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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炮弹呼啸到处是凄厉的嚎叫十几颗十斤的炮弹咆哮而至有了火球的亮光照射土坡上的子弹像爆米花一样射向回军无数颗子弹纷至沓來一群回军如无头苍蝇般乱窜沒有地方躲避身形那些战马成为巨大的目标被子弹打成马蜂窝
存活的回军趴在地上向着山坡上射击做着绝地反击有了这么多死尸、死马可以用來遮挡肉搏战就是残忍无情
“滴滴滴滴滴滴”土坡上吹响军号声那声音就似一道催命符李字营战士向土坡下扔出无数颗手榴弹
轰鸣声此起彼伏硕大的手榴弹不断的在爆炸把躲藏在遮蔽物之后的回军炸得四分五裂
一团团血肉接连爆起一个个手臂在空中乱飞
一名回军骑兵不可相信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臂那处惨白的断骨是如此的刺目看着上面残留着的血肉一股股喷涌的鲜血猛然间他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哭叫
一名回军的下半身己经沒了大量恶心的肠子流出來在后面拖了长长一列不知什么力量支撑他在地面爬动但是难以形容的痛苦让他额头青筋暴起他瞪着眼极力朝向一个方向口中荷荷有声
一名回军被炸得面部血肉模糊依然高举着战刀往土坡上爬什么也看不清胡乱的挥舞战刀沒有一名清军对他开枪好似在可怜他阵地上发出阵阵的哄笑声
“杨大娃子还是你小子聪明啊我不应该自作主张”佰长铁蛋打马往后逃窜数百名冲锋的马队不见有人活着回來他带着亲卫队往后逃窜害怕李字营还有何种利器会把他们一队人马消灭
黄土坡东侧的攻势嘎然停止只剩下北面、西面的黄土坡上回军战士前仆后继的杀來长号角声音不停歇悍不畏死的回军骑兵冲上堆满尸体的黄土坡
土坡上一滩滩鲜血一具具无头的尸体横卧短短时间内李字营的火炮让哈连金从信心满满己经落差到双目呆滞信心全无第一波攻势回军用了3000多兵马还沒展开肉搏战就倒毙在土坡上那座依靠战马就能踏平的土坡竟然变成回军的死地
“李字营的手榴弹怎么能扔这么远啊”哈连金实在想不明白回军骑兵携带有硕大的手榴弹但还沒有在敌人阵地里引爆敌人的小型手榴弹已经扔进了回军的马队里
看看前方尽是狼奔豕突的情景密集的炮弹呼啸而过战马哀鸣乱叫李字营炮营连连发炮造成了沉重的恐慌与伤亡直到现在大炮依然在吼叫造成一拨又一拨回军骑兵伤亡
突然一个硕大的火球在哈连金不远处落地瞬间把哈字大旗照得透亮
“将军快走敌人要开炮了”亲兵队长猛然醒悟一挥马鞭抽在哈连金的马屁股上
李字营炮兵就是依靠燃烧弹的亮光搜寻躲在黑暗中的敌人那面哈字大旗是最好的目标看清楚旗子的炮兵观测手毫不犹豫的调整炮口大叫“发射”



十几门榴弹跑都发出怒吼对着哈字大旗附近开炮炮弹横飞在回军阵营里乱炸这一次來个一锅端
回军那名高大威武撑旗官临死依然紧握哈字大旗不让大旗倒下但那面哈字大旗被炸药的火星燃烧丝绸制作的哈字大旗在空中燃烧预示着回军第一波攻击就被李字营打得体无完肤
黄土坡炮声震耳欲聋凌厉的呼啸声响起那方空中又是一**炮齐射咆哮而至的轰鸣那哈字大旗周边变成一块死地

逃窜中的老五哈连龙被一颗炮弹的弹片击中他不是死在冲锋陷阵之时而是死在可耻的逃窜之时
轰的一声巨响竟是一颗四十斤重的炮弹正好砸在哈连龙身旁瞬间哈连龙尸骨无存变成肉碎

李字营的炮弹依然在逃窜的回军头顶上爆炸好似知道他们在逃跑
李国楼惊喜的看着回军被草割还沒有展开残酷的肉搏战回军骑兵就被打回黑夜里
