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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轻
蓦然间浑身都有些僵硬:“无忧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
洛无忧哧笑不语,呵呵,多可笑又多余的问题,她现在不该生气么?难不成她不生气还要感谢他的利用,感激他的欺骗不成?
容狄呼吸一滞:“无忧,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你说啊?怎么,你为什么不说了?是不是你自己也觉得无话可说?还是连堂堂的容郡王也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来圆谎?”女子声音带着几分凌厉和尖锐,心中的阵阵刺骨的痛让她无法保持理智。
她眸光直视男子双眼带着无尽冷意的犀利。若那话不是她亲耳听到,不是他亲口所说,或许她会相信,甚至还可自欺欺人,可偏偏那是他,她不会看错也绝不会听错。那张脸那道声音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那是她曾最信赖的人。早已镌刻入骨,又怎么会弄错?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
容狄蠕了蠕唇,却是无声不成调,深遂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女子清冷的脸庞,除了这样看着,他却只能看着。看着她的痛,也跟着一起疼!
“容郡王不是要说么?不是要和无忧解释么?现在无忧听着,你又为何不说了?容狄,你就真的那么,那么想要得到那个天下?就真的那么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权利?”
洛无忧声音越发清冷,带着股子质问:“你为了拿到曦和令,不惜出卖我更出卖你自己,为何你竟会是这样的人?既然你想休了无忧,那当初又何必还要到顾府求娶?又何必给我那场婚礼?郡王不觉得那只是多此一举?是不是当真得到的便就再不用珍惜,便可以弃如敝屣的随意丢弃?”
女子怒斥着甩手挣扎,却被容狄双臂一环强行紧紧抱进了怀里:“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洛无忧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娶她绝不会娶她,你,竟连我也不相信了么?”
男人声音隐含丝丝颤抖,弃如敝屣,随意丢弃?她怎么可以用上那样的形容?他又怎么会出卖她?又怎么会出卖自己?在他心里她才是他最珍惜的,难道她不知道么?
天下?
天下再美又怎么敌得过她青丝一缕,又怎敌他笑颜如花?
“相信?容狄,你觉得我要怎么相信你?”男人用力极大,洛无忧挣扎不出,眼眸闪过一丝晦暗,手中金针毫不犹豫落在男子胸前气穴。容狄身形一颤手中力道一松,女子便趁机退了出去。
她站在三步之外冷冷的看着他,十指之间金芒依然还在闪烁,那指尖却是有些发抖,以前觉得那个怀抱很温暖,让她无比的眷恋,如今却只让她觉得冰冷觉得肮脏,他怎么会是这样?这样的他不是她心上的那轮神圣皎洁的明月,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将它玷污?
“洛氏无忧,本郡说过绝不会娶她,本郡只是想从她那里套出曦和令的下落罢了,本郡说过这一生只要你一个。”男子垂头撇向胸口那支金针,穿骨一般的刺疼,隐隐中似有什么裂开,有什么正在汹涌而出。他的面色却是始终如常,除了担忧便没有其它。
这是第一次,她的无忧狠心拿针来扎他。
很疼,不止身体的疼,还有心上的疼,疼到他心脏都被收紧到无法呼吸,可他这点点的疼又怎么比得上她心中的痛?他伤了她,别说一针,便是千万针那也是活该他受着的。
如此,他心中的愧疚才会少一点。
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浓烈哀伤,让洛无忧痛到无知觉的心再次狠狠一揪:“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想要得到曦和令,为什么一定要拿到它?它到底对你有什么作用?为什么你非要不惜一切的得到它不可?”
他不会娶洛灵儿,那曦和令呢?也就是他所做所为都是曦和令?为了曦和令他竟不惜使用这样的手段么?这样不择手段的他,让她感觉陌生和害怕,就恍如回到了初见之时,让她只想要逃离,避开!
厢房之中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我,好了,你累了,先好好的休息,答应我不要想太多。无忧,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在,容狄在,上官明月也在,他们一直一直都在……”低沉的声音戚戚,容狄看着女子许久,方才伸手将那金针拔了下来,将之放回无忧的手中转身出了厢房。
那身影透着几分狼狈与踉跄的逃离,看得洛无忧眼中酸涩,颓然的跌坐在那榻上,她凌乱的脑子里闪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彼时的温柔缱绻,为了她不惜一切,还有那今日那冰冷的声音,反复在脑海之中交错。
最后停留的是他离开时狼狈的背影……
到底是为什么?
