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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永秀
沈放在美少年帮助下站起身来,只觉美少年拉着自己的手格外细滑柔腻,不由自主地轻轻摸了一下。
那美少年手儿被沈放这么一摸,脸上竟不由微微红了一下,然后很快收回自己的手,脸上正了正色道:“看来,公子应该没被伤着。不知公子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竟被人刺杀。”
沈放这才谦谦一躬身,感激道:“沈某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这时,方老和柳老也忙过来安慰沈放,同时也感谢美少年出手相助,夸赞他身手不凡。
只是,那方老看到美少年后,脸色明显有些震惊,但他脸上一阵犹豫,却又没说什么。而美少年也只是客套了几句,让沈放自己注意安全,便告辞而去。
在美少年离去后,沈放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瞅到路对面的一个巷子口。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厢的门帘微微掀了一道口子,里面投射出一对乌闪明亮的眸子。沈放能感觉到那对眸子里透着一股极为果断干练的神采。
很快,那车厢的门帘便合了起来,马车缓缓启动,驶离而去。在马车后面,列队跟着五六个身着金黄铠甲的士兵,个个气宇轩昂、精神矍铄,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威名赫赫的羽林军。在这京城里,除了羽林军,没哪支军队能有这样的神气。
这时,方老却一把拉过沈放,一个劲地道:“老师,我看刚才那事件纯属意外,你别当回事。我们继续来下棋。”
沈放被这么个六旬老者“老师”、“老师”的叫,着实挺别扭,而他轻描淡写地把刚才那起刺杀事件说成意外,让沈放暗暗一笑。不过沈放并未点破,与他继续下起棋来。倒是刚才旁观的人群个个惊魂未定,反而都散了,只剩下沈放、方老和柳老三人。
就在沈放与方老继续对弈的时候,相国府苏大小姐的闺阁里,苏西西正百无聊奈地趴在桌前,双手托着腮帮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笑语声传来,打乱了苏大小姐的遐思:“西西今日怎么了?是谁惹我的宝贝女儿不高兴了?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苏西西见来人是自己的爹爹,不由叹了口气道:“爹,女儿无聊嘛。”
“无聊?怎么没见今天你去把那沈放抓来?你可以把他抓来出出气嘛。”
“咦?爹爹,你也支持我抓他来出气?”苏西西先是脸上一喜,但随即又有些暗淡下来:“这个死家伙现在要竞选驸马,连都察院那个死人脸侩子手都在护着他。”
苏步青哈哈一笑道:“没事,你尽管去抓他,只要不伤着他就行了,其他事有我担着呢。”
“真的?”苏西西顿时喜笑颜开地就往门外跑:“爹爹,那我带几个家将走了。哎,还得找找,不知这家伙现在在哪呢?”
“有人看见他在‘悦榕阁’对面的树荫处下棋呢。”苏步青跟着苏西西屁股后面提醒道。
………………
当沈放再一次被五花大绑入苏大小姐闺房的时候,已时近中午。沈放捂着肚子一脸苦笑地道:“苏大小姐,我这肚子饿得‘咕咕’叫,你好歹让我吃些点心吧。”
“还想吃东西?本大小姐就是要饿死你!”苏西西小脸一唬,凶巴巴地拒绝道。
“这么凶!”沈放嘴里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苏西西眼珠一翻瞪得溜圆。
“没什么,没什么。”沈放嘴里忙着解释,然后却又小声咕囊:“这么凶,恐怕将来的夫婿要惨了。幸亏当时逃了婚,万幸,万幸啊。”
苏西西听了,胸腔里的小火苗陡地窜了上来,小手一伸,揪住沈放的耳朵,另一手陡地把腰间的古朴短剑抽了出来:”你再说,本大小姐阉了你!让你逃婚!本大小姐让你以后永远成不了婚。”
“不说了,不说了。”沈放忙摇头:“大小姐高抬贵手啊。”
这时,门外的女婢适时地叫道:“小姐,夫人喊你去用餐了。”
苏西西这才把短剑收回鞘里,瞪着沈放道:“先把你饿着,等本大小姐用完餐再回来收拾你。”
苏西西前脚刚走,苏步青后脚便到,与上次一样地把沈放松绑后,便立即问道:“这两件事都是你做的?”
沈放活动了一下筋骨,笑嘻嘻道:“苏伯伯指的可是唐誉遇袭和昨晚潇湘馆的事?”
“除了这两件,还能有什么事?”
