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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辈荣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夜舞泪
我没想到叶晓雪也会来看我。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扎着马尾鞭子,她的脸还是那么漂亮,那么白,她还是那么爱笑,远远的就冲着我笑,没完没了的笑。
我对着警戒的卫兵挥手“散开。”
士兵们腾出一条路,我小跑着冲过去,对她低头行了个绅士的礼仪。
叶晓雪对着我翻了个白眼,“矫情。”
我献媚的一笑“嘿嘿,美女,团部坐坐?”
“好吧,勉强答应你吧。”
我高兴的呼喊“哎,美女请。”
我对着驻地大喊“哎,参谋长呢,给叶护士整张椅子,副团长呢,给叶护士弄点儿吃的,我草,警卫连长呢?茶,煮茶去啊。”
我咋咋呼呼的呐喊,故意喊他们的军职,好让叶晓雪感受我充足的热情。
叶晓雪拍了我一下“别闹了,我坐会儿就走,你折腾什么啊。”
我赶紧低头顺目的答应“哎,是,是,是,他们都是狗腿子,不能惯。”
叶晓雪噗嗤一笑“他们是狗腿子,那你是什么?”
“我啊,洪七公,打狗的啊。”
“洪七公是要饭的。”
“额...”
团部里,我的这些兄弟们着实给面子,神仙客客气气的请叶晓雪坐了张赶紧的椅子,铁贵儿这个老实人一胳膊就把桌子上的作战地图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扫到桌子下面,端上来热腾腾一大碗肉包子。
小猫儿拎着一壶热水冲进来,“那个,那个,团长啊,茶叶怎么煮啊?”
我额头冒汗,真是个山里的货。
“拿过来,我弄吧。”
我把叶晓雪当姑奶奶一样的供起来,看着她害羞的笑着,我抬起头,对着这帮跟我出生入死已经混熟的兄弟们喊“去,去,去,都出去钓鱼去。”
我想起叶晓雪在陆军医院吃的白菜炖豆腐,还吃的那么香,我赶紧把肉包子递过去,这包子可是正经满是猪肉。
她轻轻的摇头“不要了,刚吃过。”
我不信她,还是一个劲的往过递。
“真吃过了。”
我佯装生气的翻着眼“吃,别废话。”
她终于接过包子,咬了一口,看着我“又要打仗了。”
我给她泡茶,“放心吧,原平都没死了,这里更死不了。”
“听说,部队都撤了。”
我身子一震,“是啊,部队都撤了,不过,傅作义将军不是还在么。”
叶晓雪担忧的问我“傅作义,守的住吗?”
我颓然的蹲在地上“守不住的,谁也守不住的,就是为了给部队提供撤退的时间,可是,太原能不守吗?太原一丢,山西就没了,这一仗,为了那些死了的兄弟也得打啊。”
叶晓雪说“守不住了,就跑,没人会笑话你的。”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是不想让我死,可我听见这话的时候,还是生气了。
我抬头望她“太原守不住就跑,山西守不住就跑,我能跑哪儿去?”
她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点点头“我知道,别人能跑,他们都能跑,可我怎么跑?那么多兄弟都死了,让我怎么跑。”
她摸着我的头“你总得活着,才能给他们报仇啊。”
报仇?报仇,对,报仇,我的眼里闪出精光,我呼喊“对,对,那个少将,那个杀了郝梦龄军长的少将,我他嘛一定弄死他,原平也是他打的,196旅的兄弟们都是他害死的。就是他,就是他。”
叶晓雪望着我疯癫的模样,担忧的问“他是谁?”
