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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陈香芳一跺脚,怒道:“小楼,一定要我穿那种下流衣服,你算什么意思。”
李国楼辩白道:“小芳,你不穿成那样,洋人的会所不让你进,你到底想不想见识一下呢。”
陈香芳内心不用挣扎,脱口而出,道:“想!”
李国楼白眼陈香芳,道:“那还不得了,走!我们先去见李叔,他是个老狐狸,待会儿你向那巴子那里靠,离我远一点。”
陈香芳呵斥道:“做梦,我就是我,哪个男人都不靠,我们现在就是普普通通的路人关系,你是甲我是乙,甲乙恰巧走在一起。”
李国楼和陈香芳一说话,就觉得这是个厉害女人,有自己的主张,还散发着迷人的女人味。他喜欢和聪明的女人呆在一起,只有这种女人对他有帮助,他已经不觉得郑玲玲是拖油瓶,他愿意用一生呵护这两个女人,一个将是他的妻子,另一个将是他第一个女儿。李国楼要向家人里摊牌,他的妻子理应由他自己来选。
李国楼、陈香芳正儿八经走在大街上,两人向前方,那里就是安徽的同乡会,那巴子缩着脖子站在“安徽同乡会”的匾额下等着他们。
李国楼瞧见那巴子的猴急样,大为不满,撇一撇嘴,怒道:“干嘛不进去等我们呢?”
那巴子嘿嘿乐道:“我不是怕你放我鹰吗?你们现在变成一家子了,把我甩在这里吹西北风,对得起我这个媒人吗?”
陈香芳跨前一步,娇叱道:“那巴子,在别人的地盘上,给我正经点。”
李国楼说道:“那巴子,你变了,变得眼高手低,一件事还没成呢,就想一步登天。待会儿我要好好说说你,做好的计划不能随便改动,等有底蕴了才能想下一步做什么。”
那巴子白眼陈香芳,心里藏有阴影。被李国楼教训一通,却不敢反驳,谁叫他做的事,没有人赞成,没有底蕴,暴露出无知无畏的弱点。他没有想到的是,李国楼嘴巴竟然比他还行,一山自有一山高,藏在身边的高手一个个展翅高飞。那巴子有些不甘心,他也想一飞冲天,想把宝芝房再提高一个档次,可李国楼、陈香芳都不赞成,让他走出的第一步就给否决了。
同乡会馆这种建筑,都是大同小异,外面是牌楼,里面第一道建筑就是茶馆,闹哄哄的几十人在里面自拉自唱,大都是呆在京师无事可做的小老头。李国楼鼻孔朝天,没有茶馆里的人,他骨子里还是一位大少爷,比别人优越的出身,在同乡会里没有几个人让他得起。围成一圈的两层楼建筑格局,底楼都是普通人住宿的地方。只要有一封同乡会的人推荐信,那些安徽籍贯贫穷学子来到京师,就可以住到同乡会馆。
说白了这里等于是便宜的旅社,让本乡本土的人在京师有个落脚点。资金不足,就有安徽有钱有势的人补贴,就是凑份子。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同乡会就是最好的典型,一个地方的人有没有钱,就他们建造的同乡会馆建造的怎么样?
