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李国楼回道:“老朱你不老实啊,我是什么人,你的家里人刚刚给你存了一笔银子在柜上,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麻将被推倒了,另外几名学子开始批斗朱定河装穷,一定要“老朱请客。”
朱定河狡辩道:“我这不是为了细水长流嘛,这里请客我最多了吧。”
好汉难敌四嘴,其他四名学子不依不饶,朱定河只能答应他们晚上一起出去吃喝一顿。
着他们五人拌嘴吵架的样子,李国楼想起了他的游学生涯,同学之间岂不是吵来吵去,有时还会拔拳相向,但依然会言归于好,吃喝玩乐在一起。还是读书的时光最值得怀念,无忧无虑的日子渐行渐远,五位学子会珍惜眼前的友谊吗?将来天各一方的他们,还会想到他们曾经是睡在一个炕上的兄弟吗?
李国楼想到他异国的同学,英国现在也是冰天雪地,房东司密斯一家聚在一起朗读圣经吗?那个调皮捣蛋的谢丽雅手上拿着的剪刀,另一只手拿着他的辫子的情景,不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朱定河见李国楼在发愣,大为不满,呵斥道:“假洋鬼子,你来这里是扰乱军心的吗?我们可是每晚刻苦读书,不眠不休过日子,和你这种富贵人家的假秀才不能比,快拿些实际行动支援我们同乡,过十年我们十倍奉还你。”
李国楼瞥眼道:“老朱这算什么话,我要算计你们,家里自有一颗大树让我算计一辈子了。你们倒是要算计好,到时别为了写错一个字,犯了皇家忌讳,空欢喜一场。”
考举人的试卷,要干净整齐,错一个字要用白纸贴掉,重新再写。但最好不要贴,想要得到好的名次,试卷上一定是一挥而就,让人得赏心悦目。
考举人就像关小黑屋,一间没有门的小隔间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要三天时间不能出来。进去时要换衣服,不让考生夹带字条和经文。但这样也能作弊,买通考官,试题会有监考的考官送到考试的人手上。还有一招就是在考卷上做暗号,这是每位监考的考官都会做的事情,监考官有大有小,录取的名次不一样,前三甲是有皇帝钦点。皇家忌讳最多,写一个先贤和皇帝一族的名字,都要用缺笔。忘记这一点的考生,考卷会被打入冷宫,很多考生都是栽在这道坎上。有时阅卷的考官心慈又喜欢这张试卷,会帮考生改动一下,让这名考生中举,这是天大的恩赐,将来会被传诵四方,古时这种事情层出不穷,一个“字”就会改变一个人一生。
李国楼的话触动五名学子的心事,平时写文章花好稻好,但一进入森严的考场人就会懵了,临场发挥不理想,那就把二年蹉跎掉了。几个人一起感叹起来,诉说着命数几何。他们都去找黄瞎子算过命,黄瞎子的话,玄虚精妙让人感觉深有含义,一时半会儿猜不透。
朱定河道:“哎,我倒有一件奇怪的事,昨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撑着伞骑在墙头上,我刚想从墙头跳下来,就被饭桶给踹醒了。”
饭大慧怒叱道:“我还要怪你呢,好好的睡觉,把手伸到我脸上来了,我不踹你踹谁啊。”
朱定河辩解道:“我这不是撑伞吗?手当然要伸出去喽。”
曹克行思索道:“老朱,你梦见骑在墙头上,这个梦不好啊,两头不靠,左右为难就是你面临的结局。”
朱定河问道:“那撑伞呢?”
曹克行说道:“那是说你在做无用功,坐在墙头上还撑伞,有什么用呢?”
