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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只是,早知今日,他又何不作个守法公民,在家里侍弄侍弄农田,闲时做点买卖,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日子,多好,何至于落得眼下这般生不如死的悲惨下场,真是自罪孽不可活啊,
我内心一番独白之后,抬起头看向贾大壮、“黄渤”等人,叹了口气:“把人抬走吧,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见贾大壮、“黄渤”等人抬起毫无知觉的韩老六、失魂落魄地往外走,我心有不忍,遂喊住他们,而后取毛笔,蘸朱砂,在黄裱纸上以凤凰三点头为起式,先写一鬼字,中间再写一甲字,,甲子中间的一竖下延至符纸底部,其尾呈箭尖状,同时在一竖的中间画上如闪电的七道斜曲线,
画完符后,我告诉贾大壮,此符为禳命宫破败符,凡人之命宫中有大破败者,用此符咒禳之, 可免灾害,不过,必须在午夜阴气最旺时分,将此符焚化,并用白酒将纸灰喂韩老六服下,如果天亮之后韩老六还无起色,那就是天命难违,他们只能认命了,
收好禳命宫破败符,贾大壮、“黄渤”等人对着我千恩万谢地走了,就连那个被我们海扁了一顿的家伙,也满脸羞愧地向沈涵一鞠躬之后,飞也似地跑了,
“你呀,总是滥施同情心,早晚会害了你自己的。”见我因为心软,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救了韩老六,沈涵虽然有点儿不高兴,但破天荒地沒有掐我,只是娇嗔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对于我以德报怨的举动,魏榔头和老魏头儿神情复杂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但也沒有多说什么,只是不住地催促那些手下人抓紧时间上菜,并指使几个汉子下厨去再弄几道山里的特产,
不一会儿,几个汉子就手脚麻利地将东倒西歪的木桌子扶起來拼成一个足有三米多长的加长版餐桌,随后,几大盆热气腾腾的野山参炖驼鹿肉连同野猪肉炒老山芹、爆炒黄花菜、黑木耳拌蕨菜、榛鸡炖蘑菇、上面漂着厚厚一层红辣椒的清煮细鳞鱼等特色菜鱼贯而上,香气扑鼻,引得我是食指大动,口水横流啊,
在魏榔头儿的力邀下,我和沈涵坐上了上首打横的主位,本來我还想谦逊一下,可一看这些人对我简直已奉若神明,若再假模假式地装虚怀若谷,反倒会降低了在他们心中的威信,
要知道,这些亦正亦邪的现代“绿林好汉”信奉的是强者为王的森林法则,一向吃硬不吃软,既然他们乐于向我示好,我索性就坡下驴,当一回装逼犯又何妨,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82章 酒肉穿肠
所以,在适度地客气了一下之后,我就拉着沈涵坐上了首座,并欣欣然地看着那些个汉子一脸殷勤地为我和沈涵摆碗碟倒酒,
不过,在看到他们将一大杯足有三两的淡黄色液体摆放在我面前以后,加之发现一旁坐着陪我和沈涵寒暄的魏榔头和老魏头儿一脸促狭地看着我笑,我一下子提高了警惕:“诶,这玩意儿是不是魏老板自己泡得十全大补酒。”
“对呀对呀,您是贵且(qie ,三声,东北将家里來的亲友成为且),魏老板特意吩咐给您上的,我们哪有这口福啊。”给我端酒的汉子一脸谄媚地看着我,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操。”我脸一抽抽儿,嘴里马上涌出一股酸水,“赶紧端走,还他妈让人吃不吃饭了,那啥,你去给我整点儿啤酒吧,涮涮肠子。”
“啊,啊,好好好,我马上去。”那汉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看桌上的酒杯,又看看魏榔头的脸色,见自己老板也颔首同意了,便忙不迭地去找啤酒了,
趁着魏榔头、老魏头儿他们俩回头催促那些汉子快点上桌的间隙,沈涵一拉我的衣袖,指着桌子上那些喷香的野味儿耳语道:“你是不是疯了,这些可都是国家保护动物,吃一口就够判你刑的,你要是敢挨个尝一口,我就让你把牢底坐穿。”
看着一本正经、一脸义愤填膺的沈涵,我实在绷不住了,“噗嗤”一声乐喷了:“我的沈大小姐,鱼香肉丝、入乡随俗,这道理你都不懂,这里是山高皇帝远的深山老林,不吃这些,难道你想饿死啊,再说了,咱们现在还有求于他们,千万别因为这些细枝末节伤了和气,不是,我咋越看你越可疑,不会是森林公安派來的卧底吧,呵呵”
沈涵粉脸一红,愠怒地瞪了我一眼:“少贫啊,我是干什么的你会不知道,倒是你,杨小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光怪陆离的事儿,你别说这只是拍电影的特效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告诉我你的真实职业啊。”
