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剩下的黑衣察子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连看都不看,尤其是钱贵门口的黑衣察子,除了看门似乎天掉下来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二弟和小力哪儿去了?”西门庆见院中没有武松和秦小力的身影,开口问道。
鲁智深放下袖子回道:“出去买吃的了,估计也该回来了。”
二人走到院子门口,正赶上武松带着秦小力过来,那孩子抱着些熟食正大口吃着.
等回到家中,潘金莲和雪儿、孙二娘等人早已得了画童儿消息,在门口焦急等候多时,见各人都无恙,这才放下心来;众人换过衣服,洗浴一番才觉得神清气爽,坐在树下商议。
鼓上蚤时迁这会儿才醒,听了消息来看秦小力,想起当初秦家村之时那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嗟叹不已。
秦小力也洗浴完毕换过了衣服,雪儿亲手给梳了头,认出来时迁急忙过来磕头。
“我这点手艺,便传了这孩子罢!”
时迁见这孩子越发的伶俐乖巧,便当场收了做徒弟,搬去和时迁一院居住。
武松见状也是连连点头,这会儿神医安道全也问询出来看过众人,西门庆身上并未半点伤,武松和鲁智深微微有些皮肉伤,当下都处置了。
西门庆想起来钱贵身体欠安的事情,和安道全说了,神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兴许是钱勾当岁数大了也说不定,不过真是几天之内精神就蜕化到那种地步,恐怕还是有些问题。”
这想法和西门庆不谋而合,决定还是尽快带安道全去替钱贵把个脉看看是否有些不妥。
“田虎的事情牵扯太多,很多事情还不明朗。”西门庆对鲁智深和武松道:“不过消息会传给嘉王,从嘉王那边直接给官家,这也算是嘉王任提举皇城司以来的头一件大事了.只是没想到会和皇城司内部有关。”
“大哥说的是那个白指挥使罢?”武松道:“此人先前就背地里串通宋江,险些害死晁天王,没想到又和田虎搞出事情来!”
西门庆微微摇头道:“不光是那个白指挥使,恐怕谭稹也牵扯在内,没有谭稹点头,那白指挥使没这么大胆子才对.那可是四州四十二县啊。”
“那白指挥使把所有消息都压下来,就连钱大人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西门庆道:“我方才和钱大人商议的便是此事,钱大人本来在白指挥使身边有个钉子,但三个月前便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来了。”
“我和钱大人想来想去,这事情谭稹肯定是知道的,但谭稹身后的人多半却是梁师成,这倒让人有些疑惑了。他们这般大费周章,所为到底是何事?就看能不能从张天锡嘴中问出些有用的情报来了。”
花和尚鲁智深听了半响,不耐烦的嚷嚷道:“不过是些撮鸟,不管是占了四州四十二县,还是什么鸟地方,给洒家一彪人马,一路杀过去就是了!”
“若真是朝廷出兵,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西门庆苦笑道:“总不能把梁山上那些训练的士兵从东头拉到西头来打仗?打谁的旗号?”
“这倒也不一定。”对于军队的事情鲁智深还是知道的比较清楚:“官家要真知道了必然会出兵,但童贯已经领大军在西边坐镇,和西夏人也没打完,多半会另外调派兵马去打田虎;不过不管是什么兵马,总会有监军。”
“童贯便是那监军。”鲁智深补充道:“若是大官人做监军,洒家只怕还有用武之地。”
西门庆苦着脸道:“监军不是得用宦官么.师兄这么说莫不是让我不顾家中如花似玉的妻妾,先去净身?”
这话说的鲁智深大笑起来:“自然不用,这监军都是官家临时指派,并非一定是宦官。如果官家真想让嘉王立功,这倒是个好机会。”
“好!”西门庆点头道:“若是真有机会,二弟和师兄都要冲锋陷阵,田虎野心不小,早早剿灭才是。”
武松和鲁智深都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开封府已经收到了皇城司的正式公文。
意思很简单,该“人犯”是另外一桩大案的证人,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该“人犯”先在皇城司狱看管。
这公文,自然是钱贵的手笔。
姚推官恼火的把那公文往师爷面前一推:“这事情没法弄了,师爷你把这公文呈给府尹大人罢.人在我们大牢里面,怎么就跑到皇城司狱去了?总不能我们大牢底下有地道和皇城司狱通连着吧!”