朱定河挠着头皮,说道:“哎,我也不当真,先兆不好就不好吧,反正我不中,就回去做小地主。哎可惜我是二房养的,以后只能过小康日子,连家乡也不大会出来了,我爹不会再在我身上花血本了。”
朱定河在这里年纪最长,已经要到四十岁了,上面的父亲健在,他还能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哪天父亲去世,一家之主换做大哥,他哪能还把心思全部花在应试上,他的老婆孩子也要靠他养。有秀才的头衔,找一份体面的差事没有多大问题。
见朱定河心情有些低落,李国楼哈哈大笑,鼓起掌来,道:“恭喜啊恭喜老朱,这次金榜题名一定有你,前三十名没有问题。曹兄的话,你岂能听,他全部说反了。”
李国楼最会蛊惑人心,他的歪理十八条,没有几个人能够反驳,不知多少人上了他的当。
朱定河腾地来了精神,他们五名大清帝国的学子,都不起像李国楼这种花钱买来的秀才,背后对李国楼的才能百般诋毁,“会说洋鬼子语言的人都是卖国贼!”做人不地道的李国楼,一直是他们批判攻击的目标。但李国楼的本事他们也略知一二,现在突然变成他的知心朋友。
“假洋鬼子,你别卖关子呀,晚上我们一起喝酒。” 朱定河邀请李国楼,大醉一场。
喝酒这事是越喝越喜欢喝,李国楼如今已经是个酒鬼,明明下午还有事,想到和朋友喝酒,正事就不想干了。心里合计着大雪纷飞就别忙活了,理由编得圆满,人已经稳如泰山,一屁股坐在炕上。
李国楼拿足架子,伸端起茶杯,才开口道:“老朱,给你面子哦,一杯茶就打发我了,黄瞎子那里至少三百文铜钱。”
饭大慧插话道:“我才不相信黄瞎子的话,前年他还说我高中,这次来他早就把我忘了。但我为了图个吉利,没有揭穿他的谎话,两吊钱一文也没有少给他。”
朱定河不耐烦的说:“饭桶,你插什么嘴,人家是江湖中人混口饭吃,高中的人顺便捧捧他。我若是中了,也会给黄瞎子说几句好话,这种事谁会揭穿他呢。不是小心眼嘛。”
曹克行说道:“假洋鬼子,人家茶也敬上了,你别卖关子了,我们还要打麻将了。”
朱定河怒叱道:“小曹,你们打,我不打了,有朋来不亦乐乎,我陪假洋鬼子聊天,待会儿一起雪景。”
饭大慧道:“我也不打了,我的那一脚有什么含义,我还要向假洋鬼子请教呢,你们三人打翘脚麻将吧。”
魏涵宇挥手把桌子上的麻将弄乱,豪情大发的说:“不打了,我们好兄弟是该出门玩耍了,打雪仗也比打麻将强。”
雪中游玩的兴致上来了,众人都变成小孩子一样跃跃欲试,向窗外下着的雪,希望雪下得更大一点。一起吵闹着让李国楼快说,他们开始换鞋子准备出门了。
李国楼说道:“老朱的梦是好梦啊,他以后要大富大贵了,我可以打包票,老朱这次拿的名次,是你们当中最高的。”
朱定河脸色越来越好,他已经准备大笔一挥,大吃特吃一顿,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花光拉到。
李国楼说道:“老朱梦见他骑在墙头上,是在暗示他时来运转,要改换门庭了,老朱这一跳,就像鲤鱼跳龙门一样,惊天地泣鬼神。”
学子一起惊叹,俱道:“言之有理。”朱定河听得欣喜,急道:“假洋鬼子,那我撑伞是什么吉兆,你倒说清楚。”
李国楼微笑道:“老朱,这更好解释,你把伞撑开,就是说你跳下墙头时稳如泰山,不会有闪失。居高而坐,不是高中吗?”
