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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李国楼呼噜噜一口气把一大碗粥喝完,用湿毛巾擦拭嘴巴,说道:“傅相大人,这方案不能一种口气,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里,敌人比我们还诡诈。这官场文章放在军事上,害人害己。也要写出最坏的结局,每一种可能性,我们如何应对都要写清楚,这样我们才不会束手无策。火烧眉毛了,才想到救急,这在应对上不可取。”
李鸿章瞥眼道:“拿给皇上看这种玩意,我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各种复杂的局面,我自有应对的策略,但绝不能先让皇上知道,否则哪里显出我的高明之处。你不懂政治就别胡诌,折子要写得简明扼要,抓住精髓即可。”
“然也!”丁日昌捻着胡须,点头认可。
“哦······我不懂嘛。”李国楼害臊,他是朝臣中的另类,可以洋洋洒洒写上万字的折子,报流水账给同治皇帝。至于同治皇帝看得是否会厌烦,不再他的考虑之中。李国楼只想让同治皇帝多了解民间疾苦,以自己的方式抒发情怀。现在想一想太不应该了,浪费大家的时间。
“你就懂花银子,收买人心。”丁日昌喝牛奶,打着饱嗝,不忘训斥李国楼。
李国楼直翻白眼,驳斥道:“丁小鬼,说这句话的人从长安街排到海南岛,海了去了。可天底下只有我能给大清创造上千万两的财富,解决几千万人的生计,改变洋人银行对我国的剥削。谁诋毁我就是发酸的牛奶,冒几个发臭的泡泡。”
“嗷嗷嗷嗷!”丁日昌呛着了,一口气沒喘过來,想反击却一时说不出话來,牛奶都喷在官袍上。
其他人莞尔而笑,一面吃早餐,一面听笑话。只要李国楼和丁日昌在一起,就看他们打八角鼓,把官场的威仪丢在垃圾堆里。
丁日昌从仆人手里接过一杯茶,漱漱口之后,缓过劲來,拔地而起,怒喝:“假洋鬼子,那还不是我们洋务派鼎力支持,你这个人脸皮太厚了,把功劳独吞,还让不让我们活啊。”
这下李国楼不敢回嘴,难不成和所有洋务派打嘴仗。薛福成挥挥手,说道:“丁小鬼别急,坐下來说话。忘记我说的话了吗?你儿子一生的富贵荣华,就在李大人身上,这比捞一个任期的肥缺更有前途。傅相大人想改制,让国库充盈以來。哪能让人大捞特捞,货币政策一改,我们都要过苦日子了。傅相大人岂能让粮道、盐道独善其身,也要一起过苦日子,肥缺肥不到哪里去了。以后肥缺都在李大人手里,民营企业才能做大做强啊!”
李国楼怒叱道:“薛大人,你这算什么话,我哪里养得起这么优秀的人才。”
丁日昌一挥手,把饭厅里的仆人、丫鬟赶走,说道:“薛大人,你尽管讲來,这里沒有外人,都是一条线上的朋友。”
“哎!”李鸿章想到他掌控的民营企业,竟然输给李国楼一筹,这心里总有一些失落。国家政策向李国楼控股的企业支持,这是皇权给予李国楼的恩惠,他只能顺势而行,不能违悖两位皇太后的谕旨。欲壑难填的贪欲,让李鸿章觉得他二个儿子在请进來银行占有的10%的股份,实在太少了,现在后悔也來不及了。不过那个《谢丽雅房地产公司》方兴未艾,事业蒸蒸日上,连工部尚书荣禄都全身心投入到房地产投资上,等会儿找李国楼谈条件,也要拿《谢丽雅房地产公司》10%的股份。
