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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辈荣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舞泪
方蓝的额头上都是汗珠,他的脸在扭曲,黑暗中无法看清他眼中燃烧的火焰,他一咬牙,“找叶先生。”
我们在接近,快速的接近,我看到前面忽然闪烁的光芒,我还没有听到枪声但我知道他们开枪了,我猛的贴住墙壁,我没有听到子弹从我身边射过去的声音,我知道那子弹一定离我很远,然后我继续追。
当我终于可以看清敌人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
机关枪呼呼的往出射子弹,强大的后坐力让我浑身颤抖,我一扳机甩出去二十多发子弹,打的砖墙碎片横飞,我们已经追到了二十米的距离。
我们的枪声惊醒了沉睡着的龙城,远处有巡逻兵向我们这边过来,我顾不上和他们打招呼,继续追。
方蓝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不能抛下他的兄弟,正当他准备独自回身阻挡追兵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声剧烈的爆炸,他听到身后他的兄弟在喊“快走!”
那个兄弟在扔了一颗手雷之后,冲了上去。
方蓝惊呼一声“兄弟!”
那个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向着一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扑了上去,他已不准备活着。
方蓝的牙都快咬碎了,他狠狠一跺脚,“走!”
四个人快速的穿梭在龙城的街道上,忽然暗处扑出来一条人影,那人对着方蓝喊了一声“这边走。”





我辈荣光 第三十七章 老汉要放血了
来人正是叶先生。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独自一人,方蓝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过来,架着他的兄弟随叶先生而去。
方蓝走了,可他们留下了一个兄弟。
这个兄弟是个真正的猛人,他一个人冲了回来,我看到远处的那人影扣住扳机猛烈的开火,小猫儿和张世平一起开火,三把枪把远处黑影晃动的地方打成了烂糊糊,我们一边开枪一边冲,我们像在进攻日军的阵地,我们军人的热血让我们沸腾,我们义无反顾的冲锋。
我身后几十个兵也追了上来,数不清的子弹呼啸着,强大的火力压的那个特工无法露头,他把手伸出来,对着我们胡乱的开枪。
一颗子弹,打烂了他握枪的手。
我隐隐听到一声惨叫,扔了机关枪操出撸子就往上冲,士兵们也停火,一起冲。
我刚到拐角,一个黑衣扑了出来,我吓的往旁边一闪,我看到雪亮的匕首在我身前划过,那个特工左手握着匕首扑入了人群。
士兵们没有想到这个特工竟会做出如此悍不畏死的攻击,士兵们并没有准备,就被特工冲了进来,几十个人窝在一起,根本无从闪躲,在短短五秒钟的时间内,他已经刺穿了七个士兵的胸膛。
狂野彪悍的特工。
他一连刺了七个人我才反应过来,我想开枪,可我不能开枪,因为他在我的兄弟中间。
我拽起一把步枪,抡起来照着这个特工的脑袋砸了过去,我相信我已使出了我最大的力量。
“砰!”木质步枪砸在那特工的脑袋上,居然也只是让那特工踉跄了一步,他挥着锋锐的匕首在夜色里狂舞,十个人,他整整刺了十个人。
在他刺完第十个人之后,他挥起匕首,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可我轮起来的步枪,已经第二次到了他的脑袋上。
“砰!”这一次,我终于将他砸倒,在他快要倒地的时候,我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次我可以肯定,他绝不会再爬起来了。
士兵里面有人开始惨叫,然后更多的人呼喊起来,刹那间混乱。
我看到了星光掩映下满地的血,我狂呼“救人啊。”
十个受伤的士兵和那个受伤的警察被一同抬往陆军医院,张世平已经去抽调车辆,陈冲抓住了这个俘虏,将他押回了特警处,我抽出了一根烟,靠在满是弹坑的墙壁上抽着。
我的身边是我十个兄弟淌了一地的血,还有几十个兄弟在我身后,他们看着我,我知道他们都在看着我,我缓缓低头,对他们说“兄弟们,对不住了。”
我知道事情搞砸了,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所以无论如何,责任都应当我们来担。
我猜想,也许敌人,会取消刺杀计划吧。
在一处隐蔽的仓库内,方蓝也是同样的想法,他问叶先生“计划已经败露,无论消息是如何传出去的,我们都已经暴露,刺杀是否还要继续?”
