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童姿
这日,在淮南王的书房里淮南王将决定告诉了长子容庆。
容庆低头想了想,道:“既然父亲已经决定,儿臣没有异议。”
淮南王看了一眼容庆,道:“你的心思为父知道。你是想着为父的偏心,舍不得你妹妹容嫦,反倒舍得容娥了。”
容嫦、容娥姊妹并非一母所生。长女容嫦是淮南王刘安的元配夫人淮南王妃袁氏所生,与容庆、容祝哥儿俩是同母的;次女容娥乃是淮南王的一个妾室裴氏夫人所生。裴氏夫人在世的时候与袁氏王妃向来不和,但是无奈肚子不争气,只生了个女儿,后来好容易生了个儿子,无奈红颜命薄,产后没几日母子儿子便撒手去了。
淮南王妃就同时照顾起了容嫦、容娥姊妹俩。但是始终是隔着肚皮的,淮南王自是明白的。若是把容嫦送进宫去,袁氏夫人必然是不同意的。淮南王只能是将容娥送去。
是年冬,窦太后薨,全国举哀。太后遗命,丧事从简,全国禁婚嫁宴乐三个月,皇室禁半年。
一天,淮南王来到容嫦、容娥的住处。
“父亲,”容嫦、容娥双双施礼。礼罢,容嫦铺座垫,容娥奉茶。
“好。今年过年正赶上国丧,禁止宴乐,真是冷清啊!”淮南王道。
“想是父亲闷了。怎么不和那些清客门人们在一起谈些诗画?”容嫦道。
“大过年的,人家也有家人要团聚,又怎好再找他们?”淮南王喝了口茶道。
“容嫦啊,我才来的时候,你母亲找你呢,你去吧。”淮南王意欲支开容嫦。
“是。”容嫦看了眼容娥,知道父亲是有话要对妹妹说。说罢,便带着丫头往母亲淮南王妃屋里去了。
“容娥,父亲有为难的事,要找你商量。”淮南王说道。
“父亲有为难的事?还要找女儿商量?”容娥不解,问道。
“按说,这样的话该你母亲跟你说的,但是,此事非同寻常,老父不得不亲自跟你说。”淮南王面露难色。
“父亲请说,”容娥姊妹素来是孝顺的,见淮南王如此颜色,知道一定是件非常为难的事。
“容娥,你坐。”淮南王拉着容娥坐在自己身边。
“容娥,我们淮南王府自高祖吕后时到如今也有近百年了,为父的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才保住我淮南王府如此兴盛。但是,父亲老了,没有那么多精力伺候皇帝了。咱们家树大招风,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咱们呢。”淮南王感叹道。
容娥是个聪明的女子,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三分,只是低头默不作声。
“在皇帝身边,咱们淮南王府是需要可靠的人的。老父的意思是……”
“父亲,莫不是要、要送女儿入宫?”容娥仍是低着头,道。
“容娥,其实,做父亲的哪个舍得女儿去那种地方,可是……”
“父亲,不必说了。”容娥抽泣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作主,不必和女儿商量……父亲说的,容娥怎么会不懂?我们淮南王府一向是和窦太后一支交往甚密,如今窦太后薨逝,我们淮南王府自然是要寻条出路的……”说着,容娥泣不成声。
“唉,容娥……你姐姐自小就不如你聪明机灵的,老父也是没有办法……”看到女儿如此,淮南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父亲不必说了,容娥从命就是。”
半年后,窦太后国丧已过,淮南王准备将女儿容娥送入武帝刘彻后宫。
“容娥拜见太后。”容娥随父亲来到王太后宫中请安。
“起来吧,孩子。”王太后一脸的慈爱。
“太后,这就是小女容娥。”淮南王对王太后道。
“嗯,孩子来我身边坐,不必拘束。”王太后唤容娥坐到自己身边,“好个俊俏的姑娘。今年多大了?”
