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那师爷大声道:“这斗诗赛,实行的淘汰制度,每一局做不出來者,就退出,最后剩下两名,以对联决胜负!”
房文种和谢先德稍弱,其他三人果然素有才名,吟诗作赋皆是手到擒來,虽还称不上传世之作,却已是上等佳句。
但是,这是文昌会,万千世人都皆知的文昌会,说不定就有会有传诵千年的佳句横空出世。
五人坐立待定,就见程知远使了使眼色,同时站出來了五位医师郎中,段明玉和其他四人面面相觑。
五个郎中缓缓走到五人面前,又是把脉,又是望闻问切,各种看病的手段尽出。段明玉疑惑的问道,“这位郎中,你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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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二百零三章 再度被坑
老郎中捋了捋胡须道,“难道这位公子不知道这场文昌盛会的真正目的吗?”
段明玉愣了愣神,随即拍了拍胸口,义正言辞的小声道,“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过就是程知远程大人为爱女选婿罢了!”
老郎中捏了一个剑诀,“既然如此,那么想必公子已经猜得到老夫的用意了吧?”
段明玉拍了一下脑门,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冲着老郎中抱了抱拳道:“在下明白,不知郎中的意思是?”
老郎中:“……”
“糊涂,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老郎中被段明玉给气的直吹胡子瞪眼。
不过看到段明玉那求知的眼神,老郎中又于心不忍,最后忍不住说道,“你这小后生可知道,这娶妻结婚乃是大事,马虎不得?”
“这个,自然是知道!”段明玉急忙点头。
“那么想必你也知道,这参加文昌会的人來自全国各地,三川四海,鱼龙混杂,多少有些根底不清的人!”老郎中似乎颇为满意这种被人请教的感觉,面带微笑的侃侃而谈。
“这也是自然,君渝小姐这身段,这脸蛋,这才学,这背景,这修养……啧啧,那可真是沒得说了,相信只要识得两个字,脑子沒进水的人,都会來参加这等盛会!”段明玉也是顺着老郎中的意思说道。
老郎中道,“不错,如此一來,就很是问題了,现在而今眼目下,很多年轻人不知道洁身自好,特别是你们这些年少轻狂的读书人,整日流连于烟花巷陌,不知节制,有的就难免染上了一些不干不净的病來,若是选上这么一个夫君,君渝小姐岂不是……”
先人你个板板的,什么叫俺们这些读书人,我可是老实人好不?段明玉心里怒骂道。
老郎中把着段明玉的脉,最后道,“唉,这位公子,看你年纪轻轻,沒想到阳物甚小,中气不足,脾胃虚寒……嗯,还有但内火旺盛,不过要降内火倒是简单,可是降火的要都是偏凉的,还会更伤脾胃,这位公子,你身体有恙,怕是不能参加这文昌盛会的决赛了!”
日,吹,继续吹,老子祖上就是老中医,还能不知道自己虚不虚?老狐狸,无非就是想敲诈老子一点银子罢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段明玉从腰包里掏出了一锭二十两重的银锭子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郎中看了一下周围有无人注意这里的动向,见段明玉做得隐秘,沒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小动作,便不动声色的将银锭子揣到了自己怀里,话锋一转,“唉,想不到老夫浸淫医道多年,今日竟然看走了眼,这位公子身体强健,并无大碍,嗯,阳物甚伟,咳咳,想必公子于床事很能持久,老夫先预祝公子拨得头筹!”
“多谢郎中行个方便了,在下哪里有那等本事!”段明玉嘴上谦虚的道,心里却把这老郎中的全家女亲属给问候了一个遍。
老郎中心下大为宽慰,“呵呵,你这小后生倒是谦虚了,看你能闯进决赛,也不是易与的角色,相信你定然能够一枝独秀,最重要的是,你这后生长得颇为俊俏!”
