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
容王府中,随着容狄的离开,气氛凝滞了下来。
容王妃送走容狄,便直接去了默园,显然有些担忧洛无忧的情绪,不过进入默园看到那正在秋千架子上晒太阳的女子,倒是颇愣了好一会儿。
回神她却是转而笑道:“看来是母妃担忧过头了,还以为儿媳妇儿这个时候定然是窝在房里哭鼻子呢?不想还有心思在此处荡秋千,倒是让母妃放心了,不过,我记得这默园好像是没有秋千架子的,你们何时绑的?”
“见过母妃,这是夫君前个儿替无忧绑的,母妃可要坐上来试试?”洛无忧看到容王妃带着明玉过来,遂从那秋千架子上站了起来,行了个礼浅浅笑问,这的确是那个男人绑的。
且还是他亲手替他绑下的秋千架子。
“好啊,我也来试试,赶明儿让王爷也替我绑一个,还真是好些年都未荡过秋千架子了,这狄儿还真是有心,连我都未曾想到,他居然会做这些个小玩意儿来讨女孩子的欢心。”
容王妃向来是个直爽性子,也未曾有半点的扭捏,说着便自坐了上去,洛无忧伸手在背后推了几下将人荡上了半空,容王妃眉宇间因着送走容狄的郁色倒真是淡去了几分。
荡了一会儿停下秋千架子,容王妃却是撇过脸看着洛无忧,颇有些奇怪的笑问:“儿媳妇儿,狄儿走了,你就不想他,不担忧他么?母妃倒是很好奇,你个小小女儿家,怎么就有这般好的心性?”这个问题的确让她很好奇。
若说她与狄儿感情浅,不在乎狄儿,那没有人会信。
尤其她与王爷当初从寒濯那里知悉她为了狄儿,不惜放血蕴养九天明月心的时候,看着她躺在榻上病弱焉焉的样子,能为了狄儿连命都舍的人,说她不在意她自是不信的。
可是狄儿出怔,她表现出的态度却又让她不得不讶然,她本以为她会像她一样不满,还指望着与她站在同盟阵线。有她在,她相信只要她开口,狄儿定会留下,可偏偏儿的,她却是与她站在反同盟的阵线。
反而倒戈站在狄儿那边儿来说服她?
这不是太奇怪了,身为一个女子,自己的丈夫上到战场去,只怕没有人会是这样的态度,又怎能不让她好奇和怀疑?
“莫不是你和狄儿两人瞒着母妃什么?”
容王妃问出了这两天的疑惑,明知道问狄儿便是真有什么狄儿也绝不会告诉她的,所以她便想着等狄儿走了再来问儿媳妇儿,都是女子,还是婆母,她们之间相处的也一直很融洽。
她自觉,从儿媳妇儿这里套话,肯定是更加的容易一些!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683章 交换条件,绝无更改
洛无忧看容王妃一脸好奇的模样,闻言却忽尔挑眉道:“母后当真想要知道?其实说来也不是不可以,若是母妃答应给无忧把脉,无忧便告诉母妃,母妃您觉得意下如何?”
容王妃颇有些傻眼:“怎么,丫头你居然还要和母妃谈条件?”
“妻以夫为天,夫君不让说,无忧自不能说的。若无忧将此事告诉母妃,待夫君回来之时怪罪无忧,那无忧岂不是难以交待?无忧将消息私自告诉母妃可也是要担风险的,如此,母妃拿条件来交换消息不也是理所当然?”洛无忧点头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得容王妃极是无语。
风险?她会有什么风险?那话根本就是瞎扯!
“你这丫头还真是会拿捏时机。”
容王妃回神只无奈的笑:“成,只要你说,这脉便随你把便是,不过,把完脉你却得告诉我实情,小女子一言也是快马一鞭,绝不能够耍赖皮。否则母妃可告诉你,母妃也绝饶不过你,定然天天让你来母妃面前立规矩。”
“母妃放心,无忧又不是三岁小儿,自不会赖皮的。”洛无忧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容王妃的威胁,坐在院中的石桌上便替容王妃把起了脉,余光瞟到容王妃略带紧张的脸,却恍若未见,不大会儿便收回了手。
容王妃沉吟片刻:“如何,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看来母妃当真是很想知晓,其实这其中原由很简单,无忧既嫁给了他,便当要相信他,仅此而已。换作母妃与父王,母妃虽有担忧,可也定会相信父王的不是么?而我同样相信,他定然会平安归来!”
