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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十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汐子
人自然是要救的。
阿胡问若狭拿主意,若狭眼睛转了转,让阿胡回去整整军队,让昨夜不曾回军营的人主动站出来,不站出来的话,旁人举报有赏。
蛮子不会莫名其妙去绑架一个妇道人家的,且不为财必然是有阴谋,大战在即,不难猜出他们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来威胁对手。能威胁到谁?也就只有傅若狭了,知道傅若狭与司徒蜜儿关系匪浅的人不多,军营里面必然是出了内奸!这事可不得了,内奸实在坏事,一锅好粥里面藏着个老鼠屎,可不只是看了恶心这么简单,必须得揪出来才行。
口令传了下去,过了一个时辰,总共有四个名字给报了上来。
有两人结伴偷偷溜去隔壁的小镇子喝酒了,早晨回来得晚,听得站岗的士兵在偷偷议论,说陈统领和傅小公子昨夜在城墙下呆了一夜。两人以为自己溜出去的事情被抓了现行,顿时吓得赶紧前来自首。
另外有一人是被举报上来的,据说是溜出去夜会情ren什么的。这个倒是不假,漠北的姑娘家就没有若狭不认识的,有个姑娘和军营里面的谁谁好上了,若狭也是早早知晓的了。怕是有人看不惯他夜里过得这般feng流潇洒,才偷偷地给举报了。
阿胡听得黑了脸色,平日里治军甚严,却不料还有这么多人明知故犯,将军纪丢在了一旁,可不得找个时间给好好罚一罚。
剩下的一人可就奇了,也是被人给举报上来的,只见白纸上面写着偌大的两个黑字:唐沐!
为何说奇了,唔,唐沐?可不就是那个矜贵的小公子?若狭疑惑,昨日唐沐和野牛打了一架,被弄得一身的伤,还是她带去上的药,闻老军医说至少得好生修养五六天才能缓过来,昨日怎么可能不在军营?
“你当真看到他偷偷溜出去了?”若狭挑眉,语气里满是不相信的意味。况且举报人是陈四嘉,他当初和唐沐那点事情,到现在依旧还是被大家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不能排除陈四嘉有报复的嫌疑。
“真的!傅小公子,我哪里敢骗你啊,我和邹演两人起夜的时候亲眼瞧见的......邹演,对吧?”陈四嘉两眼一瞪,急急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臂捅了捅身旁那人,问他。
邹演是文史家的庶子,也在住在西北营房里面,和陈四嘉很是熟稔。眼下听得陈四嘉问他,连连点头,就怕若狭和阿胡不信他一般:“没错没错,傅小公子,陈统领,昨晚我和陈大哥起夜,两人才走到房门口,就看见外面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撞鬼了。后来仔细一瞧,这人可不就是那新来的唐沐嘛,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我是断断不会认错的,我和陈大哥是亲眼看着他溜出军营的!”
“擅自离开军营,夜不归宿,是犯军规,你们当时为何不上报?”阿胡说。
“咳咳,陈统领,我这不是前一阵子不小心和他闹了点小误会嘛,所以想说这次帮他保密,就当赔罪了。哪里知道您今日会来查这个......既然您要查,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那我陈四嘉再怎么不情愿,但个人是小,为了大义,也肯定是要站出来的......”陈四嘉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脸的公正无私,深明大义,偏偏眼里却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好吧,若狭拍案道,既然人证在,那势必得让唐沐来一遭了。
阿胡几次三番欲开口阻止若狭,却最终还是讪讪地闭了嘴。那人可是太子啊!他是太子做太久腻味了么,通敌卖国这种事情,不论谁做也轮不到他来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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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沐马上被传唤了过来,莫名其妙地走进房间一瞧,呵!一个青天小老爷坐在大堂上拍着惊堂木,一个师爷坐在一旁摇头晃脑,左边站着个他这辈子怕是都忘不了的猪头陈四嘉,另外还有两个打手持着木杖守在一旁。
一纸诉状落在了他面前,有人说他昨晚夜不归宿,有通敌卖国之嫌,问他认不认罪。
呀呵!感情他这是遇上了传说中的栽赃嫁祸?!唐沐愣了愣。
但后来据他本人口述,在知晓自己被人扣了黑锅之后,他的心情是非常愉悦的。
至于为何会感觉心情愉悦,要知道唐太子作为一个福尔摩斯铁杆书迷,上辈子和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事没事破破案,找找茬了。再者皇宫后院里面住了这么多年,他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对于勾心斗角,栽赃嫁祸什么的,唐太子颇有心得。是以在漠北腻了这么些天,唐太子莫名其妙地被人给扣了个黑锅,他不怒反笑,心道自己终于遇上了件有趣的事情。只恨不能再套上一身的福尔摩斯cos装,拄个拐杖,吧唧个大烟斗,开启侦探模式,因而略表遗憾。
若狭瞥了眼还吊着绷带的唐沐,一拍惊堂木,问:“被告何人!”
