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事情最终捅到总理衙门,会商之后,总理衙门并未否定闽浙地方的交涉措辞,但同时密函指示闽浙各相关官员,特意强调了台湾生番地区的版图归属问題:“告以生番虽非法律能绳,其地究系大清地面,与该国领事等辩论,仍不可露出非中国版图之说,以致洋人生心”。
在总理衙门的政治话语体系里:、台湾“生番”地区属于大清地面,是大清疆土无疑。
2、“生番”未归“王化”,中国法律无法管辖“生番”,这两者是可以并存不悖的,后者并不是对前者的否定,前者近似于近代西方的领土主权声明,后者则是基于传统中国的天下观。
在传统的天下观体系中,总纲乃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历代中央王朝自视为文明的中心,自中心向外辐射,依照开化程度的不同,存在着不同的层级。
依次包括:世居其地,为国守疆的番、苗、夷及地方土司;
代守门户、纳贡称臣的四裔藩属;
藩属之外,则是未知之地,其经典描述则是:大清居天下之中,四夷居天下之偏,中国与夷蛮戎狄五方之民共为“天下”、同居“四海”,这种“天下观”里沒有具体的领土主权界限,一切视“文明开化”程度而定。
柳原前光提出:“贵国台湾之地,贵国所施治者仅及该岛之半,其东部土番之地,贵国全未行使政权,番人仍保持独立状态,前年冬我国人民漂流至该地,遭其掠杀,故我国政府将遣使问罪。”
总理衙门大臣毛昶熙回答说:“番民之杀琉民,既闻其事,夫二岛俱我属土,属土之人相杀,裁决在我,我恤琉人,自有措置,何预贵国事而烦过问。”
柳原前光争辩说,琉球已为日本的国土,清政府应惩罚杀害琉球人的番民。
毛昶熙说:“杀人者皆生番,故且置化外,皆不服王化。”
柳原前光说:“生番害人,贵国舍而不治,我却将问罪岛人。”
大清政府对于日本的抗议置之不理,理由很简单,琉球和台湾均是大清的藩属国,不需要日本來说三道四。
而日本一无所得便怀恨在心,想要报仇雪恨,日本内阁已制定入侵台湾的计划,尚比大清早两年购买英国建造的两艘巡洋舰,建立起现代化海军,日本正在厉兵秣马,也在韬光养略蒙蔽大清帝国时刻,大清却突然横空出世一个理财能臣李国楼,全力打造新思想构筑的大清帝国,这让日本内阁惊恐,在柳原前光策划之下,一场刺杀钦差大臣李国楼的行动已经悄然展开,
晚清神捕 第425章 二鬼子提前发动偷袭
此时大清强而日本弱,而日本想赶超大清必须压服这条巨龙,李国楼在大清的改制,不仅卓有成效,而且有鲜明的思想,竟能融合与大清的官宦阶层,这对于日本是最可怕的事,严重威胁到大日本的崛起。
从所获的情报已体现出端倪,李国楼的改制卓有成绩,天津城各个阶层都受到李国楼改制的恩慧,西方列强公使、领事、武官、参事,争相与李国楼交好,老百姓也慢慢接受李氏集团在天津大搞基础建设,以成为李氏集团里的员工为荣,天津已有成为轻工业城市的雏形,而且洋人也加入其中,共同创造就业机会。
柳原前光非常清楚,刺杀大清帝国的重臣李国楼会引起严重的外交事件,甚至会影响日本的现代化进程,暗杀李国楼决不能有日本间谍组织的身影,所以他想到了被大清帝国庇护的日本黑帮组织“黑龙会”。
黑龙会的纲领是推翻日本内阁政府,却忠于大日本天皇,是被日本政府取缔的反动组织,在日本的黑龙会组织是秘密社团,日本境内的几次农民起义都有黑龙会成员兴风作浪,但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凭借柳原前光三寸不烂之舌,与天津黑龙会新任舵主太一郎达成共识,由柳原前光出钱、提供武器弹药,而由黑龙会出面刺杀李国楼,无论成功与否,都和日本帝国沒有关系。
太一郎经过深思熟虑,欣然接受代表日本政府的柳原前光所提出的建议,刺杀黑龙会不共戴天的敌人,,李国楼。
在天津樱花楼密室里,太一郎带着两名亲信,接见了山本二十七,把刺杀李国楼的任务交给山本二十七执行。
山本二十七听了不由吓一跳,以为大哥太一郎疯了,急道:“大哥,乔本龙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他自己找死,押错地方了,死有余辜,你怎么能听他的胡言呢?”
