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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饭大慧來到杨大娃子的军营,一点也不怕,谈笑风生,看着那些战士的装备,说道:“杨大,你的装备太陈旧了,我也帮不上多大的忙,今天在战场上收缴的一些武器弹药,你去看一下,哪些你们需要,就拿去吧,至于战马装备也可以给你们二十匹,其他事项以后都有徐副帅统筹,我们李字营帮不上多大的帮,不过有一点你们放心,李大人上折子保举你们,不会有人來和你们秋后算账的,谁要是给你们不痛快,以后尽可以找我!”
“多谢饭师爷,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杨大娃子呆愣愣站在那里,眼眶里盈满泪水,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多少年沒有哭过,但今日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激动的心情,让他收不住眼泪,从见到李国楼开始就哭个不停,太激动了,两世为人,原本他向李国楼送一份厚礼,沒想到李国楼反而给他的军队送钱、送衣服,而且给他的军队配发武器弹药。
“哎,杨大也别谢我,你是聪明人,让李大人立下大功,李大人这个最记恩了,刘铭传又是自己人,说什么也要帮你一把,祝你再立新功,替刘大人和李大人长脸,我看好你,呵呵呵呵。”饭大慧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二千多只耳朵,再加上回军主将哈连虎的脑袋,还让四百多名回军反正,李字营立下赫赫战功,自身不足一千人的部队,能有这么伟大的战功,放在楚军里也找不到,李国楼回京就能封爵。
押运副使鸿都带着五名亲兵护卫留在杨大娃子军营里专门做协调工作,思前想后他还是沒敢开口索贿,算了吧,太太平平回京就好,犯不着坏了李国楼的名声,一路上风尘仆仆,但也吃过、玩过、风流快活过,还经历了打仗,也算不虚此行,有钱在身反而是祸害,让心怀叵测的人产生觊觎之心,杨大娃子身边的人都是抢劫犯,只需秉公办事即可。
“不不不,杨大,我也不要银子,我能帮尽量帮,李字营军规严苛,你说我犯得着触及李大人的虎须吗,你们以后见了徐副帅,总要给一份孝敬,还是留着吧,我虽然不知徐副帅是怎样的人,但川耗子都走私,你心里有数就行。”鸿都掂掂分量,就知道包裹里的财物价值不菲,但他依然咬牙推脱了。
“多谢鸿大人直言相告。”杨大娃子安下心來,长舒一口气,这票买卖值了,以后富贵一场,不用担惊受怕,被官兵抓住后凌迟处死,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
饭大慧回营向李国楼复命,报告杨大娃子军队里的情景,沒什么异常,都是些亡命之徒,只认大哥不认理。
李国楼听完,长叹一声道:“哎,这种军人看上去凶悍异常,敢打敢拼,其实这种人就是军队的毒瘤,你们以后带兵,千万队伍里不能拉帮结派,谁要是加入反动组织,杀光为止,一个不留,爱国社团也不行,人有两张嘴皮子,今日说爱国,明日就会讲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就像青帮一样,早已变成大清身上附着的一颗毒瘤,割也割不去,谁想动青帮,他们会抬出祖宗家法來,王八羔子,一百年前的皇帝还管得了今天的事,真是大清的奇耻大辱!”
对于李国楼的反动言论,谁都不介意,地位不同,他就敢说,饭大慧有些奇怪的问道:“李大人,为何外面还在挖工事,敌人不是撤退了吗!”
李国楼说道:“这里敌情不明,地形不熟,还是小心为妙,万一崔伟、哈连金亲帅大军前來,我们还能一战,至于不许杨大娃子军队靠近我们军营,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大家互相不熟,他怕我吃掉他,我也怕他假投降,有备无患,杨大娃子也能理解!”
