐沐一边弯腰喘着气一边说道:“没用的,投石器笨重不说,命中率又低,如果是要拿来攻城还是怎么的也就罢了,却是对付不了这个东西的......”
他顿了顿,接过阿胡手中的东西,又道:“这个东西叫做火药,主要是用硝石,硫磺,木炭这些东西做的,威力大,又方便携带,我曾在楚夏国的军营里面看见怪,想来是楚夏国给临昭军使用的。”
小统领惊讶的点点头,沉思片刻,便又拿着这东西去找傅将军。
见那人跑远了去,阿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唐沐,问道:“你说你在楚夏*营里面见到过?可是陆修寒给你看的?”
这话语中的敌意过于明显,唐沐抵触地瞥了他一眼,选择不回答他。他是毕竟太子,他要不回答阿胡也没办法。
唐沐紧张兮兮地将若狭拉到一边,低声耳语:“若狭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我误入楚夏军营的时候,无意间闯入了他们的火药库,里面一整个库房都存放着这个东西,当时我就惊呆了,一直想和大家说说,没想到今天这东西就被拿来用了。”
“你说一整个库房都是这个?”若狭面色僵硬。
“是的,陆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说是在和楚夏国做交易,这交易都害到自己人头上了!真是......”唐沐抱怨道,也有几分薄怒,他却没有发现若狭听了这话面色一片惨白。
“若狭,我有个主意,我们想办法联系一下陆兄,让他将这东西的配方给我们一份,我们自己来做。”唐沐说完看向若狭的脸庞,却见她神色恍惚,便轻轻地推了她一把:“若狭听见没有,陆兄被软禁在楚夏军营,是被逼无奈,我们要不去救他一救,要么问他讨一张火药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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