沈放微微点了点头。苏步青得到沈放的首肯后,松了口气又道:“袭击唐誉的人,身手惊人啊。你身边竟有这样的人?”
沈放未置可否,只是轻轻一笑。苏步青继续道:“你来这么一手,还让那人带了只海东青。现在朝堂上虽说表面看不出什么动静,暗地里恐怕个个都在怀疑这铜面人是楚家的小主人回来了。你既然不肯暴露自己的身份,为何又要来这一出?”
“所谓实实虚虚,虚虚实实,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他们猜疑去吧。”
“不过,你用这个铜面人吸引各方的视线,倒可以分散他们对沈放这个身份的关注度。但唐誉毕竟身份特殊,此事牵连到我大汉与北唐两国之间未来的关系。而且北唐方面也强烈要求我大汉给出说法,皇上对此事极为重视,将之交予都察院查办,要求尽快找出这个铜面人。”
“都察院?孙情有什么动作吗?”沈放问道。
“出乎意料地,孙情对这事好像不大上心,他好像反而对昨晚的事更感兴趣。倒是其它几方势力已经在暗中布局搜寻那铜面人了。”
“昨晚潇湘馆的事,孙情在现场。”
“他在现场?”
“不错,我邀请他去潇湘馆听琴,刚好看到那李铭与司马鹏之间的闹剧。”
“现在李铭之死的最大嫌疑人直指司马家,你这是要搞倒‘宝庆祥’,而‘宝庆祥’的幕后则是户部。孙情一直嫌户部给都察院拨的经费不足,早就对户部不满,这次难得抓到辫子,自然会死盯不放了。”苏步青分析道。
“一切都在苏伯伯的意料之中。”沈放笑了笑:“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我会入股陈家。‘宝庆祥’将因此事元气大伤,陈家将收复旧地,重振其商界龙头老大的地位,而我也可以分得一杯羹,以后不用为银两一事烦忧。”
“你要入股陈家?果然是一举两得!”苏步青盯着沈放道:“后生可畏!当年的‘黄金神童’长大后更是了不得啊。老夫都有点替你的敌人感到悲哀了。”
苏步青说到这里,忽然又道:“对了,你今天上午被人刺杀?”
“苏伯伯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苏步青哈哈一笑,道:“老夫虽然老了,但耳目还算灵通,好歹咱也在这鎏金城经营了这么多年。”
沈放闻言一笑:“苏伯伯可是大汉国的一棵大树,屹立不倒,值得我好好学习。”沈放顿了顿接着道:“今早那个刺杀,应该只是一场戏而已。”
“一场戏?”
“不错。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当时救我的那位美少年应该是月瑶霜乔装的。刺杀是假,试探我才是真。方闻山方老应该是认出了她,知道她是在试探我,所以后来还跟我说这刺杀只是意外。”
苏步青闻言,皱了皱眉:“她在试探你?试探你什么呢?”
“可能是试探我会不会武吧。”
“我听说当时她救你的时候,那剑已经抵在你的心脏上了。你这次出来,身边也没带个保镖?”
“呵呵,苏伯伯放心,无依一直跟着我呢。月瑶霜不出手,无依也会出手的。”
“无依?是你当年救下的那个小女孩?”
“是的。”沈放点点头,接着道:“对了,苏伯伯,很巧合的是,今天月瑶霜试探我的时候,她也在场。”
“她?”苏步青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你是说公主?”
沈放点点头。苏步青叹道:“看来她也对你产生兴趣了。这次选驸马,公主邀请了三位评委,一个是月瑶霜,一个是老夫,还一个就是今天拜你为师的前太傅方闻山。方闻山这一关,看来你是过了,我想这也是你这两天在那里下棋的原因吧。”
苏步青说完,话锋一转道:“现在月瑶霜的意见其实已经不重要,方闻山和老夫这里你已经稳得两票。所以,你是否选中驸马,只需看最后一关,公主本人了。”
“只要能进最后一关,我稳赢!”沈放肯定地道。
苏步青却皱了皱眉:“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你又不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唐誉遇袭一事,公主恐怕也已经怀疑你还在世,我怕她会取消这次招驸马一事呢。”
“放心吧,只要让我见着她,我有办法说服她选我做驸马。”
苏步青看着沈放一脸坚毅的表情,忽然叹了口气:“众里寻他千百度!现在整个朝野都在暗地里搜寻楚残阳,可谁也想不到,你其实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上将军 第006章,来而不往非礼也(上)
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沈放才从相国府里出来。这次没有都察院的总长大人前来搭救,用完餐的苏西西大小姐充分发挥出她那极具创意的小脑袋,花样百出地对沈放进行了一个下午的戏耍和折磨。她虽然谨遵苏相的话,没把沈放弄伤,但也把沈放弄得个哭笑不得。
沈放回到“悦榕阁”的时候,天色已黑。沈放回到房间,点上一盏油灯,便捧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不一会,房间的阴影处忽然走出一个人影,全身都包裹在黑衣里,他走到沈放身后才将黑色的头套揭开,露出一张极为清秀而冷艳的脸庞。
“公子,一切都按照公子的计划顺利进展。”女子的声音像她的人一样的冷。
“都察院对李铭案的调查到哪一步了?”
