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皇叔,不可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卿非语
东凤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手一撑膝盖硬生生让自己站了起来,额上的汗珠串了线般往下掉。东燕启笑:“你这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改,倔的可以。”说着走过来想伸手扶他一把。
东凤城推开他,斜睥了眼:“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九叔还是走吧!”
“霓笙那丫头有时喜欢钻牛角尖,你这般只会让她更加的恨你,又何必呢?”
“东燕启,我承认我输了,她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他半撑在圆木桌上,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凄凉一笑。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容下过她,可是他不会这样放弃。“可是,即便这样又如何?只要她能留在我身边,恨我也是好的。我不在乎。”
东燕启半眯了眼,薄唇紧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从内心升起一股杀气,可是从小练就的隐忍让他在一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笑着转身:“她不会留在你身边的。因为,她是我的!”
谁也不可以从他身边把她抢走,他等了她那么多年,等着她长大,等着她爱上自己,等着那样一个不需要结局的结局。怎么可能是谁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定论的呢?
东霓笙赶到偏宫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那啼血的呼喊让她的心都颤抖了。
有那么一秒,她站在空旷的院中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个方向,等有了意识才发现自己已经动手杀了人!血,满手满眼都是血,地上躺着的,被一剑钉在木桩上的,一双双眼睛装满了恐惧,似乎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
红漆木门后,那个曾一脸骄傲的男人正被五花大绑,脸色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大白色的**上血迹斑斑,那把实行的刀还被抓在宦官的手上,那么讽刺!
两人之间相隔不到二十步,她却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眼泪就那么没有预兆的掉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绮户恍若未闻,眼睛微微闭着,可是霓笙知道他没有晕过去,绮户怎么可能会晕过去呢?以前在六丑手下那么残酷的修炼中都能咬牙忍过去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晕过去呢?她记得他说过:在你想晕过去的时候,你必须告诉自己这可能会是你永埋地下的一次。
他蠕动嘴唇轻声说了句什么,霓笙蓦地浑身一僵,抱着他的头哇的痛哭了出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东凤城那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他!”
滔天怒火!绝对的滔天怒火!霓笙真的怒了,她可以原谅东凤城的无理取闹,可以原谅他的蛮横,可是却不能原谅他如此的伤害自己重视的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如此的残忍?她把他当亲哥哥,但是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血气上涌,她便入了魔道,嗜血魂珠如一颗发了烫的火球在体内翻滚,周身的气息组成无形的气流刀,刀刀锋利无比,近身必死无疑!
她抱着怀中的绮户一步步走向育德殿,紫衣骑的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风拂看了一眼东霓笙,对着身后的人下了个手刀,顿时暗卫如潮涌朝着育德殿奔去。
这个时候的东霓笙是惹不得的!这个时候的东霓笙是真正的索命者!佛挡杀佛,父挡弑父!
底下的一切,他尽收眼底,白衣浮动,黑发在风中轻扬,那墨玉般的眼眸深不见底,绯红色的薄唇不再勾起,月光下他的脸完美的近乎月神,天生的王者气息让所有人无条件的想臣服!
槿药看着东霓笙远去的背影,心里免不了担忧,和绣弯弯对上一眼,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平时咋呼的绣弯弯此刻也不敢出声了。
“爷,这样做是不是···”槿药还是不忍心,那丫头是真的怒了!以她现在的状况真的有可能杀了东凤城的!这个时候出点事,在九爷的能力范围内虽然不可能有任何的不测,但是也有可能让昭华、南云和蛮夷出现皲裂的局面。
月光柔和的洒下,衬得他的脸部曲线更如天山雪莲般高雅不可攀,美,已经不足以来形容这个男人了!东燕启,有着绝对致命的诱惑!可以轻而易举的勾出人的灵魂!
转眸间,笑无声无息的散播在空气中,透着一股邪魅的气息:“你是想说这样做不好?”
绣弯弯见爷一露出这样的微笑就知道要坏事了,赶忙扯了扯槿药的衣袖。槿药又怎会不知爷的脾气?可是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啊!九爷是最疼霓笙那丫头,东凤城那小子其实也只不过是吓吓那丫头,要真让他把绮户给办了,恐怕也会顾虑一下丫头的感受的!
爷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啊?
正在思量着,耳边传来一声夹着笑意的清冷之音:“她不会杀他的!”
