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鲁智深客气两句,西门庆便吩咐画童儿解了那大黑马送过来道:“今日一则是送还马匹,二则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议,两坛美酒送上,不成敬意!”
“大人吹雪楼最近好不红火!”张玉道:“那边有马圈旁边有临时搭建的帐篷,还请到那厢叙话!”
待走到马圈那边,里面又有一百多匹骏马,一侧果然有两三个偌大的帐篷,让西门庆不由想起随梁山攻打曾头市时的短暂军营生活,张玉把三人让进帐篷坐下,便叫下人奉上茶来:“这里条件简陋,只有些粗茶,怠慢三位了!”
“你只是太客气了,今天这里没有什么大人,你我年纪相仿,可以互称兄弟!”西门庆呵呵笑道:“你再大人来大人去的,便没法说话了。”
张玉微微一愣,转眼笑道:“大官人如此说法,兄弟厚颜了。”
“这才对。”鲁智深端起茶了喝了一口,笑道:“要不然话都没法说了。”
西门庆也端起来喝了一口,想了想问道:“我见兄弟这里好马众多,就是在汴梁城也少见如此骏马,莫非都是从北地贩来?商人本来就是倒买倒卖,但兄弟千里迢迢的运马过来不易,莫怪我多嘴,能有多少利润?”
“确实如此,这啸马贩来一是找机会卖给那些达官贵人,二是禁军里的马队。”张玉不慌不忙回道:“这两处说实话都不会太在乎价钱。这马从北地买来不过二三十贯到六七十贯不等,哥哥不如猜猜,卖给别人要多少钱?”
鲁智深插嘴道:“至少要一百贯罢?要不然只怕兄弟要吃亏。”
张玉笑着摇摇头,伸出三个手指道:“卖给禁军至少要是这个数,至于达官贵人,那就是看人出价了,说不定上千贯也是有的。”
张玉三个手指头,自然代表这三百贯,这个价钱让西门庆也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禁军里的马队至少是个几万,这买马养马的费用可不得是个天文数字了。
就算是梁山那些吹血亲兵队,拿五百人来说,便至少需要十多万贯!
西门庆没有料到,在北宋买好马,居然要这等价钱。
“兄弟,你这些马都给我。”西门庆咬牙问道:“不知道能不能算便宜点?”
张玉听这话猛然睁大了眼睛,站起身道:“若是哥哥答应我一件事,莫说这一百多匹马,便是更多兄弟也免费奉送!”
“此话怎讲?”西门庆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张玉的举动也太不像是一个商人了!
更让西门庆等人没想到的是,张玉走了两步,转回身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三人面前!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没来由落地的钢刀
“张玉兄弟,你这是做什么?”鲁智深第一个跳起来便伸手去扶那张玉:“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跪来跪去的干什么?”
张玉勉强推开鲁智深的手,眼睛看着却是西门庆。
“西门哥哥不点头,张玉便不起来。”
西门庆默不作声的看着这所谓的“商人”张玉,假装思考,心里却合计着这厮到底是什么人!这种纳头就拜的把戏后面到底是什么?
“张玉兄弟,站起来说话。”西门庆慢慢站起身来,微微点头:“男儿膝下有黄金,须得珍惜才是!”
“西门哥哥答应我了?”张玉眼睛盯着西门庆。
西门庆微笑一声:“有什么事情先说出来听听,答应这两个字太大了,我承受不起。”
说完西门庆伸手去扶那张玉,张玉顺手而起,拱手道:“今日能得遇三位,张玉已然是三生有幸.”
“说正事。”西门庆突然打断了张玉的话,皱眉道:“这邪等说完正事,再说也不迟。”
武松听了心里道:“原来我大哥不喜听那些阿谀奉承的,果然是条真汉子!”
张玉咬了咬牙,这才下定决心道:“三位可听过威胜州田虎的名字?”
田虎!四大寇之一的田虎!
这话从张玉口中说出来,确实让西门庆内心吃惊不小,田虎作乱应该是宣和间的事情,至少才差着三四年,怎么这就开始了?
这名字对于花和尚鲁智深和武松来说显然是个非常陌生的名字,二人摇摇头,都表示并未听闻过。
“威胜州这些年不是发水就是大旱,官府盘剥的厉害,民不聊生.”