“仙本二郎。”
叶晓雪陪我聊了很久,说了很多,可我现在已经大都记不得了,只是记得她说,要顺便回家一趟,劝她的家人也一起走。
一袭白衣,离我而去。
汾河桥上,五十八团的士兵们都望着叶晓雪离开。
神仙趴在小猫儿耳边耳语,小猫儿笑着跑了出去,片刻后,抓着一大把野花递给了我。
“参谋长说的,由你代表五十八团所有官兵送叶护士一捧花。”
我脸色尴尬,我长这么大也没给女人送花啊,何况身后还有两百条后生看着,我回过头去,看见他们都盯着我。
有一个兵喊“上啊,团长,上啊。”
于是所有的兵都呼和起来,他们一起喊“团长,上啊,团长,上啊。”
我硬着头皮追叶晓雪,豁出去了,团长的这点子尊严,不要了。
我追上叶晓雪,把一捧野花送到她手里。
“谢谢。”
她笑的好美,好美好美。
小猫儿大叫“我草,上啊。”
我终于鼓起勇气,抱住叶晓雪的头就亲了上去。
叶晓雪一愣,嘴里呜呜的低声抗议着,“嗯,嗯,嗯嗯...”
“啊。”我终于松开嘴,最后望了她一眼,“走了啊。”
我扭头就往回跑,叶晓雪抬腿就踢了我一脚“流氓。”
五十八团两百多后生一齐起哄“噢!!!”





我辈荣光 第三章 带你们腥风血雨去
方蓝是一个年轻人,一个有志气有抱负的爱国青年。
他今年只有二十六岁,一个多么年轻而蓬勃朝气的年纪,他善使双枪,枪法极好,为人心细,做事谨慎,有勇有谋,深得戴笠欣赏。
太原已经成为一座空城,可是,方蓝并没有走,他临时接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
任务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个人的生命,所以,当十余万日军兵临太原的时候,他还没有走,他必须抓紧一分一秒做完最后的事情。
国民党山西省党部。
方蓝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大战将临的城市,一场毁灭就在眼前。
我们,能做什么?
人类走到今天,文明已前所未有的辉煌,可是,贪婪终究会抹灭一些人的人性,为了利益,强大的利益,他们张开了自己巨大的獠牙,将他们身边软弱的朋友,狠狠咬在了口中。
终于,还是弱肉强食。
“吱呀。”屋门打开,进来了一个满身伤痕的年轻人。
方蓝斜着眼睛望了一眼,他并不喜欢进来的这个年轻人,一身的纨绔气息,没有能力,没有胆魄,更没有绝对的忠诚,但是,起码他是一个人。
“你的父亲,叫冯友刚,黄埔二期,如今在陆军部担任挂职参谋,少校军衔,你的母亲,名下挂着两家实业公司,资产超过二十万银元,而你的哥哥,却是中央军中校团长。”
方蓝嘲讽的一笑“你的父亲才只做到少校,你的哥哥却已经是中校,但是。”
方蓝终于转过头,眼前这个被武忠和张世平虐打的上尉军官,战战兢兢,眼神乱晃,六神无主。
“但是,我有能力,让你超过你的哥哥。”
冯凯的眼中忽然厉色一闪,方蓝,戳住了冯凯的心窝,没有人知道,在冯凯的一生中,被他的哥哥影响的有多么厉害,成功和优秀的光环一直围绕着那个比他大了五岁的哥哥,所有的人都喜欢他,都关心他,都认为他是最好的,最优秀的,前途光明的。
没有人看到和在乎冯凯曾经的努力,他也付出了无数汗水和努力去争取那一丝丝成功,可是,他的成绩永远的被他哥哥覆盖着。
直到,他再有没有勇气去努力。
可是,他们都忘了吗?冯凯和他的哥哥,可是亲兄弟。
冯凯抬起了头,这个懦弱胆怯而弱小男人,第一次这样正视别人,“你?究竟是谁?”
方蓝的黑色礼帽压的很低,冯凯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
“复兴社,特务科。”
冯凯身子一晃,复兴社,那可是一个真正的东厂鹰犬啊,上达天听,先斩后奏。
“你怎么保证?”
方蓝扯起嘴角,是那样不屑的微笑,是啊,方蓝用得着骗这个可怜人吗?
“我的话,就是保证。”
冯凯想着他那个总是挂着和煦笑容,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哥哥,哥哥啊,我梦想,有一日终可以超越你。
“你要我,怎么合作?”