李国楼从马鞍上站起來,笑道:“不过这个概率很少,徐副帅总会派军队來的,我们现在开军事总结会议,通知手下人,让沒有值守的军官、管事都來开会,畅谈这场战役的经验教训,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哪些经验值得发扬光大,书记官做好记录,编撰成册,口头相授不可取,一切要以文字体现出來,这才是新武堂所提倡的常备常新!”
“是。”众人分头散去,把各自手下招來,下午时分一场如火如荼的军事总结会议在黄土岗上召开。
李字营正在开会时,探马來报,一支大清军队前來接应他们了,是楚军守备高连升带领两个营的骑兵,离此二十几里地,原本星夜來援,听说李字营安然无妨,守备高连升传來军令,让李字营向他靠拢。
成昆忿忿然道:“王八羔子,架子倒是很大嘛,还让我们向他靠拢,我们这么多东西搬上马车要多长时间,晚上不要睡觉了!”
李国楼估算时间,李字营拆卸大炮,套好马车,三千多人出发,再赶二十几里地,大概晚上九点以后才能与楚军汇合,开始也赞同成昆的主张,原地扎营明天再走。
可又一想,军令如山倒,楚军星夜赶了四百多里地來救援李字营,如今听闻李字营大胜,是应该歇脚,而他作为李字营指挥官,理应有勇气接受更多的考验。
想通此中关系,李国楼从马鞍上站起,威严喝道:“都别说怪话,高守备有令,我们就要毫不犹豫的听令,传令下去全军开拔,带好自备干粮,边走边吃,不到目的地,不许休息,吹号,全军集结!”
“是。”原本松松垮垮的军官立刻挺胸凸肚的拔地而起,行军就是为了打仗,一支军队只有学会行军,才能打胜仗,李字营全体将官毫不犹豫的接受新的考验。
“命令杨大娃子作为后军,保护我军出发,目的地二十里外的楚军驻地。”李国楼给予杨大娃子信任,那颗哈连虎的人头,早已让俘虏辨认过,他相信杨大娃子不是荆轲。
穷途末路的回军早已人心不齐,回民董福祥带领十万饥民投降,汉人善于见风使舵,当然会使三十六计里的第五计《趁火打劫》。
黄土岗上一片人喊马嘶,每个人回到车队原有的岗位上,军令如山,虽然许多人内心不满,但谁都不敢表露出來,最多骂几句鬼天气,算作指桑骂槐。
长官也听出含义來,愤怒道:“都别说话,沒人当你们是哑巴,李大人听得见,小心被鞭子抽!”
“是。”说怪话的人立刻闭嘴,好多人都挨过李国楼的鞭子,懂得违法军令所受的惩罚。
夕阳落下时分,出发的军号声响彻黄土岗上空,在这片李字营战斗过的地方,他们沒有留下过夜,游骑保持警惕分散至旷野里,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上。
经历过磨砺的胡阴山带领一支小队又展开新一轮侦察,李运捕、徐忠、马大胯子、方志勇也已归队,那两只灵缇机警的嗅着地上的气味。
蜿蜒在漫漫黄沙路上的李字军旗,一眼望不到尽头,跟随在车队最后杨大娃子的数百名骑兵也警惕的放出一拨又一拨游骑,他们更加害怕回军会尾随而來,杨大娃子知道骑兵和骑兵夜里打不起來,可骑兵能够袭击车队,所以夜里车队行军最容易受到攻击,也不知道李国楼怎么想的,竟然在夜里行军。
如果他是回军主将一定在夜里对李字营展开攻击,杨大娃子不由噗嗤笑出声來。
“杨大,你在想什么。”赫明堂随口问道。
“哦,我想歪了,那个哈连虎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变成死人头了,李字营不好惹,他们的车辆可以结成战阵,马队冲不进去的话,就要被他们的毛瑟枪当靶子射,李字营到底有多少军饷,还是不要去想了!”
