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段明玉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浸猪笼的场面,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脸上故作镇定:“程兄啊,那日我早早就睡下了,忽听见响动,结果房屋莫名其妙的就燃了起来,小弟就逃啊逃啊,然后昏迷过去,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
程知远见段明玉一头雾水的模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仿佛想通了什么,又觉得甚是疑惑。
段明玉双手紧握,这老头该不会是神探吧,被他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程知远思索了半晌后,突然拍案而起:“本官想到了。”
段明玉心头一惊:“你想到了什么?”
程知远用锐利的眼光瞪了一下段明玉,见段明玉满头雾水的样子,严肃的道:“定然是贤弟家年久失修,前几日又下了一场大雨,又或是虫鼠侵蚀,房屋倒塌也就不奇怪了,然后油灯再点燃木材,自然也就失火了。”
尼玛,老子拜服了,就这么个猜测就搞得一惊一乍的,段明玉擦了一把汗,不觉背心已是湿透了:“诚如程兄所说,料想此事的缘由也是**不离十了。”
程知远道:“贤弟,如今是居住在友人家里?”
段明玉道:“确是如此。”
程知远道:“这可不是长远之计啊,这样,为兄明日派几个公差把你那一堆破破烂烂的房梁柱头给收拾了,再夯实好地基,撒上石灰,请上两个匠人,重新盖一间宅子好,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段明玉咽下一口小酒,脸红的道:“程兄不可啊,这怎么好意思,明儿人就不要叫多了,百八十个就够了。”
程知远大汗:“百八十个?贤弟切莫说笑,你这是要把老夫的衙门都要搬过去么?”
段明玉道:“呵呵,开玩笑!开玩笑!程兄出二十个人手就足够我使用了,放心,一应开销吃住,由小弟支付。”
程知远不满道:“何必如此见外,贤弟家境本就不富裕,又遭此横祸,为兄换几个公差来,也是略尽绵薄之力啊!”
段明玉道:“如此,倒还要好生掂量了,这样,小弟等宅子盖好以后,便把前院改为商铺,到时候还请程兄来为小弟压压场子。”
程知远答道:“贤弟放心,只要还在这刺史位置上,为兄就一定到。”
“听程兄如此说,是官场上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程知远道:“贤弟有所不知,这汴梁马上就要变天了,多则半年,少则两月,新任宣武节度使朱温将接管汴梁,为兄将卸任了。”
〖
一品状元 第十六章 白衣卿相
朱温,这个大军阀,乖乖,后梁的开国皇帝啊!这货本是黄巢叛军的得力干将,后来觉得跟着黄巢混实在没出路,就投奔了唐朝,皇帝很是大方的接纳了他,并赐名朱全忠,封为宣武节度使,主管汴梁及附属十余州,节度使是什么存在,虽说官不过二品,但是权力无疑是最大的,唐中后期的节度使就是土皇帝,名义上听从唐中央(有的连名义上都不听),但其统治区内一切权力都有自己掌控。这些权力包括行政、军事、财政、税收、民政、刑狱等大权。所以节度使实际上成为割据一方的小朝廷的主宰者。话说这这朱温一到汴梁就铲除异己,将辖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中,随后东征西讨,扩张地盘,最后逼迫皇帝退位。狠角色啊,绝对是狠角色!而现在,程知远无疑是朱温的最大绊脚石啊!
这老程,处境堪忧啊!
段明玉现在看着程知远就犹如死人一般:“那程兄卸任后官居何职啊?”
程知远颓废的道:“宣武军监察使”
完了,彻底没救了,这是专门监督朱温的啊?皇帝这是干什么吃的,居然给了个没实权又危险的官给老程,监察使,明显就是抓朱温小辫子的角色,可是,人家是这里的土皇帝啊。真要去抓一抓,那岂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段明玉听程知远的语气,确是充满了对前程的担忧。
程知远道:“为兄正是对自家前程心有忧虑啊。”
段明玉道:“兄台不必如此,功名前程本是身外之物,不可强求,程兄应当虚以为蛇,徐徐图之,暂且放宽心。小弟也作上一首新词,权当送给兄台,聊以慰藉。”
程知远道:“为兄定当洗耳恭听”
段明玉走了几步,拿过了扇子,招牌似的摇了摇折扇,吊足了胃口,这才缓地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管他这首词是哪位先贤所作,这并不重要,在这个地方,从口里吟出来的,都是属于他段某人的了。
段明玉紧接着劝慰道:“兄台本是一个文人,却卷进了这纷乱的庙堂之争,一个一身傲骨的文人怎能忍受官场的勾心斗角,一个风流潇洒的才子怎能被朝堂缚住了手脚,程兄本是儒雅大家,何必烦恼这凡事官场呢,何不浅斟低唱,管那浮名作甚?”
