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旗帜

“年龄就是你最大的弱点——即便是你再怎么有权势。”萨拉尔德微微翘了翘嘴角：“不管怎样。我们尊敬的狄奥多陛下都会出手阻止这些诽谤皇后的谣言的——或者说，这早就是你预料到的？”
“随你怎么想——因为我是永远不会和你这样的家伙讨论‘计划’的，所以尽管放心好了。”布兰.艾尔夫万不再去理他，抢先迈一步走进了大厅之中，让跟在后面的金狮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陆续走进城堡大厅的众人，立刻就感觉到了和原来不太一样的气氛，原本无人的大厅两侧现在站满了御卫队的骑士们。头戴皇冠的海伦娜，此时正坐在狄奥多身旁的位置上，面带微笑仿佛庄严的朱诺（天后）神像。
“向您致敬，狄奥多陛下，以及海伦娜皇后陛下。”走上前来的布兰微微鞠躬，就像是和平时一样恭敬谦逊，低着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却忍不住瞥向面前长桌的尽头，一个堪称厚重的大部头摆在那里，从布兰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书背上一行烫金烙字——“恶法非法”。
似乎猜到了什么的布兰并没有说什么，依然坐在那保持着沉默。他似乎能感觉到那双一直正在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眼睛，还带着略微的笑意。这令他非常不快，但却不敢有任何反应，内心的潜意识让告诉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而不是在大部分人还未察觉到情况之前做一个“出头鸟”。
等到议会的成员们陆续到场之后，一个一直站在大厅边缘处的老人这才走了过来——狄奥多的御前顾问易多拉，抱着一本同样厚重的大部头走了过来，略有些吃力的放在了长桌上。坐在两边梯座上的众人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呼！
“《神圣法典》——传说中阿拉贡亲自参与制定修改的……可是这怎么可能？！”一个中年人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双眼瞪大的好像一对铜铃：“这东西不是应该在伊索斯圣宫里面珍藏，怎么会…………”说到一半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这是马尔修斯阁下在取回拔剑石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易多拉的声调不高不低，十分绵长：“正如这位大人所言，乃是神圣潘德帝国的法典！”
“至于这一部，我相信诸位罗马的元老们都肯定很清楚。”易多拉看了坐在一旁的“活法典”多米提乌斯，慢悠悠的说道：“这是罗马的法典。”
“这两部法典，都是过去的罗马，过去的神圣潘德帝国，所为之遵循的成文法典，记载了约定俗成的习惯和规律，以及所有的历史。”易多拉说道：“而到了今天，一个新的帝国建立了，而要遵循哪一部法典，来让这个新的神圣帝国走向强大、富饶的未来，就成为了我们共同的问题！”
易多拉那平淡到毫无波澜的声调实在让人想要昏昏欲睡，但是所说的话却令所有人为之一震，紧张不安的看着坐在皇座上的狄奥多和海伦娜。
究竟是继续保持罗马的绝对地位，还是说愿意向原本帝国的贵族们做出妥协？狄奥多慢慢从位子上站起来，走下台阶，慢慢举起了右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高高举起的手掌上——也许狄奥多的选择并不足以决定一切，但肯定会成为最重要的一环！
“我认为，历史，就是历史。而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铸就我们的历史。”狄奥多微笑着看向了坐在上面的海伦娜一眼，那双温柔的眸子似乎在给他鼓励。
“我们，应该重新编纂一部新的法典，神圣罗马帝国的法典！”狄奥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之中，所有人鸦雀无声：“而这，也将是我们的开始！”
“我将赋予御前议会这样一份权力和荣誉。”狄奥多沉声道：“编纂帝国的法律，由你们来确立帝国的准则，维系帝国的公正。”
安静的议会大厅内，只有狄奥多刚刚说完话的回音在游荡着。惊愕、震撼、狂喜……各种各样的表情显露在人们的脸上，一切似乎都是出乎意料，一切又都好像全部都在情理之中，被压抑的氛围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沉闷烦躁。
只有布兰.艾尔夫万公爵依然还在微笑着，饶有趣味的看着那部罗马法典，深蓝色的眸子盯着那一行小小的烫金文字。