“回禀太后,今年十五了。”容娥回答。
“比我的彘儿小一年。但是,这孩子看起来要稳重、懂事的多。”王太后看起来十分喜欢容娥。
“太后过奖了,在家里她母亲也是娇惯得恨,不成个样子。只是,这孩子还颇有些分寸,当着外人倒显得老成了。”
“这样才好!自己家里,要那些礼数拘着她做什么,大的礼不错了就行了。我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母亲哥哥也是宠着、惯着的。未出门的女孩儿都是这样的。”王太后拉着容娥的手,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
“比起我那皇后阿娇真是强了百倍。”一提到皇后阿娇,王太后直皱眉头。
“皇后是长公主之女,德容工貌……”
不等淮南王说完,王太后便道:“淮南王,你就不必奉承了,这阿娇到底怎么样,你也是见过的。”
王太后对阿娇的态度明显很不满。
“淮南王,你的意思我知道。这个孩子就交给我了,做我的儿媳妇我绝不会亏待了她!”
“谢太后。”淮南王叩头道。
在王太后的推荐下,容娥很顺利的见到了武帝刘彻。刘彻也被容娥的美貌、才学、温柔多情所吸引。
一日,田玢进宫给王太后请安。
“姐姐,听说,你把淮南王的女儿推荐给了皇上?”田玢坐在王太后对面,问道。
“是啊,老早的事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
“啊,我知道淮南王进宫见姐姐,把她女儿留在了宫里。我原先以为,姐姐会把她拦住,留在自己身边。谁知道,姐姐还把她送给了皇帝。”田玢悄悄的道,“她可是淮南王的女儿,姐姐不怕养虎为患?”
“怎么,你真以为我是在帮他淮南王?”王太后看着弟弟田玢。
“这不是帮是什么?”田玢答道。
“呵呵,我的弟弟,你以为他淮南王一颗夜明珠就把我收服了?哼,他淮南王绝非等闲之人。我们现在是要借着淮南王的力量扫清障碍,搬倒长公主和她的亲信。让她女儿伺候皇帝只不过是要阿娇失宠。阿娇怎么不会向她母亲长公主说去?这样,长公主和淮南王就有的是好戏等我们看了。”
“太后英名!”田玢恍然大悟,给王太后拱手施了一礼。
“哈哈……”姐弟俩大笑。
淮南王府,书房内。
“容庆、容祝,”淮南王道,“容娥进宫已经半年有余,甚是得圣上喜爱,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父亲什么不放心的?皇后阿娇已经失宠,妹妹总有一天能当上皇后。”容庆说道。
“是,父亲。容娥自小机灵的很,后宫虽然险峻,但是凭妹妹的本事和我们淮南王府,也没有人敢碰妹妹的。”容祝也劝慰淮南王。
“你们低估了一个人。”淮南王道。
“谁?”容庆哥俩一起问道。
“王太后。”淮南王道。
“她?”容庆哥俩不解道,“她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妹妹能侍奉皇帝也有她的功劳,好多事情上,她也是帮着我们淮南王府的。”
“哼,她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淮南王道,“我说她怎么那么痛快就收了我们的礼,又把容娥举荐给皇帝。她是要借我们容娥打击皇后阿娇,借我们淮南王府打击长公主一派的势力。”
“可是,父亲,”容祝说道,“就算没有她王太后,我们也会送容娥进宫,也会和长公主他们斗。”
“可是,问题就在于,我们鹬蚌相争的后面,还跟着个渔翁!”淮南王说,“这个王太后早晚是要除掉的。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现在还是要和王太后联合斗倒长公主,只是,我们要防着她。”
“是,父亲。”
未央宫,御花园内。
武帝和容娥――现在已经封了容娥夫人――赏牡丹花。
“皇上,宫里的牡丹开得真好,花朵儿大,颜色艳丽。”容娥道。
“难道你们淮南王府得牡丹不如这个?”武帝笑说。
“颜色倒还好,就是不如这里开得大。”容娥笑着回说。
“当然不如这里的开的大!”一个声音由远而近,皇后阿娇来了,一脸的酸意。
阿娇和武帝自小一起长大,十分要好,武帝小的时候,曾对阿娇要“筑金屋以贮之”。婚后,阿娇原本得宠得很,但是容娥来后,逐渐受到冷落。
今日一人独坐宫中,闲得没趣儿,便来御花园,没想到碰上了武帝和容娥。
“御花园里得牡丹自是有天恩雨露浇灌,自然比别处的开得大!”阿娇来到武帝和容娥面前。见了武帝,只是轻轻屈膝施了一礼。
武帝道:“皇后也来赏牡丹?”
