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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湖蓝阁
“嗯?”沈奇晃了下脑袋,还是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这次在上京遇了贵人,不然怕是不会如此顺利。”





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第二十八章 贵人是……
沈奇回想起自己在上京时,若非这人帮他安排妥当,恐怕他和所雇佣的人连出那都城的城门都很困难。虽然不清楚这人的身份,但想必定是个大人物,至少因为他让人递了一句话,守城的将士甚至没过问一句就放行了,之后更甚至帮他们扫除了后面偷偷跟上来的人,一直到他们顺利进入山道。
上京附近的山道他们是有详细地图的,赵云洲未防他们迷路,甚至用朱砂在地图上标上了细致的路线图。而他们正是沿着地图上所示的路线,顺利甩掉了那些追踪者。
“对了,那位贵人让我带话给让我上京的人……”沈奇抬头瞧了瞧凌深,但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了于狁身上,“我想这话应该是带给当家的你的。”
于狁听了却是摇摇头,低垂着的眸子掩盖住了眼中的惆怅,半响,他才说道:“那人的话你就不用说了,权当自己忘了就行。”
“可是……”沈奇迟疑了下,见于狁并没有要听下去的意思,终是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在场几人就是有一开始没弄懂状况的,现在也差不多明白了,这是他们当家的曾经认识的人,估计还是关系匪浅的那种,不然怎么连知会都不用知会就跑来帮忙了。最重要的是他们这次行动除了当事人,就只剩下这次跟着从穆州回来的镖局的人知道了,旁人或许会怀疑他们,但他们却是知道这群人有多忠实,即是说这位当家的故友甚至不知道他们这次行动,也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凌深站在一边,却是将在场几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那位小枪使显然是知道这位人物的,脸上那神情甚至还有些愤懑,大约是那位曾经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以至于让人记恨至今吧。而在另一边的孟春和,大概和他是一个状况,都第一次听说有这个人物存在。
以前的朋友亦或者比朋友更近一步关系的人?凌深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恋人,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他们当家的在感情方面比较单纯,况以这人的性子,若真对一个人产生情爱的感觉,怕是那心里很难再容下第二个人。
这一点凌深很是放心,不过这不表示他没有危机感,即便于狁对那个人没有参杂情爱的感情在里面,怕是两人关系也不一般,甚至那个人的身份也不一般,不然小枪使的神情不会那么纠结,敢怒不敢言什么的实在不符合这小子往日的形象。
想到这里,凌深挑了嘴角,低声问向边上的小枪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恨不得把沈奇那小子口中的人吃掉,我说你啊,这人好歹也帮了沈奇,你至于这么小心眼么。”
小枪使方还在恼恨中,被凌深这么一打断,脑中思绪显然出现了短暂的断层。他莫名眨了眨眼睛,再一想才明白这人显然是曲解了,这是以为他在意小奇在意到嫉恨别人的地步……啊呸,他至于这么无聊么。
“你这人有病吧,我这是替当家的不值呢,那人把当家的害得那么……”单蠢的小枪使理所当然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掉入了这人给布下的陷阱中,还很是自负地骂着,只是没等他说完了,前边的于狁却是冲他吼了一声:“天中!”
