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枭雄

黑骨笑笑,没有应声。
江湖上如果各个都精明过人,那就有的捞,就是因为有人食脑有人蠢,这些蠢人就是用来给食脑的江湖人踩着上位的。
陈豪等人行礼领过吉仪,陈东也趁机跟着走了过来,对霍东峻问道：
“喂,峻哥,新记点会真的来上香？是不是搞鬼？”
霍东峻看看旁边的黑星,黑星点点头：“说吧,早晚他都要开堂口,这种事迟早要明的。”
得到黑星的许可,霍东峻才对陈东说道：“新记今日来表示接受谈和的,我送了新记福升联五块地盘,外加五百万收买福升联各个大佬头马的现金,十哥表示同意,这说明我诚意已经送到,既然睇见我诚意,新记当然有所表示,你总不能要求新记十哥出面跟我说这件事一笔勾销,斧头俊那种脾气,斩死他他也讲不出和解的话,更何况他是五虎,点会那么容易露面,所以就是神打荣喽,神打荣今天来上柱香,即是代表十哥受了长乐的好处和诚意,葬礼上神打荣这柱香就是新记的回应和表示。”
陈东点点头说道：“你若是不开口,我仲以为新记会准备灵车上路时搞事,差点安排兄弟出去抄家伙。”
“文府治丧东安社二十七人行礼”
“挑”陈东低骂一声,扶着已经麻木的后腰,朝着灵位旁边急忙跑去。
“飞鹰来了？”黑星没有起身,而是对霍东峻轻声问道。
霍东峻轻轻颔：“是,他从九龙城带了四十几人出来借兵,现在只剩连他在内的二十七人能站着,其中十几个还有伤在身。”
“也算是靠命搏出头。”黑星眼皮低垂,轻轻捻动着佛珠说了一句。
灵堂门口处,飞鹰穿着一件笔挺西装,虽然身上衣服得体,可是仍然遮不住那张挂着伤疤的脸上的桀骜,身后二十七个穿着白衬衫的小弟,有几个手臂或者后背还都缠着纱布,可是一个个都如同飞鹰一样,眼神凌厉,神情彪悍。
在场的江湖人对飞鹰都很服气,比之前的左手要服气的多,当初飞仔峻两千万借兵,四支人马,金刚五百人,明王更是霸气的出了联英社湾仔堂口的六百兄弟,同新合的大千一百多人,只有东安社九龙城寨里出来的飞鹰人数最少,可是风光场面却是四支人马中最多的,带四十几名兄弟杀进湾仔火牛的堂口,四十几人于翻火牛头马比利和七八十名福升联的小弟,港岛一号线入口,飞鹰单挑福升联油麻地扎ft史姑娘,又一战轰动,最后,昨晚都传出飞鹰手里举着菠萝贴在了斑豹的脸上准备松手,吓的斑豹和福升联小弟尿湿裤子。
“油麻地的场,以后交给他睇？”黑星第一次见到飞鹰,飞鹰行礼之后过来观礼席,叫了一声峻哥,看到霍东峻望向黑星,又叫了一声星叔。
黑星朝飞鹰点点头,对霍东峻问道。
霍东峻知道黑星这是帮自己拉一下飞鹰的好印象,所以望着飞鹰说道：
“是,油麻地刚刚拿下,一定够乱,飞鹰有胆色,一定能撑得住,等老顶你开口,山堂大开,油麻地就正式交给他。”
飞鹰没有开口,而是沉稳的坐去了远处,黑星等飞鹰坐下才开口说道：
“他野心不够大,一块油麻地就足够,十足打仔。”
黑星嘴里的十足打仔不是外面赞人够打或者贬人无脑的意思,黑星嘴里的十足打仔,就是说飞鹰只是和阿武一样,忠心,够狠,够打,有脑,一个堂口大佬的身份完全有问题,只是再想上一步,就有的希望。
“文府治丧,中环长乐社一人行礼”
“耀辉来了。”陈豪坐在霍东峻后面的座位上,听到唱礼官的声音,站起身说道。
霍东峻也起身,外面的耀辉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身体比之前稍显瘦削,一步步沉稳走进来。