“那怎么可能!”师爷看着公文,眉头都快挤成给“川”字:“还是让府尹大人决断吧。牢狱方面也要查查,就算是皇城司手也不应该能伸到开封府牢狱里面去.”
“方才都头回禀,在大街上都看到皇城司的西门勾当官抱着那孩子。”姚推官拍着桌子:“什么皇城司狱,明明是唬弄人j城司这帮人,刚刚不隶台察,就如此大胆!”
“梁府那边怎么办?”姚推官发了一通脾气,又问道:“师爷,你得拿个主意!”
“照实说就行。”师爷将那个公文纳入袖中:“就说被皇城司把人犯调走了.要闹事,上皇城司闹去.上大街上闹去,和我们开封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姚推官眼前一亮:“就这么回复!反正这案子梁府的人说和西门勾当官有关系,那就让他们去皇城司闹吧!”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要比坏人更坏
第二天清晨,西门庆早早用过饭,和武松、安道全来到皇城司的时候,一百人的队伍已经在院中集合。
为首的是甲组八号。
钱贵也少见的在院中等候,更少见的是,钱贵扶着一根拐杖,旁边是秦飞毕恭毕敬的搀扶着。
西门庆见此状不由想起自己和武松初次来皇城司的时候,这个老人可是健健康康,活像出来晒太阳的乡下老头,步子稳健。
可现在呢,像是个久病未起的被子孙扶到院子里面,面对早晨的阳光还觉得有些眼睛睁不开似得。
安道全随身背着药箱,再加上习惯的服饰,秦飞一眼就认出来了。
“郎中?西门庆为什么会带来个郎中?”秦飞觉得内心处的那个秘密似乎被人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一条缝。
“西门大人,这是.?”
面对秦飞的询问,西门庆微微一笑:“钱大人身体不好,这位是我府上的安道全,素有神医之名,尤其看得好内科,正好替钱大人把把脉。”
“干爹只是最近累了些,哪有什么病?”秦飞见西门庆未经商量便自作主张,搞了个什么“神医”出来,断然否决道:“这位郎中还请回去罢!”
“是我让西门大人找神医过来的。”钱贵一声咳嗽,轻轻推开秦飞的搀扶:“最近总觉得精力跟不上.你们去罢,不要管我。”
秦飞暗中咬咬牙,反正按照谭稹说的,只要那种无色无味的药一停,钱贵马上就能恢复元气;反正自己要出去几天,那所谓的“神医”又能察觉出什么来?
这可是梁公公从禁内带来的药!
“来人!备马!”秦飞跺跺脚一招手:“给西门大人和武指挥使也备马!”
“不用,我们自己带马了。”西门庆微微一笑,转头吩咐道:“安神医,病人就交给你了。”
安道全点头称是,上前扶了钱勾当,转回那小屋静心把脉。
秦飞听西门庆说自己备马,嘿嘿一笑:“这一路上飞驰,到怀州中间可要到驿站换好几次马,西门大人,你可要想好了。”
西门庆笑着点点头,对武松说一声:“我们走罢。”
秦飞看着西门庆的背影“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自己带的马能有多好!”
“我们走!”
甲组八号忍不住微微摇头,他昨天围剿那些张天锡手下,顺便收缴了北地好马足足有一百多匹。
这些马由一些弟兄依旧在五丈河那里放养,田虎的事情已经被钱勾当下了封口令;官家没有明确表示之前,一概人等绝对不允许泄露半点消息。
所以秦飞并不知道这件事。
但秦飞看到外面的两匹马时,顿时变了脸色。
看着西门庆和武松认镫上马,在看看旁边黑衣察子牵过来的马,秦飞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和藐视。
和这两匹马比起来,秦飞骑着的简直就是头驴!
西门庆和武松足足高出一头还多!