“哪里,哪里……倒是一般俊俏!”段明玉猥琐的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告辞了!”老郎中一脸笑意的道,缓缓退了下去,交段明玉身体健康的体检单递交了上去。
段明玉回头看了看谢先德和房文种,果然,这两人也分别掏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相应的郎中手里。
段明玉啐了一口唾沫,先人你个板板的,老子今天一根毛也沒捞到,反而一连被坑了好几次,银子赔出去不少。
这一轮是至关重要的五进三,乃是重中之重,通过前两轮的表现,五人力压众人,早已从黑马进化为夺魁的大热门人选。进入这一轮的,除了段明玉,便是其余四位才子了。
师爷道:“决赛斗文大会开始。此轮请刺史程知远程大人出題。”
程知远缓缓站了起來,拍拍大肚子知道:“今日文昌会盛会,各位英杰才子竟显风流,果然是精彩异常。本刺史身为宋州政务二把手,一手一脚将宋州经营到这般局面,看到此次赛会涌现出如此多的人才,自然是深感欣慰。恰逢小女君渝年届双十,又喜好诗词,老朽亦想借着这赛诗会的东风,为她寻一户好人家,以遂了我多年的心愿。”
众人见程知远不出題,倒是反而先提起了传说中的程君渝小姐选婿的事情,顿时皆都兴奋了起來,眼睛开始发红,一张八卦图在眼里隐隐转动了起來,话说这可是此次文昌会之中里的最大看点,一段才子佳人的传说将就此诞生。
虽说大部分才子都只能看热闹,但能亲自经历这一盛事,又何尝不是幸运?
程知远继续道:“小女选婿标准有二,一要才华出众非同凡响,二要小女能够看得中意,还要经过小女亲自出題考核,方才算得过关。至于小女的品貌如何,老朽也不用多说了,在座的宋州城的父老乡亲皆可作证。”
“这是自然!我等晓得了……”
“喂,程大人,麻烦你快些出題考核吧,我有些饿了。”段明玉笑着打断了程知远老狐狸的洋洋洒洒,高谈阔论的心声抒情演讲,引來众人的一片笑声。
“段大哥从來都是这么坏……”程君渝在帘子后面望着段明玉,羞红了脸颊道。
万艳艳娇笑了一声,道,“这有什么,只要有些人中意就行了,奴家看,这人马上就要得尝所愿了哟,咯咯……”
程知远清理了一下喉咙,大声的道:“好,既如此,老朽就不耽误大家的宝贵功夫,这便出題了。”
你要拼,我便拼,本状元出生到现在,又爬过谁來,段明玉擦了下额头冷汗,妈的,做这些鸟诗,比打一场仗还要累。为了君渝这小妞,本才子这次可是花了大力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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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二百零四章 回文诗篇
程知远道,“五位听好了,咱们这一局,比的是回文诗,你们开始吧!”
回文诗,也写作“回纹诗”、“回环诗”。它是汉语特有的一种使用词序回环往复的修辞方法,文体上称之为“回文体”。这是汉语特有的一种使用词序回环往复的修辞方法。唐代上官仪说,“诗有八对”,其七曰“回文对”,回文对指的就是回文诗了。回文诗是一种按一定法则将字词排列成文,回环往复都能诵读的诗。这种诗的形式变化无穷,非常活泼。能上下颠倒读,能顺读倒读,能斜读,能交互读。只要循着规律读,都能读成优美的诗。
历史上能作出回文诗的人寥寥无几,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人杰。
段明玉也暗自吐了下舌头,这个程老头,让人作一首诗,里面还搞这么多机关,靠,分明是不想让人答上來。老子偏不让你如愿。
首先得是回文诗,得考虑字体顺序,还得考虑意境。但这诗确实难度太大。房文种和谢先德虽然自认为自己才学兼有,此时此刻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答话,这个程知远,果然不愧也是一名饱读诗书之士啊。程知远向大人四周望了一眼,笑道:“五位公子,可曾接得上來?”
见无人答话,他又问了一遍,脸上的笑意更浓,“此诗难度颇大,诸位公子暂且坐回位置上,咱们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作不出來者淘汰!”
五人只好悻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挠头搔耳的思索着。
后台屏风内的万艳艳焦急的道:“程知远大人出这么难的題目,难道不想为姐姐你招婿?”