容狄,到底为什么到了此时,你却都不肯松口?遥想暗室中的那鲜血淋离的他,遥想北越时卑微的他,若爱一个人爱到可以将自尊踩在脚下,那为什么又会像现在这么狠心的伤害她?
起身她急步到门前,看着空空如也的院落,想要追出去,脚步却是灌了铅有千斤重。摇了摇头,她最终回到了榻前坐下,沉沉的闭上了眼。她很累,她需要休息,休息后才能将一切厘清。
她要弄清楚,到底那是真的,又或者,他是有什么苦衷?
……
书房之中,房门被哐啷一声关上,抵在门边男子捂着胸前,半晌,却是张嘴喷出大口鲜血,夜色之中那浓浓腥甜的味道一点点迷漫,让早就候在屋中的人神色一凛,连忙的点燃了油灯。
迷蒙的灯光下,男子肤白如雪,印着嘴角艳红的血渍,苍白而魔魅,透着股触目惊心的妖冶。和凄美!
“少主,您怎么样了?”
千易快步上前想要搀扶,却被男子拂袖甩开。千易整个人脸色一僵,眼中的担忧却是更浓,“少主,您吐了血,是不是已经开始发作了?少主,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您会死的。天命难改,您明知道……”低沉的声音如被指尖拔动的琴弦,在不停的颤,尤那个死字,让人心都是揪紧的疼。
容狄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冷漠而淡然的出声打断:“本郡无事,本郡说了本郡绝不会死,我要你传的信传出去没有?本郡没有多少耐性再等,千易,本郡要见她。”行至书案后坐下,他抬头看向千易,眸光恢复深遂幽暗。
再不复方才的狼狈。
“少主……”
千易声音哽咽,刚毅的眸子里氤氲出点点泪光:“少主,您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除了她,再无别解,没有她的朝花蕊汁根本不是真正的胭脂血泪,您强行执意为之,无异于放弃自己的生命,您是曦氏的少主,是我们的主子,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子而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少主,属下求您,想想族长想想曦氏的族人,只要您改变主意,一切都还来得及!”
“住口!”
容狄忽而面色冷戾的喝斥:“千易,不要忘记本郡说的话,若然你们敢背着本郡伤她一毫,告诉她半字,本郡便会亲手毁了整个曦氏,毁了你们所有一切的希望。本郡自有分寸,只要你按着本郡的安排行事,本郡便不会死。”
毁了整个曦氏,毁了所有的希望,也包括少主自己?
千易怔怔的看着容狄,那张脸上除了冷漠,似乎再没有多余一丝的表情。他知道少主从不妄言,所以他躲在暗处许久,却终是不敢动手。可心却着实堵的厉害,他不明白,这世上能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就为了那个女人么?
为何偏偏少主却爱上了她?为什么她却偏偏是血凰认定的主人?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残忍?让两个永远不可能共存的人,却爱到如此之深?想到今夜那人说过的话,他五味陈杂,心尖都在一抽一抽的疼。
若早知如此,当初他应该直接动手,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是不是,少主也不会撑的如此辛苦?少主说的容易,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是不可能的,那根本没有任何的希望。
少主他难道就不明白?
“少主,属下已见过她。也将少主的话告诉了她,不过她并没有回复,属下也不知她到时会不会去。属下去拿药过来,少主您先休息。”声音干涩无比,转身,千易步履显得有些蹒跚,巍峨沧桑的面庞之上,两行浊泪再忍不住滑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她是少主的解,却又是少主的劫,难怪连了缘大师也说,天意难测亦无法再测,照这样的情形下去,他不敢再想少主到底能坚持到哪一天?少主他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青丝慕成雪,情丝念难断,一念可成魔,一念可成佛……
族长,您在弥留之际是否也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房门被掩,屋中传来几声轻咳,男子坐在书案前捂着胸口,面色却是透着几分的扭曲,身体仿佛被撕裂出一个洞,那被关闭在幽暗深渊的中的东西,再次被释放了出来,如同野兽出笼一般在男子身体里奔腾咆哮。
夜如墨,汗如雨。
男子修长的十指结印,有莹白的华光再次被调集,分成丝丝缕缕,一点一点将其强行的压制了下去。许久之后男子散去印诀,面色却依然宣纸般的白。他伸手,从桌案之间的暗阁之中摸出一块玉简,轻轻的放置在手中。
碧色的玉简入手沁凉,却也比不过男子指尖的冰冷。凝视着玉简之上的图腾印记,容狄眸中只有无尽的厌恶,是似对那玉简,又似乎是对自己。若不是在从北越转回才开启它,而是七年前就开启玉简。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那些不堪而残忍的真相,源于千年前的诅咒,命运的相错和纠葛,那是一切源头的开始,却又不会有结束的尽头。
千年缘起,千年缘灭,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可他,从来不相信命运!
