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敛眉她将东西放回玉盒道:“对了,你要办的事可曾办完了?”
容狄点头淡笑:“差不多了,君惊澜很快就会赶回北越。还有胭脂血泪已有消息,本郡已派人去拿,你想知道的那人的身份,本郡也很快会告诉你。所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你有了胭脂血泪的消息?为什么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洛无忧从男人怀中退出来,有些讶然看着男人:“那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很难拿到?你是不是要离开都城?”
“到底是什么等拿回来你不就知道了?”
容狄抚着少女的发丝轻笑道:“这段时日你身子不好,若是告诉你的话你还能坐得住么?本郡何曾骗过你?况且本郡手下有那么多人,自然不用亲自去。无忧,你现在已然成亲,是本郡的女人,本郡不想瞒你任何事,可也不希望你凡事都逞强,那样会让你的男人觉得他很没用的。”
“你应该相信本郡,既说了把自己交给本郡保护,便不要再事事劳心。如果真是那样,本郡会考虑让你天天下不来床,那样你就不用再有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那好,你得答应我,拿到东西第一时间告诉我。”洛无忧脸颊通红,脸上却是难掩喜色,诚如他所说他不曾骗过她,他说有了消息便是一定有了消息。她也说过将自己给他保护。
那亦是她的承诺,自是要守信的。
……
这段时日的王府很平静,墨梦月在那第三天便随着君惊澜回了北越,安儿仍旧天天泡在明月楼里,研习着各种机关阵法。
君倾城的尸体在失踪了大半个月后被人发现在秦都大街,不过却是一尸体两命,死状极其凄惨,人找到且已死,南宫景修自然也被放了出来。不知为何,皇帝却是并未收回战王手中那十五万兵权。
不过,战王失了圣宠,那是尽皆所知的事实。
至于洛灵儿与傅皇后那边也未曾有动作,想来洛灵儿也早已知晓他们的人已全数被歼,此时还在等机会吧?不管是洛灵儿还是傅皇后,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洛灵儿此时再有异动,无异于做垂死挣扎。可似乎她却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倒是让无忧不解。
就不知晓,她们到底会准备如何对付她了。但显然,都不会简单就是了,尤其还有那位傅皇后参与其中。
总之,都城中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洛府之中也格外的平静,因着洛老夫人当日的昏迷,顾若兰未能离开洛府,不过却过起了当初深锁闺阁一般的日子,左右安儿一直呆在王府她更加放心。
洛无忧在此期间也回去了一趟洛府,找顾若兰问清当年与语姨的事。自那次大街被劫之后,她便再未见过武绍谦,而在她成亲之前不久,边关部落暴乱如前世轨迹一般突发,彼时战王被君倾城一事受到牵连,杨家也被彻底的连根拔起。
是以,皇帝派其领兵平叛镇压。
皇帝此举大有重用武绍谦之嫌,估计秦皇是想重新扶值起武家来均衡朝中的势力,不过,武绍谦此去没一年半载是不可能回到都城的。然则,当年语姨之死,终究还是她心头的刺,她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顾若兰闻言先是有些讶异,后却有些沉默:“无忧,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了?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言?又或者……”
“娘,女儿并没有听到什么传言,不过,在此之前,武世子曾对女儿言,是娘负了语姨,还说想杀了女儿报仇,女儿唯一能想到的,此事与语姨有关。所以娘,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无忧脸色肃然,开棺之后语姨之死的确是病死,可其病死之故却也的确是有可疑,而时至今日武绍谦身上的残心之盅到底是何人所下,语姨的尸身为何又会有毒?却是依然没有查出来。这个疑惑始终还是存在她心头。
“他,真的这么说?”