“恶法非法”。
（注：恶法非法出自《查士丁尼法典》，不过这行字是被刻在书封面底下的，剧情需要修改在了书背上）
（该死的百度，他显示的最新动态最少比我更新的慢了六个多小时，这是诚心不对付啊！）





荣耀旗帜 第一百零三章 尤里安皇朝（十）
重新编纂一部新的《罗马法典》，或者说在原本的两部法典上加以整合，这就是狄奥多组建御前议会的真正目的。
和元老院相比，御前议会虽然有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贵族代表，以及罗马元老院德高望重的老人们，但这个团体真正的组成阵营其实在狄奥多眼中，并不是这么看的。
这个团体当中有能够代表地方绝对声望的四个重要家族，有德高望重的贵族，有着对政务经验丰富的罗马元老和执掌军权的重要将领，还有四面八方的学者们——这些人的存在，基本上就组成了整个神圣罗马帝国如今的各个重要阶层，是能够理智的解决帝国内部矛盾问题的组织力量。
而更重要的则是狄奥多敲定的两个御前议会的领袖——在罗马，不可能有比“活法典”多米提乌斯阁下更懂得罗马法精髓的人选了，他的存在基本上就等同一部完整的罗马法律最深层次的解释范本。
而原本被狄奥多“强拽”来的马尔修斯则原本能够成为帝国神圣法典最好的注释者——谁能比一个活了好几百年的老人更加经验丰富？更何况他所出生的时代，也正好是《神圣法典》编纂的时代，说不定这位老先知当年也曾参与这一件决定了未来帝国命运的大事。不过很可惜马尔修斯好像非常不感兴趣，硬是将易多拉推出来当挡箭牌，也是令狄奥多比较遗憾的，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强求。
在狄奥多话音刚落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面色上都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只是礼仪上的矜持在压抑着他们不敢太过张扬罢了。
一部法典对一个帝国来说意味着什么？无论是罗马还是原帝国的学者们都非常清楚这一点。那是一种准则，一种引领着整个人类世界的准则，对全帝国上至皇帝贵族。下到普通公民生活和道德上的指引，是好与坏的最终判定。某种程度上而言，一部优秀的法典，其重要性不亚于《圣经》和《论语》对人类世界的改造。
自然无论这部法典的结果会是什么样的。所有参与编修这部新法典的所有人。都注定了会被载入史册，在历史的车轮留下的辙印上刻下重重的痕迹。
作为一个学者。能够让自己的名字和曾经的皇帝们一样永远被后世所铭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意义的事情？哪怕只是在书的封面上留下自己名字的缩写，那也是足以令自己的家族夸耀上百年的荣誉！
而所有在场的贵族们，则是想到了另一件在他们看来更重要的事情——编纂新的帝国法典。那也就是意味着将要为目前元老院、御前议会、凯撒里亚、乃至于整个帝国所有行省，还有大大小小所有贵族，平民的身份重新进行定义，承认确立各自的存在价值和地位高低，乃至于皇权的合法性！
换句话来说，以后无论元老院想要执行什么样的议案，规章或是条例。都必须得到御前议会前来核实是否符合帝国的基本准则——也就是所谓的裁判权。如果御前议会认定元老院违背了准则，那么就可以驳回他们的议案！
最重要的是，一部新的法典想要彻底完成那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毕竟是关系到帝国未来的重要核心。而这段时间内各方贵族完全可以有充足的机会争取权力，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持久战”，任何一点点微小的“获胜”，都会为自己的家族赢得上百年乃至于数百年的利益。
“这可真是……令人难以按耐心情的时刻呀！”身为皇帝陛下御前议会顾问的易多拉，面色无奈却又有些自愧和紧张，看着那位依然微笑着的年轻皇帝，说不出来的感觉影响着他的内心和心情。
那副好像罗马的光明之源，天地之主神王朱庇特一般掌控天地的表情，仿佛这位新人皇真的好像是在操控着整个帝国的所有人——不不不，不是好像，也并非是对神灵的刻意模仿，那正是他现在在做的事情！
易多拉扪心自问，自己会愿意成为这位皇帝陛下的御前顾问，真正原因不还就是希望能够在新法典的封面上，和这位多米提乌斯阁下一起写上自己的名字吗——“尊奉伟大的狄奥多.尤里安皇帝陛下的名义，本人易多拉在此致以崇高的敬意”一想到未来的法典上会被留下这么一行字，自己就感到浑身发热。
这种莫名的虚荣感和想法令易多拉十分羞愧，却也无法否认。自己和所有的学者一样，其实追求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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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布了准备修纂新法典之后，狄奥多宣布了暂时休息。从明天开始御前议会正式开始编纂新的法律条章，并且声明，只有在御前议会上通过，这些新律文才能生效——至于编纂，这是学者们的工作，议会的大部分贵族们对编纂并没有什么兴趣。