叶先生忽然露出了一抹残酷的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是冷冷的说“当然。”
方蓝点点头,他的心在痛,因为他失去了一个最好的兄弟,方蓝以前绝不会想到在他自己心中兄弟的分量竟然重到如此程度,因为在他失去这个兄弟的时候他甚至想放弃这个计划,抽身而去,因为他不能再失去哪怕一个兄弟,他那时候才知道他伟大的前程和抱负远远没有他自己的兄弟来的重要。
因为他只有这几个兄弟。
方蓝的眼中有泪,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哭过了,可他此刻在哭泣,他只能用泪水祭奠他失去的兄弟。
方蓝并不知道,他的兄弟还没有死。
在叶先生的多方努力下,一个具体的刺杀计划已经出炉,考虑到曹团长方面有泄密的可能性,所以这个计划并没有通知他,曹团长方面掌握城中的一部分防卫,当刺杀之后,曹团长方面将负责掩护刺杀人员撤退,具体的刺杀计划由叶先生负责,方蓝负责联络省党部在阎锡山被刺之后夺取省政府的政权,方蓝本人还要负责打探阎被刺之后具体的生死情况,若是阎侥幸不死,方蓝将进行第二次刺杀。
10月24日,日军在忻口进攻更加猛烈,可二十多万中国守军以死相抗,虽身陷焦土仍血战不退,日军终究不能越雷池一步,日军华北方面派遣军总司令已经三易其帅,仍毫无进展,忻口逐渐呈僵持态势,中国军队将日军牢牢的钉在了忻口。
可娘子关方面,日军的进攻却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
由于忻口方面没有进展,日军加大了娘子关方面的进攻规模,娘子关眼看就要不保,于是第二战区行营将从忻口战场转回太原,阎主席将回太原重新部署关于娘子关方面的防御,目前除了从四川过来的一股部队和中央军增援的一个师以外,娘子关几乎没有援兵。而增援的这两股部队,只是杯水车薪。
我们接到阎主席回太原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25日晚上,陈冲告诉我们阎主席将在第二天晚上入城。
25日太原全城戒严,宪兵团和警察厅联合执法,清查太原城内的可疑人员,可是一天下来,毫无进展。
26日太原城继续戒严,但我们知道,刺杀计划并没有中止,在阎主席进城的五个小时前,我和张世平在警察厅的羁押处看望了那个被俘虏的特工。
在羁押处的地下室里,是政治犯的关押地,我们通过了三道看守,才进到最里面。
陈冲一进地下室,就拿着一方白手帕捂住了鼻子,里面浓重的霉烂味道让人作呕,那是人肉发霉的味道,我想,这里面一定有很多死人吧。
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这里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走廊顶子上挂着几个昏暗的灯泡,两侧的牢房里传出来虚弱的喘息声,那些人早已被折磨的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透过铁门上面的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我看到一个疯癫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她没有腿,没有手,甚至没有脸。
她长长的乱发遮着她的脸,我只能看到那一双发这幽光的怨毒的眼睛。
我低声问陈冲“这里关的都是什么人?”