将那玉简放回,他转身他出了书房,伸手轻推开房门。站言门边看着不远处厢房之中一直未曾熄灭的迷蒙灯火。眸光幽幽,静静的凝视,想要动,却是一步也跨不出去。
许久许久,他唇畔轻启却是无声:无忧,生吾如尔,本郡从不相信命运,相信本郡,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到时本郡会陪着你,不管你想去哪里,浪迹天涯也好,游历山川也罢,哪怕你想山林归隐再不问世事……
本郡,都会陪着你。





嫡女为谋:重生之倾世毒妃 第745章 承千年不灭,另一个救赎
喧嚣繁华的街道边停着一辆半新旧的马车,枣红马,旧车椽,赶车的老汉七老八十,须发皆白。不管马车还是人,落在人群间,都属于那种绝不会引来半点注视目光的物体。
天青色的陈旧车帘被两根拾指撩起两条缝隙,缝儿中露出两双幽幽的眼,那眼眸落在繁华的人群之间许久。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不多时那街道的拐角处飘出一抹幽绿的身影,映入那两双眼中。
妖娆妩媚,身姿娉婷摇曳,那娇美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方出现便已吸引了不少男子的视线。眼角眉梢在那人群间一转,洛灵儿看了看前方,没再多犹豫,直接一折方向进了一家酒馆。
“你们跟踪了两日,她来的最多的便是这间方家酒馆?咳咳……”车厢里男子撩下了车帘,轻声问,话未完却是带起一阵轻咳之声。
寒濯看得蹙眉点头:“是,主子,属下派了二十四人轮流十二个时辰交替跟踪以确保不被她发现,她被放出天牢之后便直接回了先前的住地。这几日里所去的地方,除了那些胭脂铺水粉铺成衣铺外,便只有这个酒馆,且,她每日都会来,来时空手去时也总带着一壶酒。”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的发现,我们找也派人搜了她的住处,却都没有找到主子要找的东西,主子,她会不会是信口开河?那曦和令,说不定根本不在她手中?毕竟,曦和令那样重要,慈安她怎么会轻易的……”怎会轻易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洛灵儿呢?
于此,寒濯总是有些难以相信。曦和令的重要他自然是知晓的,否则也不会当时在顾家发现时,便当即给主子传去了讯儿。可他实难想象,慈安那么精明又生性多疑的人会把曦和令给洛灵儿?
甚至洛灵儿这个孙女儿,严格来说与她不过才相处一年多罢了。论手下心腹慈安更信任的人绝不会少才是。
“没什么不可能的,东西一定在她手上。继续跟着,还有去找杨刚打探清楚之前她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总之,那东西绝不可能会离开她太远,一定就在她附近。她常年离都,能藏的地方并不多。不过不要打草惊蛇。”先不论其它,那话既然是洛灵儿亲口所说,便绝然不会假。
他并未明言他想要的是什么,她便说出了曦和令。至少在这一点上绝对然不会有错,那枚曦沛凝盗走的曦和令一定在她的手上。
容狄松开捂在唇边的锦帕,声音清淡:“若是寻常之时,慈安可能不会将曦和令交给她,可是若她早就知道自己此次再劫难逃,那便另当别论了。那个女人的心性极冷,她的想法怎么可能会有人能猜透?”