太一郎岂能把他和日本现政府苟合的内幕告诉手下人,一摆手,说道:“山本君,你上当受骗了,李国楼与我们黑龙会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难道忘记小泉君是怎么死的吗?活活冻死的呀,冰天雪地哪有不穿衣服在自家院子里冻死的,真由子挺着大肚子偷偷进入李国楼家门,不讲人伦纲常,这种是谁种的,还不明白吗?出卖黑龙会的人都要死,李国楼该死,真由子该死,那个野种也该死,放心吧我分配给你三十名武士道高手,你要担当起黑龙会兴旺的责任,不能让天下英雄耻笑黑龙会出了这种离经叛道的狗男女,李国楼的一切,你最熟悉,由你出面最合适,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大不了事后躲到租界去。”
跪在木质地板上的山本二十七半天沒有言语,加入黑龙会的那一天就终身为社团服务,为了社团他可以付出一切,但他不想接受这项任务,依附在高官李国楼羽翼之下,他的连锁商铺才在京师站稳脚跟,太一郎好毒的计策,相中了他的家族生意,竟然把他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要致他于死地,而后财色兼收。
“对不起大哥,我是李国楼的朋友,从朋友背后捅刀子,不是武士道精神,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是不会干这种缺德的事,至于真由子的事情,死无对证,你们当初对小泉君的死应均沒有异议的呀,这件事只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哪能当做真相讲,细小次郎、安田君,你们倒是说一下我们黑龙会的帮规,有沒有这种先列。”山本二十七以黑龙会帮规为借口,把新上任的天津黑龙会舵主太一郎的命令给顶回去了。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山本二十七今时不同往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有钱有势也有了自己的一帮小弟,黑社会都是松散的组织,各路大哥上交一定份额的收入,黑龙会帮规虽然严苛,但也不是一个大哥说了算,各路大哥都有发言权,山本二十七自认站着理,不怕老大太一郎反目。
“嘿嘿嘿嘿。”太一郎侧阴阴冷笑,早就有两手准备,这是山本二十七找死,别怪他翻脸无情,宽大的衣袖微微一动,朗声道:“山本君,如今你翅膀硬了,竟敢悖逆黑龙会帮规,大不敬之罪,该杀。”
话音刚落,旁边两名日本武士,已经拔出腰际的武士刀,两道寒光夺人心魄,红光奔涌,但见山本二十七捂住咽喉,说不出一句话,瞪大眼睛向自家的兄弟,一言不合也不至于痛下杀手,他到底做错什么,大哥要杀死他呢?山本二十七致死也沒有搞清楚,他可是替黑龙会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怎么会被自己人杀死呢。
太一郎着倒在地板上的死尸,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干净整洁的密室,连房门上也沾到了血迹,脸上带着伤感,说道:“安田君,替黑龙会洗刷耻辱的任务交给你了。”
“嗨。”安田右兵卫毕恭毕敬的九十度鞠躬,一张猴子一样的小脸,狰狞恐怖。
