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妻冷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请说中文
秦风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握拳与胸前,皱了皱眉,北御离的这个反应令她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接下来的事。
但是,有些事却必须要他的帮助……
“这个!”秦风拿出怀中的一封经过整理的绝密信件,若是你不相信可以看。”秦风说着,将信件放在桌上转身离开:“北野辰遇袭,生死不明。你成亲一事我会向皇上说,取消。”
“不要!”北御离听到这话,立马清醒了过来,抱着秦风的腿扑跪在地,大声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秦风闻言一震,北御离不说我相信,而说我答应你……
秦风仰了仰头,掩下眼里的复杂情绪,以他的聪慧,他怎么会不怀疑自己突然找他是带着利用他为自己办事的目的?
呵,秦风,连自己的亲大哥都要利用啊……
秦风自嘲的勾了勾唇,转身看着眼眶红红的北御离,又扫了一眼桌上的信件,那里面她并没有提到自己和他的血缘关系……
“我想知道她现在……现在……”北御离难忍充盈的眼泪,哽咽着说不完一句话。
怎么可能遇袭,难怪,难怪她答应自己一定会给自己音信却接连几日都得不到她丝毫的讯息,他还以为她走的那么匆忙,是不想要他了,不想要他了……
秦风看着身前为北野辰哭的梨花带雨的男人,突然有些羡慕起那个花心的女人来,那么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的痴心相待……
“我会查的,她不会有事,你先起来。”秦风没见过北御离为了一个不过一面之缘的女人这么失态,眼神闪了闪,终究是对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有些不忍,出声安慰道。
“大婚之日,我会向皇上请旨送亲,你先好好准备吧。”
黑妻冷夫 男人的角逐、一
秦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北怀玉见秦风走远直至离开御花园,才狰狞着一张脸向凉亭走去。
“贱人!”北怀玉狠狠一巴掌打在北御离脸上。
“啪!”北御离被他这凶狠的一巴掌打向一边,白皙的雪肤上立马浮起几道红痕
“你!”北御离凤眸闪过一丝恨意,不似往常般任他侮辱打骂,看着眼前穿的花枝招展,两眼满是嫉恨的男人,冷笑一声,不屑的转身离开。
“站住!“北怀玉大喝。
北御离停下离开的脚步,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北怀玉,像看死物一般,冷唇轻启“这一巴掌算是我北御离向过去的彻底告别,若有下次,定百倍还之!“
说完,也不待北怀玉有何表示,头也不回的离开。
北怀玉愣怔的看着前方水蓝身影渐渐消失在郁郁苍苍的木兰树下,淡淡的木兰花香和着清雅的荷香充盈着偌大的御花园,清冷的香气减了几分夏日的酷热。
北怀玉被北御离方才的话吓了一跳,从没见过那么温驯的人也会有那么冰冷凶狠的一面:“该死!”回过神来的北怀玉嫉恨的暗骂一声,没想到他竟然信了北御离!该死的贱人,别让我再遇见你!
北怀玉恨恨的想着,能在宫廷生存的人,不论是皇子皇孙也不会尽是简单的角色,还是宫侍君妃没有一个是没有脑子的人。纵使北怀玉在骄纵,他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想到方才那抹暗红的声音,北怀玉眼里闪过犹豫和嫉恨。
这贱人和秦王幽会的事要不要告诉凤后?但是,他不敢确信秦风没有发现他……
“贱人!”北怀玉恼怒的跺了跺脚,向自己的寝宫走去。偌大的御花园假山后,那抹肃杀的暗红也转身离开。
……
另一边,范侍臣仍然放心不下冬藏剧毒的恐怖药力,打算去找苏少艾“谈谈”。还没走到顺园,便听下人说起苏少艾自秦风回宫后,也跟着离开了。
“出门了?”范侍臣有些意外,站在奢华气派的王府门口,入眼处皆是琉璃金瓦的尊贵府邸:“他会去哪儿?”