“我昨晚杀了李铭后,按公子的吩咐,将那颗夜明珠还回了司马家。今天都察院已经从司马家搜出那颗夜明珠,现在司马鹏已经被作为嫌疑犯押回乌衣巷了。”
“嗯,都察院的动作倒挺快的,只能对不住这位司马公子了。”沈放叹了口气。
“公子不必自疚,那司马鹏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无依见到司马鹏被抓时,司马家附近的街坊邻居们都是一片喜色呢。据说那司马鹏平日仗着家大业大,干了不少鱼肉百姓、祸害邻里的坏事。”
沈放闻言,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着君无依道:“无依,辛苦你了。”
君无依闻言,原本冷漠几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如冰雪被春风吹融了一般,竟生出一缕柔情,轻声道:“公子切勿这样说。无依的命是公子所救,无依这一生都唯公子是从。”
沈放望着君无依那坚定的神色,本想说些什么,但却又什么都没说。
君无依是一个孤儿。在十二年前,那时他沈放还是楚家的小主人、被誉为“黄金神童”的楚残阳,有一天他外出射猎,遇到差一点葬身虎口的小无依。他当时毫不犹豫,于千钧一发间,弯弓射杀了那只猛虎,救下了君无依。那日,君无依便跟着楚残阳回到上将军府。楚残阳将她当妹妹看待,她自己却以侍婢自居,还拼命地刻苦练武,说将来可以保护楚残阳的安全。
后来,楚家变故时,传出楚残阳丧命于辽北的额古纳斯山崖。年仅十一岁的君无依,独自一人千里跋涉来到额古纳斯山,冒险爬下万丈之深的悬崖,在山谷里搜寻了半个月,竟真的找到了大难不死、阴错阳差被天涯阁阁主沈天涯所救的楚残阳。
原来沈天涯之子真的叫沈放,而且得了一场大病,沈天涯研究了无数医书典籍,最后只找到一种方法或许有希望治愈自己的儿子。那方法就是练成吞天夺地**。
吞天夺地**是一套非常高深的武学,但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练的。练这套功法必须要洗筋伐髓、置之死地而后生才可能成功,一个不好就可能走火入魔,甚至把小命丢掉。这也正是为何这套功法如此高深,却一直难以传承下来的原因。
据传,近三百年来,世上只有两个不世奇才练成过这套功法。而这套功法目前已失传了近一百年。
这套功法虽然练起来极为危险,但它是唯一救沈放的办法,所以沈天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他费尽千辛万苦,竟真的找到了吞天夺地**的武学秘籍,然后将沈放带到额古纳斯山谷,采摘了只有在这额古纳斯山才能生长的极为珍稀的千年野山参作为药引,来帮助沈放练习吞天夺地**。
说来是无巧不成书,正在沈放修习“吞天夺地**”到关键时刻,楚残阳从山巅摔落,被崖边横伸出来的树木阻了些势头,摔到地上时刚好压在了沈放身上,两人一起被包裹在了“吞天夺地**”的气场里。
沈放当年也是十二岁,和楚残阳同龄。两人在“吞天夺地”的气场里整整三天三夜,最后沈放没熬过来,楚残阳倒是还剩了一口气。
沈天涯仰天长叹三声“这都是天意”后,将楚残阳救活。楚残阳已完成洗筋伐髓,相貌和肌肤有了很大的变化。沈天涯一边用千年野山参助楚残阳调理身体,一边帮楚残阳的“吞天夺地**”筑基。
这样两人在山谷待了近一个月,刚好遇上前来寻主的君无依。沈天涯便将楚残阳和君无依一起带回了岭南的天涯阁。
楚残阳身体恢复后,便将自己改名沈放,以沈天涯之子自居。沈天涯也便把楚残阳真的当成了沈放,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而此事,也只有沈天涯、楚残阳和君无依三人知道,再无他人知晓。
直到今年年初,楚残阳的“吞天夺地**”已练至第七重,他离开岭南,来到鎏金城。“吞天夺地**”分为“吞天”、“夺地”两个篇章,一个至刚,一个至柔,这也让楚残阳的气质可以随时变化。