小枪使叫天中,姓童。此刻他被于狁这么一吼,顿时一抖,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就这么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于狁。
同样呆愣的还有沈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当家的吼那么大声,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他也知道当家的仿佛是生气了,当下低下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这是干嘛了?他还没把话说完呢,你就不能让我听完再吼人么。”凌深对上瞪视过来的于狁,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了下,似乎根本不受他的怒意影响。接着他转个头,继续看向小枪使:“天中,继续说下去。”
“天中,你先带着沈奇下去休息。”于狁又瞪了那无动于衷的人一眼,回头也跟着他一起下命令给小枪使。
小枪使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默默带着沈奇下去躲台风去了,一同离开的还有嗅到危险气息的先生。
凌深看也不看离开的几人,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下,这才冷笑道:“呵!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里面,竟然还不让说了。”
于狁叹了口气:“不是什么大事,况都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也没好多年吧,那小子也不过十八岁,若真是跟了你十几年了,好意思把人家丢在镖局里头不管不问的。”都说大当家的观察仔细,思维灵敏,果然不假。于狁见他说中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凌深本是低着头的,这会儿却像是感应到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继而单手撑着额头说道:“得,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你都瞪我几回了。既然是这么不愿意说的事,我自然也不会揭你伤疤。”
“也不是……”并不是所谓的伤疤什么的。于狁本是想这么说的,但凌深却在他开口之后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是连解释都不给解释的意思啊。当家的浑身一震,猛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其实那些事情他并没放在心上,更何况诚如他说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不想提起,只是不想再和以前扯上关系,也不想因自己这件事情,让身边的人对他以往的朋友心生芥蒂。
“反正你不用说了,我懂。”凌深说得特别深沉,却又是一副潇洒的做派。
于狁见他如此,心里更加难受了,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凌深是清楚这人嘴巴有多紧,从他嘴里套话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让别人来说。但同样他又知道,小枪使在被这么警告过后,那嘴巴肯定比河蚌还紧,轻易是撬不开的,至于那个杨普,虽长得是粗犷了点,但那心思是绝对和外表呈反比的。他一时找不到人下手,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于狁还没找上沈奇之前,先找上这小子。
凌深找上沈奇的时候,沈奇才刚睡醒,看到出现在自己房里的大当家的,很是受宠若惊,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忙拿手去捏自己的胳膊。
凌深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顿时也觉得好笑,就笑着说道:“好了,也别捏了,我就是过来问你几句话的。”
“不是来看我的?”沈奇有些失望,但眼中还带着期待地望着凌深。
凌深却是没有要配合他的意思,摇摇头否决了他的臆想:“你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这是事实,但如此直白地说出来未免太打击人了,沈奇明显是被打击到了,蔫蔫的好久都没反应。
凌深却不打算跟他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说道:“别给我装死,我就问你,你口中那贵人让你带什么话了,还有那人长什么样子?”
“可是……”沈奇犹豫着,他想说当家的似乎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若他冒然说出来,恐会惹他不快。
“没什么可是的,当家的不让你说只是不想提及伤心事罢了,你跟我说了,或许我能在恰当的时候替你转告,那时候他听了也不会伤心。”凌深说着瞎话,脸不红气不喘的,若非这里只有他和沈奇两个人,怕是除他以外所有人都该相信他的话语了。
沈奇就信了,不疑有他地说道:“那贵人先是问我让我带人来上京的人怎么样了,我当时一下子没弄懂他问得是谁,但我想左右不是你就是当家的,两人都很好,就回了句‘不错’。那位贵人就舒了口气,让我带句话:这边也一切安好,不用太过操心,至于那些人,我总是有办法将他们全部拉下去的。”
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大当家的只觉得这话信息量太大了,一时间竟不能好好解析了。因为按照那人的逻辑,他们当家的千辛万苦地把人抓了送去京城,竟是为了帮他么?这是自我意识过剩呢还是自我意识过剩呢,总之肯定是这人想多了,他家那位才不会这么无聊呢。
“那这人长什么模样?”凌深紧了紧拳头,心想若沈奇的回答不让他满意了,他估计非摔桌子不可。
“长什么模样?”沈奇歪着脑袋,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半响才在对方愈加阴郁的目光中,咽着唾沫回道,“应该很年轻吧,就和大当家的您差不多。”
“应该?”凌深压低了声线反问。
“那是因为那人罩着斗篷,神神秘秘的,只是听那声音还很年轻,身量的话……”沈奇站在床上,顶着可能撞上床顶的危险,比了比一个高度,“大概就这些,肯定没大当家的你高。”




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第二十九章 被咬的手指
“你直接就说比你高小半个脑袋就行了,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比划了。”凌深看着几度抬头看自己脑袋会不会撞上床顶的沈奇,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另外他还想说,就你这点子身高,真心不会撞到的。
沈奇没看到凌深的表情,只是听他说的应该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回到床上。
凌深见他倚在床头,脸上虽不显疲惫,但神情到底没有活力。想想这人今年也才十七,就是过几天过了年也才十八罢了,到底还小,这次又是紧赶慢赶地回来的,怕是真累坏了。又觉得从他口中可能问不出什么来,也不再询问,嘴上意思意思安抚了两句就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正巧遇上小枪使,手里端着个盘子,上面还摆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凌深觉得挺有意思的,憋不住调侃道:“从没见你在我那儿这么勤快的,你们的感情可见一斑。”
小枪使白了他一眼:“小奇这次立了一功,当得了要好好对待,你虽贵为大当家的,一点实事都不干,才应该觉得丢脸好不。”
凌深一时无语,一方面觉得小枪使说得挺有道理的,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人实在单蠢,他刚才的调侃他是没听出来么?那之前他的激将怎么一下子就行了?