大清官场有一种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能上能下,官位是大家轮流坐,并不是升上去就下不來,高官任期满了,会至地方担任地方官,降级也肯当官,不会因此感觉丢脸。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能屈能伸,当然先决条件,便是年富力强,还沒到致仕的年龄。
薛福成沒到这份上,他是从三品道台官位上被人参革下來,原因是治水不利,引起长江多出决堤,辜负了圣恩。如今是交了赎罪银子七万两,官降五级,变回从六品候补官,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
薛福成摇头苦笑道:“不瞒诸位,我算过命,我这个人只能靠嘴吃饭,一坐上实缺就闹心,这不,连自己开的两家当铺都给河水冲掉了,钱庄也发生挤兑。官场对我來说太危险了,不想再呆在官场,想干些事实。李国楼,听说你要开保险公司,这是用嘴吹出來的行业,我出一部分银股,让我替你看着吧。”
李国楼还沒张口,丁日昌一拍案几,骂道:“臭小子,我儿子差事还沒着落,你倒是毛遂自荐起來,信不信我把你们的保险业毁掉。天底下最不靠谱的事业,就是保险业。”
薛福成官场老油子,早就和丁日昌熟稔,他是沒功名的人,全靠一张嘴,能在李鸿章手下混出名堂,属于百里挑一。瞥眼道:“丁小鬼,你再插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儿子的事我不管了。就算傅相大人帮你一把,将來你儿子还是要饭的命。”
丁惠衡做过盐道引批验官,但太喜欢逛妓院,弄得名声太臭,起因是和曾国荃手下一名军官争花魁,把事情闹得太大,把人家的花轿给抢了。那还是湘军攻打太平军的时候,朝廷当然胳膊往军队拐,丁惠衡就此倒霉,官位一撸到底,直至今日还沒捞到实缺,原因是两宫皇太后认为丁惠衡有失大清官员的体统,不给丁惠衡官场复起的机会。丁惠衡是丁日昌的独子,就算儿子烂泥扶不上墙,作为老爸丁日昌厚着脸皮去求李鸿章。
但是李鸿章这个人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用人为私,从他幕府里走出的高官不计其数。但李鸿章用有才之人,只有大才之人,他才会认作义子,或者是门生。丁惠衡这种品性,根本不入李鸿章的法眼,直接拒绝了丁日昌的请求。说李鸿章贪污其实是看错他的秉性,他其实和李国楼一样,把家族企业积累的资金,全部用在洋务运动之上。北洋水师是头吞噬国库银子的怪兽,整个就是无底洞,李鸿章不仅把直隶、两江关税的银子用在买军舰之上。自家的银子不比李国楼出得少,他也自筹资金,一年至少花了一百万两银子,海军军官至普鲁士培训,都是李鸿章自掏腰包。这还是明面上有帐可查的数字,海军军官的养廉银子,又是一笔不菲的数字,李鸿章为了海军风气不受不良习气的侵浊,把海军军官的后勤生活管好了,所以世人才会说北洋水师是李鸿章的私兵。因为军舰是用国库银子买來的,但练兵费用大都是李鸿章自己筹集來的,所以北洋水师从一开始就像李鸿章的私人部队。
名义上北洋水师衙门归醇亲王奕譞管辖,但这支军队听谁调遣?朝堂上下,一目了然。两宫皇太后和同治皇帝非常信任李鸿章,把三万淮军当做八旗劲旅放在直隶地区,当做皇家亲卫军,京师外围的军队由淮系将领指挥。
丁日昌虽说喜欢开玩笑,但家和国的轻重还是分得出,在李鸿章面前装可怜,沒得到同情。如今听到有一条康庄大道,立刻改弦更张,替薛福成斟茶,笑盈盈的说:“薛老弟,放心吧。只要你做保险业,这福建、广东江里、河里、海里的官船都向你买保险。不过船沉了,你可要照单全赔。”