槿药和绣弯弯抬头望去,月光下他笑的依旧清俊美艳,可是眸中却如月光般朦胧见不到任何情绪。
她不会杀他的!因为她不忍心!东凤城即使再残忍,再昏庸,再无用,她东霓笙都不会杀他!她会废了他,会挑了他手筋脚筋,但绝对不会杀他!
自是叹了口气,东燕启敛了衣袖,起身一跃,“去看看吧!要是那丫头把紫衣骑和魔宫的人都杀了,还是会有点麻烦的。”
槿药暗自一挑眉,对上绣弯弯同时投来的目光,魔宫的人也来了?任玉山还真是对嗜血魂珠势在必得啊!也对,东霓笙刚吞下嗜血魂珠不久,融合期还没过,现在不取的话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再者恐怕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雪山的缘故吧!





皇叔,不可以 血战
“这就是你想要的?”她仰着脸问,怀中的男人微闭双眼,那双一直握剑的手此刻正无力的垂在地上,一个衣衫不整,一个满身是血。
东凤城心中诧异,可是她的冷言冷语彻底激怒了他毫无理由的骄傲,唰的从椅子上站起,“在你的心里一个护卫都比我来的重要!”
他气,他怒,他恨,她怎么就不了解他?刚才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他怎么可能让她伤心呢?她这样算什么?兴师问罪?
紫衣骑的人第一时间围在了东凤城的身边,这让东霓笙更加的愤怒,不禁仰头大笑:“东凤城,你的紫衣骑原来是用来对付我的!哈哈哈······”那笑里有比哭还心酸的东西,他情不自禁往她那边走了两步。
风拂撤身一让,拦在他的跟前,冷声警告了声:“皇上,不可。”
“有何不可?她不会杀朕的,你们这是做什么?朕记得跟你们说过绝对不要和她站在敌对方。”他怒极,甩手走下阶梯,身后一阵冷风如剑射来,身体发出原始的沉闷声。
东凤城沉了眉眼,“风拂,你这是想干什么?!”
“皇上,还是听属下一次。”风拂的话还未说完,伴随着强大的气流大殿内的红梁瓦柱顷刻间分崩离析,轰然声如雷灌耳。
尘土飞扬间,一连串清脆如梵音的撞击声渐幻渐近,彷如梦境般,侧耳细听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在一片宣扬着绝对强悍实力面前,那人如入无人之境般徐徐走来,带着一身的神秘,一头银发张扬跋扈,额前的一点赤珠红砂鬼艳魅惑。
东凤城被风拂护在身后,风拂对暗中的人打了个手势,以东凤城为中心的人调整了姿势攻击性全投向了那个神秘的人影,也见他是如何移动的,眨眼间就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但显然他的目标并不是东凤城,踩着废墟,他笑的如狐狸般阴险,走到成了魔的东霓笙身边,盯着那双赤红的眼睛看了半响,调侃道:“还真是漂亮,秦黎那家伙当年可没你这双眼睛好看。”
话音刚落,兜头便是一记刀风,任玉山微微偏了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颇有点不满:“你这丫头还真是一点礼貌都不懂,才多久没见面啊?就这般对你的救命恩人的?”说着手脚迅速准确无误的点上她的穴道。
“魔宫教主前来,本王有失远迎!”
砰,以点改掌,半空改道两掌实打实的碰了个正着,两人均是上层武学,内功深厚精纯,收放自如。这一掌,两人心中都有数,只是个见面礼而已,所以并没有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打算。
两道白影以肉眼能看的见的速度分开,站定,一个笑的淡雅悠然,一个笑的不怀好意。
东燕启很自然的走到东霓笙身边,伸手挽住她的腰轻轻往自己身边一带,“不知任教主不请自来,有何事?”
“本教主,好像忘了拿东西。”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灼灼望着东燕启怀中的人,那一张根本看不出年龄的脸,沁透着一股无言名状的邪肆。
东燕启本能的紧搂了怀中的人,槿药和绣弯弯也在这时赶了过来,院中不断传来打斗声,锦花宫、扶秀宫和魔宫的人碰了个正着,魔宫此次带来的人皆是长老级别的,换句话说就是成了精的人,虽然年纪一大把,但是身子骨壮的跟头牛似的,这内功也皆属上层。槿药和绣弯弯一时抽不开身,眼见屋中的局面也白热化,又来了个程咬金。
绣弯弯一见来人,气的扔了剑一拍脑门,仰头大呼悲惨:“老天啊,你老就不能行行好给个方便?”
