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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状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下官
“孤王此次前來,只是想要向段兄请教,如何振兴家国,请段兄教我!”七王爷突然遥遥作了一揖,拜倒下去。
“王爷何必行此大礼!”段明玉急忙扶了起來,不错,大唐还有救,即便所有人都是糊涂的,至少还有七王爷,还有这位以后的君王,尚可一救。
事已至此,段明玉也沒有必要藏着掖着了,开门见山的道:“所谓兴国安邦,首先得有钱,沒有钱就什么都干不了,然则下臣曾预予伐齐战事,深知一旦国战,耗费之繁。与转运使臣谈及,莫不深叹国用之窘。更言及圣上为此战事曾减衣减膳,我辈臣下,莫不惭愧流涕。但是王爷可曾见到,多少王侯将相之家,却见及长安上下,但有一掷干金而面不改色,承蒙王爷不弃,在下有诸多良策可以振兴经济,下臣这些生意,只需要做到长安就可带动一方经济來,朝廷税收必然也会上升一大截,届时就可发展军备,修筑工事,即便是发动一场战事,也不痛不痒!”
七王爷双目一瞪:“真的……真的可以有如此功效?”
段明玉道:“这有何不可,不过前提是先除掉内宦,也就是田令孜一党,少了这些死太监扯后腿,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届时在给段某人三五年时间休养生息,就可将与各大节度使决一雌雄,第一个目标就是歧州,巴蜀,随后是洛阳,汴州,徐州,南下荆襄,江淮,南平。天下即可大定,只不过沒有十数年时间,是休想将各大节度使一一击败了!”
可以说,现在而今眼目下,李唐还是有一定底子的,并不是沒有救,即便在如今各大藩镇拥兵自重,不听号令的逆风情况之下,也同样有翻盘的机会。
“段兄大才,本王唯命是从也,但凡有所求,孤王必定全力支持!这眼下黄巢十五万大军围困陈州,又如此解之?”七王爷又问道。
“王爷不必忧虑,黄巢虽然兵锋正锐,却毫无根据地支撑,只是一位凭借蛮力,不足以持,相反,我们就是要跟他打持久战,王爷可知,这陈州刺史赵犨乃田令孜一党人物?”段明玉根据自己两世的经验,应对得当,加之对历史的熟知,应付目前状况沒有问題,如果历史被他自己一手改变了,届时他已然有了搅动风云的能力,还有何惧之?
“孤王自然是知道的!”七王爷也并不是吃素的,田令孜的明党暗党早就被他弄得一清二楚。
“我等当务之急就是消耗掉陈州的实力,待黄巢,赵犨双方疲弊之时,我宋州出一奇兵,即可掌控陈州,我大唐复兴则又多了一分把握,而且黄巢终究会被这场围困陈州的拉锯战拖垮的,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机遇,消化掉黄巢的败兵,收为己用,切莫让汴州的朱温朱全忠给抢了先机……”






一品状元 第两百一十八章 共谋大计
朱温当初参加黄巢起义,并非为了什么劳苦大众的幸福,更没有什么替天行道的思想,而仅仅是出于一种图富贵、出人头地的私心,为的是以后做官衣锦还乡,以此“回报”邻里对他的鄙视与轻蔑。在黄巢军中无法混下去时,为了生存为了富贵前途,他听从谋士谢瞳的计策背叛黄巢而投降了唐朝廷,在唐朝廷内朱温的官职步步高升,最后竟也做起了最高级的富贵梦:称帝。而且,一步步实施起来。
