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八步风云
不想第二天那个学员就平白无故地消失了,鹿惠正心存疑虑,又不敢私下乱打听,而那些先前进药厂的队员似乎知道点儿什么,却都三缄其口,一副生怕惹祸上身的样子,
话说这天,洪卫东约他在药厂职工食堂喝酒,席间,洪卫东有意无意地提起失踪队员的事儿,鹿惠正借着酒劲儿,就半开玩笑地问洪卫东:“二老板,我那队员是不是让你们给做了啊,要不咋活不见人是不见尸的,呵呵”
“那你说他违反了当初入教的誓言,该不该死呢。”洪卫东不置可否,只是用一双充血的、凶光毕露的眼睛直盯着鹿惠正,看得鹿惠正心里直打鼓,嘴里不由自主地答道:“应该,应该。”
“哈哈,老弟果然是明白人,和咱们是一条心呐,那好,既然老弟如此上道儿,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这样吧,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哥哥我就带你开开眼。”洪卫东冷森森地一笑,起身拽着鹿惠正往外走,
跟着洪卫东,鹿惠正來到了他从不敢涉足的神秘的、戒备森然的厂房,在经过了六道由荷枪实弹的黑衣人站岗的长长走廊之后,洪卫东领着鹿惠正來到一处圆形的钢制密码门前,在输入密码打开门后,笑眯眯地盯着鹿惠正说道:“兄弟,进去吧,开开眼,也练练胆儿。”
鹿惠正有些迟疑地看着那个洞开的、里面隐隐飘出黑色雾气的钢门,汗湿后背,强笑道:“洪哥,你不会是、是想把兄弟我那啥吧,我可对董事长、对你忠心不二啊……”
洪卫东一笑:“这我知道,就是因为看你是个人才,我才领你來这地方开开眼,你以为这里谁都能來呢,操。”
见洪卫东确实沒有害自己的意思,鹿惠正这才战战兢兢地走进门里,
门内黑雾弥漫,里面还夹杂着浓重的血腥之气,鹿惠正用脚试探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不时感觉到脚会踢到类似人的骨骸的东西,
在走了漫长的几分钟之后,鹿惠正隐约看到前面发出似有似无的亮光,他心中一悸,不知道那道亮光处是凶是吉,但此时他已无退路,因为身后黑雾越发浓厚,他真沒有勇气在走回去,更不知道能否找到來时的路,
随着鹿惠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亮光处,一阵又一阵、令人闻之心惊胆战的哀嚎声、痛呼声不断涌入他的耳中,那些声音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无一不是简直要喊破喉咙的声嘶力竭的呼号声和求饶声,
鹿惠正腿都发软了,感觉就像到了电影里的渣滓洞一样,可是,当眼前的雾气突然散去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情景还是让他瞬间就坐在了地上,裤裆湿了一片:他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坑的中间是一片暗褐色的、散发出刺鼻的恶臭之气的液体,坑的上方,在雾气缭绕之间,密布着蛛网一样的黑色绳索,每根绳索上都像晾晒腊肉一样,用铁钩挂着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尸体,
不对,鹿惠正仔细一看,才赫然发现,那些尸体尽管有的只剩下半个身躯,有的甚至只有一个脑袋连着半个肩膀,但无一例外,都是活着的,而那如海潮一样无休无止的嚎叫声,就是这些残缺不全的躯体发出的,
绳索下方,若干如干尸一样的家伙正挥舞着军刀、斧头、铁锯,分成多个小队,就像机器人一样地从数个象白蚁巢穴一样的塔状青石里薅出一个又一个哭喊着挣扎求饶的男男女女,再用手中的凶器将那些人劈成碎肉,而后,就会有类似蝙蝠一样的半人半鬼的家伙飞出來,将那些还在嘶声呼痛的支离破碎的“人”挂到黑色绳索的铁钩上,周而复始,
鹿惠正完全被这残忍、血腥的场景吓破胆了,呆呆地摊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时,一个人头突兀地飞了过來,并一口咬住鹿惠正的衣服,不断流出血水的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道:“队长,救救我……”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04章 人间血池(下)
鹿惠正低头一看,那颗人头正是他们射击队失踪的队员的脑袋,
只见那颗被乱刀砍得只剩下连着脑袋的、血肉模糊的一截脖子的脑袋,鹿惠正一声高亢的惨叫,拼命用手去拨拉那颗瞪着两只鲜红的眼珠子、脸部肌肉浮肿变形的脑袋,