我被沈涵突如其來的盘问给噎了一下,是啊,这丫头跟着我和胖子來到这危险重重、前途未卜的北部原始林区,又险些被鬼害死,按说我真应该将我的一切都向她和盘托出,可是,即便我想说,我和胖子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更何况,虽然我已经和尹川山在电话里吵翻了,可我心里明镜似的,17组不是菜市场,不是谁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眼下我依然还要受17组的纪律约束,那些近乎绝密的信息,恐怕我至死都不能外泄一分一毫,
想到这些,我只好歉然地看着沈涵:“妹子,我还是那句话,你相信我是个好人,就别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了,等时机合适,咱俩换个地方,我会把我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我向牧师保证,行不。”
不知道为什么,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沈涵忽然粉面含羞,低头不语,弄得我赶紧回放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可反复琢磨了几遍,也沒觉出有什么暧昧的地方啊,
好在这工夫那些汉子们也吵吵嚷嚷地上桌了,一下子就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这些平时难得一遇的山珍美味上了,
见人都齐了,魏榔头清清嗓子:“我说两句,首先啊,欢迎杨…师傅,还有沈小姐光临鄙店,蓬荜生辉啊,哈哈,这第一杯酒,祝杨师傅、沈小姐在这里心情愉快,心想事成,想干啥干啥,这杯酒都干了。”
魏榔头冲我猥琐地挤咕挤咕眼睛,一仰脖,一大杯足有三两的白酒就倒进嘴里,咽了,
老魏头儿和那些汉子们都听出了魏榔头祝酒辞里潜藏的荤嗑,纷纷粗鲁地大笑起來,并争相啁干了杯里的白酒,
沈涵装作听不明白,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杯里魏榔头自酿的笃柿饮料后,就如无其事地伸出筷子去夹菜,但沒使筷子的左手却在桌子底下使劲掐了我大腿一下,
嗬,我一吸凉气,见魏榔头、老魏头儿等人一脸狐疑地看向我,赶紧也一仰脖,将一杯啤酒倒进嘴里,借以掩饰我的窘态,
我刚撂下酒杯,魏榔头又站了起來:“好事成双,我再张罗一杯,这杯酒单敬杨师傅、沈小姐,咱们初次喝酒,就算喝个加深感情的酒吧,我先干了。”
老魏头儿也端杯站起來:“我陪一口。”
说是陪一口,可老魏头儿端杯也干了,
嘿,我看看沈涵,沈涵看看我,我龇牙一阵苦笑:“妹子,为了党国的事业,干吧。”
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喝多了也吐,可是,很多时候,这酒也是沟通的润滑剂,几杯酒下肚,魏榔头、老魏头儿,还有他们那一帮兄弟就露出了江湖中人的粗豪本色,猜拳行令、斗酒使性,还有掰着下巴硬往里灌的,总之,这一顿大酒喝了近四个小时,才性尽而终,
“喂,老哥,我们睡哪儿啊。”我也喝得上挺了,搂着同样红头涨脸的魏榔头开始称兄道弟,
“啊,我这里面房间有的是,你和弟妹随便选,就撒开欢地整吧,沒毛病,必须地。”魏榔头眼睛都喝直了,醉眼惺忪地看着我傻笑,
“妹子,听见了吗,呵呵”我也有点儿酒后兴奋,遂扭头看着沈涵嘿嘿坏笑,
“德行,你要是敢借酒装疯,我就让你痛苦一辈子。”沈涵不屑一顾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去选房间了,
看着沈涵袅袅婷婷的背影,我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敬了个礼:“请首长放心,今晚由我为首长站岗放哨,你就踏踏实实地睡吧,嘿嘿”
沈涵似笑非笑地一回头,看着脚都沒跟儿了、直想往桌子底下钻的我,嫣然一笑:“你站岗,那我还真就甭想睡了,放心吧,我会从里面将门插上的。”
“不是,你啥意思,还从里面将门插上,你把我当啥人了,真是的,太伤自尊了。”我一边打着酒嗝,一边不满地嘟囔着,
“咋地,闹别扭了,不让上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喝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的老魏头儿也凑活过來了,一伸胳膊夹住我脖子,嘴都快咬到我耳朵了“老弟,这娘们可不能惯,得收拾,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我看这丫头片子动不动就跟你使性子掉脸子,这还行了,赶紧归拢,趁早啊。”
