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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若狭怔怔地看着唐沐的脸,喃喃地重复他方才的话:“被逼无奈......被逼无奈?”
“是啊,陆兄若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唐沐理所当然道。
当真是被逼无奈?这话便是连若狭都要不信了。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腰间的匕首,又想起了衣兜里揣着的信笺......她昨日信誓旦旦想着支持他,今日她的想法便全然破碎,她可以无所谓,但漠北军呢!这十万大军的生死可不能由她来决定呀!
“若狭、若狭?”唐沐在她面前挥挥手,却发现她又不知道神游去了何方,顿时有些气馁。而后想了想便也释怀了,她与漠北军感情深厚,眼下必然深受打击,为了漠北军为了大宋,这火药配方一定要拿到手!
唐沐暗暗握拳,都怪当年自己没有了解一下历史知识,别的穿越者穿到古代,要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要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炸药说做就做,他却在古代做了多年的闲人太子,什么都没有好好的做过,实在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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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性知识不足,大家请别见怪,也请不要深究,抱歉嘤嘤)(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92 遣送回京
若狭的信最终还是没有送出去。
唐沐提议救出陆修寒,或者想办法找陆修寒讨一张火药配方,却都被若狭给否决了。
便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逃避什么,只是目前不想见他,害怕他亲口承认一些她所不期望的事情。
唐沐倒是个好说话的,也不追着她问原因,脑筋转了转,便道:“既然别无选择,那我们至少想办法毁了他们的火药库吧。该死的临昭军害了我大宋多少士兵的性命,我们炸了他火药库,让他们也享受一下其中滋味。”
这话正合若狭的心意,两人一拍即合,就打算着手去干,这回阿胡不乐意了,想起若狭去了一趟临昭,差点把命也搭那里了,他说什么也不能再放她一人去冒险,便也要加入。三人商量了一番,将计划告于傅长风,准备领二十人便出发。此行危险,自然人越少越好,只是几人都不知道叶琛将火药放在何处,故需要擅长轻功和夜行的好手帮忙寻找。
傅长风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就在若狭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却见他伸手一指:“阿胡,你和张铁带上二十人即刻前去,记住切不要打草惊蛇,若是暴露了身份也不要硬拼,马上回来!”
“是!将军。”阿胡抱拳,二话不说转身离去。
若狭急了:“阿爹,我呢?”
“你?”却见傅长风瞪了她一眼:“你久伤未愈,不能让阿胡在行动中还要分心照顾你,去了只会拖后腿。”
这话说得倒也合情合理,若狭却不干了,“阿爹你说的什么话。莫要如此小看我,就算我真的遇到危险了,也断断不需要阿胡来救!”说着抬手扣住了腰际的长剑,就要转身去追阿胡的脚步。
“站住!”傅长风对着她的身影一声厉喝。
唐沐坐等右等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想来也知道傅长风不会给他机会上场,见若狭拔腿就跑,心中也有些痒痒。心中打着算盘想要和上回一样故技重施。跟在若狭身后一起去得了。却忽然听得身后的傅长风一身怒吼,吓得怔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爹!”若狭回头气呼呼地唤道。
“你也知道我是你阿爹。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傅长风冷冷道。
“可是阿爹,此去艰险,我怕阿胡......”若狭辩解道,焦心不已。这一会儿功夫一耽搁,怕是阿胡已经领兵走了。
“混账——!”却见傅长风大怒。眼中俱是摄人的火焰。
这回便是连若狭都被吓了一跳,阿爹怎么打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你把这军营当做什么地方了?你可还有把我放在眼里?”他吼道。
唐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看了眼若狭,示意她莫要再多言。设身处地站在傅长风的角度想想。也是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的。女儿一声不响跑了的敌军军营里去,差点被对方拿来当作要挟自己的武器,好容易回来了。却又不肯听他的话。
