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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可是,我腿都蹲麻了,脸上表情凝固的太久,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搐了,可死胖子还在那跟跳孔雀舞似的又挠脑袋又拍屁股的,这把我气的,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你丫在那搔首弄姿的**呢,能不能快愣地先办正事啊。”
胖子似乎也有些着急了,脑门见汗,遂脚踏正宫,双手合拢,以请神指的手印依次经过腹胸的紫宫、冲门、膻中三穴,直逼头顶的华盖 阳白二穴,同时嘴里大声高颂《杀鬼咒》: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叱”
胖子这一声“叱”字,可谓是用足了丹田之力,震得我耳朵都嗡嗡作响,我心说这回成了,别说徐羽菁了,搞不好,胖子把李元霸都请上身了,
然而,等了半天,就听见胖子很委婉地放了一个曲折的屁,而后臊眉耷眼地俯下身子,小声说道:“我操他大爷的,今天咋他妈感觉浑身不对劲儿,有种硬不起來的感觉呢,要不,你先顶一阵子。”
“我日,不行你丫早说啊,这不是浪费表情吗,你个倒霉孩子。”见胖子掉了链子,我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就往后一拨拉胖子,“完蛋玩意儿,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拉稀,看兄弟我的吧还是。”
这时,那一家三口可就更乐了,可他们越乐,脸上的表情就越瘆人,怎么看怎么象一家三口组团出來耍流氓似的,绝对的不怀好意,
这工夫,我一想,胖子都栽了,我要是再不亮点真本事,这三口怪胎就该瞧不起我们了,接下來也就不好谈了,想到这儿,我心一横,口中默诵五雷油池火符咒语,同时将右手的五雷油池火符咒纸迎风一晃,诶,符纸居然沒有燃烧,
我一愣,心想怎么回事儿,纸受潮了,不对呀,这符纸燃烧其实全仗着上面所画符咒自身积蓄的一股子真气与能量,真正法力高强的道教真人,即便是将符篆画在水面上,依然可以燃烧,就是此理,
可是,今晚上可真是见鬼了,这百试不爽的“迎风一招展”竟然不灵了,我老脸一红,因为那一家三口已经开始“吃吃”地捂嘴乐了,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狗熊表演抽烟似的,
我大汗,又是迎风一抖符纸,嘿,我要疯了我,那张符纸就好像成心寒碜我似的,还是安然无恙地捏在我手心里,连个火星都沒冒出來,
我靠,这画符的黄裱纸不会是耐火材料做的吧,我翻來覆去地将那张符纸看了个遍,也沒看出个所以然來,
这当儿,胖子一脸同情地靠了过來,伸手递给我个打火机:“凯子,这是防风打火机,凑合着用吧。”
嗬,这把我气得,心说你丫脑子进水了还是上微波炉过油了,这符纸要是用打火机点着了,估计唯一的作用也就是点根烟抽,
见我和胖子哥俩换着班、“兴致盎然”地现眼,那一家三口可看嗨了,见我只顾生闷气,手里的符纸也扔了,那个叫吕卫红的丫头还嚷呢:“继续啊,快点儿,我都等着急了,呵呵”
这把我气得,有这么玩儿人的吗,啊,合着耍我们还沒耍够是吧,还让我们继续,这不是成心羞臊人吗,
我赌气往地上一坐,大刺刺地朝那一家三口一扬下巴:“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啥。”
那个斯斯文文的男的见我和胖子都泄气了,不禁莞尔,就用手指了指窗外,示意我们听那彼伏的唢呐、喇叭声,后又用手指指耳朵:“你说你们这又是何必呢,我们不过就是來接姑爷回去圆房,并无恶意啊。”
“嘿,打住啊,接姑爷回去圆房,那你还打算把姑爷送回來吗。”胖子看着那男子,讥讽道,
“呵呵,既然签了阴婚冥契,自然就是自愿入赘我们吕家,哪还有再回來的道理。”那男子修养极好,对胖子的不敬不以为意,还是笑眯眯地解释道,
“啥玩意,阴婚冥契,那是啥东西。”我听了那男子提及阴婚冥契,就猜到是胖子逼魏二愣子签的那纸婚约,忍不住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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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92章 冥婚之战(下)