于是,楚残阳明里以文弱书生的沈放身份出现,而暗里却又以至刚至阳的铜面人身份出现。而对沈放这个身份,楚残阳紧紧守住自己会武的秘密。就连苏步青也以为他现在确实没有武功,以为那个铜面人只是他从天涯阁带出来的高手而已。
沈放这个身份会武,楚残阳是把它留作压箱底的招数的。因为楚残阳相信,沈放这个身份将来一定会大放异彩,而且会结敌无数。如果没人知道这个身份会武,那么必然会让所有的敌人低估这个身份,而这种低估,可以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为他博得不可估量的优势和筹码。
君无依这些年来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楚残阳此时见君无依俏脸上那一缕柔情,不由生出几分感触,叹了口气道:“无依,今晚没什么事,你去好好休息吧。”
君无依点了点头道:“公子也早点休息。无依告退!”
君无依走后,楚残阳又翻了几页书,心里却有些烦躁,看不进去,于是合上书籍,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起步来。他踱步间把这几天的计划每一步每一环又细想了一遍,把可能出现破绽的地方又寻思了一番,准备好及时补救的后着,这才放松下来,躺到床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楚残阳以沈放的身份例常来到“春秋书院”教书,正教了一半,门外忽传来吵闹声,只见几个人风风火火地赶来。
来人中有三个年轻青年,个个衣着华丽、头戴羽冠,看起来身份都极为尊贵。另有一个中年文士,头扎纶巾,手捋胡须,一副博学多才的模样。
这四人横冲直撞地进了书院,扰乱了楚残阳的教学。楚残阳眉头一皱,那四人中的一个青年却已经抢先一步问道:“你就是沈放?”
楚残阳斜眼瞟了一眼这青年,冷哼道:“你是谁?看起来挺像个人样,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楚残阳这番话说得让满堂的学员们顿时都大笑起来。那青年被楚残阳这一说,顿时就急了:“哎,我说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看起来挺像人样?本小侯爷可是有名的美男子,你也不在京城里打听打听。”
“小侯爷?”楚残阳疑问了一声:“哪个小侯爷?”




上将军 第006章,来而不往非礼也(下)
那青年顿时站直身体,理了理衣服,又将头上的羽冠正了正,然后道:“容本小侯爷介绍一下。”
青年说着,指着另两个青年道:“我们三人就是名满京城的‘风流无敌三小侯’,我是辽东王世子鱼胜昔,这位是江南侯世子薛少泽,这是西北侯世子陆思源。”
鱼胜昔说完,又指着那个布衣文士道:“这是我家门客,石先生。”
楚残阳听着鱼胜昔一连串的介绍完后,嘴里喃喃道:“风流无敌?我看是下流无敌吧!”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鱼胜昔不满地道。
楚残阳这才慢悠悠地问道:“几位小侯爷,我又不认识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嗨,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上路子啊。我告诉你,我们三小侯可是公主的忠实粉丝,你这家伙要竞选驸马,我们当然要来考核考核你了。”
“考核我?请问公主请了你们做评委吗?你们凭什么来考核我?我又为什么要让你们考核?”楚残阳反问道。
“你?”鱼胜昔被说的一时语塞,他身后的江南侯世子薛少泽却站出来道:“沈先生,我们三人本来都是竞选驸马的人选,可惜的是只有思源兄一人入围,他与你自会光明正大地参与竞选。而我们小鱼嘛,因为落了选,心里颇为不服,硬是拉我们来跟你比划比划。你就勉为其难遂了他的心愿,跟他比试一番,也让他输个心服口服嘛。”
“哎,我说薛少,你这胳膊弯怎么往外拐啊。什么叫让我输个心服口服?”
