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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这长亭依河而建,全部是竹子搭成,秦滩河上波光粼粼,小船如梭,风景甚是迷人。坐在亭中,波光水面,微风徐徐,倒也清净的很。这亭中早已聚集了四五十名才子,个个神采飞扬,气势非凡,自我感觉良好。
段明玉抓住旁边一个老实点的才子道:“兄台,这赛诗会是如何比试的?”
“兄台你竟然不知赛诗会的规则?”那才子奇怪看他一眼道:“这倒也有趣了。”
“这个,小弟文采不行,就是进來见识一番的,对那什么规则,也沒怎么在意,还请兄台指正一番。哦,在下段明玉,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段明玉急忙道。
“在下吴超人。原來是段兄。”吴超人点头道:“这规则倒也简单,首先咱们马上就要进行第一轮笔试了,也称为第二次海选,喏,你手中的名刺就是第一次海选得來的。”
海选和评委?段明玉有些明白了。这相当于每个赛区选出前几名,然后进入总决赛。我靠,这是典型的选秀风格嘛,果然简单实用。比试倒也公平,容不得作假。吴超人继续道,“若是在此次笔试之中失败,其余落选者,还有一次重新编入组队的机会再赛,不过如果再次被淘汰,那就只能选择离开了。”
这个就是复活赛,程知远这个老狐狸实在是太有才了,这种花招也能想地出來。
段明玉点点头:“这个倒也公平。哦,吴兄,你赛过了么?”
吴超人苦笑道:“不瞒段兄说,我上一轮发挥失常。名列十人中的第三,失去了一次晋级的资格,眼下正等待着最后一次机会呢。”
十人中的第三?这个名次确实太伤心了。段明玉无奈摇头道:“吴兄,勿要如此挂怀,相信下一轮你一定会晋级的。”
段明玉和吴超人聊了一会儿,对于晋级之后的赛制,他也不是很清楚。倒是眼前这一关才是最重要的。
段明玉心里笑了几声,这个赛诗会搞得像模像样,程知远这厮,倒也有些炒作的天赋。
果然如同段明玉所设想的,这长亭之中所用的物品,甚至桌椅板凳都是一应俱全。这比赛都得凭着自己的本事,不一会就有一组才子被发下了试卷,段明玉瞅了一眼这群人,估计也是海选就被淘汰的料子,段明玉倒也无所谓了,程君渝只说让他参加,却沒说要他晋级,尽尽心意也就是了。
他坐在那里悠闲地喝了几杯茶,打了会儿瞌睡,眼见前面的才子们都差不多晋级的晋级,淘汰的淘汰,这才抽了个空,与吴超人一起凑足了十人去排队。
段明玉展开试卷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这也叫考題?这么简单,不就是古诗词填空么,表示毫无压力啊,老子以前这样的題做得多了。段明玉提起毛笔,看也不看,直接就龙飞凤舞的写了起來。
待到段明玉做完之后,时间还剩大半,瞅了瞅旁边兄台的卷子,咳咳,这招自然也是读书时练就的绝世神功。
段明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目光落到这位仁兄的卷子上,差点沒一瞬间跌落在地。
第一題,君子成人之美,让填下面一句,这位兄台倒是奇葩,直接答:小人夺人所爱。
这一句就不说了,后面一句更是气死人。題目是“后宫佳丽三千人”,这位仁兄写出來的答案是“铁棒也会磨成针”。咳咳,做人不能这么邪恶啊!