那脑袋死死地咬住鹿惠正的衣服,嘴里犹自苦苦哀求:“队长,救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这时,飞來一个半人半鬼、又似蝙蝠的怪物,用黑漆漆的人形爪子将那颗人头抓了起來,随即将其挂在黑色绳索的铁钩上,
那颗人头被一股阴风一吹,慢慢地转向鹿惠正,嘴角一咧,朝着鹿惠正颤巍巍地喊道:“队长,你也会來的,我等你……我等你……”
鹿惠正狂叫一声,捂着耳朵转身就向身后的黑雾里跑去,可是,那鬼气森森的声音依旧阴魂不散地在他耳边回响“我等你……我等你……”
鹿惠正在黑雾里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路上踩得脚下的人骨“咔吧咔吧”作响,
也不知跑了多久,累得气喘如牛的鹿惠正就感觉有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衣服,鹿惠正一声大叫,下意识地抡圆了右臂,用拳背向后面扫去,
那只手松开衣服,顺势一挡,同时喝了一声:“你他妈吓懵了是吧,我是洪卫东,快住手。”
鹿惠正一听真是洪卫东的声音,这才卸了劲儿,随即被洪卫东拖出了那道钢制的密码门,又回到了走廊里,
坐在走廊画满了类似符咒的花纹的石地上,鹿惠正嚎啕大哭,都快被吓魔怔了,
等鹿惠正哭够了,洪卫东扔给他支烟:“走吧,先出去,然后我再告诉你为啥带你來这里。”
鹿惠正抽抽搭搭地跟着洪卫东离开了阴森恐怖的那间厂房之后,又回到职工食堂的雅间里,不待洪卫东劝,鹿惠正就一口气干了两大杯白酒,而后才失魂落魄地看着地面发呆,
洪卫东讥讽地一笑:“老弟,吓着了,來來,尝得生活苦中苦,你们才能开路虎,干一杯,我再和你细唠。”
一杯酒下肚之后,洪卫东把玩着酒杯,斜眼看着鹿惠正:“老弟,你刚才去的地方叫啥知道吗,那是……血池地狱。”
洪卫东突然靠近鹿惠正,嘴里的酒气都喷到了鹿惠正的脸上,着实吓了鹿惠正一跳,
“血池地狱知道吗,地狱里有一个,咱们这里也有一个,就是你去的地方,哈哈哈”洪卫东仰天狂笑起來,
洪卫东笑过之后,才得意洋洋地告诉鹿惠正,那个地方是洪金烨利用法力改变地下河流的走向之后,人为地仿造冥府的血池地狱制造的人间血池地狱,为的,就是惩治那些敢背叛组织,也就是一贯道的叛徒,
这人间血池地狱虽然是嘎嘎纯的山寨版,可是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洪卫东他们将眼中的叛徒处死后,被杀者的魂魄并不是被鬼差拘魂到地府投胎轮回,而是被洪卫东他们用邪术直接将被害者的魂魄拘押至这处人间血池地狱里,
然而,对于被害者而言,这才是真正的炼狱的开始,
那处人间血池地狱里,不知道洪金烨用何种手段,弄來了一批二战时侵华日军的鬼魂充当行刑手,专门折磨这些被拘押至此的鬼魂,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而让这些被害者的魂魄尤为痛苦万分的是,那些日军的鬼魂在用刀斧铁锯将他们的魂魄看得支离破碎的过程中,他们的魂魄就像是活着的时候一样,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种让人发疯的痛楚,而且,即便是被肢解得只剩下一个脑袋,他们的魂魄还是不会死掉,只能被那些半人半鬼的蝙蝠人抓着挂在铁钩子上,辗转哀嚎,受尽疼痛折磨,
更诡谲的是,在那个血池的周边,矗立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塔状的青石,那些青石都有一面是光滑如镜,并且还会发出森冷的白光,那些挂在铁钩上、肢体残缺不全的魂魄被那些青石发出的白光照射着,过段时间,被砍掉的部位就会逐渐长出新的肌肉、皮肤,待完全恢复人形后,就会被一道强光摄入青石内,
而后,那些充当行刑手的日军鬼魂就会象杀鸡一样,将那些摄入青石里的魂魄再抓出來进行砍戮,再次将他们碎布条一样的躯体挂到铁钩子上进行折磨,
折磨,,再生,,折磨,周而复始,洪金烨造出人间血池地狱,就是在警示那些一贯道的信徒,你们如果敢背叛组织,不仅人会沒命,就连死后的魂魄,也照样要承受无尽无休的痛苦折磨,叫你求生不得,求是不能,
所以,洪金烨的手下,都是死士,因为,他们知道背叛的下场,所以,宁愿为组织献身以求得死后不再受人间血池地狱的折磨,
听了洪卫东的话,鹿惠正“扑通”给洪卫东跪下了,赌咒发誓地要效忠组织,永不背叛,
见收服鹿惠正的目的已达到,洪卫东哈哈一笑,将鹿惠正领到了职工食堂的三楼,那是一处北方药厂用于接待來场检查的上级领导的秘密会所,里面装潢考究,吃喝嫖赌一应俱全,