等耀辉也见过了黑星,霍东峻才坐下对黑星说道：“阿公,耀辉是不是给他个大底身份？”
黑星望向霍东峻笑了笑：“观塘,旺角,中环,油麻地,你现在四处地盘,堂口不是那么容易开的,你是钟意开油尖旺堂口,还是旺角堂口,油麻地堂口？”
霍东峻最初想的就是油尖旺只开一个堂口,陈东话事,可是现在听来,老顶的意思却是要在油尖旺开两个堂口？
“旺角是左手,如果开堂口,左手就不够格再睇旺角,换上陈东,无论是左手,还是陈东,都会有想法的。”霍东峻没能理解黑星话里的意思,开口说道。
“你真的要把地盘让出来？旺角和油麻地,一年愠水过千万很轻松,虽然油水地又是风云地,打打杀杀免不得,这是你把你的几个细佬都排开,一副不准人伸手的表情,是不是会让人觉得你不够胆？”黑星没有说左手还是陈东,而是表示自己能明白霍东峻把旺角和油麻地让出来的心思。
“够不够胆,不是我话的,如果有人想找麻烦,那就试试,我就送他下去见那些人,让他问清楚,飞仔峻够不够胆。”霍东峻笑了笑,对黑星说道：“你觉得我摆陈东出来做炮台,是坑他,怕他对我不满,只是阿公,陈东若是不够格,我又点会推他出来,油尖旺只开一个堂口,比连开两个堂口更巴闭,因为油尖旺,旺角和油麻地我们已经打出地盘,就剩下一个尖东,两个堂口会让人满足,可是一个堂口就能时刻提醒这班人,尖东长乐还未够格在里面插枝旗呀。”





重生之大枭雄 第六章 葬礼（下）（不动盟主加更）
“左手和飞鹰都该算是你的人,可是如果只开油尖旺一个堂口,陈东话事,你的人在他手下愠水？虽然他们两个未拜你,可是是因为你这件事做的够威才肯跟你,你推他们出去,不说他们不理解,就算是外面的江湖人,都会笑你虾头,打下福升联,除了一个中环,其他地盘都交给了长乐,就算是忠心也不会是这样表的。”
黑星捻着佛珠慢悠悠的说道。
霍东峻总觉得黑星老家伙知道的想法,可是偏偏要当着自己说出来,就是逼自己无法真正的甩脱长乐的事务。
总不能霍东峻就直接跟黑星开口说,阿公,你不如让我做二路元帅,挂个闲职,我观塘给陈豪,中环给耀辉,其他地盘只要能让我观塘堂口的人进去愠水就得,社团需要钱我有钱就一定帮,社团出事就最好忘记我存在,不要妨碍我做正行,我做正行愠水快过捞偏门。
霍东峻觉得自己要真是这么对黑星说出口,黑星就算再看得起自己也会吐自己一脸口水,吃相实在太难看,摆明就是捞钱是自己的,出事就准备扛长乐招牌。
可是现在黑星话问出口,霍东峻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左手和飞鹰是要跟我,可是我对他们不薄啦,两块油水地,虽然这两块地盘是陈东的堂口,可是现在陈东手下无人,可以先算是借我兄弟过去帮手,这样就有江湖笑,等阿公你这次出面开山堂,陈东收了足够巴闭的小弟过档,想要给小弟机会出头,我就让左手和飞鹰回观塘,地盘我给陈东,人还是我的,最多半年,如果左手和飞鹰真的能在这两块地盘站稳,就算陈东想留他们,我都要让他们返观塘,有事给他们做。”
看到黑星不置可否,霍东峻继续说道：
“如果油麻地只开一个堂口,旺角再开一个堂口,人家会笑长乐穷命,有了地盘就开堂口炫耀,不如只开一个油尖旺。”
“你话字头去尖东插枝旗,是不是真的？那里清一色呀,你就算搞掂斧头俊,新记也不会让你一个长乐仔进场。”黑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之前霍东峻说的去尖东插旗的问题。