“当初两国大军压境,逼她露出底牌的同时,她自然也不可能真就未做半点准备。总之你们不可大意轻心,也注意着各处的动静。还有,和杨刚联系隐密些,他的身份先不要暴露。本郡留着他亦还有用处。”
容狄将手帕折了起来,放进了怀里,眸光淡然。那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当初他自以为做好周全的准备,可却未曾想到她居然会布下那样厉害的阵法,以至于他的计划被打乱。
慈安最终未能死在他手,让他未能对其施展秘术搜魂的同时,也就未能查探到浮生残卷和曦和令的下落,以至于如今,他也不得不用这样迂回的方法。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当时也已无力再绞杀慈安,正如同此时他已无法再施展秘术,否则,也不会因此而引来无忧的误会。
想到此,脑中再次回想起女子那冰冷的眼神,还有冷声的质问,和那眼中浓烈的痛楚。容狄心下微有黯然,明明是最想保护的人,可似乎无论他怎么做都避免不了对她的伤害。
无忧,本郡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你不受伤?
“是,主子放心,属下等一定会布置周全,这次定会把东西找出来。只是属下有些担心,那个女人若是真的狗急跳墙将东西毁掉的话?只怕不太好办!”别的不怕,就怕她会拿曦和令来要挟主子。
寒濯心有担忧,若非如此,主子也不会在这么个恶心的女人身上,浪费这么多的力气了,甚至还因此引来主母的误会。主子到底想做什么他猜不到,也不想去猜,他只要明白一点。
主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呵呵……”
容狄闻言却只讽笑:“曦和令传承千年,若真的那般轻易就能损毁的话,又岂还能承千年不灭?不过是世人愚昧不知而已。且那东西拿在她们手上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所谓的宝藏传言不过只是世人妄传的而已。”
“能够将所有的人,包括慈安那个曦氏九长老,那般冷血无情的女人也耍的如此团团转?呵,可惜的却是生不逢时,若是本郡早生千年,也还当真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明明已死千年,却只凭着几件东西,几句临死前的话,居然还可以如此影响着千年后世之事?”男子声音里带着股子难以言喻的讥屑。
天问,天问,寻天而问道。
若无那所谓的天问大国师,又怎会有今日的一切?
“是,属下明白,属下会安排下去,主子放心。”寒濯听得一知半解,反正主子的意思就是说曦和令不可能被轻易毁掉,他们也不用担心那个女人拿此来威胁他们就是了。
如此就好,便是她不动,他也会逼着她动的。
寒濯想着也放下了车帘,看着对面自个主子,心有担忧:“主子,您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属下让齐衍来给主子把把脉?”主子的脸色太白,白的跟纸一样,比外面飘着的雪花还要白。
这让他无法不担忧,不是说毒已解了么?医谷中人与章明等人甚至连主母都替主子把过了脉,主子体内的奇毒已解,当不会有事了才是。可为何这脸色还会这么难看?
“本郡无事,你先下去,办好此便好,有什么异动及时通知本郡。”容狄淡淡的摇了摇头,将寒濯赶下了马车。车帘幽幽晃动间,男子脸色恢复了如死水般的沉寂,眼看着马车拐过街道停在容王府前。
举步下了马车,他却并未移步,只垂头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小屁孩儿轻笑出声:“怎么,你这是想来找本郡算帐来的?放心吧,你师父的事,本郡一会儿便会去找他,不会连累到你,也不会让他罚你的。”
“哼,这本就是你的责任,你当然该负责了,可是本少爷现在要和你谈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跟本少爷过来!”安儿黑着脸,那眼中闪烁着几分戾气,负手走在前面。
容狄微顿片刻,举步跟了过去。竟是不想,安儿居然带他来到了烟雨楼。且要了个极大的包厢。
空荡的房间很寂静,安儿凝视着男人,直接了当的开口:“容狄,你到底在搞什么?最好老实跟本少爷解释清楚。为什么娘亲这两天会那么不开心?你每天不在府上又到底在忙些什么,娘亲的心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不用否认,除了你,没有人能影响到她。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本少一清二楚,你别告诉我你会不知道!”自然重要,否则娘亲绝不会将重生那般隐秘的事都告诉了他。
安儿越说越怒:“你那什么破母妃那样对娘就罢了,连你也这样。几天不见人影也不安慰娘亲,容狄,本少爷说过,若然有一天你敢负了她,本少爷绝不会放过你,你别以为本少只是说着玩儿!”