唐沐却不知这父女二人从小便是这种相处模式,打打杀杀。弄得军队里好些人都要怀疑若狭不是傅长风的骨肉。傅长风乐起来的时候,可以像兄弟一样和傅若狭斗斗嘴,但怒起来的时候,大有几分六亲不认的样子——若狭背上现在还有好几条红痕,如何用生肌膏和祛疤药抹也抹不去,那是她以前犯事的时候,被傅长风用蛇皮鞭抽的。
若狭被他突然起来的怒意给吓了一跳,毕竟他真要生气的话也应该在昨日她回来的时候生气,但看他昨日还乐此不彼地于她斗嘴,她便以为此事已经雨过天晴,就此揭过,便没再放在心上。
眼下这般模样又是因何而起?但疑惑归疑惑、恐惧归恐惧,再耽搁下去阿胡就真的要出发了,想到这里若狭便又咬咬牙抬脚要走:“阿爹我回头再和你认错,这次我是一定要去的。”
她话音方落,唐沐就只见得眼前一道黑影一晃而过,快得几乎看不清楚,下一秒,听得若狭一声闷哼,唐沐连忙抬眼看去,却见傅长风站在若狭身旁,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能。
“今晚你哪里都不许去,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你回京城,你也无需再回来了,我这地方容不下你!”他一字一句道,眼中一片阴翳。
“阿爹!”若狭终于慌了,想要转头看他,却因为被点住了穴道,转头都困难。
“哼。”他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视线一转看向了唐沐。唐沐心中一栗,听得他缓缓道:“还有尊贵的太子殿下,明日也请和小儿一道回京罢,圣山的旨令早已下达,太子殿下切莫再耽搁。”
说完一甩衣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帐篷,留下两眼冒火的若狭和冷汗涔涔的唐沐。
傅长风对她要打要骂,她都习惯了,怒上心头的时候两人更是直接大打出手,但傅长风却从没像现在这样子过......遣她回京?!不,除非她死,否则绝对不会抛下大家回去的!
“小沐。”她唤道,唐沐一个激灵,疑惑地抬眼看向她,见她面色急躁,便想要开口劝上一劝。她却毫不自知地继续道:“小沐,你会解穴么,快帮我解开穴道。”
唐沐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哪里会解穴,当下一个头两个大:“若狭,算了吧,陈统领现在恐怕已经出发了......”
“你闭嘴。”她却毫不领情,纵然知道他是太子,她的态度也不见有丝毫收敛。
心中却是气馁无比,若说傅长风不让她和阿胡一起去,是因为担忧她身上的伤未好全,惹来麻烦,但就算如此,也不至于将她轰回京城啊!脑海中不期然又想起阿胡与她说的话——阿爹有事情瞒着她,究竟是什么事情呐?!
傅长风倒也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将若狭穴道一点,就丢她在营帐里头杵着,她眼下内力被封,自然没办法冲开穴道,若是唐沐不在,怕是就得傻呆呆的站一整夜。
唐沐费了十足的力气,想办法将若狭搬到了一旁的长椅上放下,这才让她觉得好受点。
翌日凌晨,穴道自动解开,无奈若狭维持着僵硬的身子太久了,一下子怎么也改变不了姿势,稍微扭动一下就疼得眉头皱起。
唐沐被她叫去打探消息,回来的时候面上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欣喜:“若狭你放心吧,陈统领和张副将已经回来了,两人用你教的法子成功炸了临昭军的火药库,火药的威力极大,据说临昭的一个营几乎全军覆没!傅将军正在召集所有将领,准备趁他们手脚大乱发起进攻!”
若狭按摩着自己的手脚,点点头,听唐沐说完话,她便站起身子,摸了摸长剑和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又将自己的长发束紧了些,而后一声不吭地就要往外头跑去。
“等等!”唐沐急了:“若狭你要去哪儿。”
“阿爹这人从来都说一不二,他既然打算要让我回京,那就一定会这么做的,就算我可以想法子再偷偷溜回来,但是眼下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做的。”
“什么事?”唐沐追上她的脚步,却见她猛地停了下来,回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小沐,蜜儿还在临昭呢。”若狭幽幽道。
唐沐一怔,想要辩解:“我不是同你说过,那个左将军极宠蜜儿,她若是想要回来,机会多的是......”
若狭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倒没有责怪唐沐,只道:“我本想将来和叶琛对阵的时候,亲自向他讨回蜜儿,现在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眼下正好也能趁这个机会,去临昭救回蜜儿!”