槿药浑身戒备,空气中涌动的花香越发浓郁起来,“还真是机不逢时,没想到你会杀个回马枪。”
雪涯长袖一挥,光剑出鞘,话语冷峭依旧:“不拿下她,我誓不为人!”
魔宫的人已经够难缠的了,现在又来个雪涯,槿药和绣弯弯顿时头疼,他们七大暗卫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但那也只是七卫加在一起的情况下啊,魔宫几十年没真正现世,这雪山也是被排除在外的,如今要来一起来了,七卫也没能全聚在一起!
绣弯弯这么笨的人也预料到了后果,看他一脸委屈,那副老天亏待了他的表情任谁都无法想象这个小屁孩会是杀人如麻的鬼童。
东凤城这边倒还好,有风拂护着,再者两边的人都不是冲着昭华凤皇来的。被点了穴道的东凤城只能被迫在一边看着两边的人马拉开激烈的血战。
东霓笙是入了魔,可头脑还清醒着,只是身体不能动,体内那股强大的内力横冲直撞,似找不到一个出口。感觉到怀中的人有了异样,东燕启一边和任玉山进行着内力的较量,一边不动声色为她输入内力。
他的内力结合了天地阴阳两合,精纯中带点杂,却是缕缕分明,一接触东霓笙的八脉他就知道她需要什么样的内力,现在的霓笙只需要一点点的源头便能找到灵泉,喷涌而出的绝对会是气势磅礴的大海。
“哼,七卫也不过如此。”冷冷一哼,雪剑凌厉上挑,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横刺两人的腿部。
雪山派的剑法独霸天下当之无愧!
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绣弯弯绝对会拍手喝彩,只不过现在的对象可是自己。可是他是谁?他是绣弯弯,许久未逢高手的兴奋彻底让他忘记了此刻是在一场以命相博的战争中。
前天这人来只知跟九爷对上了一阵,而且还是和九爷过了几招的人,这不禁让他这毛头小子有点激动,“不错啊!雪山的剑法,本少爷今天倒要试试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人快!”
槿药见绣弯弯两眼放光,一副蠢蠢欲动的状态,走上去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都什么时候了,别玩的太过火。”他知道绣弯弯很少认真,或者说在七卫这么多年他和其他几人都没有看到过真正认真的绣弯弯,唯一的一次还是和九爷,但是却没人见过。
绣弯弯,传说中的速度之神!把速度练到极致的人,可以短时间内让你致命的人!手中的武器从未有人见过,曾在边上旁观的七卫也对此点评头论足过,得出的结论却是这臭小子根本就没有武器!
可是一个没有登上武学高峰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武器呢?东霓笙不信!七卫自是也不信的!可是没人见过他的武器!
雪涯一向冷酷的脸也难得认真起来,这小子浑身上下都围绕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似正似邪,又似邪到没边的那种。总之是说不出来的奇怪!
手中的雪剑因感受到强悍的压力发出了龙吟般的啸声,同一时间对面的人以闪电般的速度向他冲了过来。快!简直是太快了!快到与空气合成了一体!
站在一边的槿药也瞠目结舌的看着消失在周围的绣弯弯,这就是他的速度?




皇叔,不可以 鬼童之速
绣弯弯的速度是快,可是雪涯也不是吃素的,一开始这样的速度的确让他吃了一惊,不过在雪剑手下还从来没有人能躲得过,剑已经不是单单的一把剑,而变成了一种本能的保护。
铿锵一声,只见剑上横绕上了一根极细的精钢铁丝,几乎到达了削剑如泥的地步,雪涯手中的剑十几年来没有谁的武器能在一秒钟的时间内令其有裂痕!
极细小的裂痕!却逃不过雪涯的眼睛,冷冷一哼,手下连连出掌,用的都是十层十的功力。
绣弯弯人小,心不小,在成败上一直有着很强烈的执着,今日他是非要比出个输赢出来不可,见雪涯认真了,心底的兴奋也随之扩展了:“小看我绣弯弯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弯弯的眉眼,清秀的小脸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杀人如魔的杀手。他的武器也第一次暴露了出来,槿药虽在七卫这么长时间也是第一次知道绣弯弯的武器是一根极细极细的铅丝,细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铅丝。
雪涯也不跟他多说废话,今日,东霓笙他是势在必得!
