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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永秀
楚残阳仍装作有些不解地道:“大将军这么一说,沈放倒是没什么担心了,可不过就是去管一管江湖上的事,大将军为何说是个好差事呢?沈放有些不解,这差事好在哪里?”
马未央再次哈哈一笑,声若洪钟道:“沈驸马这就有所不知了,虽说江湖上那些门派跟朝廷相比是萤火难比皓月,但也算是一股小势力。沈驸马如果这差事办得好,能得这股势力的支持也算是小有所得,这是其一。其二嘛,如果这次差事沈驸马办得好,皇上龙颜大悦,说不定就会给驸马一个实权的位置了。这差事对沈驸马来说,可是恩泽前的一次考验啊。”
楚残阳闻言,忙眼睛一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高兴道:“大将军这般一说,令沈放茅塞顿开。沈放多谢马大将军提点。”
“沈驸马勿用客气,驸马才华纵横、精通兵法,又得翎兰公主青睐,将来必然前途无量。”
“大将军过奖,沈放还要请大将军多多提携。”
楚残阳直到用完午膳后才出了大将军府,下午便又去了都察院。楚残阳给孙情备的礼物是一把上等杉木材质的七弦瑶琴。
出乎意料的是,孙情看了一眼瑶琴,未动声色,只淡淡道:“孙情多谢沈驸马。”
楚残阳感觉孙情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甚至对自己这个驸马爷上门送礼毫无热情,于是也不打算久留,随便寒暄两句,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孙情竟忽然唤住楚残阳,盯着楚残阳问了个问题:“沈驸马,孙情有个问题想问一下,那日沈驸马请孙情去潇湘馆听琴,只是偶然?”
楚残阳闻言,心里陡然一震,但脸上却迅快地浮起奇怪之色,不解地道:“孙总长此话何意?沈放一直知道孙总长通晓音律,尤其好琴,当日又刚好得知祝佳言要办一场琴会,才有请孙总长听琴一事。沈放也不知后来好好一场琴会竟然会发生那搅局的事,扰了总长的雅兴。难道总长到现在还一直耿耿于怀?”
孙情闻言,冷笑一声:“但愿如此!”
楚残阳见状,顿时也将脸色微微冷了下来,有些不耐烦地道:“孙总长还有事情要问吗?如无他事,沈放就此告辞!”
“驸马请便,孙情不送了!”
楚残阳出了都察院,径自回到驸马府。孙情今日出乎寻常的反应,让他的心头凝重了许多。他忽然没来由地问起潇湘馆一事,莫非是已经在怀疑自己?那么,他对自己的怀疑已经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还仅仅是在试探自己?幸好自己灵机一动地假装生气,冷言回了孙情两句,这或许反而能打消孙情的猜疑。
不过,对孙情这一环,自己得多留几分心,要加倍小心了。
因为在都察院逗留的时间很短,于是楚残阳接着又备了些礼物,这次去的是相国府。事实上,楚残阳之所以这般大张旗鼓、劳师动众地一一还礼,固然一来是为了象征性地与京城这些权贵们交流一下感情,而更重要的则是为了去苏相府。
如今自己已经成为驸马,苏西西大小姐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将自己抓入相府,这样一来,自己便难以跟苏相接触。择婿大典上苏步青出人意料地力挺了自己一把,必然已经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如果自己再暗中与之接触,万一走漏了风声,自己与苏相的关系必然会引起别人更大的怀疑。
前些天很多人纷纷给自己送礼的时候,苏步青、月瑶霜及六部尚书这几位朝中大员其实都并未给自己送礼。如今自己在给马未央和孙情回礼后,顺带以答谢的缘由光明正大地去给苏相送礼,也算是名正言顺,倒并不显得突兀。
再一次进入相府,楚残阳与苏步青在相府大厅里客套一番,便被苏步青带入书房。刚进书房,楚残阳就笑道:“苏伯伯,我这还是第一次堂而皇之地来相府,以前可都是被绑来的。”





上将军 第014章,一笑抿恩仇(下)
苏步青也是洒然一笑,随即便问道:“最近翎兰公主提议的两个事情,应该也跟你有关吧?”
楚残阳不答反问道:“苏伯伯对这两件事有何看法?”
“柳太史担任户部尚书,确实是个绝妙的主意。当时我一听翎兰公主提出来,就知道这主意肯定是你出的。不过因为我上次在择婿大典上力挺你,这几日兵、刑二部尚书变着法子拿话在打探我,所以这件事上我没有明确表态支持,也没有反对,只保持中立。而关于让你下江南一事,我却颇有些担心。”
楚残阳点点头道:“户部尚书一事,苏伯伯只需静观其变即可。下江南一事,是翎兰主动提出来的,我自己觉得倒是可以尝试。”
“公主主动提出来的?对了,你和公主大婚后这些日子怎么样?她该不是为了想借这件事把你给踢出去吧?”
