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道第一人
“大人放心,小人叫来的都是自己弟兄。”
西门庆吩咐了画童儿等两个小厮把大车赶回去,和鲁智深、武松旁边骏马中挑了四匹出来,鲁智深先前乘骑的那大黑马也在其中。
“事态紧急,我们骑马过去!”
西门庆见这四匹马都是鞍辔俱全,暗自庆幸,自己虽然会骑马,但也仅限于有鞍辔的,要不然光溜溜的可有些为难了。
四人打马而去,甲组二十六号分到一匹枣红马,也是暗自惊讶此等好马汴梁也是少见。
到这份上,西门庆也顾不上是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了,幸好甲组二十六号道路烂熟于心,挑了人少的路行去;那开封府牢狱也不是什么繁华所在,一路上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牢狱门口。
西门庆有心要掩人耳目,四人将马拴在一旁茶铺,坐在了雅间点了壶茶,便让甲组二十六号先去寻了那石节级过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那石节级随了甲组二十六号从茶铺后门进来,到了雅间关上门先行了礼:“小人拜见勾当官大人!”
“免礼。”西门庆劈头问道:“方才可否收了一个孝入监?”
那石节级一张脸微微发黄,拱手答道:“确有此事,上头送过来的时候并无多言,只说要好好看管。小人见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也是吃惊不小,寻思着总不能和其他犯人关在一处,便临时关押在一处无人牢房中,和其他犯人离得远远的。”
“很好。”西门庆点头道:“这孩子本官想见上一见。”
那石节级想也不想便应允道:“此事不难,只是牢狱乃是重地,人多了多有不便。大人若想看,小人偷偷带大人进去便是。”
西门庆随即起身吩咐道:“二弟,师兄,你们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
武松和鲁智深都应了,自坐了喝茶;西门庆和甲组二十六号跟着石节级从茶铺后门出来,众人并未从牢狱大门而入,而是绕了小半圈,由石节级叩开偏门,偷偷进去。
一进来光线便暗到不行,里面虽然点了不少灯,但个个都是有气无力的,反而融在黑暗之中。
西门庆鼻中闻些不好的气味,暗叹这年头哪儿的牢房都是一个德性;石节级对里面了如指掌,甲组二十六号见西门庆由于黑暗,脚步有匈疑,扶了紧紧跟上。
石节级在前面拐了几拐用手一指道:“左边那件牢房便是关了那孩子的所在。”
西门庆便让石节级开了牢门进去看时,里面角落里缩着个孩子,只是光线太黑看不清面目;石节级去挑亮了一盏油灯进来,总算能看清楚那孩子浑身发抖,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三个人。
二狗子被丢进这牢房已经有一段时间,早已停止了哭泣,这时见三个人进来,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怕个半死。
西门庆让石节级把油灯举近了些,相了一相,似乎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看过这孩子。
二狗子则借着亮光早已看清楚西门庆,满怀的惊恐顿时不翼而飞,扑过来磕头道:“大官人!”
西门庆还是没想起来:“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本官!”
“大官人,小的是二狗子!秦家村的二狗子!”
二狗子直接扑进西门庆怀中,眼泪夺眶而出!
“秦家村!”
西门庆马上想起来那个拖着鼻涕的二狗子,和面前这落泪的孩子对上了号。
“大人真认识这孩子!”石节级和甲组二十六号都有些惊讶。
“你们先出去等一会儿,把灯留下。”西门庆冷静的吩咐道:“有邪本官要问问这孩子。”
石节级和甲组二十六号依言退出,西门庆任由二狗子抱着大腿哭了一回,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离奇。
二狗子为什么不在秦家村呆着,跑到汴梁来?
从种种迹象来看,二狗子似乎还是独自一个人来的。
西门庆想起自己像二狗子这么大岁数的时候,根本就不敢一个人出门,更何况是从怀州到汴梁!
秦家村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门庆越想越不妙,摇了摇二狗子,低声道:“二狗子你先别哭了,和我说说,秦家村怎么了?”
“死了.!”二狗子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来,顿时又哭的不行。
“谁死了?”西门庆疑惑的追问道:“难道是你家里谁死了?村里面没照顾你么?”
