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童姿
南宫屈膝施礼,军臣单于急忙双手搀扶住。扶起南宫的刹那,军臣单于被南宫的美貌惊呆了!
透过薄纱,南宫看着自己的夫君:一个四十几岁的健壮的匈奴男子,黝黑的脸膛,打着卷儿的头发,左右耳朵上各带一只硕大的金环。匈奴粗布短打衣裤,外罩黑色十字斜背的护身铠甲,腰间兽皮战裙,脚下是兽皮战靴。大而有力的手掌,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实在与在梦中出现千百次的英俊夫婿不符。
红色毡毯两边各二十四名匈奴礼乐。牛角声声,迎接汉朝公主的到来。
南宫低垂着头跟着军臣单于走进单于大帐,接受臣子、偏妃、子女的跪拜。然后由军臣单于亲自送入阏氏大帐。
匈奴人的婚礼简单之极,就是把新娘迎进门,然后就是男人们没完没了的喝酒吃肉。
是夜,军臣单于踉踉跄跄的来到南宫的阏氏大帐。灯下的南宫带着泪痕,更添了几分娇媚。
“美人儿,我的阏氏!”军臣单于喷着酒气凑到南宫的眼前……
军臣单于的粗暴将南宫仅存的一点幻想彻底击碎。剧痛之后,在熏天的臭气和军臣单于如雷的鼾声中,南宫哭了一夜。
婚后数月,军臣单于流连在南宫的阏氏大帐。
南宫虽是得到军臣单于的百般宠爱,但是,匈奴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使南宫很难接受;军臣单于只是知道贪恋南宫的身体,其粗俗和蛮横让南宫痛苦不堪。
夏秋之交冷暖不定,军臣单于偶感风寒,便一直在南宫的阏氏大帐中休养,众大臣便转往南宫的阏氏大帐中。于单、伊稚斜等也是到南宫的帐内回事。
渐渐,于单、伊稚斜和南宫混的熟了。
南宫的话很少。但是,那浅浅的微笑和明亮又略带哀伤的眼睛的足以让伊稚斜心潮澎湃。
黄昏,在斡尔甘河边。
南宫披着白缎子绣粉色牡丹的斗篷,头上戴着一顶苇子编的、白色薄纱围拢的宽沿儿帽子。夕阳映照下的斡尔甘河水,如金子般闪闪发亮。河面吹来的阵阵微风,轻轻撩起了南宫的面纱。
伊稚斜和于单带着亲兵卫队从远处飞驰而来。
此时的南宫,心早已飞回了汉廷的未央宫,飞回了父皇、母亲和弟弟彘儿的身边。未央宫的御花园有一处从宫外长寿山上引来的活水,夏天的时候,弟弟彘儿总喜欢在溪水里玩耍,母亲常常用溪水烹茶来喝。
天下的水总归一源,想必着斡尔甘的河水和未央宫的溪水都来自同一个源头。南宫想着自己的心事。
“儿臣拜见阏氏母后。”于单和伊稚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来南宫的身边。
南宫的脸颊上还残留着点点的泪光。“哦。二位王子殿下不必多礼。”说着,南宫侧脸轻轻拭去泪痕。
“阏氏母后一定在思念家乡了吧?”于单上前问道。
“哦,有点。”南宫答道。
“阏氏母后不必思念家乡,我们匈奴是长生天之下最强大的国家。阏氏母后在我们匈奴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于单说道。
于单的无知与自大,让南宫深深厌恶。
“王子殿下说的是。”南宫敷衍着于单。
一旁的伊稚斜看得懂南宫的心事,默不作声。
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伊稚斜已经取得了军臣单于的信任,喇济儿和左贤王等外戚对伊稚斜的警惕也有所放松。伊稚斜手中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三万人。其中,日夜不离自己的亲兵卫队有五十人。
转眼到了秋天,军臣单于与两个儿子和众位大臣商量秋祭的事。
匈奴风俗,每年的秋天要进行一次围猎,所打的猎物用来祭祀祖先。这也是年轻的将领们展示自己的大好时机。每当这个时候,单于便会允许年轻的将领们各自带领自己的卫队,进行狩猎,以便从中观察这些年轻人射猎和军事指挥本领。
伊稚斜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但是,军臣单于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进围场打猎了,如果军臣单于不进围场,自己如何有机会下手呢?