“呵呵,我和翎兰现在是一对假夫妻。”
“假夫妻?”苏步青顿时明白过来:“难怪公主会选你做驸马,原来你这做的是个假驸马,这倒也不失为权宜之计。”苏步青边说边点头,随后又转回话题,摇头道:“江湖事多,关系复杂,这一汪浑水,恐怕不好趟啊。”
“江湖再复杂,它终归只是江山一隅,难道还比这朝廷更复杂?江湖上的事如果都料理不定,我将来还如何在这朝堂之上翻云覆雨?”
苏步青闻言,不由怔怔地看着楚残阳,半天才又叹道:“这次江南武林闹出大动静是因为紫玉山庄与玉湖帮这两大门派之间产生裂痕导致。紫玉山庄一纸密函将玉湖帮告到京里,说玉湖帮密谋造反,但朝廷从洛州城官方得来的消息,却说完全没有这回事。皇上向来多疑,所以想要查清此事。”
楚残阳点头道:“我也听说了。那紫玉山庄的少庄主莫容之前还曾刺杀过我呢!”
“莫容刺杀过你?”苏步青瞬间会意过来:“是那次在落马桥上的事件?”
“是的,那次在落马桥刺杀我却被月瑶霜的剑仆拦截下来的人手,就是紫玉山庄的人。”
“那么,你这次之所以要答应下江南一事,不会是就为了找紫玉山庄报仇吧?”
“呵呵,莫容刺杀我的这份账自然要跟他算,不过这可不是主要目的。今日上午我在马府,马未央所说的话倒是很契合我的想法。”
“喔?马未央是不是说这趟差事如果立了功,皇上可能会给你个实权的位置?是不是还说江湖也是一股势力,你这次刚好可以借机收买这些势力,将来也算是自己的一股力量?”
楚残阳闻言,顿时笑了:“苏伯伯,你对马未央还真是了解啊。你说的没错,马未央确实是这样说的,而这恰恰也是我的想法。不可否认,马未央说的有道理。”
“残阳,马未央这个人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说我了解他,其实我是一直都看不透他啊。”
“苏伯伯放心,马未央和我楚家当初的变故关系极大,这个人我从来都不会低估他的。”
苏步青这才含笑点了点头。
楚残阳在相国府没有久留,恰逢苏西西大小姐不在家,楚残阳在苏相的书房小待片刻后,便出了相府,回到自己的驸马府。
第二日,楚残阳又去了几家之前送上厚礼的府上还了礼。第三日,楚残阳忽然得到皇上召见的口谕。
楚残阳第一次在御书房与当今皇帝汉平帝王远中如此近距离接触,只觉这汉平帝倒是颇有几分儒雅之气,那张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竟然还透着那么一股子慈祥的神色。
王远中让楚残阳免礼后,随口问道:“沈放啊,这些日子与翎兰在一起过得好吗?”
“一切都很好。多谢陛下关心。”楚残阳不卑不亢道。
“嗯,翎兰那丫头从小到大就极有主见,而且也极为要强,你做她的驸马,平时也许会受到一些委屈,要懂得忍让。”
“陛下放心,沈放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那就好。”汉平帝欣慰地点点头,随即道:“前些日子,翎兰跟我提议,想派个差事给你。”
楚残阳心道来了,脸上却不动声色,双手微微一拱道:“陛下有何吩咐,沈放定当竭尽所能。”
“呵呵,江南出了些事情,你可有耳闻?”
楚残阳老实交代道:“沈放听说了一些。”
“嗯,朕打算赐你尚方宝剑,命你以钦差大臣的身份下江南,查明此事。你意下如何?”
“沈放一定谨遵圣谕。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臣恳请皇上不要公开此事,沈放想要微服下江南,便宜行事。”
“微服下江南?好,朕准了!此事目前只有苏相、月国师、马大将军和翎兰知晓,朕让他们不准外泄。”
“谢陛下!”
………………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洛州城城北,洛江之畔,阅江楼。
洛江是大汉国横穿腹部的一条大江,它西起泸沽雪山,浩浩荡荡、一直向东奔流入海,绵延上万里。
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自古文人骚客都喜欢登楼凭栏,吟诗作赋,尽显风流。而这洛江畔的阅江楼正是把酒临风,叹江水滔滔、念天地悠悠的好地方。
此刻,阅江楼二楼的整座楼层被“食为天”的少东主徐大少包了下来,江南一大批才子佳人们汇聚于此,济济一堂,好不热闹!