“插枝旗而已,不是插旗,插旗是扯掉对方旗号扫平对方堂口,插枝旗进去,即是我长乐自己不用抢其他字头地盘,开发出的新场,在尖东站住脚跟。”霍东峻看看灵堂的通道上,此时两位司仪已经频频看手表,准备开始安排人念悼词。
“你是不是有了愠水的新门路？”黑星捻着佛珠的手指停下,侧过脸望向霍东峻：“有门路要多关照社团的其他兄弟,社团做大,能撑你就更大,只想自己有门路愠水去不让社团兄弟沾手,我想你有脑的,不用我将啦。”
霍东峻叹口气,和黑星对话太困难,老家伙只要自己稍稍多说一些东西,他就能发现蛛丝马迹,然后找出答案,最重要的是,原来同黑星关系冷时,黑星看出来却从不开口,现在霍东峻答应对长乐有始有终之后,黑星发现霍东峻藏着的想法,会马上说出来。
“有门路,我一定第一时间关照字头的兄弟,放心啦阿公,司仪叫你上去念悼文呀”霍东峻被黑星问的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刚好看到司仪朝这边走来,对黑星说道。
黑星站起身,蛋挞文是长乐社七星之一,他是长乐社坐馆,蛋挞文的主祭悼文除了他,其他人都有资格,所以司仪过来请黑星,黑星只能起身跟着司仪登上了前方的礼台。
看到黑星离开,霍东峻才松口气,自己若是真要进尖东插枝旗,把飞鹰和左手留在身边才是给自己找麻烦。
等蛋挞文被灵车拉走去火化,整个葬礼结束时已经下午三点钟,说起来,自从同福升联杨勇这几日开战之后,为了避免麻烦,霍东峻都未去过杂志社,而且这几天梁家荣也未打电话过来,杂志社的运转应该还算良好。
自从离开学校,霍东峻就没了日期的概念,如果不是今天关绣媚说不用上学是周日,霍东峻都想不起今天周几,想想明天就是新一期的《男人周刊》上架,霍东峻摘掉西装上的白花,把吉仪里的一块钱硬币扔给士巴拿叮嘱道：
“送人也好,花掉也好,不要留在身上,而且不能扔掉。”
吉仪里的这一枚硬币有规矩,葬礼结束一定要花掉或者送人,不然装在身上会有为家人和自己带来霉运,而扔掉的话,则是扔掉自己的财富,但是霉气还是会跟着自己。
士巴拿拿起两枚硬币跑进了不远的电话亭,把两枚电话扔进投币口,听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就笑着跑回来。
“这么快？国际长途？”霍东峻奇怪的看看士巴拿,公用电话亭投五毛的硬币就能讲三分钟,士巴拿扔两块进去,居然这么快就返来。
“我死党聪仔上次把一本《男人周刊》忘在我家,上面登了个小电话的广告,所以我就记得,刚刚拨通那个号码,想听听那边到底会讲乜鬼,结果一个女人在电话那边哎呦喂呀哎呦喂呀的发春,真是无聊。”士巴拿帮霍东峻拉开车门说道。
霍东峻哑然,《男人周刊》大卖,现在广告费一期都有二十几万,小新现在整天都抓狂,为开辟新的广告位努力,广告并不是说随意加页就得,现在没有其他咸湿杂志竞争,多加几页广告还可以,但是这个口子一开,就会停不住,所以小新现在把杂志开出了六页广告就已经感觉是极限,六页广告,就已经是全港杂志广告卖的最好的。
而《男人周刊》的杂志广告,除了那些名贵人参坊,成人保健之类,新多了一个广告,就是刚刚士巴拿去打的咸湿声讯电话,也就是最早的成人信息台,这个信息台是在第三期才登的广告,据说当期,这个电话就被打爆,虽然那些香港咸湿佬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乜鬼门道,但是在睇杂志的时候,盯着杂志上面的女模特,听着电话里士巴拿形容的哎呦喂呀哎呦喂呀的叫声,想来很有感觉。