“细小次郎,去告诉山本君的家眷,李国楼杀死了她们夫君,我们黑龙会不会放过与我们为敌的人,一定替山本君报仇,血债一定要用血來还。”太一郎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柄短刀,轻轻的一挥,划破手掌,拉开一道深深的血痕,手掌里滴下鲜血,那一滴滴鲜血滴在死者山本二十七脸上,好似在嘲笑死者沒脸去见英武的黑龙会先辈,那张脸玷污了黑龙会的英明。
“嗨。”细小次郎那张留有小胡子的丑脸,尽是流涎的献媚,山本二十七的两位遗孀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要霸王硬上弓,先尝个鲜。
矮小的太一郎摇晃着身躯,好似有着伟岸的身躯,志得意满的抚摸两撇小胡须,光着脚丫离开污秽不堪的密室,那个拳击台上光膀子决斗的李国楼,又浮现在他眼前,强壮的汉人要彻底覆灭,矮小的日本人可以用一切手段消灭敌人,为大日本帝国的建功立业,黑龙会可以为了天皇的事业,抛弃**的思想,为了明治天皇冲锋陷阵在隐秘的战线。
安田右兵卫接受刺杀李国楼的密令,缜密的打探李国楼的活动,平时深居简出的李国楼,很难靠近,早已与黑社会撇清关系的李国楼,不再与黑帮大哥打交道,风月场上也找不到的李国楼踪迹,安田右兵卫不敢去京师刺杀李国楼,怕有去无回,天津又找不到机会,租界里也有巡捕保护李国楼安全。
“一号,黄莺出现了,三辆马车,十五只小鸟,离这里五公里。”贼兮兮的二鬼子,低声对坐在酒肆里喝茶的安田右兵卫,报告最新侦知的代号“黄莺”李国楼的情况,跃跃欲试的表情,告诉“一号”安田右兵卫,成功暗杀李国楼的希望大大的。
“來得好,我正等着黄莺上钩呢?”安田右兵卫长身而起,带着一众黑龙会弟兄走出酒肆。
这次安田右兵卫终于找到机会,钦差大臣身份的李国楼,竟然脱离大部队,只带小队人马返回天津城,他手上有三十名黑龙会武士,其中二鬼子占一半,得到前方探子传來的消息,安田右兵卫坐不住了,他们暗藏短枪,武士刀跨在腰际,跨上战马,一流的装备,以二敌一,更何况是偷袭,胜率超过九成。
安田右兵卫带着三十名打扮成大清军士的武士,大模大样骑马迎向李国楼的马队,两支队伍必有一场血战。
大清钦差大臣巡视地方,按照朝廷规矩是要当地老百姓避道,而且是焚香跪地迎接,但李国楼是新式做派,要求地方官不必陪同,连地方官差也,无需出动,一切以不扰民为前提,他想得沒错,如今京畿地区已经沒有造反派,又离天津城才九十多里地,沒有什么可担心的,他们一队兵马,武器精良,战斗力出色,再加上他黑白通吃,谁会不给他面子呢?沒有想过的他的举动,不是得罪某位高官,而是得罪了心怀叵测的一个邻国,,日本。
所有的一切皆是天数,李国楼的马队保持作战队形的前哨,五名副官戈什哈见滚滚而來的大队“官兵”,虽然李国楼对地方无所求,但钦差的行驾是不能冲撞的,一名副官戈什哈打马迎上去,手持令牌,想要告诉前方大队人马,照规矩下马,让钦差行驾先走。
钦差的令牌就是“如朕亲临”四个字的金牌,钦差出巡时由同治皇帝亲自赐予,等钦差回京交差时再还给皇帝,平时这足有五斤的金牌就放在乾清宫里,共有三枚,可以用來打开京师九门,甚至可以用來调兵,这是同治皇帝对李国楼的恩宠,才给他使用的,通常钦差大臣出巡只有一道圣旨,一只印玺。
一名副官戈什哈终于轮到他手持金牌,耀武扬威了,他哪想到死亡就在他面前,打马飞奔,高声道:“钦差大臣李国楼在此,尔等下马跪迎。”
这时理应三十一名官兵下马,让李国楼座驾安全离开,但这三十一名假官兵是杀手,他们正等着千载难逢的刺杀李国楼机会,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计划,这三十一名假军官理应先装作顺从的下马,跪地迎接,而后等待李国楼的座驾经过身边时,由安田右兵卫开第一枪。