陈冲轻轻咳嗽了一声,将手帕拿开一点儿,“政治犯。”
他继续把手帕捂在鼻子上,我看到一个赤着上身的警察从里面走出来,他满身都是血,可他看到我的时候居然对我点头憨笑,是那种邻居小男孩害羞的憨笑,可他身上都是血,脸上也都是血,别人的血,我只看到他一嘴的黄牙,还有他眼睛里阿谀的献媚。
我的胃里已经翻腾,我强忍着,这不是我的地盘,这不是我的事情,我只是个过客,我只是来这里走上一遭,也许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我看到那些惨兮兮的犯人心里很难受,我总觉的他们是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
张世平也默默低下了头。
这里,就是地狱,一个丝毫不逊色于复兴社特务处监狱的地狱。
我们来到了一间审讯室外面,我们隔着门口的窗户往里面望,那个被抓来的特工就绑在里面,他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子上面,我看到他脸上还有讥笑,他在讥笑他面前的那个准备动刑的人。
他操着一口南方话,一边喘气,一边笑“老汉,动刀子的时候手不要抖。”
他身前的那个人确实也够老了,一脑袋白发,人却很胖,老汉偶尔回头,一脸的褶皱,把张脸变的像死猪皮。
老汉只是叹了口气,摇头“年轻人,老汉其实是不愿意动刀子的,老汉祖传的这门手艺,是杀那些该杀的人用的,本不是要对人动刑的,哎。。”
老汉长长哎了一声,那声音拖的好长,让人感觉阴冷的地下室里似乎都刮起了阴风。
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特工的心里早已恐惧无比,只是他在撑着,强撑着,他知道等待着他的将是什么,那是无与伦比的恐怖。
老汉打开一个布袋子,里面码着整齐的一排刀具,锋锐的剔骨刀,雪亮的尖刀,光滑的弯刀,漆黑的钝刀,从小到大,整整三十二把。
特工看到三十二把刀的时候,忍不住咬住了牙,因为他的牙在抖。
老汉掐住了特工的下巴,在特工惊恐的目光中将他的嘴掐开,我甚至听到了骨头奔溃的声音,老汉的手,就是一把钢钳。
老汉怔怔盯着特工,老汉的眼里有精光,他回忆他血腥的一生。“老汉这辈子杀过二十六个人,老汉已经七十岁了,老汉不想让你成为二十七个,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老汉一开刀,你就完了。”
那特工摇头,只是摇头,放出狰狞的笑。
老汉也摇头,他轻声说“可惜了一条好汉。”
老汉拿出一个布团,塞进了特工嘴里,抽出一把尖刀,轻轻抚摸着刀刃,“老汉要放血了。”




我辈荣光 第三十八章 白牡丹
自古以来。
叛国者,忤逆戮亲者,悍匪强暴民女者,此三种人都被处以极刑示众,施以凌迟。
老汉先割开了特工的衣服,将他扒的精光,一身精健的肉。
锋利的刀尖抵在了胸膛上,冰凉。
老汉轻轻用力,刀尖刺进了肉里,在胸膛上一划,崩出了一条血线,特工并不疼,他丝毫没有反应,老汉点点头“后生,老汉尽量不让你疼。”
血线开始涌血,像瀑布一样从特工的胸膛往下流。
老汉换了一把刀,看着血在流,他停在那里,丝毫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
“老汉祖上自明朝万历年就是刽子手,这一传,就传了几百年,人们都说俺是屠夫,可俺,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啊。你不知道,干俺这个营生,都是没有家的,祖上传下来,就是养个孤儿,把个手艺往下传,老人们觉的到什么时候都是要有人让杀的,干了俺么这营生,盛世乱世,总有口饭吃,哎,就是为了吃一口饭。”
老汉摇头叹息,这人世,怎如此的辛苦?
老汉似乎很不愿意动刀子,可他不能不动,家里已没有了隔夜的粮,混了大半辈子了,只留下了这一布袋的刀,可刀,不能当饭吃啊。
第二刀终于还是割下来了,在血线的上头,老汉割下一块指甲大小的薄肉,将肉放到旁边准备好的水盆里,老汉像一个雕刻师,他将完成一件作品,一件活人雕刻的作品。
老汉割了第二刀,又停在那里,言语起来“长官交代,要割你一千刀,不行,不行了,我割不了那么多,老汉手已经不行了,最多三百刀怕是就要了你的命了,你死了也就不用再割了。”
特工满脸的冷汗,他的额头有青筋散现,可他还在抗着,没有出声。
老汉割下了第三刀,特工坚实的胸口已经去掉了两块肉,鲜艳的红肉翻出来,血流的很少了。
老汉又停住了,“我以前喜欢过一个闺女,那女子很好看,她的脸很瘦,头发很长,我已经记不太清到底是什么模样,我只知道我还在想着她,我还留着她给我做的一双鞋子。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在门外看的心口直抽搐,凌迟酷刑,乃刑罚之极致,绝没有任何人能抗的住的。
我低声问陈冲“这样,不好吧?”
陈冲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们是警察,不是刽子手。”
我心里缓了下来,我懂他的意思,他是说,不会真的凌迟了他。
老汉忽然伸手抓住了特工的下体,刀子在**上来回摩擦,那特工,终于瞪大了眼睛。
老汉问他“传下来的手艺,割这东西要三刀,第一刀割棍子,后两刀割蛋子,你是要三刀割完?还是我一刀料理了它?”