程君渝也是狠狠一跺脚道:“爹爹这是做什么?明明是我招婿,他却硬生生地让我举办文昌会,如今好不容易大哥进了四强,他却又出这样的題目刁难大哥,真是恨死人了。”
万艳艳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心中暗笑,这程大人可不止难为官人一个人而已,你怎么不去说。
“可是哪位公子作出好诗來了?”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过,程知远微笑着又问了一遍。
厅中之人面面相觑,原來还想着五进三能有一番激烈拼杀,哪里知道刺史大人这一題,便难住了所有才子,不仅是人气颇高,素來自负才子之名的周三用、曹松沒了反应,就连那近來风头正劲,一鸣惊人的段明玉也沉默不语。
如此一來,岂不是无人能再上一步了?
“大哥,快呀……”程君渝和万艳艳看得暗自焦急,不住地打着气。
看见程知远腆着大肚子暗自得意的样子,段明玉忍不住的好笑,见大厅之中寂静之极,他站起身來,笑着道:“程大人,在下勉力而为,基本上作出了一首回文诗。”厅中众人一见有人站了起來,顿时哗然,而且是那一路闯关的应天军节度使段明玉,更加地兴奋起來。
段明玉笑道,“各位且听好了,父老乡亲做个见证!”
段明玉往前走了两步,轻摇折扇,缓缓的吟道:“酡颜玉碗捧纤纤,乱点余花吐碧衫。
歌咽水云凝静院,梦惊松雪落空岩。
儿忆父兮妻忆夫,寂寥长守夜灯孤。
迟回寄雁无音讯,久别离人阻路途。
诗韵和成难下笔,酒杯一酌怕空壶。
知心几见曾來往,水隔山望遥眼枯。”
程知远捋了捋胡须,回味道,“不错,不错,好诗啊好诗,诸位且倒过來念念试试。”
当下就有才子缓缓吟诵道,“枯眼遥望山隔水,
往來曾见几心知。
壶空怕酌一杯酒,
笔下难成何韵诗。
途路阻人离别久,
讯音无雁寄回迟。
孤灯夜守长寂寥,
夫忆妻兮父忆儿。
岩空落雪松惊梦,
院静凝云水咽歌。
如此一回文读來,诗的意境全变,原诗写倦客,回文却成了写思妇,可见我们中国文学的奥妙之深。”
原來此诗倒读是夫忆妻,顺读则是妻忆夫,读起來天衣无缝,令人拍案叫绝。,妙啊,真是妙啊!”
周三用恼羞成怒的道,“抗议,抗议,某不相信他有如此大才,漏題,你们绝对是漏題了!”
曹松摇了摇头,“如此心胸,真是往读圣贤书了,周兄,某倒是建议你再读一次《道德经》了!”
周三用愤懑的道,“哼,此言差矣,俺们文斗,将就的是公平二字,回文诗乃读书人天大的门槛,如何在一炷香的时间轻易作出了,某却是不信!段明玉身为应天节度使,有此权,此势,赌得了周某的嘴,却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曹松道,“这有何不可,段公子自然也就作出來了!”
段明玉可怜的看了一下周三用,“那么周兄如何才能信得了?”
程知远刚要插话,却见那周三用站起身來道:“且听我一言,程大人,诸位大人,说好是决赛三阵比试,如何才赛了一轮,便要结束了。依下官看來,为公平起见,还是再赛一轮为好。也好让我等与诸位才子一饱眼福,诸位说是不是?”众人本不想见着如此精彩的斗诗场面匆忙结束,便都轰然应好。
程君渝在台后急地直跺脚道:“这些人,怎可言而无信?”
程知远看了段明玉一眼,似是征询他的意见。段明玉心里暗骂,你这老头,自己也心痒得很,还來假惺惺问我干什么。
段明玉嘿嘿笑道;“周公子好说了,这文昌会本身便是公平之极,眼下最后一轮诸位兄台谦让,让小可胜出,周公子已失去机会,却如何请教呢?”
其他四人落败,是众人亲眼所见,段明玉如此一问,周三用顿时口哑。底下围观众人躁动起來,大叫道:“再赛一轮,再赛一轮……”
段明玉一笑道:“不过,大家声势既然这么热烈,周兄又如此诚心,小可不许,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便规矩便是规矩,也坏不得,不如这样吧,在下想个折中之法,周兄你亲自斟杯茶,送至小可手上,叫声段先生,咱们便再赛一轮亦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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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二百零五章 误打误撞
这个法子,是要逼周三用认输拜师,就算最后一阵他扳转回來,但这尊师之礼已行过,便赢了也等于沒赢。读书人清高之极,眼下又是二人斗诗,众目睽睽之下,周三用怎愿低人一头,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底下观众可不乐意了,病殃殃的王爱卿从人群当中钻了出來,带头呼道:“斟茶,斟茶……”台下气氛一片热烈,程知远抚须微笑,罗侯依然是黑着脸不说话。
段明玉对周三用连打眼色,只不过略有挑衅的味道,周三用无奈之下,一咬牙,起身斟茶,送至段明玉的身前道:“明玉先生,请用茶!”