朱温投降唐朝廷后,唐朝廷任命朱温为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但要等收复京城长安后才能去赴任。朱温便与各路唐军合围长安,和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军队兵戎相见。黄巢无法抵挡,只得退出长安,突围后向南转移,然后又奔向河南。黄巢在攻打蔡州时,唐蔡州节度使秦宗权投降,在黄巢死后,他取而代之,继续反唐。
朱温最后成功了,将李唐子弟屠了个干净,可以说,朱温就是压死李唐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李唐王朝的克星,这也正是段明玉担心的一点。
七王爷对于这些历史史实自然是不知晓的,于是乎谦虚的向段明玉问道:“不知段兄为何对宣武节度使有如此见地,孤王甚为不解,还请段兄为孤王解惑……”
段明玉走了两步,沉思片刻,最后只好道:“王爷有所不知啊,这朱温出身贫苦,而且性情凶悍,以雄勇自负,不事农活,乡人多厌之。后来朱温和二哥朱存加入了黄巢的叛军当中,多立功勋,朱温参加黄巢的起义还不足五年,已经成为黄巢手下数一数二的战将。黄巢也十分器重于他,可是最后呢,不过是背叛黄巢而投降了唐朝廷,试问这种卖主求荣的人能为我大唐所用吗?王爷,咱们推一万步来讲,功名富贵谁人不爱之,反正老子是相当的喜欢,但是偏偏这朱温是谁,此人野心极大,为了前程不顾一切的亡命之徒,王爷不可亲之信之啊,多多提防才是紧要啊……”
七王爷李杰默然不语,良久之后才道:“段兄所言甚是,那么孤王应该怎么做,是不是当下就应该削弱其兵权,调动长安十数万军队跟他打上衣仗?”
先人你个板板的,你到底是猪还是猪,朱温手下的兵马使吃素的吗?十万虎贲之士岂是你说搞就搞的,况且你能成功调动长安的军队嘛,不是说田令孜这老贼专门喜欢跟你这二货王爷对着干吗,兵权还在田老贼手里捏着呢,李杰小盆友,你想多了,再有一个,就你长安城那些从来未曾见过血光的花架子,能打得过人家吗?你内裤是穿在外面的啊?
段明玉又不好明着骂这王爷蠢,这好说道:“王爷不可啊,朱温岂是如此好相与的,我们只能徐徐图之,万万不能操之过急,段某人认为,在我等羽翼丰满之后再图进取!”
七王爷有些不解:“段兄,如此看来,为今之计,我等应当如何是好?”
“首先第一步,当下应该号召天下各路节度使起兵一齐诛杀黄巢,这是天下大势所趋,黄巢只有败亡一途,王爷倒不必多虑。另外河东节度使李克用老英雄是个好汉,王爷可以亲之信之,多多结交,这对咱们有异处。第二步,在黄巢兵败之后,各大节度使必然野心勃勃,天下将要大乱,王爷所要做的不多,紧紧只需在长安稳住田老贼即可,待某夺得陈州,收拢消化黄巢的残余之后,一边压缩朱温的势力范围,一面率兵直入长安,我们两人一明一暗,一硬一软,夺了这鸟人的兵权,在下不需一年即可整顿禁军,带出一支数万可战之师,届时就可联络河东李克用,扫清洛阳,汴州之藩镇,天下就渐渐有了一统之势……”段明玉高谈阔论,侃侃而谈,
七王爷李杰不由得叹之,“孤王能得先生,实乃孤王福气,我大唐的福气,先生乃我之卧龙,在下一定听之信之,还我大唐一个朗朗乾坤,先生在上,请受本王一拜!”
段明玉急忙扶起了七王爷:“王爷坦诚待之,下官又岂能不竭尽全力!在下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将来,能够挡住那蛮夷之族南侵的洪流,王爷需知,大唐天下的威胁不仅仅只是宦官和各大藩镇,还有北方苦寒之地的马背民族,这个民族的名字叫做契丹!”
七王爷苦笑了一声:“目前,还是先解陈州之围罢,黄巢十五万大军这等阵势,陈州已然残破,支撑不了几日了!”
段明玉抬头看了看陈州方向,嘴里喃喃自语道:“各大藩镇的援兵也快到了吧,王爷,我等当即可起兵,给黄巢迎头一击,将陈州收归己用,断了田老贼的一臂!”