大当家的显然无法理解这人的大脑回路,见他理都不理他,直接推门进去了,也不再逗留,就去了乾和院——大当家的是准备探探当家的口风,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敌情,顺便也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职责,在其位谋其职,总不好太叫人说自己吃白食的。
凌深原本打算将沈奇说与他知晓的话委婉地说与当家的听,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没成想过去的时候当家的正瞅着张纸瞧,手边还搁着一张地图。
“这是什么?”凌深走过去,也跟着探头瞧着。
于狁对他没防备,稍抬了眉就说道:“知道怎么从关口偷运货物出来么?”
凌深大概有些了解,但还是摇摇头,然后拿起一边的地图看了起来。这地图制作地略有些粗糙,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哪里的地图,可不就是镇北关外方圆百里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几座非常有标志性的山峰,另有官道及小道峡道数条。
“这是打算干什么呢?”凌深拿着地图晃了晃,因着图纸朝外,那条红色的路线便尤为明显。
于狁瞟了一眼,抽出凌深手中的地图后,又将手中的信塞到了凌深手里。因着这封信出自宋尹之手,深知这位大当家看不懂的于狁又好心解说道:“后日会有个商队途径这里,据说上面的货物都是从南梁更南边的落拓偷运进来的,原是打算运到夏国大赚一笔。”
“你这是要干上这一票?”凌深微微瞪大了眼睛,这还是他来此以后听到的最像强盗的一句话了。话说因着底下的人个个都打扮的跟个良民似的,大当家的都已经忘了这其实是个强盗窝了。
“嗯,总归是不义之财,既然如此,我们拿来用用又何尝不可,正好拿来做你去夏国行商的资本。”于狁指着那条红色路线又说,“原本他们有意雇佣丁二镖局的人来保镖的,但后来就改变主意,直接用了另一家私军。”
“商业对头?”凌深想了下,又觉得不对,“你说私军,该不会又和朝廷里的谁谁又牵扯吧。”早说一般百姓不敢擅养私军,就是富商也只养几个打手罢了,会有私军的只有那些王侯将相。
“关系不大,只是这商户是靠着走关系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渡。”
凌深懂了,总之不管如何就是要干这一票就是了。他点点头,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很是豪爽地说道:“总之你就说吧,怎么做,我听你的干就行了。”
于狁挑了眉,仰头看着他反问:“这么信我?”
“那是自然,不信你,我还能信谁?”凌深抬手在他下巴处捏了把,感觉到那微微扎手的胡渣,忍不住拧了下眉,“这又是几天没刮了?不是让你好好打理么。”
“一直不打理的,总是记不住。”
“那我帮你,”凌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见他耳根有些发红,笑了下,“你不爱打理,就由我来帮你打理,怎么样?”
于狁僵了下,但到底还是松了口气:“随你。”
得了允许,凌深又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明儿个可别后悔了。”
“不就刮个胡子么。”于狁见他笑得别有深意,禁不住就颤了下,连忙转了话题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陪|睡来的。”凌深向来脸皮厚又无耻,最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破廉耻的话。于狁被他闹得脑子冒烟,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等着他下文,因为一般玩笑过后,不跟着他胡闹下去就能听到正文,果不其然,就听他接着说道:“来问问你,上次那趟行动,你说把人送去上京,是打着帮忙的念头起意的,还是……”
凌深没说下去,于狁看着他却猜到了他想说的话了,这人八成刚去问过沈奇,那小子也肯定什么都跟这人说了。虽然不清楚这人了解到什么程度,于狁还是叹了口气,回道:“一半一半吧。”
“真不爽,”凌深撇了嘴,忽得凑到于狁面前不到一拳的地方,“你自己都不愿提过往那些事情,既然如此,还放在心上干嘛?”