李国楼闻听此言,咕噜一声:“那还不亏死,我把老婆卖了,也赔不起啊。”
“哎·······李国楼,你不懂保险的真谛,才会说出这么不上道的话。洋人就是专骗我们保险费,小单全陪,中单拖死你,最多陪个小钱。大单理都不理,翻脸不认,用专业术语让保单作废,这才把保险业不成气候。你不懂信用的重要性,我们是赚今天的钱,把明天抛在脑后。等到了明天已经变成大富翁,烦恼变成后天的事。待会儿我们和耶利亚、谢丽雅董事长开一个研讨会,甄社长,如今什么职务啊?”薛福成把李国楼当做小字辈,他可不认为要替李国楼打工,而是要做一名合伙人。他开的钱庄倒闭了,还赖掉好多人的钱,凭他臭烘烘的名声,已经不能成就大业,所以才会扛起李国楼这块金字招牌,想到上海开创新天地。
“内务总管,相当于荣禄的内大臣级别。”李国楼耳目一新,觉得薛福成果真有真才实学,几句话就点出了保险业的精髓所在,顺着薛福成话语,已有招揽大才之意。
“嗯!小楼,吃午饭时和你的夫人们说。现在我们还是尽快解决丁孙子的事,你要千金买骨,丁孙子就是那块千里马的骨头。货币改制成功与否,就在丁孙子头上,否则你就是和天下官员作对,脑后飞过來的板砖拍死你。”薛福成脸色凝重,用言语恐吓李国楼。
“我背后有傅相大人支持。”李国楼找出一条过硬的理由,再大的理由他才懒得说,吓都吓死人。
“那怎么够呢!小楼,你看傅相大人哪时逼迫手下卖儿卖女。你搞货币改制,不是让天底下官员连娶小老婆的钱也沒有了吗?如今天下官员,哪个靠养廉银子过日子的,你搞出一个银元制度,要毁了多少个家庭啊?”薛福成歪理十八条,随便讲出一条,就让人笑掉大牙。
“岂有此理!薛大人,我要告诉你这是既定国策,谁反对谁就要摘掉乌纱帽。”李国楼绝地反击,使出最厉害的武器,要推翻薛福成的谬论。
“哎······小楼,你还太年轻,清和苦是孪生兄弟,你利用皇权逼迫全天下的官员过苦日子了,大清也变成清贫世界了。我可以拍着胸脯向你保证,只要你的货币政策一出台,沒有哪个官员会反对,但国家税收反而会大幅度减少,你把官员动力的源泉给堵死了,从最底层的小吏到王公大臣都要骂你,洋务运动也会波及到,磨洋工懂吗?”薛福成长大嘴巴,唾沫四溅,说出更加恐怖的一幕,歪理会变成真理。
“哦······你说得有点道理。”李国楼仰头看向院子,青葱的苍松随风摇曳,地上飘洒一地的枯叶。腐朽的落叶是被风吹落了,可是这古朴的苍松早已扎根至地下的深处,任凭谁也不能连根拔起。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做老实人,说老实话。傅相大人最了解我的为人啦!”薛福成鬼祟的对着李鸿章眨巴眼,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和他打嘴仗能赢的人,还在阎王庙里等着投胎呢。
李国楼垂头丧气,被薛福成的话语击中心坎,银元制度让国家得益,最大的好处是改变大清白银外流的局面,让请进來银行赚大钱。可是直接损害地方官员的利益,白银的火耗制度再也不存在了,就算国家的养廉制度不变,但也让广大政府官员的钱袋子瘪了,他是在和全天下的官员作对,连微末小吏也会和他作对。
大清的货币改制看似他成功了,可埋下了祸根,将來他要为一己之私,付出惨重的代价。和广大政府官员作对的人,就是国家公敌。李国楼官袍上的虱子,随手一抓一大把,等到來年拉清单,必死无疑。






晚清神捕 第592章 官二代的破事
丁日昌在旁看得一清二楚,狐疑的说道:“薛老弟,白银制度利国利民,在你嘴里怎么会如此不堪?”