翌日,晚饭后。
“扎哈儿,”伊稚斜挑开帐帘,来到扎哈儿的帐内。
“伊稚斜哥哥!”扎哈儿高兴的叫道,“哥哥,快来坐!”扎哈儿拉着伊稚斜的的手,坐到榻上。
“扎哈儿,哥哥有事要和你商量。”伊稚斜道。
“什么事,哥哥说吧。”扎哈儿道。
“过几天就是秋闱了,我想让你带上阏氏母后一起去!”伊稚斜问道。
“秋闱?我和阏氏母后也去?”扎哈儿疑惑道,“秋闱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们女人去干吗?”
“难道,你不想看看哥哥的骑射本事?”伊稚斜道。
“呵!哥哥都是征战沙场的勇士了,射猎的本事还会差么?”扎哈儿看着伊稚斜笑着道。
“难道,你不想哥哥?”伊稚斜低低的声音说。
“哥哥的心思什么时候在扎哈儿身上过?”扎哈儿背过身去。
的确,伊稚斜回到匈奴王庭后,对扎哈儿总是不冷不热。扎哈儿觉得伊稚斜是在故意冷落她。
伊稚斜从背后紧紧抱住扎哈儿,道:“哥哥的心不在妹妹身上还能在谁身上?”
“哥哥喜欢阏氏母后是么?”扎哈儿挣脱开伊稚斜的怀抱,紧紧的盯着伊稚斜的眼睛说道,“你和于单都喜欢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喜欢又能怎样?将来父王升天。她就是于单的。”伊稚斜并不否认。
“哥哥就不想得到她?”扎哈儿步步紧逼。
“我现在想得到的,是你!”伊稚斜被扎哈儿逼问得有些恼怒。
四目对视,扎哈儿目光渐渐变得异常温柔。
伊稚斜突然抱起扎哈儿,走进后帐,重重的摔在塌上……
“哥哥……啊――”伊稚斜身下,扎哈儿幸福的呻吟着。
……
“父王、阏氏母后!”扎哈儿进到南宫的大帐。军臣单于正坐在榻上擦试着自己的宝刀。
“父王,秋闱的事情都准备好了么?”扎哈儿坐在军臣单于身边,挽起军臣的胳膊。
“嗯,差不多了。问这干吗?”军臣单于慈爱的看着女儿。
“父王,我也要去!”扎哈儿笑嘻嘻的说。
“你也去?你去干吗?那不是女孩子该去的地方!”军臣单于继续擦他的宝刀。
“父王,”扎哈儿凑近军臣单于的耳朵,道:“父王,据儿臣看来,阏氏母后来到我们匈奴后就没有开心过。儿臣是想借这个机会,一是让阏氏母后看看我们匈奴人的本领,二是四处走走也可以散散心。父王觉得这个主意可好?”
“嗯。好!就依你的意思。不过,不知道你阏氏母后愿意不愿意。”军臣单于当然知道南宫一直不曾真正的开心过,也正为如何引得美人开怀一笑犯愁;并且,秋闱要十几天的时间,军臣哪里舍得离开南宫那么久。因此扎哈儿的主意正合军臣单于的心思。
“只要父王同意就好!阏氏母后那里儿臣去说!”扎哈儿站起来,满心高兴。
军臣单于带领着大队人马开向图撒哈围场。
一场屠杀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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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大帝 第十三卷 复仇的快感
第十三卷复仇的快感
图撒哈围场是一个天然的盆地,四周是高崖,只有一条路能进入盆地。
军臣单于带着南宫等人骑马立在高崖上,看着盆地内诸位年轻将领们展示自己的猎杀技巧。
马蹄踏地,烟尘翻滚。羚羊、野牛、野猪,甚至是黑熊都成了战利品。
“阏氏,你看!我们匈奴的勇士,是多么的骁勇善战!”军臣单于得意的向南宫说道。
南宫本不想来围场,但是在扎哈儿的软磨硬泡下,不得已才来的。人叫马嘶的场面南宫并不喜欢。听到军臣单于的话,也只好敷衍的应对着。
“是,大单于。匈奴的勇士们果然英勇无比。”南宫答道。
“不过,再英勇的匈奴勇士都比不上我们的大单于!”伊稚斜在一旁不失时机的插话道,“我们的父王年轻的时候,只用一把弯刀就能杀死一只黑熊!”
“真的?”南宫在未央宫内见过关在铁笼中的黑熊。庞大的身体和振耳发聩吼叫让南宫印象深刻。
“那当然!”看到南宫惊讶的样子,军臣单于来了兴致,道:“就是现在,本单于杀死一只豹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哦,单于神武。”南宫想,匈奴的男人都是这么爱吹牛么?