“福尔摩,哦,不,在下唐沐。”
“原告说你昨晚夜不归宿,此事可千真万确?”
“他在撒谎!”
“你说他撒谎他就撒谎啊。”
陈四嘉在一旁忙不迭地附和道,“对啊对啊,你说我撒谎我就撒谎么!”
若狭再一拍惊堂木:“原告别插嘴!”陈四忙讪讪地闭嘴不言。
唐沐笑吟吟道:“大人,我以为认为陈四嘉是在撒谎,且让我问他几个问题,便能试出真假。”
“哦?”这回若狭听着倒有几分兴趣,便对唐沐点点头,“你问吧。”
唐沐便又笑意盈盈地转头看向了陈四嘉,陈四嘉一愣,反复琢磨了几遍自己的话,觉得没什么漏洞,真要有问题那大不了就说自己那时候看错人了。这么一想,又觉得增长了几分信心,便大大方方地回视唐沐,一副你要问什么我都不怕的表情。
唐沐将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一边之后,唇角一勾,不急不忙道:“敢问原告陈四嘉,你觉得鸡蛋和鸭蛋哪个更快乐呢~”________推荐下下好友四娘的书《穿越只是一份工作》,很不错的文文~





将军二十三 025 奸细是谁!
唐沐将陈四嘉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之后,勾着唇角,不急不忙道:“敢问原告陈四嘉,你觉得鸡蛋和鸭蛋哪个更快乐呢~”
“额......”
“咦,问题很难回答么,那我换个方式好了,原告陈四嘉,你昨天是几时几刻见到我溜出军营的。当时天气如何,外头的积雪有多深,是否方便人行走?当时我穿了件怎样的衣服,是军装还是便装,是什么颜色的?我的头发是梳起来的还是披散着的,如果是束起来的话我当时用的什么颜色的发冠?既然我要外出,而我身上又带着重伤,请问我是怎么做到一个人行走在外头,并且躲过巡逻队的监察偷偷溜到外头,去给蛮子通风报信里应外合的?”
“额,那个......”
“你说见到我偷偷溜出去,请问我是怎么溜出去的,是走的哪条路呢?”
“咳,这个......”
“好好好,我知道你肯定要说当时天色已晚,风雪肆虐,你看不清楚,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人肯定是我呢?”
“唔,那啥......”
“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尽管说。”
“额,我们说的这些关鸡蛋鸭蛋什么事情......”
“哦,这是个好问题。”唐沐点点头,笑得**灿烂地和陈四嘉解释:“我只是说说而已,小细节不要太在意。我这招其实也叫做出其不意,你想啊,你既然敢来举报我了,而且还带着一个同伙一道来的,必然是有所准备而来的。但是你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我会这么问你,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吧,一乱了阵脚主导权都跑到了我手里,接下来你就不攻自破了......嘛,其实我刚才说的也都是废话,真要反驳你,只用一句话就够了——既然你们二位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出来撒尿,那我半夜三更起来也可能只是为了撒尿啊!”
“好!”若狭高呼,鼓起掌来,唐沐大大方方一笑,对她点点头做回应。
阿胡低声斥她:“莫要瞎起哄!”心里却忍不住狠狠地腹诽两句,这太子真心是个大话唠。
唐沐把陈四嘉堵得没话了,连忙一脸同情地安慰他:“我知道你是之前作恶未遂,还反被我给脱光了绑到树上出了洋相,因此心里难平,才会故意来举报我为难于我的,别担心,我不怪你,谁都有冲动的时候嘛,只要你别再犯就是了!”而后在陈四嘉一脸感激和崇拜的眼神中,洋洋得意地转身对若狭和阿胡说道:“你们二位现在只管对外头向大家宣布我是奸细,让那个真正的奸细放下戒心,到时候必然会自己路出马脚的......”