唐沐多少也摸清楚若狭的性子了,心下了然,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多说无益,便爽快道:“若狭,我和你一起去。”
若狭也不推脱,脸上终于崩出一丝笑容,嘴角勾起,眉眼弯弯,唐沐的视线一滞,停留在她嘴角边上的小梨涡上移不开眼。
心地喃喃道,小梨涡还真是犯规的存在。
他忽觉得有几分口干舌燥,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不敢让自己的情绪泄漏分毫。只是虽有理智在努力克制自己脑中的想法,一双桃花眼却不由自主地追着她的身影,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观察着她的喜怒哀乐。
活了三十五年才情窦初开的唐沐,虽花名在外,现在倒真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心心念念着喜欢的姑娘,却又总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一个劲儿地守着跟着宠着。
众人眼下皆沉浸在首战告捷的喜悦和大战在即的紧张之中,没有人注意到若狭和唐沐偷偷地溜到了马厩,牵了两匹马便闯了出去。待傅将军派来接若狭回京的人到了帐篷里面一瞧,里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唐沐带来的那个小太监顿时急得双眼含泪,直说定是傅若狭将太子给拐走的,将她骂了又骂。(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93 惯宠
傅将军听了,神色晦暗不明。
众人皆知晓他的性子,这位虎父对自己的骨肉从小打骂到大,稍有不对盘就是一顿鞭子伺候,但却是又是极为护短的。他打的骂的是自家骨肉,但要是换做别人对若狭稍有半分瞧不起,他定要以牙还牙让那人终生难忘,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太监可要吃苦头了。
更何况傅长风极为讨厌阉人。
但眼下他闻言却只冷冷地瞟了那小太监一眼,倒没有说什么,众人正奇怪难道傅将军转性了,却发现那个小太监被他看了一眼,脸色便已经煞白得可怕。
有那么一刹那,小太监竟觉得自己要被面前这人给生吞活剥了。
若狭和唐沐对临昭的地形多少了解了一些,两人这一路摸过去,倒是顺利的很。
跟踪,探路,找人,引诱......
尤其是唐沐对这些旁门左道之事很有天赋,若狭打趣他,只做太子实在可惜了,要是将来哪天不做太子了,还可以做密探叻。
唐沐苦笑着摇摇头,见她神色已不像先前那般压抑,心中倒也放心几分。
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罢,就算再有能耐,性子还是太急躁了些,万一一时冲动惹来杀身之祸,可如何是好。
稍微可惜的是若狭没有联络到莫桑,也不知他带着三只灵犬有没有安全地回到青衣门。
临昭的守卫简直就像是摆设,也不知是因为他们大王现在不在临昭,还是怎么的,若狭和唐沐轻轻松松就进到了皇宫里头。两人故技重施,打晕了两个宫女。换上了她们的衣裳,而后一溜烟跑向左将军的营房。
唐沐一路上思前想后,不知道该怎么和若狭说出蜜儿已经委身于临昭蛮子的事实,先前怕她受打击故而骗她说蜜儿已经回了临昭。他本以为若狭是信了他才和他回来的,却低估了若狭......这姑娘聪明着呢,你看她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好像什么都没往心里去。可心底里却和明镜似的。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蜜儿在临昭的机遇靠猜想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再一看唐沐的态度,心中便更加明了了。
唐沐想。若只是虚与委蛇也就罢了,但看蜜儿对那左将军的态度,怕的就是假戏真做,还不一定愿意和他们二人回漠北呢。
两人在外头打探了一番。确定左将军并不在军营里头,若狭这才闪身进了帐篷。留唐沐在外头把风。她现在内力依旧没法用,只能使一些拳脚功夫,硬碰硬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临昭这地方比漠北还要来得再冷一些,他们的大帐篷里三层外三层。走进去走出来完全是两个天地。
若狭也顾不上去看别的,见外厅没有人影,视线投向帐篷左侧厚重的帘帐。心中道,应该是这里没错了。心中有几分雀跃。难得犯了傻,手指触到厚重的珠玉帘子上头,碰撞出了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谁在外头!”一个声音马上传来过来,有些尖锐刺耳,断断不是蜜儿的声音。江南女子娇俏婉约,一口吴侬软语,若狭最喜欢的就是听蜜儿说话了。当下就要闪身离去,心中奇怪着,难道弄错了?