但这时出差错了,三十名黑龙会杀手里面并不是全部是日本人,而是有十五名“二鬼子”汉人,他们都是天津的地痞流氓,加入了日本黑龙会,替主子太一郎鞍前马后效死,平时自诩深谙武士道精髓,已是地地道道的黑龙会一员。
仍关键时刻的贪欲,让一名满脸横肉的虬髯大汉,盯着那枚闪着金光的金牌,黄田不用思考,想都想沒有多想,拔出腰际的短枪,对准手持金牌的戈什哈,开了一枪。
“啪。”一声枪声,打破宁静的氛围,刺杀李国楼的计划提前上演,未知的变数,让官道上的两方俱都一愣。
“哈哈。”黄田催动马匹,顺势迎上前去,从死者手里一把夺过金牌,有这份收入,这次买卖值了,高超的马术就是他战无不胜的本钱,前方的官狗等着受死吧,
晚清神捕 第426章 黑龙会的偷袭战
旁边翻身下马的安田右兵卫差点沒气昏过去,大清辫子狗竟然不听号令,狗改不了地痞流氓的习性,抢掠成性,见钱眼开。他倒把他自己也束有小辫子的事实给忘了,此时的黑龙会成员,沒有像他们日本国内的人一样剪辫子,而是像他们的祖宗一样,留着比大清人更难的小辫子,所以假扮大清人还是挺像模像样。
时不我待,临场应变才显英雄本色,安田右兵卫沒有片刻犹豫,拔出腰际的短枪,向着前方四名副官戈什哈开枪射击。
其他刺客同样拔出短枪向着前方射击,竟然有几名二鬼子朝黄田的后背开了一枪,理由是恼恨黄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深层次的含义便是这几名二鬼子也上那枚金牌令箭了。这是这场偷袭战黑龙会战死的第一名刺客,是被自己人杀死的。
黄田背后一阵疼痛,人一下子呆住了,马势向前而他却从马上栽倒于地,一只脚套在马镫子里,拖着黄田的尸体继续向前。倒毙于黄地上的黄田一只手致死牢牢的抓住金牌令箭,这是他的索命符,去阎罗殿的通行证。身后数名二鬼子策马扬鞭,他们所相中的目标便是死者黄田手里的金牌令箭······
“砰······”一阵清脆悦耳的枪声,像爆竹一样在狭小的官道上爆炸。
措不及防的四名副官戈什哈,有两名已经栽倒于地,另两名戈什哈也顺势从马上栽倒,一个翻滚掏出腰际的美制寇尔特左轮手枪,开枪射击。战马嘶鸣,四匹强健的宝马良驹被打成筛子,倒毙在官道之上。所有的一切,只是在刹那之间发生。
适才黑龙会刺客们在执行命令开火时,有的刺客已经翻身下马,有的刺客依然骑在马上。在发动突袭的刹那,枪声大作,有几匹马受惊了,这些马不是战马,有些马匹从未听见过枪声。其中按照既定计划下马的两名刺客,手里拉着马缰绳,但马匹突然发狂,倏地直冲向前,蛮劲发作,不管主人的死活,两匹受惊的马,蹿出数丈远。两名手里拉着马缰绳的刺客,被缰绳狠拽,一只手受到严重的拉伤,人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栽倒于地,两名刺客的动作都是狗啃泥。
三名骑在马上的刺客,他们也碰见马匹受惊的大问題,其中一匹马不是往前蹿,而是往官道旁边低矮的玉米地里蹿,仍官道与农田之间是有一条灌溉农田阴沟,虽然京畿地区天旱,阴沟里沒有多少水,但也是一条沟渠。受惊的马匹,直接一个倒栽葱,把马背上的刺客,摔飞出去,不死也已半死,这名刺客壮志未酬身先死,昏死在农田里。
另两名刺客胯下的马匹受惊,倒是直接往前蹿,但这两匹马,开始尥蹶子,身躯怪异的扭曲,胡乱的跳跃,不把马鞍上的人掀翻誓不罢休。马匹上坐着的刺客,不是马背上的英雄“蒙古人”,哪里控制得住受惊的座驾,才开了一枪,手里的短枪已掉落在地,嘴里安慰着马匹,“稳住稳住!沒事沒事!”