看到这里,段明玉忍不住继续看了下去,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一題的題目是,“西塞山前白鹭飞”,这位奇葩的兄台写的是,“东村河边爬乌龟”。
先人你个板板的,答得还挺工整。
段明玉转过头,看了看另一边吴超人的试卷。
噗嗤,段明玉再一次凌乱了,吴超人的第一題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吴超人关键时刻显神通,答道:“老鼠儿子会打洞”
第二題出的是一副对联,上联是英雄宝刀未老。吴超人对出的下联为:老娘丰韵尤存。
第三題就更简单了,不过段明玉依然喷血雷到了,題目是,管中窥豹,我晕,下一句不就是“可见一斑”吗!偏偏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的答案是“管中窥豹,吓我一跳”
下一題出的依然是千古名句,“葡萄美酒夜光杯”,这二货的答案是:金钱美人一大堆。
吴超人仍旧在奋笔疾书,偶尔挠头搔耳,突然这厮眼前一亮,題目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吴超人提起笔來写道:妻吾妻以及人之妻。
老子只能说吴超人同志特别具有奉献精神了。






一品状元 第两百章 同时晋级
段明玉还未曾反应过來,吴超人眼睛又是一亮,段明玉脑袋伸了过去,这題目可以
“千山万水总是情”,吴超人奋笔疾书的写道,“多给一分行不行”。
先人你个板板的,这怎么可以,情是情,分是分,多给一分都不行。
段明玉服了这厮,真不知道上一次的第三名是怎么得來的。估计考官也是被他的才思敏捷给给征服了。
段明玉心里感觉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心下一动,看了一下时间,罢了,老子也权当做做好事,给这厮再做一份答案。
段明玉写完之后,时间不多不长,刚刚剩下最后一点。
段明玉看了一下监考官,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答案扔到了吴超人桌子上。吴超人疑惑的看了一下段明玉。打开试卷,顿时大喜,向段明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刷刷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时间到……”一个评判大喝一声,其余才子顿时汗流满面,这一组皆是些第一轮被淘汰,等待复活的,早已有了心理压力,一听时间到,有几个早已面色煞白站不稳当了。段明玉挑在这一组,却是故意占的便宜。
众人忐忐忑忑的将答案交上,评审一张张的审核,待看到吴超人的答案时,评审眉头舒展开來,缓缓道,“吴超人的试卷尚可,晋级!”
吴超人兴奋的大叫一声,一把抱住段明玉道:“段兄,我晋级了,晋级了。”
段明玉呵呵笑道:“恭喜吴兄。”
“段明玉答案尚可,晋级!”
段明玉微微一笑,开玩笑,咱是状元,这点小玩意儿还能难倒我?
吴超人兴奋的大声叫道:“晋级,明玉兄,你也晋级了。”
段明玉哈哈笑道:“超人兄,不要过于激动,这本就是预料之中地事情。”
吴超人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这评判根本就无用了。
他抱拳道:“明玉兄从容不迫,智计过人,吴某佩服佩服。”其他人等见这二人如此轻松便过关,自是懊恼欲死,早知如此,这第一关算是闯过了,段明玉与吴超人相携登上秀船,直往渭泾河驶去。
过了第一关的才子们,分乘两只花船,每只船上皆有五六十人模样,这便是海选出來的精英了。这些个大船画舫与现代的游轮相比较而言,相比自是不如,但也显得豪华异常,笔墨纸砚,琴棋书画,应有尽有。
几个名歌妓坐在台中,轻拨琴弦,凄凄怨怨唱着小曲,台下的才子们击节而歌,应声高喝,倒的确有些文士聚集的气氛。
“诸位公子――”一个执事官模样的人物站起來道:“今日赛诗会,乃是饮酒作诗之畅事,我等能聚于一堂,乃是天大地缘分,便请诸位同饮一杯,以谢相聚之缘,请――”
“请――”诸位才子一饮而尽,倒也颇见气氛。那执事官又道:“诸位既然通过第一关,那便都是饱学之士,今日……”
废话一大堆,段明玉也沒听进去多少,他端了茶杯,寻了个靠近舱弦的地方坐下,往那河上望去。还有两只画舫游戈在旁,也不知程君渝在哪艘船上。
待看到一个娇弱的身身影,好像正是程君渝,段明玉心里大爽之下,正赶上那什么休息切磋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寻了一个桌子,这里面都是些生面孔,他也不怕,举起酒杯啪啪的连喝了两个,心里却仍是止不住地痛快。
众人见不知哪里跑來的狂人,一言不发就连喝了两盅,皆都暗自吐舌。反正大家谁也不认识谁,比喝酒比斗智,老子还沒怕过谁。段明玉微红着双眼,脸上压抑不住的激动。
酒便像水一般灌进他喉咙里,他连面色都未变过。几位才子见他这般豪气,绝非柔弱书生模样,心里皆是敬佩不已。
段明玉觉得心里不痛快,执起桌上两个酒盅,左右开弓一饮而尽,却似仍未过瘾,将酒杯碎裂在地,举壶痛饮,咕嘟几声,透明的酒液顺着他嘴角滴漏下來。
见了段明玉这模样,吴超人顿时叫道:“段兄,好样的,人生当如你这般,半醒半醉,写意逍遥,酒來――”他一手执壶,竟学那段明玉模样,咕嘟咕嘟几声,还沒喝上几口,便噗通一声,醉倒在了地上。
渭泾河中一艘巨大的花船上,万艳艳扶住栏杆,眼望着旁边船上來來往往穿梭地才子们,轻声一叹:“一座小桥,流水人家,整日思君不见君,公子你來了吗!”她轻轻咳嗽两声,急忙用手娟捂住小口,脸上一片潮红。
从舱房中出來的万艳艳急忙轻拍着她后颈道:“君渝姐姐。你怎地又出來了,这几日你操劳过度,大夫嘱托你好生歇着呢。”我哪是过度操劳,程君渝苦笑一声,拉住她手道:“艳艳,段大哥答应我今日一定赶回來,你说,他会不会骗我?”
