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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神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乔尼小样儿
菜肴以清淡为主,李国楼习惯性的只吃眼前的几道菜,陈香芳不吭声的把桌子上的菜换到李国楼面前。
谢秀珠不明白,问道:“小芳姐,这是为何?”
陈香芳说道:“小楼从小养成的习惯,手伸的长会被母亲打的,所以他习惯吃眼皮子底下几个菜。”
谢秀珠瞥眼道:“哦,我知道了,赶明要买个转盘。”又道:“小芳姐,谢妈做的菜还行吧。”
陈香芳点头道:“嗯,味道蛮好的,像是南方人的口味,京师的人吃的粗一点,喜欢大盘菜。”
谢秀珠道:“那你提点宝贵意见。”
谢妈围着厨师专用的饭兜,笑嘻嘻的站在一边。
陈香芳了一眼谢妈,说道:“谢妈做得很好,不用提点,家里就是吃清谈一点,有荤有素就行。开店讲究精致,还要烧出家里吃不到的味道,天天吃酒楼的味道,你也不会喜欢。换换口味才能保持新鲜感,小楼你说是吗?”
李国楼嘴里含着米饭,发出“唔唔唔”声音,白眼对着陈香芳,下流话不能在饭桌上说。这种半明半暗的暗语,老江湖谢妈岂能不知,府里他是老爷,要让仆人见他的威仪。
谢秀珠用期盼眼神着李国楼,道:“小楼,我春节能到宝芝房吃饭去吗?”
这算什么意思,要见他的家里人,隐藏的阴谋绝对不是一顿饭局。李国楼愁眉不展,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见李国楼为难的样子,谢秀珠毫不手软,继续说道:“要不,让你的家里人先住到我家里来,培养一下感情。”
李国楼一口气茬过去,米饭从鼻腔里喷出,蹲在地上,急道:“水水!”
一杯茶递给李国楼,谢秀珠极为不满道:“瞧你这个猴急样,还说是神探呢!家里人搞不定吗?”
李国楼缓过劲来,坐下后说道:“二奶奶,让我想一想好吗?我是人不是神,要动脑筋的呀。”他已经吃不下饭,感觉吃到嘴里都是苦的滋味。
谢秀珠盛了一碗鱼汤,撅嘴道:“补身体的喝掉。”
陈香芳不甘示弱,挟着一颗白菜,放进李国楼面前的盘子里,说道:“这个有营养,要多吃一点。”
李国楼苦笑道:“我吃饱了。” “吃饱了也要吃!”陈香芳、 谢秀珠异口同声道。
谢秀珠没有说动李国楼,便开始蛊惑陈香芳,邀请陈香芳母女两人住到她家里,诉苦着她一个人在家没有小孩子怪冷清的,她喜欢带孩子玩。
李国楼低头喝汤,不敢说不同意,让两个女人去折腾。结局如他所料,聪明过人,能言善辩的谢秀珠得偿所愿,两位女人已经携手称姐道妹。
见站在旁边的谢妈憋着笑,而他成为饭桌上的陪衬,李国楼按耐不住道:“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回房休息了。”
陈香芳瞥眼道:“小楼,你等一会儿,像你这种身份哪能住仆人房间,太不合适了,还是住主人房间,反正你不信鬼神。”说完使出一招大花眼,飞眼含春,来刚才摸上瘾了。
李国楼低头不语,仆人的小床睡着他浑身酸痛,打心底里不愿住这种小房间,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就光明正大住主人房。
谢秀珠这两天,也睡得腰酸背疼,浑身难受,一瞧李国楼不说话,急忙对谢妈使眼色,道:“谢妈,你去收拾一下房间,帮小楼的东西搬过去,以后小芳姐说的话,你就直接去做,不要再听我说一遍。知道吗?”
谢妈垂头憋着笑,说道:“是我知道了,二奶奶,我去收拾一下。”说完躬身离开。
房间里气氛怪异,三个人全部低头不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谢秀珠关切的说:“小芳姐,胃疼要好好休息,今天就别回去了,我让小七子到你家通知一声好吗?我还有许多话和你说。”
陈香芳腾地脸红,头垂得更低,没有出声。
谢秀珠心知肚明,扬声道:“小七子······”
李国楼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道:反正他是病人,不会发生什么事?最多就是打闹一番,他已经玩上瘾了。
南书房里,李国楼着谢秀珠写的文章,娟秀的字体,苍头小楷没有一个污点。李国楼扫视一遍,叹道:“二奶奶,你的文采比我好,你把我讲的故事,写成文言文,我是没有这个本事。”
谢秀珠痴痴一笑,道:“小楼,你若是有这个本事,也不用花这么多银子买官做了,早就坐堂审案了,哪用天天吹西北风在外面折腾。”
李国楼辩解道:“把故事说得绘声绘色,也是真本事,不信你问小芳,玲玲最喜欢我讲故事了。”
谢秀珠不削道:“我家门口唱莲花落的乞丐,也能吸引小孩子,这种本事不登大雅之堂,能当官吗?”