张玉这话一开头就不可收拾,长篇大论滔滔不绝,西门庆听得直皱眉头,后面都没有听进去。
大宋和西夏战事延绵数十年,虽然时时谈和,但也从来没断过摩擦;童贯引秦、晋二地精兵坐镇,威胜州那边可见只是个空壳子。
只是田虎若真的起事,让西夏国知道了,必然要举大兵东进,大宋的军队若是被田虎断了粮草,数十万人岂不是走投无路?
再者河北之地离东京汴梁距离不远,那田虎野心勃勃,水浒传里面便是自立为“晋王”,拥兵数十万,几乎打到卫州,和汴梁只隔了一条黄河而已!
西门庆所担心的不是大宋,而是这大宋的黎民百姓!战事四起,大宋军队四处扑火,必然是个千里无人烟的悲惨场面。
打仗,最受苦的便是这黎民百姓!
西门庆从思绪中醒来,那张玉还在口水横飞、手舞足蹈,正说道:“.不过是个猎户出身,为了百姓愤然起事,自然是一呼百应,两三个月就占据了威胜、汾阳、昭德四州四十二县,已然在汾阳大兴土木,自封为晋王.”
鲁智深和武松听了还不觉得,西门庆听了这话跳起来惊讶道:“田虎已经称王?!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这厮发展的也太快了!宋江那个黑三胖不是去了威胜州么,还有那个什么白指挥使,不是准备要控制田虎的么?怎么反而已经称王?
最要命的是,为什么皇城司一点消息都没有!!!
“四州四十二县,大多数都是望风而降,哪会传出消息?”张玉解释道:“晋王上月已经封了文武百官,不日攻打盖州、卫州.”
“晋王这架势.莫不是要打到汴梁城来?”鲁智深忍不住插嘴问道:“汴梁这边可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为了天下苍生,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张玉回道:“赵氏能做的了江山,我晋王也自然能做的。”
西门庆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并不太熟悉的田虎麾下的头领,姓张的倒是有几个,可就是没有一个叫张玉的。
眼前这厮假扮成商人,混进汴梁城来,自然是没安好心。
“那你们那个晋王又要我做什么?”西门庆突然问道:“先不说天下苍生什么的,我们几个又能做得了什么?”
张玉拱手道:“西门哥哥,你和二郎哥哥都是在皇城司当官,皇城司掌宫城出入,正好做个内应。晋王大军到时和兄弟我一起开了宫门,杀进去!到时候晋王做了皇帝,三位哥哥都是王爷!”
鲁智深和武松听着张玉大胆,都有些心下骇然,默不作声;西门庆在帐篷里踱了几步,冷笑一声:“先不说我能不能答应你这事.你真名不是叫张玉罢?”
张玉一声长笑,躬身道:“西门哥哥果然是心思缜密,也不知道兄弟是哪儿露了马脚;兄弟自然姓张,叫张天锡!”
张天锡!
西门庆凭着模糊的影响,似乎此人被田虎封为尚书,也算是田虎的左膀右臂,居然敢来东京汴梁活动!
“好好好,若我们三人不答应呢?”西门庆转过身来,望着那张天锡道:“不管那晋王能不能打到汴梁来,这件事情听上去就很不靠谱.”
对于“靠谱”这种后现代词汇,张天锡是听不懂的,但西门庆的语气是毋庸置疑的。
“说老实话现如今这帐篷已经被团团围住.兄弟来汴梁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张天锡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希望三位哥哥能好好想想,为晋王效力。要不然.”
这话听得鲁智深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就凭你?你帐外有多少人?洒家千军万马的闯出来,还怕你这架势?”
说着鲁智深一撸袖子肥手一指那张天锡道:“你们那个什么晋王是什么德行洒家不知道,就冲着你这个鸟人威胁的鸟样,洒家今天不给你鸟人打出鸟屎不算完!”
张天锡面带微笑等鲁智深把一连串的“鸟”讲完之后,才腕子一翻,露出一把尖刀来:“你们都是赤手空拳,能扛几把刀?还是好好想想罢.”
“想你个大头鬼!”西门庆大喝一声:“动手!”
提起动手,鲁智深非常有战斗经验,先把桌子掀了,没等西门庆看清楚就已经不知道怎么搞的把四条桌子腿都卸了下来,自己拿了两条,分了两条给武松。
“保护大官人,冲出去!”
鲁智深低声吩咐一句,肥大身躯已经往张天锡那边抢了过去!