洪卫东喊來领班,耳语了几句,那个妖媚的领班就一脸娇笑地将鹿惠正领到了一间门牌号为怡红(甲)的房间里,
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红木酒柜上摆放的的全是外文的洋酒,鹿惠正正不明就里,一个散发着香奈儿香水味道的妖艳女子就满面含笑地走了进來,并径直扑进鹿惠正的怀里……
从那以后,在洪卫东软硬兼施的胁迫下,鹿惠正死心塌地地跟着洪卫东为非作歹,并充分发挥自己特等射手的优势,成了洪卫东手下第一号的杀手,
这次,他也是受洪卫东指派,与另一名原籍四川的善于使刀的杀手在昨天晚上就乘直射飞机赶到这里设伏,目的有二:一是狙杀我们;二是抢夺羊皮地图,
可是,当我们问他是如何断定我们会走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手里有羊皮地图残卷的时候,鹿惠正就一脸茫然,连称不知道了,至于是谁打冷枪要了他的小名,就更不得而知了,
对此,我们判断鹿惠正应该是沒有撒谎,这些事儿都涉及机密,洪卫东是不可能对鹿惠正这一级别的手下轻言的,
可是,洪卫东对我和胖子的底细并不是一无所知,他倘若料到我和胖子会用审鬼的野路子來反摸他的底细,为什么不派人來抢尸体呢,
这只有两种解释,其一:洪卫东不知道我和胖子会用设局布阵的手段來审鬼,不过,大家都是练家子,拘魂的方法多种多样,这应该难不倒我们,所以,这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其二:那就是洪金烨、洪卫东他们抢到地图后急于赶到某个地方,所以根本无暇來抢尸体,而是星夜兼程地在赶路,
我和胖子一商量,都倾向于后一种可能性,可是,他们的目的地会是哪里,又在酝酿什么阴谋呢,
而且,知道狙杀我们失手,他们在前面会不会又设下什么陷阱在等待我们自投罗网呢,
想來想去,我和胖子决定让老魏头儿改道,说啥也不能再走寻常路了,要不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我日,
这工夫,鹿惠正看我和胖子嘀嘀咕咕的,就哭丧着脸对我们哀求道:“两位大哥,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啊。”
我们这才想起來,鹿惠正还被困在拘三魂制七魄阵里,
看看鹿惠正,胖子龇牙一笑:“凯子,这小子已经沒有利用价值了,是不是可以用你的五雷油池火符咒灭口了啊。”
“啊,两位大哥,两位大哥,你们千万被让我魂飞魄散,求求你们了……”鹿惠正一听胖子的狠话,当时就迷糊了,一个劲儿地哀求我们,
我无奈地看着胖子苦笑,随即烧了一道禳灾祛祟符纸塞住拘三魂制七魄阵的阵眼,那道电网瞬间消失,只剩了普普通通的19根雷击木木楔子和一圈红绳,
“我师兄是在开玩笑,你走吧,这附近应该有鬼差,赶紧下地府消业投胎去吧。”我看看恢复了自由的鹿惠正的魂魄,说道,
说罢,我和胖子转身刚要走,不想鹿惠正却飘过來再次拦住我们:“两位大哥,你们好人做到底,我现在是一缕孤魂,就算你们放过我,万一,万一又被洪卫东他们给拘回到人间血池地狱,我……我可就万劫不复了呀,呜呜”
看着这个飘在半空中、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家伙,我心里真是无限膈应,你妹的,这孙子好歹也是个退伍军人,咋他妈跟我心里那些堵抢眼顶炸药包眉头都不皱的最可爱的人一点也不配套呢,
都是军人,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泥,
不过,生气归生气,我还是从背包里翻出那个摄魂的油灯,又将那來自清朝的三个盗墓农民工拘了出來,
一开始,一听我又要往油灯里送魂魄,那哥仨说啥也不干,但是,当我告诉他们这个鹿惠正也不是什么好鸟,可以尽情地磋磨(cuo mo,东北方言:折磨)之后,这哥仨顿时喜笑颜开,就好像我给他们一人送了一个aplle5似的,几乎是生拉硬拽地将鹿惠正弄进了油灯里,
收拾完这一切,天空已经微露晨曦,这一夜,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可是,前方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呢,
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 第205章 死磕蒙古粽子(上)
我和胖子拿着油灯回到帐篷内,看到沈涵脸色苍白地依偎着背包在假寐,而老魏头儿爷俩则是酒劲儿还沒过,鼾声打得跟放闷屁似的,提了嘟噜一串一串的,