曹克行原本还以为李国楼胡诌,这下被李国楼说动了,拔地而起,击节叫好:“对!居高而坐,就是高中。刚才我的话是说错了,老朱恭喜你啊。”
一屋子的人都在欢呼雀跃,把朱定河围在中间,恭贺他做了一个如意美梦。
饭大慧急道:“假洋鬼子那我呢?我的一脚有什么好兆头。”
李国楼瞥眼道:“你嘛,就是说你一辈子跟在老朱后面,中举的名次落在他后面。他做老大,你做老二,官职永远没他大。”
饭大慧得偿所愿,也听到好话,他踹朱定河一脚也能中举。
李国楼肚子里暗笑,这叫心理暗示,不论将来事态如何发展,他是替朱定河打了一针强心剂。“居高而坐”“临危犯险”,都可以解释,梦境原本就是假的。
朱定河涨红了脸,大叫道:“晚上喝花酒,我请客!”
“嗷嗷嗷嗷!”五位学子欢呼声中,奔跑到大街上,白雪皑皑的世界,雪窖冰天抵挡不住他们的热血。大叫声中雪球四处乱飞,李国楼一个人抵挡五人的攻击,街道上传来阵阵欢笑声。
晚清神捕 第九十七章 自己送上门来
娇凤楼的酒喝得尽兴,朱定河、饭大慧憋不住直接“进棚!”李国楼和其他三位学子在美凤楼门口道别。他喝酒喝得也犯糊涂了,没有向艾海家走,而是反方向走向洪敞胡同那里,心里记得家在东单牌楼,没错就是向东而行。
李国楼脚步虚浮的在茫茫夜色里向东而行,夜已深沉,下过雪的大街上不见一辆马车。这种天气马车行也不做生意,道路难行容易翻车,路边房子里不见灯光,人们大都已沉浸在梦里。李国楼已经忘了洪敞胡同离这里有多远,压低礼帽,把黑色围巾把脖子裹紧,低头缩着脖子在大街上小心的行走。道路湿滑,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好几次他都摔倒在雪地上。
酒劲抵挡着寒流,李国楼一时倒也不怕冷,走着走着人开始清醒,徒然间想起他走错方向了。凭借着十字路口街灯的灯光,李国楼掏出怀表时间,一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走了一个小时,至少还要走一个小时。路太滑了,他走不快,这种天气连盗贼也不肯出来偷盗,而他却要在冰天雪地里慢行。
“喝酒误事啊!以后要戒酒啊!”李国楼喃喃自语。
路上还被巡逻的几名衙役拦住,幸好李国楼的腰牌还在,一是刑部的捕快,巡逻的衙役也没有难为李国楼,反而关心的说:“哦,原来是李捕头,又开始下雪了,你怎么连伞也没带啊?”
李国楼这才想起雨伞忘记在娇凤楼里,只能说假话道:“哦,我就住在前边不远,没关系的。”
打过招呼,李国楼越走越后悔,打肿脸充胖子的滋味不好受,风雪弥漫,就算一边是房屋,遮挡住一半风雪,人还是走得非常辛苦。喝什么酒啊!幸好没有喝醉,要不今晚京师又要多俱尸体。
波澜街一条李国楼再熟悉不过的街道,二奶奶谢秀珠的院子就在前面,不知二奶奶搬回大宅去了吗?李国楼后悔懊恼着,要是二奶奶谢秀珠不住在这里,他现在就可以借宿在此。拐角进去三十米就是魏府门口,该不该进去借一把伞啊?李国楼思前想后,觉得二奶奶谢秀珠应该回老宅住了。
魏府的门被李国楼拍开,李国楼有些羞愧的说:“打搅了魏小七,还认识我吗?”
魏小七提着油灯,笑道:“小李子啊,这么晚有什么事情?”