“嗯,经验之谈,经验之谈,不是,你告诉你儿子也是这套嗑吗。”反正沈涵也不打算搭理我,已经去睡觉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塞给老魏头儿根烟,准备和他磨叽一会儿,
“我儿子,操他妈的,完犊子玩意儿,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沒有,别提他,一提他我就上火。”老魏头儿看來真挺为他儿子的婚姻大事挺着急的,一提这茬儿,顿时气不打一处來,拉着我就打开了话匣子,
“啊,沒事儿,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瞎操心了,诶,说不定明天一大早,你睡醒一觉了,就当上老公公了呢,呵呵”我这句话纯是扯淡,不过就是拿老魏头儿寻开心,
可是,连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这嘴还真就开光了,说什么什么灵验,
话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地被几个汉子架到一间客房,倒在床上就是黑甜一觉,
日上三竿的时候,我被房间外面一阵闹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了,因为昨晚喝得太多,我醒來之后,眼皮发沉,嘴里恶苦,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我定了定神,外面的嘈杂声越发混乱,隐约还听到了沈涵高亢的声音,好像在训斥什么人,
沈涵,我“扑棱”一下就翻身坐了起來,他大爷的,难道是哪个醉鬼酒壮怂人胆,欲借机对沈涵图谋不轨不成,
想到这儿,我一个箭步就冲到房门口,刚要拉开房门冲出去,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我猝不及防,被厚实的木门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脸上,我眼前一个黑,仰面跌倒,
“哎呀,你让他多睡一会儿,你们成天黏在一起,还差这么几分钟啊。”
“凯子,你大爷的,你在这儿肥吃肥喝的,可苦了我了…….凯子,凯子……”
在昏过去之前,我依稀听到了两个每每都能让我心中涌起暖流的声音,一个是沈涵的,另一个,他大爷的,怎么好像是胖子的鬼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额头一阵冰凉,很舒服,我睁开眼睛,哎呦了一声,随即骂了一句“你大爷的,刚才哪个孙子下黑手袭击我。”
“嘿嘿,凯子,别骂街,是我,误伤,纯属误伤啊。”一张大肿脸一脸灿烂笑容地出现在我眼前,还恬不知耻地伸手去摸我裤兜里的烟,
“我操,你他妈是人是鬼啊,咋在这里冒出來了。”看清了來人的相貌,我一声欢呼,一下子给对方來了个熊抱,
沒错,眼前这个一脸风尘、嘴唇都爆皮了的家伙,就是与我“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死胖子,只是,我们抄近道走水路,他和魏二愣子绕远走旱路,怎么他们会和我们前后脚地一同出现在奇乾村呢,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83章 谜一样的暗示
胖子突兀地冒了出來,我确实有些出乎意料,因为,他们要翻山越岭不说,而且那些地方山高林密,根本不通车,只能靠步行,就是戴宗附体,他们也不会这么快赶到奇乾村啊,
见我一脸困惑不解地瞪着他,胖子将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同时左手貌似不经意地捏了我右手一下:“行了,你先让他们给我整点饭儿,吃饱了我再向你一一道來,唉呀妈呀,这一道上,光啃干巴饼和牛肉干了,我他娘的都瘦完了。”
我和胖子一向心意相通,就知道他这是有话不方便当着外人说,遂捂着被门撞得还发麻的半边脸,看着魏榔头笑了笑:“这是我哥们汪一飞,那啥,魏老板,麻烦先给弄口热乎饭吧,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魏榔头一笑:“刚才老魏头儿都介绍了,都是自家兄弟,沒说的,我已经安排下去了,那咱们先出去吃饭。”
胖子忙不迭地一点头,率先窜了出去,
沈涵无奈地摇摇头,扶我起身,并小声埋怨道:“撞的那一下沒事吧,这个汪一飞,我寻思让你多睡会儿,他可好,就好像八百年沒见了似的,死活要找你,拦都拦不住。”
看着沈涵又心疼又不满的眼神,我心中一动,脸上的麻胀之感顿时减轻了许多,遂嘿嘿一乐:“他那狗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风就是雨,好在沒破相,回头我再收拾他。”
“就你们俩,好得都穿一条裤子了,你这是活该。”沈涵解颐一笑,跟着我出了房间,