程知远叹了口气,仿佛如梦初醒一般,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宦海沉浮的生活吗?天性风流,好吟风月的我到底不被权力角逐、尔虞我诈的官场所容。我的理想是什么,封侯拜相吗?
程知远再次深沉的看了一眼段明玉:“段贤弟的词还是如此自然流畅,平白如话,读来琅琅上口,风格有些独树一帜啊,下官着实佩服。”
段明玉摇了摇头:“程兄快快打住,伶工之词,此乃小道尔。”
程知远抱了抱拳道:“贤弟不为凡世俗物所累,兄实在惭愧,不过纵观士林才子有哪几个不是为飞黄腾达而苦读数十载,看淡浮名,难难难!。”
“我非是说不追求那显贵之身,相反,小弟我也爱钱,想过一过那大官生活,不过兄台既然被官场所不容,又何必强求,索性带着满身才情去追寻自己想要的闲适生活。大哥本就是“白衣卿相”,又何须朝堂之上蟒袍加身?”段明玉故作高深地道。
程知远听了此言,良久之后才道:“多谢贤弟指点迷津,愚兄宦海沉浮多年,早已忘却了年少时的志向,如今愚兄听你一言方才忆起自己所图不过是为百姓多谋福祉,愿百姓都能安居乐业。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封侯拜相不过是一种途径,是愚兄落了下乘了。真才实学不应该得到质疑, 在这个时代有许多有学之士未能被重用,自己如同许多人一样被暂时遗忘,只要有朝一日遇到施展的舞台,就能一鸣惊人,到时候自己的一番志向自然会一一实现。”
段明玉笑了笑:“兄台能够认识到此处是最好不过了,在其位谋其政,若是不能为官场所容,就看开些,皇帝老二请我还不来呢,老子又不差这口饭,乐得逍遥自在。”
程知远见段明玉前面说得如此义正言辞,眼中不禁露出如此赞赏之色,咳咳,不知道为什么,段明玉竟然到最后时刻竟然岔了气,一瞬间大好的形象变得那么的猥琐:“贤弟此话不可乱讲,你我千万不可将当今那位在此当作谈资。”
段明玉深呼了一口气,妈的,忘了皇帝的强大性了。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向官府一检举,自己可是要被杀头的干活。
“我的错,我的错,山野之人习惯了,呵呵,口不择言,大哥权当我没说。”段明玉强装出了一个笑脸道。
程知远道:“嗯嗯,看得出贤弟并非有意为之,愚兄啥都没听到!不过贤弟啊,听你刚才这首词精彩是精彩,但有着触犯现实规范的浪子思想,却是实在的,贤弟非我官场中人,以后最好也别入士,若是不得已进入官场之中,便要三思而行,以免被有心之人拿住了把柄。”
程知远说的是实话啊,段明玉是状元身份,只是因为皇帝逃难才没有官职,如今叛军逃到山东,皇帝都快回长安了,启用段明玉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这宦海沉浮,进去易,脱身难啊!
段明玉道:“多谢大哥良言,小弟定当好生思量。”晕倒,不说当官有多累,整天要管那么多人的吃喝拉撒,还得处处小心,以防不测。处处小心也就不说了,不知道这些人为啥费力去科考,唐朝一次才录取才三十几个啊,光是想起给许祖业恶补了一次“科举须知”就把老徐给吓得逃之夭夭,这个状元老子究竟是怎么混上的,真是一枚逆天的奇葩。
〖
一品状元 第十七章 丐帮帮主
程知远与段明玉两人又是好一番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直喝得天昏地转,日月不分。
夜幕将至时,两人醉熏熏的出了后堂,程知远习惯性的拱了拱手:“贤弟慢走,为兄公事繁忙,恕不远送!”