“向北面冲锋军号手对着北面冲锋巴特尔给我带领李字营马队给我冲”李国楼爆发出万丈豪情把老底全部晾出來杀他娘个片甲不留
“滴滴嗒滴嗒滴滴嗒滴嗒”
一排军号一起吹响黄土坡上李字营三百骑兵从土坡上俯冲而下“杀杀杀杀”
挥动突刺枪的骑兵们巴特尔毫不犹豫的杀奔北面的回军骑兵三百名骑兵冲出去杀敌
土坡的北面是邹保和的十六营的五百精兵以及二河州亲自率领的八百精兵可是此时他们一千多骑兵早就被打残了十六营的五百精兵连参将马寿大也阵亡了早就不成建制只要有马的回军骑兵都在拼命逃窜连战马也丢了的回军四散奔逃
二河州原本是在压阵等到看见火球在四处燃烧吓得连指挥官也不做了带着亲卫营率先脱离战场至少要跑出一万米之外李字营手段多样能带回一半人马回去算是烧高香了信心全无心里忿忿然骑兵哪能和大炮打仗李字营是一个炮兵营上百门火炮一个齐射就要上百条战士性命而他作为策应的后队已经伤亡惨重东面的杨大娃子和北面的哈连虎如今的境遇比他还惨
身后传來急促的马蹄声二河州身形为之一涩转头看向昏暗的黄土岗李字营竟然出动骑兵在追杀身后的回军
“二河将军我们要不要和敌人拼一回”旁边一名佰长不甘心的问道
二河州稍微犹豫一番下定决心说:“算了吧改变不了战败的结局若是敌人把火炮拖下黄土岗我们就回不去了吹号回家不和李字营打了”
二河州很清楚夜里马战打不起來一个交错马队就无影无踪还是平安回董志原李字营的骑兵也只是在黄土岗四周打扫战场不会尾追过來
二河州对于带领残兵败将回董志原还很有信心大清官兵地理沒有他们熟悉也不敢在夜里追击回军很笃定的说:“传令官立刻联络哈将军说我军先撤了让他向我军靠拢”
传令官还沒走多远一大群回军骑兵蜂拥而來急道:“二河将军大事不好了哈连龙阵亡哈连虎将军被杨大娃子偷袭连脑袋也割了杨大娃子投敌了我们追不上那群叛徒”
一群大老爷们哇哇痛哭全军震动主将被自己人割掉脑袋这士气跌入谷底二河州惊讶得瞠目结舌很无助的怒叱道:“汉人都不是好东西都该杀”
“二河将军慎言安杰将军可是受重伤被制十四帅蓝明泰深明大义回去别扰乱军心杨大娃子原本就是大清官兵要区分开來”旁边副将肖金低声道此时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军心不能让心怀叵测的人图谋不轨
二河州心神一动产生异样心思别人可以投降为什么他不可以看來回去探听一下四帅崔伟口风未雨绸缪说不定以后还要和杨大娃子合作听见旁边的人痛骂杨大娃子无耻行径而他却不吭声了长叹一声:“时机不对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现在我命令全军撤退肖副将你带领中军压阵由我殿后······”
残存的回军骑兵还有三千多人但他们早就胆气皆无一支大军损失三成已经算是大败他们损失超过四成可以说是溃不成军三名报告李字营消息的探子被回军战士割喉扔在荒漠的黄土地上
呱噪的一群秃鹫早早的站在尸体上迎接曙光到來
土狼也寻迹而來驱赶恬不知耻的秃鹫“呱呱呱呱”苍茫茫的原野上动物也在为生存而战斗





晚清神捕 第479章 战后的黄土岗
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天才会放亮,李字营的战士们沒有妄动,他们在掩体内进行准备和等待,这段时间,战士们有时间吃点干粮,抽根烟,甚至聊聊天,兴奋的聊着适才的战斗。
“回军不敢來了,借他们十个英雄胆,也不敢來惹我们李字营。”油葫芦擦拭着手里的突刺枪,颇为得意,适才就用这把枪,将一名冲上土坡的回军战士,刺了一个透心凉。
马大胯子咧开嘴巴,笑道:“那当然敌人又不傻,和我们李字营打,來多少,死多少,我就沒看见几个活的!”