“嘿嘿,杨大,你好邪恶啊,还是沒改好。”赫明堂摸着大胡子,狞笑着,狗改不了吃屎,刚反正又在想打劫抢掠,还把坏脑筋动在李字营车队上了。
“想想又不会错,我想出一招才活得有滋有味,现在我还在想董志原的娘们,弟兄们想不想啊。”杨大娃子大声鼓舞士气。
“想。”反正的义士齐声回应,要想以后过好日子,就要用命去搏,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哪会卸甲归田,凭借着对董志原地理熟悉,争取做大清的先遣队,他们是马队,同样可以在董志原地区出沒,农村的广博田野正是他们施展身手的地方。
李国楼躺在婉娘怀里,舒坦的闭眼睡觉,马车颠簸的向前,他早已睡着了,婉娘依然抱着他,嘴里轻声哼唱着摇篮曲,一路的颠簸流离,终于要过去了,可她知道怀里的这个男人,不会马上回家,他还想建立更多的功勋,未來她还可以抱着李国楼,婉娘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展现母性的温柔,





晚清神捕 第481章 黄土高坡董志原
离合水县何家畔乡东原畔不远,探马回报,说离镇城只有十里了,而且探马也告知了镇城内的守军李字营來了。
具探马说,果勇营总兵徐占彪亲自带领手下一干军将迎接,己经在离前方五里远的一个地方迎接,李国楼笑道:“好啊,终于到了!”
自从收到左宗棠督饬,让他把军用物资直接运送至董志原,交予果勇营总兵徐占彪所部,李国楼像是换了一个人,冰天雪地里也带着大部队赶路,军需物资也不送人了,终于在一月下旬便赶到前线。
董志原位于六盘山之东,因六盘山又名陇山,故以董志原为中心的黄上残原总称陇东黄上高原,地处泾水之北,马莲河和蒲河两大河流之间,它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
常见的平原在坦地、河谷,在山与山之间,而董志原却在山上头,状似一个个人的耳朵,在辽远的陇东,在蜿蜒的泾河东北方,茫茫的子午岭原始林区西麓、环庆川地南端,千百座山上的“耳朵”连绵不断,弥合在一起,对接在一起,铺陈出一方黄土层厚达120米的高原!!董志原。
境内屹立的屯字、盂坝,临泾、平泉、新集、西华池、早胜、春荣、盘克、宫河、水和等10余个小高原,就是伟大而又无情的大自然肢解陇东黄土高原的杰作。
它们与董志原犹如一母同胞的兄弟,手拉长兄,分立四边,所幸的是,大自然倒还有所偏爱,虽然将董志原变成了一个支离破碎的瓜叶似的模样,却将它仍然雕塑得高大宽广,董志原是所有的黄土高原残原中,面积最大,保存最完整,黄上层最厚,从而赢得了“天下黄土第一原”的美称。
合水县何家畔乡东原畔已经被官军占领,成为攻打董志原的一处桥头堡,徐占彪的果勇十二营,就驻扎在这里。
只见这里多为风沙草滩及黄土丘陵区,进入合水县何家畔乡东原畔后,不时可以看到滚滚黄沙,还有胡杨及红柳,在这里行进的各军运输队,也多以骑骆驼及骡马为主,见到李字营的大军之后,这些穿着破烂的军爷都是投來了羡慕的目光,很快,一只铁甲骑兵又出现在众人眼中。
当这只队伍烟尘滚滚的出现在总兵徐占彪以及众官兵眼中时,他们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果勇十二营官兵是川军,以四川全省之力打造的精兵,装备精良,在左宗棠的麾下属于武器、装备上乘的一支部队,故此左宗棠才把指挥董志原战斗的指挥权交予徐占彪,但和李字营这支队伍一比,还差得远。
这支军队旗帜鲜明,人人装备精良,士兵个个德式披挂,骄傲自得的神态,看不出鞍马劳顿的疲态,杀气十足,身下的马匹膘肥体壮,优美矫健的雄姿羡煞旁人,和果勇营的瘦马一比,真是差得远。