两人靠得太近了,于狁还有些不习惯,单手撑着凌深的下巴将他推高了点:“你想多了,我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才将人送去上京的。”
凌深趁着这人手指还在自己嘴边就啄了口,继而眯着眼睛说道:“最好如此,否则……”
“否则?”到底是男儿心性,于狁挑挑眉,挑衅地回看他,“否则你如何?”
“否则就将你给办了呗。”凌深伸手探向桌子下方,大手在别人大腿上摸了把,随后又往上蹭了几分。
虽然这几日于狁没少被这人摸过,但显然这种事情他是无法习惯的,当下倒抽了口气,反射性地去拍他的手。凌深眼尖瞧见了,赶紧反手将这人的手拽住,于狁没能打到他,只好瞪了他一眼。
“好了,不闹了,我是来说正事的。”凌深说得一本正经,只是这手指还不安分地在手里那只手上摩挲着。
于狁倒不大在意,听他一说正事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身上,问道:“什么事?”
凌深原是想问一些夏国的情况,但见他这么盯着自己,突然就不想说了,又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忙拉着他洗洗睡了。
当家的先是被他扯进温泉里泡了小半个时辰,完了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事遗漏了。
话说是什么呢?当家的拧着眉思索着,可惜还没想出来,就被身边的人拧了下腰上的肌肉。他“嘶”了声,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凌深。
“睡觉前不要胡思乱想的。”面前的人却依旧闭着眼睛。
当家的拧了下眉,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接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冲他说道:“我只是在想刚才我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清……唔……”嘴巴被捂住了,当家的着实有些无奈,但想着兴许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随即就放到了一边,闭上眼睛,跟着就要睡觉,只是他睡了一会儿,发现捂着嘴的手竟然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这还能好好睡觉么?当家的当下就怒了,稍稍拉开了距离,张嘴咬了上去。
这一咬挺狠的,这人又没把握好力道,魂儿都开始飘荡的凌深瞬时被这一疼激得浑身一颤,睁开眼睛略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稍显歉意地看着他的于狁。
“你这是作……”凌深抽回手指看看,就见因被唾沫浸染,而泛着莹亮色泽的手指上有一道极其明显的牙印子,更夸张的是那牙印子隐隐还泛着血丝,他倒抽了口气,“嗬,还挺狠的喂。”
于狁也晓得自己这次咬狠了,当时脑子一热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用了多大的力。
“喏,出血了,帮忙消毒一下。”凌深原本都准备自己舔舔算了,或者干脆点当什么都没发生,毕竟就这么点连称是伤口都显得太多矫情的小口子,实在用不着多么注意,但他脑子一转,觉得造成该伤害的人总要付出点什么,于是甚为坦然地将抽回的手指再度往眼前这人的嘴边送去。
于狁抽抽嘴角,一双眼睛却瞪得老大地盯着眼前那两根手指,那上面不仅沾着他的唾液,甚至还留着他的牙印……当家的不自在地咽了口唾沫,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如凌深所愿地去帮他“消毒”——如此破下限的事情,大当家的做做就行了,当家的怎么可能陪着他干嘛。
于是,当家的略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不过下一刻,他脑子灵光一现,忽得就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对了,打劫的事情我还没说完呢。”




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第三十章 打劫去了
“…………”
凌深有些无语看着面前这人。但黑暗中看到的东西大抵有限,他也只能勉强看清楚这人变回一本正经的表情。知道他是认真的,是真的想要跟他说明白了,凌深虽有些无奈,到底洗耳恭听。