“你这是在涮本妃!”
看洛无忧一脸淡然,声音定定,容王妃瞪眼,眉宇亦蕴上些怒气:“你这丫头也着实奸滑,看来你是不会告诉本妃了。行,你不说算了,不过总有一天本妃会知道的。几日后本妃和王爷要去兰若兰上香,这些日子你便好好呆在府中千万不要乱跑。”
“母妃乃江湖侠女,素来都不拘小节,无忧却未想到,母妃竟这般小气,都不问问我把脉的结果就走。若是无忧告诉母妃你的身体无忧可以调理,这样,母妃您可能消消气?”洛无忧看王妃怒气冲冲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只一句话便阻住了容王妃的脚步。
“你,”
容王妃回头身子一僵:“你是说本妃的身子还有可能恢复?”这怎么可能呢?这些年她未少调理,可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
“母妃身子偏寒,加之多年前早产受损,虽调理起来确实有些麻烦,却也并非没有机会康复。无忧从不妄言,虽未有十成把握,五成总有的,左右母妃也试过不少,不如便让无忧再试一次,又有何不可?”
“哼,说的倒是好听,从不妄言,不知道是谁才刚刚耍了本妃?”容王妃抬起眼皮冷哼一声,面色颇为不满。
洛无忧却是嘴角噙笑,声音浅浅的反问:“无忧亦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母妃不这么认为?”
“你这丫头……行了,等本妃考虑考虑再说吧。”容王妃说不过只能干瞪眼,撇嘴撂下一句气冲冲的走了,她算是明白了,论狡猾,这丫头与他那个好儿子就是半斤八两谁也不输谁。
反正她就是别想套出话来就是了。
洛无忧也未再劝,容王妃声音已有几分动摇,想通不过时间问题。如今容狄已率兵离开,都城中虽议论纷纷,只怕很快也会沉寂下来,当然了,那自只是表像,而暗地里,各方应该已开始准备有所动作了。
她嘴角轻勾,就不知,这一场秦宫夺嫡,到底又能花落谁家?
还真是让她很期待呢!
自然的,都城之事不急,让她更期待的还是容狄与南齐的这一战,到底何时能够结束,慈安又何时会被连根拔起?
……
容狄率兵出都,与之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宫之中,黑羽赤鹰缓缓飞落在北宫之中,赤鹰所传的消息,也被侍卫取下摆上了北帝君惊澜的御案之上。
第二日晨时,君惊澜下旨,北帝下令同领三十万大军,御驾亲怔南齐。于君惊澜的旨意,北越朝臣自是不敢有任何意见。不过,那圣旨方才下不到小半个时辰,长乐宫殿门之外便多了一抹倩影。
“请卓公公通报,梦月有要事要求见陛下。”墨梦月带着丫鬟来到长乐宫外求见君惊澜,女子眼中带着几分祈求,君惊澜出兵南齐,她始料未及,明明一切都不该是如此的。
卓公公却是摇头,看向墨梦月的眼中带着几分同情:“梦妃娘娘,陛下说了不见您,您还是回去吧。”陛下下旨之时便下了此口谕,显然是是早就料到墨梦月会前来求见。
“卓公公,我一定要见陛下,梦月求您替梦月通报一声。”墨梦月闻言脸色更渐发白,却是并不死心。
卓公公好言相劝:“娘娘,陛下的脾气您是知道的,陛下的决定素来无人能更改。你便是见了陛下又有何用?若是真个惹恼了陛下,吃亏的还是您自个儿,奴才劝您还是回去吧,圣旨都已然下了,此事也断无再更改的道理。”
若是以往或有一个人可改陛下心意,可那人却是不在了。
而墨梦月,显然在陛下心中份量差太远,这见了也是白见,且他又岂敢违抗圣意,陛下的性子越发难以捉摸,也越发的易怒暴虐,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墨梦月而搭上自己一条老命。
“求卓公公通报,若见不到陛下,梦月便长跪不起。”墨梦月无法可施,竟是咬唇干脆的曲膝跪在了殿外,就那般直挺挺的跪着。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式,那一脸倔强的样子。
却是看得卓德海紧紧的蹙眉:“娘娘愿跪就跪吧,只是,便是您跪上三天三夜,只怕陛下不见也是终究不会见。若是陛下不高兴会做出什么事儿,只怕谁都无法预料,连老奴亦是不知,梦妃娘娘还是好好想想清楚的好!”声音多了几分阴冷不耐,这梦妃娘娘不是难为他么?