而在凯撒里亚城堡宽敞的书房内，易多拉恭恭敬敬提着陶壶，的为面前的老人倒上了一杯热牛奶，然后像个学生一样拘谨的坐在他面前，坐立不安的看着他。
“我还不知道，一向大胆而且充满活力的易多拉竟然会有这么……乖孩子的一面！”老人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满脸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白花花的胡子和眉毛颤动着：“这太不像你了，易多拉。”
年过五十的易多拉被称作“孩子”似乎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说法，不过他深知自己在这位老人面前足以令对方叫自己“孩子”——老先知马尔修斯，这个活了数百年的老人，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更有资格这么说话了。
“我很迷茫，马尔修斯先知。您说的没错，我……无法拒绝那样的诱惑，这和我当初的愿望相违背，一个宫廷学者的作风不是我想要的。”易多拉很苦恼的看着他：“我的灵魂，应该去追求知识，而不是推崇名利——但是我现在几乎无法抗拒自己参与到编纂这部新法典当中的愿望！”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去追求知识的呢？”马尔修斯反问道：“求知欲？好奇心？亦或是为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声望，成为受人敬仰的学者？人做事总有目的，有些目的很单纯；有些则比较现实，但最起码实实在在。”
“…………”易多拉顿了顿，像是在倾轧：“也许是好奇心……我有太多的好奇心了，我渴望着更了解我所生活的这个世界，了解这一切的起因和曾经发生过的，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想了解它们！”
“任何一个学者，或者说任何一个对知识执着追求的人，都有着这样的好奇心，这是好事！”马尔修斯笑着说道：“我曾经听人说起过你的故事，充满了叛逆精神的易多拉，寂静之森中也有过你的脚印。知道吗安度瑞亚的梵拉都知道你的名字，一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学者，想要探寻那些……连诺多精灵都快遗忘了的知识！还有极北冰原，翡翠大草原，黑岩盆地…………你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比我所知道的学者都要旺盛的多，听说你连潘德帝国皇帝的陵寝都光顾过——自然这点我是不会赞同的！”
看着马尔修斯那坏笑似的表情和语调，易多拉的老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尴尬，低着头双手握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我想，我确实有那么几次比较……大胆的行为。”
“你很有叛逆精神，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对很多皇帝来说一个过于叛逆的学者，是他们难以容忍的，不过好在我们的这位新人皇似乎对这些非常理解——他对学者很有好感，某种程度上而言应该是对知识很有好感。你不愿去上等的学院教书，也不愿意和那些藏在深山经院中的学者们混杂一起，而是去教授那些穷人家的孩子。”马尔修斯轻声道：“这就是你叛逆精神的所在——你，热衷于对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不公正和所谓的秩序，但却又渴望着让自己参与其中，希望自己能做出什么来。”
“这就是我会向狄奥多陛下推举你的原因，你渴望做些什么。”马尔修斯慢慢喝了一口热牛奶：“不要害怕自己内心对名利的渴望，这没什么。这个世界上不渴望名利的人或许有，但我们都无法知晓他们的存在。想想看，即便是你教授了一千个学生，也比不上为在这个法典中为他们所能争取到的更多的利益，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你能做的也比你所想的多得多！”
………………“我想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不是这样？”空无一人的藏书室内马尔修斯自言自语着：“又有了一个对您的‘事业’忠心耿耿的家伙！”