只见一个穿蓝色长衫的清瘦书生,正立于窗口,眺望着一汪江水,摇头晃脑地吟诵道:“江风平波起,孤帆摇空碧。浪中生白条,滚滚至天际。”
“好诗,赵兄作得一首好诗。只是这诗句韵味虽足矣,但气势似乎不够。”另一穿着紫衫的书生,凑过头来,扬声说道:“依小弟看,可稍改几个字,将‘平’字改为‘催’字,‘孤’改为‘千’,‘生’改为‘卷’,岂不更有风疾浪险、百舸争流之势?”
“江风催波起,千帆摇空碧。浪中卷白条,滚滚至天际。”周围一众书生纷纷咀嚼起来,有的点头赞许,有的却微晃着脑袋。那被称作赵兄的蓝衫书生,似乎颇为不忿,反驳道:“郭兄改了几个字后,确实增了几分气势,却失去了原来的韵味,赵某以为不妥。”
“喔?赵兄以为不妥?要不,我们且去请薛小姐评评,看看是哪首更有意境?”郭姓书生一脸笑容地说道。
就在这二楼正评论谁的诗更甚一筹时,楚残阳一身游方公子哥装扮,带着剑影、秘刀两名护卫,一行三人踏入了阅江楼。
自汉平帝在御书房召见楚残阳后的第三天,楚残阳便带着剑影、秘刀悄悄离京,三人连赶路带游玩,不疾不徐地走了一个月,终于渡过洛江,来到这烟柳画桥、峰连翠幕的江南洛州城。
刚踏入阅江楼,就听到楼上传来那滔滔不绝的吟诗声。楚残阳心想,莫不是二楼在举行着什么品文论诗的聚会?这般想着,楚残阳与剑影、秘刀不由一起上得二楼,刚上楼便听到一个声音高叫道:“大家都静一静,我们且听听薛小姐给大家评评,赵兄的这首诗,我改得对是不对?”
薛小姐?楚残阳循着声音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正洋洋自得的紫衣书生,与他并排站着一个蓝衫书生。两人见众人安静下来,彼此互望一眼,然后谁也不服谁地扭过头去,一起看向附近的人群中间。
由于视线被挡,楚残阳不由向旁边踱了两步,却见那人群中间正走出一个少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乌黑明亮的剪水秋瞳。
莫非这是那江南侯薛昂天的女儿、“风流无敌三小侯”薛少泽的妹妹,有“江南第一才女”美名的薛婳薛小姐?楚残阳看着眼前那张明艳照人的脸庞,不由暗道。
“薛小姐,这位是晋州赵子游公子,这位是余杭郭威郭公子,两位都是才华横溢的诗作高手。”薛小姐身边,一个锦衣绸缎青年,文质彬彬地介绍道。
薛小姐向两人轻轻施了一礼,然后将赵子游的原作念了一遍,复将郭威改后的版本又念了一遍,方才说道:“赵公子这首诗将风起、舟孤、浪涌的景致写得极为贴切,很有江风瑟瑟、浪打孤舟的韵味,而郭公子改后则韵味大改,千帆争流、浪涛汹涌,又别是一番意境。两位果然都是写诗的高手。”
薛小姐悦耳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听在耳里格外舒适,只是这一番不偏不倚的话语,众人硬是没听明白到底谁的诗更胜一筹。
薛小姐此时却转身看向窗外的大江,叹了口气,那高傲得撅起一抹迷人弧线的唇角荡起了一丝笑意,说道:“两位的诗虽然堪称上品,尤其写景极为独到,却还是缺了些东西。写诗的最高境界不是浓墨写景,而是从轻笔勾勒的景致中,牵引出发人深省的感悟。”
“说的好!薛小姐一语道破了写诗的真谛!”一位白衣胜雪的俊面青年击掌而起,笑道:“古往今来,这咏叹大江的诗词无数,要说最精彩的,应该就是半年前赴京赶考,路过洛江的沈状元,挥毫而就的那首深远磅礴的《临江醉》了。”
薛小姐闻言看向白衣青年,只见青年面如冠玉,俊秀绝伦,不由面上微微一红,忙转身看江,然后轻轻一呆,陶醉地念道:
“独上高楼,风临窗口,浪里一点孤舟。江水滔滔流不尽,英雄白了头。青山在,夕阳红,落霞漫天映沙鸥。两袖清风,一壶浊酒。古今多少风流事,一笑抿恩仇。”




上将军 第015章,唱江(上)
听薛小姐念完后,白衣青年似乎也陶醉其中,叹道:“每每读起这首词,都感慨万千。‘两袖清风,一壶浊酒。古今多少风流事,一笑抿恩仇!’这是何等的胸襟和洒脱啊!”