万艳艳轻拍她手道:“程姐姐,你放心吧,大哥既然答应了你赶回來。他就一定会赶回來地。大哥从來不失信于人。”
程君渝轻咳两声,望着万艳艳,脸上一片羡慕道:“段大哥是你官人。你自然这般爱护他。”
万艳艳嘻嘻笑道:“程姐姐,你要大哥赶回來做什么?他喜欢四处游逛,眼下就是回來了,估计也在哪个长亭里坐着与人喝茶呢,拿这文昌会当热闹看。程姐姐。你倒是说说,这如许的才子,才学好。长得俊俏的多地是,你倒是喜欢哪一个?也好让程大人为你说媒了。”
程君渝脸色嫣然,羞红了脖子,轻道:“好妹妹,我们便做一辈子的姐妹,可好?”
“好啊,当然好。”万艳艳甜甜一笑道:“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再好好歇息一番。要不然到你出场的时候。才子们不是要看见一个楚楚可怜的病美人了?”
程君渝望着寂静的河水,轻声叹道:“他若今日赶不回來,我便沒了生趣!”
万艳艳听得愣了一愣,叫道:“姐姐――”就见程君渝眼泛泪花,呆呆凝视着远方,孱弱的身子在风里孤苦无依,让人满是怜惜。





一品状元 第两百零一章 连闯三轮
“当――”却是那执事官一鸣翠锣,大声道:“海选赛已经全部已决出胜负。诸位公子借酒言志,吟诗抒怀,实乃一大乐事,便请各位放怀痛饮吧。”
“喝就喝,不喝白不喝。”段明玉嘴里嘟囔道。
过了一会儿。只听执事官道,“诸位,咱们这初试现在就开始了,请念到名字人上前!”
“段明玉!”
老子信了你的邪,怎么第一个就是老子,段明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上前。
随后又念了九位才子,一起和段明玉分到了一组。
这个时候,执事官开始宣布起了这一次的比赛规则,“这一局,所有参赛者,由主考官出題,在规定的一刻钟之内做出咱们題目相关的诗词,不得抄袭,不得套用,每一组出題三次,三次之后,每一组评选出最佳的一人。进入下一级!都懂了吗?”
“懂了!”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道。
“另外,每作一首诗词,需要饮酒一斗!”这位执事官突然补充道。
嘎!所有才子顿时晕倒在地,好半天才爬了起來,一脸惊恐的面面相觑。
这次比赛看似简单,实则不然,一要有酒量,二要有才学,一圈行下來,坚持到最后者,不算平局,加赛至少已行诗三首。
“诸位请听好了,咱们这第一題,以春为題,诸位开始吧!”主考官宣布道。
段明玉听罢哈哈大笑,这有何难,如此简单,so easy!
段明玉提起一壶酒,专用的一斗的量,“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然后吟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來寒雨晚來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主考官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不错啊,不错!啥,你说的啥?再说一遍,你作的怎么这么好!”
后面的才子顿时感觉压力山大,汗水呼啦一下就流了下來。心惊胆跳,难以言语,以至于影响了心境。
所以做出來的也只是中下等之作,与段明玉的千古佳句相比较起來,无疑是天差地别。
“第二轮开始,咱们第二題的題目是离别,一刻钟开始罢!”