“好,孤王随段兄一同前往,也见识见识这排山倒海的阵势!”七王爷挽着段明玉的手,倒是颇为豪气的说道。
段明玉撇了撇嘴,又他娘的多了一个拖油瓶!
……
稍后,段明玉即刻升帐,安排军务,房文种领步军四万,罗侯领骑兵一万起兵解救陈州,宋州留一万人马给程知远守好家。帐中军议既定,各将乱纷纷的都出了军帐,有的还在自家将军面前再讨些主意,请求打个主力,有的就已经忙不迭的翻身上马,在亲卫簇拥下飞驰出营,去安顿自己营中事务。
大军在第二日就开拔了,一群热血男儿浩浩荡荡的再度杀向陈州。
七日之后,段明玉率领的军队终于抵达了陈州城下,段明玉望着那滔天的火光,不由得暗自庆幸,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要是再迟半日,恐怕这陈州就易手了。
伪齐军已然攻破了陈州城,吊桥也被砍开了,一个高大齐军汉子,双目当中精光一闪,已经劈手抽出一柄长刀,刀光闪动,顿时就是血花溅起,那陈州小军官连呼喊的声音都来不及出,已经连肩带背的被砍开半截,朝后便倒。





一品状元 第两百一十九章 陈州城破
各色各样的兵刃,直扑而前,转瞬之间就将城门口的陈州士卒戳翻砍倒。
尸身跌落在火堆之上,火星四溅。飘飘扬扬而起,而在周遭的百姓民夫,在守桥辽军士卒都被砍翻之后,还未曾反应过来,直到一个高大汉子,挥舞着染血长刀,冲上吊桥,这个汉子正是黄巢帐下大将葛从周。
葛从周身先士卒,且足智多谋,人送外号山东一条葛,此次正是他用计诈开了城门。
葛从周大步直奔城门而去的时候。陈州兵才出了第一声惊呼尖叫!葛从周吼声如雷:“大齐葛从周在此!大齐军马,已临城下,献城者免死!”
在他身后,那百十条大齐军中拣选出来的精锐吼声跟着在陈州城下炸响开来:“献城者免死!”
不仅仅在南城门口,在北城门左近,也同时作,百十名拣选出来的精锐抽出兵刃,冲向吊桥,直扑城门!所立番号乃是大齐军尚让!尚让也是黄巢手中爱将,能征贯战。此刻两员大将同时攻破陈州城,陈州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
城门口还有许多民夫乱纷纷在搬运物资,往来于陈州城内城外,现在城门警戒守备的兵力又不足。
给了葛从周他们混城的最好机会。脱去甲胄的数百精锐,毫无费力的就混入了大队人潮当中。直到逼近城门才徒然发作。让两处城门口戍守的陈州守卫士卒,完全反应不及!
黄巢站立在远处搭建的行宫高台之上,一身龙袍倒是威风凛凛,此刻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这陈州,终究是被寡人给破了!”
陈州城门口守卒,乱纷纷的不知道是迎出来阻挡还是退回去紧闭城门为好。携口处值守的士卒已经扯出了弓矢。在第一丛箭雨落下之前,葛从周高大的身影已经杀入了城门门门洞当中。杀入了乱纷纷的守军之内!