雪剑一扬身形如电般朝他闪了过去,绣弯弯眉一挑,嘴角轻轻勾起。好,今日,他就让他看看他的鬼童之名是如何取得的!
而,里屋的情况又是另一番,东凤城已经完全被风拂带到了安全地带。
内力交锋的最高境界那是很恐怖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站在顶峰的高手,那情况更是空前绝无。
任玉山属邪,内功心法完全是魔道之最;东燕启属中,他是唯一一个把正和邪融合的恰到好处的人,亦是唯一一个此等内功发挥到极致的人。
“我终于相信那个传言了。”任玉山邪肆一笑。
东燕启挑眉一笑,不置可否,舒雅中带着高不可攀的高贵,仿佛对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对手,这是对对手绝对的轻视,而对方还是一介魔皇!
眉眼一转,任玉山把目光投向东燕启怀中的人,“九王爷还真是个痴情之人啊,若不是了解了些事我还真不敢相信王爷做了这么多事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天下,对你而言,真的不重要?”
绝代风华的脸,牵扯淡淡一丝笑意,低了眉眼,揉了些许柔情,“重要,亦不重要。只是不是我想要的。”他想要的,怎会是那天下?天下怎会及她一半重要?
不管她现在听不听的到,他都要说,这次后他会明明白白的把她圈在自己的身边,什么都不管,不去争夺,不去计较,只要她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要复国,他把天下奉上!她要云游四海,他把山河铺卷!她要的,他都可以给。
任玉山闻言有了一瞬间的动容,气息一乱,全方位的守御出现了裂痕,东燕启眸中含笑,出手如电,一掌挥去差点压制住了他的命脉。
幸好任玉山反应快,否则那一掌铁定要了他半条命。稳住心神,任玉山笑的颇有点讽刺,“好你个东燕启,真是得处处提防着你才行。你这个太攻心计了,这点空子都能被你钻。我看这丫头这辈子都斗不过你,一个处处算计的人,你给的起这份承诺?!”
任玉山是气愤的,这话似乎是在要一个答案,一个给自己安心的答案,或者是要一个证明!证明当年的自己是没有错的,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在爱面前谁会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呢?他爱晚烟,只是这爱始终没有多过他对权力的追求!




皇叔,不可以 雪山之囚(上)【更新完毕】
混乱中有一个人始终都保持着沉默,双眼微闭,身体上的痛苦早就过去,侧耳听着屋内发生的情况,知道她在他手中并不会发生什么状况也就任由自己斜靠在墙上,似乎在等待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等。
但是东燕启是什么人,一个随时都掌控全局的人,一个不容许有半点疏漏的人,一个精于算计的男人。这个局是他设的,他当然知道该如何收尾。
任玉山与他交手虽不能说全胜,但是也不会在一时半会被压制住。他把东霓笙交到绮户手上,“别让笙儿太担心,你这个状况还怎么做好一个护卫?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
斜靠在墙上的人唰的睁开眼,正好撞见那双古墨如玉的眼眸,深不见底,却有种窥探人心的能力。
只见他微微一笑,“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请保护她。”他说的郑重其事,话语里的人谨慎认真绮户岂会听不出来。
今日绝对不能失手!否则他和他都将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说话间任玉山早已重拾战力重新攻了过来,这一次再也不是凭着玩玩的心态,绝对是毁灭性的力量!那种得不到誓不罢休的坚决,还有一种裹着莫名其妙的愤怒。强大到极致的力量便能把摧毁性提升到破坏力。
轰轰声不断,整个大殿几乎埋在了一片废墟中,几方人马立刻暴露在了外面,这下可好,那些个成了精的老魔头看见绮户怀中的人个个跟个狼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绮户。
东燕启早就料到那些人的反应,提前一步利用内力助绮户跑出了危险范围几十丈,任玉山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甩掉,当下一个眼色,暗中早就布置好的暗线在同一时间飞射而去。
绣弯弯和雪涯正斗得如火如荼,静观其变的槿药不用东燕启指示就展开了追击。在这一场追逐战中,显然要看的就是绮户的能力了,身体上的伤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面对实力如此强悍的对手,即便是绮户也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的。
然,黑夜中,那一双眼睛就这么睁开了!