李国楼说道:“我出门忘记带雨伞了,想问你借一把伞。”
魏小七说道:“嗯,一股酒气,小李子一定把雨伞忘记在哪里了吧。进来住吧,这里没有女人,这么大的雪就别走了。现在院子里只有我和徐飚两人,不会不方便的。”
李国楼身上已经开始颤抖,想开口拒绝,心里实在不愿意再走夜路,又一想大丈夫随遇而安,他对魏家有恩,住在人家府里原本就没什么,更何况都是男人。
李国楼说道:“小七子,要是添麻烦,我就借一把伞,你别难为啊。”
魏小七拉着李国楼胳膊往府里拽,说道:“有什么麻烦,这里只有三个大老爷们,不会有人说闲话的。你身上已经湿透了,再不烘干会生病的。”
大门关闭,李国楼走向西面的厨房,先要把炉子点着,现在浑身湿漉漉很容易得伤寒病的。
魏小七在炉子边生火,李国楼不好意思的说道:“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从床上爬起来,还要为我生火。”
火点燃了,屋子里开始暖和起来,魏小七着燃烧的火光,说道:“小李子,这么客气干嘛,我又没救你命,南房你住不方便,还是我们三人住一间房,你不介意吧。”
李国楼开始脱掉外衣,说道:“不介意,三个人住暖和。”
魏小七道:“小李子,我你这样要生病。现在千万不能睡,先慢慢烤火,我去替你烧碗姜汤。”
李国楼知道身上有寒气进去,不去寒的话,很容易大病一场,都是自己喝酒误事。说道:“小七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再给我拿几件衣服吧,我身上的衣服也湿了。”
魏小七离开厨房,李国楼拿着礼帽在炉子边烤火,身上开始暖和起来。眼神有些迷离,他精神恍惚,身上开始打摆子,热一阵冷一阵。今天高兴过度,一会儿在外面吹西北风,一会儿在温暖的房间里喝酒,一会儿还在大街上打雪仗,一天来回折腾,他的身体虽然很好,但这么折腾已然吃不消,晚上胡闹乱来,这下神仙也难救他了。暗自后悔睡在娇凤楼也没有什么,干嘛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病,一下子让他垮下来了。
喝完姜汤,李国楼蜷缩在被窝里,说道:“小七子,明天给我请个郎中,千万不要让二奶奶知道啊。否则我不认你们做朋友了。”
徐飚窝在被窝里,说道:“你这个人······有病,睡觉······还想·······二奶奶啊。找抽啊!”
“徐飚,你说话大有进步嘛。”李国楼含糊的说了最后一句话,昏昏沉沉就睡着了。
李国楼身上盖了三条棉被,还在发冷打颤,魏小七摸了一下李国楼额头,笑道:“发烧了!明早你回府通禀二奶奶一声,我去找郎中,其他的事情,我们不要管。”
徐飚道:“嗯,那······小李子······要走怎么办?”
魏小七道:“走不了,明天一天别想动弹,小李子大概失恋了,想来这里寻找温暖。”
徐飚猥亵的了一眼魏小七,两人偷声笑着。
早上郎中来给李国楼病,让李国楼醒过来了,他要干净,想爬起来梳洗,被郎中制止,说他病的不轻,只能在床上梳洗。
李国楼只能在床上刷牙洗脸,梳洗完毕李国楼问道:“郎中,我的病不要紧吧。”
郎中道:“不要紧,你年纪轻火力壮,休息几天就能起床。”
李国楼挣扎了几下,叹道:“郎中,我没力气,爬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郎中说道:“我不是说让你在床上不要起床吗?高烧哪有这么快就好的,你热度还没退呢。先喝粥,再过一会儿喝药,这样你就有力气爬起来了。”
李国楼道:“哦,那就好,我喝完粥就走,小七子给我把药带回去喝。”
魏小七说道:“哦,我这就去烧粥,你先睡一会儿。”