李国楼强词夺理,道:“我过完年,包大人就要升我官了,队长!崇文门副使职务。”
谢秀珠捂着嘴,娇笑道:“小楼你还好意思说,末入流的级别,在京师一只蚂蚁也比你个头大。”
陈香芳狐疑道:“二奶奶不会吧,刑部里面大队长油水很大的。”
谢秀珠冷哼道:“小芳姐,你听小楼胡诌,大队长有多少油水?二三百两最多了,还不够我买衣服穿的。”
陈香芳怒叱道:“好啊,小楼你又骗我,是不是又问家里要钱?”
李国楼扬声道:“你们小我好了,除了买房子的钱我是问家里要的,平时的开销都是我赚的,我现在的实力堪比七品知府大老爷,十万雪花银不用三年就有。”
谢秀珠勾住李国楼胳膊,娇声道:“小楼你就胡折腾吧,还要讲两个故事,要很长很长。”
李国楼目露怀疑,询问道:“就在这里讲?”
陈香芳拉起李国楼,说道:“别装了,病人要在床上讲故事。”
三道人影黏在一起,走向卧室······





晚清神捕 第104章 摇曳的红木大床
吃完晚饭,李国楼已经成为牵线的木偶,随便两位女人摆布,心里麻痒难耐,下午好像没有过瘾,反而更让人**难耐。等待最后的审判。盼望着夜色临近,饭桌上三个人互相窥探,鬼鬼祟祟的模样,一就是做过见不得光的事。
主人用的洗澡间里的木盆烟雾缭绕,两位女人去洗澡了,李国楼一个人在饭厅里胡思乱想,主人卧室里有一张小床,那是给丫鬟睡的,今晚到底是谁睡那张床呢?什么都有可能,最喜欢哪种可能呢?不可知的结局,今晚不是由他做选择。
李国楼洗完澡走进卧室,长舒一口气,陈香芳、谢秀珠穿得好好的,梳理着秀发坐在一起说笑着。
李国楼询问道:“晚上我睡哪里呢?”
谢秀珠瞥眼道:“病人给我睡进被窝里,这里没有你做主的份。”
李国楼乖乖的听话,爬进了被窝,一双眼睛不停的扫视着两个女人,心里已有舍身取义的气概。
谢秀珠坐在床边,说道:“小楼,晚上还要讲两个故事,我和小芳姐都喜欢听你讲。”
李国楼问道:“那讲长一点还是短一点。”
谢秀珠一面脱衣,娇声道:“那要你的本事,我们想越长越好。”
陈香芳面对着李国楼,开始宽衣解带,露出雪白的肉色,娇声道:“小楼,我好吗?”
李国楼道:“嗯,你比二奶奶大,我最喜欢你。”
谢秀珠风情万种的转了一圈,身上已经只剩下一件小肚兜,狐媚的着李国楼,娇滴滴道:“那我好吗?”
李国楼口干舌燥,张大嘴巴道:“好,我也爱,你们俩都是绝色美女。”
油灯被谢秀珠拧的变暗了,两名身穿红色肚兜的美妇钻进了被窝,好似很乖的蜷缩在李国楼两旁。
李国楼搂抱着两位美妇,开口告白道:“大奶奶、二奶奶,我身体还没好,若是长不了,别怪我哦。”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怕是壮志未酬身先死,说到底是童子鸡,心里没有底。
谢秀珠手脚并用,娇声道:“没试怎么知道长不长呢?童子鸡要不要姐姐教你?”说话间把李国楼一只手放在了她的丰胸上。
“嗯!”李国楼羞愧的回应道,一阵阵涟漪开始变成波涛汹涌,如滚滚黄河翻涌不歇,他要倾泻,他要拼杀,他要冲锋。李国楼控制不住内心的**,折腾不停,一张红木大床摇曳,有节奏的左右晃动。
两位美妇开始上手,李国楼一教就会,动作柔软,温柔中带着狂野,不愧为练童子功的人。
下面谢秀珠赞叹道:“小楼,你比书上说的话厉害。现在我相信古人没有骗人,世上真的有这种人。”
上面李国楼愤然道:“输!什么输!我是不会输的,我一定要赢。”
灯油一夜亮堂,清晨李国楼还没有停止征伐,嘤嘤咽咽的声音更让李国楼雄心复起。
陈香芳叹道:“小楼天亮了,我还有事,店里的人都在等我,你不是也要上班去吗?”