建造豪华的安徽同乡会馆,就是有钱的安徽人出资建造的。安徽帮已经变成大清帝国一股强势力量,他们走在时代的前例,吃第一只螃蟹,也成为第一批商业上成功的人,李国楼靠上家族势力,在这里又变回过去那个大少爷。
穿过围楼,后面就是花园亭台,后院的建筑就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有时会有大官进京面圣时居住在这里。这里的产业不是一个人的,所以李国楼不愿住在这里,他不愿占同乡的便宜。
原本说好李国楼请客,但李经略却让他们来同乡会吃饭,西花厅外的客厅已有好几名李国楼的“同乡”,五个人说是安徽合肥同乡,但李国楼在安徽时从来没有遇见过,而是来到京师,通过李经略介绍认识的。他们就是吃同乡的主,混在同乡会馆里遇见一个有钱的合肥老乡岂会放过的道理,李国楼对这五个人没有认同感,从来不和他们玩,因为他们还是古板的读书人,一门心思走科举的道路,还以为只要读好书,就能报效国家。是被读书读坏脑子的人。
曹克行、朱定河、饭大慧、魏涵宇、许岚这五个人就是得到过李国楼资助,进京赶考的“贫穷学子”。他们真的穷吗?李国楼不相信这种事,能够吟风颂月的人,有风花雪月的经验,还能得到窑姐的爱,这就是国人眼中未来的希望。他们可以为国为民痛骂洋鬼子入侵大清帝国,拿到别人的爱国资助以后,立刻跑到风月场所花光。还能在风月场所和别人打架,文的武的这些学子都行。
但这种人千万不能得罪,这是有人告诉李国楼的,不知哪时这里面一个人真的中举了,你就可以吃他一辈子关系。所以有能力就资助他们一些小钱,让他们感觉你没有不起他们。但千万不能和他们谈文学,若是谈得兴起,他们可以通宵达旦聊下去,这就是文人有朋来不亦说乎。
李国楼曾经和他们谈论过,他为什么要出国留洋,被他们五个人痛批一顿,让他刻骨铭心记在心里。在这里千万不能说外国的玩意好,探幽寻径外国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中国人首先制造出来,“剽窃”这一词语,用在洋人身上恰如其分。
李国楼瞧见他们五位爱国学子坐在客厅里,就知道家族对他到刑部衙门当差十分不满,是要叫他赶快悬崖勒马,回到科考的正道上。





晚清神捕 第五十九章 拜老师的大礼
李经略三十余岁,体型偏瘦,长年累月的和人作揖打千,后背有点佝偻,他是偏房出身,在老家没有什么地位,也没有什么钱财,凭借着沾亲带故的关系,跑到京师来讨生活,在同乡会这颗大树下,倒也活得滋润。老家也盖起坚固的土楼,已经在是合肥有名有号的人物。
李国楼知道李经略的钱财哪里来的,每年不停的跑东跑西跑关系,求来的钱财当然有一定比例的抽佣,名正言顺的落到自己的口袋。生意人讲的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了规矩人就有动力。
此时的社会风气是同乡同党抱成团,一人得道鸡犬跟随,就像五名“贫穷学子”总是呆在一起一样,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中举,其他人都有可能做师爷、幕僚这种差事。每个大官身边的人都是这种人聚在一起,一起发财致富,有共同的理想,年轻时财色兼收,老了只认钱不认人。
一阵寒暄过后,李经略瞪着李国楼,说道:“小楼,我打电报到上海了,你哥很生气,让你在京师混出样子来,花了家里多少银子,到头来弄个没品没级的队正,说出去寒碜死人。”
李国楼哈哈一笑,道:“李叔,你们都误会了,其实我对当官已经没有兴趣了,现在穿一身虎皮,只是为了认识些朋友,好在京师兜得转。现在我已经开始做生意,那间宝芝房其实是我投资的,民以食为天,做高档的酒楼是我的梦想,李叔你一定要帮我。”
李国楼开始描绘美好的前景,把京师说成遍地是黄金,而他将捞个金银满罐,当然离不开同乡会的帮衬。
李经略微微叹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国楼家里的事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李国楼的哥哥李国蕴从小天资聪慧,却在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把一条腿摔断了,变成一名瘸子。在大清朝有身体残疾的人是不能当官的,李国蕴只能走经商一条路,原本一家人把理想都寄托在李国楼身上,没有想到这小子,脑子和常人不一样,翻出的花样经,让人摸不着头脑,身旁坐着一只“狐狸精”,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李经略扫一眼那巴子,说道:“小楼,只要你们不要太过分,我会帮忙的。不过一家酒楼有什么前途,我倒是没有出来,你既然已经找到人管理,还是回上海去吧。那里需要懂洋文的人才。”