第三期时,只是挤在一小块版面上,但是不等第三期卖完,这个叫做“世昌声讯”的公司一口气买下一整版,开出八个专栏,全都是什么“x爱补习社”“x爱肉淫室”“今晚想偷食”这种标题的专栏广告,而且专门请了广告公司设计了八组不同的广告,比如补习社,底图上就真的请了一位人体模特穿上教师制服,半隐半露,表情暧昧,然后下面就是大大的电话数字,再配上“扑哩,磨鸠,吹箫科科一百分”这种极具挑逗性的文字,至于价格则请小新缩放到最小,老花眼根本就找不见,除非能抵住诱惑,细心找才能在不起眼的小角落发现声讯收费每三十秒一元的字样。
本来是有人会打这么贵的声讯电话的,但是咸湿佬在睇《男人周刊》时,看到兴奋时,大脑会完全放弃思考的能力,随着冲动就忍不住掏钱打电话,边听电话边睇杂志,自己爽过之后,又会因为电话费昂贵痛骂声讯台,但是下次睇时,又忍不住想增加些幻想。
“你若是钟意听这种电话,不如让杂志社的小新帮你朝声讯公司要个测试号码,听说打那个测试号码是不用付信息费的,那个声讯公司的业务为了拿个好的广告位,特意贿赂小新的,被小新贴在办公室里共享。”霍东峻坐好之后,对正扣安全带的士巴拿笑道。
“只是想着两枚硬币要花掉而已,真是搞不懂,听女人在那边发春有什么大惊小怪,想出火去马栏的嘛。”士巴拿发动宾利,小心的驶出停车场说道。
“去杂志社,几天没去,我这个社长真是不够称职。”霍东峻对士巴拿说道：“你出火当然是去马栏,可是有些咸湿佬,口袋里有钱,又想找些寻欢的乐子,花个三五块听女人在电话那边交给他听,帮他助兴,已经很不错啦,就像原来的荔园,大家去睇科学美人,一块钱一张票,场场爆满,虾酱味能把外面骑木马玩耍的小朋友熏死,难道那些睇科学美人的咸湿佬不想去马栏？当然不是啦,只是口袋里有钱而已。”
这次长乐开山堂,不是单一的某个堂口来开,虽然霍东峻自己开观塘堂口收人也可以,不过这次长乐这么威风,当然黑星出面大开长乐山门才更有面子,何况黑星已经四十几岁,真的收几百上千名细佬会被人笑,黑星收也只会收几个够格的人,至于其他拜门的烂仔,还是要拜在霍东峻或者陈东等人的门下。
这种拜门很难预料人数,也许就几百人拜门,也许有上千人,但是无论几百人也好,上千人也好,都已经可以算是长乐近几年来最大的一次盛事。




重生之大枭雄 第七章 黎孜
霍东峻和士巴拿赶到杂志社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钟,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下班时间,当然,在杂志社,五点钟下班只属于童宝玲拥有的特权,像太山,小新,黎恩,梁家荣以及整日躲在暗房里的摄影伟,五点钟下班根本与他们无关。
不过霍东峻并没有因为他们不按时下班就认为他们加班是自愿的,这个世界上,除非自己当老板,不然哪一个员工对加班都不会真正的自愿,杂志社这班人之所以从创刊开始到现在,每天都搏命,完全是在靠一股气支撑,那就是这本杂志的销量一路长虹,横扫全港,现在也许还再为这个目标不在乎身体,时间的付出而努力,但是将来就未必还能这样。
所以加班的薪水霍东峻从来未拖欠过,而且让梁家荣晚上给赶稿和分版的太山和小新提供宵夜和凉茶,还有最重要的咖啡和香烟。
看到霍东峻从杂志社外进来,正在办公室里设计分版的小新兴奋的叫道：“峻少？今日得闲？”