葛从周吼声如雷,身先士卒的杀入。刀光展动,已经砍翻两名士卒。劈手又抢过一杆长矛,左矛右刀。杀得城门洞处守军惨叫声连成一片,丝毫招架之力都未曾有。有的守城军官想拼命聚拢士卒关闭城门,但是如此厚重的城门,岂是顷刻之间能关得上的?城墙垛口陈州守军张弓而射,沿着吊桥冲过来的大齐军精锐在弓弦响动声中,不住有人翻身落入护城河中。护城河很深,尸身落下。就溅起满天的水花。可更多的人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直扑而入,转眼间就杀入了门洞之中。
跟在葛从周身后,步步而前,将守门士卒杀散。
葛从周始终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因为没有披甲,转瞬之间他就带了好几处小伤,但是他的身形却没有丝毫慢下来,刀矛到处,衣甲平过,溅起满天血光。就这么直直的冲向前去。
一个陈州军官想拦在他的前面。却被葛从周一矛捅了一个透心凉。
葛从周推着这小军官的身体,直直朝前撞。突然之间,就觉得脸上一凉。正是满天雪花打在脸上的感觉。
在这陈州城中!身后大齐军战士,大吼着跟着杀透城门。不多的守军给屠了个干净。城墙垛口之上。守军惊呼着示警,到处都是人影乱晃。不少陈州士卒已经掉头过来,在城墙上朝着城内张弓而射。
葛从周抓起被他钉死的守城小军官尸身挡在自己身前,顺着城门旁边通上城墙的阶梯直冲上去:“将城门抢下来!这陈州城。是俺们黄王的了!”
百余名士卒,不少人顿时就跟在葛从周身后朝着城墙上抢去。还有人绕远一些从马道上朝上冲。陈州守卒羽箭雨点一般的攒射下来。
葛从周一侧面袭来的羽箭,一手举着陈州小军官尸身挡住正面,在他身后。自家士卒不住顺着阶梯中箭滚落。
葛从周身长步大。陈州城墙数丈之高。在他全力之下。不过短短一瞬就已经纵跃上去。大吼声喊杀声顿时在城墙之上爆,葛从周如同疯虎一般,杀得城墙上守卒跌跌撞撞,纷纷闪开一个缺口。
更多的大齐军军士卒从葛从周身后涌了出来,牢牢的占据着城头,不住的扩大着城墙上他们所占据的地盘。陈州军也在竭力抵抗着支撑着,等着散布全城的援军到来。双方转瞬之间,就在城墙上倒下一片。血水将洁白的陈州城头,很快染得触目惊心。
城内城外,都是惊呼大喊之声响成一片。在城外的百姓民夫,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朝城内逃好,还是干脆就这样逃散,不少人就跟没头苍蝇也似,在乱军当中到处乱窜。
城外又传来金鼓号令之声。城墙上陈州军绝望的看见,在城外,一支支人马已经从远处丘陵转瞬之间,呼喊厮杀混乱的声音,就像炸雷一般在南面爆响起,直入云霄。这呼喊错杂之声,转眼之间就由南而北,席卷全城,城内城外。应和错杂成一片。数万大齐军从城门口蜂拥而至。
这呼喊之声,挟着满满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撞击得每个身处其中的人心旌摇动,不知所措。
外面喊杀惊呼狂乱之声。更大的响了起来。笼罩全城,街坊之中。周遭的深宅大院,也开始骚动起来。一个声音在远处响起,开始模糊,后来不知道多少嗓门跟着一起大呼。响亮无比,如闷雷一般在燕京城中滚过。“陈州城已破,陈州城已破!献城者免死!”
赵猛的仗剑大呼:“某乃陈州刺史赵!我陈州子弟,愿意凭城一战者。跟某向前!将伪齐大军打出去!”
在他身后,许多陈州城楼逃下来的败军还有民夫,都反应了过来,各个跟着他都振臂大呼:“赵大人在此。赵大人在此!”