“皇上说,我不是来赏牡丹是来赏什么?难道是赏不要脸的骚狐狸的?”阿娇出言不逊。
“你!”武帝知道这阿娇一向如此,但今天还是有些气恼。
“阿娇,你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出言怎能如此粗鄙?”武帝说道。
“我粗鄙?皇上,阿娇说话一向这样,以前皇上从未说过阿娇粗鄙,怎么,今天阿娇就粗鄙了?”皇后阿娇又气又恼,狠狠的看着容娥道,“勾引皇帝的骚狐狸,你等着!我、我去告诉太后,就说你们欺负我!”
说着阿娇哭着奔向太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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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大帝 第二十卷 王太后一石二鸟
第二十卷王太后一石二鸟
容娥进宫后,由于温柔贤惠深得武帝宠爱;皇后阿娇渐渐失宠。
阿娇自小娇生惯养,只要是喜欢的不管是什么就一定要得到。这种霸道也延用在武帝刘彻身上。新婚之初,阿娇和刘彻你恩我爱,倒也相安无事,时间一久,阿娇的刁蛮、霸道便令武帝刘彻感到心烦。
武帝是少年登基,虽然政治上还没有独立,但是整个后宫还是武帝的天下。少年天子,龙兴正旺,身边又尽是花团锦簇的二八美娇娘,武帝刘彻怎能忍得住?
偶尔召幸别的嫔妃,被阿娇知道,必定是大闹一场,对被召幸的女子必是非打即骂。弄得武帝很是无趣。更有,武帝继位多亏阿娇的母亲长公主的支持,看在长公主和窦太后的面子,武帝对总是阿娇礼让三分。
如今,窦太后已薨,长公主和阿娇失去了一个大靠山;虽然在朝中仍有一定的势力,但是经过和淮南王的斗争,已经是所剩无几。更加之阿娇的蛮横无礼,武帝对阿娇自然是不比从前。
阿娇在武帝面前出言不逊,给武帝难堪,又辱骂武帝正宠爱的容娥夫人,武帝自然是气愤不过。见阿娇跑向王太后的宫里,竟连叫左右侍从上去劝阻都没有,由着阿娇自去王太后宫里哭闹。
容娥见阿娇怒气冲天,知道必有一场大闹。王太后虽然平日对自己多有照顾,但是容娥心里明白,鉴于目前长公主的势力以及往日的情面,王太后还是会偏袒阿娇的,自己少不得又要受气。
想到这里,容娥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一丝愁云堆在眉间。
武帝心里明白容娥的处境,见容娥如此,不禁心疼起来。
“美人,别怕!皇后无礼,想必太后也不会怎样。再说,还有朕呢,你怕什么?”说着,武帝拉起容娥的手,向牡丹深处走去。
再说这阿娇,连哭带喊的跑到王太后的宫里,不待宫人通禀,径直进了王太后寝宫。
“母后――”阿娇哭着扑向王太后。
王太后正在和弟弟田玢谈论着这几天朝堂上的情况。见阿娇哭喊着进来,田玢连忙施礼,“臣给皇后……”
“母后给儿臣作主啊!”不待田玢给自己施礼,阿娇早已扑到王太后怀里。
田玢慌忙站起身来,在一旁侍立。
“我的小阿娇啊,这是怎么了?这又是和谁啊?”王太后看到阿娇的模样,心里明白了一半,反倒故意问她。
“母后还来问儿臣?都是母后向皇帝举荐的那个容娥!”阿娇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我的小阿娇啊,母后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是皇后,这后宫的女人里头,除了母后就是你最大,谁敢和你过不去。”王太后见这是个好时机,便岔开话题,调唆起阿娇来。
“母后!母后说的容易。我最大?她们那些骚狐狸,个个一天到晚打扮的妖精似的勾引皇帝,哪里还把儿臣放在眼里啊——”阿娇一边说一边哭,眼泪鼻涕蹭得王太后一身。
“阿娇啊,你是皇后,不是以前得小女孩儿了,凡是不能这么由着自己得性子来,你得让着彘儿些。你到底是姐姐!”王太后边埋怨边劝慰阿娇。
“这个没良心的彘儿,要不是我母亲,能有他的今天?!现在当了皇帝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说这阿娇是个愚蠢的女人一点没错。王太后和武帝就是讨厌这阿娇动不动就把当年的事挂在嘴边。但是这皇后阿娇,还当她们母女是在窦太后活着时候的情形,谁都不敢惹;眼看着武帝羽翼丰满,王太后、田玢渗透朝政,还是这么执迷不悟。今天,又在王太后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后,你倒是劝劝皇上啊!”阿娇撒娇道。
此时,早有侍女端来了洗脸水,在一旁伺候着。
“阿娇,洗把脸再说吧。”王太后让自己身边得侍女伺候阿娇洗脸。
“阿娇,皇上的心在他自己身上,劝是劝不会来的。”王太后说道。
“母后,那您是说就由着皇上的性子胡来么?”阿娇停下来,看着王太后。
“当然不是,傻孩子。先洗脸,洗完脸,母后告诉你!”