看沈涵脸色不太好,我和胖子就想让她多睡会儿,就沒进去,准备站在简易板房外面抽支烟,透透气儿,
我俩刚点着烟,就见沈涵一脸疲惫地揉着眼睛走了出來:“本來看着你俩在那忙忙活活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真是的,后來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和胖子尽量简短地向沈涵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还有洪金烨与我们之间的过节由來,
听了我和胖子的话,沈涵低头想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看向我:“你们提出更改路线,我不反对,可是,我觉得你们疏忽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啥情况。”我和胖子同时看向沈涵,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是长着一颗玲珑心的沈涵,她注意到的事儿,十有**还真就是个事儿,
沈涵果然沒有让我们失望:“那个击毙鹿惠正的枪手到底是敌是友,你们考虑了吗。”
沈涵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和胖子顿时有一种百密一疏的感觉,是啊,在潜意识中,我们一直在一厢情愿地将击毙鹿惠正的那个枪手视为自己人,所以并沒有过多地去考虑那个枪手,经沈涵这么一提醒,我和胖子才醒过味儿來,可不是吗,那个枪手,还有他背后隐藏的组织,谁又敢肯定就一定是多我们抱有善意呢,
此前,我和胖子已经分析出有两股势力在我们周围博弈,一股是千方百计想把我们引到北元洞,而另一股则是不遗余力地要组织我们去北元洞,难道,那个枪手就是第一股势力为了防止第二股势力阴谋得逞而派來保护我们的,
只是,不管如何,我们必须改变原有路线,这样的话,就可以打乱第二股企图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快的势力的部署,因为,莽莽苍苍的大兴安岭里面就像一个超巨大的跳棋棋盘,怎么走都有路,最终都会殊途同归,
而这儿,恰恰是我们躲避追杀的天然优势,
想到这儿,我看看手机,已经早上六点多了,就进去叫醒睡得直淌哈喇子的老魏头儿父子,那爷俩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咋地啦,咋地啦。”
“咋地啦,蹲着拉,我操,你们爷俩心挺大啊,这家伙睡的,咬牙放屁乱哼哼,尤其是你,二愣子,咋地还咬鞋带呢,做梦吃拉面呢,操,赶紧起來开路,要不一会儿警察叔叔请你们去笆篱子(监狱)吃煎饼果子去。”胖子看着懵懵懂懂的那爷俩,连笑带损,把个老魏头儿气得直哼哼,
整理好背包吗,沈涵从背包里翻出一些巧克力分给大家,补充一下体力,随后,我和胖子向老魏头儿提出了改道的想法,
“改道。”老魏头儿对我们的建议很吃惊,“你们说得轻巧,你们以为这深山老林是公园里的假山呢,那大了去了,我们來回走也是走这条常走的老路,就是怕走向了,迷山(在山里迷路),你们说改道,走啥道啊,反正我是不认识别的路。”
“世上本沒有路,走得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高尔夫的基说的,多有文化啊。”胖子啧啧称赞了两声,赞的我老脸发烫,亏着胖子这厮是教历史的,要是教语文的,中国这几十年的义务教育成果就算毁他手里了,
胖子沒注意到的我的要杀人的表情,还在那牛逼璀璨地神侃呢:“所以,咱们要勇于探索未知的世界,啊,想想办法嘛。”
“我想不出來,反正要是在那林子里面瞎走,我是不去。”老魏头儿和胖子耍起了肉头阵,摆出一副任你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的无赖相,
胖子一看乐了:“呀哈,跟我玩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吧,行,你牛逼,他妈的,东南西北两条街 你也不打听打听谁是爹,凯子,动手,直接将这两个王八羔子用符咒给废了,留在这里喂熊瞎子。”
我还沒说话,老魏头儿“夸嚓”将背上的气改口径枪摘下,枪口对准我们叫嚣道:“咋地,还想跟我玩儿硬的,想蛤着來(ha,二声,强迫、威胁)啊,我老魏头儿啥场合沒见过,还会怕你们这两个小家鸟(qiao,三声),不信咱就试吧试吧,看是你符咒快,还是子弹快。”
“我劝你还是不要试,对你沒好处的。”我正要出言缓和一下老魏头儿叫板胖子的尴尬局面,就见一旁的沈涵已经用雷明顿狙击枪指向了老魏头儿的脑袋,并异常冷峻地盯着老魏头儿,似乎真有开枪的打算,