“看来,我的阏氏有些不相信。那好,今晚,我就让你吃上熊掌!”每个匈奴男人都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炫耀武力,军臣单于也不例外。
说着军臣单于拨转马头,对于单说:“于单王儿,你随我去吧。”伊稚斜心里一激,忙道:“还是儿臣陪父王去吧,留下太子殿下在这里保护阏氏母后!”
于单本不想去,又听伊稚斜说要自己留下陪伴南宫,自然是欣喜若狂,道:“父王,儿臣上次不小心落马,腿伤未愈……”
“好吧,就让伊稚斜陪本单于去吧。”不等于单说完,军臣单于就打断了他的话。
军臣单于急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显示自己的神勇。
伊稚斜跟随军臣单于进了围场,身后跟着军臣单于和伊稚斜的亲兵各二十名。
军臣单于的射猎不减当年,不一会儿,射杀了几只鹿、羚羊、野猪。
伊稚斜不时的向西北方的高崖上张望。突然,西北方的高崖上,出现了一面黑缎子底银丝绣狼的军旗!
伊稚斜和他的亲兵卫队逐渐放慢了速度。
一只黑熊出现在军臣单于的前方,军臣单于大喜,举弓搭箭,“美人儿,今晚吃了熊掌,看我怎么收拾你!”
身后的伊稚斜也悄悄的抽出一只鸣镝,搭在弓上,对准了军臣的后心!
“嗖――嗖嗖嗖……”军臣单于的箭射向了这只黑熊,身后亲兵们的弓箭也雨点般射向黑熊。
“啾――”伊稚斜的鸣镝射了向军臣单于。
“嗖嗖嗖――”伊稚斜卫队亲兵们的箭,雨点般射向军臣单于。
军臣单于从马上一头栽倒在地,身上插满了箭。
“啊?!大单于!”单于的卫队亲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暗杀惊的不知所措。
伊稚斜镇静的抽出腰间的弯刀,高高举过头顶,身后的亲兵们抽出弯刀,冲向了单于亲兵卫队。
顿时,血肉横飞……
整个过程在瞬间完成,高崖上的南宫、于单和扎哈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真个围场被举着黑旗的伊稚斜的兵将包围。
“你们、你们要造反吗?!”于单醒过神儿来,看着包围自己的兵士。
南宫和扎哈儿早被围场内的血腥场面吓的魂飞魄散,站着一动不动。
伊稚斜骑着墨黎蛟来到于单面等人面前,道:“大单于升天了,有愿意归降我伊稚斜的,站到我这边来!”
众臣等见大势已去,均站到了伊稚斜这边。和于单在一起的只有左贤王等外戚以及少数几人,还有吓呆了的南宫。
伊稚斜打马走到南宫身边,探身将南宫抱到自己的马上,在南宫耳边小声说道:“不要担心,今晚,你依旧能吃到熊掌!”
然后用弯刀,指着于单等人道:“太子殿下,以及先单于的爱臣们,你们对军臣单于的忠诚,本王子都看在心里!本王子,今天就成全你们!去伺候先单于吧!”
“伊稚斜!你杀父弑君,昆仑神不会饶恕你!”左贤王等大喊着。
“伊稚斜!是你,是你杀了父王!是你!”于单发疯似的叫道。
“父王?!那是你的父王!那只是你于单的父王!”伊稚斜冷冷的看着于单。
“他是我们的父亲啊,他是我们的父亲啊!伊稚斜!”于单声嘶力竭的喊道。
“父亲?!他废了我太子之位的时候,想过我是他的儿子么?他送我去月氏做人质的时候想过我是他的儿子么?他不顾我的死活攻打月氏的时候,想过他还有一个儿子在月氏做人质么?!”伊稚斜的眼睛像要喷火。
于单无言以对。
“伊稚斜!我明白了,你利用了我!”扎哈儿满面泪水大声喊着,“伊稚斜,你是只狼!你是一只吃人的饿狼!”
“妹妹,哥哥对不起你!这一切都不是哥哥愿意的。哥哥不能留你在这个世上,原谅哥哥!”说着拨马要走。
“哥哥!哥哥,我问你,那晚,你对妹妹可是真心的?可是真心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扎哈儿冲向伊稚斜,结果被伊稚斜的亲兵拦住。“哥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那晚,你对妹妹,可是真心的?!”
