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一把丢开手中那人,他素来笑意盈盈的脸今日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干脆放弃撑起假笑,眼神看向惊讶的若狭,道:“你好好休息,这些人不敢再来了。”而后看向身旁的四个白衣人,道一声“走!”,便马上转身朝外头走去。
若狭心中一凛,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叫住他。
眼前突然迎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急忙顿住脚步避免自己撞到那人身上,再定神看去,只见一少年手执长剑,手腕翻转间长剑利索地归入剑鞘,他眼中带着好奇和兴奋,一把握住若狭的双手,眨着一双大眼睛:“你就是傅家二小姐吧,幸会幸会!我门管事叫我小白,你也叫我小白好了!”
“额、好的小白,麻烦让一......”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名字好随便呐,明明我生得这么可爱,管事却这么随随便便地对待我,我可郁闷了......”少年絮絮叨叨的说着,不停地抱怨着自己的名字,硬是拖住了她的脚步。
等少年说完了,她再一抬眼,那一黑三白的身影已经看不见踪影了。——————————————-—。——————————————-——------(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8 你未嫁我便娶
眼下一口气爬了五层楼,一个多月不曾运动过的身子显得有几分吃力。
待若狭爬到了五楼的楼梯口一瞧,竟有四个眼熟的身影。
方才那个舞剑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先她一步达到了,他眼尖的看到若狭的身影,惊讶的挑挑眉:“傅小姐你才到呀。”
这话听在耳里实在讽刺,若是她的内力还在的话自然眨眼便能飞到这里,也不至于累得这么气喘吁吁。若狭权当没有听到,见其他几人俱面色严肃地注意着上头的动静,她便问那少年:“小白,你们管事在上面?”
“是在上面......管事好像和这酒楼的老板认识,让我们在在这外边等他。”少年点点头,眼神亦有几分困惑,只是片刻他的声音又变得极为雀跃:“傅小姐您也叫我小白了呀,会不会觉得我这名字太普通了,要不您改天找管事帮我说说情,给我换个好听点的名字。你看他们三个,一个叫小黑,一个叫二黑,一个叫三黑,偏偏只有我叫小白,人家好寂寞的......”
语罢,小黑二黑三黑冷眼扫了他一眼,而后默契地撇开视线。
“......”这少年似乎天生就极能唠嗑,又或者是想要拖住她的脚步,偏偏那张过分可爱的脸让人生不起气。
不过段君兰这取名能力,委实有些惊人,她以为像他这般文质彬彬又极为讲究的性子,好歹会取一些动听悦耳点的名字。
两人谈天的当口,上头悠悠地传来一个声音,灌入了若狭的耳朵:“既然来了,就上来吧。你可真教我好等......”
若狭一震,狂妄高傲的声音,熟悉的语气,以及方才隐约见到的一抹红衣,再联想起这整座酒楼的装修风格......若狭连忙拔腿跑上顶楼,抬眼一瞧,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负手而立。倚靠在横栏边上。侧眼瞧她,细长的丹凤眼晦暗不明,隐隐有暗红色的波光在其间流动。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刺眼的笑容,似轻蔑又似冷漠,渐渐和记忆里头挥剑斩杀灵犬的疯子重合,可不就是叶琛。
饶是若狭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吃惊——这个疯子,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跑到大宋的地盘上开酒楼!
偏偏叶琛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笑容放肆而张扬,眉眼间的唯我独尊好像料定了世上没人能够拿捏得了他,这分狂妄的姿态亦教人无言以对。
段君兰就站在一边,面色沉重。不知道和叶琛说了些什么,见若狭出现,他神色微变:“若狭。你来做什么,快离开......”
叶琛微微挑眉。身子一偏,截住了他的话语:“段公子这是何意?我与傅若狭乃旧识好友,她来看一看我,你凭什么让她离开?”
蛮子大都虎背熊腰,身材高大壮硕,叶琛的身形虽偏于精壮瘦削,但却极为高挑,硬是比段君兰高出了一个头,且段君兰本就一身斯文人的温和气质,两人对峙间,段君兰的气势弱了半分。
若狭在一旁看得心惊,想起方才小白所说的话,不免奇怪这身份迥异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旧识,再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更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想,不管怎么说,段君兰这种只会看账看书、背四书五经的斯文人站在这里实在危险,他又不会武功,纵然有几个武师保护着,但要说激怒了叶琛这个疯子到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便想着将他支开。
“君兰你先离开吧,我有话要和他谈谈。”她轻声道,而后不顾他的反对,视线移向叶琛,微微挑眉:“不知叶大王千方百计将我召来此地有何贵干?”