顾若兰微滞了下,不由叹了口气:“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本以为这些事随着时间过去,早已尘封,却不想不止你语姨知晓,便是连绍谦也知晓了此事。你既想知道,娘便告诉你吧。”
“当年娘与你语姨是闺中密友手帕之交,顾府与你语姨的娘家苏家亦是世交,苏家彼时也是都城之中的大户人家,其兄苏炳庭也在朝中为官,且是武将时任羽林卫都统领,菁语情牵武候爷,我与菁语交好自然知晓,也曾见过武候几次,不过,在那之后,不想武候却是对娘起了心思。”
顾若兰说着幽幽一叹道:“娘对他并无意,且不说娘绝不能做那种夺人心上人之事,那时候我也已遇到你爹,后来你语姨如愿嫁入武候府,不久我也嫁入了洛府。那些事,娘也未曾在意,随后便将之抛诸脑后。可后来的事,却是让娘亦未曾想到。”
“娘的意思,此事与那苏炳庭有关?”看顾若兰蹙眉不语,洛无忧淡淡的出声,本以为是娘与武候曾有过一段情而被语姨知晓,如今看来却并不全是如此,而那个关键应该是在语姨的兄长身上了。从她记事起,似乎并未曾听过这么个人,苏家好似也未有人在朝庭为官。
“不错,后来,有一次娘出门上香,却是与其无意中相遇,却不曾想他竟想对娘……幸得兰若寺的僧侣途中经过,解了娘之困。当时娘并无损伤亦不打算再追究,只此事却是被丫鬟说漏嘴,被你外祖父与你舅舅知晓。”
“具体发生什么娘并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不久之后,苏炳庭便被刑部调查罢了官职,失意后终日借酒浇愁,最终却是落河被淹死。那些事你语姨一直都不知道,娘也从未与她提起。”
那些事怎么提呢?根本没法儿提,不管苏炳庭如何,菁语却待她极好,她并无姐妹,他们之间说是亲如姐妹亦不为过。且那些事说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然是能忘记就忘记。
若是知晓自己的哥哥对好友做出这样的事儿,以菁语的性子只怕是又得闹到苏府阖府不宁。于菁语还是于她来说,都无甚好处。所以她对此事,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说到底你语姨其兄之死,与娘也脱不了关系。后来你语姨病重,却再未来过洛府,甚至未曾派人来传信。直至娘得到她的死讯,前去给她送灵,从她的贴身嬷嬷那儿收到你语姨的临终信函,方才知,你语姨知道了当年的事。”
顾若兰说着,转回房间,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黄色的信封,看了看上面的字迹,伸手递给了洛无忧:“这便是你语姨临终时留给娘的,若你再见绍谦,将此信交给他便是,相信看过信以后,他知晓一切定会明白的。无忧,他是你语姨在这世上唯一的子嗣。”
“你语姨对你向来疼爱,娘不想看他被仇恨所迷,也不想看到你与他反目成仇。这些也都是娘欠你语姨的,便看在娘的份儿上,不要与他计较。绍谦对你的心思,娘相信,无忧你也看得很清楚。如今你已嫁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便当做,是替娘还你语姨。”
还给语姨?
那她前世所受的罪又该找谁讨还?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677章 难免动摇,景明病重
看着手中的信纸,洛无忧却是半点没有想要打开去看的**,按娘所说一切都是误会,娘与武候各自嫁娶之后并无来往,可偏偏武候爷却还留着娘的画像。
苏炳庭的死与娘又有何关?又怎能算到娘的头上?他被罢官或有外祖父与舅舅在其间出力,可说到底若是他其行正又怎会被刑部查出罪证罢免?只不过被罢了官职而已,没有人伤他杀他,是他自己失足被淹死!
这一切亦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又怪得了谁?
前世娘死后,她曾清点过娘的遗物,却并没有找到这封信。那这封信又去了哪里?被谁拿走了?她一直怀疑前生控制武绍谦的人是永昭与洛仙儿,可今生呢,也是她们么?可她们在她前去北越之前就已都死了。
难不成,是她们早就给武绍谦下了盅在体内?
这不是没有可能。
盅术变幻莫测,的确是有些盅虫可在体内沉睡,当母盅死亡之后,那些子盅得到特定的契机才会让其受到牵引而苏醒。残心盅也是子母盅,自然也可以,可是若真是她们下的,那么下盅之人已死,那牵引其苏醒的契机又是什么?
前世给武绍谦下盅的受益人已早已死透,而他们一直守在武候府却也没有半点的发现,如今看来,这也唯一个可能,也是最合理的一个解释。可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她们这般早的就想控制武绍谦么?
不管如何,如今找不到那人,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武绍谦与她的恨意是综合多方面的元素不假,可这并不能磨灭那些曾经的过往。
娘所说的,要她做到,太难!