“春景?”这时候帘子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细细浅浅,带着朦胧睡意,想来方才正在休憩,却不聊忽然被人给惊醒。
可不就是蜜儿的声音,若狭心中一喜,就要掀开帘子钻进去。
“夫人,有人在外头。”那小丫鬟戒备的说道,又是一声厉喝:“何人在外头,不经通报便擅闯进来,小心我告诉左将军要了你的小命。”她虽这般泼辣张扬,却不敢自己出来看上一眼,也只不过一逞嘴上威风。
“呵呵,春景,说不定只是你听错了呢。”蜜儿慵懒的笑声传来,与小丫鬟的紧张完全不同。
“夫人!您总是这样......上回那个流氓闯进来差点轻薄您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么?我们临昭不比你们大宋,那些个登徒子为了一己私欲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小丫鬟忿忿道。
若狭在帐篷外头听得心悸,但蜜儿却一副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语气,软软糯糯的,带着浅浅的笑意,道:“上回那人不是已经被将军严惩了么,将军在有什么好怕的......”说着说着,她忽然语气一转,却是在对着帘外的人在说话了:“外面不论是哪位,还请速速打道回府罢,我已是你们左将军的人,他若是回来看见你了必要发火的,到时候莫要怪咱不曾提醒过你......”
若狭一窒,心中五味杂陈,她怎么觉得蜜儿说的话完全听不懂呢......
视线缓缓移到眼前的水晶门帘上,颗颗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很是漂亮,这是临昭特有的一阵水晶,在大宋随便卖卖也能卖一个好价钱。
行军作战的粗鲁男子何须给自己的房间系上水晶帘子,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自己的枕边人罢。
百种思绪涌上心头,若狭的指尖又轻轻触上了水晶帘子,几次想要掀开,又几次收回来。脑中不断的回旋着方才那温软娇媚的声音,轻轻浅浅,没有被漠北的风霜蚀出的疲倦和故作坚强,再细细琢磨她语气中对那个男子的依赖和信任,不用亲眼所见,也能知道那个男子必然待她极好。
若狭所认识的司徒蜜儿坚韧得像是风中傲竹,不论经历多少雨打风吹,她也从不曾弯腰片刻。明明不过十七八的好年纪,在江南的话,想来已经许配了好人家,做了一个贤妻良母。但她遭受了她这个年纪不应该经历的磨难,生生逼得她变得强大,才能够保护自己。
而现在不过一个月,就已经有人用自己的温柔卸下了她的心防,想必给予的是无上的关怀和宠溺吧。
这样不也挺好。
若狭想,嘴角缓缓勾起,收回了触摸在帘子上的手,轻声离去。
室内的两人等了许久也不见得有人回答,小丫鬟性子燥,好奇不已,便干脆自己去掀了门帘,想要看看外头究竟是哪个好色之徒。
“咦......?”
“春景,怎么了?”榻上的女子问道,眉眼如玉,巧笑倩吟。
“夫人,这里有一盒东西。”
“拿来瞧瞧。”
“是一盒玫瑰酥,你们大宋的糕点哎,肯定是将军特意给您送来的。”
“呵呵,你怎么知道?”
“也就只有大王那么宠着您啊,这糕点也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心思弄来的,肯定是为了讨您欢心,却因为我在这里,他不好意思亲自给您吧......”
两人的声音渐渐小了去,若狭转到帐篷的后的角落里头,唐沐抬头看到她出来,连忙笑着迎上去:“若狭,怎么样了?蜜儿呢?”他往她身后看了两眼,却不见司徒蜜儿的声音,而后愣了愣,见若狭神色恍惚,心中便已经了然。
“没事,至少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么,人都会选择让自己幸福的事情的......”唐沐宽慰道,他在风中站了许久,鼻头已经被冻得通红。笨拙地想要安慰安慰若狭,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狭却不管他这些,道理她都明白,也为她能笑得这么幸福而开心,但心里却还是堵的难受。
一头扎进了唐沐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小沐我们回去吧。”
唐沐的身子一僵,感受到自己怀里的颤动,顿时心跳得厉害!“好好......”他连连应声。
两人身后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深邃莫测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两人的身影,待两人分开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他缓步走了出来:“且慢。”
两人心中俱是一惊,连忙回头看去,视线触及的却是那人的胸口......这人当真生得高大威猛,只是那张脸却是凶神恶煞,与俊美二字完全不沾边。
“左将军!”唐沐失声低呼,他是认得这人的,心中慌张不已,这下可好,摊上事儿了。只是一回神连忙想起自己和若狭现在穿的是临昭宫女服装,连忙低下头,拉了拉若狭的手臂要给这人请安,希望能够瞒天过海。
那人却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思,嗤笑:“二位无需紧张,我没打算捉你们。”
咦咦?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眼前这人唐沐绝对是没有认错的,上回的记忆深刻的很,想起他当着他的面与蜜儿*,唐沐便不由得一阵恶寒。眼下却看他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反倒很不适应,更何况他说他不是来抓人的?