所谓蛇打七寸,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务,方蓝很明白怎样诱惑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有些人隐藏了自己的弱点,但是你只要用心去找,终会发现。
没有人是没有弱点的。
有些人,可以为了一口饭拼命,有些人,可以为了一句话杀人。
只要,你给他的,是他最想要的。
不是他需要的,而是他想要的,欲望,才能真正毁灭一个人。
冯凯走了,他接受了方蓝的合作,他要凭自己的本事去做一件几乎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但他需要去尝试,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机会。
方蓝的一个手下走到方蓝身边。
担忧的问“这个人,可以吗?”
方蓝想起了被太原警察局击毙的那个兄弟,他眼神忽变,狠狠的说道“难道,让你们去吗?”
是啊,方蓝只是不想再让他的兄弟去送死。
甚至,他的兄弟在他心中远远胜过一个中校军衔。
这注定了是一场属于年轻人的角逐,冯凯手中拿着五根金条,每根金条有一公斤重,五根金条,价值巨万,足够一个普通人衣食无忧的生活了,即使冯凯家家产丰厚,可是对于并不受父母喜爱的他来说,这五根金条,也绝对绝对不是小数目了。
方蓝给了他五根金条,曾经有一瞬间他想吞了金条逃走,可是复兴社特务科这六个字还是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可以轻易的查清楚自己的底细,那么自己能够逃脱的几率就微乎其微了。
冯凯换了便装,孤身一人离开了省党部。
省党部已经撤离,空荡荡的省党部里,青天白日满地红仍在飘扬,这面伟大的旗帜啊,已在中国大地上飘扬了二十多年。
望着冯凯离开,省党部内的方蓝召集了三个手下。
“到了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王国兴,这是一个同样年轻干练的特务,他明白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他问方蓝“处长,要不,你就别去了。”
方蓝嘴角一扬,笑道“兄弟,本来就是出生入死用的。”
咔咔。
子弹上膛,别在腰间。
“走,大哥带你们腥风血雨去。”
冯凯做的事情,九死一生,方蓝他们要去做的,何尝不是危险重重。




我辈荣光 第四章 但愿吧
陈冲是个斯文人,但斯文人也必然有斯文人的狠性。
没有人知道,陈冲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并没有近视,是的,他的眼镜只是为了让别人看着斯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他们总有你不会明白和了解的过去。
他已经潜伏在这栋楼里整整三天了,三天来他一直监视着对面的情况。
省党部数百号人匆匆撤离,他仔细的监视每一个人,看清楚了每一张脸,但是,他要等的人没有出现。
刺杀阎长官和黄金大劫案,上峰已经不再追查,但是不代表,陈冲不再追查了。
太原警察局已经撤离,没有了太原的太原警察局副局长,什么也不是,所以,他需要自己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方蓝,无疑是最好的机会,无论方蓝在南京,在山西以外多么厉害,多么的无人敢惹,但他既然来到了太原,既然参与进了刺杀阎长官的事件中,那他想这样轻易的逃脱显然就是不可能的。
56步枪的有效射程达到了五百米,三百五十米内,陈冲有把握把子弹射进敌人的心脏。
他的枪法是一万发子弹堆出来的。
夜色渐暗,省党部里出来一个便衣人,陈冲仔细观察,看清了这个人是冯凯,他的手扣住了扳机,但是犹豫三秒之后,他还是放弃了,既然现在冯凯才离开省党部,那就说明,省党部里,一定还有人。
方蓝,这个复兴社特务处最当红的副处长,还在省党部。
如果你认为特务处的副处长级别很低,那你就错了,特务处虽只是处级编制,但处级下设科,科级下设室,室下设行动组,四级编制,处长戴笠手下有足足上千号人,实在不比一个普通的厅级官员差。
而且你要明白,这是特务处。
这是真正的刺杀暗袭的特务,绝非普通部队设置的斥候特务兵。
更何况,复兴社,是蒋中正手中的王牌组织。
方蓝啊方蓝,此刻,有一颗子弹,正等待着你。
省党部内,王国兴询问方蓝。
“处长,外面怕是不安全,我们怎么出去?”
方蓝皱着眉头略一思考,“分散出去,到目标地点集合。”
“好。”
刺杀事件已经过去了快十天,一直安静没有任何后续动作,说明在全民抗战,日军兵临城下的时候,阎锡山也没有了追查的精力,江山在眼前奔溃,哪里顾得上这些宵小?