郎中说道:“小伙子,你这病还是挺严重的,最好别吹到风,要走也要裹得严严实实的,千万不能再吹到冷风,不然神仙也难救你。”
李国楼道:“我知道我的身体,伤寒击不垮我。”
郎中生气道:“小伙子,要听郎中的话,不许逞强,伤寒弄不好会死人的。先喝药,明天我再来你。”
李国楼道:“郎中,你姓什么?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了。”
门口一人朗声道:“金郎中,你别和他多嘴,这个人很贱的,不能给他好脸色,你明天再来这里,他哪里也不去。”
谢秀珠没有好脸色的向李国楼,一身素装的她,竟然涂有口红胭脂,蛾眉螓首,淡眉红唇,白皙中泛起红晕。
俗话说女人俏一身孝,谢秀珠的出现让李国楼猝不及防,他只了一眼,心就开始“砰砰!”乱跳。李国楼徒然倒在床上,紧闭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这是一名歌姬出身的“潘金莲”,寡妇、克夫、不祥、做作、爱说谎,更要命的是比他老。
一只冰凉的小手已经触碰到李国楼的额头,谢秀珠压低声音道:“冤家,你想到我了。”
屋子里只有两人,李国楼再也逃脱不掉,这是活该啊,是自己送上门来。身穿内衣的他,无处可逃。
李国楼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装傻这一招,现在只有用不理不睬的一招了。脸上已有湿湿的感觉,那是谢秀珠的婆娑眼泪。李国楼感觉脑袋欲裂,心头疼痛,舍得谢秀珠垂泪、哭泣吗?
谢秀珠哽咽道:“我知道不该想你的,但你为什么要来呢?冤家你是害我啊。”
脸上湿漉漉的,嘴里还有咸咸的滋味,李国楼忍不住伸出手擦拭,眼睛睁开了。
谢秀珠破涕为笑,撅嘴道:“冤家,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好吗?”
李国楼向坐在床边的谢秀珠,忍住心里的邪念,答非所问:“谢秀珠,你干嘛要来啊。”
谢秀珠怒道:“这里应该我来问你的,冤家你坏死了。”说话间,她的一只左手悄然伸进被子,摸到了李国楼的左手,轻轻的握住了。
李国楼乍然一惊,想要抽出那只左手,稍许移动,又被谢秀珠握得紧紧的。他也没有勇气使出力量,好似心里挺享受这种被人怜惜的感觉。
李国楼辩解道:“谢秀珠,我昨天酒喝多了,回家走错方向,又忘带雨伞,差点死在暴风雪里,正好路过这里,就想借一把雨伞,魏小七到我很狼狈,就叫我住在这里,没想到一进来就熬不住了,我叫小七子不要打扰你的,本来喝完粥,吃一剂药,早上我就走。”
谢秀珠含笑着李国楼,轻嗔薄怒,娇声道:“嗯,冤家你身体蛮好的嘛,说了这么多嘴巴干不干呢。我去替你倒杯水要不要呢?”
李国楼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浑身疲软,晚上又出了许多汗,口干舌燥,喉咙也有点痛。一双眼睛傻呆呆的着谢秀珠离去的身影,走路好有风韵啊。
晚清神捕 第九十八章 歌姬的门规
谢秀珠挟着两只枕头,另一只手端着一杯水,风情款款走进来,房门立刻被谢妈关闭。
谢秀珠熟练的把两只枕头垫在李国楼的头后面,让李国楼坐的舒服一些,被子拉好,不让李国楼着凉,口中道:“生病的人,要做乖小孩,知道吗?”
李国楼似乎是疼痛的哼了一声,眼巴巴向边上的那杯水,说道:“我自己能动,让我自己来吧。”
谢秀珠怒道:“叫你乖又不乖了是吧。来!乖小孩有奖励,姐姐来喂你。”
李国楼着嘴巴前的一杯水,皱眉道:“谢秀珠,这样不好吧。”
谢秀珠怒道:“你再不乖,要被姐姐打屁股喽,快点喝,这里又没有外人。”
一饮而尽后,李国楼道:“谢谢!”