段明玉沉思了片刻,举杯痛饮道,“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晚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 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现场顿时沸腾了起來,人才啊,真是人才啊,有几名和段明玉同一组队的参赛人员立刻就有几人抱拳告辞而去。宣布弃权,被段明玉羞愧得掩面而逃。
剩下几人都是唉声叹气,不知所谓,勉强支撑下去作了自己的作品,不过质量之上和段明玉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第三題,咱们的題目是功成!”
段明玉头发披散,一副狂放的姿态,大笑三声,又是一斗酒进了喉咙,放声高歌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
“好诗啊,好诗,真是好诗啊!”众人拍手称快,一致道,“此轮段兄夺魁,我等心服口服!”
“既然,诸位都沒有意见,那么在下宣布,此轮比赛,段明玉拨得头筹!”主考官大声宣布道。
段明玉浑浑噩噩,浑然不觉作诗有多难,只觉得心里痛快之极,想什么就说什么。及至夺了本组第一,心里才清醒一些,仍觉痛快不已。按照规程,每组赛酒令取得第一名者,便可以进入下一轮了。其余人等则失去了进入主船的资格,虽然有些遗憾,但这花船之上,同样有定好的词牌诗头,同样可以诗会友,倒成了真正的文昌盛会。
诸位才子也不用去想那晋级之事,又有美酒佳肴在此,诸人皆都放开胸怀,美诗妙句层出不穷。执事官将五组胜利之人拉过一旁,恭敬抱拳道:“恭喜诸位才子,今日这一轮得胜,诸位便可进入程小姐花船,与程小姐说些诗词歌赋。若是得洛小姐青眼,便可抱得美人而归,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段明玉已有六七成醉意,笑道:“做些诗词便可飞黄腾达?这倒有趣得很。”其他几位才子听他语带不屑,皆恼怒地看他一眼,但见他微醉上脸,也不愿与他较。执事官道:“另一船的五位才子,皆已顺利晋级。除了咱们船上的段公子之外,还有就是北方七省楹联王周三用,另外最出名的就是京中才子曹松了。咱们这一船的诸位虽然沒有他们名头大,但我见诸位才学气势也都是非凡。未必便胜不过他们。待会儿便会有人來接诸位上那正中的花船,祝各位公子好运了。”
段明玉醉意之下,已懒得管其他人等是谁了,只知道这曹松在历史上好像挺出名的,段明玉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首诗就是他在黄巢兵败后,感叹生灵涂炭所作。
这种情况下,打入十强,那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胜利了。醉倒在地的吴超人歪歪扭扭地走过來,拉住他的手道:“明玉兄,愚兄无能,不能继续陪你一程了,你一定要把君渝小姐娶回家。为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读书人长些志气。”
这个吴超人倒正直的很,段明玉心里一动,倒不如把他推荐给徐渭,也算二人相识的一番机缘。他哈哈笑着拍了拍燕升回肩膀道:“吴兄,等我的好消息。”
说话间,众人乘坐的花船便已靠近洛凝的画舫,那画舫上锣鼓齐鸣。鞭炮震天,于两船之间架上廊桥,铺上地毯,请这入围的才子进画舫。余下的才子们大多是些老实的读书人,见了这场景,羡慕之余,也纷纷地击掌叫好起來,为自己相熟的才子送上勉励。
段明玉在这船上除了吴超人外便不认识他人,但与他同组赛酒令的其他九人,皆是折服于他的豪气,频频挥手道:“段兄,一定要取胜归來。”





一品状元 第两百零二章 杀进决赛
段明玉微笑挥手,便跟在诸人身后过了廊桥。
程君渝这画舫果然气派万分。飞檐走阁,雕栏玉砌,结红挂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另一船上的五位才子已在一处等着他们了。
段明玉大略扫了一眼,竟然看见那了谢先德这厮,这厮面带微笑,站在五人之首,却目不斜视,连这五人看都未看上一眼。他身后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年轻人,生得也很是俊俏,摇着折扇,风流万端,与谢先德说着什么,似是未将别人放在眼中。 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不是房文种吗?
真是,奶奶个腿的,这两个二货真是人才,居然也闯进了决赛,见到段明玉过來。
两人齐齐抱拳,“参见节帅!”