薛福成气定神闲的喝茶,慢悠悠的说道:“丁小鬼,我没说不是好事,但对小楼的家族事业伤害太大了。他只想赚钱,脑门子里只有一个钱字,没想过和谐社会,需要大家一起赚钱,花花轿子众人抬,没有我们的帮衬,请进来银行长不了,谢丽雅房地产公司也会衰败。小楼,你有商业眼光,具有前瞻性,让家族企业引领洋务运动,这些成绩其实是我们洋务派在背后无私的支持。你要让大家看到回报,把官二代招揽至你的企业,担任重要职务,这样的人才能为你的企业带来上百万的利润,你给予丁孙子一二十万年收入还是合算的。你支付给丁孙子十万年薪,他能给你带来百万的回报,将来甚至是千万的回报。以后整个福建、广东都将变成你的势力范围,权和钱之间的交易,就从你收揽丁孙子这个旷世奇才开始,你在各地开办请进来银行,就从招揽官二代开始。”
李国楼撇一撇嘴,回道:“薛大人,有这个必要吗?我是右都御史啊。”
“有!绝对有!中央和地方是有很大的区别,你要和各地督抚搞好关系,把众多官二代搜罗至你的商业帝国里,百利无一害,千金买骨之后,官场上对你实施的货币改制措施必将拍手称快,李氏企业趁星星之火之势,燃遍全中华,你想撑起大清脊梁的日子指日可待。小楼,你要知道,我儿子搞公关可是一把好手。”丁日昌拨地而起,张牙舞爪的样子,替李国楼描绘出未来的蓝图,想到败家仔能傍上李国楼,捧一个金饭碗,旱涝保收也要有上百万两的收入,家业不会被儿子败了,岂能不让他击节叫好。
李国楼苦笑道:“诸位,别这么看着我,我的手没想伸得那么长,到时没有这么多职位,怎么养官二代呢?我收揽一根骨头,多少恶狼会把我家的门槛踏破。你们不知道庆亲王有多贪婪,觊觎我家的产业,每一个项目都要入银股,不要我孝敬了。他说不做贪官了,你们相信吗?”
庆亲王的名节岂是人臣该评价之事?沈葆桢左顾而言他,叹道:“小楼,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一个银行业哪能让天下士子归心,商业是为你储备人才资源,你要广开财源。货通天下除了一条大火车计划,航运业理应从官办转向民办,你要把握时机,把国有资产转制成民营资本。”
李国楼扫了李鸿章一眼,说道:“沈大人,航运业有人插手,我再分一杯羹,不合适吧。”
沈葆桢也看了一眼李鸿章,回道:“可别人都有局限性,天底下只有你能通行无阻,为了航运业做大做强,是该重新整合了。我们大清理应有远洋航海能力,航运业要向深海发展,这份宏伟的计划只有你来规划。”
李鸿章踌躇一番,捋着三缕胡须,说道:“这个问题,从长计议,放在春节再谈。”
李国楼恼恨:“我从来没想带领官二代走共同致富的道路,真的想把创造的财富交给国库,你们的计划就是挖大清墙角。”
“哎!小楼,你搞错了!这叫可持续发展,由你出面张罗,我们洋务派在幕后鼎力支持。保守派、清流派遥相呼应,我们国家才能稳步向前,不会产生互相拆台之事。你就是我们各派的粘合剂,你让傅相大人做商业的领航人,不太合适。只有挂你的名号,这条船才不会被人底下砸一个洞。”薛福成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和李鸿章探讨过李国楼为何会一步登天?这是一种人格魅力,李国楼能把朝堂各派团结在一起,让原本藏在地窖里的银子,平地起惊雷,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商业发展就是经济流通,李国楼把贪官闲置的金钱,甚至太后娘娘的体己银子,还有二万太监的私房钱,全都用在商业之上。
李鸿章说道:“官二代需要有人管起来,特别是那些踏不进官场的官二代、官三代,这批人还是应该在民营企业里大展拳脚,发挥他们人脉熟稔的特色。小楼,你的企业招聘人才,就从这批人开始,也好让我实施的货币改制在各地顺利进行,替国家创造更多的税收。当然你也要做到适可而止,别第一年就像你的银行业那样,要给国家留点余地,第一年最多增加一成。”