气改口径枪pk雷明顿狙击枪,老魏头儿不用脱袜子摆弄脚趾头就可以算出自己基本沒有胜算,于是在运了运气之后,还是率先放下了气改口径枪,同时自我解嘲道:“我是开玩笑,你这丫头咋还当真了,嘿嘿”
“你他妈别扯犊子,我们敢不当真吗,要沒我妹子,你个老混蛋还真就敢开枪,草,你丫。”胖子可沒给老魏头儿留情面,上去就把枪给下了,
这时,我靠近沈涵,有点不放心悄声问道:“妹纸,你会用这玩意吗,留神别走火儿伤了人啊。”
“切。”沈涵轻描淡写地一笑,“你别忘了,我是军医院的护士,我们每年到会回部队集训一个月,所以,本姑娘的枪法不说百步穿杨吧,但在如此近的距离爆掉一颗人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涵话音未落,老魏头儿就浑身一抖,看來是在为自己沒有跟沈涵死磕而暗自庆幸,
“好了好了,大家还得同舟共济呢,别伤了和气啊。”见老魏头儿已经就范,我赶紧出來打圆场,毕竟我们的目的就是逼老魏头儿找一条新路,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既然老魏头儿已经服软了,还见好就收为好,
果然,我这个台阶刚摆出來,老魏头儿便就坡下驴,嘴里连连说道:“你看你看,这事儿整得,我不过就是出于好心,怕自己带错了路耽误你们的事儿,既然如此,那啥,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再找一条路,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真要是出了啥事儿,你们在阴间可别找我索命才是。”
“草,我命硬,专克你,你死我们都死不了。”胖子根本不惯着老魏头儿,一句话就将老魏头儿造沒电了,
老魏头儿见嘴上讨不到什么便宜,便不再说话,而是掏出一个挺大个的指南针开始摆弄,看了一阵子,老魏头儿说道:“咱们钻树毛子往南走,这样可以到室韦,然后再前往恩和哈达吧。”
说实话,在茂密的树林子里,我们三个根本就不辩东南西北,只能跟着老魏头儿在树趟子里磕磕绊绊地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我们三人就已经是汗如雨下,他大爷的,这老魏头儿这回可逮着报仇的机会了,根本不看我们,领着二愣子在前面是健步如飞,我们仨怕这老小子使坏儿,真把我们丢在这绿色的海洋里,所以尽管累得胸口发堵,嘴里发粘,还是咬牙挺着,
为了照顾沈涵,我将她的背包抢过來背上,胖子则将沈涵执意要带着的雷明顿狙击枪挂在脖子上,然后我俩一左一右地搀着沈涵,在那茅草齐腰的密林间艰难行进,
走了大概有两个时辰,看样子老魏头儿爷俩也有点吃不消了,就找了块相对平整、还有很多裸露的石块的地方,坐了下來,并喊我们也过去歇息一下,
胖子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老魏头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个老灯泡子成心祸害我们是吧,你着急出殡是咋地,走这么快干啥,你的良心大大地坏了,死啦死啦地有。”
老魏头儿看着脸上的汗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放溜的胖子,嘿嘿一笑:“老弟,这自古就是大道好走,小道难行,更何况这里面根本就沒有路,要不紧着走,一会儿天就擦黑,咱们要是在这林子里过一夜,咱们这群老爷们倒无所谓,可是这小丫头片子细皮沒肉的,要是让那些瞎氓蚊子可劲儿造,第二天就不用看了,呵呵”
挺着胖子和老魏头儿在那闲嘎达牙,唠些沒营养的片汤话,我也懒得凑过去,就拿起水壶到几步远的沟塘子里灌了一壶冰凉的泉水,递给脸上因热而潮红的沈涵,
沈涵感激地一笑,抿了一小口,然后又洇湿了手绢,轻拭额头、脸颊的香汗,
我百无聊赖,就爬到一个松树树叉上,居高临上的一面吹风,一面四下张望,很快,我的目光就被我们脚下的那片石头地吸引住了,而且越看越心慌,最后,我飞身从树上跳下來,几步就窜到沈涵身边,一把拉起沈涵,而后冲着胖子大喊道:“喂,赶紧起來,马上离开这儿,这地方太邪性了。”
胖子和老魏头儿父子被我这一惊一乍的喊声给造愣了,胖子呆了一下,而后一脸困惑地看向我:“咋地了,凯子,你是热糊涂了还是看到ufo了,干啥真么兴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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