战场上抽烟都低着头,不让火星暴露在外,每吸一口烟都是那么过瘾,就算从不吸烟的人,手里也拿着一根烟,拼命的吸上几口。
不断的有枪声在黑夜里响起,好像敌人就在身边,然后战士们就拿着个枪,哗啦哗啦拉动枪栓,举起枪对着开枪的地方,枪就对过去了,那一晚上,这个枪就这么來回摆,看看是哪里,非常非常紧张,倒不是说怕死,而是一旦回军來突袭的时候,后面的战友就危险了,所以就是不断在那儿练。
真正的草木皆兵,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神经的高度紧绷,身后战友的生命都依赖着哨兵的看护,战友就是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他的一个人,李字营的哨兵恪尽职守,保护身后的战友,谁都不敢因为适才的胜利而放松警惕。
黄土岗上依然听见军官在大声呼叫,“注意动静,别被敌人当成靶子呀!”
远方有燃烧的树木,还有还有一具具尸体,一阵风吹过,可以闻到很浓的硝烟味,甚至一股烤肉的香味都能闻到。
战事在每一个角落展开,经过一场生死较量,目睹了亲密战友的牺牲,豪情在每个人心中蔓延,经过一场激战的炮兵,坐在弹药箱上,放松了神经,每个人心里清楚,敌人不会來了,但沒有几名战士披上大衣,他们依然感觉热血沸腾,全身发烫,汗流浃背。
“水,快拿水來。”阵地上的战士摇晃着水壶,喝了一壶水,依然沒有解渴。
“命令,全部把大衣穿起來,这是军令。”传令官一面走,一面传递最新军令。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了,大声道:“传令官,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打扫战场啊,哪有什么敌人,天已经放亮了!”
黎明的晨霭在东方泛出鱼肚白,一夜未眠的战士们再也忍不住在振臂高呼,黄土地上堆积着无数具尸首,无主的战马在远处嘶鸣,情不自禁的战士对空鸣枪,这时候已谈不上军纪,整个黄土岗上炸开锅,李字营的战士们沸腾了,嘴里嗷嗷大叫,二千多人一下子冲下土坡。
“哎。”李国楼站在原地,战场纪律,俘虏政策,都三令五申讲过了,但战士们到了战场就要发泄,有些事还是眼不见为净。
零星的枪声依稀可闻,但李国楼已经沒兴趣发布命令,每个人都要恪尽职守,现在是督导官监督队伍的时候,他是主将指挥战役,赢得胜利是他的职责,而他出色的完成了,接下來的事情,由手下人处理,事必躬亲的诸葛亮活不长的。
李国楼披着那件华贵的黑貂皮大衣,鹤立鸡群般威严挺立,高大全的指挥官迎接胜利的曙光。
“李大人威武。”李字营将士单腿跪地,表现出绝对的服从。
“嗯,我军大胜,是靠全体将士用命换來的,李字营威武。”李国楼的脸上尽显骄傲的神色,单手叉腰,另一只右手划破长空。
“李字营威武!”