一听到赵之名,在街上乱窜的人潮,似乎也稍稍安定了一些。赵一边分派,临时委任军将束伍指挥这些散兵游勇,一边大步的朝南而行。在他身后,乱纷纷的人马越聚越多。一路行来的地方,城中秩序也稍稍安定下来。撞着趁火打劫之辈,不由分说就有人拉过来按到在街边砍下了脑袋。





一品状元 第两百二十章 城门血战
漫天火光当中,赵仗剑而行,一遍一遍的大声呼喊:“某陈州刺史赵在此!只要某在,陈州城就不会破!跟着我,将伪齐贼子打出去!”不得不说,赵在陈州的威望的确是很高的,当下便有很多散落的兵卒跟随其后,甚至一些普通的布衣百姓也拿出了菜刀锄头冲上了街头,有的寻了半天,实在没有合适的武器,竟然提了个茶壶加入到了队列当中。
吼声苍凉。被寒风一卷,飘飘扬扬。直上云霄!
“冲啊,夺回陈州城!”陈州城南北两门,厮杀已经到了最为惨烈的时候。
葛从周和尚让他们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用计策麻痹了守军,一开始就将陈州守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陈州城只开了南北两门,陈州城守军虽有大半还散处城中。但是集中在这要紧两门处,至少还有千余之数,只要反应过来,倒还不是没有希望翻盘。
段明玉拿起自制的望眼镜,看了看远处的情形。
七王爷诧异的看了看段明玉:“段兄,陈州城情形如何?”
段明玉道:“双方正在城门处打得如火如荼,不分上下,咱们这个距离刚刚好,既能不被黄巢的伪齐军发觉,又能在瞬息万变的情况之下随时加入战场!”
七王爷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冲过去,就能全下陈州城,届时就能大财黄巢,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段明玉摇了摇头道:“不急,这赵乃是田令孜爪牙,不妨等他们拼个干净,王爷也好再次布防陈州,将陈州经营得当,大唐又多一线生机了!”
“段兄为国操劳,真是难得,孤王有上方宝剑,王命旗牌,自然可以便宜从事,将陈州城安排在自己宗室手中,自然没得话说了!只不过,孤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段兄可否应允……”七王爷依然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紧不慢的问道!
段明玉道:“王爷有何话说,但讲无妨啊。”
“可否把这个叫做望远镜的事物给孤王一观?”
段明玉:“……”
这些陈州守卒都舍死忘生的向着城门口合拢过来,要在伪齐军大队赶来之前,将这些混城扑入的伪齐军,从城门处逐开,只要能合上城门,凭借陈州城城之坚固。哪怕护城河已经不能做为屏障了,也足够支撑到各路援军赶到,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段明玉的宋州军马已然在侧!
夺门之战,再度在南北两门展开。双方都拼上了性命,在狭小的范围之内刀枪弓矢相向,搅起满天血肉。火光之下,喷溅出来的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土地,在城门左近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伪齐军扑城士卒,也都解下了披甲,光着膀子,轻装厮杀,而陈州军仓促涌止,一时之间未曾反应过来,匆忙迎战,也是甲胄不全。双方几乎都是全无遮护,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二几门外,葛从周两弄抓着的兵刃,都换成了好几次了,折戟断剑已然成为了家常便饭。
旁边的伪齐军士卒举着从陈州军那里夺来的盾牌死死的遮护住他的身形,葛从周左手是一支长柄狼牙棒,是一支长柄重斧。在城墙之上翻卷展动,挡者纷纷被扫下城头。
后面陈州军张弓而射。都被他身边亲卫挡下。一名亲卫被射倒,就立刻有人补上。葛从周智勇双全,不仅仅足智多谋,而且也是一员猛将,此刻杀起了性子。
自从遭逢朱温变节,背叛黄巢,引得齐军优势全无,不仅仅丢了长安,还败退了几个道台,这个时候,葛从周撤出长安以来的连场郁闷,在这一刻都完全爆了出来,手中兵刃展动,仿佛不知道疲倦也似。
围着南门城门上箭楼,从这头杀到那头。不管陈州军有多少涌来。
在他葛从周带领下,伪齐军都死死的将他们抵住。让陈州军不得寸进。激斗之中,葛从周身边大齐军士卒飞快的减少,不时有人坠落城头,在葛从周辗转厮杀的地盘左近的城头不大的范围内,血肉已经凝结成一片,人踩在地上都会打滑。
陈州军同样伤亡惨重,但是仍然在拼死,涌来。城外伪齐军大队源源不断的涌了进来,这城门口就仿佛成为了万人坑,进去多少死多少。
陈州城内,可用之军不过三万余,还没有得力出色将领坐镇,一旦失却这雄城城墙的屏障这,陈州军的根本陈州城就将陷落,他们家人子弟所在的地方,就要陷落了!