四个特务分散开来,在微暗的天光下,省党部大楼里,忽然窜出四条黑色的身影。
这四个黑色的身影都是同样的黑色服装,黑色的礼帽,甚至他们的侧脸都是同样的棱角分明。
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特务。
他们奔跑的极其迅速,并且使用躲避战术动作,飞快的在省党部大院里奔驰,向四面高墙冲去。
三米高的院墙,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障碍。
人,在某些时候,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在极度紧张或危险的情况下,本能的意识有时候会非常准确,甚至比你亲眼看到的更准确。
陈冲毫不犹豫的瞄准了第一个冲在右面的特务,那个年轻人身形矫健,陈冲在心中默默的念着,朋友啊,不论你到底是谁,此刻,你就是方蓝。
手指已扣住扳机,子弹静候在枪膛,只要一个碰撞,子弹,将夺命而去。
可是,方蓝是一个经历过多少极度危险境地的人啊,他已经对危险的来临产生了一种本能的预感,那种预感会在他的脑子里猛的炸上一声,你就会非常的肯定,危险,来临了。
陈冲呼出一口气“再见了。”
“砰!”
一颗子弹,从枪膛里炸开,呼啸着射在空气中,划出波lang,弹头瞄准了那个年轻人。
“砰。”
又一颗子弹,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炸响,子弹同样呼啸,同样对着一个年轻人。
就在陈冲开枪的一瞬间,他分明看到,那个往前冲的特务,硬生生止住了脚步,趴在了水泥地上,翻身对着自己的方向就开了一枪。
是啊,在陈冲开枪的时候,方蓝提前预感到了危险,尽管这种预感只以前了半秒钟,可是这半秒钟,却救了他的命,当他脑海里轰的一震之后,他毫不犹豫自己摔向地上,抬手对着对面的楼里甩了一枪。
他赌对了,方蓝没有死,他迅速起身,在一秒钟之内,隐藏到了根本无法发现的角落。
陈冲愤怒的挥拳砸在墙上“草,草。”
他如何能不愤怒,明明子弹都射了出去,那一枪,绝对可以射中他的心脏啊,这几乎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居然真的出现了。
陈冲咬牙“方蓝,老子不会放过你。”
他收起枪,迅速退去,他明白,杀这种对手,机会只有那么一枪。
省党部大院内隐蔽的方蓝自嘲的一笑“呵,方蓝啊方蓝,你究竟是走了什么运气,每一次都不会死,希望你,能把你的兄弟,都带回去啊。”
远处的王国兴低声询问“处长,处长,没事吧?”
方蓝摆手示意“没事,注意隐蔽,敌人可能还在。”
可是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方蓝在原地等候了二十分钟之后,终于翻身出了省党部。
外面,是一个混乱的城市,日军战机的轰炸,让这座古老的城市满目疮痍,无数民宅烈火熊熊,街上行人匆忙慌乱,伤兵在游荡,枪声此起彼伏,大战之前的太原,混乱不堪。
王国兴凑到方蓝身边“处长,快走吧,他俩已经先过去了。”
方蓝忽然感觉今天王国兴一直都围在自己身边,好像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他拍了拍王国兴的肩膀“老王,别怕,我们一定会活着回去的。”
王国兴神色一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但愿吧。”




我辈荣光 第五章 城防司令部
三天以前,陈冲来找过我。
他跟我说,他要找到方蓝,我点头,我告诉他,我会支持他。
我当然会支持他,我们此刻是一条船上的人,无需明说,刺杀事件和黄金劫案将我和陈冲还有张世平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至少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绑在一起的。
但是太原警察局已经撤离,此刻陈冲手上只有两个警察了,他们三个人绝对不会是方蓝的对手,所以,他需要我在必要的时候武力支持。
十分钟以前,陈冲手下的一个警察冲到了汾河桥,然后我带着小猫儿和三十个兵走了。
此刻战事危急,日军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我不敢带太多的兵,但是此刻太原城里只剩下方蓝这一伙人,就几个而已,三十号战场上杀下来的铁血老兵,足够应付了。
在路上,我们目睹太原城的惨状,这个昔日繁华恢弘的城市,在战争来临之时变的这样脆弱和破败。
小猫儿还是那个煞笔兮兮的样子,他抬头问我“我草,团长,我好歹也是警卫连的连长,你不能还是把我当个兵吧?你得给我手里发几个人吧?”