“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吧。”
随意的敷衍了几句,洛无忧转开话题又与顾若兰聊了几句,便起身打算离开洛府,不曾想却是在外面碰到了洛秉书。洛秉书看向洛无忧并无半点惊讶的样子。显然是得到消息特地过来的。
“无忧,为父谢谢你。”
看少女目不斜视半点没要理采自己,打算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样子,洛秉书突然出声,却是说了这样一句。
洛无忧驻足沉默了半晌:“谢我做甚?娘会不会离开洛府,娘自有决断,你以为这是我劝的么?那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是我,我绝然不会留在这里。所以你没必要来谢我,我只不过具实以述,娘有知道事实真相的权利。”
“你想留下娘那也是你自己的事,若非你将当年之事尽数隐瞒,所有的事未必都会像现在这样。现在也不过是你为当初自以为是所做出的事,应该付出的代价罢了,洛老爷还是好自为之,管好你自己院里的人,不要再让他们来骚扰娘,否则我不介意将她们一个个也全都送去地狱。”
说完,洛无忧迈步带着丫鬟离开,再未看洛秉书一眼。娘对他死了心,却又未曾做到真正的忘情,这是个无奈的事实,她左右不了,也不想去勉强。既然娘现在留在这里,或许她心里便已然动摇。
洛秉书所做所为或许荒唐,或许让人难以原谅,可于娘来说,冷静之后却又是另一种感受,她能够体会。虽是伤害,可到底也有保护在内,娘又怎么会真正的无动于衷?
到底是爱了那么多年的人,还是唯一爱过的人,娘是娘终究不是她,未曾有她那般深的绝望过,自然难免会动摇,说来亦是情有可原。只不过,有了裂缝想要再修复如初岂会那般的容易,光是顾府那一关,估计也够他过的!
便如此,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洛无忧带着丫鬟并未多耽搁,便直接回到了容王府,默园里依旧静谧。男子却是不在,不止寝房便连书房也没有人,这让无忧有些奇怪,这些日子那男人时刻不离左右的陪着她。
今日她想回洛府,他本来还要陪她来着,却是好不容易才将他甩掉,她前去问语姨的事,说到底有武绍谦有关,若他在难免心中会不舒服,只未曾想她才未去多久,他也出了府,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洛无忧来到演武场,齐风齐衍二人竟都在,这两人竟是把赵子堂给拉来演武场里练武来了,看赵子堂满身是汗,浑身狼狈像黑耀一般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有些觉得搞笑。
这两人把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弄来舞刀弄枪?
可倒也真是有才!
“属下见过主母。在下见过郡王妃。”
几人看到洛无忧,忙上前见礼,赵子堂亦是赶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礼了下衣冠,脸色还有些发红,气息也喘得厉害。
“先生不用多礼。怎么,先生这是不打算考文举,打算考武举了么?”洛无忧笑了笑,警告的瞥了一眼齐风齐衍二人。
“让郡王妃见笑了,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子堂只是觉得多一技傍身也是好的,所以才央求了两位齐侍卫求教。”赵子堂颇有些尴尬,眼神更是有些躲闪,那样子看得人颇为搞笑。
洛无忧瞬间了然:“先生说的是,看来先生与林太傅相谈颇有心得。相信未来必是国之栋梁。”看来书生也是看到了自己的不足,整日闷在房中读书亦无甚用处,还得与人多交谈,多增长见识,多加领会。
当然这其中原由怕是并不如此简单,毕竟这与练武无关,这般努力想来是为了某人吧?眼神瞟了一眼脸颊泛红亦有些垂着头的红锦,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倒是颇有进展。
“子堂还未谢过郡王妃引荐之恩。”说到此,赵子堂顿时弯腰朝洛无忧行了个大礼,能得当朝太傅指点,他受益非浅,且太傅大人对他亦颇为赞赏,还约他时入太傅府,如此好事当真难求。
太傅大人乃当朝出了名的学士,此恩于他当真是大比天!
“先生不必过谦,不管如何能得太傅大人青眼,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否则便是有我引荐亦是无用,太傅大人可是不会给人走后门儿的,便是我是她干孙女儿亦是无用。”如今看来,这赵子堂倒是重拾了信心。这亦是件好事,想来下届的状元之位,亦是非他莫属了。
洛无忧笑了笑,并不多言,转而朝齐风齐衍道:“对了齐风齐衍,你们主子呢?他去了何处?可有留下什么话?”