若是陛下看到这幕不高兴,只怕他也得受牵累。说着人却是一拂那白色的拂尘,已转身回了内殿之中伺候他的皇帝陛下去了。
墨梦月眼眶泛泪,视线有些模糊的看着卓德海的背影,不顾丫鬟的劝说就是固执的不肯起身,她定要见君惊澜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决定攻打南齐,若他真的发兵,那皇兄岂不是危矣?
南齐,那片山温水软的土地,那是她的故乡,那里有她的亲人,有最疼她的皇兄,她怎能看着故土被铁蹄践踏蹂躏?
又怎能看着她最爱的亲人被屠戮?
“怎么,她还是不肯走?”内殿中,君惊澜坐在御案之前,将手中所有的奏折处理完毕,撇一眼满脸心不在焉的卓德海,冷冷的出声。
卓德海面色一僵,忙恭身请示:“回陛下,梦妃娘娘已在外跪了好几个时辰,奴才看娘娘好似并无要离开的迹象,若是陛下不喜,是否要奴才命人将梦妃娘娘带走?也免得扰了陛下的心情。”
“不用了,她既愿意跪就让她跪着,想跪多久跪多久,认不清现实的愚蠢女人,就不知道多跪跪能不能让她变得聪明些?不过想来是不可能的,毕竟天生的愚蠢,没得救!”
君惊澜冷哼以回,起身径自走到八宝塔阁前,拿出一幅画像展开,凝视着画像上静坐深思的少女,手指在那画中人脸颊轻抚而过,那双冰冷的眼眸却是忽地变柔,眸底亦氤氲着无比的思念。
大约这世上,再也找不出像她那般,聪慧大胆又狡猾可牵动他心的人儿了。
墨梦月一直在外跪到第二天晨时,眼前已有些晕眩,然那一抹艳丽的红色袍摆飘过之时,却仍旧一个激灵清醒。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跪了整整一夜腿已跪麻,差点一头栽倒,她勉强撑着身体使内力加快脚步,拦在君惊澜面前。
“等等陛下,为什么您要出兵攻打南齐?为什么?”声音沙哑中透着几分质问,抬头对上男人那双妖冶却暴虐,满含嘲弄的眸子她本能的身子微颤,却又在看清他身后的一身铠甲的萧云时,心中所有恐惧尽皆消失。
墨梦月执拗的问:“为什么?陛下,为什么这么突然?明明你已与皇兄达成协议了不是么?为什么要出尔反尔攻打我南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突然的下旨向南齐出兵?”
“为什么?你不觉得你问的这个问题,太过可笑?别说朕与南帝并未达成你口中所谓的协议,就算真的有了盟约,朕想反毁又如何?又有谁人敢说朕一字半句?朕说你愚蠢你还真就是愚蠢。”
君惊澜眉宇间当着几许邪魅与肆意,声音却是极冷,他驱前一步,伸手掐住墨梦月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毫不掩饰眼中的冷戾和残忍:“正如你所言朕乃一国之君,开拓我北越疆土乃朕之使命。你以为朕留下你这个南国公主所谓何来?不过是想借此以牵制墨白尘而矣。要怪便怪你那个母后,妄想对朕下手,朕若不领兵踏平南齐,你觉得,能消朕心头这口恶气?”
“我求你,不要出兵!”
墨梦月脸色惨白,伸手拽着君惊澜衣袖哀声祈求:“母后之事我相信皇兄定会给你一个交待。君惊澜,我求你不要出兵,母后的过错与皇兄无关,与南齐百姓无关,你不能因此出兵怔讨。一旦开战会死很多人的,不止南齐还有北越的将士,你就真忍心看他们为了你一己私欲而牺牲么?”
女子杏眸中两行泪水滴落男子手背,透着火热的滚烫。却是让君惊澜嫌恶的蹙了蹙眉,一拂袖便将其甩开,沉声怒喝:“够了,朕没空听你这个愚蠢的女人闲扯,来人给朕将她带下去关起来,其余人随朕出发。”
“君惊澜你个暴君,君惊澜你个残忍的暴君,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背信弃义,你就是个小人,君惊澜,我不会原谅你的,若我国破家亡,必手刃你报仇血恨,我不会放过你的……”女子嘶哑的怒吼,明明他答应她留在北越这不代表与皇兄成协议是什么?可恨的他却是出尔反尔,此时竟然全盘矢口否认!