阿胡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正要唤人将此事给吩咐了下去,却被身旁的若狭不着痕迹地按了下来。眼神投去疑问,却见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夜了。
一只毛色斑驳的小野猫钻过了木栅栏,躲开了站岗士兵的视线,闯进了军营。猫儿很瘦,皮包骨头,并不是寻常可见的种类,它的眼睛很大眼神晶晶亮,泛着幽幽的绿光,看着有些渗人。猫爪踩在雪地上,踩出了朵朵的梅花形状,怕是已经饿了好两天了,东嗅嗅西闻闻,到处在找吃的。忽然,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身子一跃,飞快地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经过处落下了点点积雪,巡逻的士兵敏锐地往这边看来,却又什么都没看到,以为自己听错了声儿,只好挠挠头离去。
猫儿跑到了一处帐篷外头,里面闪着微弱的烛火,猫儿在帐篷外头徘徊了几步,随后轻轻的发出一声吟叫,便径直地往门帘的缝隙里面钻了进去。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里面的烛光闪闪烁烁,熄灭了去,猫儿也从帐篷的门帘下方钻了出来。
今夜的风雪不比昨夜,天色虽然还是乌蒙蒙的,但还是能教人看得清楚雪地上那一团子奔跑的黑影。
那猫儿跑到了木栅栏面前,突然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行。全身的毛儿倒炸了起来,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背部高高拱起,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声,似乎如临大敌。只见得木栅栏外头正围着三只大狼狗,左右徘徊,虎视眈眈。猫儿轻轻移动了下脚步,似乎想要往回跑,换条出去的路。
忽然,一阵风刮过,有个身影一跃而起,飞向了高空,对着底下的猫儿撒下了铁网。猫儿飞快地想要躲开,网的四周都吊着几个铁珠子,猛地落入了雪地之中,将里头的猫儿扣得死死的,动弹不能。
夜风中有个女子发出一声雀跃的惊呼:“抓住它了!”
说罢,便从一旁的草垛后头跑了出来,将铁网收起,抓住了那猫儿。猫儿发出惊慌的低吼声,拼命挥舞着尖锐的爪子,若狭不防,手背被抓了一下。
她素来搞不定这种小动物,便干脆把那猫给丢到了身后的阿胡怀里,道一声:“阿胡,接着!”
阿胡连忙手忙脚乱地把那猫往怀里摁住,生怕一不小心给放跑了去,“你丫的别给我乱扔啊,好容易抓住的,要是不小心给溜了怎么办!”
“怕什么,这不是有莫桑在么,别说一只了,十只也给你捉回来。”若狭扬眉道,颇有些得意地指了指一旁的少年,只见他一身青衫劲装,剑眉星目,面色冷酷,身上背着一把大刀,可不就是每回给若狭当信使用的那个江湖少年。听见了若狭在说他,连忙一抱拳作为回应,回答道:“是的主子!”
昨夜十郎来求助,说蜜儿被绑架了,若狭就让莫桑去着手调查了一番,关于附近城镇最近有外来商客的是哪几个,北边过去的又是哪几个。唐沐起了做侦探的兴致,随在他们身后给他们出主意,说临昭人有专门驯养一种猫儿做通讯工具,今日他们应该还会再联系。
“白日里,唐沐建议我将他就是奸细的事情给宣布出去,好让真正的奸细放松警惕露出马脚,我觉得可行,你当时却为何拦下了我?”阿胡问若狭。
“啧啧,唐沐都知道临昭有专门驯养猫儿做信使,我又如何会不知。想起这事之后,又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人的房内见过一些线索,当即就已经知晓了奸细究竟是谁!”若狭道,眉眼中满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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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奸细是谁啊..谁啊!猜对没奖咳咳。




将军二十三 026 招供
张铁的婆子酿的一手好酒,每回给他送来,张铁就愁。该藏后院呢?还是藏前院呢?不知藏哪才不会被若狭给挖去偷喝了。
同样的,傅将军喜好收藏兵械,这个是某某大家的毕生心血之作,这个是前朝古物。该藏床底呢?还是藏柜子底呢?就怕被混若狭给偷去毁了。
几时,陈四嘉学着别人附庸风雅,收藏了几幅名家字帖和名画,就是这么给若狭抢去的。
若狭那句所谓的“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人的房内见过一些线索”,说的就是陈四嘉。幼时跟着张铁他们几个跑出去玩,吃喝嫖赌一样没落下,也是那时候知道的赌不仅仅只有桌子台面上的赌法,还有斗鸡斗狗斗猫斗蛐蛐儿。有人拿木天蓼养猫,使猫会精神大振,活动力变强,几乎所有的猫都喜欢这个东西,拿来做诱饵是再好不过。
若狭在陈四嘉的房间里面翻箱倒柜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玩意儿,当时也没多想,毕竟富家公子逗逗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现下这前后一联系,可就让人顺理成章地怀疑到了他的头上。
唐沐执意要跟着若狭后头破案子,眼下得了证据,知晓了奸细是何人,眉里眼里都是止不住的小激动。小心翼翼地避开猫爪子,取下猫脖子上系着的一个小铁筒,倒了倒,里面掉出了一张小字条。若狭连城凑过去瞧,只见得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两行小字:傅小王八蛋已经怀疑军营里面有内奸,请大王速速带着人质离开。
若狭一脸黑线。
我靠你全家!靠你祖宗十八代!傅小王八蛋是谁!是谁!