金富来客栈
苏少艾要了间二楼临窗雅座,许久没喝过酒了,又叫小二上了壶淡酒,悠闲独酌,观这人世百态。
苏少艾没去过华国,他不知道华国都城繁华如何,但是他却知道这夏都的繁华远胜于他的故国,燕国的繁华是亡国前的纸醉金迷,举国上下,做得都是亡国前的颓丧享乐,奢华糜烂的生活不过是亡国前的缩影。
而这夏国,不愧为当世强国,与燕一道立国,至今却无衰败的迹象,反而越加强大。这一切,怎会没有秦风的功劳。外征战数年,为夏国开疆,保卫着盛世荣华……
苏少艾想到这儿,唇角勾了勾,慑人的眸子愈加明丽,漂亮的英眉也随之展开。
那人,是他的妻呢……
肚里到底是怀着孩子,即便是淡酒,苏少艾也不敢多喝。放下酒杯,眼角余光却瞥见楼下接上那一抹熟悉的妖娆桃色。
是他。
那人是?
苏少艾见一玄衣妇人走至范侍臣身边,附耳低语。视力极好的看到范侍臣眉头皱了皱,眼里有些讶然,微微思索了片刻便跟着女人走了。
苏少艾见状,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苏少艾见范侍臣二人兜兜转转,从一秀美华楼的后门进了去,女人左右查看一番,确定没人跟随才将门关上。苏少艾不知此处是哪里也随之飞身进了去。
走了一个院落,豁然开朗,到处是高挂的大红灯笼。苏少艾不知范侍臣到了何处,本想飞上房顶看看,但他这一袭洁净的白衣在这微沉的夜色下,太过显眼。
恰好看到这院中有未收的衣物,浓烈的红色,丝滑的料子却告诉他这丝绸做的长衫太过单薄了。
想着神秘的范侍臣,苏少艾也顾不上这么多,寻了间屋子,换上红杉,将已婚的发髻散了,微微束了束,戴上白纱便出门。
“诶,听说易柳轩的那人病好了啊。”
“哼,到底是真病假病你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了,他肯定是不想接客,在装病呢。”
“不是吧?”一粉衣男孩显然不相信同伴的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那位的人,谁敢让他接客啊。”
“是吗?”同样身着粉衣的男孩不屑的撇了撇嘴:“可我听说,秦王君天人之姿,定是秦王一心扑在王君身上,这么久不来看他,害了相思病吧……”
“咔!”
秦风?
苏少艾失神一愣,不由踩到了地上的枯枝。
“谁!?”
男孩警觉的叫了一声,两人一起向苏少艾躲得地方走来。以苏少艾的武功,完全可以闪身离开的,但是此刻他却不想走。
苏少艾不等男孩靠近,自己走了出来,领头的男孩见着突然出现的红衣,微微愣了愣,随后不满的道:“红拂哥哥,爹爹让你去前厅,你怎么还在这儿?”说完还狐疑额看了离自己一丈远的男子一眼,怎么今日的红拂哥哥怪怪的。
单单是站在自己面前,都让人忍不住下跪叩拜,如此让人脚软的气质,不是这风尘中人能有的。“你是……”
“我知道了。”苏少艾提着嗓子应了声,立马离开。这两小官,当真是好眼力,险些识破他来。
苏少艾不知的是,熟识他的人,不论他怎么变装,总会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时就认出他来,因为这犹如天山雪莲的高贵清冷,复又带着浓浓杀戮中积累的淡淡戾气,在这女尊男卑的世界,只有他苏少艾才有……
通过两位男孩的简短对话,至少让苏少艾知道了此处事哪里。
没想到,他苏少艾竟也会误打误撞的进了这闻名京都的勾栏院。
“红拂哥哥。”
“嗯。”
一路走来,苏少艾遇到不少向“他”打招呼的人,为避免露馅,只好一一应了。
难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他苏少艾换上这风尘之衣,便有了风尘之味儿了?
嗤,苏少艾自嘲一笑,想到去了前厅毕竟是要露馅的,况且他现在只想找到秦风,确认一件事。但是这勾栏院也真是复杂的令人头疼,找了许久他也没找到那易柳轩在何处。
“你!”苏少艾看见一青衣男人,看打扮应是下人无疑。
男人听到苏少艾叫他,看着眼前这红衣抖了抖,苏少艾不由嘀咕,难道那红拂还是个狠角色不成,至于让一个下人怕成这样。
“红拂公子?!”男人声音抖了抖,当真是个……
苏少艾不知该说什么了,冷冷道:“带我去易柳轩。”
“我……”男人面露难色。
“快点!”苏少艾声音降了八度。
“是!”男子被这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躬身为苏少艾带路。
看着男人的反应,苏少艾皱眉,学得很像吗?