都醉成这样了,你还繁忙个屁“大哥留步,贤弟去也!”
段明玉吼了一嗓子。
刚走到衙门口,那吞了段明玉五两银子而不得的公差屁颠屁颠的跑上前:“状元爷,和刺史大人聊得可尽兴?”
段明玉呵呵一笑:“那是自然,还得多亏大哥引荐啊!”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捕快一眼。
那公差顿时只觉得背上凉嗖嗖的一阵风吹来,讨好摸出了一块银锭子道:“段公子请恕罪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收了公子的银子,希望公子高抬贵手,不然小的的饭碗可就保不住了,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待哺的孩子……(此处省略五万字)”
段明玉无语,八十岁的老母,看你这小子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你老妈六十岁生的你?不得不说你的老爹,强大,很强大,十分强大。还有,三岁的孩子早就断奶了吧,居然还待哺,失败,你的借口实在太失败了,连头猪都哄不过去,还别说来哄号称“玲珑神算子,妙手俏书生”的本状元了。
段明玉扮猪吃虎了一把,十分麻利的收下了银子,道:“我今儿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他听到。”
“小的明白,多谢状元爷宽宏大量,小的铭记在心。”那公差急忙拱手作揖的道。
“算了吧,此事就此揭过,以后好好工作千万不要辜负了祖国和人民对你的期望。”段明玉无耻的说了句。
公差哭丧着脸,却又信誓旦旦的道:“小的一定谨记公子教诲,效忠大唐,死而后已,不,死了也不已。”
段明玉道:“嗯,不错,你的,死啦死啦的有前途。”
公差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段明玉已经扬长而去,早已不见了踪影。良久,公差长叹一声:“亏了,亏大发啦!”
段明玉这一路回去心情变得大爽,此次不仅没有败出去银子,反倒赚了几两,更重要的是等自己的店铺开业后刺史大人只要前来露个面,以后谁要动老子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这位刺史大人的功力啊!
哈哈,以后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赚钱数钞票了。
段明玉志得意满的奸笑着,引得路人连连摇头,好好的一个小伙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神经病。
段明玉走着走着,这酒劲就上来了,头昏眼花,步履蹒跚,嘴里哼着前世那首脍炙人口的《醉拳》。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饶
对情谊我肯弯腰
醉中仙
好汉一条
莫说狂
狂人心存厚道
莫笑痴
因痴心难找
莫怕醉
醉过海阔天高
且狂且痴且醉趁年少……”
“这谁啊?怎么醉到我家来啦,喂喂喂,醒醒……”徐祖业一脚踹开这醉汉,这一脚可真够猛的。那人的脸上清晰的印着许祖业的大脚印。
这时候徐祖业才看清了这人的脸,吃惊的道:“段公子!”
第二日天边泛起鱼肚白,杨昭娘已经从门缝里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
段玉明仍旧在呼呼大睡,杨昭娘黛眉一皱,嘴里嘟囔着:睡得跟猪似的。
等得走进了杨昭娘方才闻到一股滔天的酒气,急忙捂紧了琼鼻,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哎,男人怎么都一个德性。
杨昭娘不满的道:“跑出去鬼混了一天,也不跟我玩!”
随后黑黑的眼珠嗗碌碌一转,轻轻的走到段明玉身旁,捏紧了他的鼻子。
段明玉一肚子酒水,只觉口中燥热,忽又觉得胸口闷得慌,难受得紧,“嚯”的一下睁开了眼,一点空气也呼吸不上,一张还算白净的脸刹那间憋得发紫。
杨昭娘被段明玉的突然睁眼吓了一跳,当即松开了小手。段明玉猛喘了几口气,正欲教训教训小丫头,生殖器官却又闹起了革命。慌忙遁走,一溜烟的跑到茅房。
杨昭娘见他急急忙忙的样子,本想开口询问,却又见他往茅房方向跑去,哪能不明白段明玉要去干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客厅大堂,徐祖业一脸诧异:“啥?你说啥?你这小子一个子也没花就请到了刺史大人前来坐镇?白吃白喝,人家还倒贴几两银子?”