霍东峻看看这间办公室,梁家荣的位置已经不见,整张办公桌和后面的书架都被搬空,霍东峻指了指此时空出来摆放了一盆绿色植物的空位,对小新问道：“梁sir呢？”
小新放下手里的笔说道：“梁sir前两日就搬去旁边的仓房,广告商上门,总编和我们坐在一起办公,已经被笑了几次,所以这次梁sir下定决心,把那间小仓房改成了总编办公室,方便广告商单独和他谈合同。”
“今天周末,这么闲？只有你在忙？”霍东峻没有急着去见梁家荣,拉了太山的座位坐下,把手里的红万扔给小新问道。
小新抓了抓头,点燃霍东峻扔过来的香烟说道：“今天周末,当然忙,恩哥去印刷厂还未返来,梁sir电话不断,都是问能不能开出广告位登广告的老板,只有太山最闲,现在这家伙应该已经到了钵兰街,约了几个他嘴里的文人一起去怜香惜玉,顺便交流新故事。”
“版面应该早就做好,你现在还在搞乜鬼呀？不如我请你,你也去钵兰街开心一下,黑眼圈比熊猫还重。”看到小新那双眼睛的黑眼圈和眼袋,霍东峻就知道这位梁家荣带来的嫡系这两日应该就有休息过。
小新听到霍东峻这句话,呵呵笑了两声,骂道：“这群广告主真是反复无常,突然变卦,宁愿加钱也要登大一点,摆明我难做,所以才搞成这个鬼样,他们动动嘴,以为就能在杂志上轻松登出来,根本不懂广告位和版面是乜鬼。
霍东峻点点头,这种事自己说反对,好像有些太虚伪,毕竟广告主加版面等于给杂志社送钱,可是如果说自己不反对,对面这个分版和广告位专员一双熊猫眼,霍东峻又看不下去,毕竟这种临时加版面的事,考验的就是广告分版的能力,要知道,现在才84年,所有的分版不是依靠电脑,而是纯粹的人工来搞掂。
“不如我同梁sir讲,再招一名分版进来,免得你太累,分版这种事其实最少也要两人的嘛。”霍东峻开口说道
小新愣了一下,笑笑去没开口,霍东峻马上明白了小新的心思,这位二十几岁的付新杰在《明报》时,只是一个普通分版员,但是现在在《男人周刊》,却已经是不可或缺的支柱,现在霍东峻说要招人,他的地位就会明显出现滑落,重要性不再如只有他一人的时候。
“安啦,怕我招人之后你就不被重用？你那双熊猫眼就是最好的证据嘛,你这么卖力,招人啦,招来人之后,你就是分版主任。”霍东峻摩挲着eippo站起身：“你为这本杂志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不用担心杂志上轨道我就开始掺海砂（安插不稳定的人手）,我不会那么蠢的嘛,我去看看梁sir晚上请你们一起食饭,记得打电话给太山和摄影伟,让他们记得过来。”
说完,霍东峻推开办公室的门,朝着仓房走去,小新兴奋的握了一下拳头,分版主任,虽然杂志社里就算自己是分版主任才一名手下,而且这段时间自己整天累成死狗,可是这才短短时间内,自己已经算是在报刊界年少成名,外面那些分版的同行称自己黑面新,因为整个香港,只有自己这本《男人周刊》可以因为广告位不足,对来送钱上门的广告主说no,那些广告主对自己一个小小分版都要笑脸相待,让自己帮忙照顾一下版面,这在之前的《明报》根本就无法想象。
霍东峻没去琢磨小新的内心纠结,对霍东峻来说,小新已经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六页广告,卖出二三十万,虽然说梁家荣是负责签广告合同,但是小新如果不能合理的分版,开辟新广告位,广告费不会有这么高。
还没到仓房,就已经听到里面有女人笑声,刚想伸手推门的霍东峻转而改成了敲门,毕竟梁家荣现在是杂志社对外的总编,如果有客人,自己推门而入,会让他面上不好看。