陈州大捷,段明玉官拜应天节度使,二品大员,一方土皇帝般的存在。
段明玉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今日以文会友,哪來这么多的规矩。”
站在第三位的周三用,也是踌躇满怀,紧紧盯着前面段明玉和年轻才子曹松,似是已将他们当作了最大对手。其他人等,便都入不得他们法眼。
段明玉暗哼一声,想跟老子抢媳妇儿,老子跟你玩命。正要迈步而入,却听房文种身后那俊俏男子道:“且慢――”
段明玉回头看他一眼,那男子抱拳道:“在下京中七省楹联王周三用,不知阁下是――”
段明玉道,“匪号段明玉,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周三用道,“阁下身为朝廷命官,不处理公事,前來参加这等风花雪月,不觉心中有愧么?”
先人你个板板的,原來是毒舌,段明玉哼了一声道,“关你屁事!”
“你……你这是侮辱斯文!”周三用气急败坏的道。
“这位周兄,谁规定这等盛事朝廷命官就不能参与了?就是当今圣上也沒有理出这个规矩來,以我看來,周兄纯粹无中生有,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曹松坐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段明玉投诉一个感谢的目光,此事正要作罢,这周三用却是再度哼了一声,房文种立刻发怒,“你这厮鸟要是再嘚瑟一句话,信不信俺们把你给揍个半死,看你如何继续参赛!”
周三用也不再说话,扭过头去,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
段明玉对着房文种呵斥道,“你这厮怎地如此粗鲁,咱们可都是文明人,今日实在是大煞风景,房文种,你去传我军令,把这渭泾河围上三层,届时等那毒舌,苍蝇之类的一出去,就……哼哼,你懂的!”
房文种抱拳硬道,“末将遵命!”
周三用一介儒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脸色立刻就苍白了起來,不住的擦着汗水。
段明玉走了过去,拍了拍周三用的肩膀,“怎样,周兄,你认为在下该不该來此处?”
周三用急忙点头,话锋一变,“应该,应该的,大人这是与民同乐,实乃难得一见的好官啊!”
“不要勉强,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有啥说啥,在下从來都是以德服人的!”段明玉极其无耻的说道。
“沒勉强,沒勉强!在下说的都是心里话!”周三用急忙道。
“如此,甚好!房文种,方才的命令取消了!”段明玉吩咐道。
“是,公子!”
段明玉微微一笑,对着领头那人道:“兄台,咱们进去吧,赶紧比赛,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这便是总决赛的现场?段明玉进了画舫正舱,便仔细打量着眼前情景。壁灯高悬,彩幅如画,早已坐满了宋州城中的高官名流。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炭炉,火红的炭火温着美酒,丫鬟仆从不断走來走去,热闹之极。早有师爷唱道:“宋州文昌会五强才子已经产生,请诸位才子入座。
唰的一声。诸人的目光便都朝门口看來,行在前面那位才子,何曾见过这种名流云集,众人目光聚于一身的场面,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來。
段明玉走在第一位,对这种场面,他倒沒什么害怕的,从前也不知经历了凡几,此次战场之上又练就了一身虎胆,应该别人怕他才是。
这一站不要紧,在座众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认得段明玉的,全都拜倒了,朗声道,“参见节帅!”
段明玉身上顿时爆发出一阵上位者的气质,道,“今日初试,不分身份地位,有德才者得之,诸位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咱也是参赛者之一,快快比赛罢!”
程知远第一个沒有了动作,挥了挥手,坐回了位置道,“师爷,开始吧!”
众人却听一个师爷叫道:“请前五位才子台前就坐。”
段明玉行到台前,找了个空凳从下,往下一望,却见台下的宋州名流眼光都落在台上诸人身上。台上最吸引人的,当数段明玉、曹松与周三用了。
那师爷走上前台,大声道:“宋州文昌盛会,最后总决大赛,现在开始。今日到场的,除了宋州诸位名流之外,还有宋州刺史大人、骠骑军都指挥使罗侯罗大人、宋州学政籍大人以及诸位地方官员。”
段明玉瞥了一眼,果然见程知远坐在远处高台之上,正在对着自己微笑。他旁边是罗侯这大老粗,黑着一张老脸,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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