李国楼依然压住谢秀珠的娇躯,恼怒道:“我不管,谁叫你们惹我的,今天谁都不许走,宝芝房又没开张,请假一天不会死人的。”
谢秀珠娇声道:“小芳姐,来吧!小楼是好男儿,你不上要后悔一辈子的,我也需要你,我还有新的招数教你。”
陈香芳叹道:“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那我就不去了,我倒是不信,童子鸡能厉害到几时,我一定要打败你。”说完翻身骑在李国楼身上······
三人一整天黏在一起,喝花酒、讲故事、唱小曲,小动作有些不避嫌,让谢妈了个饱。暗自赞叹李国楼生猛,可以满足两头母狼的人,不是凡人啊。这下谢秀珠不会红杏出墙了,家和万事兴,李府以后一定兴旺发达。她也要努把力,早生贵子。思量着让谢秀珠不要卖这座宅子,现在卖这座凶宅亏定了,给她家两口子住南房,那张红木大床她非常喜欢,摇动起来很有韵味。
清晨李国楼把陈香芳送到宝芝房,就去上班了。来到刑部门口,人山人海,上千名百姓聚在衙门口的空地上。一打听今天是大日子,刑部尚书包一同开堂审案。这可是难得一见,一般公堂审案都是低级别的官员审讯,想让包大人坐镇审案都是名动一时的大案要案。(像徐小虎、小翠、王怡雪谋杀主子的案件,就有包一同亲自判决。)这种小了不要再小的案件,包大人怎么会亲自开堂审案呢?
李国楼抓耳挠腮,狐疑不定,一桩家庭矛盾案件,照理连开堂也不要开,直接让调解师出面就行,包大人念哪门子经?
李国楼跑去见邬得福,想要探个究竟。没想到邬得福卖关子,不肯说出长官的秘密,只是让李国楼见识一下,大清帝国的“包青天的头衔”是怎么传颂开的,什么叫明镜高悬?
李国楼急道:“邬师爷,给我卷宗,我自己来一探究竟?”
邬得福两手一摊,说道:“我这里哪有,都在包大人那里,等会儿你站在一边,鼓噪几声,吓唬犯人就行。”
李国楼耷拉着脑袋离去,没有得到一丝线索,公堂之上他的级别不够,只能站着审案。在刑部有品级的官员有三十多名,都是那种长胡子的大叔、大爷,像他这种不入流的小官,连升三级在公堂上也没有地方坐。 李国楼回到办公室,发了一通脾气,他让手下人去查户部那些官员的老底,什么也没查出来,大多数户部官员的家门都没有踏进,手下人办差不利,是对他最大的侮辱。艾海、马德全等九名老部下,被李国楼骂了个狗血喷头。
艾海出头,辩解道:“李队副,我们只是小虾米,那些满人官员都是有品级的大官,家门口还有岗哨,那些丘八认人,不认钱,软硬不吃,不让我们进啊。”
李国楼拍案,愤怒道:“那三十名库卒的资料怎么也是一片空白。”
艾海斜睨道:“李队副,他们的家更别提了,属于军事管制区,我们刑部的手令屁都没用,那里的守卫只认兵部长官的命令,没有兵部长官的手令,我们连第一道门也进不去。”
“那姚队长知道了吗?”
“知道了,姚队长说会和上面说的,等过两天再说,现在十二月了,没有人办差了,我至少要过了正月十五,才有消息。”艾海直接了当告诉李国楼,这件案子搁在一边去,别再操心费神了。
李国楼颓然坐下,叹道:“养你们干什么,废物还是废物,人家不要你们,我收下了,你们也要争气啊!这白纸一张上面给你们乱写一通,我了也憋气,都给我拿回去,等有进展了再写,这种屁话以后不要写在纸上,浪费刑部的资源,白纸也是钱。知道吗!”
马德全憋住笑,他现在以培养二十名新人为主,不出去办差,现在被骂是陪绑,没有他什么事。
李国楼瞥眼道:“马德全,下午我去新人训练,给我和老人比三场,你若是不能赢两场,年底新人的红包没有,记住了吗?”
马德全勉为其难道:“我尽力吧,不过李队副,能不能告诉我红包里有多少钱?”
