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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若狭的身子顿时变得僵硬,咽了口口水,看着自己怀里的肉团子。
真神奇,这东西居然是她生出来的!
察觉到身旁有一道炽热的眼神,若狭连忙回头看去,旦见得段君兰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眼中的神色复杂得让若狭看不懂。
“你?要不要也抱抱?”若狭踌躇着开口,心里却巴不得他接过去罢,要是再搁她手里,她可不保证会不会将孩子摔着。
段君兰迟疑了会儿,愣愣地看着她,就在若狭以为他肯定要拒绝的时候,段君兰一步走上前,却不是接过她怀里的孩子,而是干脆将她的身子和小豆包一起纳入了怀中。
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气味袭遍了全身,若狭身子僵了僵,她虽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屡次被他突然搂在怀里还是会教她感觉错愕的。想起方才七娘戒备的眼神,若狭怔了怔,连忙要推开段君兰的身子。
耳旁传来一声满足的喟叹,让她不由得停住了动作。男子炽热的身体将她包裹了起来,她的身材比一般女子要高挑很多,眼下被他搂在怀里竟然毫无违和的感觉。若狭隐隐有些焦躁,却又闹不明白自己焦躁的心情从何而来,她努力地想要压制住这种心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心莫名地开始跳动起来。
许是眼下她抱着孩子,他抱着他们,在这深夜的灯火照耀下过于温暖了些。
七娘在一旁重重地咳了一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若狭一惊,连忙从他怀里离开,努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只是眼睛却不敢对上他的。
这感觉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很,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如眼前这人,明明认识不久,却又似曾相识,仿佛是多年的知交好友,又或者别的身份......陌生的情绪总归让她不知所措。
七娘和奶妈却看得分明,小姐这模样当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七娘急了,不是她不愿见得两人好,若是男有情女有意也就罢了,只怕要是会错意到时候可就糟糕。虽然这男子在小姐窗前守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教她很感动啦,但是他毕竟还没有和小姐表明心迹,这般相处下去可要出问题。
若狭却先七娘一步开了口:“君兰你还是先去休息好了,七娘你带他去南苑的厢房罢。”语罢便连忙转过身,头也不抬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娃娃。
七娘连忙应下,上前硬是带走了段君兰。
若狭站在原地,眼中除了羞涩,还多了几分困惑。
方才脑海中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虽然看不清楚,但是......
盛夏分娩是件很糟糕的事情,至少对于不能出户,甚至不能洗澡的若狭来说是的。
唐沐热心的很,听到若狭生了孩子,他比如若狭还要来得激动。宫中许许多多的补品补药往傅府送也就罢了,小娃娃用的东西更是一样不缺地往傅府运,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巡城御史押着一车一车的物什往长宁街运去,直直通向傅府大门。
早朝的时候有大臣看不过去,将这个事情给唐沐提了提,傅家无功不受禄,况且先前还欺瞒圣上,不降罪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将这么多民脂民膏送到傅府去,会被天下人耻笑,导致民心动荡芸芸,说得玄乎其悬,好像唐沐做的是一件天理难容、令人发指的事情。
唐沐颇为淡定地挪了挪屁股下面的坐垫,装作没有听到那厮的话,反而托着下巴兴致盎然地看着陆相爷,问道:“陆爱卿,你说,朕现在膝下无子,要不认傅若狭的儿子做干儿子好了,万一将来出了什么事请,朕后继无人,还能有个傅家小子孝敬孝敬一下朕......”
陆相爷也颇为淡定地捋捋胡须:“皇上开心就好。”
众人闻言差点呕出一口老血,顿时扑通扑通跪倒了一大片,请求唐沐收回前言,这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讲。至于唐沐想要摆摆阔,送点礼,成啊,随便送怎么送都行,反正大家是不敢再提反对意见了。
但朝堂上众人不敢提,坊间的三姑六婆们可没什么好怕的,又开始扎堆数落起傅若狭的不是。
“你说你说,这女的给皇上戴了绿帽,皇上怎么还这么宠着她呀!”