对于张天锡那把尖刀,鲁智深就根本没放在眼里,擒贼先擒王!
抓了张天锡在手,自然什么都好办!
张天锡自然也不是木头人,看着鲁智深把桌子腿卸了,顿时微微变色,冷笑一声闪身出了帐篷。
鲁智深见追击不上,先停了脚步,西门庆和武松已然跟了上来。
“怎么,事情不顺利?”
张天锡刚出了帐篷,便有一中年汉子上前询问,但张天锡的回应只有一个字:“杀!”
那中年汉子一声唿哨,围着帐篷的数十条大汉齐齐拔出腰间钢刀,朝帐门出围拢过来。
“一个都不要放走!”那中年汉子大呼道:“统统杀了!”
数十条大汉齐齐应了一声,把帐门围得水泄不通,许久却没有动静;有大汉大胆用手中钢刀撩起帐门,就见有个缺胳膊断腿的桌子呼的飞了出来!
这便是鲁智深在帐中听得分明,回头把那桌面提在手中丢将出来;众大汉微微让开了些,就见帐门开处一个胖大和尚抡起两条桌腿,旋风似得杀将出来!
“杀!”
纵然是钢刀丛中,鲁智深也丝毫不惧,两条桌腿舞得密不透风,一时间不知道和多少钢刀磕碰。
后面武松也是武松两条桌腿,将西门庆护在中间;西门庆手握雷公石,暗运法诀,趋势待发!
“你们闪开,让我来会会这花和尚!”那中年大汉见那些大汉渐渐围不住三人,一声暴喝,跳进圈子来。
“鲁智深你听好了,某家是晋王麾下胡英!”
鲁智深手中不停,也是大喝一声:“废话少说!要战便战!鸟屁放出来,休要污了洒家的耳朵!”
胡英大怒,舞刀上前来斗鲁智深;鲁智深手中桌腿飞舞,顿时斗过了十余合。
“若有禅杖在此,便是千军万马洒家也不惧!”鲁智深见胡英刀法娴熟,手中兵器又不合手,又要护着西门庆,渐渐急躁起来。
西门庆见状冷笑一声,手指从鲁智深身后伸出来,虚虚一点.
从雷公石中运用出来的些许天雷之力,悄无声息的往胡英袭去!
胡英正得意间,没来由的手臂一麻,“咣当”一声钢刀落地;鲁智深怎会放过如此良机,左手桌腿一式“力劈华山”,从胡英头顶砸下,右手桌腿化作一条乌龙,直奔胡英下巴而去!
刀舞着舞着怎么会没来由的落地?
这道理胡英到死也没有想明白。
胡英呆住的那一瞬间,鲁智深右手的桌腿已经狠狠的顶在了他的下巴上;而左手桌腿毫不留情的拍下!
那条桌腿直接被拍断!
胡英的天灵盖也被拍得凹陷了下去,下巴被另外一条桌腿强势插入,顿时死于当场!
“怎么搞的!”
旁边那些围着的大汉们见胡英顷刻间丧命,一个个都惊呆了,武松大喝一声,桌腿抡起来,早打倒了两个,抢了两把钢刀在手,护着西门庆杀出一条血路!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活擒张天锡
一旁张天锡见胡英身死,脑子便是“嗡”的一声。
几十个人围着三个人,中间还有一个手无寸铁的,怎么就反而把当头的胡英给弄死了?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张天锡能控制的范围,那些大汉见武松有如天神一般,两口钢刀上下翻飞,眨眼间放倒了六七个;花和尚鲁智深也不甘寂寞,抄起胡英落下的钢刀,照应后路。
张天锡悲愤交加,不知道从抽出一根花枪来,拨开人群进来,正遇上鲁智深和武松护了西门庆且战且退,花枪指处大吼一声:“兀那秃驴,休要走!拿命来!”
花和尚鲁智深冷笑一声,手中钢刀一举:“洒家怕你不成!”
武松旁边冷眼见了,一时技痒,喝道:“师兄保护我大哥,这鸟人交给我就是了!”
“好!”花和尚鲁智深禅杖未在手边,使着单刀并不合手,见武松过来帮忙,二人急忙调换了位置。
张天锡花枪一竖:“武松!你也敢来战我!”
武松嘿嘿一笑,手中钢刀一颤,把上面的血水都抖落开,反持了挺胸而立:“你这鸟人敢来汴梁,便是自寻死路!”