薛小姐身边的那锦衣青年此时也向往地说道:“沈放确是惊才艳绝之人。他高中状元,随后得皇上御赐婚约,只要轻轻点个头,那就是宰相女婿、新鲜**的朝堂新贵,这家伙却出人意料,大袖一拂地逃婚了。可当翎兰公主招驸马时,他竟又冒出来,过关斩将,摇身一变就成了人人艳羡的驸马爷了。”
“是啊,翎兰公主美名传遍天下,这沈状元竟能成为公主的驸马爷,真是羡煞人了。”
“看来,朝堂之上又将冉冉升起一颗新星啊!”
楚残阳没想到自己那个“沈放”的身份已经如此名声大噪,这江南的书生们对自己的议论竟是如此热烈。就在这时,那名叫郭威的紫袍书生却忽然不屑地冷哼一声道:“那沈放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徒有虚名的势利眼而已。你们想,公主殿下自然要比宰相千金来得位高权重,他当然会选择去做驸马,而不是宰相女婿了。不过,在郭某眼里,什么宰相千金、公主殿下,都比不上咱们才貌双绝的薛大小姐。”
郭威言语中有极尽贬低楚残阳的意思,这让楚残阳身后的剑影、秘刀甚为恼火,只是楚残阳给了他们眼色,让他们不用理会。
不过,郭威如此**裸的恭维却让薛小姐脸上红了红,忙道:“郭公子万万不可这么说,薛婳怎敢与公主殿下相比?”
薛小姐说完,便不再理睬郭威,流瞳轻转,看了一眼刚才那白衣俊面青年,忽向身边的锦衣绸缎青年询问道:“徐大少,这位公子是?”
这锦衣绸缎青年正是“食为天”的少东家徐琦徐大少,他忙介绍道:“薛小姐,这位是我近期刚刚结识的一位朋友,可是个文采倜傥、玉面俊颜的风流人物呢。”
白衣青年此时也微微一躬身,潇洒作揖道:“在下陈唯,见过薛小姐。”
“薛婳见过陈公子。”薛小姐敛衽低首,盈盈轻拜,尽显大家闺秀的风采。
楚残阳此时也远远地打量着那白衣公子陈唯,不由暗暗赞叹。自己的相貌已经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了,可在这青年面前似乎仍是逊了两分。男人长成这样,是不是会折寿呢?看他那张精致绝伦的五官,简直比绝代美女还要俏上几分,就是此时与他身前的薛婳相比,竟也毫不失色。
想到这,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这倒是跟当初女扮男装的月瑶霜有几分神似,莫非她也是个西贝货?
楚残阳不由向陈唯那雪白的脖颈处望去,然后却迷惘地摇了摇头,旁边的剑影低声说道:“有喉结,不是女扮男装。”
楚残阳会意一笑,又向人丛中看去,只听薛婳问道:“陈公子是哪里人?来洛州城可也是为了参加赛诗会?”
“哈哈,陈唯才疏学浅,哪敢参加什么赛诗会?只是听说洛州城过两日在中秋时要举办赛诗会,许多才子齐聚江南,所以慕名前来凑凑热闹。”
陈唯说到这里,忽又问道:“对了,自古江南多才子,薛小姐以为,这次赛诗会,何人能夺魁呢?”
陈唯这么一问,周围的那些青年们纷纷都竖起耳朵,想要听听薛婳对这次的赛诗会如何评价。
薛婳流瞳微转、低眉浅笑,说道:“这次吏部发起的中秋赛诗会,确实吸引了各路才子争相前来,都想在赛诗会上崭露头角,以期得到吏部赏识,将来有机会登堂入室。不过,依薛婳看,这夺魁最大的热门人选屈指都可以数得过来。锦州少白姑苏竹,余杭思远洛幼年。想来这赛诗会该是他四人争锋的舞台了。”
“锦州秦少白、姑苏宋竹筠、余杭于思远、洛州赵幼年。这四人乃才名远播的江南四大才子。他们都会参加赛诗会吗?看来这次的赛诗会排场很大啊。”陈唯一脸向往地道。
楚残阳听得这一番对话,心里倒是有些奇怪,吏部什么时候发起的赛诗会?自己竟然未听说过。
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来:“刚才薛小姐说了这么多,却还没说刚才那两位公子所作的诗孰优孰劣呢?”