大厅里,胖子搂着一碗驼鹿肉,手抄啤酒瓶子,咕咚一口酒,吧唧一口肉,那叫一个沒有吃相,就跟饿了几个轮回似的,
在他对面,老魏头儿黑着脸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魏二愣子站在老魏头儿身后,一脸的晦气,看着风卷残云的胖子直咽口水,
见我出來了,老魏头儿扫了一眼胖子,继而转向我,将嘴里的烟蒂朝地上响亮地一吐,阴沉地笑道:“接了你们这单买卖,我可赚大发了,连他妈儿子都搭上了。”
“嘿嘿,你这才叫占便宜卖乖呢,咋地,白捡个儿媳妇儿,你还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还有沒有天理了。”胖子抻着脖子咽下一大口肉,白了老魏头儿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啃肉,
“诶,咋回事,你们这是唠啥鬼嗑呢。”我看看抿着嘴偷笑的沈涵,又看看拼命板着脸忍住笑的魏榔头,就猜到我刚才睡觉的时候,肯定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戏码,
“鬼嗑,哼哼,我打了一辈子雁,结果却让一只小家贼(麻雀)叨了眼睛,传出去都丢人败兴啊。”老魏头儿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哎呦喂,到底发生啥事了,你们都快急死我了。”我看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急得是抓心挠肝,
“你个丢人现眼的完犊子货,快,和大伙儿再说一遍你的光荣史,让我这张老脸也沾沾光。”老魏头儿使劲儿踢了魏二愣子一脚,恨骂连声地说道,
魏二愣子有些胆怯地斜眼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自己老爹那张拉长得都快耷拉地的黑脸,小声说道:“我,我被这个胖子硬逼着娶了房媳妇儿。”
“啥。”我听完了魏二愣子的话,当时就是一怔,我去,我这嘴还真就开光了是咋地,昨晚刚和老魏头儿呲樱子(东北俚语:开玩笑)的时候,说过“说不定明天一大早,你睡醒一觉了,就当上老公公了呢”的戏言,沒曾想竟然一语成谶,今天就应验了,
“不是,兄弟,你慢点说,这到底是咋回事。”按说这娶媳妇儿是人生的四大喜之一,应该高兴才对,可看老魏头儿爷俩的表情,倒好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这反常的一幕,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魏二愣子咽了口吐沫,使劲儿绞着手指:“我不干,可汪胖子非逼着我干,说要是不干,他就把我连皮带骨头都吃喽,我一害怕,完了就干了。”
魏二愣子看來小时候上学就上了两天,还赶上双休日,这口语的表达能力实在是太离谱了,叨咕了半天,就听见一路的“干干干”,彻底把我干懵圈了,
“行了,你他妈别在那里装被逼无奈,装大尾巴狼了,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儿,最不是东西了,要不是我有六丁六甲神护体,早被你整死了,你他妈还在那装受害人,操。”胖子看样子是吃饱了,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随后朝老魏头儿、魏榔头,还有那些抱着膀子看热闹的闲汉们一抱拳:“诸位,这凡事有因必有果,有车必有辙,要说起这事儿來,那可是小孩沒娘,说來话长啊…”
“行了,你可别jb拽词儿了,撒逼楞地说吧,到底咋回事儿。”见胖子又要人來疯的臭得瑟,我赶紧插话截住他,
“好吧,书说简短,反正你们听了也不给钱,我就省点儿电,长话短说了。”胖子抹抹嘴,点上根儿烟,盘腿坐在长条板凳上,向我们讲述了在满归分手后,他与魏二愣子一路上遭遇的怪异奇事,
死胖子不愧是老师出身,语言表达能力绝对一流,随着他那略带哈尔滨口音的东北话娓娓道來,我们堪称收听了一部评书版的《人在囧途》,只不过,这死胖子是让同行的魏二愣子囧得够呛,被疟得够呛,
且说满归分手后,胖子和魏二愣子先是坐中巴车來到了黑龙江省的漠河县,胖子坚持要打一辆出租车去北大河林场,结果问了好几个司机,一说要去北大河林场,立马踩油门走人,气得胖子都要打110投诉他们拒载了,
最后,还是魏二愣子轻车熟路地联系上了一辆好像从北朝鲜收來的、四面透风、除了喇叭不响、其他地方全响的破夏利,颤颤巍巍地朝北大河林场驶去,
中巴驶离漠河县城不久,即进入了坑洼不平的山道,这大兴安岭的山道虽说不及蜀道那样九曲十八弯,可是,当胖子探头看看山道与下方幽谷近二三十米的落差,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你找的这是啥车啊,跟得了帕金森似的,走一步喘三喘,还他妈直哆嗦,坐得我心惊肉跳的。”胖子看着坐在他旁边、一脸阴笑的魏二愣子,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跑这道,你就是开宝马,也保不齐会掉道,看见沒,这一路上全是减速慢行的警示牌,可每年照样得死上几口子,全是车掉道摔死的,骨头渣子都捡不回來,嘿嘿”魏二愣子似乎成心吓唬胖子,什么刺激人说什么,