一听这话,阿娇急急忙忙洗脸擦干,来不解涂脂抹粉,就扯着王太后的衣服急急的问:“母后,什么办法,告诉儿臣啊!”
“依我看,皇上的心不是不在皇后你身上,是暂时移到了容娥夫人的身上。要是能把皇上的心多回来,皇上不还是你的?”
“咳!母后就这个主意啊!儿臣还不知道皇上的心如今是在容娥那骚狐狸身上?要是能把皇上的心拉回来,我还来找您干吗?”皇后阿娇一听是这个主意,顿时泄了气。
“阿娇,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该?我话还没说完呢!”
“哦,母后请讲。”阿娇不好意思的看着王太后。
王太后悄悄附到阿娇耳边,道:“要是那容娥夫人有一天突然没了,那皇上的心不久回来了么?”
“啊?太后的意思是……”
王太后点点头。
阿娇满面喜色的离开太后宫。
这一切,田玢都看在眼里,待皇后阿娇离开,便对王太后道:“姐姐,这样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借他的刀杀了容娥那个丫头,让淮南王从此无法再插手皇上的后宫;最重要的是,要让淮南王将长公主置于死地!”王太后道。
“这……阿娇办事能稳妥么?我担心她半途而废。”田玢还是不放心。
“哼,这个丫头脑子不大,胆子倒是不小。这个你不要担心。就算是事情真的败露了,只不过是便宜容娥那个丫头,让她多活两日罢了。”王太后说着,就要歪着斜靠在榻上的大靠枕上,正要低头整理一下衣服,忽然看到胸前刚才被阿娇弄得湿了一片,叫道:“来人哪!伺候哀家换衣服。好好的衣服被这臭丫头弄得一塌糊涂!”
虽是春天,但未央宫的天气早晚还是很凉。容娥从小生长的淮南,对北方的气候还是不太适应。这日,容娥偶染风寒,武帝传太医进宫为容娥把脉。
太医把完脉,来到外室,问容娥夫人贴身的侍女小桃,道:“容娥夫人最近月信还是按日子来么?”
“夫人月信已有三个月没来了。最近夫人也觉得身体发懒,口中无味,半夜起来时有身体发热、头晕目眩。”
“嗯。请这位宫娥姐姐替我向夫人道喜。”御医站起来笑道。
“大人的意思是……”小桃也明白了八九。
“夫人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恭喜夫人!”御医一躬倒地。
“啊?真的?太好了!大人稍做,我这就去回禀夫人。”小桃转身急急进了内室。
不久,便手里托着一锭银子出来,道:“我们容娥夫人说有劳大人了,这是给大人您的。”
“多谢容娥夫人!臣下这里开了一副安胎药的方子,请宫女姐姐及时煎药给夫人服用。”御医说毕,接过银子谢过小桃便走了。
容娥夫人怀孕的消息不久便在宫中传开。
皇后阿娇知道了,真是又气又妒。
容娥已有身孕,武帝便不在容娥夫人宫内休息。今日东,明日西,宫内的妃嫔们多有承恩雨露者。
一日晚间,武帝正在候夫人宫内安寝,忽然宫内急急来禀:“启禀皇上,容娥夫人、容娥夫人……”
武帝一听是容娥两字,披衣坐起,道“容娥夫人怎么了?”