“都死了.”二狗子用力擦着眼泪,从哭声中挤出三个字来。
“唔?”西门庆顿时觉得事态严重:“你先别哭,把事情好好说说.说说秦家村怎么了?你怎么来了汴梁?又怎么去了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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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西门庆心情沉重的走出牢门,身边还有抱着他大腿不撒手的二狗子。
“这孩子本官要带回去。”西门庆以少有的严肃口气说道:“这边的事情,石节级你多担待。”
甲组二十六号垂手而立,不管西门庆做出何等决定,即使听上去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他也是绝对无条件服从的。
这一点,钱贵特别交代过。
但石节级却有些顾虑,显然从甲组二十六号那里听说了一些背景:“这件可不是小案,入室杀人,而且还是两条人命.大人还是不要为难小的.”
这石节级虽然是自己人,但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无法担负这种责任。
“入室杀人?”西门庆冷笑一声,摸了摸二狗子的脑袋:“石节级,你信么?”
“小人也不信,但上面把这孩子交给小人入监,如今大人带走,上面追问下来,小人交不出人,如何是好?”石节级被西门庆一声冷笑搞着头皮发麻,但还是咬牙回道。
“人,我带走了。”西门庆冷冷一句让石节级觉得无法抗拒:“这孩子事关重大,先由本官看管;上面问你要人,让他们去皇城司要!”
说着西门庆又对甲组二十六号道:“我们走x皇城司!”
“是!”
二人带着二狗子便走,石节级咽了口唾沫,惴惴不安的把西门庆和甲组二十六号送出偏门,又道:“大人好歹留下个信物,让小人交得了差.”
石节级话音未落,手中便被甲组二十六号塞了块硬硬的东西,摊开一看是皇城司的腰牌,急忙躬身道:“多谢大人!”
西门庆和甲组二十六号带了二狗子往茶铺走去,西门庆摇摇头道:“看不出来你心肠倒软。”
甲组二十六号面皮抽动两下:“那石节级好歹是为我们办事,又没把这孩子丢到其他犯人中间,已经算是好人了。”
“好人!”西门庆哈哈笑道:“这年头好人有什么用?本官才不要做好人!”
鲁智深和武松早从楼上看到西门庆回来,急忙丢下些铜板冲下楼来,见西门庆却从牢狱中带出个孩子,吃惊不小。
“这莫非是大官人的私生子?”鲁智深摸着光头低声问道。
武松却早已认出来二狗子,急忙问西门庆道:“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走,我们去皇城司。”西门庆道:“秦家村有些不妥。”
“秦家村?”武松更加疑惑,从旁边解了马匹牵过来,西门庆翻身上马,把二狗子也抱在身前。
其他众人也翻身上马,急急往皇城司而去.
与此同时,开封府的两个都头唉声叹气的在街头脚店喝酒,就远远的看见四骑飞驰而来,行人纷纷躲避。
“我说.那白马上不就是皇城司的西门勾当官?”有个都头一指外面:“哥哥,怎么办?”
另外一个都头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强睁了醉眼看去:“兄弟.谁说不是呢?等等,西门大人抱着的那孩子看着也有些面熟啊.”
“哈哈,那不就是今天早上收监的人犯.叫什么二狗子的?”先前那个都头哈哈笑道:“哥哥,你喝多了不认得了?那身血衣哈哈.”
话音刚落,两个都头不约而同的跳起来,异口同声道:“怎么在西门庆手里!”
二人冲出脚店门口,那四骑早就冲了过去,哪儿能追的上?
那有些喝多了的都头顿时吓的酒意全无,二人一对眼,急急往开封府跑去。
这等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先报告给姚推官定夺!
“二位官爷.酒钱!酒钱还没给呢.”
脚店伙计也跟着冲了出来,两个都头早就假装没听见的跑远了.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我要看着他死
一行四骑在皇城司院子门口停下,西门庆从马上下来,把二狗子也抱下来;这幅架势看门的黑衣察子也看出来不对劲,本来晒着太阳也急忙起身让到一边。
西门庆带着二狗子进来,正巧碰见里面有一人出来,见了西门庆脸色变得很是古怪,转过身子就要回去;西门庆早已看清楚,大声道:“秦指挥使,此事和你也有莫大关系,不要走!”