血之瞳!熔炼了世间罪恶的灵魂,似要把一切得罪它的人都斩杀殆尽!
没有了以往清水般的透净,没了那灵慧的狡黠,没了那恶作剧后得逞的笑意,有的只是冷酷,对敌人绝对的冷情!
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甚至倒下的人根本就来不及感受到死亡的绝望,身体的痛苦几乎还没蔓延上来,瞳孔剧张,气息便断。
绮户怀中一空,脚步有点凌乱的停下,看着前面的人,心里浮起的不是陌生,而是丝丝疼惜。
她在蜕变!以世人想象不到的方式绝望激烈的蜕变!所有人都在争,争着她体内的嗜血魂珠,如今嗜血魂珠一毁,只要得到她便能得到绝对的力量。
可是谁有想过她呢?他认识的东霓笙是自由的,她肯定不喜欢这种被争夺来真多去的感觉,或许是厌恶的吧!所有她放任自己加速了嗜血魂珠的融合期,那样她才能把那些人踩在脚底下。
东燕启是懂她的,所以他帮她,所以才把她交给他绮户,并不是相信他绮户有多大的能耐护她,而是相信即便她真的成了魔,他绮户也不会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厌恶和恐惧。
不由有点想笑,嘴角上扬却僵硬的再也扯不出任何弧度,他终是任何人都超越不了的,在这一刻绮户觉得若是还有人说燕王要江山而不要美人的话,他会是第一个用剑指着对方的人。
她手上沾着的血不断的滴落,一颗尚在跳动的心脏,被她死死的拽在手中,那是她从刚才那个不听话的人身上摘下来的。
是的,摘下来的。那么轻松,手指尖锐的比刀锋还要凌厉,只要那么轻轻一划,人体就能像花苞一样开放,心脏便是那鲜艳欲滴的花蕊。
而,她是那摘花之人!
身后本跟上来的一帮人此刻见到这个情形,脚步顿时停滞不前了,一双双眼睛透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恐惧,双腿都止不住的颤抖,有的胆小的人早已吓得尿裤子了。
“鬼啊!!!”
“鬼啊!!!救命啊!!!”
“妖女现世了!妖女现世了!”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巨吼声响彻在了昭华皇宫上方,传出数里,听者都不免为之胆寒。
宫门外的大街上一辆装饰极为华丽的马车正以飞快的速度驰骋在道上,马车夫是一位中年男子,长的孔武有力,手中的马鞭甩的又稳又狠,对皇宫内跌宕起伏的叫喊声充耳不闻,径直专心的赶着马车。
“你们让我回去!听到没有?本宫要回去!”马车内,夹着哭腔的女声,不难听出发声之人此时此刻的愤怒和绝望。
哗的帘幕被掀开,从里面钻出的女子蓝纱轻罩脸颊,一双能说话的眼睛正喷涌着无以言表的怒火,“方子明,你聋了吗?本宫要回去!”
被称作方子明的男子,沉默数秒,沉声道:“属下没聋,亦没瞎。只是属下只听从鞠大人的话,一路护送公主回国。”
琉璃莹气的双目圆睁,心口泛酸,眼睛内涌出一片潮湿,声音都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好,你只听鞠大人的话,那你的鞠大人现在正被囚在那宫内,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本宫是被送来和亲的,你们这样草草把我送回去就能给我父皇一个交代?”
“这不是属下考虑的范围。”冰冷的再也不能冰冷的声音如一串魔音灌入她的心底,冷的四肢冰凉透骨。
她早该知道方家的人是没有忠仆之心的,即便世代为将,也只是在履行一种职责,他们从来不会考虑主上的安危与否,只会在乎主上给的命令是否已经完成。




皇叔,不可以 雪山之囚(中)
跪坐在马车内的洛夜沉默了会,把琉璃莹拉了进来,沉声安慰:“公主,不用担心鞠大人。鞠大人是咱南云国的第一智子,你要相信他。”
琉璃莹勾唇冷冷一笑:“相信?你们这是什么相信?是,他是聪明,可是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甚至自己的身体好不好他自己都不知道,你让他怎么去跟那些人争?”
1...3536373839...5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