振奋人心的怒吼,在空中久久回荡,每一名存活下來的人,都为自己是李字营的一员而感到无比骄傲。
饭大慧主管后勤,指挥炊事员烧水做饭,他得意洋洋的说:“弟兄们,我扔了十颗手榴弹,炸得敌人屁滚尿流,我呀一听见军号声,立即点燃导火索······”
饭大慧挺能吹嘘的,几秒钟的事情,他可以说上半小时,就这么坐在一锅米粥面前,诉说他上战场的经历,好似战场上的每一幕,他都看见了。
李国楼迎上去,含笑道:“饭师爷,别和战士们抢功劳了,早上吃米粥哪够呀,去割点马肉來,弄几锅辣子、黄豆、马肉汤,别烤马肉啊,烤的食物,战士咽不下去!”
饭大慧得意的嘿嘿一笑,说道:“得令,我亲自割肉去,谁要吃人肉,举手之劳,我也替你们割一大块过來!”
这绝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沒有人回应,玩笑开过头,被逼上梁山,到时只能吃人肉了。
“饭师爷,你胆子这么大,还是你來吧。”旁边的人一番推脱,沒有敢找饭大慧的茬,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吃人肉。
李国楼说道:“热粥先给伤员吃,回军那里的伤员一样待遇,不许虐待俘虏!”
炊事员眼巴巴瞪着李国楼,好似在看一个怪物,营地里四五十名炊事员,沒有一个人说话,只当沒听见,小声咕噜,“我们还沒吃早饭呢,王八羔子,对敌人这么好干嘛,又不是母的!”
李国楼瞪着眼喝道:“我再重申一遍,不许虐待俘虏,这是人民内部矛盾,要团结,不要分裂,搞分裂的那些回民军上层阶级,是不得人心的!”
李国楼睁着眼睛说瞎话,已经兵戎相见了,还在说人民内部矛盾,人有两张嘴皮子,上下都能翻,少数民族造反,这种事很难一言道尽,孰对孰错,不敢讲透,连史书上都含糊其辞,一笔带过,把罪责推给少数统治阶层,又把大多数百姓划入受蒙蔽的行列,用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來形容。
“是······”周围的炊事员拖着长音,毫无生气的回应。
“想不通,也要想通,以杀戮对杀戮不可取,我们李字营的战士,不做屠夫,我们是有荣誉的军人,我们有做人的道德底线,绝不做屠城这种事,一座村寨也不行。”李国楼站在一辆车上,大声作演讲,受过西方教育的李国楼,接受西方军事思想,连西方军人对待俘虏的政策一并接纳了,也不管在大清会引起多大反响,以身作则把军人的荣誉灌输给全体战士。
回民军对于敢于抵抗的汉人村落,实施的政策就是大屠杀,反过來汉人也展开血腥报复,城镇里的回民大多被屠杀殆尽,这就是民族闹独立产生的排他性,那种夹道欢迎回民军到來的事,只是被逼的无奈之举,保护不了自身安危的弱势人群,只能接受参加回民军,所谓振臂高呼,一呼百应的壮举,只是臆想的场景,造反是要掉脑袋的事,活得好好的人,不会无缘无故造反。
民族之间的仇恨,绝不是一个人可以解决的,甚至几代人也不能消除,罄竹难书的血泪史,一代又一代被灌输给子孙后代,史书上可以抹去,但历史不能篡改,让一个民族臣服,只有靠血腥镇压造反派,甚至好多民族因此而灭族,想要活下去,只有臣服,就像汉民族的历史,超过一半以上时间都是异族统治,可汉人都活下來了,而且总有机会翻身做主人,但受益的人群,永远是统治阶级,对于广大老百姓來讲,换哪个皇帝都一样。
李国楼又说了一通民族政策,这才从车上跳下,沒办法的事,他和绝大多数人想法不一样,特立独行的人,属于独树一帜的改良派,战争残酷无情,充满血腥暴力,但战争也有战争法则,胜者为王,就要有包容子民的胸怀,依靠杀戮只能让仇恨铭记在心,宽大释怀才让能让各族人民团结在一面旗子下。
李字营里被抓进营里的俘虏,不允许打骂,守规矩就有饭吃,伤病员得到救治,也沒有战士敢公然违反李字营的军规。
从四处抓回來的回军越聚越多,一会儿工夫已经超过二百人了,好多俘虏毫发无损,都蹲在地上,捧着一个铁皮碗喝粥。
李国楼颇为奇怪,指着那群正在吃早饭的俘虏,问道:“成哨官,你去问一下他们怎么沒逃跑呢!”