“回主母,主子去了皇家别苑。”
齐风闻言蹙眉拱手答道:“听说是太子殿下病重。主母走后不久宫中方才传来的消息,群医都束手无策,主子便带了医谷中人与章院正赶了过去,其它的情形却是不知。”
南宫景明病重?
不止齐风,洛无忧亦是蹙起了眉头:“你们随我去趟皇家别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好好的怎么就会又病重了?”离他中毒才没过去多久。当时前往洛府致谢,她看过,他身体虽不好,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病重了?
况且,还一直有太医替他调理身子。
“主母,主子说了,让主母在府中等主子回来,不用前往皇家别苑。主母也勿用担忧,有师父在,还有那么多大夫,总会有办法的,主母还是在府中等消息吧,也免得来回奔波操劳,到时候主子又该心疼了。”
齐衍却是俊脸含笑,并不甚在意,不过一个南宫景明有那么多的人在,便是快要病入膏肓了,也总会有办法的吧?这些年那个药罐子也一直都那么病病弱弱的,可也不好好的活着?
洛无忧白了一眼齐衍,齐衍却是摸了摸脑袋嘿嘿一阵笑,看得洛无忧颇为无奈,这厮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真不知道为何当初医谷谷主便就挑了他做徒弟,那般枯燥乏味的医书,也不知他怎能静下心来研习的,竟然还能被医谷谷主派来容狄的身边,也当真是个奇谈!
不过不管怎么样,容狄既说不让她去,想来也有他的理由,她自然不用再去凑热闹,就不知道这南宫景明的病到底是否真那般严重?
洛无忧一直等到晚膳时,容狄亦是未回,却是等到了回来报信的寒濯,说是让她不用等,先自己用膳,他晚点会回来。
“你家主子,和太子关系很好?”寒濯带回的这个消息让洛无忧眉宇蹙得更深,难道南宫景明当真病得那么重,连容狄带去的人都没有用么?这应该不太可能才是,且南宫景明病重,容狄竟然守着那般久?
“这个属下也说不清楚,主子自小离都,在都城所呆时日极少,便也只有太子与璃王二人有所接触,后来太子离都去往泽城养病,便就见得更少了。不过上次主子成亲大喜太子确来道喜,且送了厚礼。”
南宫景明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如此还能与容狄保持这样一份关系。这倒也难怪他病重,容狄竟会亲自出面了。
不过如今看来,太子殿下这一关只怕也是难过了!
若真如此,看来这都城里,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短暂平静又要被打破了。太子病重,若真有个万一,太子位悬空,诸皇子必会蠢蠢欲动,还有那心些怀不轨之人,也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到时整个秦都便又是风雨更迭,而偏偏,南齐方面也正值关键时刻。不得不说南宫景明这场病生的真是不合时宜。
容狄他又在想什么?或者说他又想干什么?既然这般在意南宫景明的生死,又为什么不让她前去皇家别苑?
难不成他真想眼睁睁看着南宫景明死么?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678章 太子薨世,风雨欲来
皇家别苑之中,彻夜灯火通明。
硕大的厢房里面,更是站着无数的人,秦皇,傅氏皇后与各皇子后妃都站在外间等候着,气氛有些凝滞的厉害,而内室里,御医与医谷中人却是正轮流替太子南宫景明诊着脉,每个人脸色的表情也都极为的沉肃。
从各人脸色来看,显然的那情形并不太好。
而那床榻之上,太子南宫景明静静的躺着,瘦削的身子似乎更加颓靡,眼帘紧闭,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因着心疾的发作嘴唇泛紫的厉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病弱,不见丝毫的生气。
那胸口亦是没有了伏动。
“章明,到底如何了?太子他身子可有大碍?”秦皇脸色阴沉的厉害,看着步出的御医眼神扫向章明,不由怒声喝问,脸底也有暗芒闪过。太子病情来势汹汹竟是到此时也未能醒过来。
那么多的御医与大夫,竟然全都束手无策。
“回圣上,太子殿下他,已薨世,请圣上节哀!”章明跪地许久,蠕唇吐出几个字,却是让众人有色全都大变,秦皇身子几不可见的摇晃了两下,转瞬间屋子里却是已然响起了低低的啼哭声。
“怎么会这样,景明的身子不是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间会病发?”