这是要求李国楼做假账,李鸿章非常清楚大清只要实施银元制度,户部从请进来银行收税能增加五百万两以上,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甚有可能会超过一千万两白银。这不是让人立马知晓,过去的官员有多贪婪。官员的尊严要替他们留着,李鸿章暗语发出,告诉李国楼该如何管理请进来银行的账册。当然多余的利润,他们这些大股东,要在六月分红的时候,一口气全部消化掉。
李国楼听得头大如斗,乱糟糟的破事都让他解决,大清有名的花花公子,竟然要进入他的商业帝国,他还要替丁惠衡留一个体面的位子。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傅相大人,我们谈了一夜,我已经听得头昏脑胀,实在吃不消了,我们晚宴时再谈。我的四位夫人,个个不是好惹的,我还要去做她们的思想工作。”
李鸿章哈气连连,挥手道:“去吧!我们也要睡了,晚上请你的四位夫人一起赴宴,我替她们颁发奖状,勋章等回京再颁。”
“小楼,中午我到你那里喝酒,谈我的保险业计划,你就别睡了。”薛福成料定李国楼不会睡觉,那四位夫人个个是实权派人物,李国楼要和四位夫人步调保持一致,还要开一上午的小会。
李国楼团揖,离开李鸿章的住所,转出一个庭院,便是他住的住所。这里他是尊贵的客人,享受最高规格的待遇,可他没兴致看古朴的亭台楼榭,军事可以放一放,但请进来银行的大幅度扩张已经迫在眉睫,这次他要让多少官二代搭上这条顺风船?各地开张的请进来银行,二十家银行聘用一个区域经理,正好解决各地的官二代。一千五百家请进来银行,可以招聘七十五名官二代,五个区域经理上面再加一个大区经理,好像还是太少了,会得罪很多地方势力,该如何解决银行势力入侵地方之后,所带来的隐患?
大清将实施银元制度,李国楼却没成就感,反而压力重重,他的商业帝国不仅要养着数千名懒人、废柴,还要养一批官二代,这些破事都不是他原本想到的事。还要带领官二代一起致富,想一想就窝心,丁惠衡和包泉中一唱一和,在背后说了他多少坏话,他竟然要引狼入室。
饭厅里,丁日昌心情舒畅,胃口大开,又喝了一碗粥,他才不怕李国楼回绝,笑眯眯说道:“薛大嘴啊!你真的有才,这么快就吃定假洋鬼子了。我还有一事不放心,我儿子的脾气很冲,自以为是才高八斗的刘永,不肯为五斗米折腰。你去帮我劝劝他,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薛福成笑道:“放心吧丁小鬼,由我出马,马到成功。丁孙子手头也紧,他还没到得瑟的份。”
“这就好,这下我死也瞑目了。”丁日昌瞪了李鸿章一眼,拂袖离开饭厅。
沈葆桢磨磨蹭蹭不肯离开饭厅,就是想让李鸿章拨大笔经费给他,南洋水师在体制上并不与北洋水师有统属关系,但他是李鸿章一系的人,听李鸿章的话。福建船政局就是左宗棠遗留下来的烂摊子,如今在沈葆桢手里有了起色,靠得是李鸿章鼎力支持。
搞洋务运动就是烧钱办事,新兴事物全靠银子堆起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项目,那是方兴未艾,在洋务派手里搞砸了的项目,数不枚举。如今洋务运动有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马的气势,各地要求动工的工业项目,摆在李鸿章案几上堆积如山。
李鸿章为了妥善处置台湾问题,便答应先给沈葆桢拨款五十万两银子,不过先向请进来银行去借,他现在手头也紧。
沈葆桢忧心忡忡,问道:“傅相大人,你这么使唤李国楼,不怕请进来银行发生挤兑风潮。我现在听说许多不利于李国楼的传闻,怕是有人要对付他。”