当即就想要拎着斩月剑去削了陈四的脑袋,好在阿胡比较冷静,拉住她道:“既然字条上说的是‘请大王速速带着人质离开’,那就说明对方尚且还在漠北滞留,眼下救人要紧!”
两相对视一番,若狭点了点头,便抓着那只小猫,径直杀去了陈四嘉所住的帐篷。
再说这边陈四嘉刚刚睡去,梦到自己躺在温柔乡里喝着好酒吃着好肉,面前数十个姑娘家陪着他醉生梦死,好不快活。忽然,外头吹来一阵冷风,愣是冻得他牙齿打架,连忙让身旁的姑娘去关上门窗。那姑娘一口饮下手里的葡萄美酒,抬眼看他,媚眼如丝,简直要让人心跳都慢了半拍,他一个激灵,恨不能当即搂过那姑娘做那些快活事情。却不料那姑娘投怀送抱,先一步扑到了他的怀里。
陈四嘉那个乐啊!左亲亲右抱抱,喜上眉梢。哎哎,这个姑娘好生热情,别咬人啊,真是调皮~
等等......咬人?!
呵——!尖锐的疼痛感一下子席卷了全身,陈四嘉一下子惊醒,睁开了双眼,才察觉自己早已满头大汗。但这个不是重点,只见得傅若狭那小阎王的脸在他面前放大了无数倍,他甚至能看得见她黑漆漆的鼻毛......
啊不对不对,这个也不是重点,为什么傅若狭现在会在他的房间里面?!
右手又传来一阵疼痛,陈四连忙转头看去,方才发现竟然有只猫儿,在抱着他的手当老鼠啃,猫儿尖利的牙齿在他手上咬出了好几道血痕。这猫儿精瘦有劲,毛色灰黑,他见过无数回,当然不会认错,可不就是平日里临昭那些个蛮子和他通信传话用的。
当即冷汗噗噗的往外冒,心底打了两个转,傅若狭必然是知道这其间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半夜三更跑到他房间来闹腾。
陈四嘉苦着脸,缓缓地转头在去看若狭近在咫尺的脸,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傅兄弟,晚上好啊。”
若狭的脸越发地贴近了几分,也弯了弯眼睛,皮笑肉不笑:“陈少爷说笑了,我可不好,我哪里都不好哩!”
陈四嘉在被子底下抹了抹手心的热汗,心底默默地打着算盘,自己从这里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眼角余光一瞥,却发现房里还站着阿胡和唐沐,当即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可是傅若狭的大脸还在自己面前晃悠,只得咬咬牙继续打哈哈:“傅兄弟若是不好,睡一觉就好,睡一觉就好了......”
若狭这回才慢慢地直起身子,不再贴着他的脸了。陈四嘉刚要松一口气,若狭却将那只抱着他右手啃的猫儿,狠狠地扯了下来。猫儿吃疼,尖锐的牙齿扎在皮肤里面,锋利的猫爪又扒出来两条血痕,疼得陈四嘉倒吸一口凉气,叫苦不迭,只想着今日怕是要被这小阎王给整死了。
若狭收起了嬉皮笑脸,从鼻腔里头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陈少爷好大的本事,我傅家军带你不薄,你却偏要做个通敌卖国的内奸,不知陈御史在京城可知道吗?”