众人纷纷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体态婀娜的女子正巧笑嫣然地走来,翠绿色的绫罗长衫,拖着雾一样轻薄的淡黄色裾裙,腴润的腰肢随着那袅袅的碎步轻轻摇摆,煞是妩媚动人。
女子虽是质问,但声音娇柔婉转,脸上羞意盎然,流露出万般风情,看得在场的书生们俱是一呆。。
忽然被这么一个女子没来由地质问,薛婳倒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道:“姐姐弄错了,刚才薛婳都说了,两位公子的诗作水平在伯仲之间、不分上下,都是上乘之作,但距离像沈状元《临江醉》那样的大家之作,还有一些差距。”
“喔?呵呵,姐姐我昨天夜游大江时,也作了一首诗,不如一并请薛小姐给姐姐评一评,看看姐姐的诗作如何?”
“评论不敢当,倒是姐姐可以把大作念来听听,这里有那么多的才子名士,大家可以一起赏析。”
女子闻言,淡然一笑道:“好的,且听我这首《江夜》。残月冷如弓,轻舟月下逢。鎏金洛江水,自古便朝东!”
薛婳听完,眼睛不由一亮,道:“姐姐的诗作果然不同反响,残月、冷弓、轻舟,构成一幅苍凉寂寥的江景,而鎏金的洛江水,自古流东,更有一种绵绵的萧远之境。依薛婳看来,与方才的两位公子相比,姐姐的诗作意境更高呢。”
薛婳此言一出,顿时惹来众才子的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发出对这首诗的赞叹,却也有些人似模似样地跟着评析起来,而赵子游和郭威的脸色则有些难看。
徐大少此时也凑了上来,插话向女子问道:“想不到小姐竟有此才华,还不知这位小姐芳名呢?”
“复姓夏侯,名蓝烟。”




上将军 第015章,唱江(下)
“夏侯蓝烟?西川国的夏侯蓝烟?”薛婳惊讶地道。
“正是!”
“原来是西川国右旗军统领夏侯将军,没想到纵横沙场的‘草原银貂’竟是如此一个看似纤柔娇弱的貌美女子。”说话的是楚残阳。
夏侯蓝烟转身看了看正走向众人走过来的楚残阳,不由忽嫣然一笑道:“这位公子过奖了,不知公子大名?”
“小生姓方,方圆规矩的方,名慎,小心谨慎的慎。”楚残阳将“沈放”二字倒过来,给自己临时取了个“方慎”的别名。
“看来方公子倒是个谨慎规矩的人。”夏侯蓝烟似乎忽对楚残阳来了兴趣,道:“想来方公子必也是个胸藏锦绣的大才子吧,蓝烟想请多赐教呢。”
“不敢,不敢。这里有薛婳薛小姐在,方慎哪敢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薛婳见楚残阳忽又把自己抬出来,不由忙道:“这位方公子不必如此谦虚,薛婳只是应邀来此与各路才子小聚而已,公子不必在意薛婳,可以畅所欲言。”
就在此时,先前被夏侯蓝烟的诗压了一头的郭威忽然说道:“今天这阅江楼二楼是我们大汉国的书生们把酒言诗的地方,你这西川国的将军何故要来搅乱?”
这话一出,顿时惹来众书生们的共鸣。大汉国与西川国之间一直就是死对头,两国之间摩肩擦踵,经常磕磕碰碰,大小战争数不胜数。如今,西川国的将军跑来这里对诗挑衅,一帮愤青们自然是义愤填膺了。
“搅乱?你们这不是文人聚会吗?有名文规定不许我西川国人来吗?况且,难道说小女子作了一首比你们高明的诗,就叫搅乱了?有本事你们且作首比小女子这《江夜》更高明的诗出来,否则,小女子只能认为你们大汉国才子的名声都是吹出来的。”
夏侯蓝烟这毫不留情、咄咄逼人的反讥,让众书生们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然而,偏偏一时间却没人能即兴作出胜过夏侯蓝烟的诗句,不由产生了一个冷场。
这次聚会的发起人徐大少有些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说道:“夏侯将军,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这首诗虽然意境深远,但比起我们沈驸马的那首《临江醉》,恐怕还差了一个档次吧。”
夏侯蓝烟闻言,却道:“沈放的词不算,因为沈放的诗词连我们无双公主都赞叹万分,我自然是比不上的。不过,让小女子失望的是,在座济济一堂的才子佳人们,却没人能作出一首让小女子信服的诗句。各位不觉得汗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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