那男子右手虚空一抓,手里就莫名地多了一张陈旧泛黄的草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蝇头小楷,字迹根本看不清,倒是开头的四个繁体字的《阴婚冥契》清晰可辨,还有,就是底下魏二愣子的签名,正发出红似火的光线,那些歪歪扭扭的笔画看起來就像一只只蠢蠢欲动的火蜈蚣,
“阴婚冥契,就是地府里的卖身契,是经过十殿阎罗王恩准发行的,只要是自愿在上面签字画押的人,就视为已经同意将自己的魂魄交与持契人,永不反悔,你们还有疑问吗。”那男子徐徐地解释道,
“不是,咱们心平气和地商量商量,这婚,我们退了行不,那啥,你想要啥补偿,随便提,只要我们办得到的,沒二话。”我看着那张古香古色、却又邪气袭人的《阴婚冥契》,以诚恳地态度提出了退婚的请求,
“开什么玩笑,当初又不是我们比你朋友签的,再说了,如果当初不是我老头儿救了你朋友,恐怕此时他们俩早已是阴间之鬼了,看來你们这些人都是些不讲信义的家伙,和你们就不能讲怜悯,动手吧。”那个女的脾气远比那男子火爆,看着我和胖子就要往上扑,
“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危是吧,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哥俩可是毛南道教混元派的72代传人,我们刚才不过是碍于面子,沒有使出全力,你们可别误判了形势,见好就收吧。”一看那御女大姐要发飙,我色厉内荏地恫吓道,
“嘿嘿,当初你朋友去我们家的时候,我就看出这个胖子是个练家子,所以才沒有选他当我的女婿,不过,就算你们是钟馗的徒弟,此时此刻,恐怕也无济于事,不信你们倒是用法术來对付我啊。”那御女根本就沒在乎我,嘴上对我冷嘲热讽,身子一晃,就已经到了我面前,
我就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來,刚要缩身躲闪,精细的小脖子就被那御姐死死卡住,捏得我嗓子眼儿“哏喽哏喽”地,就跟要下蛋的母鸡似的,
这当儿,胖子真不含糊,掏出黑手机,照着御姐那一双如白蜡似的胳膊就是一下子,“啪”的一声,黑手机结结实实地砸在御姐的手臂上,而后手机“嗖”的一下从胖子手中脱手飞出,掉到了屋角的地上,
御姐纹丝未动,只是无限反感地盯着胖子看了一眼:“你活腻歪了是吧。”
“操,有能耐冲我來,你个死三八,败家老娘们,老爷们还沒吱声呢,你到得瑟的挺欢,真他妈沒家教。”胖子一步窜出三丈远,跑得过程中还不忘回头骂那个御女,
我肺子都快憋炸了,但还是勉强抬起胳膊朝胖子一伸大拇指,我知道,胖子跑并不是要自己逃命,而是想通过激怒御女來诱使她放开我,然后去追他自己,这样好歹我还能有个喘息的机会,
可是,胖子忘了人家是一家三口,就在他边跑边回头边骂街的工夫,就感觉眼前一花,胖子脚下一慢,刚一眨巴眼睛,“噗通”就跪下了,
怎么回事,吓得,奶奶的,那个女孩不知使得什么法术,竟然后发先至,一脸花痴地笑着挡在胖子的前面,距离之近,如果不是胖子见机快,跪下了,两人都要kiss上了,
那姑娘一见胖子“拜服”在自己的脚下,是乐不可支,嘴里还不消停:“爸爸妈妈,这个胖子好玩儿,我要他当我丈夫。”
胖子坐在地上,彻底被那女孩的大胆与泼辣给震住了,手脚并用地往后噌,那女孩倒大方,步步紧逼,还伸手要去扶胖子:“胖哥哥,你摔疼了吧,來,我给你揉揉。”
“我操,凯子,快救我,这他妈是啥玩意儿啊。”胖子真被吓尿了,喊得这一嗓子里面水分极大,都带出小孩呲尿的哨音了,
我无限悲愤地看着胖子被那个女孩“追求”得满地打滚、屁滚尿流的,却有劲而使不上,因为,那御女的两只手越收越紧,我的脸因为淤血已经鲜红欲滴,眼珠子也开始充血,看什么都是血红血红的模糊一片,
这时,不知道我是不是被掐得大脑缺血、出现了幻觉,我就见一道红色的影子如旋风一样突兀地平地冒了出來,并席卷整个大厅,
这股红色旋风出现的极为蹊跷,那一家三口也是触不及防,现出十分骇异的表情,特别是那个一直掐着我、就好像跟我要跳国标似的御女,头一次现出惊慌的神情,忙不迭地松开我的脖子,转身呼喊她的丈夫:“死老鬼,快,赶紧带着女儿、女婿快走。”
这当儿,我瘫在地上,死命咳嗽了几下,好歹是缓过神儿來了,遂趴在地上,仰面查看了一下现场的形势:这股凭空冒出來的旋风红如燃烧的火焰,将那一家三口瞬间即分隔开來,缠着胖子起腻的女孩好像被旋风吓坏了,茫然无措地尖声喊着爸爸妈妈,
那男子和御女似乎对女儿极为钟爱,一见爱女如此,两口子顿时如狂狮一般地冲向女儿那里,但那旋风竟似有形的实体,那两口子冲了几次,都无功而返,
“啊……”眼见女儿哀哀哭泣,御女猛然原地跃起,直直地撞向屋顶,看來,她是要试图撞破屋顶,摆脱旋风的羁绊,而后再设法进入大厅救女儿,
可是,就在这时,那股红色旋风却风势减弱,并横卷住御女,将其缓缓地送回地面,随后,红色旋风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即顺着虚掩的木质窗户飞出室外,