叶琛撇开段君兰,眼中红光微微闪动,像她这边走了过来。他的瞳孔颜色倒没有以前那么深刻了,或许现在心情不错?若狭暗暗猜道。视线再看向段君兰,坚定地摇摇头,请他离开。
男子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点了点头,往楼梯口走了几步,却没有走远,若狭视线追着他的身影,确定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他总归是安全的。
“你倒是在乎这人?”叶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讽刺。
“不过是不想欠人情罢了。”若狭敛眉,收回视线,心底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再抬眼对上叶琛的视线,她不知好气还是好笑,这人实在癫狂,不知他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一些什么事情:“叶大王怎么又跑到大宋来了?而且......还是在上京,真不怕被皇上发现,毕竟这是我们大宋的地盘。”
一阵微凉的风灌入这阁楼之中,风卷起四周的纱幔,翻飞如浪。
叶琛一袭嚣张得刺眼的红衣看得让人眼花,他嘴角的笑容更是明亮耀眼,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一点也不知道避讳:“毕竟我一向喜欢大宋这地方,不然当年也不会和大宋开战......只可惜我聪明一世,遇上了一个比我还要癫狂的疯子罢了。”
他虽然不喜谈起当年的失败,毕竟被盟友背叛不说,还被对方和敌人联手攻打,以至于如丧家之犬一般飞快地逃离回国,还损失了五座城池。但他素来自信得不可一世,短暂的失败罢了,又不一定一辈子如此,只要他想,他照样还是能够夺回来的,他有这个自信。
这也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比你还癫狂?”若狭挑眉,也不禁发笑。
“觉得这酒楼如何?”叶琛话锋突然一转,眉眼间竟有几分得意颜色。
若狭嘴角抽了抽,打死她也不信叶琛来上京的目的只是为了开酒楼,且还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酒楼里头,不易容,不化妆,倒还真是叶琛会做的事情。他呀,是真心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拿捏得了他。
能一直活在自己的臆想里头也不错......当然,这话若狭不会当面说出口:“你找我来何事?”
“我想想啊......因为你欠我一个人情啊!”叶琛逼近了几步,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刻了些。
若狭呆了呆,欠他人情?什么鬼话??她绞尽脑汁想了想,而后怀疑地举起左手,看着他道:“你不会是想说切了我的左手手指,是在救我一命吧?”
是黑白都能颠倒,也像是叶琛会做的事情。
“嗤——傅若狭忘性大,我倒要与你说说,当日在东阳镇之时,你上了我的马车,吃了我的肉包子,又喝光了我的粥。这一顿雪中送炭般的恩惠,你可是忘记了?”
“......”千算万算还真没想到他的脸皮也变厚了,他若不提这事,她还真忘了这茬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叶大王要是喜欢吃包子喝米粥,我天天给你送一车子!”
“傅若狭,你这可就不聪明了。”他笑着摇摇头,摆明不肯就这么放过她:“我那是雪中送炭,且又在危难关头救了你一命,孰轻孰重?况且,用你们宋人的话来讲,点水之恩,涌泉相报,怎么说我这救命之恩都不是一碗粥能还得清的吧。”
“叶琛你小气!”若狭怒了。
“非也,这是和你们宋人学的。”他笑得不可一世,只是忽而,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脸色微变:“这得拜姓陆的所赐,是他给了我一个教训,今生今生我不将他挫骨扬灰,我就不信叶!”
这得是多大的教训才能拿姓名发誓要将对方挫骨扬灰。
“是谁?”她好奇的问道。
“你不记得了?”这回轮到叶琛微微惊讶,“探子回报消息明明说你的记忆全都恢复了?”
“是全部恢复了呀,我不觉得我的记忆有哪里是空缺的,只是过去两年发生的事情记不太清楚罢了,且也因为我这两年失踪得莫名其妙,回来之后世界都变了个样子,皇帝也换了人做,傅家以前一直担惊受怕的压力没用了,但我父亲也不在了......叶琛,好在我的父亲不是你杀的,不然今天我们恐怕就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了。”若狭冷笑:“但就算如此,我们之间也是敌人,我绝不可能帮你做我不愿意的事情,所以你所谓的报恩最好是能够让我接受的事情。”
“这么冷血呀。”叶琛失笑,“傅若狭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么?”