若狭手上掐着那只猫儿,从他胸口慢慢往下移去,似乎在考虑着让猫儿从哪下口比较好。猫不像狗,好斗的很,你弄疼它了,它便只一个劲儿地想着报复还你。拼命地挥舞着尖锐的爪子,发出凄厉的叫声,看得人心底打颤。
对陈四嘉来说,猫虽然咬得疼,但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眼前抓着猫的这个人,你完全不知道她下一步会怎么对你。她收起了平日里的浪子模样,眼睛里面满是冰霜和刀枪,似乎能用眼神就将你弄得千疮百孔,陈四嘉从这一刻才开始后悔自己做内奸的事实。。
若狭漫不经心地举着那只猫儿,从他的胸口无意间慢慢地移向了他的裤裆,猫发出一声嘶吼......陈四嘉心头一紧,这回是吓得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床下,阿胡和唐沐以为他要逃跑,连忙一步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却一把抱住了若狭的大腿,全身颤抖起来,眼神里面满是惊恐:“傅、傅小将军,傅大人,我错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我都说!”
似乎没有预料到他这么容易就要招了,若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有改)




将军二十三 027 青衣门
“我哪里敢说谎......傅、傅大人,现在我哪里敢骗您啊!我全都招了,他们现在在二十里外的瞿阳镇,天海阁的老板娘应该被关在镇西的一个酒庄下面。我、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都是他们威胁我的,我......我也都是没有办法的啊,傅大人你饶了我的吧......”他说着说着,就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哭喊起来,生怕若狭不信他,哭了一半又举起手发誓,如有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若狭嗤之以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想到这人是个卖国贼,还里应外合让临昭蛮子绑架了蜜儿,现在生死未卜,心里越发的郁气难结。
陈四嘉被她一脚踢得往后倒去,额头磕到了床沿,磕去了层皮肉,流了一滩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若狭却并没有因此心软,想到蜜儿被绑去,也可能遭受如此对待,顿时咬牙切齿,痛恨不已,恨恨地想要上前再补上两脚,阿胡连忙拉住了她,直道眼下救人要紧。
若狭皱着眉头想了想,据莫桑带回的消息,那一行人应该在瞿阳镇,约二十人,看样子陈四嘉还真没说谎。眼下他们还滞留在那儿,想来应是觉得自己很安全。只是对方在暗我在明,虽然知道他们身在瞿阳镇,却是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哪个地方,亦不知他们究竟有几分实力,这事儿难办。
若狭抬头看了眼乌黑乌黑的夜空,有乌色白色的雪花徐徐落下,细细柔柔的,风雪虽不大,但却依然严寒难耐,从脚底漫上了心头。若狭想起了蜜儿灿烂的笑颜,眉眼一冷,当即咬咬牙,道:“莫桑你带上十人和我一起去瞿阳镇,阿胡你留下处理陈四嘉,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爹。绑了人还敢明目张胆地留在漠北,我怕对方没有这么简单。”
莫桑点点头,转身便去找人。
阿胡不同意,眉头紧拧,反驳:“若狭,我们一起去,你做事太冲动,我不放心。”
“啧、什么叫你不放心......”若狭没好气地喃喃道,而后摇了摇头,严肃地对他道:“阿胡你留下,将这事情和我爹说说。若是普通的奸细也就罢了,陈四嘉是御史大夫家的儿子,这人哪里是能随随便便做奸细的,指不定这事情御史也有份,不然哪能让自家儿子在漠北一呆就是四年。再者,你别看陈四嘉这人平时没个正经,**懒惰,但就数他脑袋转得快,鬼点子多。方才是我冲动了,你将他好好看着,待他醒来你再好好问问,回头也让京城里的人注意一下御史家。”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蜜儿是因为我被抓的,我必须得去救她,漠北的事情还须得你照看着。”
“嗯......那、那你千万小心!”
“嗯,边防图我昨晚已经新画了一张,在我房间柜子第三层的抽屉里,你回头给我爹看看,若是没有问题,明早就给安排下去,此事越快越好!”
若狭急急地吩咐完,就转头出门,往马厩的方向吹了声口哨,她的马是一只红棕色的千里良驹,陆修寒特地从楚夏国买来给她的,平日从不拴马,可有灵性。马一声鸣叫,踢踢踏踏地就从马厩里面跑了过来,她一个翻身跃上了马背,拉起缰绳跑了几步。
今夜的风雪不大,细细柔柔,只是寒风呼啸,冻得厉害。若狭却似乎感觉不到一般,此时此刻,她的心才真的沉了下来,不停地在心底默念:蜜儿等我,马上来救你!
蜜儿是因为她才会被掳,一定要平平安安才行,不然她怕是此生难安!
马儿跑了几步,她心底隐隐约约有几分难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转头对不远处的阿胡喊道:“若是我此去不回,你便将我柜子上第二层的盒子交给表哥,里头有一对朱玉钗,将女式的......毁了吧,这是我今年为他准备的生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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