特工的下体被老汉捏的生疼,他恐惧的晃着脑袋,剧烈的晃着脑袋,他满头的汗,可老汉却不再看他了,我想谁都不会去看自己要割的人的眼睛吧。
老汉垂着头叹气,“哎,还是先割上面吧,这胸口的肉,要割五十刀,割的剩下个骨头架子,外面包一层皮,你肚子里的那些东西就会胀起来,不过你别怕,五十刀还要不了命。”
第四刀下去了,我不知道那特工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刀一刀割下是什么感觉,可要换了我,我一定什么都招了。
凌迟这两个字,绝不是用来吓唬人的。
我看着那个特工在拼命的呼号,可他嘴里塞着东西,他叫不出声音,只能发出死人一样忽忽声。
第五刀,特工的胸口已经被割下了一排的肉,露出一道血沟,那特工眼泪和鼻涕都下来了,可他还在撑着。
这是一条真正的好汉。
陈冲忽然一脚踢开门,走了进去,那巨大的踢门声吓的我心都颤了。
他走进去,对着老汉说“太慢了,剥皮吧。”
陈冲的话很冷,冷的没有温度,他说完就往外走,那老汉愣了一下,问“全剥了?”
陈冲站住,望向这个特工,回了一句“问他。”
老汉点点头“哎,知道了。”他拍了一下脑袋,“老汉都有三十年没有剥过皮了,这,这一下剥不好呀。”
老汉似乎有些反应迟钝,他呆呆的问那特工“后生,要不咱们光剥脸吧?就不要剥身子了吧?我给你把脸好好剥下来,完了放在石灰里,等皮干了就能做人皮面具的,戴脸上就和自己的皮一样。”
老汉拿起尖刀,按住特工的头扭到一边,把刀尖抵在耳朵后面,“后生,还要问你一句,这个剥脸,是要连耳朵一起剥不?要是连耳朵剥,就得把耳朵都削下来了。”
特工拼命的摇着头,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这种恐怖,无人能受。
老汉松开手,问特工“摇头是甚意思?是不要剥耳朵?那咱们就光剥脸吧,光剥脸会划的深一点,我小心点,你别动啊。”
老汉说完,刀子已经在特工右侧的脸上划了下去,可刚划了一下,那特工就将脸别到了一边,老汉只能停下手,劝着“你别动,你要动的话,我就得找人按住你了,到时候就是人家让怎么干,我就得怎么干了。你听话点,让我剥了皮,我剥了皮就走。”
特工还是疯了一样摇头。
老汉一生气,把刀子放了回去“你到底是甚意思么?光摇头,光摇头,光摇头是个甚意思么?”
特工的心理防线早就奔溃了,他再也撑不住了,他的胆子和意志已经破了,这辈子都别想找回来了,我想,是人都扛不住的,扛不住的。
老汉问他“你摇头,你再摇头我就去叫他们了。”
那特工一听,睁大了眼睛,似乎看到了生命的希望,他点头,死命的点头。
老汉一愣“那怎么行?不干完我的营生,我怎么挣钱?”
特工吓的尿了,真的尿了。
老汉愁的直挠头“后生,你就让我剥了你吧,剥了你,我才有明天的饭钱呀。”
那特工又在摇头。
老汉重重的叹气“哎,你不让我剥,那你是要招了?”
特工点头。
老汉“你招,你招我也得剥你皮呀,要不然我还是没钱挣呀,老汉就会干这挣钱呀。”
特工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像傻了一样,他想活,起码也得好好的死。
老汉还是收起了刀子,他一边收拾,一边说“老汉几十年没动刀子了,要不是为了口饭,老汉也不会来的,你让老汉跟他们商议商议,看看他们给不给我钱,好吧?”
特工狂乱的点头。
老汉走了出来,推门出来,陈冲将一块起码一斤重的金子塞在了老汉手里,老汉握住金子,满脸的褶皱抖动着“哎,造孽呀。”
陈冲拍拍老汉的肩膀“都不容易。”
老汉点点头,这个世道,太难了,太难了啊。
陈冲走了进去,拔掉了特工嘴里的布团,布团已经被咬烂了,陈冲望着拼命咳嗽的特工“招不招?”
那特工像就要死了一样,喘息着喊“招!招!”
“方蓝在哪里?”