伊稚斜默然转身,载着南宫走了。
身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秋日的图撒哈围场内,又恢复了平静。
喇济儿听到军臣单于升天、儿子女儿惨死的消息后,服毒自尽。
斡尔甘河畔,伊稚斜独自一人双膝跪地,面向斡尔甘河。
“母后,纳兰抬,我伊稚斜终于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你们可以安心的去了!”伊稚斜望着远山,心里默默的说道。
“纳兰抬,”伊稚斜从怀里掏出了那枚刻有自己名字的狼牙,泪水模糊了眼睛……
“纳兰抬――”伊稚斜仰望着天空发狂般的大喊,“纳兰抬,纳兰抬――”
伊稚斜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着,就像眼前的斡尔甘河水。
伊稚斜爬上墨黎蛟,就像是抽干了灵魂似的歪歪斜斜的回到了大帐。
伊稚斜的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
当晚,伊稚斜喝的酩酊大醉,一头栽倒的床榻上,头痛欲裂。
“废伊稚斜太子之位,立王子于单为太子。王子伊稚斜三日后跟随月氏使臣出使月氏。”……
“姐姐,求你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交给王子伊稚斜,就说,纳兰抬决不会食言!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伊稚斜王子!”……
“公主,我伊稚斜一定不负公主!我伊稚斜向昆仑神起誓,如果我伊稚斜有一天对不起公主,必死于万箭穿心!”……
“敏都合,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是月氏的公主,怪你是我伊稚斜的女人。”……
“哥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那晚,你对妹妹,可是真心的?!”……
美丽温存的女子,横飞的血肉,令人窒息的惨叫……
“母后,母后!母后,不要离开儿臣……”伊稚斜看到了母亲哲哲黎,伊稚斜拼命拉扯住母亲的衣襟,“母后,儿臣好怕啊,母后!”
哲哲黎慈爱的看着伊稚斜。
“我的孩子,这一切都是昆仑神的旨意!记住,你是匈奴的单于,你的背后是强大的匈奴帝国,你要去做一个匈奴单于该做的事情。”说着,转身离去。
“母后――”伊稚斜大喊。
伊稚斜顺利的登上匈奴大单于的宝座,从次匈奴人开启一段了最辉煌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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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大帝 第十四卷 东胡覆灭
第十四卷东胡覆灭
伊稚斜继匈奴单于大位后,各部均有叛乱。伊稚斜亲自带兵剿灭。凡是归降者,赏;顽抗者,杀。其家财妻妾子女均赏给有功的将领,伊稚斜从中不取一文。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匈奴内部逐渐稳定。以原有的匈奴统治体系为基础上,伊稚斜系统完善得设立了匈奴内部的爵位和官职。
设左右贤王、左右谷立王、左右大将军、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候、千长、百长、什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等职位。
封呼延氏、兰氏、须卜氏三姓为匈奴贵种姓。
自此,伊稚斜牢牢掌握的匈奴帝国的统治权。
伊稚斜继承单于大位后,适时东胡新王屠律子除禅大位,东胡强盛已极。东胡王知道伊稚斜杀父弑君,匈奴内乱频频,便派使臣出使匈奴。
“外臣听说,匈奴先军臣单于生前的坐骑是一匹难得的千里马。我东胡王久有爱慕之心,但不得之。现在大单于继承大统,能否将此马送与我东胡王,以示两国交好之意?”单于大帐内,东胡使臣傲慢无礼,向伊稚斜索要先军臣单于得千里马。
伊稚斜问群臣,道:“大家怎么看此事?”
众臣说道:“先单于的千里马,乃是大宛进贡的宝马。先单于爱之甚甚。虽然只是匹马,但是关乎国体,大单于不能把它给东胡!”
中行悦向伊稚斜躬身施礼,道:“不可!以奴才看来,再好的马也只不过是个畜生罢了,况且大单于如今亦有宝马墨黎蛟。就将这匹千里马送与东胡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中行悦,此事关乎我匈奴的国体、尊严!你只不过是个汉朝的阉奴,我大单于待你不薄,让你当个军士。你却为何向着那东胡王,说出这样有辱我匈奴的话!”左大都尉向来言语粗俗而又心直口快。
中行悦本是汉朝未央宫王美人宫中的宦官。因为南宫和亲匈奴,要陪嫁的宫女和宦臣,中行悦素与未央宫的宦臣总管田春不合,因此便选中了中行悦为陪嫁的宦臣之一。中行悦家中并无其他兄弟姊妹,只有老母需要赡养,因此苦苦哀求田春。田春不但不予同情,反而将中行悦毒打。中行悦发誓说:“我中行悦到了匈奴,一定让汉朝为此付出代价!”中行悦到匈奴以后,为伊稚斜出了出谋划策,深得伊稚斜的喜欢。
伊稚斜听了中行悦的话,点头说道:“中行悦说得很对,我匈奴怎么能为了匹畜生,拂逆了东胡王的美意。东胡使臣,告诉你们东胡王屠律子,就说,我伊稚斜愿意与东胡王结为兄弟,我匈奴愿意与东胡结为盟邦!这匹千里马就算是我匈奴向东胡表示我们的诚意!”