“啊······”两声惨叫,两名刺客控制不住受惊的马匹,栽倒于地,身躯成为道路上的绊脚石,随即便给身旁猛冲的一群马匹给踩踏一番,手脚俱断算是好的了。其中一名刺客当场给马匹踩死了,头上一只马蹄印,深深的记号陷在脸颊上。另一名刺客继续凄惨的在叫,“啊······”
安田右兵卫的一帮刺客发起偷袭,瞬间杀死三名戈什哈,但出乎意料,刺客也瞬间折损六员死士。第一名便是该死之人----见钱起意的黄田,第二名昏死在玉米地里,倒在官道上的两人,一名已被踩死。另一名重伤,动弹不得,算是废掉了。
剩下两名刺客突然间手臂被马缰绳拉伤,座驾沒有了,从骑兵变成步兵,但他们俩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武士道精神发挥到极致,咬牙切齿,忍住手臂的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膝盖虽然有些破损,但迈着短小的双腿,奋勇向前冲杀,这两名受伤的日本武士,脱离了大部队,挥动手里的短枪,一往无前的精神,让人叹服。
安田右兵卫的人马还有二十五名骑兵,他们直接往前冲杀,不断的开枪射击,他们使用的枪械也是左轮手枪。
左轮手枪有六颗子弹,连续发射能力出色,但射程近,把控性能差,射击时手枪容易跳动,所以命中率差。一般骑兵不用手枪,都使用长枪,骑兵本來就是擅长游走特性的作战。但黑龙会的刺客都不是骑兵出身,让他们在马上使用长枪只能开一枪,一把长枪便作废了。所以他们都用短枪,认为左轮手枪连续射击能力强,能在火力上压制官兵,忽视了命中率差、射程短的特性。而且他们腰袢的武士刀是近战的利器,只要冲入官兵的阵营,一阵砍杀,他们稳操胜券。
所以第一波射击,起來枪声大作,官道上响起一阵鞭炮声,但只是前面五名副官戈什哈受到致命攻击,三名戈什哈当场战死,被打成筛子。另两名戈什哈异于常人的灵敏,刹那间做出生死决定,从战马上面一跃而下,已经翻滚到路旁的阴沟里。他们都是经过特种训练的战士,训练时遇见过这种偷袭情况,虽然只是训练内容,但习惯成自然,懂得首先要保住性命,不能被刺客当靶子射击。
两名戈什哈趴在地上一个翻滚,已经拔出腰际的左轮手枪,打开保险盖,射出第一波子弹。他们俩趴在地上目标小,射击时沒有战马跳跃的弊端,平时长于训练,射击的命中率极高,一轮短促的射击,便给他们俩击中四名刺客,但见四名刺客从马匹上栽倒,犀利的反击才刚开始。
左轮手枪的弊端也让两名戈什哈扼腕叹息,其他二十多名刺客已经脱离他们的攻击范围,冲向了车队。现在他们只能与另外两名手臂受伤的刺客耗上了,双方都趴在地上,互相射击,小心谨慎的移动,不敢跳出阴沟。怕被对手击中,一时半会儿双方谁都奈何不了对方,形成对峙的局面。
阴沟里污泥秽浊,两名戈什哈双脚早已深陷其中。在缓过劲之后,徐飚更换左轮手枪里的子弹,他口拙木讷又不识字,如今已经大为改观,是《亲民新风尚学校》脱盲班的常客,为了富贵也锻炼成一名合格的亲兵护卫。不过紧张的短促交锋,让他老毛病又犯了,变成结巴,磕磕绊绊的说:“小石······头,你······沒事吧。”
年少的李运开(小石头)才十四岁,是李国楼的记谱义子,就是说他以后要继承李国楼部分家业,不算是奴仆,而是少主子。人虽少,读书是难为他了,但有一股杀气,嗜血的杀气让他从八里庄的战场起就开始跟随李国楼闯荡江湖,自诩是老江湖了,沒想到这回真的狼狈的躲在阴沟里了。对着三丈开外的徐飚,说道:“老徐,王八羔子火力强,我撒泡尿去。”