“我倒觉得这位薛小侯说话倒是挺靠谱。既然这样,好,小鱼,你想怎么比,划出道来,我就勉为其难地调教你一番。”
“什么小、小鱼,小鱼也、也是你叫的吗?”鱼胜昔连续遭了楚残阳几次奚落,急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难怪落选了,原来连说话都结巴。”楚残阳摇头失望道。
“沈先生,你这就错了,我们小鱼是被以‘说话疯疯癫癫、做事颠颠倒倒’的理由而淘汰的,可不是结巴。”薛少泽补充道,这番话又惹得满堂大笑。
“切,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你们这些人,哪懂得天才的寂寞?”鱼胜昔自我陶醉道。
楚残阳也不由洒然一笑,这位辽东小侯爷倒是挺有趣,于是说道:“你想要如何跟我比划?”
“我鱼小侯爷也算是文武全才,那就和你先比武后比文,如何?”
“你明知我不会武,还要跟我比武,这不是乘人之危吗?”楚残阳皱眉道。
鱼胜昔见楚残阳为难,狡诈地“嘿嘿”笑起来道:“本小侯就是乘人之危,怎么着,不敢比了?”
鱼胜昔说完,心想要先给这家伙一个下马威,于是抬头望向书院外的天空,只见一只小黄鸟在低空盘旋。鱼胜昔从书院门口捡起一小块砖头,随手一挥,“啪”的一声,将那只小黄鸟砸死在地上。
鱼胜昔似乎对自己挥砖砸死小黄鸟的壮举感觉相当良好,很了不起地冲楚残阳道:“怎么样,小侯爷我的身手还不错吧。”
楚残阳却鄙夷地道:“滥杀生命,太无耻!”
鱼胜昔被楚残阳一句“无耻”说得差点呛住,但很快便恢复过来,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道:“这样,咱们的比武方法很简单,谁先倒在地上谁算输,如何?”
“谁先倒在地上谁算输?难不成你要跟我摔跤?”楚残阳愣了愣,然后颇为难地道:“这个我不跟你比。”
“不比?”鱼胜昔疑问了一句,随即道:“不比可以,那你就认输吧。”
楚残阳却又摇了摇头道:“如果是我们两人先都躺在地上,然后看谁先爬起来谁就算赢,我倒可以跟你一比。”
鱼胜昔一愣,随即满脸怀疑地看着楚残阳:“还有这种比法?你不会耍什么把戏吧?”
“怎么?鱼小侯爷还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耍什么把戏?鱼小侯不敢比就算了。”
“切,我会怕你?比就比!”鱼胜昔说着,又理了理衣服,打理一下自己的形象,找一处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缓缓躺下来。
鱼胜昔很干脆地躺到地上后,却见楚残阳仍站在那里,不由说道:“喂,你快点躺下啊,咱们好比试。”
楚残阳却轻声笑了笑,道:“你输了!”
“我输了?”鱼胜昔被说得一愣,顿时又叫道:“什么我输了?你到底比不比?快点躺下啊。”
楚残阳这才不紧不慢地道:“你刚才不是说跟我比谁先倒在地上谁就输吗?现在我还好好地站在这里,而你是躺倒在地上。你当然输了。”
鱼胜昔闻言,顿时从地上窜起来,跳道:“喂,你耍我!你不是说我们都躺在地上,谁先起来谁算赢的吗?”
“那只是我的应战之术。这比武一局,我是完胜。”
“你!本小侯爷不服!”鱼胜昔气呼呼地道。
“鱼小侯爷,你不服也不行。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眼睁睁地看到是你先倒在地上的。”
鱼胜昔听楚残阳这么一说,再想到刚才自己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躺在地上的,不得不压住火气道:“好,那咱们再比试文的。”
“如何比?小侯爷尽管出题就是。”楚残阳满不在乎地道。
“比对对子。我先出上联:豺狼敢娶才女?”
一听说对对子,满书院的学子们也都来了兴趣,个个咀嚼起这上联来,只觉这上联越嚼越有滋味,这显然是把公主说成才女,而把沈先生骂作豺狼嘛。而那“豺狼”的“豺”和“才女”的“才”刚好同音,为这对子增加了难度。
楚残阳微微一笑,信手拈来,对道:“犬子怎生权门。”
犬子的犬和权门的权刚好同音,又暗讽鱼胜昔是个犬子,生在了权门。这与上联对仗工整,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实属绝妙。
学子们见沈先生对出这么一个妙对来,个个欢呼不已。鱼胜昔又吃了个瘪,脸上有些郁色,这时他身后的那位中年文士石先生忽然出来道:“久闻沈状元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才思敏捷。石某也想出一对子,请沈状元对上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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