杨延光表面上不动声色,仿佛这一切跟他没什么关系似的。
杨延光暗道:哼,老夫身份特殊,搞不好就被这小子两句话一忽悠,套出点重大机密,还是保持“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的谨慎态度为妙。况且,这小子差点把老夫弄得走火入魔,还没跟他算账呢。
段明玉:“本状元是谁啊?状元出马,阎王吓跑,这可不是盖的。可是本公子虽然自认为已经功参造化,英明神武了,但是与昭娘妹妹比起来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杨延光忍不住问道:“为何?”
段明玉用手指了指门外,然后一脸愧不敢当的转过头去。
徐祖业和杨延光齐齐往门外看去,我的天啊,院子里站着一百多个小屁孩。杨昭娘站在最首端,背后拉风的小披风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帮主”二字。
杀猪匠老李家的儿子李士租(你是猪)腾的一下站出来:“参见杨帮主,属下率领一百零八将前来报道。”说完腰杆挺得老直,等候着杨昭娘的训话。
杨昭娘得意的点了点头:“嗯,很不错,从今天起,我们的目标就是城西的张小胖,还有城北的王小坏,你们要尽快打翻他们,不要弱了我们丐帮的名头,要是打不过他们的话……。”
“是,属下明白,要是打不过他们,属下再也不找帮主玩弹珠了。”李士租若有其事的回答道。
“好了,好了,下去吧!”杨昭娘挥挥小手。说完李士租率领一百零八将退了下去。
〖
一品状元 第十八章 开张大吉
杨昭娘一回头便见到杨延光三人,口惊目呆的看着自己,看了看杨延光不悦的神情,果断一溜烟的跑了:“喂,李士租,你这头猪等等我啊……”
段明玉咂了咂嘴:“强悍,真他奶奶的强悍啊。”
杨延光拱了拱手:“老夫……惭愧!”
徐祖业道:“昭娘这小丫头,天生就是个美人胚,长大了绝对是祸国殃民的祸水啊!”
是啊,天生就是个美人胚,所以见到的人都说:“美人?呸!”段明玉邪恶的想到。
“有道是红颜祸水哗啦啦,杨老先生就为城西的张小胖和城北的王小坏准备好医药费吧!”段明玉道。
杨延光却一副无语问苍天的神情:“为什么要叫丐帮,为什么!”
段明玉和徐祖业无语……
有人问:“一分钟有多长?”这个问题其实相当经典,因为这要看你是蹲在厕所里,还是站在在厕所外。
转眼间时光飞逝,两个月后,正值端午节这天,段明玉的宅子宣告竣工,已经正式入住了。
由于程知远把周遭的空地都划给了段明玉,所以段明玉的住宅已然是很宽裕了。
段明玉站在住宅外,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大中华专卖店”。
呵呵,段明玉心里阴险的笑了笑,不错,老子正是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以后所有的商品都会挂上一个大中华的名号。就比如这木屐吧,以后得叫“大中华木屐”。
段明玉走进宅子,宅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两层小楼,一部分就是后院。小楼的底层段明玉用来做了店铺。店铺里按照现代的格式放着许许多多的货柜。货柜上放着令人看得花眼的各式木屐。除了销售货柜以外,底层还有专门供木匠们工作的车间,段明玉足足招了三百人,毕竟现在有条件咯,不可能让自己轻易操刀。
木匠按照流水线工作,多劳多得。段明玉一推开车间大门,看着忙忙碌碌的身影,段明玉道:“诸位辛苦啦,今天小店就准备开张啦!除了销售人员,今儿中午我请客,一起去喝两盅,销售人员看好店铺每人赏钱一吊。”
“多谢东家!”一众木匠起身道谢。
“段公子,这个,我有一个问题。”
“啥问题?”
“何为销售人员?”
……
结果就是段明玉借口尿遁,狼狈而逃。
小楼的第二层一共有北房五间,南屋三间。除了小楼以外,在后院还有座比小楼矮很多的厨房紧挨近后门,在厨房外面还有一口水井,一笼青翠欲滴的竹子就长在水井的旁边。竹子旁有一个罩满了绿油油的苔藓的花坛;坛边立着两三个破旧的紫泥花盆,乱蓬蓬长着些野草。
段明玉正在陶醉当中,徐祖业鬼魅似的钻了出来:“段公子,可还满意?”