谢秀珠用手擦拭李国楼的嘴角,娇声道:“说你小孩子还不承认,连喝水也要姐姐教啊。”
李国楼抬头注视着谢秀珠,说道:“二奶奶,你不需要报答我,我又不是好人,敲诈了你这么多银子,你就算恨我也没关系。”
谢秀珠低头凝视着李国楼的眼眸,恼怒道:“冤家,你这么会算,那就算算我是不是恨你呢。”
李国楼正色道:“二奶奶,我不是好人,你家是做贵族生意的,和我这种混在大街上的小混混搭不上。我会算计你的家产,你还是找个正经的商人吧。”
谢秀珠紧咬银牙,俏脸离李国楼只有一掌的距离,口中的气息喷到李国楼脸上,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好人,还算计我的家产,但矮子里拔长子,在我认识的男人里,你算排第一位的。”
李国楼急道:“二奶奶,以后我一定替你找个合适的大商人,我保证对天发誓。”
谢秀珠怒道:“才不要呢,我见的有钱人,不知有多少,都是花心郎,这种用钱买来的感情,哪有我们相遇有意思,是你自己跑进我的生活,我是不会让你溜走的。是你每天晚上跑到我梦里来的,让我夜不能寐,这是天意,冤家你到底懂不懂?”
李国楼道:“二奶奶,你比我大,我们不合适啊。”
谢秀珠微笑道:“放心吧我不会粘着你,相处一段时间你就知道合不合适,我给你端粥去。”说完谢秀珠风情万种的拂了一下散落的秀发,给李国楼了一下飞眸的杀招。
等到一口口粥喂到李国楼嘴里,到谢秀珠一口口吹气如兰,把调羹里的粥吹几下,小心翼翼的样子,温柔无限就像贤惠的妻子。李国楼不由感动,一只手不由揽住谢秀珠的小蛮腰,含义昭然若揭,他抗拒不了眼前的女人。
谢秀珠心里得意,更加主动的将脸蛋贴到李国楼脸颊上,娇声道:“我就知道你想我了,越想越不敢来我,所以老天爷要把你带来,现在还想吗?”
“嗯!”虽然很轻,好似头痛发出的声音,但李国楼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秘密。
谢秀珠突然把手缩回,脸蛋也离开李国楼的脸颊,呵斥道:“瞧你这小样,我还不上你呢。”说完又喂了一口粥,恋恋不舍的注视着李国楼。
李国楼还有最后一道防线,正色道:“谢秀珠,我没想娶二房,我不能骗你啊。”
谢秀珠说道:“嗯,冤家你以为这样就难得倒我,等你和我呆久了,就知道我许多优点。”
李国楼道:“我脑袋好疼啊!”
谢秀珠的手按在李国楼额头,关切的说:“嗯,待会儿喝药,现在给我躺下。”
李国楼躺下后,问道:“谢秀珠,你见识过许多有钱人,现在吃喝不愁,为什么会上我这种人?”
谢秀珠思索一番后,沉凝道:“我也不知道,刚开始只是想谢谢你,没有其他意思,但怎么叫你来你都不来。这下惹恼我了,想要把你忘记,但越想忘记却越有你的影子,心里不知不觉就把你装进去了。所以听见你自己跑来,我说什么也不放过你。”
李国楼说道:“谢秀珠,这叫单相思,很容易得病的。”
谢秀珠嗤之以鼻,道:“哼,你不是也一样假正经,生病不是故意让我来疼你嘛。冤家最会装了,和我第一次见你时一模一样。”
李国楼刚想开口,谢秀珠的手按在李国楼嘴上,脸凑上去,道:“叫谢秀珠一点也不好听,先亲我一口,再想想以后怎么叫我。”
歌姬的脸皮有多厚,李国楼当然清楚,谢秀珠重他,不顾身份的硬来,急不可耐的表露。是因为觉得他配得上她,两个人的家庭地位相差不是很大,李国楼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有钱,但家庭很有钱,比她身家强许多倍,背后的李氏家族有很强大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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