而现在,陈州军已然失却了守城的优势,双方短兵相接,厮杀一步步的朝着城门洞推进,伪齐军所占据的范围越来越大,但伤亡颇为不小,还能厮杀的,也都带着不知道几处的伤势了。
城内城外,已经纷乱呼喊成了一片,呼喊最大的地方就是城内的普通百姓,反而是城门口这厮杀声最小,因为每个人都将气力留到能支撑着多杀一个敌人。
突然之间,南门方向突然爆出陈州一阵巨大的欢呼。时间仿佛就是停滞了一下,激斗当中葛从周仍回头望了一眼,就看到最后一名常胜军士卒的尸身被丢下城头,陈州军已经布满了城门左近城墙。
南城门,已经为陈州军守军夺回!而城外的伪齐军竟然一时脱节般的没能跟上来,离城门尚有一段距离。
在陈州军放下铁闸,关闭城门之前,怎么也来不及扑进去了!向着南门而来的伪齐军这个时候已经豁出了吃奶的气力,疾驰向这里而来的速度已经是快得不能再快。四下乱窜的百姓民夫挡在他们面前就被刺翻砍倒。
这些伪齐军都忍不住同样出巨大的呼喊声,成败就系于这南门一处,但是这不长的距离,却似乎永远也来不及赶到!在南城门口墙下的门洞处。结成一圈死死守住门口的伪齐军士卒阵列已经单薄得不成样子,只剩下最后一排人还撑在那里。在他们身前,两军士卒扭打纠缠着死在一处,到处都是尸。惨烈到了无可言状。





一品状元 第两百二十一章 谁成谁败?
陈州军一名军将,已经杀得浑身都是血肉喷溅其上,挥舞着一柄重斧,再度率领麾下士卒逼上来。这也是一员猛将,在他面前,伪齐军上下挡者披靡皆死,转瞬之间就砍翻了两三个,陈州军士卒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冲开的缺口涌向城门。
这就到了最后了?难道这天下,真的不是俺葛从周能纵横的地方了?从今以后逃亡各地,颠沛流离,与其如此,不如战死在这里!男儿大丈夫不能快意恩仇,纵横天下,纵然侥幸余生,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葛从周大喝一声,猛的将手中长柄战斧掷出。这长柄战斧本来不是投掷兵刃,重心极难掌握。但是在葛从周爆发的巨力之下,这长柄战斧就如掷矛一般,直直电射而出,噗的撞上那当先的陈州军将领头颅,碰撞之声轰然响起,那陈州军将领带着铁盔的头颅,就这样被掷斧削掉了一半!
葛从周举步一跨,已经顺着城墙台阶冲下,到了半途就飞身跳下。手中仅剩的长矛展动,将涌过来的陈州军士卒不住挑飞。后面陈州军不敢涌上,只管放箭。虽然有仅剩的伪齐军士卒为挡箭,但是一些流矢,射入葛从周身上,肩上腿上,甚至腰腹之间,都挂着好几处箭矢。
葛从周才将城墙下陈州军逐退,就又已经举步朝着城墙之上冲上去。一边疾奔,一边就折断身上箭杆,仿佛这些箭射中的不是他的身躯一般。
转瞬之间,他又旋风一般冲到城墙上,倚着箭楼狠狠挑飞了一名逼过来的陈州军士卒,长臂一伸。一把就抓住了后面一名陈州军官,一声大吼之下,单手就将他掷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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