“我他嘛都让你当连长了,你还想怎么样?”
小猫儿瞪着他的眼睛,真像一只炸毛的老猫“我草,合着警卫连就我一个人啊。”
我略一沉吟“不行,把徐丽给你。”
我知道这些日子小猫儿有事没事总喜欢往那个十八岁的女学生身边凑,我懒的管他,这样一个傻小子,我倒是喜欢看他在徐丽面前吃瘪的样子。
我刚说道徐丽,小猫儿就焉了,他耷拉下脑袋“算了算了,徐丽太厉害了,我治不了她。”
“哈哈,治不了她?拿枪朝地上搂一梭子,我就不信她不服。”
小猫儿吓的一哆嗦“打死我我也不敢啊。”
我唯有苦笑,这个在战场上绝对不会知道危险是什么东西的猛人,在女人面前一样乖的像只小猫儿。
冯凯走在路上,一直东张西望,就像一个随时会被发现的小偷一样,他的腿一直在抖,他生平没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豪气贯穿于胸,他在恐惧,极度的恐惧中,但他仍然强迫着自己往前走,去面对那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事情。
“嘛的,拼了,拼了,冯凯啊,你可千万争点儿气,就指着这一次机会翻身啊,别怕,千万别怕。”
他一路上都在自己安慰自己,不要怕,千万不要怕。
可人的胆量和气魄是说说话就能有的吗?
胆魄这东西,有些人是从小没人管惯出来的,有些人,是他嘛生下来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的的天生猛人,小猫儿属于后者,我他嘛属于前者。
陈冲怎么说呢,这是一个懂得隐忍韬晦的男人,锋芒不显,实力却够强,他的自信和胆魄,来自于他对自己的信心。
这种信心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但是不懂进退,你就是再强也得死的连渣子都不剩。
陈冲当然懂得进退。
对方蓝的一击不中之后迅速撤退,他让他的两个手下盯住了方蓝,自己却去找先前离开的冯凯了。
他有种感觉,冯凯会需要他给上一枪。
警察在街上抗一直56步枪就太显眼了,他还穿着警服,在太原这样的乱局下,一身警服还是有些用处的,起码当兵的不会太为难,他一直跟在冯凯身后,他见过我和张世平干他,他也明白这个年轻的上尉军官并不是什么猛人。
一只警用手枪握在兜里,七发子弹,保险已开,冯凯啊,你知道不知道,有支枪,就在你的身后,随时准备干爆你的脑袋。
冯凯并没有觉察到身后一直尾随的陈冲。
前面,就是城防司令部了。
此刻,傅作义军长坐镇太原城防,三十五军已经悉数就位。
傅作义将军坐在作战会议室里,面前摆着午餐,已经放了五个小时了,傅作义没有吃一口,他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副官,坐在他的身旁,“军长,阎长官分明使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啊,守太原本就是死路一条,凭咱们剩下的半个军,无疑羊入虎口。”
傅作义将军是阎长官一手提拔起来的,知遇之恩,提携之恩,兄弟之情,栽培之意,十几年来南征北战,在血与火里结下的情义,是这个副官一句话就能抹杀的吗?
“不许乱言,太原,当然得守,我不来守,难道让阎长官来守吗?”
副官冷哼一声,显然极度不平“李服膺将军就杀的冤,大同战役打败,李将军虽有指挥失灵之责,但根本罪不至死啊。”
傅作义眼神缓缓变冷“不错,李服膺没有跑,天镇也打的惨烈,可是,无可反驳,他的部下跑了,大同一线兵败如山倒,战事急转直下,若不杀他,如何重振军威,有些人,死的冤枉,却也死的应该。”
副官脸憋的通红“军长,先前您不是还力保李将军吗?怎么此刻成了这般说法。”
傅作义猛拍长桌“你懂什么?李服膺不死,忻口能打的这样坚强吗?”
副官闭嘴,再不敢多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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