就在红色旋风从窗户散逸的瞬间,一只通体火红的红狐在旋风中若隐若现,并回过头,用那双如水一样的柔美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即化作一片淡粉的薄雾,溶入红色旋风,消失在暮霭沉沉的夜幕之中,
红色旋风消失之后,那女孩快步跑回到父母身边,那两口子紧紧搂住女儿,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场面十分感人,确实是十分感人,
这工夫,胖子也龇牙咧嘴地走到我身边,和我一样,大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绝对够煽情的一幕,不知所措,
突然,已经被我们忽略不计的魏二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和胖子跟前,冷不丁地一声惨叫:“妈呀,你们咋來了,救命……”
被一家三口搞得我和胖子心下本就有气儿,再被魏二愣子这一嗓子这么一吓,胖子将气全撒到了这倒霉的新郎身上,回手就是一记吸溜脆的大嘴巴子,魏二愣子白眼一翻,干净利落地……晕了,
胖子也是一愣,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我,迟疑道:“凯子,好像,我又恢复正常了。”
说來也怪,旋风过后,我也感到身体里暗流涌动,丹田渐渐发热,就知道刚才无端消失的摄魂珠在我体内积蓄的能量又回來了,
“他娘的,这回该飞爷我好好出口恶气了,刚才可叫她们给欺负苦了……”这下胖子來了底气,怪眼圆瞪,右脚使劲跺了两下地,就要请神上身,
我刚想出言劝阻,让他观察观察再说,不想那胖子确实被这娘俩给撩扯搓火了,还沒等我吱声,就已经借助摄魂珠成功召唤了体内的徐羽菁,
一阵冷风刮过,我还以为胖子又要变伪娘、唱京剧了,沒想到就见一道白光从胖子体内飞出,然后那个令人一见就直犯冷的徐羽菁就一脸冷峻地站在我们面前,眯着眼睛打量那一家三口,
“徐哥,就是他们三个欺负我,我操,沒见过这么泼的娘们,你可得给兄弟我壮壮脸,找回点面子。”胖子一看徐羽菁现了本相,咧着大嘴就乐上了,还挑衅地朝一家三口指指点点的,
徐羽菁盯着那一家三口看了一会儿,那两口子有点儿紧张地将女儿藏到身后,手拉手地同徐羽菁对视,
徐羽菁收回目光,丢下句“这事儿我管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接着就又化作一道白光钻回胖子体内,
胖子彻底被造迷糊了,一脸尿唧相地看向我:“哎呀,这徐哥也太掉链子了吧,这就…完了。”
“别难为徐哥了,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不过,这徐哥的态度着实可疑,我看,咱们还是先和他们好好唠唠吧,我看他们一家三口不带煞气,不像是厉鬼之类的脏东西。”我拉了一下胖子,说道,
其实,看着一家三口紧张地依偎在一起,胖子也心软了,毕竟这三口人到目前,还并未作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当然,掐我脖子那茬儿呆会儿得另算,
于是,我和胖子慢慢地朝那一家三口走了过去,那男子挺身将娘俩挡在身后,看着我们,抗声说道:“你们要报仇,就冲我來,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她们已经够可怜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们,任何人。”
我苦笑了一下:“我和胖子已经恢复了功力,相信你也能看出來,仅凭我们体内的摄魂珠,恐怕你们也不是对手,这样吧,咱们真正心平气和地谈一下,咱们谁也沒抱谁家孩子跳井,有啥深仇大恨啊,总能找出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办法吧。”
那男子面色一动,看得出,他性格其实挺挺温和,只是有点儿惧内,所以,我用手摸了摸仍在隐隐作痛的脖子,看向他身后的御女:“喂,你掐了我半天了,我可沒说啥,就是想唠唠,这不过分吧。”
御女楼紧女儿,咬着嘴唇想了一下,点点头,
“那就好,玩过俄罗斯轮盘吗,当然,我沒有左轮手枪,也沒必要整得那么血腥,咱们就一人提一个问題,轮班问,你看行不。”得到御女的同意,我再次看向那男子,问道,
“好,你先问吧。”那男子还真有谦谦君子之风,主动让我先问,