李鸿章稳如泰山,笃定的喝茶,笑道:“沈大人别理外界的传闻,若是李国楼落下风,就不会有货币改制制度的出台,如今试点还没展开,有人故意造谣中伤朝廷里的大员。你也听李国楼说了,庆亲王想做清官了,连李国楼送的礼也不收,谁会在这个时候想着对付李国楼。皇上对他恩宠依旧,两宫皇太后也鼎力支持货币改制,谁会去干杀鸡取卵的傻事?这些不利的传闻,大都是洋人和那些买办在兴风作浪,你在南方不要相信那些传闻,由我坐镇就不会让船翻了。”
“这就好,李国楼不要像薛大嘴的纸糊的防汛工程,我就放心了,我这就找耶利亚要条子去,下午就赶回福建去。马尾船政学堂的老师和学生让丁大人安排接
见的事宜,原本我还想亲自引见严复给李国楼,他们都是英国留洋的学子,都是国之栋梁啊。”沈葆桢想到台湾的防务,不敢在烟台停留,带着李鸿章的敕令,便离开馆驿。
李鸿章转回后院睡觉,脑海里想着马尾船政学堂的那批师生,严复是马尾船政学堂的首席学政,是从英国留学归来的大才子。但国之栋梁天底下有几个?李鸿章没把严复这种照着英文生放在眼里,给他长脸的孙子,天下只有李国楼独一份。李鸿章反而看中了马尾船政学堂那批少年学子,那些血气方刚的学子,印象深刻,邓世昌、刘步蟾、林永升这三个人朝气蓬勃的形象已经记在心里。他和沈葆桢做交易,把两艘战列舰开至马尾港,便是想把马尾船政学堂那批学子挖至北洋水师去,至于严复这位首席学政,还是让沈葆桢留着使用。
李国楼和四位夫人开了一上午的小会,终于统一了认识,决定在李氏集团内大肆招揽官二代,把地方势力和中央集权捆绑在一起,走共同致富的道路。五个人在客厅里打情骂俏,等待薛福成的到来。招揽人才是李国楼的第一目标,他很看重薛福成,这个人对他的商业帝国建设,提出卓有成效的建议,用好官二代能让李氏集团长盛不衰。
李国楼已经洗过澡了,换了一身休闲的海蓝绸长褂,发辫也没系上,人坐在太师椅上,真由子站在李国楼身后,在给他按摩头部,其他三位夫人则坐在右侧的太师椅上。
李国楼闭着眼睛,说道:“七夫人,你们要搞好团结,别窝里斗,既然你们想出门做事,就不可能每个人公平。别去羡慕三夫人的股份,让外人看笑话。”
真由子是耶利亚的坚定支持者,第一个响应道:“嗨!小楼,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
甄玉环娇滴滴说道:“哦!知道了小楼,我也是开玩笑,没想到会有人出卖我,你不会嫌弃我吧。”
李国楼睁开眼,笑嘻嘻说道:“最亲爱的七夫人,我最听你的话了,这么重大的外交场合,也让你参加,把恭亲王的训诫令抛之脑后,回京不知怎么交代呢?”
甄玉环岂能让耶利亚、谢丽雅在外风光,枕边风一吹,便让李国楼带她出京见世面了,带上真由子,只是让外人以为他们家非常团结。其实女人在一起,就在每天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斗来斗去。李国楼回家还要为她们吵架主持公道,闹的他身心俱疲,而夫人们却斗上瘾了,好似在他家里,就是一个委曲求全过苦日子。
“嗯,我记得小楼的好。”甄玉环扭胯转蛮腰,碎步莲莲走到李国楼身边,跪在软垫子上,替李国楼敲腿,男人是要靠哄的,这个家只有一个男人,十几个夫人围着一个男人转。
李国楼浑身舒坦,处之坦然道:“嗯,四位夫人我都爱,我不在外面沾花惹草。至于如今八大胡同的传言,皆是那些卖笑的人为了名声,胡编乱造出来的,你们千万不要相信。还有三夫人,新风尚学校的那些女老师,你要管好她们,不许她们塞条子,以后我去参观,连提问也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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