黑妻冷夫 男人的角逐、二
男人带着苏少艾走到一阁楼前,便不敢往前了。苏少艾也不好为难他,再说,问多了不就露馅了。
苏少艾进了阁楼,出人意料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下人,比起其他院子的人来人往,这里倒是冷清的很,以曲意风这红遍京都的头牌,不可能这么冷清才对。苏少艾猜测,许是范侍臣将人撤走了。
想到范侍臣会武功,苏少艾敛了敛气息,循着楼上轻微的动静走了上去。
“这件事您怎么看?”玄衣女人躬身询问着范侍臣的意见。
范侍臣刚想回答,耳朵却灵敏的动了动,低声道:“有人!”
玄衣女子闻言,立马从窗户跳了下去。
范侍臣右手置于身后,小心的防备着,丝毫都不惊动他而靠近这房门,又岂是简单的角色。
“吱!”门被打开,范侍臣被眼前的红色身影所惊艳,一时间竟忘了先发制人……
苏少艾故意取下面纱,想看看这屋内之人的反应。透过面前之人的妖媚水眸,苏少艾看到了自己此时的衣着。
随意绑着的秀发散了些,凌乱的垂直白皙的锁骨,衣衫半解,表情却如寒霜般冰冷。
苏少艾也被自己这模样惊倒,苏少艾不似穿透的男子。虽然有些尴尬却也不会像其他闺秀男儿般因此而难堪,看似随意的将衣服顺好,苏少艾笑问着眼前失态的男人:“怎么?你应不是第一次见我吧。”
“你是?”
“嗤!”苏少艾轻笑一声,径直进了屋内,瞥见桌上那冒着热气的清查,习惯性的为自己倒了一杯。因此,他也错过了身后男人呐一闪而逝的错愕。
“你果真没骗我,范侍臣就是曲意风,曲意风就是范侍臣。不过!”苏少艾起身,青葱玉指在范侍臣耳际划过:“这易容术还真是好啊!一人分饰两角,累吗?”
范侍臣闻言,低声笑了起来:“嘴上说着嘲讽的话,眼神却依旧淡然无波,我真是好奇,你这里!”范侍臣指着苏少艾的心口,痴痴笑着:“我该问你有没有心,还是,有没有用心?”
苏少艾往后退了两步,绝色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笑,极淡极淡的笑,淡到好似没有。
范侍臣盯着苏少艾的脸,突然好奇,他一个长年奔驰在沙场上的男人是如何养成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的,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吗?
“秦风知道你吗?”
“难道王君还不知道我是秦王的人吗?”
苏少艾忽视掉男人语中的“不良信息”,皱眉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既然王君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范侍臣说着,暧昧的附在苏少艾耳际,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浓烈的排斥气息,范侍臣眼里划过一丝不明的光芒:“王君您方才喝的茶,是春晓。”
没有错过范侍臣眼里看好戏的神色,苏少艾直觉不妙,但是他还是想问:“春晓是什么?”
“呃?”淡眸里一闪而逝的迷茫令范侍臣一愣,俄而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师姐,你当真捡到个宝啊!这苏少艾怎这般单纯,好想,好想毁掉他这份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纯真……
“这个,王君你待会就知道了
,不过你得换个地方。”
“你……”苏少艾眼里跳跃着危险的火苗,想动手才发现自己竟失去了力气?!丹田处更是窜上一股又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热浪。单纯不是傻,都这样了,苏少艾当然自己是中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在自己茶里放**的男人!
苏少艾极力控制着身体的不适,看着眼前这笑的花枝乱颤的男人,讥讽道:“没发现你如此饥渴。”
“苏少艾,莫逞口舌之快!”范侍臣嘴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看着苏少艾微微颤抖的指尖,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道:“若是让秦风知道自己的结发之夫在勾栏院里聚众淫乱,她该如何处置你呢?”
“也许,你更应该担心该如何处置你才是?”