若狭眉头紧皱,心底极为反感他口中的“喜欢”二字:“叶大王喜欢就好,不必告诉我,反正我知道也不会开心的。”
“嗤,你不知道我也偏要说,你啊,就该适合与我这种人呆在一起,你就是个不安分的,你在别人眼里始终会是一颗眼中钉。大宋的上一个皇帝忌惮你父亲,而你照样会重蹈覆辙,这是你注定的......当然,你也有别的路好走,我说过罢,我可以一直等你,只要我还没有成婚,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毕竟你的孩子缺一个父亲,我缺一个可以和我共同坐拥天下的女人,不正好合适?”(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39 交易
世上总是有些人活得高高在上,也永远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子上,觉得全世界都绕着他转。
况且这个人还是有些本领的人。
两人一直谈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若狭叹一口气,怒了:“说罢,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叶琛表情不便,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若狭甚至能够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红光微微发亮:“我的探子回报给我的消息挺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你是青衣门的门主。”
若狭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究竟为何。
“别紧张,傅若狭,我们做个交易罢,我知道你手上有很多的产业,我要你将粮食布匹盐卖给我,只这三样。”叶琛笑笑,这次他的眼神倒意外的有几分认真:“你到我过临昭,自然也知晓我临昭物资匮乏,气候极端,以前还能与最近的大宋做买卖,但自从宋人将漠北割给楚夏之后,我临昭国人空有遍地珠宝却无处可用。所以我此次来只是想和你做交易,仅此而已,这事情对你对我都有利,不是么?”
若狭瞥他一眼,眼中有几分怀疑:“当真只是如此?还是说用我大宋买去的粮食,衣物,在吃饱穿暖之后又跑来犯我大宋边疆,那我傅若狭还真是千古罪人。”
“临昭与大宋之间隔着一个楚夏国的距离,你大可放心,若是此前我倒是还有几分把握赢了你们宋人,被姓陆的一搅合,我还真没傻到以卵击石,葬送我临昭士兵的性命。况且这事情与你们大宋而言,亦是有利。我临昭强大起来自然能够威胁到楚夏,你们小皇帝也就不用再日夜操心派哪个将军去盯着楚夏国了。”
他这么说起来,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更何况到手的钱她没必要不赚。
就算将来某天叶琛倒戈,她还可以用从临昭赚来的钱去别国买军械对付他临昭,三方之间能够相互制衡,百姓自然也能够多平安几年。这个道理她自然懂得。
“可以。只是我的价钱绝对不低。”她勾唇,眼神毫不畏惧地回视他,“毕竟我可是要冒着通敌卖国的风险。”
“倒是也是你傅若狭会做的事情。无妨,毕竟我要的量可不小,你最好所有准备。”叶琛欣然笑道,这次的笑容倒有几分真心......别的不说。叶琛至少是一个好的大王,对于他临昭百姓而言。
正事谈完了。就该谈私事了。
若狭奇了:“你既然是要与我谈这种事情,为何要用如此张扬的方法将我叫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要知道,大宋现在的小皇帝是见过你的脸的。亦有分发过画像给众人阅览,你临昭杀了我大宋不少士兵,百姓恨你恨得咬牙切齿。你去街上走一圈,说不定连倒夜香卖白菜的大爷都认得你的样子勒。”
叶琛不急不忙:“既然我害过你大宋士兵的性命。为何你见了我并不曾对我动手?”
若狭耸耸肩,她素来三观不正,说她自私自利,冷血冷情亦无妨,他没有害到她关心的人,故她也不会伤害他,仅此而已。更何况,眼下她可不是他的对手,当年能够一时兴起缠着他大战三百回合,差点拆了他临昭皇宫,但今时今日他只需一只手指头就能将他撂倒,实力实在悬殊。
叹一口气,她又开始惦记着自家师父的内力......只可惜这种东西偷不来,可惜可惜。
某个正在天山脚下挖药草,准备练成丹药给小豆包做百日礼的小老头,自然不知道自家孽徒现在在想着什么,若是知道的话,怕是恨不能一锄头挖掉她脑袋瓜子。
说起这个叶琛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傅若狭,你生孩子了。”
“嗯,是呀。”他家探子似乎什么事情都能查到,她隐瞒也没用。
“上回见面的时候就有了?”他挑眉,上回见面正是在东阳镇,他对她施以一饭之恩,现在想来她那天穿的是一件极为宽松的衣服,他当时也没有去关注这个,没想到等探子再回报消息给他的时候,却说傅若狭已经诞下一个儿子......