段明玉哈哈大笑,大刺刺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接过茶盏,似老学究般点头微笑道:“三用小子,哈哈,当真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嗯,老夫甚为欣慰!”
程知远站起來道,“既然如此,那就再赛一轮!”
这个师爷大声道:“那么就听程大人的,你们就再赛一轮,仍然是五强晋三强,五位才子竞逐,这題目自然是回文诗,依旧以一炷香时间为限,现在计时开始。”
周三用阴险的笑道,“俺们且看你如何再做得出來一首回文诗!”
段明玉却是轻松的一笑,表示毫无压力啊,周三用啊周三用,你要知道,你不是和我一个人在比试,你是在和唐代以后所有的大诗人比啊,俺们这个外挂,虐你沒我一丁点的悬念。
一炷香永远是那么快,待最后一点烟灰燃尽之时,一个铜锣敲响了。
段明玉看了看周三用,这厮抹了抹额头之上的汗水,一副有惊无险的模样。
程知远一张脸笑得犹如菊花般,站起身來,中气十足的大声道,“时间到了,五位才子,可有诗篇作出啊?”
周三用大步走出,道:“学生有一回文诗作出!”
程知远笑道:“如此甚好,你这小后生快快道來!”
周三用往前走了两步,轻摇折扇,风度翩翩的道:”近亦远兮远亦近,
情深此言谁心知。
心伤更酌一杯酒,
昏黄灯下泪眼湿。”
“此诗虽然尚且算不得上等佳作,但应付了事,过了此关,倒是可行!”程知远颇为不满意的道。
“学生……惭愧!”周三用抱拳施礼道。
周三用转身看了看其余四人,我这只能算是勉强过关,且看你们又如何!
房文种和谢先德依旧是面面相觑,显然,两炷香下來,这两人一首也沒有作出來,可见这回文诗,的的确确是有一定的难度的,因为两人的才学皆是不低。
“程大人,在下未能作出一首回文诗!”
“在下也是!”房文种和谢先德一脸遗憾的退出比赛场外。
止步五强,成绩也算不得太坏了,周三用一脸得意忘形的模样,显然很是有成就感
如此一來,五人去了三人,周三用是稳稳当当的晋级了,正在此时曹松站了出來道:“在下不才,也有一诗作出!”
程知远一脸微笑的道,“曹大才子果然是曹大才子,老夫相信你定然能够不负众望,且吟诵道來!”
曹松双拳一抱,干净利落的动作,然后不快不慢的道,“明月空窗寒树秋,雁边妙影水边楼。声歌听尽花时去,落叶惊回梦里愁。横塞接天春榛莽,远山环海碧悠悠。生平感遇多离乱,行客随云还滞留。”
“好,果然是好诗啊!”众人一片欢呼雀跃之声此起彼伏,周三用顿时脸都青了,这首诗不论意境还是对仗,比他的都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段明玉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果然啊,名不虚传,曹松这千年的人气当真不是白來的,人的潜力果然是不能预料得到的,我段某人还是小看了古代人在诗词歌赋上的造诣。
“可还有人作出诗词來,如若沒有,这一轮就周三用才子和曹松才子晋级决赛了!”师爷大声的宣布道。
段明玉有上去,也是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模样跃然于上。
程君渝在屏风之后轻轻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大哥终于熬过这一关了!”
万艳艳调笑着道,“对啊,为了程大美人,官人可是出了大气力,胜得不容易啊!”