“哦?”范侍臣来了兴趣,极尽魅惑的桃花眼里带上了盈盈笑意。范侍臣美不过苏少艾,苏少艾媚不过范侍臣。其实,说苏少艾永远跟媚沾不上边才贴切。
“想知道?”
“不想。”范侍臣斩钉截铁的道。也许某些个儿女人不以为意,但是他却比谁都清楚,苏少艾是怎样一个厉害的角色。
“不想?”苏少艾眼睛亮了亮,神情又恢复了平静,不紧不慢的道:“想不想由我,不由你。”
苏少艾眼里的自信,话里的狂妄激怒了范侍臣,刚想近身攻击苏少艾,脸上却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瘙痒!
想起苏少艾方才在自己耳后划了划,不由脸色大变:“你做了什么?!”
“别激动,你不挠是不会毁容的。”苏少艾笑道,好心提醒一句:“哦,虽说隔了人皮面具,但是若你挠也是会留下疤痕的哦。”
苏少艾好心的提醒的提醒,生生让范侍臣挠痒的手停了下来。正常情况下,再痒范侍臣也不会粗鲁的去挠吧!但是,此刻不是他想挠,是药性逼他去挠!
刹那,春闺香阁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两个美丽男人各不说话 ,额间却同样的布着冷汗,一人在忍受着**的的侵蚀,一人在忍着毁容毒药的折磨。
最后,到底是范侍臣受不了了,妥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瞒了秦风什么?”
“除了你猜到的之外,没有。”原来是为了秦风……
范侍臣坦诚的答案到让苏少艾愈加怀疑起来,秦风与他扮演的两个身份相处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可见此人城府之深!
“哦,你这么一闹,我到忘了我还有事找你呢。”范侍臣想,以秦风对苏少艾的态度,自是不会告诉他自己中毒一事。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世上哪儿个女人会像秦风这般爱苏少艾……
好想知道,苏少艾到底配不配秦风这般待他。
“你可知秦王在议政大殿上被杖责一事?”
“说。”
“哼!”范侍臣冷哼,用银针扎在自己右手,顿时他的右手就如僵硬了一般,动弹不得:“你是不是奇怪秦王与华皇交好,不可能得罪她是不是?若是,我说秦风她这么做是因为你呢?”
“呠!”苏少艾似是体力不支,差点摔倒在地,原本白皙细腻的脸此时潮红一片,双眼也愈加湿润,范侍臣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因为他?
苏少艾有些意外。
“你又可知,秦风中了毒。藏了二十年的毒,却因为你而毒发。冬藏,想必你不会不知道。”
冬藏,剧毒,无解。
药引却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名玉——霜迟。
苏少艾不知道该用哪种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又一刀,心疼的感觉无处消散,一波又一波的嗜骨热浪又毫不留情的袭来。
范侍臣的话,成功的让他心智不稳,强烈的药力击的他无所遁形。热,很热……
范侍臣看着意识逐渐消散的苏少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左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他知道,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哨,把他送到后门,立刻!”
(第二更)
黑妻冷夫 不想哭
秦风驾马刚到府门,便见苏少艾湿漉漉的身影快速消失在大院,意外之下,连忙跟着他去了顺园。
“王君,你怎么……”
“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苏少艾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幽竹收起担忧的目光,立马去厨房提水了。
王君怎么出去一趟,就搞成这样?衣服都湿透了……
苏少艾见幽竹走远,伸手扶了扶房门,头昏昏沉沉的,脚步虚浮,小腹更是刺痛的紧。
“吱~”,推开房门,步履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秦风一把接住摇摇欲坠的苏少艾,黑曜石般的眸子因担忧沉沉的像一潭水。
苏少艾抬眼见是秦风,听闻他满含担忧的声音,心下踏实了许多。轻轻的摇了摇头告诉秦风他没事。
在阁里他迷迷糊糊的听到范侍臣让人把他送出去,一向不喜陌生人接近的他在当时也只能任由身份不明的人将他抱起。凭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跳入冰冷的湖中,冰凉的湖水让身体的灼热消散不少,意识又恢复清明,他便急急的赶了回来。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秦风眼带急切,即使苏少艾不告诉她,她也能查的到,但是她就是想听他亲口告诉她,否则两人之间还谈什么信任?