若狭点点头:“再过两个月就是百日宴,你要送礼么?”
他不理会她的玩笑,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是陆修寒的?”
若狭滞了滞,这是第几次听到别人和她提起陆修寒这个名字了......陆修寒究竟是谁?心中存了疑惑,暗暗想着有空一定要让莫桑去查一查,这个名字,听着委实熟悉的很。
她摇摇头,坚定道:“是我的孩子。”
叶琛不置可否的笑笑,倒也不是真心计较着这个话题。两人该说的话也差不多说了,他眼角的余光瞟了眼楼梯口的位子,见得有黑色的身影走了上来。叶琛嘴角一勾:“傅若狭,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还未娶,欢迎你随时投入我的怀抱,对我而言你始终是最适合的妻子,至少现在是的,况且,你的孩子似乎需要你的父亲,不是么?”
呸!若狭这回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他说的冠冕堂皇,但她能够确定以及肯定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好的父亲。
“叶大王的宋语学得不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关于方才所说的事晚些我会让人来和你联系的。”
她说罢,利索地转身离去,正巧撞上段君兰的视线,她愣了愣,发现他的眼中有几分怒意,正阴森森地看着叶琛。若狭心口一紧,以为段君兰还在生气叶琛害她家宅遭祸一事,连忙上前拉过段君兰的手往外头走去。
她心中是紧张的,并不想将段君兰牵扯到这事情之中,毕竟叶琛的手段她再清楚不过。
却不知段君兰心中纠结的是那一句,只要叶琛未娶,欢迎若狭随时投入他的怀抱......
上京最近有些热闹。
媒婆们最近动辄便往长宁街上跑,一件武堂开业两个多月,生意说不上极好,但却是最受人关注的武堂,只因那里头十几个武师个个俊朗潇洒,管事的更是天人之姿,且各个都还是单身郎,喜了一众的怀春少女,也喜了一众媒婆们。
此外新开的故人酒楼的老板也常常在酒楼里头亮相,一身绯色薄衫,长发如墨,身姿挺拔高挑,却不曾有半分的邪媚姿态,当真是玉树临风,天人之姿。
又有传言道,傅二小姐勾搭上了故人酒楼老板,最近时常往故人酒楼跑......
唐沐重重地叹一口气,将手中的折子搁下,看着身旁的傅清然:“傅太医,你说,若狭是不是想成亲了?”
“皇上何出此言?”傅清然搁下手里的药盅,眼神有几分危险,阴森森道。
唐沐一惊,连忙拼命地挥着双手,撇撇嘴:“傅太医你别紧张,朕只是说说罢了,朕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了,真的,更何况朝里那班老狐狸绝对不会允许朕纳若狭为妃的!朕现在只是作为朋友,想要关心关心她嘛......”说到后头,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其实我倒还真不介意皇上你对若狭有什么想法。”傅清然却如此说道。
唐沐讶异地看着他:“何出此言?”
“你待她好,朝里那些见风使舵的才不会招惹她,不是么?”他倒是不介意这会不会影响到若狭的名声,毕竟若狭的名声已经够差了,有皇上在身后罩着,反而比较好过一些。”
“傅太医说的有理!朕也这么觉得,朕改日认她家小子做干儿子去!”
“皇上别用力过猛就行......”