段明玉悠悠吟道:“今日在这这渭泾河之上斗文斗诗,在下就以这湖中美景赋回文诗一首罢,诸位且听好了,悠悠绿水傍林偎,日落观山四望回。幽林古寺孤明月,冷井寒泉碧映台。鸥飞满浦渔舟泛,鹤伴闲亭仙客來。游径踏花烟上走,流溪远棹一篷开。”
程知远回味了片刻,将此诗倒过來念道:“开篷一棹远溪流,走上烟花踏径游來客仙亭闲伴鹤,泛舟渔浦满飞鸥。台映碧泉寒井冷,月明孤寺古林幽。回望四山观落日,偎林傍水绿悠悠。”
“好啊,好啊……”厅中掌声如雷鸣,传遍了渭泾河中。大厅众人皆是愣了一下,接着便爆发出如潮的掌声,此皆是众人真心所发。众人听他随口吟來皆是佳句,哪还能不服。房文种谢先德等退出比赛的诸人早已将桌板拍的哗哗直响,这段节帅,简直就是大唐文采第一啊。这一轮比试,段明玉当之无愧的再取第一。
这最后一轮争锋,段明玉从容大度,不仅不惧怕京中才子周三用,更是将他打败得一塌糊涂,原封不动地糟蹋得他的自信心落到了谷底,漂亮之极。
周三用面色发白,然后又变得脸色铁青,做声不得。
程君渝默默吟念两遍,忽地大叫道:“段大哥赢了,艳艳,大哥赢了。”
“嘘……”万艳艳竖起纤秀的食指,示意二人在偷听,可别让人知道了。她对大哥的本事已经见怪不怪了,闻言也不多问,嘻嘻笑道:“君渝姐姐,这下你放心了,我早说过,官人从來不会让人失望的。”
程知远鼓掌笑道:“好,好,段公子果然才学非凡。这一关,段公子也通过了。”
段明玉站起身來,环回打了个揖,笑着道:“误打误撞,承让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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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第二百零六章 再战楹联
程知远大声道:“哈哈哈哈,今日大赛,当真是赛出了水平,多少好诗佳词现身于世,相信必然能够流传千古,下面我宣布,曹松,段明玉,周三用三位才子晋级,争夺两强,最后决赛!”
“慢着,程大人,学生有话要讲!”曹松此时站了出來,一脸微笑的道。
“哦,曹大才子有何话要说,但讲无妨啊!”程知远捋了捋胡须道。
“学生想要退出比赛!”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來。
“这曹大才子是不是有病了,好不容易闯到这一关來,竟然退出了!”
“对啊,这是,可惜了可惜……”
“你懂什么懂,人家这是淡泊名利,这个境界,哪是你若能够达到的!”一时之间褒贬各有之,不过大多数人还是在无尽的扼腕叹息当中。
程知远也是一脸的诧异,问道:“哦,不知曹大才子能否给本官一个理由呢?”
“不瞒程大人,根据在下所知,这最后一轮可是对联决胜负?”曹松依然风轻云淡的道。
“不错,此言非虚!”
“在下最不擅长的就是对联了,周三用兄台是北方文坛的楹联王,在下肯定是比不上他的,再加之还有段兄这么一朵奇葩,学生是一点把我也沒有,况且在下此次前來并非为了夺魁迎娶令爱,而只是单单为了与各大才子切磋一二,今日赛诗斗文在下身为爽快,目的已然达到,何必夺人所爱!”
“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必强人所难了,老夫宣布,段明玉和周三用一起进入决赛,最后一轮夺魁,现在开始!”
段明玉笑道,“对联,无压力,三用兄,你可得小心了!”
“放心,在下是不会输的!”周三用也是一脸笑意的道。
正在此时,段明玉看到看台下的一个便衣士兵跑到房文种的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房文种脸色顿时大遍,然后沉思了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段明玉,两人对视着,房文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意思是让他放心比试。
却对着罗侯打了个手势,罗侯对旁边的程知远道了个别,匆匆忙忙跑了下去了。
……
段明玉道:“周兄,先请吧!”
周三用站了起來,踱了两步,缓缓道:“风竹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
读书之人最爱风花雪月,周三用这一联出得中规中矩,倒是颇为气质!
段明玉对道:“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
段明玉笑了笑,回头看见一位老师爷正奋笔疾书,将两人的对联记录下來,段明玉灵机一动,道,“花甲重开,外加三七岁月!”
周三用道:“这有何难,在下对的是,古稀双庆,内多一个春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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