“就是,我前两天听人说啊,送到她府里的可都是什么千年人参,万年雪莲的,这种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这孩子说不定真是皇上的种哩。”
“呸,你也别瞎说,这太医把脉过的事情,肯定不是皇上的孩子,要是皇上的孩子的话怎么可能会让她被逐出皇宫。”
“也是,她之前搭上了武堂管事,这几天两人好像又闹分开了,这女人呐,还真是不一般的。”
“就是就是,我看她是谁都能勾引的,只要能拿到好处,偏偏不管皇上也好还是武堂那管事,又或者礼部尚书他儿子,都是被她给迷惑了......”
声音钻入了旁人的耳朵,有人视而不见,有人却皱了皱眉,上前一步。
身旁有人连忙拉住了他:“管事,你别......”
却被他挥手挣脱,头也不回地走向那几个长舌妇,在她们面前站定,而后恭敬地鞠躬行礼:“几位,这话是不对的......”
而后又是一番深入浅出的教导,引经据典的论述,从《女戒》说到《论语》,完了又从《论语》说到《大宋戒律》,从道德层次说到法律戒规,听得几个长舌妇面色涨红,呐呐的说不出一句话,最后连忙朝他鞠躬道歉,飞快地逃跑。
真是个奇怪的人,旁人在背后说人闲话,关你何事?费得着一番口舌与她们斤斤计较?
身后的武师走了过来,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管事,你不累啊。”(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6 能吃三年的霸王餐券
“老实说还真有点累,去将水囊给我拿来吧。”他叹气道,面上有几分倦意。
武师连忙将水囊给他递上,他道了声谢,接过水囊,仰头小口小口的喝着。
这几天来他不知道将刚才的话重复了多少遍,说给了多少人听。他并不介意有多少人能够听得进去,只是心中想着,就算三十个人中只有一人听进去了,那他这一番口舌也算没有白费。
身旁的武师笑了:“管事您这人真奇怪,累还去做,明明知道不一定有用。其实啊,她们也不是真觉得那傅家小姐有多坏,只是吃饱饭闲了,才聚在一起说三道四罢了。”
段君兰将水囊还给他,眼神淡然却又坚定,不容置喙道:“这和她有关的事情,我总归不能袖手旁观的。”
武师一愣,点点头:“管事你待她这么好,那个傅家小姐真幸运。”他这话倒是由衷感叹,觉得段君兰这般的男子能为傅若狭那般的女子做到这种地步,当真是那女子三生有幸。
不论那个女子地位多高,权势多大,现在总归只是一个寻常的妇人罢了,且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名声也算不大好。
段君兰但笑不语,转身之事却喃喃轻语:“真正幸运的人是我呀......”
傅若狭在躲着他。
段君兰想,一开始他以为是七娘在故意阻拦,毕竟七娘似乎并不喜欢他,但不可能他每次前去拜访她都不方便,且当他在梧桐树下徘徊的时候,偶尔还能听见她在院子里头传来的嬉笑声音。
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她的房间在院子左侧。最靠近围墙的这一间,她似乎极喜欢这棵梧桐树,从小到大都这般。
绿荫之下是一片花架,七娘有一双巧手,培养了许多漂亮珍奇的花卉,比园丁还要来得厉害几分。围墙边上有一条小渠道,是从前院引流而来。中间立有假山怪石。院子里头没有凉亭。倒是有一座架得高高的小阁楼。那是当年若狭哀求傅长风帮她搭建的,建好之后她在里头住了足足三年,直到她去了漠北。现在小阁楼的下方爬满了藤枝。郁郁葱葱,倒也别致。
院子两旁是两条抄手游廊,曲曲折折,通向前厅。游廊中的灯笼是傅家那个喜欢游走四方的表舅,特意从大理带回来的琉璃灯。到了晚间,点上灯光,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若狭怕热。小时候一到了夏天就常常跃入池塘里头,再顺着前院的渠道游入后院的小湖,累了就躲在层层荷叶中的小舟里头睡觉。饿了就采菱角,脆脆甜甜的滋味能让她笑眯了眼。活像只偷腥的猫儿。
她偶尔也会半夜攀着梧桐树爬到陆府的院子里找他,冬天和他一同赏梅,夏日便和她一起赏月,抄几句诗向他邀功,哄笑着说又有哪家姑娘前几日在街上偷偷看他。
眼睛晶亮,好似一颗黑曜石,又好似夜空,里头盛着一片星光。
若狭呀若狭,你若是再想不起表哥,表哥可得如何是好......