“秦指挥使,请!”西门庆一扬马鞭,并没有代表任何意思,但秦飞觉得那马鞭像是已经抽到自己脸上似地,一种火辣辣的痛。
铁青着脸,秦飞一夹坐下那头“驴”,往卫州门而去。
西门庆和武松也催动坐下骏马,毫不费力的跟上。
而后面则是甲组八号为首的一百名黑衣察子井井有条的跟了上去。
等到出了卫州门,在黄河不远处的驿站稍事休息的时候,秦飞看着不远处悠哉悠哉仿佛在郊外踏青的西门庆和武松二人,咬咬牙举着竹筒喝了两口清水,才觉得那种火气压下去了些。
“两位大人的马还真是神骏啊!小人在驿站喂了二十年马,也没见过如此好马!”喂马的驿卒随口大声赞扬传到秦飞耳中,让那股火气重新燃烧起来。
不仅如此,驿卒还殷勤的献上拌了鸡蛋的黄豆,而其他马匹只能用些麸皮草料。
“好马就应该吃好料!”
驿卒的解释非常简单而直接,但却让秦飞那股火气越发的大了。
等到过黄河的时候,西门庆一现身,居然引起了渡口那些船老大的一阵欢呼;让秦飞无法理解的是,居然还有人顶礼膜拜!
西门庆挥手示意,和武松登上了官船,秦飞忍不住劈手提起旁边一个跪拜的船老大,喝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跪拜与他?”
船老大挣扎着回道:“什么为什么,那是神仙你知道么?会天罡.什么雷,有他在,黄河的龙王都不敢出来的!”
“是天罡五雷正法。”另外一个船老大眼神中充满了崇敬的狂热:“活神仙!保佑我们!”
“愚昧!”秦飞丢下那个船老大,愤愤然登上了官船,大声喝令开船。
西门庆在船头转过身子,向岸上不停跪拜的人挥手示意,不得不说.这种感觉非常好!
官船划向对岸,居然有些民船在外围跟着,甚至有人跳下河,站在齐腰深的河水里大声祈祷。
“活神仙,你要保佑我们!”
大宋居然也有如此热情的粉丝,这让西门庆真的有点出乎意外了。
不过面对铁青着脸的秦飞,西门庆还是收起了笑容。
毕竟这一次要给秦家村料理后事,还要调查真凶,也许还是少点笑容吧!
但秦飞想的却是如何不露出马脚。一想到要回到那种地方,秦飞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的血腥,还有秦力迎风飞舞的白发。
当然,还有那句:“风儿,你回来了?”
这句话每每让秦飞从睡梦中惊醒,随之而来的是满头大汗。
秦飞现在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回到秦家村,但又不能不去!
想到这一点,就让秦飞感觉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疼。
尤其是黄河水的泛光,让秦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西门庆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秦飞的表情,要说是什么过路的流寇或者山贼把秦家村杀的鸡犬不留,西门庆才不会相信。
这种事情,一向是有组织的才能做出来。
比如军队,比如皇城司。
但是,为什么?
西门庆希望从秦飞的一举一动之中找到理由,但不管是在驿站,还是在船上,秦飞都下意识的离西门庆远远的。
“有问题。”
不但西门庆觉察到了,就连武松也开始觉得有问题,偷偷向西门庆道:“那个秦飞,有问题。”
“二弟,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问题。”西门庆饶有兴趣的问道,像这种时候集思广益,参考了武松的思路说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答案。
“很简单。”武松低声回道:“那可是他生活过好几年的村子,更不用说把他从外面捡回来的村民,有救命之恩的秦老爷子。要换做是我,现在已经快要发疯的找凶手了。”
“刻薄寡思的人什么时候都有。”西门庆摇摇头:“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武松微微摇头,似乎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种人。
“这样好了,我们不妨做一个推断。”西门庆突然想起那种侦探剧里常用的法子:“如果把秦家村杀的鸡犬不留,最大的受益者.也就是得到好处最多的,是谁?”