关于和临昭做交易的事情,若狭和莫桑说了说,莫桑难得的面露困窘之色,这些事情他素来不在行,还得请教右护法才行。据说右护法现在又跑到江东一带去了,信使一来一回走了半个月,拖了不少时间。好在右护法倒真是个靠谱的,什么事情都给若狭交代了清楚,包括和叶琛做交易该签的协议都给若狭拟好了。
白纸黑字透着淡淡的香,若狭感叹,能有这种人帮自己做事,倒真是自己的幸运了。
莫桑最近有些神出鬼没,常常一眨眼的时间他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且再见他的时候总觉得他神色有异,但真要说哪里不对劲,也说不出来,毕竟他始终是一副面瘫脸就是了。
意外的是某天在莫桑的衣兜里发现一条素色的绢儿,绣着一朵小小的迎春花,沾染着淡淡的脂粉香。
莫桑的脸,似乎有点红。
师父也终于有了消息,却只是托人给她送来一个木盒子和一纸书信,里头放着三颗丹,据说是能够解百毒的好东西。小老头直报怨说自己挖草药太辛苦,弄得腰酸背痛,就不来参加小豆包的白日宴了,信的末尾还加了一句,让若狭切莫忘记自己还欠他三百两银子.......
若狭收起信纸,不免失笑,视线转向身旁酣睡的小娃娃,眉眼渐渐舒展开来,憨态可掬,倒也可爱。
应该,不会太丑。
她想,阿爹阿娘,明日白日宴,你们两个做姥姥姥爷的人记得过来瞧一瞧外孙呀。(未完待续)
将军二十三 040 小豆包的烦恼(番外)
《番外:小豆包的烦恼》
小豆包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什么天才?
当然是武学天才!
要问原因?因为娘亲说她当年是个绝世高手,他想,他既然是娘亲的儿子肯定也是个武学天才。
但他近来遇上了一些小烦恼,因而有些不开心。
他已经五岁了,已经明白了很多道理。
比如说别人家的孩子都有一个爹爹和一个娘亲,他却只有一个娘亲,这件事情有些不合理。
他不是在抱怨什么啦,毕竟娘亲待他挺好的,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烦恼的是娘亲最近又怀孕了。
奶妈说娘亲肚子里面住了一个小宝宝,在娘亲的肚子里面慢慢长大,将来生下来就会和他一样。
小豆包皱皱眉,他想要一个妹妹,不想要长得和自己一样的弟弟。于是他跑到娘亲的屋子里头,想和娘亲商量一下,他负责帮娘亲理顺酒楼的账务,娘亲帮他生一个软乎乎的小妹妹,公平交易。
他迈着小短腿推门进去一瞧,娘亲又赖在床上睡觉,奶妈说娘亲怀孕之后特别容易犯困,这也是没办法的。小豆包瘪瘪嘴,打算等娘亲醒来再来找娘亲罢。
他视线一瞥,却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的身影!
是了,这就是小豆包最近超级烦恼的对象——别人家有一个娘亲和一个爹爹,他却有一个娘亲和三个干爹!
现在床上睡着的这个干爹似乎不是很喜欢他,他回回来找娘亲玩耍,这个干爹都会黑着脸将他带走,逼他多花心思学习课业。不让他到处玩耍,教训他已快要为人的兄长,日后需得做弟弟妹妹的榜样。
明明这个干爹对着别人常常笑脸相迎,说话都温温柔柔的,只有对着他的时候会变得这么严厉。
特别是上回他拗着娘亲教他练武,将他从地上丢到空中的时候,他可开心了。但被这个干爹看到之后居然饿了他一顿饭。罚他抄了十遍课文。
他也不要喜欢这个干爹啦!
于是他跑去和最好说话的皇帝干爹诉苦,皇帝干爹一边笑嘻嘻地安慰他,一边将他的老师也从极好说话的张老夫子换成了新科状元郎。拿着各种文书来逼他学习治国之道,为人之道,处世之道,识人之道。夫妻之道......额,不不不。是男女之道。
没想到平时最疼他的皇帝干爹也这么对他,小豆包欲哭无泪,默默地挠墙。
回家的路上又碰上了一个干爹,小豆包有些开心。连忙追上了这个干爹的脚步,然后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他记得这个干爹的武功可厉害了,有回娘亲在街上惹了麻烦。被五六个人围攻,娘亲手里抱着他。所以有些应付不过来。在最危难的关头这个干爹忽然出现了,他身上好像带着一层红色的光芒,只见他大手一挥,那五六个人就刷拉拉倒了一大片,可厉害了!
小豆包嘴巴瘪瘪,眉毛耸拉下来,两只大眼睛里头蓄满了泪水,好像全世界数他最最可怜,他摇晃着这个干爹的大腿:“干爹爹,教我学武功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