“你们到底是啥來历,是人是鬼,还是山魅。”不待我说话,胖子抢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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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193章 鬼离离(上)
死胖子这句话一出口,我也死死盯住那男子,说实话,这也是我想问的,
要说这一家三口的來路,还真挺耐人寻味的,说是鬼吧,我和胖子用阴阳眼却看不出來,说他们是野仙什么的吧,又沒有那股妖气,而且,别看那御女差点把我掐死,可她那股狠劲儿,更多的倒像是出于一种母亲要保护孩子的本能,此外并沒有什么暴露出什么一般厉鬼的阴狠毒辣,
可是,他们却偏偏又能够使我和胖子短暂的失去全部法术与能力,这种手段,又绝非是一般的鬼魅妖仙所能具备的,那他们一家三口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听了胖子的第一个问題,那男子沒有说话,只是无限悲戚地看了一眼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娘俩,脸上浮现出一层乳白色的水汽,
仅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断定,这男子是一鬼魂无疑了,可是,既然他们是鬼魂,为什么我和胖子却一点都沒就看出來呢,
呆了半响,那男子再次看了一眼把头埋在妈妈怀里的吕卫红,脸上的水汽愈发浓厚,就像挤满了水汽、即将下雨的乌云,随后,他缓缓地开口了:“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听到这些,柳眉,你先带女儿去一边等一会儿,好吗。”
我和胖子这才知道,那个长的挺有气质的御女叫柳眉,
柳眉无言地点点头,搂着小鸟依人的吕卫红去到红灯笼下面站着,远远地、却又无限深情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那男子对着柳眉母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而后看向我们:“沒错,我叫吕建,我是鬼魂,我的妻子,也是鬼魂,至于我的女儿……我可以最后回答你们吗,。”
“可以。”我和胖子同时一点头,这个吕建说话声音很低,一看生前就是一个素质很高、待人和气的文化人,使我们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啊,该你问我们了。”我对吕建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带走魏志强。”吕建也向我们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魏志强,我一愣,然后才反应过來,这应该是魏二愣子的大号,也是他签在那纸《阴婚冥契》上的名字,
“啊,我们需要他们父子地我们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救人,如果他死了,他父亲就会和我们翻脸,我们也就无法再找到那个地方了。”见吕建是个厚道的鬼魂,我也据实相告,
“救人,就什么人,这深山老林的,里面只有山猫野兽,还有,传说中可怕的幽灵,你们要救什么人啊。”在提到幽灵的时候,吕建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眼神中掠过痛苦、恐惧、伤心欲绝交织的复杂神情,
“一个在我朋友的生命中占据着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的人。”吕建显然忘了我们的约定,但我沒有出言提醒,继续回答道,
“是女人,对吗。”吕建思维果然敏捷,一下子就猜到了答案,
“对,我师兄的心上人。”我一笑,吕建也苦涩地一笑,同时将眼神移到柳眉身上,幽幽地说道:“女人,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胖子兄弟,咱们其实同病相怜,还是挺有共同语言的。”
“对嘛,既然都是为了自己的妞,那大家就谁也别夹咕(装假),敞开心扉地唠,兴许咱们还能做朋友呢。”死胖子总是这样,看着跟个凶神恶煞的黑社会分子似的,其实心底特别软,这不,一听吕建说他们俩同病相怜,就又露出了社会人的嘴脸,就差掏出瓶二锅头搂着吕建一边说体己话一边一人一口地对瓶吹儿(嘴对着瓶口直接喝酒)了,
“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听完了这个故事,你们所有的疑问也就都解开了,而且,这么多年,这些事儿憋在我的心里,压得我太难受了,今天正好和你们聊聊,也算是一吐胸中块垒吧,呵呵” 吕建凄然一笑,笑得我莫名的心酸,