特工“不知道。”




我辈荣光 第三十九章 山雨欲来
白牡丹或许是一个女人,或许是一个漂亮成熟风韵十足的女人。
可我们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们只知道她的代号叫白牡丹,那个特工也没有见过白牡丹,因为他们这次的任务只是保护方蓝,具体的事情都是方蓝一个人处理的。
但是我们至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一个代号白牡丹的复兴社高级间谍已经成功打入晋绥军内部。
若只是一个普通间谍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晋绥军里有红色组织的间谍,有日本人的间谍,自然也会有南京方面的间谍,可是让复兴社特务处副处长亲自掩护打入晋绥军内部的白牡丹,级别一定是很高的,或许是可以接触甚至左右晋绥军决策层的。
那将是极其危险的。
而“白牡丹”也并不一定就是女人。
白牡丹的事情,只有抓到方蓝才能查清,当务之急不在查找间谍,而是阻止刺杀事件,所以这个事情只能搁置下来,等抓到方蓝再说。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敌人究竟准备在什么时候动手,是在城外刺杀还是在城内刺杀,对于刺杀的计划我们一无所知,在我们最焦急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情报。
我们不知道情报的来源,情报是军务处的一个干事送来的,他只对我们说了一句话“今夜城内有变。”
在这个干事刚刚走了以后,一个警察匆匆跑来,告诉了我们另一个消息“北城门外面发生了爆炸,路让炸毁了,短时间内无法修复。”
我们知道,他们动手了。
每一个组织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的,在一个庞大组织的内部,除了间谍以外,还有情报贩子,只要有钱,就没有你买不到的消息。我想,红色组织已经洞悉了阎主席的行程,我们没有时间了。
陈冲掏出了手枪,他把子弹上膛,厚厚的镜片里,是他阴冷的目光,这个文弱的斯文人已经动了真火。
两天来的全城搜捕毫无所获,高层恐将失去耐心,陈冲肩上的压力沉重如山。
他朝我们走过来,他说了四个字“不留活口。”
我们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集中所有力量,全程护送阎主席一行。
我们制定了一条入城线路,让特警处的警察换上便衣在整条线路上警戒,宪兵团的兄弟们集中在城内的三个十字路口,随时增援。我将带着两百士兵冲出城去,护送阎主席进城。
陈冲开着一辆警车将我拉到了汾河大桥,我集合了所有的士兵,向北狂奔而去,我们要在尽可能最快的时间内与阎主席汇合,我带着我的兵一路向北,这里不用细说,走了两个小时,冲出去三十里地,我看到了一只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我们站在路的一侧,看着车队从我们面前经过,车队有五辆装满士兵的卡车和八辆三轮摩托车,中间夹着三辆吉普车,车队在前进,当中间第一辆轿车开到我们面前,我心里忽然就松下来了。
因为里面坐着的并不是阎主席,虽然这个人和阎主席有八分像,可他不是阎主席,绝对不是,因为我认得阎主席的眼睛,那是一双睥睨天下的眼睛,那是一双傲视中华的眼睛,那是一双唯我独尊的眼睛。
可我还是对着他敬礼,因为我不确定车队的其他人是否知道他不是阎主席,又或者敌人的奸细和探子也许就在身侧。
我们目送假的阎主席过去,第二辆车里的孙楚将军却是货真价实的,他摇下了车窗,对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问,只说“跟上。”
我看着孙将军镇定自若的表情,我更放心了,我相信上峰一定做出了妥当的安排。
陈冲并不知道其中的变化,他的头上已经出了汗,他的心里一定有火在烧,我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告诉了他。
他惊异的看向我,终于松了口气,他握住我的肩膀,“就算这样,也必须抓住他们。”
陈冲走了,他跟着车队走了,他要全程陪护,因为他是特警处的处长。而我带着我的兵跑步回去,我们要比他们慢很多,可我看到车队也走的慢了。
小猫儿只以为他见到了领袖,一脸的兴奋,而神仙却沉着脸,我想他一定看出什么了。
我什么也不能说,我对着部队一挥手,我们向太原前进。
在太原城一处很隐蔽的仓库内,叶先生把玩着一把盒子炮,他面容紧锁,眉头皱的老高,他的心在跳,狂跳,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经行。若事情当真成功,那就是一场伟大的前程啊,伟大的前程,人这一辈子,想干一件大事不容易,这一次,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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