“大人给红包可以说钱吗?反正是一个惊喜,得到的人,全家闷得蜜!”
艾海急了,问道:“那我们呢?”他们几名老人也急,李国楼出手大方,第一次给红包一定丰厚。红包是李国楼自个掏腰包,赏手下人的,个个眼珠子绿了,等着长官的赏钱。拿到红包回家过年很有面子的事,得不到丢脸不说,一年到头,还没有好彩头了。
李国楼道:“也一样,至少赢二场,否则别和我提红包。你们做的事,凡事要想办法,装大拿这招不会吗?你们我到哪里谁会不给我面子,兵部还搞不定吗?护军参领张国志的案子是谁破的?你们把张国志的事说一下,人家会不给你们进去吗?尽是笨蛋,只晓得靠手令,嘴巴放在哪里的?”
被李国楼这么骂一通,几名手下人一下子豁然开朗,抓着头皮懊恼,叹息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层上去呢?后悔莫及。
艾海不甘心失败,嘻笑道:“李队副,我们也扫听到一些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李国楼斥骂道:“有好消息,我怎么没有见报告,你不会做事了吗?”
艾海苦瓜脸,愁眉不展,道:“李队副,这件事和案情没有关系,只是和你有关。”
李国楼反应快,急道:“私事不许在这里说。”他有太多秘密见不得光,岂能在手下人面前威风扫地。
艾海站立得笔挺,说道:“报告李队副不是私事,是给刑部长脸的事。”
李国楼心里笃定,慈眉善目的道:“那就说吧,也好让弟兄们高兴一回。”
艾海压低声音,微笑道:“我昨天刚扫听到的事,上次我们在户部和我们拔枪对峙的那个鸟枪护军校傅国重给免职了,一撸到底退役了。傅国重连安家费也没有,重新做回白丁,屁都不是了。”
李国楼哈哈大笑三声,戛然而止。心里在想又有一个仇人在世,天晓得做这份差事得罪多少人,会有多少人盼望他死在黑枪之下。李国楼已经连逛大街也开始害怕,正常百姓的生活悄然远去了。




晚清神捕 第105章 包大人审案
李国楼交代完公事,外面响起了放炮声,包大人审案了。李国楼叫道:“解散!好生办差。我没有这么大能耐,谁都不带。”
艾海热屁股贴上来,嘻嘻笑道:“李队副,我,你总是要带的,就一个人哦!我从来没有机会包大人审案。”
李国楼站起来,戴上那顶“西瓜帽”(因为个头大,所以李国楼称呼为西瓜帽。)扫视艾海那张奸诈的脸,心里已然清楚,这臭小子案情没有好生探听,对他这几天的动向倒是了如指掌。
严肃认真道:“千万不能笑,该喝彩时大声点,别丢刑部的脸。懂吗?”李国楼把他的脸面升级到刑部的高度上,告诫艾海不要对嘴,他可是有艾海终身幸福的把柄。
艾海嘿嘿一笑,道:“多谢李队副得起我,我这嗓门不比马德全差。”说完艾海得意的扫视其他八个人,现在以他在李国楼这里最得宠。马德全只是个傻愣子,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两人并肩离开天字大院,路上还遇见了姚错、陆海空,没有遇见行云风。李国楼问行云风为什么不去审案?原来行云风岁数大了,已经没有升职空间,这种官场上站着给长官做捧哏的角色,他已经不愿做了。超凡脱俗自成一派,等过几年就养老抱娃娃了。
同僚、长官们都打扮得妥妥贴贴,神采奕奕跨入大堂,有身份地位的人大聚首,虽然没有位子坐,但只要站在这里,就说明在刑部已有一定的地位。
衙役先带进了原告,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讼师宋世雄,四十岁不到,面白无须,身形偏瘦,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他有个族弟宋世杰在广州非常有名,号称“有赢无输”,想要请动宋世杰作讼师,费用至少要用两只金元宝,早已成为传奇性人物。
做讼师都是有功名的人,秀才出身,比师爷低等,在社会上名声狼藉。一般读书人是不愿意做讼师这份职业,讼师收黑心钱,走后门,跑关系,篡改供词,这种下作的事,一手包办。许多诉主都是的讼师的蛊惑下打官司的,到头来还输掉官事,所以讼师很遭人恨。讼师吃了原告吃被告,和衙门里的人狼狈为奸,想要在讼师手里伸张正义,那只有人命官司,还是板上钉钉的官事,才会有讼师伸张正义的时候。
宋世雄跨进大堂门槛,先是对着李国楼站立的方向抱拳行礼,这里的官员才是案件审理的关键,第一手资料,都是由像李国楼这样在现场办案的人书写的。
地字大队队正好运来是这桩案子的经办人,凑在李国楼身边,和李国楼套近乎。他们地字号大队的人,早就改换门庭,全部拜在李国楼门下,道理很简单,春节过后李国楼就要成为他们队的队长。本来的队长刘成乐调令已下,将要离开京师,跑到哪个村公所去做保正。
在切切私语中,李国楼大致了解这桩案件的情况。七里屯陈庄,寡妇陈罗氏有一名十六岁不到的儿子陈中河,因为长年家里没有父亲,在村里成为小霸王,偷鸡摸狗,对人不礼貌,打架,说脏话,甚至对母亲也不礼貌。所以陈庄的村正陈亚军、族长陈布里,还有母亲陈罗氏一致决定要把陈中河开除出陈氏家族,陈中河的第一条大罪就是不孝!