墨梦月被狠狠甩倒在地,手肘身体都是一阵剧烈刺疼,她抬头瞥向男人冰冷无情的脸,却是不停地愤声的咒骂着,有御前侍卫上前连忙将之拖了下去,那带着哭腔的咒骂声也终因被堵上了嘴巴而消失怠尽。
萧云随在男人身后远远的回头望了一眼,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这位梦妃娘娘只怕是难出北宫了,说来她倒也真心的帮过皇上。
只是帝心难测,正如皇上所说,要展宏图霸业必有牺牲。南帝墨白尘此次怕是失算了,有陛下插手,还有大秦容郡王插足,南齐此次当真是危矣。而墨梦月从前来北越时,命运早已注定。
注定她会是个牺牲品!
就是不知,南帝与慈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684章 双面夹攻,时机已到
南齐逐鹿城,慈安面色紧绷阴冷的盯着站在殿中之人:“大秦与北越同时出兵攻打我南齐,这怎么可能?白尘,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声音透着一股子不可置信,与极度的阴森。
“母后,是真的,容狄已领兵行往膺门关外,君惊澜同时发兵却是延西南方向直逼我南齐腹背裕城,在裕城外五十里安营扎寨。据探子回禀,此次二人共率六十万大军,看样子是想对我南齐展开双面合围夹攻,容狄自不用说,那北帝君惊澜儿皇出使北越时,便发现他非同凡响,此人亦是不好对付,朕只担忧此次我南齐……”
墨白尘一脸忧色,那双手也纂得极紧:“只是朕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同时发兵,从情形来看,他们当是不合的才是,这一同怔讨我南齐实没有道理。朕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带兵攻打过来?不过不管如何,此次的情形只怕是不太好的……”南帝忧色满溢,明明说好等着这边的消息。
可是这两人居然同时出兵。
他们这到底是想做什么?难道真打算灭了南齐,将南齐瓜分么?君惊澜尚有可能,可容狄绝不可能这么做。秦都那边至今尚未传来消息,只怕是那边不止母后的人,连他的人也都被扣下了。
这让墨白尘双眉都紧蹙在了一起。
此次情形不好,这点慈安自然亦知晓,膺门关可以说是南齐的门户,裕城也是边防重城,不管哪一个方向被突破,都能直捣南齐腹地。更何况还是六十万大军双面夹击合围,他们这是想彻底的踏平南齐。
南齐国力虽强,可也绝对绝对无法同时抑御这两人的进攻。
沉思良久,慈安冷冷道:“此事哀家知道了,白尘,传哀家之令,命膺门关与裕城守将抵挡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哀家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撤兵,不管如何都要给哀家撑上半个月,另外,派人传十三来见哀家,哀家有事要让他去办!”
“母后,现在的情形您有何法可施?光凭十三一人,绝对难以抵御,既然北帝此次都御驾亲怔,朕亦不能坐在此处,朕亦打算御驾亲怔,朕发誓必将这二人赶出我南齐,还请母后应允朕率兵出战迎敌!”
墨白尘声音透低沉坚定:“不管如何,朕,都绝不能让南齐毁在朕的手里。”
“你的决心哀家知晓,不过你是一国之君,怎可轻易便提御驾亲怔?此事哀家自有主意,你先下去吧!”慈安亦沉脸回了一句,声音极冷亦透着股子不容置疑。直接驳了墨白尘的提议。
墨白尘看了看慈安,蠕了蠕唇,终是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只那背影却透着几分颓靡之色!
慈安的脸色并未因其离开好转半分,反更渐阴郁,她伸手一拂,便将那大殿之中所有的物件全都化成了一堆齑粉:“好,当真是好,哀家筹谋多年的大业却是被毁的如此彻底,那个祸害,当初哀家就该命人将其彻底的铲除才是。”若是早把那个祸害给除掉,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
“圣主息怒,此时我们当是想办法以解眼前的困境才是。”巫哲从暗处走出劝了一句:“如今我们已然暴露,依属下看我们还是先让暗部隐遁才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能花五十年走到今天,自然可以再花五十年重新来过。圣主,还是赶紧下令吧!”
巫哲蹙眉劝解,此时他们自是不宜硬拼的,这消息他们的人也早就收到。可是圣主却是一直犹豫着未曾有决断,如今依少主带来的消息只怕那两路兵马只怕是已然抵达膺门关与裕城了,算时间的确是该倒了。
若再不做出决断怕是会迟了,到时他们便是想撤也撤不了。
“重新来过?你说的容易,巫哲,你明知道哀家走到今天发了多少的心力,你更该知道,哀家根本再没有下一个五十年可以重新来过,你这是想让哀家放弃么?哀家绝不会放弃的!”