不来抓人的话您还是不要出现吧,我们和您可没什么交情!唐沐在心底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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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蜜儿这里也是准备虐的,本来还打算虐死她的,本来还打算虐若狭虐到追悔莫及痛不欲生的......咳咳,hp一下也挺好,咱是亲妈,么么哒~)(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94 三年前的阴谋
若狭倒不似唐沐那般戒备,因为男子身上并没有丝毫的杀意,他的眼神很是平静。
这个就是左将军?让蜜儿宁愿留在异国他乡陪在他身边的人?
若狭也不避讳,直直地打量着他,四目相对,也不知空中是否激起了一丝火花。
“你就是傅若狭吧,蜜儿常和我提起你。”最后还是左将军先开了口,用不怎么熟练的宋语说道:“你既然来了,为何不见见她,她很挂念你。”
这话说的,大有我是蜜儿的自己人,你却是外人的味道。
若狭现下没有将他摆在临昭敌军的立场上,她眼前的男子是她最好的朋友蜜儿的男人,故若狭一直在观察着他,犀利的眼神挑剔无比,却是怎么看都不满意,因此声音也越发的冷冽:“这个与你无关。”
她见惯了俊男美女,这临昭蛮子看着简直其丑无比不说,长得又是五大三粗,怎么能够照顾好那么娇柔的女子?怎么看都不是良配人选。
“呵呵,倒没想到真是个姑娘家。”若狭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着若狭。
只是他眼中所见的若狭,却是传闻中那个杀敌无数破军千里的漠北雄鹰......雄鹰?当真可笑,她穿着一身嫩黄色的衣袍,挽着丫鬟发髻,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宫娥,如何能将她和那传闻中的人联系起来?
况且还是那人喜欢的女子。
他心中暗暗讽笑,面上却不露声色,“我已经遣散了周围的士兵,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关于楚夏王的。你可要听?”
“我为何信你。”若狭一惊,他这又是何意?
“哧,若不是蜜儿央求,我才不愿与你说这些。”他的性子燥的很,面上已经满是不耐烦的神色,看了眼她身边的唐沐,眉头一挑。命令道:“你。去那边站着,不许偷听。”
唐沐不服气地瞪他一眼,就要抗议。却被若狭拦了下来,只好不情不愿地站到一旁,临了还不忘对若狭道:“你小心点,这人脾气古怪的很。我就再边上看着,不对劲你叫我啊。”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脾气再古怪有叶琛来得古怪?更何况叫你有什么用?若狭失笑。无奈地遥遥头。
那蛮子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看了看,有几分玩味,倒也没纠结这个,切回正题:“有件事情。我是必须要与你说的,我想要娶蜜儿为妻,蜜儿说她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我们两人成亲必须要告诉你一声。”
若狭闻言。心中一片感动。
左将军继续道:“我,其实并不是临昭人,我是楚夏人,我受大王所托留在临昭,并一步一步爬到了左将军的位子上,这期间困难重重,总归是不辱使命。”他的眼神锐利无比,直勾勾地看着若狭的眼睛,好像能够看到她心底里去:“上个月我收到大王的密令,说他已与临昭王叶琛结盟,将你托到了叶琛的手里,但他不信任叶琛,故派我在暗中保护你。”
“这个差事倒是不难,只要你安安分分,临昭王并不是一个会去为难女人的人,但我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的不省心,这还真是个苦差事!不过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这期间我认识了蜜儿,虽然我知道她是被逼无奈才假意接近我,借此寻找机会逃跑,但我还是被她的温柔和坚强感动,进而爱上了她!”刚毅的男子如是说道,眼神中一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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