秦飞脸上微微带有怒容,不得已转过身来拱手道:“下官见过大人!”
作为皇城司史上最年轻的指挥使,勾当官的热门人选,秦飞是亲眼看着西门庆挤进门来,被嘉王赵楷挑中,做了指挥使的。
这也罢了,没想到这才多长时间,西门庆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秦飞的上司;虽然严格来说秦飞不算西门庆麾下,但眼睁睁的被人从头顶爬过去的滋味很不好受。
而且这是西门庆成为皇城司勾当官以来,秦飞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秦飞这一声“大人”,实在是叫的有些勉强!
“大人有何事情唤下官?”
秦飞见西门庆带着个七八岁的孝,那孝衣服上血迹斑斑,十分可疑;不仅如此,西门庆身后还有个大和尚,并非是皇城司中人,居然也带了进来。
而且一带就是两个!
“这西门庆,果然是行事不成章法么?”
秦飞皱着眉头想着,花和尚鲁智深在大相国寺管着菜园子,这事情在秦飞看来并不是什么秘密。
“走,一起去见钱大人!”西门庆拉着秦飞便要走。
“我干爹中午有些困乏,已经休息了。”秦飞见武松和花和尚鲁智深从西门庆身后露出身形来,衣服上也多有血迹,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了。”
西门庆果断摇头道:“事关重大,就算是钱大人睡了,也要叫起来议事!”
秦飞听了这话,顿时一股怒气冲上心头,双手捏起拳头:“西门庆,我的话你没听到么?有天大的事情,等我干爹睡醒了再说!别给脸不要.”
“你出言不逊之罪暂且搁下。”西门庆伸手制止了准备上前的武松,又摸了摸二狗子的脑子:“是秦家村出事了。”
秦家村!
秦飞的面部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目光扫到二狗子身上,心中便是一动。
漏网之鱼?
怎么可能!
秦飞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换过一付吃惊的面容:“秦家村怎么了?”
“到钱大人屋里再说。”这点变化让西门庆敏感的捕捉到了,但并未声张出来。
还是那间四面无窗的小屋。
西门庆并没有带二狗子进去,而是吩咐武松和鲁智深在外面照看还这孩子,理了理思路便敲了敲门。
“钱大人最近几日精神有点不太好。”门口的黑衣察子躬身道:“西门大人还是过会儿再来罢。”
“事出紧急。开门!”西门庆还是那句话。
秦飞微微点头,那黑衣察子这才推开了门。
屋子里面的空气倒不算太糟糕,西门庆走到桌子前面才看到钱贵趴在桌上,似乎在休息。
有点像上课睡觉的某些同学,前面堆满的情报成了最好的隐蔽物。
“钱大人,秦家村出事了。”
西门庆轻轻一声呼唤让钱贵猛然抬起头来。
几日未见,钱贵居然变老了许多!
虽然脸上的皱纹还是一般多少,但两只眼睛里面都是血丝,整个人的精神果然如同门口黑衣察子所说的,差了很多。
眼神中满是疲惫!
“等等。”钱贵沙哑的声音在屋子里面飘荡,伸手从桌上取过一样东西,放在鼻子下面闭上眼睛嗅了嗅,打了个有气无力的喷嚏,重新睁开了眼睛。
那东西西门庆没有看清楚,不过似乎是行子,里面装着某种提神用的药物,西门庆若有若无的闻到些有些鄙脑的味道。
“秦家村怎么了?”钱贵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些,但西门庆可以看出这老人是在勉力支撑。
真是岁数大了?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
西门庆心下有些疑惑,但两件事情都是极其要紧的:“整个村子无一活口,鸡犬不留。”
“什么!”
“什么!”
钱贵和秦飞异口同声,钱贵更加是支撑着桌子要站起来!
但一阵突如其来的咳嗽让这个老人的腰佝偻的更加厉害,秦飞急忙上去搀扶,转回头问道:“怎么可能?我这几日正要抽空去秦家村一趟.”