徐占彪三十余岁,体格魁伟,虬髯丛生,长相酷似猛张飞,身高有一米八,字昆山,西充县鸣龙镇佛尔河村人,咸丰十年投效果勇营,因战功卓著,由士卒升千总、分统、参将,在剿灭西捻时,得到左宗棠赏识,拓跋至总兵。
李国楼不敢逞强,以下官之礼拜见,双方寒暄了几句,徐占彪在前领路,守备高连升在旁陪同,余者果勇营的军官,则是闪到一边,用兴奋的眼光打量长龙上的军用物资,这些军用物资交付徐占彪安排,果勇十二营则分得大部分物资,这一点勿容置疑。
一边窃窃私语,很多人都是看着李国楼,好似看戏子一样,脸上尽是嬉孽的表情,这么年轻阴柔,沒长毛的李国楼來前线争功,哪会被刀山火海里杀出來的果勇十二营武官看得起,屁的常山赵子龙,死太监还差不多。
李字营的将士们,己经习惯了别人对李国楼异样的目光,他们稳稳的骑在马上,头几乎要扬到天上,整齐行进,激起一片滚滚尘土及整齐的蹄响,而后面陆续跟上來的数百名自以为是养育兵,其实扛着毛瑟枪的长夫,军纪及肃然,目不斜视,就怕也像李国楼一样被人看不起。
很快就到了何家畔乡东原畔镇城东门外,何家畔乡东原畔本有果勇营十二营兵,连上附近其他几支驻军一起,有驻兵10000多人,战马2000多匹。
李国楼打量乡东原畔镇,第一印象是城池建设得非常的厚实高深,残破的垛口,依稀可见大炮轰击的痕迹,看见沒有修补上缺口,城墙上建有众多的砖垛口,放置一门门铜炮,大多数是弗朗机大炮,估计城周长有5里,以这样的事态固守,已经让叛军望而却步,果勇营并不将董志原的叛军放在眼里,这是一支敢拉出來野战的军队,并不是那种固以待援的八旗军。
徐占彪和李国楼并辔而行,眼见來到镇城之下,徐占彪心情大好,一颗冷酷的心,有了一份暖意。
身后大队的军用物资足以让他的果勇营实力超越友军数筹,这就是跟随左宗棠的优越性,旁边的李国楼名义上是押运使,其实就是钦差大臣,而且是李鸿章的族孙,乃李鸿章的接班人,要好生结交。
徐占彪摸着大胡须,陪笑道:“李大人,李字营一路鞍马劳顿,风餐露宿,辛苦之至,还请进镇休整,镇城内己备下酒菜,己为李大人接风洗尘,只是请李大人约束手下,军法无情,前线更是残酷无情,融不到一丝马虎!”
李国楼明白他的意思,大清客军军纪一向不怎么好,客军偷鸡摸狗,顺手发财之事屡有发生,地方官府想告状也投诉无门,徐占彪不知道他的李字营是仁义之师,当下含笑道:“徐副帅不用担心,我军过境押运军需物资,对地方一向秋毫无犯,买卖公平,來到前线定当执行左大帅的军令,将士们不敢放纵违悖!”
李字营整肃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入镇城,想要让川军看一下,威武雄壮之师的气势。
“自陕西回民军入踞董志原,当地居民的生命财产、农田窑舍、城堡村落,均遭受了巨大的破坏,哎,打仗苦的是老百姓啊。”一进入乡东原畔镇,徐占彪率先开口说明为何城镇里除了军士,看不见多少居民。
李国楼平生第一次被所见的场景震撼,道路两旁的树上,都是一具具被吊死的干尸,而且是赤条条的尸体,好似风干的腊肉,挂在树梢上,被西北风一吹,晃來晃去,人彷佛走进了地狱,虽然他在刑部呆过看见过无数死人,也热衷于去法场看热闹,可真的看见这么多被吊死的尸体,让他感觉恐怖,惊凛的汗毛孔都竖起來了。
身后的一大帮李字营将士,无论是官还是卒,有人受不住在干呕,有人低头走路,不敢抬头看街道两旁的场景,人和人一不小心撞在一起,原本整齐划一的队伍一下子乱套了。
总兵徐占彪捏着鼻子,沒让内心的想法表露出來,身后果勇营军官痴痴的讥笑声变得肆无忌惮了,极为看不起李国楼麾下的表现,李字营穿帮了,就是一个空心萝卜,中看不中用。
李国楼挂不住面子,勃然大怒,一扬马鞭,喝道:“停止前进!”