成昆极为不满的说:“李大人,这还要问吗,都是胆小鬼,在无人的地方躲藏,打完仗自己來投降了!”
“嗯,很有可能。”李国楼对俘虏不敢兴趣,扫视了几眼便离开了,前去关心受伤一百多名的战士,他们都是勇士,活下來的人都是勇士,等看见收敛在车厢里的一具具尸体,心情变得分外复杂,有种冲动,想要杀人,就是想杀人,营地里那些恭顺的战俘沒一个是好东西,都该杀。
克制住冲动的欲念,李国楼和身边的一群军官,向着战死的战友鞠躬,他要把战死的战士带回去,替这些战死的战友,制作一具棺材,建立一处墓地,只要有能力,就给他们安身之所。
李国楼看着各小队汇报的情况,以及各种统计数字,包括李字营伤亡,以及收拢了多少战利品,对于一支能战的军队,以战养战,把一切可以利用的物资变成战斗力,包括那些投降的回军。
造反派用民族独立和民族之间的仇恨,这两面旗帜感召子民造反,他同样可以用国家大义,国家统一的思想让俘虏变成爱国的战士,调转枪口对准造反派,各个民族都要融合在一个国家里,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宽容的民族政策,会有越來越多的俘虏调转枪口。
这是一名政治家该有手段,哪能不停的消耗自身实力,以夷制夷,古今皆通,分化瓦解敌人,才是一名长袖善舞的统帅应有的品德,而且能给他带來好名声,何乐而不为,那些只会屠城的屠夫,哪里会懂攻克一座坚固的堡垒,从内部分化瓦解最为有效,这其实和朝堂上的政治是相通的,战争就是政治的延续。
故此李国楼制定了十条李字营军规,用來感化造反的回民军,李国楼颇为自负,因为李字营的一点一滴都是他精心培育出來的,如果他是错误的,李字营也沒存在的理由,若他是对的,就按照他制定的轨迹发展下去,就这么简单。
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一名回军骑兵,摇晃着一面旗子,迎向黄土岗,口里大叫:“别开枪!”
几名李字营游哨举着枪瞄准了穆三,把他带到巴特尔身边。
“哦,你们是反正的清兵啊。”回过神的巴特尔尽量抖擞精神,恢复原有的神态,内心感到震惊,一个不眠夜,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回军主将哈连虎的脑袋都给自己人砍了。
“我们是铭字营的老兵,当初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李大人收留。”穆三毕恭毕敬的回答,看着李字营的几名游骑,打量他们的着装。
“哦,是刘铭传的人啊,刘大人也是我的长官,穆三,好好的官兵不做,去做贼干嘛。”巴特尔睥睨穆三,感觉不可思议,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哪有越混越差的道理。
穆三干笑几声,说道:“长官,我们也是受了点委屈,认人不淑,这不迷途知返了吗!”
巴特尔一眨眼睛,呵呵一笑道:“穆三,不用解释,大家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李大人不会介意的,别说痛改前非的大话,懂吗!”
“了解。”穆三看着五大三粗的巴特尔,一瞧就是桀骜不驯的鸟人,听到巴特尔认识刘铭传,便开始打探老长官的境况。
两人并辔而行,黄土岗前堆积着几堆尸体,断肢残骸扔在一起,每一堆尸体至少几百具尸体,旁边有一群开挖沟渠的民夫,他们要把尸体掩埋起來,否则这么多尸体暴露在外,春季里会引起鼠疫,至于尸体上的左耳都被李字营的官兵割掉了,军功就是用敌人的左耳,可以看见一个个耳朵被细绳串环,挂在马匹身上。
民夫们停下手里的活,好奇的扫视穆三,徐玉光大声道:“巴特尔,哪里抓來的探子!”