那巴子站起身子,哈哈一笑,插话道:“李叔,其实小楼有远大的理想,我们是想和宫里做生意,我现在已经拜在安公公门下,安公公收我做老十四,我给你带了一幅赵孟符书写的苏东坡的赤壁赋,珍宝轩的鉴定,绝对是珍品。”
李经略腾身而起,展开长条的字幅观起来,五名合肥同乡也聚拢过来观赏,在书桌上逐字逐句研究起来。
一番研究得出的结果当然是珍品,小胖子饭大慧家里也有一幅赵孟符的字画,那是祖传的,笔法、纸张以及印章一模一样。
一幅赵孟符字画可以换一座四合院,现在国内的战争已经快要结束,古玩珍品的价格又开始走高。
李经略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再也不提让李国楼回上海这件事,一行人一起进入西花厅,喝酒聊天。和宫里套上关系,当然是一本万利的事情,李经略和五位学子已经对那巴子无比崇拜,酒宴之上都是那巴子在发言。
曹克行、朱定河、饭大慧、魏涵宇、许岚五人开始叹息起来,诉说在京师生活的艰难,每天和油灯相伴,已经不知肉滋味。同乡呆在一起相互帮衬,但也是杯水车薪,快要维持不下去了。他们都欠了同乡会一些银子,不知哪年哪月可以偿还。
李国楼狐疑的向李经略,但见李经略微微点一点头,还叹气一下。
李国楼胸闷,才一个多月,这五位“贫穷学子”又开始欠钱了,来他们铁定要吃同乡的饭。这种读书人有的会赖账不还,有的会加倍奉还。衙门里经常有店家告状这种读书人欠账不还,但官府总会帮着学子说话,能免则免,不能免则少还一点给店家。至于风流帐则不管了,年轻的学子身在异乡,岂能没有感情生活。
李国楼却在想另一件事,以后家里的客厅要挂几幅赵孟符字画,被人中了,随时可以送人。这个主意蛮好,李国楼微笑注视几位同乡,他答应每人奉送十两冬天的冰炭费,好让这五位学子在大冬天,也能有炭炉取暖。朋友地久天长,心里最希望的事,这五位“贫穷的同乡学子”能够刻苦读书,只要有一个高中(不是花钱买的举人),他就不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李国楼因为下午要办差,没有和同乡喝酒。几名同乡也不跟李国楼说感恩的话,好似拿了几个小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同乡就是用来相帮的。呆在同乡会馆,就是有这个好处,随时有机会认识有钱的同乡。
李国楼憋不住,说道:“诸位,别到秦楼楚馆去啊,老老实实读书,最后一个冬天了,不要再搞出事来。”
饭大慧不满道:“假洋鬼子,你哪只眼睛见我们去过那种地方,怎么跑到衙门里了,人就像犯人一样,我们可是通宵不眠,刻苦读书啊。”说完将一只走油蹄子拿在手里,开始和美食做战斗。
曹克行说道:“假洋鬼子,女的在旁边啊。你怎么这么不上道,见过我一次,就说到现在,那倒要请教一下,你到那种地方去干嘛。”
李国楼勃然大怒,喝道:“好你个曹克行,被人扣起来,是我独闯龙潭虎穴,把你救出来,你怎么倒打一耙。”
曹克行不削道:“假洋鬼子,明人不做暗事,那个老鸨怎么会认识你的。说!”
李国楼羞愧的低头,再也不敢和五位“贫穷学子”谈论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过去。
李国楼大腿上被陈香芳恶狠狠拧了一把,但他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初。顺手还捏了捏陈香芳的玉手,占了一回便宜。
朱定河急忙打圆场,哈哈一笑,道:“来来来我们喝酒,不谈这种不上台面的事,假洋鬼子你还要帮我们一把,到了春天最后时刻,你要出把力,懂不懂?”
李国楼闹不明白,每人十两银子足够让他们安稳的过日子了,他们又不是买举人,这是不可能的事,这五个人没有这么大的实力,只能走独木桥,凭真本事考进士。
李国楼问道:“春试了,就等发榜,还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朱定河咳嗽一声,道:“假洋鬼子,我们已经合计过了,凭我们几个人的本事,总有人会高中的,当然若是不中,还有下一次嘛。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我们里面若是有人中了举人,接下来你要帮忙。”
李国楼道:“若是你们谁高中了,我会送一份大礼的,那还用说吗?”