李运开说暗语,他要绕到敌人后面去。徐飚学着英**人样,叫道:“也射!”六颗子弹装填完毕,让他心里有了底,刺客想杀死他,就要拿命來换。
李运开拖着满是泥泞的双腿,猫着腰往远处而行,他心里万分焦急,担心义父李国楼的安危,先解决这里的两名刺客,才能帮上义父的忙。要快!李运开身形灵巧,很快消失在田埂间,干旱的天气,让玉米田里的植被长得比往年矮小,尚未发育完毕的李运开身形正好被掩盖住了。
“李大人,有刺客,冲过來了!大约二三十匹马。”车厢外的马德全在枪声响起的刹那便提醒车厢里的李国楼,官道狭小,不可能让马车掉头,一个错误的决定,便会让所有人命丧黄泉。
马德全快速的把手里的德制德莱塞撞针步枪端起,打开保险栓,将子弹压上膛,闭上一只左眼,扣动扳机,“砰”的一声,蹿在最前面的一名刺客从马匹上栽倒。一拉枪栓,弹壳退膛,飞快的重新装填子弹,再次举起了长枪,这点距离他能够开三枪,这三枪是他作为亲兵护卫的职责,马德全目光是那么坚定,沉稳的扣动扳机。
车厢里,李国楼已惊凛的坐起身,他听见远处传來的枪声,急忙对着旁边两位女眷,说道:“不要慌张,把枪拿出來,别浪费子弹,瞄准才开枪。万事由我在。”说话间李国楼已经打开车厢旁边的暗格,但见暗格里有长短枪,战刀、匕首、甚至还有两颗硕大的手榴弹。
谢丽娅安慰道:“白莲别怕,我來保护你。”说话间谢丽娅已经绑起一条武装带,短枪、匕首、弹夹齐全,一杆毛瑟枪熟练的拉动枪栓,查里面是否有子弹。
白莲从李国楼手里接过一条武装带,并沒有显出多大的慌张,她也见过死亡,参加过一场战斗,虽然沒有开过枪,但身临其境的悸动,让她永世不忘。
“小楼,我不怕,我替夫君挡子弹。”白莲沒有忘记职责,手里的左轮手枪已经上膛。
“好样的,沒枉费我这么疼你们俩。”李国楼满意的点头,便推开了车厢大门,他绝不是坐以待困的胆小鬼,迎矢而上,才是他的性格,无论外面有多少敌人,先较量一回再说。
白莲沒有犹豫也跟着李国楼走出车厢,言出必行,她要护卫在夫君身边。
此时最先进的后膛滑膛枪使用的子弹,是弹头和弹药结合的子弹,这让枪手装填子弹的速度加快,射击的速度也加快,枪手不容易慌乱,有效射击的命中率也提高。德制德莱塞撞针后膛枪,射程不是它的优势,有效射程只有00米,但这种枪以精准扬名,后坐力小,属于便于掌控的枪械。戈什哈随身都配备长短枪,还有一杆七尺长的突刺枪,藤刀悬在腰际,但藤刀主要功能是装饰作用,实战时突刺枪的威力远远大于短小的藤刀。
李国楼身边骑马有四名戈什哈,三辆马车上坐着六名戈什哈,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底,官道上的场景危在旦夕,让敌人冲到身旁贴身肉搏,立刻会被砍成肉泥。
李国楼提着一把毛瑟枪,跨出车厢,抬眼向前望去,已经能见一群飞奔的马匹向他们方向冲过來,马鞍上的刺客手里明晃晃的战刀在阳光下耀眼,急道:“把前面的马车横过來,杀死战马,阻挡敌人的进攻。左轮手枪不许开枪,全部用长枪射击。不要慌,躲到车厢后面瞄准射击,先干掉十來个敌人,还有找死的敌人,我來!”说话间李国楼已经射出一颗子弹,他不射敌人而是击中了一匹飞奔的红鬃马,让一名挥动武士刀的刺客直接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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