旁边大汉见武松浑身浴血,这下仍旧是气势不凡,随随便便一站便是威风凛凛的,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围成了个不小的圈子。
“武松!都说你是打虎的好汉,赤手空拳力毙猛虎,但不知道今天能在我枪下挺过几招!”张天锡一挥手,吩咐两个大汉将胡英尸首搭在一旁:“我要先取了你的人头,再杀那个秃驴,替我胡英兄弟报仇!”
“来就来,废话什么!”武松忽的一个弓箭步,已经抢了上来,手中两口钢刀一先一后挑向胡英咽喉!
撩刀式!
一寸长一寸强,武松便是突然发力,侵入张天锡花枪范围之内,让他无法凭借花枪的长度把自己挡在外面!
西门庆在后面看得清楚,武松这刀法竟然和后世的某个国家自以为傲的刀法有相通之处,果然这门刀法是华夏首创出来,在他国流行,自己却断了传承!
武松这双刀法是从周侗那里学来的,并非是一般绿林武艺,而是实打实的军伍之中磨练出来的刀法,一旦使出来竟然是无比的凌厉!
张天锡也是大吃一惊,本来以为武松只是拳脚功夫厉害,没想到武松刀法也是如此的厉害!这招撩刀式使出来,张天锡失去了先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可正面缨其锋芒!
张天锡喝一声:“来得好!”脚尖一点,身子便往后面挪闪!
那根花枪似乎无意间被张天锡垂下来,单手拖了便行!
武松却知道张天锡这一下是守中带攻,眼看像是狼狈逃窜,但实际上不紧不慢,始终和自己保留着适当的距离;若是贪心的只顾赶去,那花枪就好像绊马索一样,一撩一拨之间便可绊倒来人。
毕竟花枪比钢刀可长太多了!
所以武松身形一顿,居然是长吸一口气,收刀抬腿往花枪上踩去!
那花枪并非是病尉迟孙立手中那把铁枪,枪身是白蜡木的,弹性极好,在张天锡手中像条蛇一般灵活,但一旦被武松踩中,那便是条死蛇了!
所以张天锡如意算盘被武松一脚破去,只好往回一收,花枪在手中抖一抖,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斗大的枪花,竟然是把武松从头到胸腹都覆盖了进去!
武松丝毫不惧,身子一侧的同时手中钢刀一翻,已经狠狠的拍在了枪身上。
准!稳]!
这一拍没有几年的苦功,可做不到!
张天锡被这一拍震得虎口发热,急忙撤了枪;武松手中钢刀一举,人随刀行,一阵风也似的顺着张天锡的这一收杀了进来!
“来人!给我一起上!”张天锡心中大骇,终于忍不住大喊起来。
但武松速度极快,一口明晃晃的钢刀已经递到了张天锡的面门处,张天锡大为吃惊,把手中花枪弃了,脚步往后退去,伸手便拔腰间那口刀。
“杀!”
这是旁边五六个大汉已经舞刀杀了过来,武松心中暗叫“可惜!”,手中钢刀不得已收回来护住了全身。
张天锡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口中招呼着手下大汉围上去,自己却偷偷往后面退去。
本以为几十条手持利器汉子,再加上张天锡自己和胡英,还拿不下三个赤手空拳的?
却不知鲁智深和武松便是下山的猛虎一般,不但胡英身死,张天锡自己方才也差点就丢掉了性命;这才知道自己考虑不周,把晋王大计竟然是化为流水!
如果张天锡知道胡英是被西门庆偷袭一记才身死的,只怕现在懊悔到要以头抢地了!
三只绵羊顷刻间化为猛虎!本来的一群狼便化成了一群羊!
鲜血横飞!人头乱滚!
武松和鲁智深手中钢刀有如割草一般收割着性命!
那些大汉中不知道是谁发一声喊,围困的势头顿时瓦解,纷纷四散逃了开去!
张天锡见不是头,从马圈里牵出一匹来,也顾不上没安置马鞍,骑了便走!