“不错,不错,徐老哥办事我放心。”
这些工程全是徐祖业一手操办,如今徐祖业也然成为了段明玉的左膀右臂。杨延光正在后院凉椅上小睡,不知道杨延光要等的人啥时候才能到,老子可是房租都找这货收过啊。
“对了,老徐,这又是招木匠,又是建小楼,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多少银子?”段明玉问道。
“才五百两银子。”
“嘎!”
段明玉半晌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老子接近一半的身家啊!
江山如画,美人如诗,萝莉也如诗啊。杨昭娘带着一群脸上仍然带着些许稚气的孩童从汴梁城东门一直跑到西门,脚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这声音虽说不怎么悦耳,却也吸引了许多人往那这群孩子脚下看去,原来这群孩子脚下穿的正是眼下汴州最潮流,最时尚的木屐啊。
杨昭娘率领着一群孩子散发着传单,嘴里吆喝着:“木屐,木屐,大中华木屐,城南十里铺有售,全场五折,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不错,罪魁祸首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段明玉段大状元。这两个月来,汴梁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杨昭娘统率的丐帮成功击溃了城西张小胖组建的肥牛帮和城北王小坏组建的虎头帮。一举成为汴梁城最大的娃娃帮。如此强大的资源怎不能充分利用。
段明玉让杨昭娘和一群孩子天天穿着自己得木屐在汴梁城中晃悠,承诺每天给她一串糖葫芦,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哪里经得起段玉明的一番诱惑,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到最后段明玉悲剧的发现,这小丫头居然把全帮的“乞丐”都给拉入伙了。这下可把卖糖葫芦的老孙头乐得够呛。不过有付出就有收获,在杨昭娘的带领下,一群活广告把段玉明的宣传事业带向了巅峰。
今天正逢开张的日子,段明玉更是让杨昭娘四处发传单造势。段明玉一直坚信一个道理,商品不做广告,就像黄花大闺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对小伙子暗送秋波。生意做得如此轰轰烈烈,段明玉这是独一家啊。从今以后,在漫漫的发财路上,还有谁人能够比肩本座啊,哈哈哈哈。
正陷入对未来一片憧憬的段明玉突然发觉有人在扯他的袖子,急忙抹去嘴角的口水,转过身:“若要买木屐请到一楼。”
段玉明睁开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身后哪里有人。随即就听见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明玉哥哥,在这里。”
段明玉低下头,只见和自己齐腰高的杨昭娘正挥着拳头提醒段明玉自己的存在。段明玉弯下腰一把抱起了这个瓷娃娃:“昭娘,你怎么在这里?”
杨昭娘一看段明玉静忘记了自己的糖葫芦,挣开了段明玉的大手,赤着脚丫,也不说话,只是可怜兮兮的望着段明玉,眼中说不出的委屈。
段明玉有些糊涂,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好一会儿段明玉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瞧瞧我这记性,竟把糖葫芦如此重大的事情给忘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说完走到柜台下拿出来了好大一把糖葫芦。朗声道:“门后的再不出来可就分完啦”话音刚落下,门后就涌进一大群孩子,把段玉明包围得严严实实…
“别抢,别抢,都有啊!”
诸位看官,收藏一下,感激不尽!
〖
一品状元 第十九章 飞刀出手
今天的汴梁城迎来了空前绝后的一天,因为大中华专卖店开张了,店铺内人来人往,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
销售人员前前后后奔走,而段明玉却和许祖业徐祖业伫立在大门口,他们在等人,等汴州刺史程知远。
扬威镖局内,张七猴愤怒的道:“你们这群废物,足足两个月才打听到此人的下落。”
这张七猴就是被段明玉踢成太监的张保保的亲哥。虽然这张保保是废物了一些,可是好歹也是自己的亲弟啊。张七猴作为扬威镖局十二生肖之一,的确有着一定本领的。而且杀人不眨眼,很得总镖头曹洪的器重。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