稚嫩的脸庞氤氲着浓浓的狠戾,此刻的安儿像是只发狠小兽,眼里尽是凶残之色,他在娘心里比他还重要,可娘这两日却总是走神。即使隐藏的再深,他也能一眼看清她眼中的不开心!
娘亲很瘦弱,她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绝顶的必杀技,可是娘亲却又是强大的,她的强大在于她有一颗强大的心。否则,当初孤身一人明明那般弱小又为何敢与公主郡主乃至皇室作对?
他是不懂情为何物?可他知道一点,能让娘变成这样的,便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娘亲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可在娘亲伤心的时候,他却都没有陪在娘亲身边,这让他愤怒。
容狄眼帘微瞌,长睫投下一片阴影:“这段时日本郡都在忙着朝中之事以至于忽略了她,本郡会好好陪陪她。安儿,记住本郡的话,若是你想让她开心,便好好的保护自己。绝不要让自己再陷入危险之中。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并不比本郡轻一丝半分。”
只因,洛承烨,这三个字也是她生命里的另一个救赎。
“你到底在说什么狗屁东西?你以为我真会相信你的话么?朝中之事?呵呵,容狄,娘亲一时迷惑想不清楚,你以为本殿会看不明白?”安儿讽笑,不止直呼容狄的名字,竟是自称起了本殿。
他紧盯着男人:“好歹本殿也做过太子,也自认并不算笨,至少还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别跟我说什么你真的打算做太子甚至做皇帝,本殿不会信你。若然如此,容狄便不再是容狄。知道本殿为何没有真揍你么?”
容狄终于撩起了眼皮:“为何?”
“因为在你眼里,本殿没有看到任何对于权利的**,很奇怪是么?其实却也一点都不奇怪,说来本殿前生兄弟也不少,表面都是一派和睦,兄友弟恭。可事实上到底是什么样子,本殿心中一清二楚。”
安儿忽地勾唇冷笑:“他们总是表现的对本殿恭敬有加,可是他们却不知在他们每每看着本殿的时候,本殿都会在他们眼中看到异样的光彩。那是对于权利的极致渴求,对本殿太子位的觊觎,对命运的怨恨,却又不得不隐忍。”
“说到底他们都是在做戏罢了,为了达到目的而隐忍,所以,不得不演戏。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早出晚归说着处理朝中之事,已然三个多月过去。你又处理了几件朝中事?”
安儿冷冷的反问:“傅家未被处决,顶多就是批了些奏折,提拔了些新的官员。这些事以你容郡王的能力,需要成日守在宫中么?本少早就调查过了,你这些日子在宫中呆的时间并不长,许多时候都行踪成迷。”
“你,倒是观察的很清楚,看得也很明白。若是好好的培养,说不得还真是个帝王之才。”容狄不置可否淡淡的回,面上未有惊讶也未有被调查的不愉。安儿想要查清这些,并不难。
毕竟,如今的洛秉书与顾家父子都早就重回朝堂。
“哼,谢了,我可对那些没兴趣。”更加不会自个儿往那笼子里钻,且他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姓南宫,自然也就不可能有那样的烦恼,于此来说他根本没有这样的担忧。
当然这也是最好的。
安儿说着瘪了瘪嘴却是突的面色一滞,有些懊恼怒哼:“你少转移话题,本少爷说这么多,是想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有人在威胁你?你今日最好给本少老实交待清楚,否则本少绝不会放过你。”
这个男人真狡猾,居然想转开话题,糊弄他?真当他是两岁小屁孩儿,能那么轻易的糊弄过去么?他想都别想!
“本郡早就说过,小舅子你,很聪明!”容狄淡淡一笑,说着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有时候聪明的人却总会反被聪明误。你觉得这世上现在能难倒本郡的又有何人何事?所以你的担忧根本就不存在。”
“这么说你就是故意冷落我娘亲的?还真是又自负又自恋的猪!”
安儿闻言却是面色陡变,肉乎乎的小手嘭的一下拍在那桌面,整张黄花梨木的实心桌子嘭哧一声,竟是被他给拍散架变成了七零八落的碎木头。
三两步窜上前,他站在那椅子上直接揪紧了容狄的衣领:“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故意冷落她的?你有种敢给我说半个是字,你看本少会不会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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