钱贵轻轻推开秦飞,扶着桌子站好,目光十分严肃的看着西门庆:“西门大人,此话当真?”
“眼下唯一的幸存者就在门外。”西门庆叹息道:“要不是这七八岁的孩子晚上和家里人怄气,一个人在草垛里面睡了一晚.”
秦飞心头一跳,居然真的是漏网之鱼!
“我那.老哥哥呢!”钱贵身子前倾,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吐出那几个字。
西门庆摇头道:“这孩子独自一人从秦家村流浪道汴梁来,虽然现彻没去过,但是我相信他不会说谎.”
“秦老爷子的尸身被人放在棺木之中.但头颅却不翼而飞。”
“噗!”钱贵气血翻腾,一口黑血喷了满桌子,秦飞慌了手脚,急忙把老人扶着坐下,找东西替老人擦拭.
“西门大人,你是说我那老干爹也被人杀死么!什么人这么恶毒!居然砍了头颅!我秦飞必定要报此血仇!”
秦飞的言语中充满着愤怒,但西门庆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走.我们去看看!”钱贵闭着眼睛瘫倒在椅子上,喘息了好久才说道。
“义父,你的身体.”秦飞假意急道:“还是孩儿前去查看!”
秦飞嘴上说着一套,心里想着却是另外一套。
看来谭稹给的那夜真是管用。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这个勾当官位子就是我的!”
秦飞觉得自己的决定真是太对了!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还犹豫!
西门庆在一旁看出了秦飞眼中的一丝寒意,沉吟半响道:“钱大人身体虚弱,还是不要折腾了,这件事情由我和秦指挥使前往便可。”
“老了.不中用了。”钱贵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长叹一声,似乎是久卧病床:“西门大人,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钱大人请说。”
“将我那老哥哥的头颅找回,和尸身一处,入土为安。”钱贵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不管是谁,找出来!我要看着他死!”
恍惚间,钱贵又回到了那个和秦力二人叱咤风云的时候,很可惜,二人最终的结果是一个入了官场,一个隐姓埋名,二十多年不见面,居然已经是阴阳两隔!
“钱大人不说,我也会这么做。”西门庆答道:“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杀一百遍都不够!”
秦飞听了这话,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抖了一下,这件事也同样没有逃过西门庆的眼睛。
这样一个少年英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虽然打心眼里不能相信,但西门庆还是认真的开始考虑其中的可能性。
“把那孩子带进来,我要见上一见。”钱贵见西门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似乎非常满意。
二狗子被送了进来,西门庆道:“这位老人家是秦老爷子的结拜兄弟.”
西门庆话音未落,二狗子已经跪了下去,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爷爷,你要替秦家村报仇!”
钱贵见二狗子机灵乖巧,又是高兴又是伤感,叫二狗子见过秦飞,又问他的姓名。
“爷爷,在秦家村自然姓秦。”二狗子大声答着,肚子里面却传来一阵饥饿的肠鸣:“还没有大名,有个小名叫二狗子!”
“好!”钱贵猛然坐直了身子:“只是这二狗子不好听,你以后就叫秦小力!继承我那老哥哥的香火,你可愿意!”
“小力愿意!”秦小力又磕了个头。
钱贵摆摆手让秦小力退下,又对西门庆道:“这孩子看来吃了不少苦头.这身血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有些奇怪。”
西门庆便把梁府之事说了,钱贵“哼”了一声道:“这梁乐也太不像话了,开封府要人,叫他们来找我便是!七八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凶手?”
“小力由我找人来照顾吧。”秦飞插嘴道:“秦家村出来的,我也有责任。”
“秦指挥使这话说的没错,但钱大人身体欠安,这孩子还是暂时寄养在我那里好了。家里人多,照顾起来也方便些。”西门庆目光一扫,让秦飞顿时觉得似乎被看出了心思。
钱贵并无不可,点点头道:“西门大人多费心了,我看这孩子伶俐,将来也是个人才,可要好好培养才是。”
“我会和嘉王说这事,西门大人你放心和秦指挥使去罢。”钱贵的精神头似乎又有些不好:“从我那指挥使里面挑一百个黑衣察子,供你指挥。”
秦家村的后事处理起来,确实需要不少人手。
西门庆拱手谢过,开口道:“其实我来见钱大人,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说。”
“嗯?”钱贵听了有些惊讶:“西门大人有事请讲。”
“还请秦指挥使暂避。”西门庆想了想道。
秦飞心头便是猛的一跳。什么事情比秦家村的还要重要,还要自己暂避?