万事孝为先,齐家平天下,首先要孝道。一个人被冠以不孝,在社会上就没有地位,一事无成。大清律规定,官员的父母死了要守孝三年,叫做丁忧。有的官员花银子坐上肥缺,遇到父母死了怎么办?耍奸的人就会隐瞒父母的死讯。因为大清朝做七品以上的官,都是异地为官,交通不畅信息不灵,很多历史有名的官员都做过这种隐瞒父母死讯的事。当然理由林林总总,包罗万象,不一定是为了捞银子。有的官员位子重要,皇帝离不开他,可以使用皇权剥夺死了父母的官员丁忧权,这叫夺情。
现在这桩案件若是成立,被告陈中河从陈氏家族除名,就是没有继承权,将来在社会上也找不到好工作,至于功名就别想了,连考秀才的资格也没有。
好运来低声道:“宋世雄花名搅屎棍,最喜欢混淆视听,听他说讼词你听不明白,只恨当初读书不好。”
李国楼向原告方一大群人,被告方只有一名孤独的少年,不由感觉怪异,天底下怎么有这种母亲,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少年上去有点黑,但不是很结实,打架不会厉害。应该喜欢在外面闲逛厮混,家教不严,二流子一个。
“那么原告说的事情是真的吗?”李国楼有点狐疑。
好运来道:“我亲自扫听过了,都是事实,臭小子不太平的主,陈庄一霸,专门做下绊子的事,好多人家门都给他涂过粪便。”
李国楼点头道:“哦,喜欢恶作剧啊,心里有点变态,是该好好教训。”
“咚咚咚!”大鼓响起,大喉咙衙役大叫:“升堂!”
两班衙役分左右站立,“唔唔唔······威威威······”手里的水火棍敲打青石地砖,肃静的两块牌子立在热闹的人群前面,还有拿各种刑具的衙役站在后面,场面煞是可怕,连李国楼也变得凶神恶煞。
后堂里走出身穿一身青石色官袍的包一同、邬得福,头戴红宝石顶戴花翎,胸口的一串玛瑙朝珠价值不菲。包一同身后站立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手捧着官印,这种随从通常是大官豢养的小相公。李国楼被身边的人顶了好几下,都是要他好生包一同的小相公是长成什么样。
李国楼和旁边的人一样,好奇中带着认可,男人能够长成这样俊秀,不做小相公就浪费了。(这种随从,从小童时就卖到相公堂子,狎童在大清帝国是明着做,也是大清帝国一景。)
审案开始,除了讼师宋世雄,原告方、被告方分左右跪地,陈村的人站在后面,他们中有村正、族长以及来热闹的人,一共放进二百多人,一般都是花银子,才能进入公堂审案,这也是门的衙役一项收入,已经成为衙门的潜规则。上面的长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这种事。
官府审案就像一出戏,有许多人想真实的案件审理,每一个环节都能见花银子的影子。衙役之间做的手势连呆在衙门里的捕快、高官都不知什么意思,只有搭天地线的邬得福知道其中含义。
包一同一拍惊堂木,威严道:“肃静!”
全场变得鸦雀无声,官仪显现让人不寒而栗,这就是传说中的审案,谁敢大声喧哗,先来上二十板子,让你血肉横飞。
包一同微微一点头,大嗓门衙役叫道:“带原告陈罗氏。”
陈罗氏从后面被人领到前面的原告石上跪下,娇声道:“贱妾就是原告陈罗氏,请包大人验明正身。”
这是开庭审案的规矩,若是原告是假的,审案不是变成天大的笑话。有几名陈庄的村民上来指证,原告是陈罗氏本人,被告是陈中河本人,没有假货,案件继续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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