武松听明白了西门庆的意思,但还是非常困惑。
“最大的受益者就极有可能是真凶。”西门庆血液中的侦探基因似乎开始活跃起来:“换种说法,如果真是秦飞做的.”
“这怎么可能?”武松瞪大了眼睛:“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西门庆摇摇头回道:“先不要管这些,我是说如果.如果是他做的,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大哥,我想不出来。”武松想了想再度摇头道:“杀了对自己有恩的人,会有好处?”
西门庆认同武松的这种说法,但还是加上一句:“如果是有人胁迫,又或者是许下好处呢?”
“胁迫别人杀死恩人?”武松越发的想不通:“世上还有如此恶人?”
“心思恶毒的人比比皆是。”西门庆叹道:“我来问你,如果你是秦飞,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话让武松愣了一愣,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升官。”
“没错,秦飞是皇城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指挥使,少年英才,如果不想着升官就脑子有问题了。”西门庆道:“但是钱大人却要刻意压制,要让他多多磨练,若非如此,钱大人早就把勾当官的位置给他了。”
“莫非.?”武松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满是惊讶:“怎么可能?”
“那你最想要的东西来诱惑.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勾当官,也就是谭稹干出来的。”西门庆叹息道:“当然,这只是假设,接下来的这几天,我们要多多留意秦飞的举动。”
武松微微点头,长叹一声:“若真是如大哥猜测的一般,这人世间也太邪恶了一些。”
“人世间本来就是邪恶的。”西门庆看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如果不比那械人更坏,如何能对付得了?”
武松若有所思琢磨着这句话,旁边开船的士兵已经提醒快要到岸了。
“想太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罢。”西门庆笑道:“秦飞到底有没有做过,到了秦家村就知道了。”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九十章 重返凶案现场
到秦家村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看到树林里隐藏的那条岔路的时候,西门庆和武松明明知道村里已经没有一个活口,还但是没来由的心头猛地一揪。
上次来的时候是从快活林彻夜赶到此处,正好是进村吃早饭;这次来的时候却背负着沉重的心情,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家村本来应该是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村民也极少和外界接触,没想到这也成了十数日后依然没有人发现现场的原因。
“下马,入林!”秦飞面无表情的率先从马上跳下来,拉了马匹走进岔路。
黑衣察子们纷纷下马,跟了上去。
“秦指挥使,自从你七岁那年离开秦家村,这还是头一次回来罢。”西门庆在秦飞身后不远,似乎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情。
但这引起了秦飞的强烈反应,猛的立住了脚转回身子:“西门大人,下官的往事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但现在讨论这个你不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西门庆被秦飞呛了一句,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挥手示意继续向前。
武松牵着马过来,和西门庆一对眼色,方才那句话武松也听到了,秦飞的反应果然是有些问题。
再行一段,树木由稀疏到浓密再到稀疏,村子门口那块石头上的“秦”字已经依稀可见。
与此同时到达的,还有一股浓烈的尸臭。
对于这种味道,西门庆倒不陌生,不管你是贵为天子还是贱为奴隶,死了后迟早会发出这种味道。
但秦家村死去的人需要入土为安。
“分十人看守马匹,其他人准备进村。”秦飞下令道。
进村的黑衣察子们早有准备,每人含了一颗“醒脑丸”在口中,西门庆和武松也分到了几颗,放了一颗在口中,感觉有点类似于后世的鄙糖,但却可以保持很长时间。
西门庆勉强能分辨出鄙、冰片等重要成分在里面,若是安道全在此,恐怕只要闻一闻就可以分辨出所有成分了。
除此之外,所有人都用随身清水沾湿了布,掩住了口鼻,这也算是一个较好的防护措施。
西门庆看得暗自点头,在这九百多年前的大宋,人们对大量死亡造成的瘟疫已经有所认识,并且有响应的措施了。
“村子里面的所有水源都不能饮用。”西门庆提醒道:“要有分批有秩序的行动,不可随意走动!”