“请进。”
听到敲门声,里面的笑声停下,梁家荣的声音响了起来。
霍东峻推开门,梁家荣坐在远处正对门口的办公桌后,抬起头,和霍东峻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峻少？”梁家荣有些错愕的起身：“今日点会有时间？坐。”
霍东峻笑笑,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除了梁家荣,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和一名三十几岁的女人坐在旁边的皮质沙发上,童宝玲帮两个小女孩端来了一份水果。
“有客人？有事,只是想几日不见,请你和黎恩,太山,小新,摄影伟几个人一起食饭,看你有约那就算啦？”霍东峻迈步进了房间,坐到了另一侧和女人相对的木椅上。
“不是客人,这位阿娴是黎恩的老婆,我们很熟啦,今天周末,阿恩的女儿不用读书,本来约好傍晚带女儿去看儿童戏,所以提前出来等阿恩。”梁家荣对霍东峻介绍女人的身份。
说完又对叫阿娴的女人介绍：“这位就是我们杂志的社长,霍东峻霍生,不过我们更钟意叫他峻少,学李志一的嘛”
曾淑娴朝霍东峻笑笑：“谢谢峻少关照阿恩。”
“不用客气,阿嫂。”霍东峻摸了摸鼻子,感觉被三十几岁的女人道谢关照人,感觉怪怪的,所以望向两个曾淑娴身侧的孩子：“黎恩的大女儿居然这么大？”
霍东峻眼睛望向左侧一直安静的十三四岁的女孩,穿着一身普通的运动装,长发散垂,相貌很标志,只是两道眉毛略重,英气多了几分,觉得整张脸不够柔美。
另一个小男孩就只有五六岁,生的白白胖胖,大眼睛喜人,正抓着童宝玲递过去的一颗苹果,脸上挂着笑。
曾淑娴还没说话,梁家荣已经笑道：“搞错,小的那个是黎恩的仔,今年五岁,叫黎踪,大的是黎恩哥哥的女儿,我也是第一次见,阿娴未介绍过,不然黎恩如果有这么大的女儿,我会不知？”
“gigi,同霍先生问好啊？”曾淑娴朝身边的女孩轻声说道。
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朝霍东峻甜甜一笑：“霍先生好。”
看看自己只懂啃苹果的儿子似乎完全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吃上面,曾淑娴歉意的朝霍东峻说道：“这是我和阿恩的侄女,叫黎孜,英文名叫gigi,是阿恩帮她取的,今天我们要去看的儿童剧,她也有演出的,只是她父母太忙,所以让我们去现场给她加油。”
黎孜？
这个此时还安安静静,眉眼略重的女孩就是未来白粉马的儿媳妇？
霍东峻有些愕然,香港果然是真的很小,自己从未想过黎恩,居然还是未来大明星的叔叔？
对黎孜霍东峻有印象,甚至比关绣媚的印象要深刻,第一,当年看盗版盘时,这位黎孜是《古惑仔》系列的女主角来的,第二,这位大明星嫁入了现在东方报业的少主,外界褒贬不一,认为黎孜有辱黎氏门风者有之,认为黎孜被马少主感动嫁人者有之。
当年看到这个消息,霍东峻还特意看了看黎孜的家庭出身,发现说黎孜有辱黎氏门风确实也不算过分,黎家在前两代,都是中国著名电影人和官员,结果到了黎孜这一代,居然跌破众人眼镜嫁入了白粉起家的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