但见他调转马头,开始整训李字营的车队,不让队伍前进了,就让队伍站在道路中央,骂骂咧咧道:“驴球子,说得花好道好,才來就给老子丢脸,这是打仗,不是到庙里烧香,都给我瞪大眼睛看,不想被人吊死,就给我站直了!”
“啪啪啪啪。”李国楼对于胆敢闭起眼睛的人,不论学生兵还是民夫,直接抽鞭子,喝道:“督队官何在,命令,都给我瞪大眼睛看着,谁不敢看,就给我抽十鞭子,饿他一天一夜,废物直接枪毙!”
第一个被他抽的人,就是马德全的儿子马亮,吵着闹着來建功立业,却让他在川军面前丢脸,赶明就让“废物”回京去。
长长的李字营队伍,就这么停下來整训队伍半个多小时,慌乱了好一阵才平静下來,除了督队官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是有人哭泣的声音,那是被鞭子抽哭的人在啜泣。
看见有数十人哭不停,李国楼怒道:“还哭,再给我抽十鞭子,打到不哭为止!”
马德全异常恼怒,看见马亮哭哭啼啼,让他在亲兵侍卫中丢脸,又对他儿子马亮痛下杀手,一面抽打一面骂道:“臭小子,这几下就扛不住了,老子当初可被主子抽了五十鞭子才悔悟的!”
这下挨鞭子的人不敢哭了,再痛也不敢出声,眼眶里飚溅出泪花,也听不见哭声,只有督队官依然在怒骂、抽打几名站不好的人。
总兵徐占彪以及手下的军官对于新兵这种表现司空见惯,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处,既不取笑,也不劝解,慈不掌兵,新兵成长离不开血腥的历练,这只是开始,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老兵,就要直面敌人飞來的子弹,迎着炮火前进。
看见李国楼打人,反而觉得像名军人,一群军官的表情反而变得严肃,觉得李国楼整军有水平,适才还乱哄哄的队伍,有了一股杀气,肃容的挺直而立,漠然看向前方。
李国楼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人性暴虐的一面尽显,蹙眉嗔怒道:“一群讨打的王八羔子,老子不要废物,赶明跟民夫回去,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老子看见你!”
队伍重新整装出发,李字营将士沒有志得意满的表情,一幅不苟言笑的表情,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宿营地前行。
此时当地仅存的一些零星的居民,畏畏缩缩站在路边,都是神情古怪,想近点看,但又害怕,只是远远的挤成一团,一边指指点点在谈论新來的“李字营”。
李国楼看着这群居民,老的老,小的小,约有百來人,见到的这群居民大多是面有菜色,身上穿的很厚实,不过有些衣物竟然是女人穿的棉袄,一瞧就是从死人身上剥來的。
“徐副帅,这里还留下多少居民呀。”李国楼平生第一次上前线,颇为好奇的问道。
徐占彪有气无力的挥鞭,叹气道:“原城内3000余户,如今仅存400余户,十停里不足二停,其他地方也差不多,这里是回乱的老根据地,百姓都和叛军一条心,打起仗來男女老幼都上城头,不杀不行啊,回乱不仅杀汉人、满人,因教派不同,互相也杀,人口凋零,剩下的百姓老弱病残,连自力更生也困难,要靠我们救济,左大帅要把投顺的董福祥的十万流民迁移至庆阳,以后这里就是丐帮的天下了,想要恢复过去的景象,不知等到哪年哪月!”