“徐大牙,忙你的吧,管那么宽干嘛,这是军事秘密。”巴特尔眨巴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经过一道道岗哨,两人到达黄土岗上。
早有游骑先行一步告知李国楼,引來营地里一片欢腾声,旁边成昆颇有疑虑,说道:“李大人,要不要把那个穆三眼睛蒙上,不让穆三看见李字营的布阵情况!”
李国楼洒然而笑道:“怎么可能呢,游骑已经放出去了,回军若是还想打,那就再來一次,工事是死的,人是活的,给穆三看见无妨,大炮是偷不走的,夜里回军占不到便宜,白天更别想活着回去,让反正的义士见识一下李字营的军威,吹号迎客!”
嘹亮的军号声响起,意气风发的李国楼走出阵地,亲自迎接反正的义士,这是第一个投降派,接下來将有成百上千的人反正,闹独立的回民军不得人心,大清欢回族同胞重新回到祖国的怀抱,




晚清神捕 第480章 反正的义士
中午李国楼设宴招待反正的杨大娃子、赫明堂、穆三等一行人,安杰因伤势过重,由医生王避震亲自替他看病,呆在一辆马车上养伤。
李国楼也不揭破安杰被逼无奈反正之事,反而热情的握住安杰的手,笑容满脸的说:“安杰久闻大名,早就听说你的事迹,能够识大体,顾大局,好好好,我会上折子向皇上替你请功的,不要多想过去的事情,那是别人强加在你头上的,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事,好好养伤,国家需要猛士守卫祖国的边陲,董福祥是你们的榜样,你们这个营,我一定想尽办法替你们保留,杨大娃子、安杰、赫明堂、穆三以后为祖国多做贡献,等打完仗安定下來,咱们再好好聚一聚啊,哈哈哈哈!”
安杰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但听了李国楼的话,依然打起精神,眼含热泪,流涎满面,感慨万千:“多谢李大人,不计前嫌收留我们,我是刀客出身,从來不干奸淫掳掠那种缺德的事,求财不杀生,英雄好汉的名声沒坏过,别人干了缺德事算在我头上,我可不认,不知比董福祥那帮蝗虫好多少倍了,李大人,我们的功名可都靠你了!”
“安杰,以后别提董福祥的名字,那是左大帅竖立的一面旗子,缺德的事可以抹去,安心养伤,以后我不在了,什么都要大度一点,别放在心上,等立下的战功,我会替你们在左大帅那里请功的。”李国楼安抚了安杰几句,这才离开,让身边跟随的杨大娃子、赫明堂、穆三等人感激涕零,他们这些反正的义士,得到和李字营将士一样的赏赐,而且每个人按照级别都有。
457名反正义士被安置在离黄土坡五里的地方驻扎,饭大慧带着银箱,给反正的战士每人发了五两银子,告诫他们以后不许违反军纪,国家财政有困难,发不出军饷也不能炸营,以后由左大帅统管,楚军军纪严苛,再有下次沒人能救他们了。
这些战士嗷嗷痛哭流涕,杨大娃子、赫明堂、穆三也陪着一起哭,他们每人穿着一件崭新的棉大衣,怀揣着银子,又有酒菜送给他们吃,感觉是在天堂。
不过李国楼不敢去杨大娃子的军营,他沒这么大胆子,只让押运副使鸿都、饭大慧代劳,现在只需让反正的战士心情稳定下來,有得吃、有得穿、有钱拿,让这支军队军心稳定下來,瓦解敌人的军心,就是要花钱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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