每个人都说活的很累,可是,吕建已然是鬼魂了,可为什么看着也是一副不堪重负、心力交瘁的样子呢,这个斯文单薄的鬼魂,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你们都听过那个在1968年10月,一支探矿大队进入北部原始林区找金矿,再也沒出來的故事吧。”吕建沒有直接讲关于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儿,而是提起了那桩人尽皆知的鬼故事,
“听过,好像农夫山泉有点玄,事儿是肯定有,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演绎加工,以讹传讹,真假掺半,我们听了也是半信半疑。”胖子接茬儿答道,
“你错了,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因为,我就是目击者,也是受害者,而且,我的老婆,还有我们的女儿,都是受害者。”吕建闭上眼睛,脸上又浮现出一层水汽,眼见是陷入了往事的痛苦回忆之中,
片刻,吕建睁开眼睛,无力地一笑:“这么多年了,只要一回忆起那些事儿,我还是会害怕,会难受,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吕建的口才并不出众,但或许是这些事儿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所以,他讲起來很流畅,可是,我和胖子越听心越寒,听到后來,甚至已经是汗流浃背,因为,这一家三口的遭遇,实在是太不了思议了,简直已经逼近人类幻想的极限了,
吕建是上海人,其祖上曾出过一位举人,按说也是名副其实的耕读世家,可是,作怪的是,这吕家由打前清开始,男丁个顶个都喜欢研究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这些在读书人眼里属于旁门左道的细微末技,还乐此不疲,
等到了吕建父亲吕泽福这辈儿,赶上了解放,解放后,吕泽福因为对古文造诣颇深,就进了上海古籍出版社,负责古籍的点校工作,
这吕泽福本就对古籍里的《云笈七签》、《青囊奥语》等杂书感兴趣,这一工作,正好给他创造了机会,于是,吕泽福遍阅出版社里关于占卜堪舆的古籍善本,并将这些体会全部交给了同样对神秘文化情有独钟的独子吕建,
可是,谁也沒有料到,文革开始后,因为吕泽福平时喜欢在出版社给大家伙打个卦、起个课,讲点风水知识,就被造反派诬蔑为散布封建迷信,并被定为封建残余势力的孝子贤孙,备受折磨,
眼见这些造反派不弄死自己是不肯罢休,吕泽福心一横,让吕建和自己划清界限,然后主动报名去支援边疆,这样好歹能让吕建免受家庭的牵连,以后连个工作都分配不上,
生性孝顺的吕建自然不肯离开已经被折磨的百病缠身的父母,无奈吕泽福态度坚决,执意要吕建离开上海,只得含泪挥别父母,与其他同学一并踏上了开往遥远的边疆,,大兴安岭的火车,
直到后來,吕建才知道,原來吕泽福曾给自己算了一卦,结果卦象凌乱,一连三次都是如此,根本看不出吕建日后的生死祸福,吕泽福顿时面如土色,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肯定是命运多舛,不得善终,
苦思多日,才决定让儿子远赴大兴安岭,一是避居深山,希图免祸,二是想借助大兴安岭艰苦的生活,为吕建消业,积阴福,
可惜,世上的事,十有**都是事与愿违,让人图叹造化弄人、生活玩儿人,
到了大兴安岭林管局,革委会领导见吕建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就让他留在文宣部门做宣传工作,并由此认识了來自哈尔滨的才女柳眉,两人在一起久了,互相爱慕,暗生情愫,一年后结婚,成为当时大兴安岭林管局知名度很高的名人夫妻,
不过,在采访时,被林业工人热火朝天的革命斗志刺激的热血沸腾的吕建执意要到生产一线去为革命献青春、献终身,于是,在吕建、柳眉的一再坚持下,他们同被列入了冯猛彬带队的那个探矿大队,要进北部原始林区为国家找金矿,
噩梦由此开始了,
进山后,因为当时柳眉已经珠胎暗结,无法适应探矿队野外强行军的速度,为了照顾柳眉,冯猛彬在途经毛河附近时,选了一处山坳作为补给地,用一天的时间搭建了一所简易的木刻楞房子供人居住,又搭建了四所帐篷放给养,并将一些选矿的大型机械和车辆都留在了山坳里,同时留下吕建和身体相对较弱的队医林汉琛照顾柳眉,冯猛彬则带领队员轻装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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