东胡使臣洋洋得意,帐内的群臣议论纷纷;伊稚斜看着中行悦,点头赞许。
东胡王得到了伊稚斜的千里马,心里甚喜。于是,又派使臣到匈奴。
“启禀大单于,大单于送我东胡王的千里马,我东胡王非常喜欢。可是近来,我东胡王听说,大单于新近得了一位美妾,宠爱异常。这位美人姓须卜氏,是匈奴贵族出身,美丽高贵无比。我东胡王素有爱美之心,听说此事,日夜挂念这位美人,茶饭不思。恳请大单于体谅我东胡王的一片痴心,将此位美人割爱与我东胡王,我东胡军臣将感恩大单于!”
“你们东胡简直是欺人太甚!”群臣震怒!
独中行悦笑而不做声。
伊稚斜问中行悦道:“中行悦,你怎么看?”
中行悦道:“大单于,我匈奴向来与东胡交好。上次送千里马给东胡王的时候,我匈奴就向东胡王表达了我匈奴的心意。这次,我匈奴岂能为了一名女子而绝好于东胡王?”
伊稚斜点头赞同道:“中行悦所说,正是本单于的意思。东胡使臣,请带我向东胡王表明我匈奴愿与东胡永结兄弟盟国的意思!”
“外臣代表我东胡王谢大单于!”东胡使臣躬身施礼道。
离开单于大帐,众臣垂头丧气。
“我们的大单于怎么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东胡王分明是挑衅、羞辱我匈奴,大单于怎么会忍得下这口气?”
“我们的单于变了。得到单于大位之后就没有任何斗志了!东胡王派个使臣来说句话,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都要拱手让出去!”
夜晚,伊稚斜来到南宫帐中。
“大单于,你……”南宫本能的后退。
“公主,你别怕。我说过,我会让你自愿的做我伊稚斜的女人!”伊稚斜坐在南宫的床榻上,道“我是来和公主商量一件事。”
“和我商量?”南宫奇怪的问。
“是,准确的说是请求。我想让公主帮我一个忙。”伊稚斜看着南宫,一脸的恳求。
“大单于请讲。”南宫道。
“你们汉朝人称我匈奴人为野蛮之人,称我匈奴为未开化之所。本单于原来不信。但是自从见到公主,我伊稚斜开始相信了。我伊稚斜也想让我的子民像公主一样有渊博的知识,天文、地理、历法,特别是你们汉人的兵书战策。”伊稚斜流露出无限的仰慕。
“中行悦给本单于讲了许多你们汉人用兵打仗以及治理国家的故事,其中有个故事叫‘卧薪尝胆’,本单于现在就是在‘卧薪尝胆’!”说着,伊稚斜转身正视着南宫道:
“公主来我匈奴已将近三年,通晓我匈奴语言,因此,我想请求公主将你们汉人的一些书籍翻译成我匈奴文字!让我匈奴也成为开化的民族。公主,能答应我的这个要求么?”
南宫想不到,一项冷酷残忍野蛮的伊稚斜,此时居然如此谦逊有礼、虚心好学。南宫不由对伊稚斜心生好感,道:“好,我答应大单于。但是,事情要一点点的来,大单于不可过于急躁。”
“谢谢公主殿下!”伊稚斜高兴的居然给南宫躬身施了一礼。
四目相视一笑。
自此,南宫便夜以继日的帮助伊稚斜翻译汉朝的典籍。伊稚斜对南宫颇为感激。
一日,伊稚斜亲自带人拿着一些竹简来到南宫的大帐。
“公主请看,”伊稚斜示意侍从将竹简放在桌案上。
“《孙子兵法》、《鬼谷子兵法》”南宫道,“大单于是从哪里弄到的?”
“公主不必管这些,请公主放下其他的工作,先帮本单于将这两部书翻译过来。”伊稚斜急切的说道。
“这两部书是我大汉朝太学中的书,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大单于究竟是怎么弄来的?”南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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