心中想着事情,又信步走到了梧桐树下,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才恍惚的想起这个时辰她大概应该在睡觉罢。心中苦笑一声,虽然她躲着不见他,好在她还是愿意收下他赠的礼。
还有一堆折子没有批改呢......楚夏的,门中的,就连小小的武堂亦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可没有多少闲工夫,果然还是先回去罢。
刚要转身离去,身后却忽然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有两人的脚步声传来。
段君兰回眸看去,那两人也正巧往这边看来。
是陆相爷与陆觉!
陆觉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事情,陆相爷不时地回答两句,附和两声,三人视线相交又错开,恍若陌生人。也确实是陌生人。
只是忽然,又见陆相爷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转向了这边,打量着他。这个智慧敏感的老人,他的眼神向来犀利,总是教被他看着的那人心中一震,而后不由自主地躲开他的视线。
但段君兰没有,而是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点了点头算作问好。
陆相爷开口:“你是一间武堂的段管事?”傅陆两家交好,纵然傅家家主不在了,他也依旧会时常关照若狭和傅清然,关于若狭与这个武堂管事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
段君兰应下:“正是。”
他应答得坦坦荡荡,在坊间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的时候,他徘徊在傅家周围,个中意思不言而喻。
陆相爷微微挑眉,倒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他的心中难免有几分遗憾......若是修寒那孩子在的话......罢罢罢,不必多想。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街头转角处。
呼——!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该做的,能够尝试的也都尽力去做了,且现在最大的阻碍亦不存在了,他还有什么好沮丧的!就算若狭一辈子都想不起他,至少他还记得她不是么,这就足够了。不管她喜欢上的是哪个,都是他罢。
一片叶子从空中悠悠落下,坠在他肩上,他唇角微微勾起,纵然炎炎烈日,他的心情亦如沐春风。
但事实上想开了是一回事,现实却又是另外一回事......生活中,总是有那么多意外打得人措手不及。
长宁街上又开了一家店,不知是谁盘下了一家经营得并不怎么好的饭馆,又买下了隔壁的当铺,将它重新装潢设计了一番,建成了五层楼高的大酒楼,取名为故人酒楼,轰轰烈烈地开业了。
段君兰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古人酒楼开业那天放出了消息,只要有人能够在五日之内请来傅家二小姐,不管是谁,他们全家人三年内在古人酒楼用餐全部免费!
长宁街谁人不知道傅家二小姐是谁,不曾想到继皇上,礼部尚书家公子,武堂管事之后,她又勾搭上了一个酒楼老板!
此消息一出,顿时唏嘘一片,引来了不少人来凑热闹,且大家凑完热闹之后又听说只要能够请到傅小姐来酒楼,能够吃三年的霸王餐!
故人酒楼的派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么豪华的酒楼里头免费吃三年,委实是个不小的诱惑。不少人听了跃跃欲试,成群结队地守在傅府门前,等着傅若狭出门将她拖到故人酒楼去。无奈守了足足两天都没有等到傅家有人出门,有人不死心,在傅府绕了一圈又将后门给堵上了,生怕一不小心有人从这里溜走,便是连晚上都舍不得离开。
偏偏傅家奇怪的很,大家堵到第四天的时候也不见半个仆人出门,有知情的人道,傅家院子里有小鱼塘,小菜地,这个季节又有果树和莲藕之类的吃食,应付五天绰绰有余。
众人一时间又气又怒,不怪自己贪图小便宜忙活一场,反而将怒意全部怪在了傅若狭身上。
大家觉得啊,你只要和我门走一趟就能完事了,没要你出钱又没要你出力,做什么一定要躲着我们。随便伸伸手就能帮到别人,偏偏非得躲在屋里避着大家,当大家在门外等了四天容易么。
他们却忘了傅若狭压根没有义务帮他们。
稍有几分理智的早些天就不在傅府门前瞎等了,而剩下的不是囊中羞涩好吃懒做的,就是狠了心肠想要捡漏得了这个机会卖给别人赚钱的,这一来二去的,各个都是暴脾气,你一言我一句的不知道商量起了什么注意,竟然从外面找来几把大梯子,架在围墙上就往里爬。
大家守了这么多天,别的事情不清楚,傅家的家底倒是打探得清清楚楚,知晓得这府里没有当家的人,只有傅若狭一个主子,剩下也就十几个仆人。纵然有个大哥在宫里做御医,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一下子是帮不到这边的。
大家心里只计较着傅若狭不帮他们,害他们损失了这么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且传言傅家家财万贯,要是能够趁机捞一笔便是再好不过。