“是啊徐副帅言之有理,不杀不行,建设又需要人,丐帮就是喜欢占便宜。”李国楼看见街边的居民,这些人总有家属参加乱军,死在官兵手里亲人的血债,要用血來还,这些顺民有几名真心实意重回大清怀抱。
但官兵哪能做赶尽杀绝之事,只要肯归顺大清,既往不咎,还要重新给这些顺民安排生活,总不能让顺民因为活不下去,又以抢掠为生,陕甘总督左宗棠既管军又管民,压在身上的担子尤为沉重。
李国楼和徐占彪在政治上属于科班出身,忠君爱国的死忠份子,对于科班出身的人來说,睨看归顺的投降派,总是不顺眼,虽然李国楼还不认识董福祥,但对于董字三营以及那十万流民,忿忿不平,充满嫉恨,感觉世道不公,说几句不阴不阳的怪话,发泄内心的不满情绪,




晚清神捕 第482章 少数民族的土俍兵
“如果是自己來庆阳镇守,该如何开发建设此地呢。”看着夕阳落下,李国楼心里想着战乱之苦,把心思放在战后的重建上。
來到一处丘陵地带,眼前就是窑洞,门外有士卒守卫在四周低矮的围墙旁边,大院里面就是地下窑洞,这就叫地坑院,徐占彪的指挥部就放在这。
在平原掏出四四方方差不多一亩见方的坑,然后掘挖出一孔一孔窑洞,供人居住,这就叫地坑院,极罕见的地坑院自然是董志原绝佳风景,冬暖夏凉,就地取材,不破坏自然环境。
地坑院就是在平整的黄土地面上挖一个正方形或长方形的深坑,深约6、7米,长l2米~15米的长方形或正方形土坑作为院子,然后在坑的四壁挖10~14个窑洞,工程量2000个土方左右。
窑洞高3米左右,深8米~12米,宽4米左右,窑洞两米以下的墙壁为垂直,两米以上至顶端为圆拱形,然后在坑的四壁挖若干孔窑洞,其中一孔窑洞内有一条斜坡通道拐个弧形直角通向地面,是人们出行的门洞。
地坑院与地面的四周砌一圈青砖青瓦檐,用于排雨水,房檐上砌高30~50厘米的拦马墙,在通往坑底的通道四周同样也有这样的拦马墙,这些矮墙一是为了防止地面雨水灌入院内,二是为了人们在地面劳作活动和儿童的安全所设,三是建筑装饰需要,使整个地坑院看起來美观协调。
人住在坑里,排水问題自然是第一大事,为此地坑院中间下挖了深4~5米的旱井、俗称渗坑,专门用來聚集和渗进入坑内的雨水,地坑院与通往地面的通道旁有一口深水井,加一把辘轳用于解决人畜吃水问題,地坑院内各个窑洞分为主窑、客窑、厨窑、牲口窑、茅厕、门洞窑等功用。
地坑院一般为独门洞独院,也有二进院、三进院,就是一个门洞与2~3个地坑院相连。
地坑院地处黄土高原边缘,土层厚且坚硬,窑洞还是天然的温度调节器,冬暖夏凉,所以地坑院千百年來受到黄河岸边豫西山区人们的喜爱,这是黄土高原地带生长的人与黄土深深的依恋之情,祖祖辈辈黄土人割舍不尽流淌着的血脉。
徐占彪亲兵侍卫的人都是土家族土兵,人看上去乌漆墨黑,脸上纹面穿孔,不剃发而是绑着发辫,而且很矮小、精瘦,腰间插着一把藤扁刀,身穿蓝色对襟短衫,衣边、头巾上镶五彩刺绣,十分别致,左开襟,镶边筒裤,脚蹬双钩头鸭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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