朱定河嗤之以鼻,不削道:“假洋鬼子,到那时送礼的人海了去,但只是喜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到那时要拜老师了,哪一房的老师取中你,就要拜在哪位老师门下。这送老师的钱,你先垫着,我扫听过了,主考官至少要孝敬一千两银子,最差的老师也要四百两银子。”
李国楼有些不愿意,说道:“这笔钱,钱庄里不是可以借得到吗?你们干嘛找我出。”
朱定河喝道:“假洋鬼子,这是得起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嘛。那钱庄借的银子不要利息啊。”
李国楼指着朱定河的鼻子,怒道:“老朱,你太抠门了,做了官哪里不能捞到一千两银子,还要省利息啊。”
朱定河长叹一声,道:“假洋鬼子,如今世道变了,那些有军功的人,不要占据位子啊,肥缺比过去少了一半,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还说不一定呢。所以能省则省,勒紧裤腰带的时间还要有一段日子呢。”
那巴子点头道:“对!假洋鬼子现在知道官场不好混了吧。我没有骗你吧。你又不缺钱,帮帮同乡也是应该的。”
李国楼肉痛,咬牙道:“一千两银子啊,我到哪里去找。”
五位“贫穷学子”一起哈哈大笑,他们可不怕李国楼玩猫腻,已经被他们套上这条船,再多的钱也要李国楼先垫着。当然回报不是本金和利息,而是将来他们的前程。
因为李国楼还有事,酒宴没有尽兴便结束了。等宝芝房开张李国楼要请安徽同乡会的人吃饭,请的都是大佬级别的人,但五位“贫穷的同乡学子”一定不会忘。贫贱相守,富贵同船,家乡人永远绑在一起,这是一个时代的要求,绝不是其中一个人善良不忘本。互相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李国楼拱手和同乡告别,离开了安徽同乡会馆。
陈香芳闻听李国楼要出城,就要跟随李国楼回洪敞胡同,替他打点行囊。这让李国楼有点提心吊胆,怕陈香芳还在为刚才的事,找他审问。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请人在秦楼楚馆那种地方喝花酒,男人嘛逢场作戏少不了。
李国楼自己替自己打气,眼里只有一个女人陈香芳,在马车上舍不得放开她的手,好似生死离别,再也见不到一样。




晚清神捕 第六十章 夕阳之下的黄村
洪敞胡同口,金二子、黄田氏已经在茶铺里等着李国楼,双方说了几句话,李国楼便先回家拿行囊。李国楼的花头,手下人已经全部知道,金二子见陈香芳急忙叫了一声:“嫂子!”
李国楼急道:“金二子,别乱叫,叫陈姑娘。”
陈香芳娇声道:“金二子,没关系的,随便哪个名都可以。”
李国楼摇头快逃,这里的人都面熟面生,开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在这里混了。
李国楼回到院子,不敢把房门关起,怕被别人误会他和陈香芳在房间里苟合。他有皮箱子,还有藤条箱子,从小独立惯了,整理起行囊驾轻就熟。
陈香芳瞧着李国楼出门二天就要带这么一堆东西,不满道:“小楼,你太挑剔了,大老爷们,跑到哪里随便一躺就睡。”
李国楼辩驳道:“我这叫万事不求人,小芳以后我给你买全套的。”
陈香芳摇头道:“小楼,我越你越像小相公,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李国楼一边整理行囊,一边道:“小芳,说这句话的人海了去,我早就习惯了。我还有许多花名,都能往这上面靠。”
陈香芳越李国楼越觉得他可爱俏皮,从来不生气,和周围的人都能和睦相处,心里泛起爱意,把几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李国楼拿了西洋墨水以及鹅毛笔,陈香芳着别扭,问道:“小楼,你为什么不用毛笔呢。”
李国楼道:“我要在晚上记笔记,用鹅毛笔写字速度快,还适合随身携带。”
陈香芳叹道:“今儿我算领教你的婆婆妈妈,小楼你的脑子里想些什么?怎么和别人都不一样呢。”
李国楼注视着陈香芳,说道:“所以我适合做捕快,分析问题最为透彻。”
两个箱子整理好以后,李国楼提在手里,说道:“小芳,我走了。”
陈香芳把黑色的围巾替李国楼戴好,两人的气息都能互相闻得到,默默地注视着对方,心有千千结。
陈香芳娇声道:“城外风大,你别着凉,回来先要到我这里来。这种无头案,只有你这种傻瓜肯去查。”
李国楼心里泛起暖意,微微点头道:“放心,我就是去案发现场,这种案子破不了,不是被拐了,就是死了。但我见那只血手印,不由想伸张正义,说不定我能找回活着的黄毛丫头呢。告诉玲玲,我会把礼盒带给她的。”
陈香芳从李国楼手里接过一只箱子,两人各自提着一只箱子,迈出院子,让所有人侧目。真的像一家人一起出远门。让院子里打招呼的钱水屏下定决心,以后要好生拍陈香芳的马屁。
凛冽的北风不能扑灭李国楼心间的热火,挥手和陈香芳告别,希望下次出差,还有这样美好的分别情景。
京师的道路都是直道,修整的平整坚实,马车向西而行,出了城门,田地里荒芜苍凉,初冬的季节,行人稀稀落落。路上的人见马车经过,总有人招手想免费搭车。最后一名怀抱小孩的妇女,让她占到了便宜。
在和黄田氏聊天之中,李国楼知道了黄村的一些情况,失踪少女的家庭,黄田氏的家已经是第二家了。一年前还有一位小姑娘失踪,至于为什么捕快都没有破的案子,黄田氏认准是黄村的村正黄考好,这是因为案发以后黄考好想用五十两银子收买她。
李国楼心里在想,要么村正黄考好是个善人,想帮助无依无靠的寡妇黄田氏,在错误的时间做了错误的事情,让黄田氏误会了。要么黄考好真的把小姑娘黄茵茵卖给人贩子了,心里有愧把得到的银子还给黄田氏,但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了。还有一种合情合理的解释,村正黄考好中寡妇黄田氏了,想在黄田氏危难之时帮助她。
李国楼瞅了几眼黄田氏,一副乡下人的打扮,四十岁不到,面色黝黑,眼角已有一道道细尾纹,倒也还有几分村姑的姿色,但至于吗?一个近千人的大村村正会中这种村姑。
李国楼没有想过别人也这么认为他,至于中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小寡妇。
那名怀抱小孩子的妇女姓刘,住在黄村边上的顾村,刘氏认得黄田氏,因为这件案子已在这里传地沸沸扬扬。金二子有捕快的经验,开始和刘氏聊天。
聊了一些闲话后,金二子问道:“刘氏,你们村里有没有人失踪啊?”