这光天化日之下,离皇宫最近且最富庶的长宁街上竟然发生这种事情,他们倒也真是为了利益顾不上性命了。
有小丫鬟正在池塘边上喂鱼,抬眼一瞧,围墙上有架得高高的梯子不停地左右移动,小丫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连忙眨眨眼再仔细瞧去——呵、只见得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从墙外跳了进来,满脸的凶煞之气,两只眼睛布满血丝,蓬头垢面好不恐怖!小丫鬟顿时吓得哇哇大叫,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人进来之后,马上又进来了一人,两人动作利索地跑去开了傅府的大门,顿时十几个大汉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跑了进来,只留有二人在外头把风。一个个手里不是扛着刀子就是拎着棍子,凶神恶煞,双目喷火。(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7 酒楼掌柜叶琛
有小厮正巧往这边走来,见得这般骇人的场面,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拔腿转身要跑,大汉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挥打在他脸上,恶狠狠地骂道:“干他娘的,傅若狭你在哪里,滚出来,不让我们几个宰了这个小子!”
若狭的听力极好,彼时她正举着一根小钓竿在钓鱼,听到大门的方向传来这一声嘶吼,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视线撇向旁边莫不改色的莫桑:“嘿,有人来闹事,吓着我的鱼了。”
莫桑头也不抬:“一群杂碎而已,等巡城御史来不就好了,这里是长宁街,他们闹不了多久的。”
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狭瞪他一眼:“比赛暂停,等我回来再钓!”这喊打喊杀也就算了,但这是在她的地盘上,弄坏的东西她找谁赔去!
莫桑斜睨她一眼,眼中难得有几分玩味,指了指两人脚边的木桶,一桶里头已经装着十几条鱼儿了,另一桶却什么都没有:“再等你一个时辰你也赢不了我的。”
若狭满脸不服气:“啧、还没到时间,你说这话太早了些,哼,等我回来啊!”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前院跑去。
莫桑无奈地摇摇头,搁下鱼竿追上她的脚步,他的责任是保护她的安全,不管她能不能搞定那些杂碎,他也须得在旁边看着才行。
待两人赶到前院却有几分吃惊,特别是若狭本还想着练练手的,却见得所有的大汉都已经被别人给制服——四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院落之中,脚边堆叠着那些前来闹事的大汉,他们居高临下看着那些个被踩在脚底的大汉。面色讥讽。
他们身后的大门外面有百姓和商贩们小心地探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里面几人。
而那个黑衣男子更是怒不可遏地抓着其中一个大汉的领子,逼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乌合之众罢了,本想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哪知道一间武堂的人就在附近。他们还没跑几步就被对方给全部撂倒了。大汉见黑衣男子那恨不能剜掉他一块肉的眼神。心中一惊,连忙摇头求饶,将事情的始末给说了说。
段君兰越听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几分。他本以为故人酒楼后面的人是打着宣传酒楼的算盘才散播这种消息的,虽然给若狭造成了困扰,但每日有阿胡带着一班大头兵过来巡查,倒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却不想这些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闯入傅宅!如果他再晚来几步......
不管外头将她传扬成什么样子。他的心底一直是将她视为需要自己保护的小表妹,纵然知道她有一身好功夫。但他还是害怕的很。
一把丢开手中那人,他素来笑意盈盈的脸今日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干脆放弃撑起假笑,眼神看向惊讶的若狭。道:“你好好休息,这些人不敢再来了。”而后看向身旁的四个白衣人,道一声“走!”。便马上转身朝外头走去。
若狭心中一凛,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叫住他。
眼前突然迎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急忙顿住脚步避免自己撞到那人身上,再定神看去,只见一少年手执长剑,手腕翻转间长剑利索地归入剑鞘,他眼中带着好奇和兴奋,一把握住若狭的双手,眨着一双大眼睛:“你就是傅家二小姐吧,幸会幸会!我门管事叫我小白,你也叫我小白好了!”