“不过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是请不要再找我这个老人了，事实上我还是十分怀疑那些话其实是您说给我听的！”一边念叨着，老人走到了书架旁边，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卷卷轴来。
“我尊敬的人皇陛下！”




荣耀旗帜 第一百零四章 光辉十字神殿
为了供奉和祭祀光辉十字的神殿，至今都还在修建当中——主要原因就是它的费用国库拒绝支付，全部都是来自各方各面的捐款，因而修建的速度十分缓慢，经常会因为缺少工人和必要的工具材料而暂停。虽然海伦娜一直没有说什么，但是狄奥多明白这位小公主是为这件事情相当不开心的。
毕竟这是狄奥多修建的第一座将罗马神灵和光辉十字共同祭祀的神殿，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对过去神圣潘德帝国的精神传承。但是在原帝国贵族中的响应程度却十分令人失望，以至于最大的两笔募捐款竟然来自矮人和自己的丈夫。在小公主看来这无疑是一种背叛，尽管她并不愿意这么想。
不过就在狄奥多宣布要正式开始编修神圣罗马帝国的新法典之后，这座一度停工的神殿立刻得到了大笔的募捐——不仅仅是金币，乃至于各种必需的材料，急缺的人工都在从整个帝国四面八方而来。原本预定并不算很大的神殿现如今不得不面临着扩建的局面，还要和附近的商铺楼房商量着转让地皮的事情。
凯涅堡的优质橡木、松木和乔木、北方山脉领主们提供的青石和大理石，甚至有不少南方来的宫廷学者们跑到凯撒里亚学院借来有关罗马建筑学的卷轴，参考着帮忙设计神殿的规格模式，激动无比的神情像是在承接某种无比的荣誉和使命。
造成这样结果的原因很简单——原本这座神殿就是要作为御前议会的大厅来使用的，不过一开始几乎所有的贵族们都把这个议会当成是皇帝陛下用来妥协地方势力的一个工具而已，因而并不在意。在得到了“修法”的承诺之后，他们才真正参与到议会当中——掌握到了真正的核心权力。不愿意在元老院面前低头的这些人，恨不得把整个神殿都给镀上金子，彰显自己的力量和对皇帝陛下的重要性。
而与之相对的元老院诸位大人们确没有把这当回事——元老院的神圣可不是因为那些大理石地板，而是因为参与其中的元老们都是德高望重，真正有真才实学的长者，最起码自己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对于御前议会那些外省贵族们近乎暴发户一样的荒唐举动。这些“长者们”也只是报以鄙视的不屑一顾。
至于在狄奥多这里得到巨大压力的首席元老希罗多德，则不得不想办法消除元老院内部越来越大的矛盾。一方面作为元老院领袖，他必须和大多数外省贵族中声望卓著的几位公爵和“地方代言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平息双方愈演愈烈的争端。另一方面增选元老确实对大多数罗马元老来说是件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
甚至有不少元老指着鼻子骂希罗多德是对“传统罗马人”的背叛，这令老人极其愤慨，在元老院议厅内展开了一场充满激动和愤怒的演讲。作为首席元老的希罗多德自然也是优秀的雄辩大师和演讲大师，引经据典甚至能够说到古罗马的七王时代，甚至连潘德人的典故也知之甚详，绵长毫无音调变化，长达半天的演讲令反对的声音彻底消弭于无形之中——到了他的嘴里，狄奥多将优秀的外省贵族纳入元老院的举动，反而成为了“传统罗马”的典范。
不过至此以后，所有的罗马元老们就全都清楚了——这位曾经一度对年纪还太小的狄奥多相当不以为然的首席元老大人。已经彻底拜倒在了凯撒的脚底下。甚至有人不禁猜测，就算狄奥多说黑兔子是白兔子，他都能旁征博引，前后推敲，条理清晰的证明凯撒说的一点儿也没错。黑兔子就是白兔子。
但是现在这些私底下的小声音，对狄奥多而言还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问题——一个正常的帝国不可能做到没有争端和矛盾，内部正常的相互争论是正常现象，也是必然会出现的结果，他要做的仅仅是保证这些争斗仅存在于御前议会和罗马元老院的大厅里面，而不是武力解决问题。
一场战争可以由任何原因或者任何人引起，但是想要结束它却不是任何人可以办到的。但无论结果如何。何时结束，都必然会生灵涂炭，耗尽财富，将曾经的富饶与繁华化作一片废墟硝烟，想要再恢复往日的盛况恐怕要几十年才有可能。
不过萨拉尔德的突然到访倒是挺令狄奥多意外的——这个金狮子极少会主动来找自己，或者说亚伦、萨拉尔德和布兰三个人里面。只有小公爵会主动一些，认识到问题存在的时候会来找自己商量。至于亚伦——他都恨不得永远呆在极北冰原再也不回来。就像他说的那样，议会里面的那把椅子对他来说太窄了。