武松远远看见,已然是追赶不上,只好和鲁智深、西门庆一起继续追杀那些大汉。
鲁智深也杀得兴起,血染了僧衣,连连暴喝,四下追赶。
却说张天锡骑了马沿着五丈河飞奔,一颗心狂跳不已,待行了一阵见前面有辆大车挡路,车上两个小厮,认得是西门庆带来。
“杀不了西门庆,便杀这两个小厮解解气也好!”张天锡恶意涌上心头,把马勒住跳下来,提着钢刀迎面走去。
有个小厮见张天锡面目狰狞,手中明晃晃一把钢刀,似乎有些害怕:“你不是那贩马的商人?我家老爷何在!”
“你们为什么不在帐外等候,跑到这里来?”张天锡咬着牙恶狠狠的举起钢刀:“我这就送你去见你家老爷!”
那两个小厮唬的叫唤一声,都滚到大车那边去了;张天锡提着钢刀赶过来,冷不丁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两个黑衣人,手中大网迎面罩来,早将张天锡连人带刀罩个结实。
张天锡急忙挣扎,但那网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提,已经收紧,另外一个黑衣人飞起一腿,张天锡顿时做了滚地葫芦。
张天锡知道不好,急忙用手中钢刀去割那网;有个黑衣人上前一脚踢在张天锡手腕上,顿时把那口钢刀踢飞。
“西门大人现在何处?”那黑衣人上前喝问道:“你又是谁!”
张天锡咬紧牙关闭目等死,就听西门庆的声音在耳边放声大笑:“原来是你们两个!怎么来这里寻我?”
“卑职见过大人。”两个黑衣人急忙躬身。
张天锡张开眼睛,原来是西门庆等三人杀退了自己手下,策马追来,见那两个黑衣人行礼,张天锡便知这便是皇城司的黑衣察子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方才画童儿和另外一个小厮远远看见有不少大汉持刀把帐篷围住了,便知有些不对劲,急忙驾车准备回去叫人。
而这两个精英黑衣察子也是得了钱贵的命令,寻到西门庆府上才知道来了五丈河,正巧遇见画童儿驾着大车,便拦下问了两句,就见张天锡拍马而来,所以才有这一出。
“把附近所有弟兄都叫来。那边还有些手持利刃的歹徒,全部围剿,格杀勿论!”西门庆下着命令,踢了一脚一动不动的张天锡:“只要留下这一个活口就行了!”
甲组八号躬身应了,从怀中取了个号炮放在空中;甲组二十六号问道:“大人可知他们来历?”
西门庆叹一声,简明扼要的说了:“没想到河北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四州四十二县啊!那田虎已经自称晋王,皇城司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此人名叫张天锡,便是田虎那厮派来的细作9有一个叫胡英的,已经被我们格杀!”
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两人听了浑身一颤,这事情桩桩件件,分量可都不轻!
威胜州的事情,这两个黑衣察子也是有些耳闻,那边可是有谭稹麾下白指挥使坐镇,控制不住不说,怎么这么短时间便占据了四州四十二县?
官家没有得到消息,但皇城司也没有丝毫消息!
甲组八号和甲组二十六号对视一眼,都明白要不是西门庆,还不知道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对了,你们两个跑过来寻本官,所为何事?”西门庆这才想起来,似乎这两个家伙有什么事情找自己来着。
“开封府接了个案子,说是和大人有些关联。”甲组二十六号道:“钱大人让小人两个出来寻找。”
“嗯?”西门庆惊讶道:“开封府什么案子,居然和本官有联系?”
一旁鲁智深和武松也是惊讶不已。
这会儿已经陆陆续续有黑衣察子敢来,西门庆便让甲组八号负责调配,追捕那些赵天锡手下。
甲组二十六号把自己知道的部分细细说了一遍:“现如今梁府送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是入室杀人的,而且那孩子声称认识大人.”
“孩子?”西门庆等三人越发的觉得不可思议,鲁智深更加是在光头上挠了挠:“哪儿来的孩子?居然认识大官人?”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人,我带走了
“走,去看看再说。这里就交给甲组八号吧。”西门庆虽然感觉奇怪,但眼见为实,说不得要去看看。
接下来西门庆问道:“开封府牢狱里面有没有自己人?”
“有。”甲组二十六号马上猜出了西门庆的心思:“里面有个节级姓石,是自己人。”
“好!你把这里的消息传给钱大人.不要透露给谭勾当。”西门庆点头道:“我们不去开封府,先去牢里面看看!”
甲组二十六号也知道中间厉害,点点头唤来两个黑衣察子将张天锡解去皇城司狱,顺便把消息带给钱勾当;自己领着西门庆等三人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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