“容娥夫人,小产了。”
“快!去容娥夫人那里!”武帝不待侍女们伺候更衣,便披了件起夜的袍子,去往容娥夫人宫中。
容娥夫人宫内,宫人们忙乱成一片。
“容娥!容娥!”武帝唤着容娥的名字。
容娥夫人脸色苍白,勉强睁开眼睛。“皇上……”
容娥夫人只叫了一声皇上,便泣不成声。
“别哭了。”武帝抚摸着容娥夫人的额头道,“好了,事已至此,你只要好好养身体便是了。”
“皇上……”容娥还是痛哭不止。
“皇上,太后和皇后驾到。”一个侍从回禀。
武帝听说母亲来了,忙擦擦眼泪迎了出去。
“母后。”
“这是怎么说的,我昨天还来看过她,还好好的,怎么就……唉!”王太后说着来到容娥的床前。
容娥欲起身,被王太后按住,道:“好孩子,快躺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养身子。你们都还年轻,来日方长!”
“是。谢母后关心!为了容娥,让母后和皇后半夜跑来,容娥……”
“妹妹不要这么说,我们是好姊妹,你有事,别的忙帮不上,过来看看你还是能的。”皇后阿娇拉着容娥夫人的手,甚是怜爱。
“好了,大人没有事是最要紧的。阿娇我们走吧。”王太后起身拉着阿娇走了。
回宫的路上,王太后对阿娇道:“这下可好了,因为个小产,整个宫里闹的惊天动地的。皇上的心我看是收不回来了!”
“母后,瞧着吧,皇上的心很快就回到我这里了!”阿娇一脸的得意。
当晚,容娥夫人因小产后血崩,死于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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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大帝 第二十一卷 武帝一石三鸟
第二十一卷武帝一石三鸟
淮南王府。
前几天,宫里容娥派人传话,说有了身孕。淮南王刘安自谓走了一步好棋,心内好生得意。正盘算着过些日子让淮南王妃和容庆的媳妇进宫伺候容娥,顺便打点一下各宫的宫人、宦官,和朝中大臣以及王太后的礼。
“父亲!父亲!”容庆慌慌张张跑进淮南王的书房。
“怎么了容庆,这么慌张?”淮南王对容庆的失态有些不满。
“父亲,京里传信过来,说……”
“说什么?”淮南王放下手中的书简,慢慢抬头问道。
“说,妹妹……妹妹小产出血……”
“哦,小产?”淮南王瞪着容庆,但是看容庆的脸色,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你说啊!”淮南王预感不好。
“出血,而死。”容庆伤心的流下泪来。
“啊!”淮南王手中的书简掉落在桌案上。
“小产怎么能死人!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一定是长公主和阿娇干的!”淮南王大怒。
“父亲,现在该怎么办?”
“嗯,让你媳妇缓缓的说给王妃。唉,早晚的事,瞒不住啊!”
“是,父亲。”
“现在宫里怎么样呢?”淮南王问道。
“皇上正在操办丧事,规格是按照……”
“我没问你这个!”淮南王厉声说道:“人就这么死了,难道宫里的太后和皇帝就没有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臣们也有议论,与我们往来甚密的几位大臣力主查办;可是,太后却说,小产、血崩是女人常有的,只是因为这个死人,倒是要细细的查查。但是皇帝却说,小产、血崩致死的,也不是从来没有过,医书里都是有的,不必无事生非搅得后宫不得安宁。竟把这事给压下来了。”
“王太后就没有再说别的,由着皇帝就这么撒手不管了不成?”
“回父亲,王太后确实没有再说别的。”
“这件事就这么给压下来了?嘿――这两个没有情义的东西!”淮南王气得将眼前的桌案掀翻,竹简滚了一地。
淮南王刘安万万想不到,自己的这步棋,眼看开了个好头,自己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尝尝当皇帝外公的滋味儿呢,谁知道,容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宫里了。
“看来,小皇帝的后宫我们插不下手了。”淮南王深深叹了口气。
淮南王只道是长公主和皇后阿娇下的黑手,却不知道是王太后在背后调唆的阿娇,;更不知道,这是自己、王太后、长公主早就是武帝棋盘上的棋子了。这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淮南王唯一看走了眼的,恰恰是那个羽翼未丰、年少贪玩的小皇帝刘彻。
“阿娇!你到底说不说!”皇后宫里,长公主正在逼问阿娇容娥夫人的事。
“母亲,人都死了,你还问这个干吗?”阿娇只管剔着指甲,对长公主的话豪不在意。
“傻丫头,要是这事被查出来,咱们全要完蛋你知道么!”长公主咬牙说道。
“怕什么?死无对证的事,查谁去?再说,有母后为我……”阿娇看到母亲长公主如此紧张,不由得心里得意,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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