“别扯淡了,你当我是山炮呢,这么好糊弄,你和你爹总跑山,那你们不是已经死了n回了,咋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为害人间呢。”胖子知道魏二愣子是故意危言耸听,所以当即揭穿他,
“我们爷们沒出事儿,不是命大,而是借好人光了,懂不,看见前面开车的司机沒。”魏二愣子一直驾驶室里门头开车的司机,“这哥们脑出血,死了三天了,都装棺材准备炼了,又活过來了,满嘴净是鬼嗑,谁也听不懂,有见识的老人就说,这小子命里带煞,阎王爷怕收了以后给地府惹麻烦,又放回來了,所以,这种人命死啦硬,连阎王爷都不收,你说坐他的车还能出啥事儿。”
“哦,我擦,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胖子看了看那个胡子拉碴、面如痴呆的司机,吧嗒吧嗒嘴,沒再吱声,
这当儿,魏二愣子从背包里翻出一瓶二锅头,两个腌过的毛鸡蛋,自顾自地喝上了,嚯,这味儿把胖子熏得,赶紧把魏二愣子撵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独占后面一排座,
山路崎岖,两边除了树就是岩石,走了一段,百无聊赖的胖子迷迷糊糊地就打起了盹儿,
恍惚中,胖子好像來到了一处雾气弥漫的树林里,隔着如纱的薄雾,他意外地看到林菲儿正满面愁容地望着他,还冲着他直摆手,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胖子一见林菲儿醒了,大喜过望,迈开虎步就林菲儿那里跑,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跑,总是跑不到林菲儿跟前儿,而林菲儿见胖子急的都要吐血了,就更加急迫地摆手摇头,好像在劝阻胖子不要再徒劳地白费力气了,
胖子都快急疯了,就大喊道:“妹子,你倒是和我说句话啊。”
林菲儿珠泪涟涟,但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向前迈了两步,然后举起右手朝脖子做了个横切的手势,随即转身向雾里疾走,渐行渐远,
胖子大急,拚命想追过去,可腿如灌铅,抬都抬不起來,胖子急出了一身冷汗,嘴里祖宗八辈地骂娘也不济事,最后,他的意识好歹从梦境中清醒了过來,可整个人就像被魇住了一样,心里明白,可就是睁不开眼睛,手脚也动不了,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胖子“嘭”的一下撞在了司机座椅的靠背上,才总算醒了过來,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84章 林中遇险
“咋回事,咋回事。”胖子睁开眼睛,冲着一脸惊愕的魏二愣子问道,
魏二愣子擦了把脑门子的冷汗,指指车后面,胖子一回头,也是一声惊呼:只见数块花岗岩巨石带着强大的势能从土路左侧的山上滚落,并刚好砸在胖子他们所坐的夏利车的后面,其中最大的一块巨石距离夏利车后备箱不足10厘米,
只差几秒钟,他们连车带人就都被报销了,
胖子心有余悸地又看了看那些在土路上激了厚厚土尘的巨石,转过身问魏二愣子:“咋地,这道还有泥石流啊。”
魏二愣子茫然地摇摇头:“我走了这么多回了,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司机沒有理会咋咋呼呼的胖子和魏二愣子,莫名其妙地嘟囔了了几句“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的诗句后,继续打着火开车往前走,
司机嘟囔的语速挺快,胖子只是听了个大概,但还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觉得这个曾走过阴阳两界的家伙似有所指,再联想到刚才的梦境,好像林菲儿又在试图向他暗示什么,心里禁不住怀疑起是不是林菲儿出了什么事儿了,
说到这儿,胖子忽然停了下來,看向我问道:“家里尹大爷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來,他指的是接沒接到尹川山的电话,便点点头:“接到了,让咱们尽快回家,我还和他吵了几句,不欢而散。”
“呵呵,我刚到漠河的时候,也接到他的电话,估计咱俩说得差不多,都快把他气抽了。”胖子黯然一笑,“所以我忍了又忍,还是沒给尹大爷打电话问菲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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