慈安闻言却是冷哼了一声,尚端庄的脸庞亦透着些扭曲:“不过两个毛头小子而已,哀家吃的盐比他们吃得米还要多,哀家就不信他们能拿哀家如何?既然他们一心想铲除哀家,那哀家就先将他们彻底的铲除就是。哀家到是要看看,他们又能有些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又能不能除掉哀家?”
巫哲面有犹豫:“可是圣主,这太冒险了……”
“怎么?你怕了么?”
慈安阴冷的笑:“巫哲,哀家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五十年了,哀家躲了五十年,也躲够了,便是曦氏族人前来,哀家也不惧。哀家倒要看看,他们如何能破得了哀家的手段?哀家就不信,那两卷浮生残卷就全都在他们手中。”
她找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全无下落,就算他们拥有其中之一,也绝不可能全部得到,否则她也不会派了这么多人,找了这么些年都音讯全无。退一万步,就算她们找到,可没有人参透,那也是白搭。
她也并非没有胜算,最为重要的是,她没有下一个五十年可以等。
这,是唯一的办法!
“圣主您是打算?您真要这么做么?”巫哲眼神里有着震惊,若是那样只怕是要牺牲不少的人,且那办法一旦启动便再无法停下来。
只怕到时候当真是……
“哀家之意已决,你不必再说,前去挑选人手就是。”慈安阴冷的剜了一眼巫哲,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嗜血冷意:“此时我们已没有退路,南齐若破,我们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白费,哀家绝不能看着自己一生的心血被毁。等会你带十三过去,至于怎么做,你自然知道,不用哀家教你了吧?”
“是,圣主,属下谨尊圣主之命。”巫哲被那一眼盯得一个激灵,不敢再多言忙拱手领命退下前去寻找墨谨行,完成主子交待的事情。
慈安太后却是起身行至了内室里的桌案之上,看着上面摊开的地图,嘴角勾着一抹阴冷的笑,大秦北越出兵,她的确早就得报,如今看来白尘倒是的确是不知此事,不过说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女人。
当真是天命凰主,果然是不同凡响。
可惜的是没能将她掌握在她手中,否则的话,事情岂非会顺利多了?却是可惜她的布局,反被她给破坏的一干二净。
慈安看着那地图许久,眼中绽着无尽阴狠的冷意。
……
墨白尘出了太后寝宫,便直接回到了自的寝殿,站在暗室的隔廊间里,透过那条微微开启的缝隙,眼看着墨十三微微有些踉跄的被巫哲带走消失在皇宫,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将那窗棱放了下来。
回首朝身边男人道:“如今机会已然到来,这段时日正值她的寿诞却是遇到这样的事,想来她定是会忍不住了。安排接应的人,还有朕的人马已全部都暗中调集就位,想来你主子定也有安排人手,成败便在此一举!”
等了这么久,他们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
“好,主子那边很快就会有所动作,我们只要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这一切很快都会结束。”天权点头,的确是如墨帝所说,此事由天枢去更合适,天枢顶着墨十三的身份,而墨十三绝对是慈安所信任的。
就算没有十分,总有六七分,否则他也不会掌着南齐那么多的兵马。甚至慈安这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墨十三也足见对其是看中的。有这样一层身份在,他们行事当真是会方便许多,也会安全许多。
果然还是主子有远见,当初直接命人替换了墨十三,否则如今只凭他一个人凭着他此时太医张铎的身份,只怕就算是有墨帝帮忙也得摸瞎!
墨白尘却是蹙眉摇头:“万不能有半分的松懈,她的实力有多深,朕查探这些年却也摸不清她真实的底细。朕相信,她绝然不会这么简单,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一击必中,绝不能给她留下任何的喘息之机。”
“我这边的人手已全都安排好,时候到了,便以信火为讯。”墨白尘声音里多了一丝冷然,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有丝丝的不安,只希望不会再出现他们预料之外的情形才好。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今日,等到这样一个机会,他们绝不能功亏一篑。
“墨帝陛下放心,此次她绝然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逃过去。我先离开去做好接应天枢的准备。”天权说着,眉宇却未有丝毫放松,的确墨白尘说的对,越是关键时刻,他们却是越要小心谨慎的行事。
绝不能有半点的纰漏。
天权拱了拱手出了暗室,亦跨着药箱出了墨帝寝殿,一路也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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