“热……”苏少艾眼神迷离,水蒙蒙的一片,媚眼如丝。秦风见状愣了愣,这明明就是情动的模样,难道……
秦风见苏少艾脸色迅速升起一片潮红,便也明白他发生了什么事。凤眸顿时漆黑如夜,暗红的蟒袍无风自动,秦风这是……生气了。
将苏少艾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帮他把湿衣服脱下,才看到苏少艾里面穿了一件鲜艳的红杉。衣衫褪尽,原本白皙的肌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情欲的粉红。
“王爷!”幽竹引着几位提水的下人恭敬的停在门口向秦风行礼,得到秦风允许,才将热水送到偏房准备好。
秦风用薄被将苏少艾裹着抱去偏房,对着躬身随侍在门外的幽竹道:“去请个男医官来!”
“是。”
撩开偏房的门帘,秦风点了苏少艾的大陵穴,帮助他压抑药物给他带来的欲望。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榻上,试了试水温,不冷不热,刚好合适。
解开薄被,褪下裘裤,秦风才发现苏少艾下身淋淋的血迹,显然是刚才才有的。
凤眸被鲜艳的颜色刺痛,没在苏少艾身上看到霜迟,秦风仍感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看到苏少艾受伤,给秦风的疼,比毒发还难以让人忍受。
忍痛将苏少艾抱去沐浴,而苏少艾此时双眼紧闭,竟是睡着了。
秦风将苏少艾放进浴桶里,小心的将他靠在桶壁。纤长而带有薄茧的手指抚上他紧皱的眉,这东西,让你睡也睡不安稳。
秦风轻轻的为苏少艾擦着身子,看着这愈来愈红的水,瞳孔猛的一缩,好似谁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一般,不能呼吸!
……
“爹爹,不疼,爹爹不哭!”
“孩子……”
“爹爹不哭,爹爹不哭……”浓浓的白雾里传来孩子越来越远的声音,苏少艾好像睁开眼睛看看她在哪里,可拼尽了全力却也睁不开这被万钧压着的眼帘。
“孩子……”
“爹爹,爹爹!”
“爹爹,我不要走!”
“孩子……”
“爹爹!”
“孩子!”
苏少艾猛的做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全是冷汗。
“少艾!”秦风听到动静,连忙走到床边握着苏少艾的手。
见他脸色褪去了潮红,知道他药效是解了,但是那涔涔的冷汗却不由让她担心:“做噩梦了?”
苏少艾苍白着脸摇了摇头,抽出被秦风握着的手,抚着小腹,眼里似有惊恐。那里,平坦的让人不安。
“她有没有事?”
秦风知道他说的“她”是谁,看着苏少艾眼里的急切、忐忑、惊慌,一向果断利落的秦风却不想告诉他,他肚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秦风默不作答,而沉默却是最好的答案。
苏少艾似乎又听到那一声声清脆的呼喊:“爹爹”两个字,砸的他生疼。
秦风看着连嘴唇都惨白惨白的苏少艾,秦风找不到什么语言去安慰他,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她的痛,不比苏少艾少。但她却不能给苏少艾说,他现在只想让苏少艾哭出来。
可是苏少艾只是紧紧抓着她的手,手指泛白却也不松开,像是抓着生命的稻草,一松开就什么都没了……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秦风亲吻着苏少艾的额头,给他无声的安慰。
苏少艾水眸动了动,惨然一笑,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怀疑着范侍臣,却没有真正的防备他。
酒后口渴,无意间,随意就在陌生的地方,毫无防备的喝水,呵,自找的,自找的……
苏少艾自嘲。
若真的要说是谁的错,也只能说,活在军营,长在军营,被士兵的单纯好爽所感染的苏少艾,即便再善战睿智,也是没有防备心的。
更何况,没有人会在自己的茶里放那种药,除了勾栏院。范侍臣见惯了,也便不喝了。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苏少艾勉强的勾唇一笑,他知道秦风会查的,但是他相信秦风查不到。
范侍臣的隐瞒,他到底要不要告诉秦风……
“少艾!”秦风暗暗叹了一口气,盯着苏少艾的眼睛道:“哭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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