“额、好的小白,麻烦让一......”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名字好随便呐,明明我生得这么可爱,管事却这么随随便便地对待我,我可郁闷了......”少年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停地抱怨着自己的名字,硬是拖住了她的脚步。
等少年说完了,她再一抬眼,那一黑三白的身影已经看不见踪影了。
少年无辜地吐吐舌头,哂笑道:“傅小姐不要怪我啦,你就放心地让我们管事去吧,虽然他不会武功,但他带的那几个可是我们门......堂中最厉害的几个人,不会吃亏的。况且故人酒楼的老板实在不厚道,是他害你遭此横祸的嘛,管事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怕是又要失眠一个月了......”
少年挤眉弄眼,倒是一点也不生份,活像自己已经认识若狭八百年的样子。
他笑意盈盈地说着讨打的话,若狭也实在生气不起来。只是她自回来之后,一直想着尽量少惹是非,虽然她自诩什么都不怕,但要是连累了别人,她可就不乐意了。
当下挣脱了少年握着她的手,“故人酒楼的账我自己会和他算,我可不喜欢欠人情,你们管事去做什么,掀翻人家酒楼?得了吧,到时候又得还我背上祸水的罪名。”
小白愣了愣,许是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若狭也管不上这么多,连忙扯住身后的莫桑:“故人酒楼在哪里,快带我去!”有小厮正巧往这边走来,见得这般骇人的场面,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拔腿转身要跑,大汉眼疾手快地揪住他的衣领,一拳挥打在他脸上,恶狠狠地骂道:“干他娘的,傅若狭你在哪里,滚出来,不让我们几个宰了这个小子!”
若狭的听力极好,彼时她正举着一根小钓竿在钓鱼,听到大门的方向传来这一声嘶吼,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视线撇向旁边莫不改色的莫桑:“嘿,有人来闹事,吓着我的鱼了。”
莫桑头也不抬:“一群杂碎而已,等巡城御史来不就好了,这里是长宁街,他们闹不了多久的。”
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狭瞪他一眼:“比赛暂停,等我回来再钓!”这喊打喊杀也就算了,但这是在她的地盘上,弄坏的东西她找谁赔去!
莫桑斜睨她一眼,眼中难得有几分玩味,指了指两人脚边的木桶,一桶里头已经装着十几条鱼儿了,另一桶却什么都没有:“再等你一个时辰你也赢不了我的。”
若狭满脸不服气:“啧、还没到时间,你说这话太早了些,哼,等我回来啊!”而后头也不回地往前院跑去。
莫桑无奈地摇摇头,搁下鱼竿追上她的脚步,他的责任是保护她的安全,不管她能不能搞定那些杂碎,他也须得在旁边看着才行。
待两人赶到前院却有几分吃惊,特别是若狭本还想着练练手的,却见得所有的大汉都已经被别人给制服——四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院落之中,脚边堆叠着那些前来闹事的大汉,他们居高临下看着那些个被踩在脚底的大汉,面色讥讽。
他们身后的大门外面有百姓和商贩们小心地探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里面几人。
而那个黑衣男子更是怒不可遏地抓着其中一个大汉的领子,逼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乌合之众罢了,本想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哪知道一间武堂的人就在附近,他们还没跑几步就被对方给全部撂倒了。大汉见黑衣男子那恨不能剜掉他一块肉的眼神,心中一惊,连忙摇头求饶,将事情的始末给说了说。
段君兰越听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几分,他本以为故人酒楼后面的人是打着宣传酒楼的算盘才散播这种消息的,虽然给若狭造成了困扰,但每日有阿胡带着一班大头兵过来巡查,倒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却不想这些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闯入傅宅!如果他再晚来几步......
不管外头将她传扬成什么样子,他的心底一直是将她视为需要自己保护的小表妹,纵然知道她有一身好功夫,但他还是害怕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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