钱贵皱起眉头:“秦指挥使,你先下去。”
风流相公西门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要闹,上皇城司闹去
西门庆和钱贵的对话持续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这让秦飞在门口挠心抓肝的不知道手脚怎么放才好,不停的院子里面走来走去。
更让他懊恼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身穿官服的缘故,每次试图接近秦小力,那孩子都会下意识的躲到武松的背后。
这让秦飞本来想旁敲侧击了解些情况的想法化为泡影。
秦小力本来就饿了好几天,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吃了顿半饱的,折腾了多半天早就饿得不行;武松本想出去买点东西给他,但这孩子死活不肯离开自己,只好带着他去了。
门口只剩下花和尚鲁智深和秦飞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秦飞想要搭话却发现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
总不能探讨下当年鲁智深还是提辖的时候如何三拳打死镇关西吧?
探讨下佛法也不合适,秦飞不会,但说不定鲁智深水平还不如秦飞。
鲁智深对于官场早就看得透透的,要不是西门庆他才懒得来帮忙,对于皇城司其他人鲁智深也懒得去结交。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鲁智深觉得没啥意思,便去一旁树下阴凉地方盘腿坐下,背靠着树歇息。
如此一来,只有秦飞在门口走来走去,心中想着却是西门庆和钱贵交谈到底是什么。
按照秦飞的想法,那孩子纵然是个漏网之鱼,但按照西门庆所说,那孩子早上才发现,那时辰自己和乙组那些黑衣察子早就走了。
如果西门庆真心认为自己是凶手,那么为什么方才不讲出来?
不过那句西门庆说那句“杀一百遍都不够”的时候,眼神可是若有若无的看着自己的。
秦飞越想越是烦躁,脚下忍不住走的越来越快了。
门口的黑衣察子还不觉得如何,树下坐着的花和尚鲁智深却有些忍不住了:“秦指挥使,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的,晃得洒家眼睛都花了!”
说实话,这句话对于鲁智深满口“撮鸟”的人来说,已经是相当客气了。
但这话到了秦飞那里,就觉得非常刺耳了,一腔怒火全都洒向还在屋内的西门庆。
西门庆这厮带了非皇城司人员入内,还胡乱指责自己!
和西门庆有关的人,秦飞就没有一个看得爽的!
“本官做什么,还要听你这和尚的不成?”秦飞冷笑一声:“这院子你本不该来,还是滚回去种你的菜园子罢!”
鲁智深本来就是火爆的脾气,秦飞这一个“滚”字顿时让他做金刚怒,一骨碌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撸袖子!
“什么地方你也敢如此放肆!”秦飞见鲁智深一副要打人的模样,越发的讥笑起来:“这里可不是你的菜园子!”
鲁智深也不说话,蹬蹬蹬走过来,举拳就打!
秦飞往旁边一闪,就去拔腰间那口雁翎刀:“你这是找死,休怪我无情!”
就在这时,秦飞身后的门打开了,西门庆从里面走出来,见状喝道:“住手!”
秦飞悻悻然把抽出一半的雁翎刀重新收了回去:“西门大人,你的人可要好好管教才行。”
鲁智深放下拳头嘿嘿笑道:“要不是大官人出来,看洒家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秦飞勃然大怒:“若不是看在西门大人的面子上,你早就被我.”
“够了!”
屋子里面传出钱贵沙哑的声音:“秦指挥使,进来!”
秦飞怒气冲冲的走进屋内,把门给关上了。
“师兄,我们走罢。”西门庆拍了拍鲁智深的肩头,这阵喧闹已经引起了院中很多黑衣察子的关注,不过有职责在身,看个热闹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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