一名五岁的男孩子已经被李国楼抱在手里,两人在一起玩七巧板的小孩子智力游戏。这是李国楼从小喜欢的玩具,出门在外总会携带在身边,这次正好可以派用场。
刘氏瞧了眼黄田氏,叹道:“我们那里还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几个人开始和小孩闹着玩,也没有多大兴趣谈论案子。
过了一会儿刘氏突然道:“金捕头,我想起来了,二年前我们村发生一桩奸杀案,有一名小姑娘被人奸杀了,到现在还没有破案呢。”
李国楼急道:“有没有嫌疑犯?”
刘氏恼怒道:“一定是我们村的二癞子干的,但是他死不承认,被打了四十大板还不肯承认,反正关了半年又被放回来了,现在我们村里的人都对二癞子提放着呢。”
“哦!”李国楼说道:“有空我会到你们村去。”
刘氏上下打量一番李国楼怪异的打扮,狐疑道:“你是什么人?”
金二子急道:“刘氏,这是我的长官,出过留洋过,所以打扮和我们有点不一样。”
刘氏再次仔细打量李国楼,脸也要贴到李国楼脸上,引来金二子笑声。
刘氏叹道:“哦!真的和我们不一样,有点像东洋鬼子。”
李国楼怒道:“刘氏你是什么眼光,我有那么矮吗?”
这次黄田氏也笑出声来,伤感总会过去,活着就会有笑声。
李国楼的七巧板送给了那名小孩,在岔道上刘氏抱着小孩和李国楼告别,离黄村已经越来越近,已是接近黄昏,四周稀稀落落有些农舍,有小孩来马车上的人。还没有到村里,马车边上已经有一群小孩围在边上。
李国楼问道:“黄田氏,他们为什么跟着我们呢?”
黄田氏露出笑容,抚一下额头的秀发,说道:“李捕头,他们想问你要糖吃,你们一就是有钱人,所以他们想得到赏钱。”
李国楼明白过来,来到村里是要花买路钱,就是几文钱的糖果钱。
李国楼一扬头,金二子心领神会,掏出一把铜钱洒向路边。
“哦······”十几名小孩一下全部蹿了过去,去捡掉在地上的铜钱。
马车行进黄村的东村口,一座座农舍分布在道路的两边,清晰见底小河从路边流过。李国楼跳下了马车,向四周的人群,这里是和谐与世无争,炊烟缭绕,饭菜的香味让李国楼感到肚子饿了。
黄田氏带领李国楼、金二子先到了保正黄兵的家里,保正就是村里维持治安的官。李国楼、金二子晚上的住宿应该由保正黄兵安排。他们两个大男人不适合住在黄田氏家里,再说黄田氏家也破落一点,不适合让官员居住。
村里有村公所,就是村里办公的地方,也有地方让来村里检查、办事的长官居住。但这里不是黄村最好的住宿地方,最好的房子就是村正黄考好的大宅。
黄兵询问李国楼是否有忌讳?到底要住在哪里?
李国楼瞧了一眼身边的黄田氏,说道:“黄保正,我们客随主便,晚上的食宿全部有你安排吧。现在我们先去一黄田氏的家以及案发现场,待会儿回来吃晚饭,我们不喝酒的,不要摆酒宴。知道吗?”
黄兵对于京师来的长官岂敢得罪,连连点头,叫手下人去安排住宿以及晚饭,而他亦步亦趋陪伴在李国楼身边,向黄田氏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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