秦飞微微皱眉,似乎嫌弃西门庆抢了他的话:“听我指挥,人员分为两组,第一组二十人,负责四处勘察,这组由我和西门大人带领;第二组八十人,在村子里寻找些农具,挑严适地方挖深坑,为掩埋尸体做准备,这组有武指挥使负责。”
黑衣察子迅速分成两队,甲组八号算在第一组里面,和西门庆、秦飞查看尸体,武松对此安排倒也没什么反对意见。
西门庆见秦飞调度有序,只是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和武松分开,似乎另有深意;不过这些钱贵手下的黑衣察子和秦飞合作有些年头,调度起来倒是有如臂指。
越往那块石头走,尸臭味道越来越浓,一路上倒没有打斗或者尸体,让西门庆想起秦小力所述说的经历,果然秦家村是在黑夜之中被人杀得鸡犬不留,除了秦小力机缘巧合之下幸免于难,其他人连跑都没跑出来。
西门庆越走心里越是发寒,眼看就要进村,居然还是没有任何痕迹。
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屠杀。
实施者到底是谁?
那块石头上的“秦”字还是如同西门庆上次所见的一般,满是灰尘,西门庆把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摸,发出一声叹息。
这块石头应该见证了这次屠杀,但却无法说出实施者是谁?
“秦指挥使,你知道这块石头是秦老爷子亲手凿刻的么?”西门庆见秦飞熟视无睹的往村子里走去,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飞停下脚步,但这次却没有回头:“说起来秦家村的事情,下官可比西门大人熟悉多了;这块石头下官小时候经常爬上去玩,怎么会不记得?但现在似乎不是睹目思人的时候吧.西门大人?”
西门庆对秦飞表现出来的这种反应的评价是:异于常人。
这种反应是纯理性的,而没有任何感性因素在里面。
若是换了别人西门庆也可以理解,但秦飞.秦飞可是在这个村子里面生活过好几年的,直到七岁才被送到汴梁。
“秦指挥使说得对,还是抓紧时间看看有没有线索。”西门庆想了想道:“找到真凶,才是最关键的。要不然这秦家村村民,尤其是秦老爷子,如何能入土为安?”
这句话一出,秦飞前进的步伐微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继续往村里走着。
两队黑衣察子迅速分开,武松带着第二组人多的去寻找农具和空旷的地方了。
村子里面的时间似乎凝固在了西门庆当初离开的那一刻,还是那边的平和、寂静;如果不是冲天的尸臭,会让人以为那些村民只是离开了而已。
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西门庆可以理解秦小力描绘他从草垛里钻出来的时候,体会到的恐怖。
秦家村“死”了!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没有血迹,没有尸体。
这可不是流寇或山贼能干出来的事情,西门庆甚至于怀疑军队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剩下的答案似乎就剩下一个可能,这让西门庆的心隐隐的刺痛起来。
皇城司的力量什么时候被如此滥用了?
推开虚掩的门,第一组进入左手边第一家院子,直到真正进了屋子,头两具尸体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果不其然,这一男一女村民似乎是在睡梦中被人杀死。
因为尸体上还盖着被子,而且没有太多挣扎的痕迹。
“此二人均是喉头被人用刀割断,凶手下手又狠又准,刀伤深可见骨!”
甲组八号上前查看了一番,没花多长时间就得出了结论;西门庆抬头默默看着房顶已经发黑的血迹斑斑,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去第二家。”
秦飞眼皮都没抬就转身出了屋子,他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他先出的刀,这一男一女就是他的手笔。
但之后杀了多少人,杀了谁,秦飞便再也记不起来了。
被叫来看自己行凶的现场,还真是让秦飞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第二家则是一家五口,可以看出男丁勉强起身抵抗,但也没有逃过命运。
一刀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极深的伤口,另外一刀还是同样的切开了咽喉。
让西门庆不寒而栗的是,深可见骨的伤口说明当时连气管也一并割开,这些受害人最终也没有发出挣扎的惨叫声。
等看到第三家的时候,西门庆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行凶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十个人,而是很多人。
而且,也只有皇城司或者类似于皇城司的机构,才有能力组织这样的屠杀。
西门庆可以想象出,当天晚上一批黑衣人非常有组织的冲进各家各户,对睡梦中的村民举起了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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