秦皇脸上带着些不可置信,那双阴鹜的眼中亦满是怀疑之色:“这些日子景明的身子一直好好的,前些日子还曾进宫给朕和太后请安。章明,你与朕老实的说,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朕便治你的死罪。”胸口剧烈的起伏,那声音更是低沉到了极致,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意。
那话是何意思亦是再明显不过,太子不久前才中毒,皇上这是怀疑有人暗害太子,屋中众人闻言脸色都是各不相同。有面带怆惶者,亦有同样满脸不可置信者,还有面色紧绷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回圣上,太子素有心疾,此前中毒,又饮酒过度身体损伤极重。这次突然发病,来势汹汹……臣等已然尽力,请圣上节哀。”章明满脸沉痛,言下之意却是很明显,南宫景明之死并无可疑。
人是正常死亡的,这个正常死亡是指病死,并无人下毒或是用其它方法加以谋害而是实实在在的病死。只要不是他杀,在宫中无论何种情况都算是正常死亡,否则的话,那必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而南宫景明的确是病死的,秦皇闻言脸色依旧沉痛着,却是半晌没再说话。章明是太医院院正,素来与文武百官无牵扯。
他的话他自然是信得过的。
“圣上,请节哀,若太子看到您为了他如此的伤神悲痛,只怕九泉之下亦是必不会心安的。”众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啼哭了起来。皇后娘娘更是于惊愕之中抹着眼泪一脸哀恸之色:“太子,太子,都是本宫未能好好的照顾他,本宫愧对皇上,愧对姐姐……”
“太子殿下呜呜……”
“殿下,呜呜……”
满室啼哭之声呜呜而起,除了秦皇几乎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人群之间,容狄瞟了一眼众人,却是突的走进了内室之中,站在榻前,看着床榻之上的男子,沉默而静立了许久。
转身,看着被李淳于搀扶着走进来男人,秦皇陛下,却是眼色也没有施舍一个,嘴角勾起一抹讽笑,直接便出了厢房,看来他还不死心,想来看看人到底是死了没有。又或者,还在怀疑太子之死是别有它故?
“狄儿……”
秦皇驻足转身,然那道挺拔的人影却是未有半点的停顿,眨眼之间已消失在他面前。半晌,秦皇微郁的脸色舒缓了些许,走到榻前看着床上闭目已毫无生机的男子,终究轻叹了口气。
“圣上节哀,太子殿下已然去了,太子殿下必不想看着皇上如此难过的,皇上,您保重龙体为重啊……”李淳于亦是抹着泪劝着。
“出去吧,让朕一个人在这儿呆上一会儿。”
秦皇却是摆了摆手,有些复杂的看着床上生机早绝之人,眼中终究还是闪烁着几抹异色。李淳于看着秦皇坐在榻边,怔怔出神,心有担忧却还是退了下去,对于太子,皇上到底还是有着几份父子情的吧?
他暗暗的想着,太子乃先皇后之子,亦是皇上第一个儿子,彼时太子出生之时,秦皇还未登位,亦未遇到那人。对于自己的长子到底是有过期待的,可惜的是太子殿下身子却是不好。
先皇后也是体弱,生下太子后不久便撒手而去,太子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这么些年精贵的养着能拖了这么久已实属不易。皇上虽利用了太子殿下,可又怎能没有几分真心?
更何况太子殿下虽心知肚明,却从来不争不抢,甚至最失望的也不过是远远的躲开而已,在所有皇子之中,郡王无疑是皇上的心头肉,可太子在皇上心中其实也并非是个挡箭牌而已。
只是,皇上也有皇上的无奈而矣……
东宫太子薨世的消息,很快便传进了洛无忧的耳中,不是自那男子口中得知,而是听到了那敲起的举国之丧钟,那沉沉的钟声,从皇宫之内敲响,在都城上空鸣了许久许久亦未曾停歇。
洛无忧坐在床畔,听着那钟声,亦是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这是丧钟!
太子薨,南宫景明死了!
这样消息让她眉宇紧蹙在一起仿佛可以夹死一只蚊子,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想也知道,此时不管是皇家别苑还是宫中定是都已乱做一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
洛无忧沉眉思索,眸光不时撇向外面,看着那一袭墨袍的男子走进来,从榻上站了起来:“容狄,你没事吧?可用过膳了么?”女子声音很是柔软,尤见男子眉宇之间有着几缕倦色,更是蹙了蹙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