略微有些惊愕的狄奥多赶走了身旁的仆人和御卫队骑士们，单独和萨拉尔德呆在书房里——他已经大概猜到这头狮子狮子是来干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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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在亚伦还不在的时候突然宣布要编纂新的帝国法典的。”萨拉尔德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坐在软榻上看着狄奥多享受着他的下午茶点心——甜糕和烤饼。还有一杯葡萄酒。像是有些头疼的按着太阳穴把脸转向一边：“当然你这么做确实没有错，从我的角度来说是很赞同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是皇帝，但也不是神。我只能把握着情况，在合适的时候提出合适的决定。我也不会猜到自己会突然令亚伦北上的——这对北方贵族确实不太公平，他们的公爵在这个时候无法为他们彰显存在感，或者说代表他们。”狄奥多面色平静的用叉子切开半球形的甜糕，放进嘴里：“怎么，难道你认为亚伦会反对这个决定？”
“不，我认为那个混蛋一定会十分高兴的赞同你的决定——反正我就没有见过他反对的样子，除了在赛文克罗的那次，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你的忠实拥趸。”萨拉尔德翻了翻白眼，感觉到太阳穴更疼了：“但是你确实应该……哦，抱歉我太唐突了。或许我应该说的更委婉些？你是皇帝，我必须……顾及礼仪和身份。”
“金狮子是不会和我说这些的，起码我这么认为，所以算了吧，别来布兰那一套！”狄奥多微笑着摆摆手，指指桌子上的点心：“要不要也来一些？我记得还有不少呢，海伦娜她不太爱吃烤饼——其实挺好吃的。”
“哦谢了，但我也不太爱吃甜的东西，说起来我在萨利昂的时候下午一般只吃些面包之类……”说着说着萨拉尔德突然反应了过来，猛地一按大腿，瞪大了眼睛看着狄奥多说道：“我们，好像跑题了对吧？我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怎么知道？是你找我来的，又不是我叫你。”狄奥多嘟嘟囔囔念叨着几句，看到金狮子那越来越不善的目光，这才撇撇嘴：“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其实并不是来找我说亚伦事情的吧？我猜……可能是因为阿迪勒.阿拉玛？”
在看到萨拉尔德的面色之后狄奥多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不禁笑了笑。曾经和迦图人对抗过的乌尔托克家族自然不会对阿拉玛公爵有什么好感，有着强烈的防范心理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你这是冒险，我尊敬的陛下！给阿迪勒元老的头衔就等于让他有了钻进你的核心圈子的机会，这也是阿拉玛家族梦寐以求的机会！”萨拉尔德第一次看起来那么严肃：“当然对于罗马而言将迦图人纳入统治是必然的，笼络也是必然的，但不应该让他们那么顺利。也许用不了多久，你的元老们就会有人开始给迦图人说好话了！”
“难道你认为他们会接受迦图人的贿赂？”狄奥多笑着反问道，但是在萨拉尔德的眼神攻势下很快就耸了耸肩：“好吧，就算他们会。”
“是一定会——这个世界上不受贿赂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各种原因都有，遇难了，想往上爬的，或者干脆是贪财的。”显然萨拉尔德是不相信的：“总而言之，我猜测你一定是有什么打算——我猜你肯给他一个元老的席位应该是诱饵，但你这根本就是在赌博！”
“授予阿迪勒.阿拉玛元老的身份，是为了将这个家伙控制在凯撒里亚——在我的监视之下，越是危险的家伙我越是不可能让他轻易回到自己的老巢，但是想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肯定很难，所以代价的是必须的！”狄奥多用餐巾擦擦嘴，算是承认了萨拉尔德的猜想：“如果想要做到正常手段无法办到的事情，不冒险怎么行？”
“你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要夺取马里昂斯的归属权？”
“不不不，那还不值得我冒这个险。”狄奥多笑了：“我想要的比这更多。阿拉玛家族未来的领袖，必须是一个能够对罗马忠心耿耿的人选，而这个人选我已经有了最好的打算，只要他能够成功继任，马里昂斯自然是我口袋里的玩具！”
“我想要整个迦图族，整个翡翠大草原对罗马誓死效忠！”
（梅西竟然两次都打高了，这不可能，这不科学！！！！！确定今年的德国队身上真的没有猪脚光环吗？他们今年的故事写出来，绝对是起点红书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