“后日的事……”觉得这样子说话不好,于狁猛地坐起身来,一副打算去点灯拿地图的架势。
凌深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也就算了,这又要起来的是要闹哪样啊,赶紧的将他扯住了。
“有话就说吧,你起来又是要做啥?”凌深一手按着于狁的手腕,任凭他不满地挣扎他就是不松手。毕竟要他说这时候就应该什么话都不说,睡觉才是天道——自从没了夜生活,大当家的可自觉了,每日一到亥时必定躺下准备睡了,睡觉时间简直比幼稚园那会儿还精准。
“可是……”于狁垂眸看看凌深,转而又瞅瞅不远处的桌子,最后叹了口气,“算了,还是睡吧。”
“…………”凌深抿着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又是无奈又是憋闷地望着他。
就仿佛是看出了这人的郁闷,于狁躺下来以后微抬了眸子睇了他一眼:“没有地图讲什么去。”
然后听明白这话的意思的大当家的,果断挑挑眉:这是怪他喽。不过大当家的素来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拐角,自然不会将他这话放在心上,眼见这人仿佛与他置气般的背过身去,他倒是不甚在意地抬手搭在他腰上,跟着闭上眼睛。
“挪开。”于狁将他的手拿开了,但下一刻,这人的手又跟章鱼似地黏了上来。他拧了拧眉,又一次将这人的手挪开了,结果别人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再度贴了上来。
一次两次三次的,简直没完没了,于狁被他弄烦了,最后只好选择无视。
大当家的奸计一得逞,心下就有些愉快,这心情好了,睡意也就涌了上来,很快便睡着了。
身后没了动静,于狁这才翻过身来。屋子里还是黑黑的一片,哪怕外头有月光,床帏里也还是黑黢黢的,仅能靠着习惯黑夜的眼睛去看眼前的凌深。这人还是如他第一次见他一样,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头发长长了不少。他伸手撩起垂在凌深脖间的发丝,想着这人刚来这里时,那头发还短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却也变得这么长了。
这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转眼竟也半年过去了。于狁弯了弯嘴角,垂下摩挲着凌深发丝的手,迟疑了下,终是凑到他面前轻吻了下他的眼角,这才闭上眼睛跟着睡去。
第二日,孟春和也知道了于狁打算派人去打劫商队。先生的表现略有些激动,很快从书房拿了不少地理志出来,一些是名人编撰的有关溯北地理风情的书籍,另外几册则很明显是私人手写的。先生对这几本手写的比较宝贝,凌深后来偷偷瞧了眼,发现这几册竟然都出自赵云洲之手,先不说这里面的内容如何,就说这几册显是跟新的一样,凌深便觉得这要是说这人没点心思,鬼都不信。
孟春和拿出这几册书来是准备给这次行动做参考,虽然明知派不上什么大用场,还是希望自己能为这难得的打劫行动出一份力。不过因着已经有详细的地图,这些书籍最后都流入了凌深手里。
白日里,大当家的闲来无事,就坐在院子里看溯北的地理地貌,以及风土人情。
这些书大多是前朝的著作,因着那时候溯北这地方还是梁国所有,又因地理地貌极有特色,这才有了这套书籍。只可惜后来这地方被夏国占去了,夏国朝廷对这地方的态度又极其散漫,以至于很多夏国人都知道有南梁,却不知南梁和夏国之间还有溯北这个缓冲带在中间搁着。
凌深无所事事地翻了半日,期间外头又是鞭炮声声,又是高声叫嚷,据说是为了请祖宗回来吃饭,闹得他着实有些头疼。为了能集中注意力,他索性拿了笔墨按着书上写的在纸上涂涂画画,一个时辰下来,倒也将各地的地貌标的清清楚楚的,有些山容易起雾,有些山则视野奇佳,总之不尽相同。
于狁从外头回来,就见凌深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这是在干嘛?”于狁大步走过去,低头就见那宣纸上犹如鬼画符的一团,着实是看不清这人在画什么,便拧着眉不耻下问。
“只是把特别的事情记一下,”凌深说着又在纸上一角圈了个圈,怕于狁还是没弄懂,接着又添了句,“这是明日那商队途径的官道。”
“这是地图?”于狁抽了抽嘴角,一时竟有拿出赵云洲所绘地图给这人仔细瞧瞧的冲动,不过到底怕这人玻璃心太脆弱了,当家的很好的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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